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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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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面不改色:“入孝出悌,人之小行;上顺下笃,人之中行;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当谏不谏纵之不道,乃大不孝者,故人尽有之言,阿云饱读诗书,如今身无遗憾,便是举业也可期,又何须问我?”
小狐狸抖抖耳朵,显得越发可爱:“既然如此,大师为何只谈奈何?”
无花合什又是一叹:“出家之人,唯祀奉佛陀,便是贫僧如今不舍阿谢、转投娲皇陛下,也无谓孝顺。”
小狐狸瞪眼:“狡辩!你就是不孝,还来这许多话说!”
无花悲天悯人脸:“孝即是不孝,不孝即是大孝,阿云何须着相?”
#你一个时刻准备着要“嫁人”的和尚和本公子说不需着相,亏不亏心哪?#
小狐狸气鼓鼓。论起讲学说理,小狐狸的嘴皮子已经算得上相当利落,奈何这世上从来不是有理便能行,有据便可依的。既然能有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讲理的缠不过二皮脸的,小狐狸拼不过大和尚也真心不稀奇,谁让这大和尚是一个能将一边脸撕下来贴到另一边儿上去,气度上依然悲悯脱俗的家伙呢?
原随云一心要把这秃驴打压下去,不想几番交锋,只给自己攒了一肚子闲气!好在还有毒瘾发作之时的狼狈模样可期待,小狐狸甩甩尾巴又振作起来,正想再挑拨两句什么,不想异变突起!
石观音武功虽甚为高强,如今却是个凭着谢梓澜灵蛊支撑的泥胎子,谢梓澜听着无花心中诸多复杂纠结之意,也定不下偏帮谁,可单是这两不相帮对于武力值本该远超石驼二人的石观音来说也够坑人的。她原本对上谢梓澜时还是一出手能一气儿来上将近二十击的千手观音像,如今却大打折扣,至多不过同时拍出五六掌,虽不至于落了下风,要占上风却也难。
楚留香等人也是因此才有闲暇关心那边原随云和无花两个言语交锋的,却不想窗外偷看的人半晌未曾有动作,这一动便是两人,还是各分两侧飞进来的。
楚留香眼尖,眼角一瞥便知道其中之一乃是长孙红。
这位长孙姑娘虽不敢再提她和无花的婚约,一路行来驱使竹舟、安排诸事也甚是恭敬,但石观音座下岂有弱者?而竹舟这般既独具匠心、又能作为观音窟标志的东西,若非座下亲信,又如何可能驱使?
一发现是长孙红,连胡铁花都面色一肃。
他们两个都承过谢梓澜的情,楚留香更与无花喝酒下棋论佛理,相处颇为投契,轻易不好做出当着这二人的面围殴石观音的事儿来,却也须得以姬冰雁未落下风、未遭险情为前提。
但就在楚留香与胡铁花全副心神都放在防备忽然冲进来的两人对姬冰雁不利时,这二人却和约好了似的,长孙红十指如钩、钩心追魂,另一个剑光如练、轻捷狠辣,直取石观音!
这一下委实出人意料,楚留香都愣了一下子,无花也有刹那怔愣,真的都只有极短极短的一会儿,也许甚至不及一眨眼的百分之一,可就是这么一个百分之一,让以轻功傲视武林的楚留香也不及反应,甚至谢梓澜这个能随时调节石观音状态的人,都因为无花那一瞬间全然空白的内心、未能及时决定是否要让石观音稍微强那么一点点……
石驼肩膀上挨了一掌,他的那把“剑”却实实在在地击中石观音后颈,更在击中之后又绵软如鞭、顺势绞紧!
所谓电光火石,不外如是。
眨眼之间,石观音的颈骨喉管都被击断搅碎,甚至连心脏都被长孙红一爪子掏了出来。
倒是另一侧忽然冒出来的那位,在石驼一击得手、石观音颈骨一声脆响之后,便回剑入鞘,不肯做那等辱人尸身之事,虽然他扫过软倒在地的尸体时眼中仇恨让人惊心,却只冲石驼呼喊:“大师兄……”一边喊,一边就要上手去查看石驼肩膀的伤势。
姬冰雁收回判官笔的动作比他更快,离石驼也比他近,先一步握住石驼未受伤那一侧的手,又略侧过身,眯眼打量一下来人,见是先前龟兹王帐中极少数没因“王妃”神魂颠倒的男人,遂一挑眉:“王冲?石驼可没说认识你,哪儿来的师兄师弟?”
王冲苦笑:“在下原也不敢肯定,但我自幼便是大师兄教导的,大师兄剑法中许多细节,外人不可能模仿,我也不可能认错。”
姬冰雁挑了挑眉,也不知道石驼在他掌心划拉了些什么,他也不再拦着王冲,由得他一道儿给石驼查看伤势。
石观音濒死一掌委实不凡,石驼整个右肩骨头尽被震碎不说,肺部都受了不小的伤。姬冰雁皱了皱眉,王冲也是神色一黯。
谢梓澜看了看无花。
无花垂下眼睑,直接念起了往生咒。
谢梓澜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必问了,她转而看向石驼。
第54章 铁公鸡
粉碎性骨折在这个“医疗技术堪比山顶洞人”的地方显然很不好处理;尤其是许多碎骨不仅嵌入肉中;更刺入肺部并其他内脏之中时。
可这对大五圣教的阿姐来说算事儿吗?我巍巍大唐;赫赫五圣,别说只是“骨肉相亲”;就是胳膊腿儿断了烂了;都不消接回来,只需合适的手段;当即断肢再生全无压力的!
姬冰雁还在为难这些扎进肉里内脏中的骨头该怎么处置时,谢梓澜手一翻、笛声响,半透明的彩蝶蹁跹飞,不过半曲,左手被姬冰雁抓着的石驼已经能用右手将他的手反抓住了!
( ⊙ o ⊙)( ⊙ o ⊙)( ⊙ o ⊙)!!!
在大漠里头给太阳晒个半死都没这幻觉的好咩?
这一瞬间;多少人一脸惊悚,又有多少人一脸恍惚啊!
长孙红手中还握着石观音半个心脏,此时却哆嗦得比看到石观音复活还厉害;原小狐狸甩着大尾巴,连一对毛绒绒的小耳朵都抖啊抖的,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忍住了没冲上去扑蝴蝶;无花低眉垂目:“烦劳阿谢了。”
谢梓澜反手收起笛子:“你都是我的,还有什么劳不劳的?”又问无花:“回头把他眼睛耳朵嘴巴脸也都治好了,可够不够他施你的那点债?”
无花似乎怔了一怔,但转换速度太快,连子蛊都没能给谢梓澜传递那一瞬间她家小秃驴的心情,无花大湿又恢复了十足十的大师范儿,说出来的话却是能让许多风流浪子都自愧不如的深情:“嗯,从此我只愿欠阿谢的,也只会欠阿谢的。”
胡铁花十分感叹:“难怪这位大师能和老臭虫说上七天七夜废话,果然物以类聚啊!”
无花笑眯眯:“‘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这话,贫僧也是早有耳闻、如今更是甚有体会的。”
胡铁花琢磨了一下,才哈哈哈地大笑:“和尚你说话还真好玩儿!”
那边姬冰雁却冷不丁问一声:“若有人让你欠了呢?”
无花依旧笑眯眯:“这世上能让贫僧行不愿、不会之事的人,只怕还不多。真出现了嘛……娲皇陛下慈悲,此等人才,不早日往西天极乐岂不可惜?”
楚留香:“……”莫非在下除了鼻子不好连眼睛都不得劲儿了?和这位大师和了三天三夜的酒下了五天五夜的棋论了七天七夜的佛,再加上偶尔也有好几回……怎么都没发现他是这么凶残一家伙?还是说这是西天佛子到了娲皇陛下之后的水土不服导致的变异?
#那边儿石观音的尸体还在,甚至半个心脏还黏在别人手上,大师你念往生咒时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但能请别一转头就笑得好像地上躺的真只是一尊石观音好咩?#
是的,比无花直言有人让他欠了不乐意欠的人情时,就要果断将人杀人灭口还更让人惊悚的,是无花的笑脸。
虽然无花的笑其实总是那样温柔中透出悲悯,安详中透着儒雅,像是佛陀拈花迦叶微笑,又像是九天垂云灵珠降世,便是说起与谢梓澜的亲事,也不过多了那么一丝儿温柔期待,却丝毫无损他那种不似在人间的味道。
可当这种笑脸,连对着石观音的尸体也一般无二时……
粗神经如胡铁花也要打个寒战,更何况楚留香?
但不管怎么说,无花还能一如既往的笑着,总比别的什么好。
原小狐狸将那毒瘾发作之时的模样描述得太生动,虽楚留香胡铁花几个都不曾见识过类似的毒物,也不得不为无花担一份心。
他能好好儿的,再打七八十个寒战楚留香也是愿意的。
姬冰雁或许没那么乐观,他见过石驼毒瘾发作时是什么样子的,但也正是因为他见过、并且已经很久不曾受毒瘾所扰的石驼就在身边,姬冰雁也不怎么担忧无花能不能熬得过去,他在乎的只有:“不是说要帮石驼治疗么?”
谢梓澜点头:“但灵蛊暂时用完了,我要再养些时候。”看一眼无花,加一句:“放心,一定赶得上婚礼。”
姬冰雁果断拍板:“行!我们回去,一回去就准备婚礼。”
谢梓澜无可无不可,无花乐得不将人带回观音窟,于是直到一行人进了边镇,才发现沟通不良的后果:
无花的回去是指少林寺,谢梓澜如今洛阳苗疆都不是家,也不介意在少林寺山下置处院子迎亲;可姬冰雁所说的回去办婚礼,却是指回边镇、回他家。
姬大老板在边镇上经营多年,自有那么点儿手段,整个镇子都已然张灯结彩,姬家更是大红喜字贴满屋。大老板静静看着谢梓澜:“无花给你了,这就拜堂。但入洞房之前,必须把石驼治好先。”
——这我付定金你交货、货物交割了才许划尾款的语气是什么节奏啊摔!
胡铁花一直知道他这个兄弟很犀利,但这一刻才发现,这铁公鸡犀利起来,传说中那什么龙泉鱼肠都弱爆了有木有!
行动力更是杠上开花,人还没到喜堂洞房都布置好了,比他准备去闯大沙漠的行头时也不虞多让哇!
楚留香露出他在依着线索寻到札木合老巢,却被告知苏蓉蓉一行早和黑珍珠一起回了中原、但已经许久没有传消息回来之后,第一个轻松祝福的笑。
蓉蓉她们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却也不是一般弱女子,没有消息并不等于就是坏消息。
和尚成亲,虽然是“出嫁”,却肯定是喜事。
不高兴怎么行?
这么一想,楚香帅本就帅气迷人的笑,又越发添了三分风流。
胡铁花更是哈哈哈:“铁公子你也有上赶着替人请喝酒的时候,只盼你回头发现好酒都被喝光时,别心疼得成了糖公鸡才好。”
糖公鸡的故事,是回程无聊时,原小狐狸那么随口一说的,一般不在小事儿上留心的胡大侠因为那句“铁公鸡不过是一毛不拔,糖公鸡却恨不得将别人的毛都黏下来”而记得很牢。
他一向热衷于在姬冰雁精打细算的秉性上打击他。
但这会子姬冰雁好像什么都无谓算计,头点得爽快极了,让胡铁花直呼太阳打西边儿出的,铁公子三辈子都没这么大气舍得过。
可谢梓澜居然不领情!
作为一个对于婚礼习俗七窍通了六窍的家伙,作为一个被原东园轻轻松松一句“能帮你打点订婚琐事”就说服带上一个活生生小包袱的家伙,谢梓澜在姬冰雁三书六礼都为她准备妥当、赶着点儿在黄昏前就能走完全套然后直接办婚礼的时候,居然拒绝了!
可谁也不能说谢梓澜拒绝错了,因为她问的是:“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在你家娶亲?小无花是我家的,凭什么娶进你家去?”
十分期待婚礼开始好喝酒的胡铁花都只能闭嘴。
江湖人对婚礼虽然不讲究,别说在朋友家成亲,就是荒山野地捏个土堆儿点根树枝儿对着磕几个头便算礼成的,都不在少数……但有人不讲究,并不等于讲究的人就不占理。
作为无争山庄据说正经儿入了族谱的大小姐(出自原随云之口,虽然连谢梓澜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入原家族谱了,阿云入她大五圣教名册还差不多),作为在天峰大师那边过了明路要“嫁人”的先佛门名士……这他们在边镇就成亲勉强也能算是年轻气盛急不可耐,但人家想着回中原在长辈亲人见证下成礼,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但这份理所当然在姬冰雁面前仿佛不太能行得通,这位大老板板着一张脸:“这儿就是石驼的家。即使无花是‘出嫁’,也不妨碍在他‘娘家’办婚礼吧?要知道我这婚礼已经简化了许多,杀威棒催妆诗之类给新儿婿的瞎折腾都省了,不过是让你在他‘娘家’成个礼,怎么就不成?你娶无花就这点儿诚意吗?”
说到最后,都有点儿上纲上线的蛮横味儿,胡铁花悄悄儿凑到楚留香耳边:“铁公鸡好像有点不对?人家和尚成亲,他着急个什么劲?石驼自己都不在乎他儿子是嫁是娶,他急什么?”
楚留香一语道破天机:“老姬也不在乎大师是嫁是娶,他只不过着急着这婚礼早点儿成、好让谢姑娘早点儿给石驼治疗伤势。”
胡铁花这才想起谢梓澜说过石驼的伤虽然暂时不能治、但肯定能赶得上婚礼的话,拽了拽自己的大胡子:“铁公鸡倒是交上好朋友了,这么帮人家打算着。”作为竹马竹马的冤家胡大侠略微有点儿酸,但他粗心眼子的同时心也宽,略微酸一会儿,也不至于真和个聋哑盲□□全的计较,只是……
“连我都听出来谢姑娘说的‘赶得上婚礼’并不是‘一旦举行了婚礼就一定能将石驼治好’,而是会‘尽力在婚礼前养出更多怪蝴蝶’的意思,铁公鸡反而没听出来?他是傻了呢还是傻了呢?”
更狐疑:“就这么傻呆蠢的铁公鸡也能挣下偌大家业?莫非这大漠中边镇上的人也陪着铁公鸡犯傻?”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莫写惯了*,姬冰雁和石驼之间确实一不小心就暧昧了哈……不过反正不挑明,大家就将就着相信本文还是言情为主吧【合什】
第55章 纳采
姬冰雁自然没傻;这边镇上的人也最多是比他聪明的没他会吃苦、比他会吃苦的又不够他聪明罢了;要说傻子;还真不多。
姬冰雁不过是关心则乱。
此时给三人之中公认第一傻的胡铁花这么一说,姬冰雁也迅速反应过来了。他有些狼狈地按了一下额角:“好吧;是我太急了……那么换一种方式问:谢姑娘现在多少恢复了点儿治疗力量了吗?分次治疗耗费的力量和时间会不会比一次性治疗更大些?”
谢梓澜正摸着无花用温水擦过之后越发光亮的脑瓜——
其实她更想抚摸的是小秃驴的小腹;但小秃驴对于在人前那般还很抗拒,系统和子蛊又都说崽崽并没怎么受到罂粟的影响,谢梓澜才将发痒的手换了一处方向招呼。
可别说;小秃驴这脑门儿摸起来手感真心好极了;如果抹上点儿合适的脂膏顺滑度就能直逼瞿塘峡特产的方棋绫了!
但不等谢梓澜从包裹里头选出合适的脂膏,那边姬冰雁就开了口。看在石驼份上,小秃驴的脑袋瓜子再滑溜再可爱,谢梓澜也不得不将心思分出来一点儿:“分次和一次性治疗消耗的灵蛊能量都一样;但我现在灵蛊损耗极大,若是能拖一拖等一次性治疗,灵蛊不至于才有了点儿又消耗掉的话,繁衍起来自然要快一些儿。”
这话让姬冰雁确实有点儿失望,不过这次他很快便自我调节过来:“之前那么多年也过了,也不在乎这几天。”说着挥挥手,示意下人将大红双喜之类的撤下去,惹得胡铁花咋咋呼呼的:“铁公鸡你不是吧?难道石驼不能立即治疗你就连一顿酒都舍不得了?”
姬冰雁根本不和他搭腔,一叠声又是吩咐人准备出行的东西,又是让人为谢梓澜和无花准备房间,还相当体贴地将他们放在一个院子里头的同一进中,原随云反而被以“商量纳吉纳彩诸礼详情”给请到内院和迎冰伴雁磨嘴皮子……
不得不说,谢梓澜得了肆意摸索她家小崽崽的空儿之后,催化起灵蛊来果然更有动力了!
另一边,胡铁花和楚留香两个狼狈为奸,拿着姬冰雁不肯爽快贡献好酒的空挡儿玩起偷酒游戏,也过得颇为愉快;就连原小狐狸都在以琢磨各种让无花最不好过的礼仪中勉强找到了那么点儿安慰……
当然,更能让原小狐狸欣慰的肯定是无花毒瘾发作的丑态让谢梓澜绝了心思,但很可惜的,都四五天过去了,无花也没任何毒瘾发作的迹象,小狐狸等啊等的总也等不到期待的剧目,也只得恹恹着在姬冰雁家行了纳采之礼。
要真让原随云说,最好这纳采也拖到去少林再说,毕竟就他对罂粟的了解,这食用惯了之后,一般断个三五日便要诸多不适,无花纵然比寻常人能熬些,想必也再成不了一个三五日——又或者他会在忍不住的时候食用罂粟?反正不拘哪一种,小狐狸都能找到将他踹离自家阿姐身边的好时机。
但姬冰雁坚持他家就是石驼的家,而石驼好歹总是无花的生父,不管这个出家人有家没家,既然要回归俗世红尘行“出嫁”之事,纳采这般作为启动婚礼第一步的礼仪,好歹总该以石驼为先。
“……况且,天峰大师虽大度宽和,并不计较大师破戒还俗,少林到底是佛门清净地,行这般礼仪总有诸多不便处,我这儿又已然□□妥当,大师又何必执着?”
姬冰雁打起机锋来也很似模似样:“既然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那么出家无家与出家有家又有何区别?再者总要纳采之后,才算是正式定亲,大师和谢姑娘再一路同行也方便些。”
谢梓澜完全没觉得她现在和小秃驴相处有什么不方便的,大唐的民风本就开放,大五圣教的汉子女汉子们作风更是自由奔放,若不是碍于小秃驴腹中揣着的小崽崽,他们如今不知道要多享受几十回了,区区同行能有甚不便之处?
但要纳采之后才算正式定亲什么的……
中原人就是这么鱼唇,大好时间不用来研究医术灵蛊攻击手段又或者和兄弟姐妹们歌舞联欢,偏偏要玩儿这么些又折腾自己又折腾别人的玩意儿!
谢梓澜在心里头拼命吐槽中原人的诡异礼仪,但不管她多么怀念大苗疆那种看上了直接走婚、又或者最多请兄弟姐妹阿伯阿嬷们吃喝歌舞一顿就算正式确定关系饿简单直率,谢梓澜都无法否认自己心里对于和小秃驴“名正言顺”的渴望。
会卖萌能暖床会做好饭菜会揣崽崽的小秃驴,傻子才不赶紧握自己手里头呢!
当然正经的婚礼也不远,但该出手时就出手,能早一天绝对不能晚半天啊!
谢梓澜果断入套。
无花也就只好认下在姬冰雁家被纳采这事儿了。
谢梓澜嫌麻烦归嫌麻烦,她既然愿意为了小秃驴和她腹中的崽崽接受这繁琐又鱼唇的礼仪,自然也乐得做到最好的。其他一些琐碎礼物能由小狐狸帮忙打点,这大雁谢梓澜却坚持亲力亲为。也恰好此时正是暑气未减、莲子已熟的时候,大雁仍留在北方,谢梓澜又还有里飞沙,单人一骑疾行赶路,于一夜之间来回大漠边镇与水草丰足的略东南之地也不算难。
姬冰雁已经备好了极其精致的木雁,谢梓澜的院子里头却凭空出现了活生生的八对大雁。
这让楚留香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关中原氏,果然是武林第一世家”,而原家小狐狸,却只冲着他阿姐摆尾巴:简直不能更厉害!
只有无花最淡定,连胡铁花先是冲姬冰雁哇咔咔:“死公鸡你看到真大雁的心情怎样?”又回过头冲他哈哈哈:“居然真是谢姑娘送大雁,和尚你这下可真是不嫁都不行了!”
他都只是面不改色温和悲悯笑:“我与阿谢两情相悦,谁娶谁嫁何须在意?檀越委实着相了。”
无花现在是真的很淡定,他这几天和谢梓澜住在一处院子里头,说是各自一间房,其实总有一间铺盖被褥纹丝不乱,谢梓澜的魔爪不知道往他小腹上又伸多少回了!但大师自从那遍往生咒之后,仿佛真的大彻大悟,连谢梓澜念叨着各种关于崽崽的话题,大湿现在不止面上无波,连心中都甚少起伏。
他居然真的觉得和谢梓澜成亲也不错,至于关于崽崽的话题……啊拉,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妥协的,或者是这不明物面对现实,或者是他陪着她做那根本不可能的白日梦,又有什么要紧的?
最惨烈的夫妻莫过于两个石檀越,如今也都各自解脱了,这让无花对于婚姻生活还是挺有信心的。
谢梓澜从子蛊那儿读取到小秃驴的诡异信心,默默抹了一把汗,但她什么都没说,也真没什么好说的。
比石观音与石驼的下场更惨烈的,大苗疆都有许多,当然谢梓澜有足够的把握自己的婚姻绝对不至于和悲剧沾边,可小秃驴疑心一贯重得很,如今他自己能从父辈的悲剧中得到信心,那也便由他吧。
谢梓澜最近认真琢磨的,只有另一件事:罂粟。
虽说她早已绸缪于未雨之时,在小秃驴想甩开她落跑前就往他身上丢了好些个蝶衣生息蛊,但因着崽崽故,在不到性命攸关之时,灵蛊们会更倾向于保护幼崽。是以如今崽崽无恙,小秃驴却不容乐观。
谢梓澜看着小秃驴状态栏里头一点点刷新出来的负面buff,再听着耳边不间歇的“嘀嘀嘀”,眉心都皱成一团儿。
倒不是她为着那“婚礼前治好石驼”的承诺就吝惜灵蛊,实在是这罂粟之毒着实古怪,即便是大五圣教的灵蛊,也多只在罂粟之毒初入体内时做防御时才得力,一旦罂粟之毒深入体内,除了极少数专门针对这罂粟之毒的手段外,竟只能起到些许辅助修复的作用,大头儿对抗毒瘾的,还要看个人心志。
偏生儿谢梓澜如大多数身具治疗之能的大唐人一般,对于这罂粟之毒并不在意,自然也不会特意去养那种除了对付罂粟之外,几乎全无作用的蛊虫——这下好了,眼看着小秃驴负面状态越刷越高,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小秃驴竭力忍耐,看着他连脸上一贯的笑容都因肌肉震颤扭曲了,看着他捻动佛珠的手都开始发颤,看着他一身僧衣转眼间便给汗水浸透了……
罂粟之毒最恶心的并不在于长期服用对身体机能的各种危害,而在于这毒瘾发作之时,若是不再摄入罂粟毒素,那不管是多么坚定意志的人,即使能忍得住不倒地哀求,也抵挡不住身体神经的各种失调。
即使意志坚定如无花,在极力维持住相对平稳的动作捻动佛珠之时,也难以控制那鼻涕口水、甚至□其他□□的失禁。
小秃驴的脸色瞬间青了,但原本就已是青中带白的颜色,此时看着却也不显。
他甚至没再要求谢梓澜离开。
谢梓澜叹了口气,她忽然有点儿后悔,不该让石观音死得那么容易。
即使是生身之人,对小秃驴使出这般手段,也委实过了!
第56章 求放过
可惜却不能再挖出来鞭尸。
可恨竟不好再挖出来鞭尸!
谢梓澜想将无花揽入怀中;却发现自己的手竟也有些不稳。狠狠一咬唇;一股血腥咽下,将同时激发的灵蛊效果最大化,谢梓澜只觉得脑中一片清凉;杂乱的情绪被强制压下。
她终于稳稳地将小秃驴抱进怀里。
僧衣在接连湿透之后;已经是半黏在无花身上,谢梓澜原本已经她已经能将小秃驴的每一下轻颤、每一分不适都看清,但真的将这具身躯抱进怀中之后;她才发现,肌肉的神经性震颤比她以为的要厉害得多;这个身体的温度也已经冷得很了。
叹了口气,谢梓澜将这个小秃驴打横抱了起来。身体移动中;无花持在手中的佛珠终于握不住掉了下来,但这时候他哪里还能顾得上?唯有将指甲掐入掌心,极力压制住体内叫嚣的疯狂。
浴桶中不知何时已经备好水,水温偏热,无花入水时给烫得一个激灵,但适应了水温之后,又觉得这样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的感觉相当不错,比之前仿佛坠到冰窟中的滋味要好多了。
但无花的指甲依然嵌在他的掌心中,直到他看到了谢梓澜衣裳上一片暧昧的微黄湿痕。
那样的痕迹在无花褪下的僧衣上同样有,而且还更多些,无论哪一处的痕迹都能让思考能力稍微恢复的无花大师羞愤难当。但很神奇的,这羞愤之中又夹杂着一股暖流,比身体上接触到的水温更暖、也更柔,缓缓从心口流出,一点点流进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
明明该是羞愤到要杀人灭口的心情,却奇异地冲淡了那种打心底里、打骨头中泛起来的酸痒难耐。
无花终于缓缓松开了掐入掌心的指尖,抬头:“你干什么?”
将装备往包裹里头一收、转眼就呈现完美初生状态的谢梓澜眨眨眼:“什么干什么?”
无花脸上没有笑容时显出几分冷清:“你脱衣服干什么?”他的声音也是冷的,但脸颊上给热水熏出来的两团粉红又显得十分可爱,这两种不协调的特质混在一起越发让谢梓澜移不开眼睛。
若非还记着自己是女孩儿、哪怕崽崽归了无花揣、自己也没有“干”这个功能,谢梓澜差点将五毒谭中偶然听来的口花花给用上了。
万幸谢梓澜还有那么点儿性别意识,无花大湿成功躲过一个九天玄雷。
——可同时又不得不迎接另一种窘状。
无花早知道这不明物热情奔放得简直不像个女人,但不管合理不合理,当日神水宫中一敦伦,他确实是冲破壁垒进入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且那种感觉显然相当美妙,而不明物本身的诸多宝藏又确实很有投资价值,即使这个不明物有时候固执得让他头疼,又热情得让他心跳异常,无花大湿在对着石观音念往生咒时好一番权衡利弊,终于决定正正经经把自己嫁一回。
他觉得哪怕是“嫁”,这一场婚姻也是他平生做过最有投资价值的一笔买卖。故此,基于对未来回报率的期待,无花大湿很是努力地在调整自己,适应这个不明物的一切好与坏的特性。
他早知道两人有鸳鸯浴的时候,而且应该不会是在太遥远的未来。
——可无花真心没想到就在这么个时候。
——在他即使有了热水安抚,浑身神经也间歇抽搐失控的时候。
无花说话的时候很小心,却也无法肯定自己嘴角是否控制住了不流口水;他对□魄门等处更是全神贯注竭力控制,但前端那断断续续出现、又迅速融合在水中的淡黄,和后方那无论他在如何竭力压制、也慢慢在水中晕开扩散的泥黄浑浊……
无花知道谢梓澜没有嫌弃他,谢梓澜这样的态度让无花更加坚定了这一场婚姻,无论对象是怎样的一个不明物,哪怕日后他已经将她的利用价值都挖掘干净了,但只要不到性命攸关迫不得已的时候,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秃驴凉薄自私不是个东西,但在能够不凉薄不自私的时候,他其实也愿意假装自己还是个东西。
他其实不是不知道别人对他的好,只不过他自幼给人的好并非总能有所回报,他也便不勉强自己给每个对他好的竭力回报罢了。
——可再知道谢梓澜的好,无花也做不到让她进入这般污浊的水中,来与自己共浴。
大湿很大师很正经地板起脸:“男女授受不亲。纳采之礼虽过,聘书却还未下,天地更未拜告——阿谢你也太急了点。”
谢梓澜捏一把小小无花:个小秃驴说得好像本阿姐欲求不满了似的,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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