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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在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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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真的不能,稍有不慎,我们就成不了亲了,等以后让她抱着我们的孩子慢慢高兴吧!”
  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十六、今天是个好日子
  二百十六、今天是个好日子
  大清早,一夜好睡的兰溪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掀开窗帘一角看到四月的朝霞红得分外喜气和娇艳,就再也睡不住,怕惊醒小桃两口子,就蹑手蹑脚地自去洗手间梳洗整理,穿上心爱的淡黄色薄绸衫子和葱绿色长裙,轻轻推开门去花园里转悠。
  陆大嫂也起来了,准备好了早饭帮丈夫浇花,看到兰溪行个礼:“少奶奶早!”
  然后不服气地朝小桃的屋里努努嘴:“少奶奶,虽然你是有目的的,但也不能太惯着奴才了,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了,主子都起床了,自己还睡着,要搁在厉害人,早动家法了!”
  兰溪忍住笑:“不碍事不碍事,我心里有数。也怪我比平时起得早了半个小时,想在花园里转悠一会,小桃大概没料到,其实她每天早上都会准备过来服侍我更衣梳洗的。”
  陆大嫂这才放下心,又笑着说:“难怪少奶奶今日起得早,奴婢昨晚查了,今个可是喜神下凡的好日子,百事顺利,尤其最利嫁娶,少奶奶起得早也好,沾沾喜气,早日病好了抱个大胖小子!”
  兰溪扑噗一声笑了,心里却有些怅然,她今生都不会再嫁人了,何谈什么抱大胖小子,在宫里就是想生个自己的孩子,做个完整的女人,才激怒了望帝被打入冷宫,哪里还再奢望做母亲?
  再看一眼红红的朝霞,就是喜神天天下凡,也与自己无关,正感叹着,狠狠的打个几个大大的喷嚏。
  旁边正剪花枝的陆大哥担心地说:“少奶奶莫非大清早感染了风寒?虽说现在是四月天气,但早上还是有些露水,要不让小陆去请个大夫看看?“
  正待转身去厨房的陆大嫂嗔道:“胡说什么?大清早的咒人得病?我刚数着,少奶奶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个个惊天动地,一定是有人念叨你呢,少奶奶仔细想想,可曾许了别人什么事没办到?被人惦记的这样狠?”
  兰溪愣住,谁会惦记自己这么狠?是久等不能出宫的小鱼?还是忽然想起自己的霍盼盼?还是经受失女之痛的兰家人?反正总不可能是自已欲放下却不能的望帝。
  今天不是休沐日,他这会应该在上朝,面对满殿的文武百官和永远没完没了的大小朝堂事务,哪有想她的时间?就是想她,也不会是现在。
  何况,他会想她吗?后宫多少天生丽质才情出众的美女,还有各地不时送进宫的新鲜佳人,自己又有多大魅力,让他惦记至今?
  也许冷宫刚刚失火的时候,他确实伤心过后悔过,但是过去也就过去了,对普通人来说,时间都会冲淡一切的,何况是坐拥天下、百事缠身、佳人无数的望帝?
  兰溪不甘极了,暗恨自己不争气。明明好不容易出了宫,又生活得很不错,天下好男人多的事,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贞烈女子,却没有一点心思重新去觅良人度过一生,为什么自己不能彻底忘记过去的事情,彻底忘记该忘记的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的喜神似乎与她无关,反倒让她心烦呢。怕人发觉,就令陆大嫂准备半小时后开饭,然后努力静下心来,自去剪了几枝开得正艳的鲜花拿回屋插瓶,却不知怎的心神不宁,总好象今日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索性拿起准备送给小鱼和葛佩做贺礼的鸳鸯枕绣起来,只剩一点了,今日就可完工。
  可是刚拿起针,却又打了几个喷嚏,不由得有些郁闷,就算今日是喜神下凡的日子,也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到底是谁这么念叨她呢?
  大红色的分隔线
  “兰溪对不起呀,我今日要成亲了,本来想等你来了再说,可是葛佩怕皇兄把我捉回去,急着想生米煮成熟饭,听说今日又是喜神下凡的日子,他老人家行踪不定,一年才下凡一天,所以不能错过了,你可不要怪我。本来我想告诉你一声,你就不是能来也好遥遥祝福我们,可是葛佩说了怕走漏风声,我只好也忍住了。你千万不要怪我呀,等我以后生了孩子一定认你做干妈!”
  小鱼穿着大红色龙凤呈祥的吉服,戴着大红色花开富贵的盖头,手拿大红色鸳鸯戏水的喜帕,端坐在自己房间,嘴里不出声地念叨着,京城的兰溪则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着。
  今日她要从自己的住处出嫁,嫁给同一个宅子里的葛佩。身边是全部水红色新衣的喜娘嬷嬷丫头随身服侍,吉时已经快要到了,等会轿子来了,她坐上喜轿在宅子里转一圈,再抬到布置成喜堂的正厅,在那里拜过天地,再送入布置成洞房的葛佩卧室,就算嫁出去了。
  葛佩急着生米做成熟饭,自然效率极高,很快就把他的住处收拾成了华丽喜庆,举目皆大红大绿的洞房,当然酒席、吉服和司仪这些,也很快就准备好了。
  他以前为了拒绝商界的朋友或提亲或送妾,就推说家里早有父母娶下的妻室,家训不许纳妾,这才清静下来。所以今日成亲自然不能惊动他们,再加上他和小鱼都没亲人,所有来往忙碌的只是一帮忠心的家奴了。拜高堂也只能拜牌位而已,吃酒席的也是葛家的家奴而已。
  不过,什么都挡不住他迎娶小鱼的决心,错过了她,也许他今生都没有娶妻的心思了。他没有亲人没有真正的朋友,所剩下的只有小鱼,他得牢牢抓住了,等他们成了亲,就是她的皇兄找到她,也不会拆散人家恩爱夫妻的。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安排了这场婚礼,千方百计地说服小鱼早点嫁给她,只为一个目的,生米煮成熟饭,谁也夺不去。
  可是,小鱼虽然被他说服了,内心还是有许多无法弥补的遗憾。
  比如,她早已离世的亲生父母再也不能得知女儿终于嫁给他们亲自选的夫婿。
  比如,她唯一的亲人皇兄不能亲自送她出嫁,皇兄以前还开玩笑说送她出嫁时自己会舍不得,自己却瞒着他就这么嫁了。
  比如,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兰溪不能陪伴她、祝福她。
  可是不等她再遗憾下去,外面有喜娘高呼:“吉时已到,新郎官亲自来迎,请新娘上轿!”然后两个一身崭新的小丫头一边一个扶着她,踩着大红色的地毯出门准备去嫁给葛佩。
  房门外,是身着吉服、满面喜色的葛佩在切切地等候。
  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十七、音讯全无
  二百十七、音讯全无
  望帝惊怒过后,忽然脑中电石火花想起什么:“他们确定可心公主心甘情愿嫁给那人的?”
  郑公公郑重地点点头。好不容易赶往越国的暗探们找到了可心公主的下落,却得知她已于三日前出嫁了,嫁给一个姓葛的人,而且完全查不到那人的来历,只知道是在镐城做生意的,镐城有店铺有宅子,家财极丰,其余再无所知。
  望帝弄丢了心爱的皇妹小鱼,找到之后她却已嫁了不知底细的人,一个堂堂的公主就这么嫁了,心里如何不怒?
  见他神色有异,似乎另有隐情,赶紧回答:“是的,老奴再三询问,他们说可心公主新婚第三日,与那人同色的新衣,携手同游,神情间极为恩爱,应是心甘情愿嫁过去的,可惜怕他们发觉不能拍照,要不然让皇上看看也就放心了。”
  望帝心中渐渐明白:“你说那个人姓葛名佩?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翩翩佳公子。而且看着似有贵气?”
  “是,这一点绝无错处。”
  望帝松了一口气,神色之中皆是感慨万千:“朕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郑国三皇子任佩,葛是他的母姓。郑国灭亡后,他因在外游历躲过一劫却不知所终,很有可能为了避祸改名为葛佩。若果真如此,小鱼嫁给他也算是终身有靠了。”
  郑公公张口结舌:“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皇上如何断定?”
  望帝心情完全放松下来,他不再为小鱼担心了。
  “郑国灭亡以后,三皇子下落不明,虽有婚约也可无奈何,朕怕误了可心公主的终身,曾经提出在朝中为她另择世家公子为佳婿,她坚拒了,说郑国三皇子是先皇订下的、她的亲生父母又亲选的夫婿,她除此不嫁,如果三皇子一直找不到,她就终身不嫁。能让她心甘情愿出宫、又心甘情愿下嫁的,只有郑国三皇子任佩,现名葛佩!”
  郑公公还没有从震惊中明白过来:“那可心公主如何与郑国三皇子联系上?从未见过又如何认定他就是郑国三皇子?”
  “朕猜想,虽然可心公主的婚事是先皇订下的,但她是朕的叔父北王的独生女儿,叔父和婶娘肯定早就想法打听过葛佩的人品,听说私下他们还见过面,很可能有信物和照片相赠呢。也许这信物和照片就是小鱼认可他的凭证吧。”
  郑公公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皇上说的很对。当年北王一家去就封地就藩,先王不放心他,把可心公主接进宫抚养。后来太后过寿,北王和王妃前来拜寿,曾得太后允许见过可心公主一面,那时可心公主已经订婚,说不定他们来京之前见过郑国三皇子并留下信物,只可惜他们回到封地之后就相继去世了。”
  郑公公说完,却看到望帝神情十分难受,似乎提及了很伤痛的往事,这才想起北王在世时叔侄感情极好,暗怪自己提及他的伤心事,就岔开话题说:“皇上对外说是可心公主出宫为生身父母北王和王妃祈福守孝一年,这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皇上还该早想个对策才是。”
  “这个无妨,朕自有打算。“
  郑公公见他似有倦色,就告辞要退下。
  望帝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目间尽是担忧和不解:“原以为找到小鱼就能找到兰才人,谁知她依然音讯全无。你说兰才人出宫到底是不是葛佩所为?如若不是,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接应她?如果是,她们是如何联系上的?葛佩已成亡国之奴,肯定要千方百计掩藏行踪。岂是一般人轻易就可找到的?”
  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到:“不过也说不定,说不定葛佩为了探到可心公主的消息,从宫外找到秘道之后进入冷宫遇到兰才人,这才联系到可心公主并分两次带她们出宫,也说不定是兰才人从里面发现了秘道,这才探出宫去,却机缘巧合遇到葛佩,无论什么原因,总跟那条秘道有关。”
  郑公公佩服得连连点头:“皇上说的很有道理,兰才人和可心公主私交极好,老奴猜想兰才人出宫定是葛公子所为。不过奇怪的是,那帮暗探盯了葛公子和可心公主数日,并未发现兰才人半点行踪,也未发现他们与外界联系过。”
  望帝轻轻地笑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葛佩是亡国之人,东躲西藏之下肯定十分小心谨慎。他拐了公主还好说,总是长辈订下的亲事,就是朕也无法治他的罪。若真拐了兰才人,可就是死罪,说不定他还担心朕找到兰才人之后会处死她,当然要千方百计隐瞒着,朕猜以他的谨慎,这段时间都不会与兰才人有任何联系,这也急不得,你只管吩咐暗探们盯紧了就是,总有一天会有蛛线马迹的。”
  郑公公应下,又小心翼翼地问:“葛公子与可心公主成亲后,就是名正言顺的驸马,在皇上的庇护下做富贵闲人再好不过,为什么要过隐性埋名的日子?”
  望帝喟然长叹:“他们是怕朕难做吧!不过。以他的财势和能力,朕不用再担心小鱼了,也算对得起叔父了,你让暗探盯紧了,别让葛佩的死对头找上去影响他们过日子!”
  半晌又说:“去请皇后娘娘过来吧。”
  桂皇后听闻来传,当然明白是什么事,赶紧坐在妆台前令最信赖的林若若整理妆容。
  她的心情是极好的,满宫无宠之时,她才是最风光的,她的风光已不需要皇上的恩宠来成全,那些人与她争宠的女人除了不尽的蹉跎岁月,还剩下什么?
  “眼看着都要为太子选妃了,娘娘不但未显老态,反倒更加容光照人精神十足。”
  林若若麻利地为桂皇后脱下大红彩绣镶金边的凤装,换上清雅宜人又不失贵气的淡紫色家常便服,再摘下皇后头上华贵闪耀的九枝镶宝石垂明珠的凤钗,只插上一支镶着白色碎钻的白玉簪子,满意地点点头:“凤钗是戴给后宫立威的,这枝白玉簪子才是最适合见皇上的。”
  桂皇后满意地看着自己在林若若的打理下由华贵端严变得温雅柔美可亲的样子,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如果有这样的美妙聪慧的人在儿子身边服侍提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若,本宫记得你出身书香门第。只比太子大三岁?”
  若若看着皇后突然发光的眼神,心里有些慌乱,赶紧低头称是。
  皇后端详她片刻,这才说:“本宫这才发现,你不但越长越出众,还越来越有气质,心思聪慧伶俐非常人可比,到底不枉跟本宫培养。这样的妙人儿,若一直留用你,又怕误了你的终身,若嫁你出宫。本宫又舍不得。这样吧,本宫禀了皇上,等太子大婚之前先纳你为良媛过去服侍。”
  太子良媛?那可只比侧妃差两级,若将来太子即位,就是要封为三品贵嫔的人,以后封妃还不是指日可待?有多少嫔妃一辈子也封不到这个位置,自己就那么好命?不过太子虽已长成翩翩少年,对于自己来说,却足足小了三岁呀!
  林若若又惊又羞,俏脸瞬间红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也来不及细想,嗫嚅着说:“可是奴婢还要服侍皇后娘娘,再说又比太子大了三岁。”
  桂皇后呵呵地笑了:“本宫就是怕太子大婚后小孩子家过日子让人不放心,才让你过去替本宫管事。再说,成了太子良媛,你可以代替太子孝敬本宫呀?大三岁怕什么?你没听说女大三抱金砖吗?本宫可听说了,现在宫外都流行姐弟婚呢,大个十头八岁都多的是!”
  说完不林若若的羞色,拿了几张玉照,满面喜色地去了栖龙殿,去向望帝汇报自己这段时间初定的太子妃人选。
  望帝看着案上的五张少女照片,虽然尚年幼,但一看就是教养家世极好的贵族女子,可见皇后确实用了心。
  道了辛苦之后,又听皇后一一介绍了这些女子的基本情况和家世,拿起其中一张,指着那个相貌明丽大方、眉目中隐有英气的女子:“你说她是卫子旭的嫡长女?那就是她了,做太子妃之人,可不能是一般的柔弱女子。卫子旭原是上柱国,退隐后封一等公,做事极有见解,在朝中威信极高却处事低调,将来辅佐皇儿再好不过!”
  皇后闻言也很满意,替儿子挑选正妃,她自是用尽全部心思,最中意的也是卫子旭的嫡长女。高兴的同时。心里也隐隐不安,皇上正值英年,这江山最少还不得再坐上几十年,现在何谈什么辅佐皇儿?
  正疑虑间,想起林若若,试探着说:“太子大婚,按说要同时纳两位侧妃,皇上看选谁可好?而且大婚前三个月,还得在宫中选一位年长懂事的前去服侍,将来好协助太子妃管理东宫,皇上可有什么人选?”
  望帝轻轻地笑了:“这些怕是皇后心中已有人选吧?朕相信你的眼光,就依你吧。以后宫中的事情只要不是很重要的,就全由皇后做主吧,实在拿不定主意可找母后商议,朕想歇歇。”
  这么轻松就接过了大权,桂皇后高兴的同时更加有些捉摸不透:怎么又象交待后事似的?
  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十八、诊所偶遇
  二百十八、诊所偶遇
  葛佩和小鱼成亲半年后。虽然并没有什么风声,但还是不敢大意,仍是小心翼翼的。却不象初时那么防备,就决定告诉兰溪实情,以免得她担心。
  怕家里的电话全部被监听,就让一个心腹奴仆借着购物出府后,在外面找电话偷偷联系到了葛南,简单问了兰溪的情况,请他告诉兰溪说小鱼已经出宫并和葛佩住在越国,让兰溪放心,暂时不要再联系,以后自会相见云云。
  兰溪虽然生活在繁华的京城,但从未跨出大门一步,又得不到葛佩和小鱼的任何音讯,派葛南细细打听,也没有听到任何宫里走失公主的消息,以为小鱼还有宫中,整日发愁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宫。
  得到葛佩传来的消息后,这才放下心来。又暗自埋怨他瞒自己这么久,自己这厢日夜担忧,说不定人家那厢早已夫妻恩爱。怕已是快要生出小小鱼了。
  不过埋怨归埋怨,兰溪也明白葛佩这么做必有他的原因,与其冒然联系出了差错,不如安心等待,反正现在生活平静富足,除了不能上街外、除了太过无聊、除了前路茫然,再没什么不如意的。
  小桃得知小鱼平安出宫并有葛佩照顾之后,也很开心,看到兰溪有些情绪不佳,以为她想念小鱼,就劝她:“葛公子那么能干体贴的一个人,有她照顾公主,你就放心吧,虽然暂时不能相见,但总会有团聚的一天。”
  兰溪应景地说:“你说的对,有葛公子在,我没什么不放心吧。不过别羡慕别人的夫君好,你的夫君也很能干体贴。”
  明明秋高气爽,她却感到一丝凉意,说完似有倦色,就进屋拥着锦被躺下,想起望帝,心里却全是苦涩和迷茫,小鱼和葛佩成双成对,小桃和葛南恩恩爱爱,自己才十七岁,这一生所托何人?望帝尚有江山和后宫以慰寂寥。自己有什么?
  小桃看到兰溪闷闷地回屋了,愣在当院不知所措,不够细心的她忽然想到,她有亲亲夫君葛南,可心公主有优秀的白马王子葛佩,主子兰溪有什么?她也才十七岁,就这么一辈子蹉跎下去?
  想到兰溪每日孤寂一个,却要面对自己和葛南的亲密恩爱双宿一起飞,也不知心里可否会感到寂寞和孤苦?
  她又想起兰溪在宫里时,皇上对她的恩宠,虽然莫名其妙地把她打入了冷宫,但却放下一个帝王的尊严,去冷宫探望,而兰溪和皇上在一起也是很开心,并没有半分刻意讨好的意思,莫非她是真心喜欢皇上的,莫非她出宫之后并不能忘记皇上?
  可皇上早以为她们主仆俩命丧大火,还追封为兰妃和尚宫,他又怎能得知兰溪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就在离皇宫并不远的地方?两人互相思念却不能相见?
  就是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即使不治她们欺君之罪。也不可能抛下江山社稷出宫,而主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宫的。
  莫非两人缘已尽?可皇上尚有三宫六院,主子这一生要怎么办?
  存了这个心思的小桃,对葛南不再象以前那样不加掩饰的亲热,反而怕兰溪受到刺激,当着她的面故意不理葛南,也不许葛南和她多说话,葛南摸不着头脑,以为无意中得罪了她,又是说好话,又是买礼物,小桃这才藏掖着说:“咱们每日成双成对,可是少奶奶却孤身一人,我怕她见了心里难受,所以才故意人前不理你,你可不要误会什么。”
  葛南一直以为兰溪是葛佩的未婚妻,为掩人耳目才与他假装夫妻,虽然不知到底为什么两人暂时分开,但也深深同情他们这么长时间不能见面不能通音讯,就与小桃约定,以后人前要忍住少说话,还每日上街时千方百计寻些新鲜玩艺与兰溪解闷。
  兰溪因为有心事,倒也没有察觉什么,只是体谅到葛南的苦心,人前装出开心的样子。
  小桃以为自己的做法有了效果,心里也好受多了。其实真正开心的是陆大嫂,她见公子不再与小桃说笑,转而关心起少奶奶。每日带回一些吃食和新鲜东西讨她开心,以为公子终于开始明白事理善待嫡妻,小桃也懂得了本份二字,暗暗为兰溪高兴,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这一日早上起来,小桃依例去服侍兰溪梳洗,闻到香露的味道,忽然冲进洗手间连连做呕,一会呕得脸色苍白如纸,连胆汁都要呕出来了,似乎要晕了过去。
  兰溪身边如今只剩下小桃一个亲人,吓得连连哭喊,惊得葛南胡乱披着衣服跑过来,也吓得手足无措,只喊着赶紧送医院。
  慌乱中,陆大嫂闻声进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主子的起居室,看到小桃的样子,扑噗一声笑了:“瞧把你们吓得,原是没经历过。老奴看小桃这丫头八成是有喜了!”
  兰溪闻言惊喜交加,她的日子实在太孤寂无聊,有个孩子承欢膝下,再美妙不过。在她心里小桃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何况名义上她还担着嫡母的名份。
  葛南笑得合不拢嘴,手足无措地扶住小桃,结结巴巴地说:“你以后可要小心呀,别跑来跑去的!”
  正高兴着,陆大嫂又安慰兰溪说:“少奶奶和公子不是一直盼着有个孩子,这回心愿要达成了,不用再担心家中老夫人送妾过来了!”
  葛南莫名其妙地看着兰溪,什么家中老夫人送妾?
  兰溪咳了一声,陆大嫂在她怎好解释,就转移话题说:“陆大嫂说是有喜了。也只是凭经验,并没有确定,不如请医生看看如何?”
  葛南连连点头:“少奶奶说的是,还是请医生确认一下吧,不过名医一般不出诊的,就是出诊也没法带仪器,离这不远的杏林巷里有个著名的女大夫开的妇科诊所,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
  兰溪点点头,她想了想,从家里就坐上车,直接去妇科诊所,那里都是孕产妇及家人,哪里可能碰到宫里的人?应该是安全的,她很想陪小桃去看看才放心。
  “好,既然不远就去哪里吧,以后小桃身子笨重了那里也方便些,我们一起去吧,路上好多个照应。”
  葛南愣了愣,他虽然从来不问,但也很不解为什么兰溪和小桃从来都不出大门,见她今日肯出门,虽然有些吃惊,却很快被要做父亲的喜悦冲淡了,就马上去发动车子。
  兰溪扶着小桃慢慢地向外走,陆大嫂也不明白这位少奶奶为什么从不出门,惊讶地问:“少奶奶,你要出去?
  兰溪点点头:“我不放心,一起去看看,你在家准备一些有利于养胎的粥,等小桃回来吃。还有就是,小桃有了身子,不能再做事了,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样吧,你得了空去找牙婆挑一个忠实能干的丫头来,你可要挑仔细了,几年后这个丫头就是你的儿媳妇!”
  说完看着陆大嫂高兴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呵呵笑了几声,陪小桃上了车。
  来到名医开的妇科诊所,里面设施高档齐全,管理井井有条,医护人员彬彬有礼,兰溪很满意地对葛佩说:“这里不错,以后就在这里做检查吧,生的时候再另打算。”
  妇检室只许一个人进去,兰溪想了想,也许小桃现在最需要的人是葛南吧,毕竟孩子是人家的,就示意说自己在外等候,让葛南陪进去。
  走廊里清静整洁,除了装饰和家具古香古色之外,和现代的医院没有什么区别,墙上贴着孕期营养图和胎儿发育图,兰溪仔细地看着,想多记住一些回去告诉小桃,心里却无比的遗憾,前世就做了剩女没有当机会,难道今生又要如此吗?
  她想起自己只所以会被打入冷宫,皆因幸福之余对望帝说想生下两人的孩子,这个很平常的、世间女子皆有的权力,她贵为皇上的女人偏偏没有,就连提一下也不能。
  走廊里还有几位怀孕的女人在丈夫或者奴婢的陪伴下慢慢走着,或尚未显怀,或大腹便便,但都一样是满脸的幸福。
  可她别说孩子,就连丈夫也没有,今生还有何人可以托付终生?一股泪意涌上心头,她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她以为自己是不在乎他的,这才负气出了宫,负气再不相见,以为从此自在逍遥,谁知却管不了自己的心思。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别人的幸福和满足,集中心思去看墙上的画,这时,耳边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娘子,小心点,这小东西,又踢你了,等生出来为夫我打他的屁股!”
  然后是女子幸福而娇嗔的声音:“你敢!”然后是一阵娇笑。
  她一愣,慢慢地转过头去,却惊得差点喊出来,竟是雷恪。
  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应该是他怀孕的妻子,后面跟着两个小心翼翼的嬷嬷。
  兰溪苦笑一声,怕被他看到,慢慢地转过头去,来京城以后,还是第一次出大门,却见到了熟人,还好,对方没有看到她。
  什么时候成的亲,竟然这么快要做爹了,旁边那个相貌温婉、一脸幸福的女子可是太后亲自与他聘娶的、出身名门的妻室?
  他与以前不大一样,身材没那么清瘦,脸上也没了孤寂之色,满脸的喜悦,完全一个好丈夫和准父亲的样子,无论他以前承受过什么,都已被今日的幸福所抚平。
  身边之人,皆已成双成对,将要绿树成荫子满枝,独剩下她一个。其实她是很高兴的,真心地为他们祝福的,却怎么也解不出自己的孤寂和茫然。
  第一卷、公众章节 二百十九、众里寻她千百度
  小桃怀孕以后,无所事事的兰溪终于有了事做,每日不是亲手缝制小衣服,就是想着法子给她煲汤水,虽然她不能做娘,但亲眼看着一个生命在小桃的肚子里慢慢长成,以后还要瓜熟蒂落来到这个世上,心里还是感到非常幸福和奇妙的。
  起码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让她精神有了寄托,让她有了忙碌的理由,让她没有那么多的空闲去计较内心的孤寂和迷茫。
  自从兰溪让陆大嫂亲自挑选了一个丫头青草,准备以后让她嫁给小陆,陆大嫂更是真心真意地喜欢和感激这个没有架子的主子,处处都为兰溪着想。
  起先她觉得兰溪对小桃太过体贴,不象主仆倒象姐妹,一个通房丫头怀孕,哪有这么金贵,生怕小桃生子以后不把主子当回事,时常好心地在兰溪耳边提点一二。
  后来看到兰溪确实是心无芥蒂地真心对待小桃,而小桃虽然先有孕,却从没对兰溪有过半点不敬,而是象对亲姐妹一样爱她敬她,不由得自惭人家主仆姐妹情深,自己倒枉做小人,也从此一心一意对待两个人,再无间隙。
  日子平静而安适,平静得让兰溪以为一生都要这么过下去,平静得让她忘记她和小桃不能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小桃的孕检仍是那家诊所,只是再未见过雷恪,应该是他的妻子早就生了再不用来了,兰溪倒也放下心来,再不去理会,她已是人们心中一个死去多时的人,不想打扰任何人的平静生活。
  第二年五月,兰溪穿越到这个世上整整两年,据说五月出生的孩子都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桃果真生了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婴,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
  大家都沉浸在新生命降临地喜悦中,葛南更是快要乐傻了,只有陆大嫂担忧的说:“按说小姐也非常可爱,但是如果家中老夫人得知不是男孩,会不会又要送来小妾呢?”
  她是真心担忧的。她为奴好多年,很明白大户人家的妻妾嫡庶之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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