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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在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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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溪感激零涕地说:“妹妹昨夜病得很重,原以为就这么去了,再也见不到两位姐姐了,姐姐的好我只去阴间念叨了,没想到姐姐们不嫌弃妹妹病重,亲自上门探望。若得以逃出命来,必定难忘姐姐的恩情!”
  说完无比虚弱地喘息着。
  徐娘和白波波听的毛骨悚然,什么去阴间念叨,不是咒她们死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了几句安慰话赶紧告辞,叫上装模作样到处细细翻看的哈公公匆匆走了。
  看着她们走远,小桃佩服地说:“更衣真是好主意!如果不是你想出这个办法,刀肯定要被搜出来了,到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兰溪却迅速从褥子下摸出刀:“快,把刀放到他们刚才搜过的地方!”
  小桃虽然不解却不敢违背,赶紧照办了,这里敲门又响起,打开门却仍是刚才那些人,哈公公满面威严地说:“我们想起来刚才忘了搜检兰更衣的卧室,为了还更衣一个清白,我们就冒犯搜上一搜!”
  兰溪仍是无比虚弱地说:“小桃,快扶我先躺到你的床上,让两位常在姐姐和公公搜一搜,他们说的对,只有搜过才能还我的清白!”
  小桃无奈在其他宫女的帮助下扶起虚弱不堪的兰溪躺到自己床上,由他们在卧室里乱翻一气,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搜到。
  下午四点钟,霍盼盼终于来了,两人顾不上寒喧,兰溪赶紧问:“姐姐,我不是让你把证据毁了吧,事情为什么还会败露?”
  “别提了,昨晚你们走后,我让两个奴才把鱼骨头扔到池塘里,结果这两个该死的听说池塘里曾经淹死过好几人,怕夜半遇到水鬼不敢去,走到半路上就找个花树草草埋根底下,结果今早被哈公公养的猫刨出来了,他们怕出事,这才带着人到处搜检,他们刚离开我的屋子我就给你发短信!”
  兰溪听得背后嗖地一声拔凉拔凉的,自己昨晚怎么那么大胆子?就不怕遇到水鬼吗?而且老太监养猫,听着有点让人受不了!
  “妹妹把刀藏哪了?他们居然没搜出来?”
  兰溪嘿嘿一笑:“妹妹我用了乾坤挪移大法,他们当然找不到了!”
  霍盼盼犹有后怕地说:“这鱼吃得呀,虽然美味至极,却惹了这么多事,差点被人发现了不说,还害你生了大病一场。快让小桃趁传饭时把刀还了,留的越久越易出事!以后宁肯饿一点,再莫去捉鱼吃了!”
  两人又周密地商量了一会,确认没有纰漏,互相叮咛一定要封住宫女的嘴,这才放心地分手了。
  晚饭时分,为了悄悄把刀还给厨娘,小桃特意去得早些,一会儿就满面哀怨和气愤地回来了:“更衣,那个死肥婆好贪婪好心黑呀!”
  第一卷、公众章节 四十六、杯具,要从容应对
  兰溪心里一紧,素昧谋面的厨娘又想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润肤露能不能让她那张老脸嫩一些?
  小桃恨恨地放下食盒:“我去还刀时,该死的李厨娘说今早哈公公的猫从花树下刨出了许多鱼骨头,一看就是池塘里的锦鲤,因为膳食局绝不会给玉女院供应这么大的鱼,这是轻则打入冷宫重则杖毙的死罪!”
  兰溪瞪圆了眼睛:“她什么意思啊?”
  “她一再逼问咱们昨晚借刀和盐是不是偷鱼吃用的,还说今天哈公公带人搜检厨房时,她本想揭发咱们,但是她一向潜心向佛,不愿害人性命,就看咱们怎么对她呢!”
  兰溪一脸黑线,不是想敲诈才怪:“她想让咱们怎么对她?”
  “她说好歹救了两条人命,一条人命按最低价钱十两银子收,两条就是二十两,后来我说我是奴才,命不值钱,劝她别把我当人看,要不然就任她告发去,她让步了,说给十两就成。”
  兰溪气得直咳:“啊?这死婆娘!什么潜心向佛,心这么黑!那瓶润肤露我都没怎么用就送她抹那张老脸了,那可是御用的,值不少钱呢!她还好意思再敲诈咱们!”
  “更衣息怒,这帮奴才一个比一个心黑贪婪,偷吃锦鲤被发现是重罪,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兰溪迟疑了一会,心有不甘地说:“说不定她是吓唬人吧?还真敢告发咱们?万一事发了,她借刀和盐给咱们,罪名也不轻呢!咱们别理她,她敲诈不到也就没法子了!”
  小桃却愁眉苦脸地摇摇头:“我对她说了,我说如果东窗事发,你借给我们刀和盐也要受牵连,不如省省事吧!对大家都好!”
  “说得好,小桃出息了。那她怎么说?”兰溪欣慰得连连点头,这丫头出息了,很会说话,也能抓住重点,该死的厨娘会听劝吗?
  “可这黑心的婆娘居然说更衣是主子,她是奴才,主子问奴才要东西她不敢不给,再说她根本不知道咱们要刀和盐做什么,就是牵连到她,最多也只罚月银或者罚她做半年粗使罢了,咱们可不一样,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兰溪气得忘记了病体不支,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死奴才!做的饭和猪食一样,敲诈起来净是本事!”
  小桃惊呼,跑过去抓住她的手:“更衣息怒!你还在病中,别为一个恶奴生那么大气!”
  又怯怯地说:“更衣,要不就给她吧,厨房那几个恶婆娘惹不起,如果得罪了她们,指不定哪天就往更衣的粥里抓几粒沙子,惹追究起来她们就会推说米里的沙子,再恶劣点往粥里放虫子,往菜上吐口水,都有可能的!而且她们早就串通好了,合在一起整治敲诈主子们,谁得罪了一个,等于全部给得罪了,以后就别想好过了!”
  兰溪瞪大了因为发烧深陷的眼睛,顿时恶心的直反胃,小桃赶紧喂她喝了半杯水,这才抚抚胸口平静下来,皱着眉头说:“她们怎么没有一点职业道德?这样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以后还敢让人吃饭吗?”
  “没事的更衣,饭你就放心吃吧,只要你不得罪她们,她们也不敢这么做,被发现了可是死罪。
  其他地方小桃不知道,只知道玉女院的主子们品阶低又失宠多年,而且大都是宫女出身,所以奴才们一直这样放肆。
  兰溪还是不甘心,不为别的,就为太窝火了。
  “小桃,如果我不肯给她银子呢?”
  小桃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更衣千万不可!银子再重要也没人重要!如果不给银子,往好里说她怕牵连自己没有告发,但是更衣的饭以后就没法吃了,那还不得饿死?如果她告发了,重则杖毙,死后拖到乱丧岗喂野狗……”
  兰溪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轻的呢?”
  “轻的打入冷宫,从此比阿猫阿狗还不如,过不了半年也会冻饿而死!如果给了她银子,让事情平息下去,你多做两个月更衣就是十两银子,多做一年就是六十两,更衣还是算算账吧,给了更划算!”
  兰溪咬牙切齿地点点头:“就先成全了这个奴才吧!你去还食盒时给她十两银子。我以后若得势,必让她失业后天天去刷马桶!”
  小桃腹诽道,你若肯侍寝时好好听从皇上的话,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可还是好心地说:“要不这样,吃鱼又不光是咱们俩,凭什么只让咱们掏银子?说起来霍答应主仆总共有三个人吃鱼呢,咱也不说多少了,让她分担五两怎么样?人家好歹月银是十两呢。”
  兰溪先是一喜,又黯然摇摇头:“虽然鱼是一起吃的,但是刀和盐却是我借的,姓李的恶婆娘又没问她要,人家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我若提起,她答应便是有情有义,她若不答应不但我白白丢人,还伤了感情。今天算了,银子咱们先出了,以后装作无意中提起,她若肯给也一样会给,她若不肯给就装糊涂吧。自从侍寝失败,玉女院也只有她肯对我好,我很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小桃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佩服地一个劲点头,自家主子除了侍寝时犯迷糊,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呢!
  兰溪向她挥挥拳头,言语铿锵地说:“放心吧,你家主子是打不死的小强,我一定要活下去,敢于直面处处敲诈的奴才,敢于直面时时挨饿的人生!不说了小桃,我要吃饭!
  虽然烧退了,但仍是头晕眼花,脚步虚浮,强撑着被小桃扶到餐桌旁,看到依旧粗劣的饭菜,想起小桃说的往粥里扔虫子,往菜上吐口水,顿时一阵反胃。
  无比哀怨地问:“没有病号饭吗?”
  小桃难过地摇摇头,这饭菜病人怎能咽得下去?
  兰溪不甘心地说:“咱们为一丁点事,送给那姓李的恶婆娘一瓶润肤露外加十两银子,现在做什么都讲回扣,她能不能给我做一碗病号饭当回扣?”
  小桃连连点头:“我想她见了银子肯定答应的,主子想吃什么?让她好好地给你做碗病号饭!”
  兰溪想起前世里鲜香美味的馄饨,咽了咽口水,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这会有了些精神,觉得饿极了:“我想吃一大碗鸡丝海米馄饨,记住要量多料足,不许偷工减料!”
  小桃应了一声收拾起桌上的饭菜就要走,兰溪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想起她的忠心耿耿,心里一热喊住她:“对她说我发烧了一天没吃东西,这会饿极了,让她做两大碗,监督她好好地做了才能给银子!这吃食不能用手抓,记着要两把汤匙和两双筷子,吃完了给咱们留下来。”
  第一卷、公众章节 四十七、宅女梦破
  第二天半晌午,兰溪才起来,仍然感到头晕眼花,还好已经不烧了,小桃担心地问:“今天还要传御医和护女吗?”
  兰溪警觉起来:“是不是还要花银子?”现在对她来说,花银子简直如同割她的肉。
  小桃难过地说:“是的,正常的出诊赏银是御医五两,护女二两,昨天给得少他们未必肯来,就是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来了,最低也得三两打赏。”
  兰溪叹口气摇摇头:“我总共只有十二两银子,还想赶在八月一日见爹娘时多给点,不能再花了,算了吧,还有一些药,我吃了药休息一天就行了!”
  小桃本想劝她不要把银子看得太重,可是又一想人家三年没见爹娘了,还能不多贴补点,只好难过地点点头:“早饭已经传来了,主子多少喝几口粥吧。”
  兰溪撑起身子来到餐桌旁,却愣住了,这也叫粥吗?哪里是细火慢熬出来的粥,分明就是白开水泡剩米饭,两个小菜里唯一能吃的凉拌黄瓜早已打蔫变色,一看就是昨天剩下的。
  “主子将就着吃几口吧,如果有剩米饭,膳房就是这样做粥的,她们天天晚上摸牌,早上懒得起床,就轮流值班做早膳,为了省事,菜都是晚上做好,装到各位主子的食盒就成了,当然如果哪位主子花了银子,她们肯定现做。”
  兰溪愕然,这些死奴才,心黑不是一点点。“她们图省事,可是热天给人吃剩菜,就不怕吃出人命来?我原来以为她们手艺太差,可是昨晚的馄饨味道那么好,纯粹是心太黑了!”
  “更衣将就吃两口吧,你还未痊愈,又不肯看御医,又不肯吃饭,身子怎么受得了?”小桃已经习惯了,只能苦苦劝她。
  “不是我不肯吃,若没生病时,这饭凑合着还能吃,今天本就身体虚弱,看着就反胃,怎能咽得下?其实我好想吃一碗咸咸的菜粥。”
  小桃眼前一亮:“这个简单,主子只要肯花一两银子就能吃到,虽然爹娘很重要,但也不能太刻苦自己了,要不然等到八月一日见面,身体就垮了。”
  仿佛咸香可口的菜粥就在眼前,兰溪咽了咽口水,身体实在是很虚弱了,再舍不得花也得花,这帮厨娘虽心黑,但只要肯花银子,厨艺却是极好。
  吃了可口的菜粥,一天都舒坦,到了晚上,精神也好多了,腹中却空空如也,可是想起传来的晚饭,又直犯恶心,好想吃一碗嫩嫩的蒸蛋羹,靠着被子坐在床上,腹中咕咕直叫。
  “小桃,我饿得受不了了,你再拿一两银子,让厨娘给我做一碗嫩嫩的蒸蛋羹,今天是最后一次腐败,明天饭菜再难吃我也要咽下去,你要时刻监督提醒我,剩下的十两银子不能再花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花了,再领上三个月月钱,赶到八月一日再借点才能凑够三十两交给爹娘。
  找了无数的理由说服自己,目的只有一个,想吃好的。她也不能再挨饿了,真的饿死了,小宫女兰溪的爹娘不是更伤心吗?那可不是做孽?还不如好好地活着,多活一个月就是五两银子,才能更长久地帮助他们,起码让她们知道女儿平平安安地在宫里。
  小桃使劲地点头,这个打算不错,明天她差不多就复原了,应该能吃得下去那些饭菜。
  在兰溪的期盼中,蒸蛋羹端上来,刚一进门香味就直冲鼻子,满满的一碗,嫩的直打颤,上面放着银鱼丝和香菜梗,滴了生抽和香油,色香味形俱全,让人垂涎欲滴,兰溪尝了一口边赞边骂,赞那帮恶婆娘手艺实在是好,骂的是她们心实在是黑。
  美味的蒸蛋羹的吃下去,浑身上下都舒坦,仿佛病都好了,不顾小桃的劝阻洗了澡换掉满是药味的衣服,神清气爽地在屋里活动身体,一种寂寞无聊的感觉涌上心头。
  想着有些害怕,自己才来了十八天,就把日子过成这样,现在才十六岁,长此以往怎么办?
  刚来时看到有电视有电脑,现代文明样样有,有人服侍还衣食住行全包,高兴得以为中了巨奖,现在才知道比前世还要悲惨。
  电视只有一个频道,内容就是那样,除了偶尔看看宫内要闻,她根本受不了无聊又弱智的言情剧,对于技艺大比拼也没兴趣,和那些从小受过严格教养、又使尽浑身招数展示自己本领的宫妃相比,她琴棋书画歌舞词赋厨艺女红,似乎没有一样拿得出手。
  对电脑也基本上失去兴趣,因为能看的内容已经差不多看遍了,该掌握的情况都掌握了,说来说去就是那些事,实在没有什么新意。
  唯一感兴趣的小青蛙,因为套他的话没有结果,也赌气不想理睬,又一想人家每日衣食无忧闲得发慌,自己三餐不济,凭什么要陪他开心?又可恶至极半点不肯透露身份,发誓十天不上线,急死他,看他下次还拽不?说不定情急之下就说出自己的身份了。
  无比悲哀地发现,至此为止,后宫宅女梦已经完全破灭了。吃不饱饭,看不起病,空调是坏的,没尊严没自由没财产,除了霍盼盼再没人理会,还欠小宫女兰溪二十两银子的养家费,何谈什么逛花园、聊天、做美容、键身、上网码字?
  该死而又无聊的后宫网络,哪有什么言情站让她发文,就是辛辛苦苦码出来也没处发。
  小桃眼巴巴地看她在屋里晃悠,好心劝道:“更衣病差不多好了,现在还不到八点,要不今晚上线去向王才人销假?还能在群里和其他主子们拉拉关系。”
  兰溪嗤了一声:“这帮神经不正常的老女人,我才不和她们拉关系呢!你也看到了,当初我一个一个拜门子,一两一两银子送出去,我得势时她们把我当娘娘敬,我现在失势了,病中除了霍答应谁来看顾我一眼,谁记得我当初送她们银子的好处?”
  小桃腹诽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小声说:“如果主子侍寝时能顺着皇上,哪会是这种结果?”
  想起那晚侍寝的事,兰溪暗骂无情无意的望帝一阵子,信誓旦旦地说:“我总算明白了,在宫里,只需顺着一个人,得宠后就可在所有人面前得势,放心吧,这个账我会算,如果下次侍寝,我再不会让机会从指缝溜走!”
  小桃偷偷撇嘴,心想你以为侍寝的机会时时有?
  这时,手机响起,不是短信提示音,是电话铃音,有人打电话?她诧异地拿起翻看,这可是她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有谁会打给她?
  第一卷、公众章节 四十八、穷光蛋
  原来是霍盼盼的电话,兰溪心里一暖的同时,也苦笑着摇摇头,除了她,还有谁再关心自己?
  “兰妹妹,身体好些了吗?我本想今天再去看你,给你带一包海苔鱼丁泡面,可又怕偷鱼的风声正紧,咱俩来往密切被人疑上了,过几天我再给你送过来。”
  兰溪现在才知道,一包泡面有多珍贵,哽咽着说:“谢谢姐姐,我好多了,可就是饭咽不下去,今天花了二两银子买吃的,那帮厨娘太可恶了!”
  电话里传来轻轻地笑声,霍盼盼安慰她:“好了,妹妹,别这么愤青了。其实以前低等主子偶有侍寝,还会升职,奴才们不敢这么放肆,可现在皇上眼里只有花贵妃,我们这些人注定一辈子失宠,所以日子这么难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妹妹听了要挺住!”
  兰溪心头一紧,她已经很衰很倒霉了,还有什么坏事等着她?
  霍盼盼迟疑了一下说:“王才人病了,我们要去探望,谁不去谁倒霉,礼金是十两银子……”
  兰溪腿一软直接跌在坐榻上,弱弱地说:“为什么我病了没人送礼金?”
  电话里沉默了,半晌才说:“妹妹傻啊,人家是顶头上司,咱能和领导比吗?大家都要去,你不去会被穿小鞋的,以后还能混吗?还记得上次一句话没说好,就送了人家一百两银子消灾,你还想再得罪她呀?到时可不是十两银子就能解决的!”
  兰溪心都要碎了,十两银子,她全部的财产,连首饰都换成假的了,还要被敲诈成穷光蛋,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世道?还让人活不?
  她悲痛万分地冲着话筒说:“可是我病得快死了,起不了床,去不了,这个理由行不?”
  霍盼盼斩钉截铁地说:“不行!除非妹妹真的活不了,当然不用再讨好,如果你活过来了,不送礼金以后必定遭殃,就是你实在走不动,也应该派宫女送过去。”
  她迟疑了一会又说:“而且明天是哈公公默许的时间,守门太监不敢阻拦,如果过了明天,你出大门还得破费。如果被人扶着能走,我劝你还是亲自去一趟,王才人看到你病体不支还去探病,会对你的印象更好,十两银子花得更有价值!”
  壮士扼腕、英雄末路,不过如此吧?兰溪咬咬牙:“我听姐姐的,霍出去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大不了从此做穷光蛋!”
  “穷光蛋也只是暂时的!妹妹想开一点,不就是十两银子,又不是要我们的命,多活一个月就是五两呢,只要活得长一些,活到八九十岁,什么都赚回来了!”
  兰溪恨不得以头跄地,这种日子还八九十岁呢,英年早逝还差不多!
  晚上,兰溪万般不舍地抱着仅剩下的十两银子睡了一晚,第二天睁开眼睛,摸着暖热的银子,心都要碎了,在小桃的百般劝慰下,才交给她用红包装好。
  吃过难以下咽的早饭,坐在梳妆凳前,想起霍盼盼的话,不化妆不擦粉,还把手在衣柜顶的灰尘里蹭了蹭,往脸上抹匀,准备病容惨淡憔悴支离不成人形地去见王才人,让她看看收病号的银子有多无耻。
  小桃难过地劝她:“更衣不要伤心了,只要多活两个月,十两银子就回来了……”
  “可是,八月一日怎么办?”
  “更衣,虽然我的银子都攒下来给了爹娘,其实每次会面他们都不肯要,说宫里不比家里,手里有银子好过些,只盼着我能平平安安服够十年役回家去。我相信更衣的爹娘也一定如此,只要你平安就行,就是再穷再苦也不会逼你给他们银子,何况等到八月一日还有十五两,又不是分文没有!”
  兰溪苦笑着点点头,什么爹娘她并不认识,她只是凭做人的良心,觉得不该花掉小宫女兰溪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可暂时只能按小桃说的做了,等以后发达了一定数倍还给他们。
  “小桃,我听你的,一定要在原来的寿数上,至少再多活两个月,把被讹去的银子再赚回来,那些老奴才和王才人那个老女人哪个不比我大的多,我就不信她们能活过我?就让她们如此无耻吧,看谁笑到最后!”
  小桃握握小拳头:“肯定是更衣和小桃笑到最后!”
  十点左右霍盼盼来了,兰溪有气无力地说:“麻烦姐姐指派奴才和小桃一起扶着我,我只要有一口气,就一定要亲自探望王才人!”
  看她装得象模象样,霍盼盼扑噗一声笑了,派绿儿和小桃一起扶她走。
  路上碰到了好几位送礼回来的,她们只向霍盼盼问了好,朝兰溪翻翻白眼就走了,兰溪发誓一定要再侍寝一次,只为气气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豁出这幅青春诱人的身子了。
  来到王才人的屋子,霍盼盼让兰溪先进去,她在外面等会,看到兰溪不解,附耳低斥:“傻妹妹,她怎会当着我的面收你的礼金呢?你送完礼赶快出来,别逗留!”
  兰溪哼了一声:“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喘息着被扶进王才人的卧室,兰溪虚弱无力地坐下,奴才们乖觉地退出去了。
  “才人姐姐,听说你病了,我都快难过死了,昨夜都哭醒了,你可千万要青春不败长生不老,要不然妹妹我指望谁去!妹妹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一点心意,千万收下,要不就是嫌少了!”
  兰溪递上红包,暗恨自己被逼成了奴才,整天价嘴里说着拍马屁的话也不嫌丢人。
  王才人额头上扎着丝带,靠着锦垫坐在床上,稍做推拒,无比感动的样子接过红包塞进被窝里,声音虚弱地说:“妹妹病成这样还记得来看我,好让姐姐感动。有这么好的妹妹原是我的福份,只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三天两头生病,连累妹妹们见天地跑来看我!”
  兰溪眼馋地打量着她的被窝,猜测里面不知埋了多少银子,难怪热天还盖着被子,心里暗骂,你若三天两头病,我们还能活吗?
  嘴里却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偷偷打量,她虽头发蓬乱,妆容未整,但是双目有神,面皮白净,嘴唇红润,怎么都不象有病的样子,敢情这老女人是装病敛财?
  顿时恨不得揭开被子抢走自己的十两银子,可她还是掐掐手心忍住了,强忍着愤怒和恶心说些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还好,宫女在外面敲门说有人来了,兰溪借势起身告辞,王才人热情地说:“妹妹记着常来常往呀!”
  应了退到屋外,暗骂你比周扒皮还狠,你这屋谁敢来呀,先是无故找茬讹了她一百两银子,现在居然还装病骗她十两!但愿今生今世都不再进这间屋子!
  打开门,却是霍盼盼,兰溪不明白她为什么急着进来,就在门外等她。
  一小会,霍盼盼就出来了,一个装作高贵样的年轻女子轻蔑地看了她们一眼接着进去了,看样子是揽秀宫的女人,霍盼盼看兰溪气呼呼的样子敢紧拉她走了。
  “姐姐,王才人是装病!”
  霍盼盼吓得捂住她的嘴低声斥道:“做死呀,在这里乱说,有什么话回屋去说!”
  兰溪这才发现周围人不少,强压下怒气跟她回了屋,霍盼盼径直把她拉进卧室掩上门,不等兰溪发话说:“王才人本来就是装病骗银子,她过一段时间就要这样,谁都知道,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只有你是第一次见,才这么大惊小怪!我刚就是怕你看出端倪说什么失礼的话,才赶紧催你出来。”
  “这不是劫贫济富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就比我们待遇好多了,还让不让我们活?”
  霍盼盼无奈拉她坐下:“她是领导呀,领导向来只顾自己,谁管我们的死活?妹妹别把人都想的那么高尚!”
  “不是我把她想得高尚,上次无故找茬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可是装病骗银子,这也太无耻了吧?还说她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其实她比婊子还不如!”
  她说的实在解恨,霍盼盼忍不住笑了,又苦苦相劝:“宫里本就是踩低就高的地方,只要能升职能得宠,谁管什么无耻不无耻?妹妹在外人面前切不可婊子婊子的,宫规讲究非礼勿言,乱说犯规!”
  兰溪轻嗤一声:“就她那水桶腰板砖脸还想得宠?我怕皇上见了犯恶心!”
  霍盼盼忍不住哈哈大笑:“妹妹这张嘴真是刻薄极了,姐姐就爱听你说话,有趣又解恨。不过王才人发福前可是美人呢,你看她皮肤多白,眼睛多大?你那里知道,正因为她胖得不成样子不能再得宠,才拼命地捞银子!”
  兰溪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霍盼盼两眼光亮起来:“因为她想给太后或者皇后送礼求升职!她已是才人,再升一级就是五品的贵人,贵人不但待遇好的多,娘家父兄还可升一阶,而且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皇上这会崩了,五品以下包括我们都要发落到感恩寺为尼,五品以上则可终生留到宫里养老享福,死后还可陪葬皇陵,你说谁不想呀?”
  兰溪眼睛都要发蓝了,现在已经够衰够霉了,谁知还可能更衰更霉了?居然还有可能剃光头做尼姑?
  她扑通一声跪下:“苍天呀大地呀,保佑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码要比我活得长,我不想做尼姑呀!”
  第一卷、公众章节 四十九、不想做尼姑
  虽然望帝对这些女人无情无意,可是她们的命运却和他紧紧拴在一起,他若给崩了,大家伙都要去做尼姑,他再坏她们也得日日祈祷他活得天长地久。宫里日子再苦,也比做尼姑强,而且多少总有点希望。
  兰溪很快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姐姐,皇上要比我大十几岁,如果他先去了,是不是我就要落发为尼了?我可不想剃光头做小尼姑,皇上必须活得天长地久!”
  霍盼盼边叹气边摇头:“妹妹耶!咱姐妹们关起门说句诛九族的话,哪个帝王不短寿?整天酒色财气,再好的身子也淘空了!姐姐我还好,比皇上大一岁,说不定就先他而去了,可妹妹花骨朵一般,说不定皇上双腿一蹬就把你孤零零地抛下了,感恩寺里的老尼姑都是宫里出去的,边念佛边作恶事,变态着呢!而且再没了月银,想帮家里也不行了。”
  兰溪不由得抖了一下,无比虔诚地说:“我以后天天早晚上柱香求佛祖保佑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都是骗人的!妹妹要不想做尼姑,升到五品以上才是正理!”
  兰溪可怜巴巴地说:“第一次侍寝就惹得皇上不高兴,还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心意,能吃得好一点就不错了,哪敢想升到五品以上?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霍盼盼端详了兰溪一会,认真地说:“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也说不清妹妹哪里与众不同,就是觉得你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最终打动皇上的不是你的年轻美貌,而是你的气质,相信只要机缘巧合,你一定会宠冠后宫的!”
  兰溪装作天真的样子乐开了怀,心里却暗暗佩服霍盼盼的眼光真毒,一下子看出自己与宫里的女人不同。
  霍盼盼怕她病体不支,劝她上chuang歇会,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扑噗一笑:“妹妹洗把脸再睡吧!”
  兰溪才想起自己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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