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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在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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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环佩叮当,皇后已经近前。她满脸的着急:“兰才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上呢?妹妹呢?”
兰溪无辜地摇摇头:“我从娘娘那里回来不久,还不是很清楚什么事,现在皇上和桂小姐都在里面,不过皇上怒气冲冲的好吓人!”
“走,随本宫进去看看!”
皇后一付真心为妹妹担忧的样子,不由分说拉起兰溪就进了屋。
兰溪是极不愿意进去看那一地狼藉的,不过皇后的命令她可不敢违背,只能跟在她后面。
走进门,听得到桂小四低低的哭泣声和望帝冷如寒冰的声音,皇后一愣,示意兰溪先不要进去,听听里面都说什么。
桂小四一边哭一边辩解:“皇上明鉴,这药和熏香真的不是小四放的,真的不是呀!”
“是不是你心里明白!那一盏茶难道不是你端给朕的?当时只有你和你的贴身侍女在场,难道还凭空说是外人做的?
桂小四无语了,没有别人在场,就是辩解也无从辩解呀!她只能梨花带雨衣衫凌乱地哭泣着,她就不信,就是她下的药,该做的也做了,这个男人会如此不留情面?
只要被他临幸了就可以留在富贵无边的宫里,虽然开始地位低些,但是没关系,凭她桂小四的美貌和聪慧,还有父亲的权势,宠冠后宫只是迟早的事,到时花贵妃和兰才人,甚至就是皇后娘娘又怎能和她比?
“来人!”
郑公公闻声进来,桂皇后只得和他一起进去。无论兰溪多么不愿意,还是不可避免地面对了。桂小四就坐在那张软榻上,一手撑床斜坐着,一手用帕子捂着嘴嘤嘤地哭着。
望帝看到桂皇后和兰溪一愣,神色有些复杂,可很快转过头去,一字一顿地说:“桂小四给朕茶里下药,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其人可诛!本应下入昭狱,但念在其是弱女子,立即打入冷宫!”
众皆哗然,桂小四差点昏了过去,不顾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爬下来跪在望帝脚下就哭。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五十、前因后果
一百五十、前因后果
兰溪闻言也愣住了。虽然桂小四作为一个黄花大姑娘使用这种手段也太无耻了些,但是望帝的惩处似乎太重了。
大不了好歹封个位子从此扔在后宫不闻不问,耗尽她的青春,毁了她本应锦绣一般的人生,已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惩罚了,可他居然恨她到如此地步,甚至下昭狱入冷宫?
也许这段时间两人太过情热,她从内心渐渐忽视他是一个对任何人都可生死予夺的皇帝,只把他当做一个心爱的男人看待。
其实他的柔情体贴只是对她一个而已,在别人面前,他仍是一个冷酷威严的帝王,兰溪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不幸触怒了他,他会不会瞬间忘了两人曾经的恩爱,说翻脸就翻脸?
桂小四如闻晴天霹雳一般差点被震晕过去,她不顾一切地爬到望帝脚下,抓住他的衣襟,无语地低泣,钗钿委地,发髻散乱,泪冲脂痕。哪还半点美色和风姿可言?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千方百计于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事后不但没有如愿以偿让这个男人爱上自己纳了自己,还对自己厌恶的这种地步!
望帝厌恶地退后一步转过头去,正要喝令拉出去,桂皇后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不止:“皇上!皇上!臣妾求你了!臣妾与你成亲十多年,有儿有女,结发深,只求你一件事,求你饶了小四吧!”
望帝愣住,这真的第一见皇后这样求他。六七年来与她只是名份上的夫妻,但他待她总是留着三分情面,凡她提出的事情,只要不太出格,他无有不应。而她人前人后总是一幅贤良大度的样子,今日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看来她真的很疼她的这个妹妹,可惜呀,这个桂小四胆大妄为犯了大忌!
“皇上!小四乃臣妾至亲骨肉,臣妾若不能求得皇上原谅她,以后有何面目见父亲和庶母?臣妾久居深宫,父母面前不能尽孝,若连亲妹妹也不能保全,不如一死以谢父母!何况小四好歹也是两个皇儿的亲姨母,与他们亦有血脉亲情,皇上就是不看臣妾的薄面,也应该看在两个皇儿的面上饶了她!”
桂皇后说的无比动容。使劲地磕着头,似乎要把头磕破了,小四感激地看着姐姐,忽然明白,今日皇上能不能饶了自己,全看姐姐了。
兰溪更加糊涂了,皇后不是对桂小四母女恨之入骨吗?她不算计陷害桂小四已是极为宽容,还能这么好心去替她求情?还是她另有打算?兰溪想起皇后的秉性,更相信是后者。
正百思不得其解,皇后向她投来恳求的目光,兰溪愣了一下,旋及明白,她是想拉自己一起为小四求情呢!
兰溪为难地点点头,这个人情不应是不行的,望帝故意如此说不定就是做给她看的,就等着卖她这个人情。何况皇后娘娘拉桂小四进宫本就是为报复她,又怎会坐视她好过,不用担心桂小四得宠后对待她,她只怕自身难保呢。
她上前几步,跪倒在望帝面前,不顾众人在场。诚恳地说:“兰溪并不知前因后果,亦不知谁对谁错,但是无论如何,你要把她打入冷宫,她又不是嫔妃,怎可入冷宫?皇上乃顶天立地的男子,天下最尊贵的人,不会连一个已经于你的女人也容不下吧?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再不喜她,也不在乎多小四一个,还望皇上三思,莫伤了和皇后娘娘的夫妻之情,亦不可伤了靠山王这个重臣的心呀!”
望帝冷笑几声逼近她:“你求朕?你为她求朕?朕想知道,桂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派一个小太监骗朕说你在办公室等朕,等朕过来你又出去了,又让桂小四骗朕说很快回来,让朕等着你,然后桂小四就在熏香里加,在茶里加媚药,害朕就范!兰才人,你真是太聪明了,朕太低估你了!太相信你了!”
兰溪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派人把他骗来?又什么时候让小四告诉他等自己一会?她不是一直在坤宁宫吗?他刚不是已经相信她了吗?仅仅因为替桂小四求情又触怒了他?等等,那个小太监呢?那个他口口声声自己派去请他的小太监呢?可是自己并没有派任何人去请他呀?兰溪敏感地意识到,这个小太监才是关键人物。
不等她考虑清楚,望帝虚扶一把请桂皇后起来:“皇后记住,朕今日饶了桂小四,是看在你的面上。而不是别人!你多年来辛辛苦苦操持后宫养育皇儿,朕对不起你,所以今天一定要答应你的请求,桂小四不必打入冷宫,即日起封为更衣,立即搬入yu女院,交由管事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半步,不得私自与家人见面!”
说完扬长而去,兰溪分明感觉到他转身时失望而心痛地瞥了她一眼。
桂皇后赶紧谢恩,眼看望帝走了,这才去扶桂小四:“妹妹,事已至此,已是最好的结局了,别怕,妹妹这么年轻美貌,先安顿下来等皇上气消了再慢慢打算。现在听话,先去yu女院吧,姐姐慢慢想办法!”
桂小四却呆呆地坐着地上不语,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不是偶尔偷听到两位宫女私谈,说兰溪如此得宠是因为有一次皇上被人下了药之后,途经梅园偶遇兰溪,临幸之后再不能望。以至不顾她身份低微专房专宠,甚至冷落了花贵妃。
她还有一次去找桂皇后,进了坤宁宫之后,示意奴才不要声张,那些奴才居然果真不声张,她径直进了内室,却听到姐姐在和一个妃子私谈,那位妃子哭着说她容貌和家世皆比兰才人好,又正值青春妙龄,为什么却一直不得宠,问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
当时姐姐好象说。皇上喜欢主动大胆的女子,宫中女子皆自幼受严格教养,一言一行拘谨守礼,所以才在皇上眼中味同嚼蜡,她劝这位宫妃以后要主动些大胆些,就是有些出格也不打紧,皇上会更喜欢的。
所以她才在眼看得宠无望之后孤注一掷,暗中托人买来无色无味但功效极佳的媚药和让人意乱情迷的熏香,一直藏在自己的办公桌里,想找机会得手。
她坚信,皇上一定会喜欢她的,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宠妃非她莫属。
机会终于来了。
这天下午,兰才人正忙着,突然坤宁宫来人说皇后召见,她吩咐自己把未做完的工作做完,然后带着小桃离去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皇上忽然来了,看到他尊贵不凡、气度天成又英俊迷人的样子,她的心都要陶醉了,天哪,居然只有他们俩独处!
她想都没想皇上为什么会来,怕他见不到兰溪走掉,赶紧说兰才人有点小事,很快就回来,让皇上来了等她一会。
望帝果然信以为真,就坐在她的办公桌前翻看稿子,脸上露出浅淡而和熙的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冷漠的他这样子笑着,可惜不是因为她。深深地妒忌之余,她更心有不甘,凭什么呀?她容貌、才华、家世哪点不如兰溪,为什么他最宠爱的人不是她?
她想起听到他喜欢女人主动热情的话,还有他因为被人下了媚药之后临幸了粗使宫女兰溪,从此再也放不开,她的心急速地跳着,机会就在眼前,稍纵即逝。要不要赶紧抓住,从此得到心仪的男人、做最尊贵的女子?
望帝在专心地看着稿子,似乎并未注意到她,她悄悄地取出加了的熏香,进入内室点燃,又以最佳的姿态、最迷人的笑容对望帝说:“兰才人说了,皇上若累了,可以在里面休息一会等她!”
望帝不知为什么,虽然没有多看她一眼,但是点头应了进去,她还以为他肯听劝,眼看离目的更近一步,心里暗喜,为了博他多看一眼,她可是日日精心打扮了进宫的,哪一处不娇艳迷人?。
三五分钟后,估计药效慢慢散开,她又亲手倒了杯温热可口的茶,颤抖着加了药,然后亲自端进去,他正无聊地坐在榻上翻一本书,她轻移莲步,一幅生怕打扰了他的样子:“皇上,这是兰才人亲手泡的茶,她说皇上喜欢温热适口的茶,所以提前泡好,这会温度刚好,请皇上饮用!”
心里是盼着他能多看她一眼的,可是他并没有过多理会自己,而是仍旧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说了声:“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顿时心里失望极了,为什么自己做不了他的宠妃?自己哪点不如那个兰才人?。
五分钟之后,应该是药性已散,她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今日若不能如愿以偿,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下药,那可是死罪一条,但是如果被他临幸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一次走进去,望帝腾地站起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眼神灼热而迷离地看着她,一把拉过去就紧紧抱住她放到榻上,重重地压上去拼命地撕衣服,而她害羞、紧张而欣喜,她终于达到目的了!她要做宠妃了!
原来她给他下了药,也只是做了他的解药而已,等他清醒过来,眼里全是震惊和愤怒,骂了一句“无耻的女人!”,然后飞快地穿上衣服,象逃避洪水猛兽一般逃开了,她的心直沉到谷底。
她终于做了他的女人,并被封了更衣!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五十一、望帝发怒的原因
一百五十一、望帝发怒的原因
兰溪眼见着望帝怒极拂袖而去,又看着桂小四被一帮嬷嬷和太监连哄带拉地带到yu女院做了桂更衣,神情凄冷而不甘,再不是那个美貌娇纵的千金小姐,心知肚明她这一辈子是毁了,在最关键的时候迈出了最错的一步,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皇后百般哄劝桂小四不要伤心,不可对皇上心怀怨怼,并答应等皇上气消了求情升她的位份,看到桂小四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规规矩矩地去了yu女院,这才放下心来。
皇后挥挥手令其他人退下,示意兰溪坐下,愧疚地说:“小四胆大枉为,竟然趁你不在假冒你的名义请皇上过来,而你为了替她求情,被皇上误会至深,本宫没有管好妹妹,对不起你了!”
兰溪不解地抬起头,想起她在坤宁宫里提及母亲被活活气死时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仿佛与此刻判若两人。
皇后仿佛根本不知她的心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本宫应该是恨她们母女的,是要报复的,可是今日却发现,骨肉亲情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小四到底是本宫的亲妹妹,年幼时曾日日缠着本宫陪她,刚才皇上想将她打入冷宫,本宫心里不但不开心,还极为担心和不忍,早已忘记了过去的那些不快,只一心想救下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去冷宫受苦,以至连累了兰才人,放心吧,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听着皇后声情并茂的演说,兰溪简直想捧腹大笑。她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桂小四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兰溪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念头,今日下午,一定是她设计好请自己过去说话,然后派人假扮琳琅宫的太监去请望帝,望帝当然不疑有他,兴冲冲地赶了来,结果着了桂小四的道儿给了,难怪他如此气愤。
皇后不但如愿以偿把桂小四终生囚禁于深宫,处处都受自己的控制,而且她一再痛哭磕头为小四求情,她的父亲不但不会怪她,还是非常感激她真心爱护妹妹,然后她的庶母因为女儿要靠她庇护,终生都会受她的控制,她终于报了失母之仇,却处处落尽了好,实在是算计到极致了。
可是桂小四呢?兰溪虽然厌她,想起她这辈子要过的生活,还是有些不寒而栗,望帝也许从此由她自生自灭,桂皇后能轻饶她吗?她一定明着处处为她着想,暗地指使人百般羞辱折磨,直至桂小四撑不下去。
后宫妃嫔听着好听其实却是极苦,一般家世略好的女子倘且难以承受,更何况地位尊贵被父母捧若掌珠的桂家四小姐?更何况是做和奴才相差无几的更衣?虽然自从后宫勤俭节约计划之后待遇好多了,其码能吃饱饭,但是那种条件与靠山王千金的生活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兰溪学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小四其实是个有才华的好女孩,这段时间学习非常认真,我相信皇上一定是对她有些误会,等弄清楚了就会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善待她的!”
见她乖觉,皇后满意地点点头:“你说的很对,还是等皇上气消了再说吧。本宫回去了,得想办法给父亲说一声,我怕他听了会受不了!”
兰溪恭送她离去,看到狼藉的卧室,心里极为恶心,令小桃速速派人清理干净,所有的床单被褥全部扔掉换上新的,就是如此,她还是发誓再不会躺到这张卧榻上。
晚上,兰溪闷闷地躺在床上,望帝怒极而去,对自己误会极深,今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来了。是他对不起自己不是吗?是他无比可耻地在自己的床上临幸别的女子,为什么他没有丝毫愧疚还恨自己到如此地步?
细细思量着今天的前因后果,最关键的人物仍是那个小太监,兰溪相信,即使调出监控录像,也和上次一样如同人间蒸发。上一次的小宫女是太监扮的,这一次的小太监会不会是宫女装扮而成?
一定是,一定是的,以皇后的机敏,又怎会让人从这个极为重要的线索顺藤摸瓜呢?也许能查得到,但是兰溪相信,如果查起来,那个传话的小太监或是小宫女,一定会很快被灭了口。
所以她只能选择不查。
可望帝不是已经相信了她的辩白吗,为什么听到她给桂小四求情会气成那样?难道她应该狠狠踩上一脚再落井下石?她兰溪做不到。
思前想后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打通了霍盼盼的手机,她急需找人诉说。
霍盼盼听完她的话沉默了一会说:“所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皇上为什么生气应该很清楚呀。他一定从内心很重视你,本来就怀疑你接受了皇后和桂家的好处创造条件让小四得呈,你再为小四求情,就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所以才气极了!
兰溪闻言谢过桂小四,心里喜极,他果真对自己是用了真情的。
如果他只把她当做一个宠妃,她为别的女人讲情更能显示她的宽容大度,他是绝不会生气的,说不定还会对她更好。
如果他把她当做心爱的女人,见她不但不吃醋不生气,还一再为别人求情,求他善待那个女人,求他给那个女人名份。
她若对他有真情,面对此情此景只能是心痛和妒忌,又怎会如此大方?除非她从未对他动过真情!除非她是一个无心的女人!所以他气极了。
兰溪心里泛起甜蜜而酸涩的感觉。他哪里知道,自己只所以不生气,是因为相信他,相信他不会随随便便就会对一个女人动心,相信他是真心对她的,相信今天下午的事一定另有什么原因。她那么平静只是在等他向她解释,并非她无心,也并非她大度,只因为相信他。
想到这里,兰溪再也躺不下去了,明明有误会,为什么不解释清楚?明明是他失了身对不起她,还弄污了她的被褥床榻,凭什么还要怪罪她?
不行,她要问个清楚,让他知道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秋夜寒凉,冷风嗖嗖,仍是挡不住她急于见到他的急切。
“小桃!进来,替我更衣梳妆,找件厚的披风,再令人备轿!”
小桃闻声进来,看到兰溪翻身下床,不解地问:“主子,今晚天气不好,一点月光也没有,还吹着风,怪冷的,你要去哪里?”
兰溪眼睛亮晶晶的,轻轻地一笑:“女为悦己者容,我当然是去见皇上!别磨蹭了,快挑最温暖鲜亮的衣服给我换上,再梳个最精致的发髻,戴上我最好的首饰!”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五十二、善变的男人女人
一百五十二、善变的男人女人
望帝手执酒杯,孤零零地坐在金碧辉煌、极致豪华而冰冷的栖龙殿里,金杯美酒,玉阶锦帐,皆不能给他半点温暖与慰藉。
这里他的寝殿,除了皇后娘娘,任何人不得在此留宿,召幸嫔妃要么去承恩殿,要么去她们自个的卧室,就是没有人在这里住过。
所以这些年来,这宽敞到空旷的寝宫里只有他一个人住着。他那么怕孤寂冷清,所以很少在这里留宿,以前是花贵妃的卧室,现在是琳琅宫。
今天他负气而归,很想去别的女人哪里,可是想起那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却感到厌烦,只得回到栖龙殿。
她不是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吗?她不是不在乎他宠幸别人吗?她不是讲情求她给别的女人名份吗?
这个无心的、无情的、无意的女人,她居然那么不在乎他,难道一直是自己一厢情愿,她居然从未对自己动过真情?
望帝厌烦地在走来走去,郑公公远远地站在门口,不敢多言。他应该如她所愿去临幸别的女人,他更应该把她和别的女人一般看待,可他却偏偏不知不觉陷了进去,难怪《帝王诫》里说做君王的人对女人只能宠不能动真情。
他犯了戒,活该受此诛心之苦。
他焦躁之中没有看到,一个小太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附耳对郑公公低语,郑公公顿时满面喜色,挥手令小太监下去。皇上的烦闷和寂寥他全看在眼里,也知道是为什么,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她误会横生、彼此折磨。
还好,她终于想通了,懂得牵就为君之人。
“皇上,兰才人求见!”
望帝一愣,情不自禁地浮上了喜色,兰溪来了?她居然在这寒冷的夜晚主动跑来见她?很快又脸色一冷,开天辟地第一次,她主动来栖龙殿找他,难道她又受皇后指使来给那个女人求情?还是另有目的?
他费心地思量着她的目的,想见又怕更加失望,不见又不甘心,一时倒迟疑起来。
郑公公把他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淡淡地提醒着:“皇上,今夜格外的冷,外面风挺大的,兰才人还在殿外候着!”
“什么?这么冷的夜晚她居然一直站在殿外?冻感冒了可怎么是好?该死的,惹朕生气不说,居然还不知道照顾自己!郑公公,你是怎么管教手下人的,越来越会当差了!快让她进来,有话进来说!”
郑公公眼睛浮了笑意,毕恭毕敬地承受着他的指责,不迭声应了准备亲去殿外迎接。
“等等!朕也去看看!”
兰溪和小桃站在栖龙殿外,秋风瑟瑟地吹着,冻得她脸蛋冰凉,不停地呵着手,桔黄色绣白花又滚了金边的对襟长衫,葱绿色的百褶裙随风摆动,梳着便于枕上转侧的小山髻,插着几样望帝赏的珍贵首饰,在路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越发衬得她面如白玉,目如星子。
已经取出来的披风临走时还是去掉了,她若不冻得直打哆索,又如何体现秋夜来访的诚意?
望帝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兰溪似乎被秋风吹得站立不稳正抱着肩缩成一团,浑身上下亮闪闪的,桔黄色的长衫在秋风中象一簇跳跃的火苗,所有的怀疑怨恨和不快瞬间消失了。
“这么冷的天还不赶快进来!冻感冒了又要打针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小桃,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
一连串的责备,兰溪听到的却全是关心,可怜的小桃本已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偏偏被拉起来服侍兰溪更衣梳洗,又冒着秋风赶过来,手都要被冻僵了,得到了却是责备,吓得和位奴才就要下跪求安。
兰溪拉住她的手,暗暗示意她莫怕,嘴里娇嗔地说:“皇上,你口口声声怕我冻感冒了,却一直让我站在外面!”
望帝眼里已全是宠溺:“死丫头,倒成了朕的不是?快进来!进来再跟你算帐!”
心里一暖,盈盈的笑意溢满美丽的面容,含情脉脉的眼睛在寒冷的秋风中熠熠生辉,仿佛天上最亮的星星。
望帝看着她,似乎陷在这双眼睛里不能自拔,后宫美女如云,不乏绝色与倾城,为什么只有她让他放不下?叹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大步踏入栖龙殿,郑公公令人送了热茶点心果子主诅被人打扰吗“顿在耳旁里守候,今夜,他们大概是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的。
大门在身后缓缓地合上,兰溪不等望帝反映过来,转身抱住他的腰,目露哀怨:“果然做皇上的人是与众不同,爱上做皇上的人更是随时要承受天堂和地狱、水深和火热的双重洗礼!”
望帝被兰溪抱住腰紧紧依偎着,心里妥贴极了欣慰极了,她竟然如此依恋他需要他吗?他吸吸鼻子,故做不解:“死丫头,说的什么话?什么地狱天堂水深火热,朕有那么善变吗?朕一直听说女人才最善变!”
兰溪轻轻地笑了:“我善变又能怎样?我就是喜欢谁了也没权力又封又赏把他捧上天堂,我就是厌了谁也没权力又打又杀把他踹入地狱?无论我善不善变,皇上依然是皇上,后宫依然是后宫,什么都不会改变!”
望帝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轻轻的斥到:“死丫头,居然对朕暗含讽刺?你是想说真正善变的人是朕吗?”
兰溪嘻嘻地笑了,紧紧的依偎着他:“我不敢说皇上善变,不过俗语真的说帝王发怒血流成河。如果做皇上的人善变那可是天堂和地狱、沧海和桑田、高山和深渊的差别,臣妾若发怒,大概只能跟自个过不去了。皇上若喜欢谁,可以瞬间让她尊贵如瑶池仙女,可如果厌了她,她就会比坠入地狱还不如,难道皇上还不善变吗?”
“死丫头,顶着冷风过来就是编排朕呀?朕善变吗?朕怎么没觉得?”
在他的怀里兰溪已经暖和起来,冻得苍白的脸也渐渐有了红晕,抬头看着他眨眨眼睛:“臣妾什么时候说皇上多变了?臣妾是说皇上也会生气。普通人生几天闷气就过去了,可是做皇上的不同,他若生气了,随时都会有人被杀头,难道不可怕吗?”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五十三
一百五十三
“死丫头,朕杀了你吗?朕若杀了你,你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气朕?真是宠得无法无天了,看朕今晚怎么收拾你!”
兰溪嘟起嘴,负气地说:“皇上虽不杀我,可是冷着脸不理我,我的心都要痛死了,人虽然站在这里,其实心里比死还难受!”
望帝被她气得不行,索性打横抱起走上几层玉阶之上的龙床。
龙床是圆形的,床头精雕细刻着精致的各色各势的金龙,镶嵌着七彩的金银珠宝,半围成屏风状,极其豪华气派而暧昧。
望帝重重地把兰溪扔上去,幸好龙床铺设的极其柔软,兰溪不但没摔疼,还弹了几下,不满地嘟囔着:“看看,看看,我不过几句话没说好,就差点被摔死,要是真得罪了皇上,还不是死定了?”
望帝见她还处处利嘴不饶人,气得一把抽开她的腰带,顿时衣襟大张,裙子往下滑落,兰溪大窘,虽然两人曾经无比激情过,可是这幅样子也太狼狈了些。
“皇上别急,臣妾要向你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臣妾不能含着一身的冤屈还要献身!”
望帝看到她的窘样心情极好,稍稍用力,裙子直往下滑落:“朕相信你,不会怪你的。今天的事算是朕委屈你了,朕不该把你想象成那样的女人,今晚让朕好好补偿你!”
兰溪看他一幅无赖地样子,一会惩罚一会补偿的,其实都是一回事,冷哼着说:“可是我地位太低,哪有资格上这张龙床?我可是听说,这张龙床只有皇后娘娘才有资格睡的。”
望帝今晚是存了心要把她吃干抹净:“谁说你上龙床了?有谁看见?明明是你今晚陪朕一起写作呢,如此辛苦地工作,朕应该大力嘉奖,是不是兰才人?”
一边说一边解着兰溪的衣服,同时上下其手。
兰溪转了转眼珠,笑语嫣然:“其实这张龙床宫里谁不想上?那可是身份和宠爱的象征,臣妾也不能免俗。不过臣妾不能那么自私,为了爬上龙床不顾皇上的身体……”
望帝不解,停下了动作:“什么意思?朕忽然觉得,今晚从你的嘴里似乎吐不出好话来?”
兰溪强忍住笑意,故意吞吞吐吐地说:“皇上今天被人下了药,臣妾听说那药药性很猛,皇上一定做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身子恐怕都快被淘空了,你可是万民敬仰的皇上,万一伤了龙体怎么行?到时臣妾万死难辞其咎!今晚还是好好歇息吧,臣妾实在心疼皇上的紧呀!”
望帝气结,一边骂着死丫头,一边重重地压上去,三两下就把兰溪的衣服脱光了。
兰溪总算把想说的刻薄话都说尽了,心中的恶气出了一些,可她有理是有理,仍不能逃脱被人吃干抹净的命运。索性横下心来,对望帝百般逢迎,终于在他情热难耐之借机翻身把他压在身上,上下其手,百般揉搓蹂躏,不象侍寝倒象报仇。
望帝很快激情如火,迷离间想起被桂小四下药的事情,更觉得爱情才是最好的剂。
一夜,春风几度,候在耳房的小桃也渐渐睡去,郑公公守在栖龙殿门口,简直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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