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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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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已迅速往元晰的衣内探去。
本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元晰却在闭上眼的时候眼内闪过浓浓的厌恶,而后心头冒出了一个名字:“初儿——”
*** *** ***
童灵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但它仍是依言去了安王的府上。
望着不远处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它还是忍不住要颤抖,像一个人一样颤抖。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二十年,掩没了多少真相?二十年,埋葬了多少尸骨?二十年,一个人可以经历多少沧桑?二十年,毛头小子也能变得成熟稳重。只是,那人那双仍旧是墨黑色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灵动的光芒,再也没有壮志雄心,就连那本该是时常可见的热血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见。而后只剩下黝黑的深沉、没有情绪的茫然,仿若一滩死水。
童灵感到心疼。不是这样的,原本不是这样的,那人也不应该是这样。心很痛,非常痛。原来,变得不一样的不仅仅是它,现在连他,也变得不一样了。是什么改变了一切?前尘往事一一浮上心头、压在胸口,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它居然也会痛苦难当。
“子樊。。。。。。”喃喃出口的两个子,但那人却是永远也听不见的。
安子樊仍旧是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个亭子里,只是手上没有拿书。他双眼茫然地不远处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是清晨。太阳微微冒了头,亭子里还颇有些微风,时不时就轻轻扬起他的衣袖。整个人轻飘飘空落落地,愈发地显得他的消瘦与孤单。
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安子樊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似乎——是那人的声音!他扭着头四处瞧了瞧,眼内有一丝丝少得可怜的期盼,然后他失笑,他嘲笑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那人!他死了。二十年?有二十年了吧?时间太长太长了,长到他似乎都要遗忘了。怎么可能会听见他的声音,一定是最近太忙了,发生了太多的事,脑子都迷糊了。
“王爷。”远远地,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是安王府上的家奴,大概是有事要禀,又犹豫着不敢打扰了主子的清净,只远远地站着低喊一声。
“何事?”回过头来,安子樊淡淡问道。
那家奴这才敢上前答话:“奕王差人送了东西过来,王爷是否要过目?”家奴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会便来。”仍旧的那种淡漠的语气,脸上、眼睛里无一丝波澜。
童灵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它飘了过去,静静地凝望那张脸,那张阔别了二十年的脸。它来过好几次,可是那时候的它还没有能力靠近他,他的身上有皇帝赐的玉佩,和元初手上的那个是一对,皇帝给了他,它无法靠近他。如今,在元初的帮助下,它终于能靠近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少年时,那颗隐藏在俊雅秀丽外表之下的热血心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冷漠和沉稳。那张脸上,除了冷漠的英俊,更是多了掩盖不住的沧桑。
准备
虽然心中矛盾,但是元初说的事它仍是要做的。子樊,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随后,它尾随安王而去。
安王府的大厅里,并没有想像中的热闹,只站着几个安王平日里较为得力的几个家奴和奕王派来的人。
奕王送来的东西,照例是一些奇珍。倒也未必都是异宝,多是一些像含曦烛那类稀少而用实用的东西。安王看了东西,也只是淡淡地瞄了几眼,而后冷漠又不失威仪地让奕王的回去传达谢意。
只是,奕王的家奴却在此时递上了一封信件,并且十分坚定地说他们家主子请安王势必亲启。
安王显得有些犹豫。他和奕王的身份都太过敏感,相交多年从未互通书信,一来确实的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小人的恶意中伤,二则,在安王的心里,他并不想同奕王还有更深的交会。可是,偏偏就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奕王却差人送来了信件,莫不是。。。。。。
他皱着眉,伸手接过家奴呈递上来的信件,还是犹豫了一下,但仍旧是打开了。
童灵知道,时候到了!
那封信在安王手中被张开的第一刻,“哧”一声居然着火了!安王出于本能,下意识地就将它甩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封信早已经化做纸灰悠悠落地。
安王仅仅是有些仲怔,但他身边的管家却是急急抢上前去查看:“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在场的其他人心中却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这好好的信怎么就能突然着火了呢?
倒是安王自己对此甚不在意,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似乎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还没有看到信件的内容。虽然他知道,依奕王的谨慎,是不会无故写信给他的。
而奕王派来的两个家奴就只能用不知所措来形容了,他们家王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那信一定要送倒安王手上并且看他读了信他们才可以回去交差的,现下里,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信件居然莫名其妙地烧了。。。。。。俩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估摸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安王开口说道:“你们就此回去罢。见了你们家王爷照实说便是了。东西你们都送倒了,信是自己烧的,你们家王爷不是不讲理的人。”
那俩人得了话,也知此事是无可奈何了,于是恭敬地口中应“是”,行了礼便要退走。
就在此事,旁边却闪出一条人影迅速地直扑向安王所在。
“王爷小心!”那管家也算得是眼明手快之人,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一挺身就挡在了安王面前,硬生生将扑来的人影挡了下来。其他家奴的反应也不算太慢,很快也都纷纷而上,那人便被迅速按在了地上。
待看清了人影,第一个急急出声的人却是管家:“小狗子?你、你作死了你!脑子里进水了?竟敢对王爷无礼!”容不得他不急啊!这人可是他的亲外甥!
“啊——啊——”被制服的人一身小厮服饰,就算是被数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也仍是挣扎不休,口中不断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吼,双眼充血地抬头死盯住安王,仿若他同安王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他是谁?以前没有见过。”安王的眉头锁得很深,能进这大厅侍候的,一般都是家养的奴才,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而这个人似乎很恨他的样子,但要说他行刺,手中却连个利刃都没有,感觉十分奇怪,说不上来。
管家已经满头的冷汗,意图行刺王爷,是要诛灭三族的哪!“回王爷的话,他叫小狗子,是。。。。。。是奴才的外甥,前些日子到府里投靠我,便给了他前厅伺候的差事,刚来没几日,是以王爷不认得。”汗水在一滴一滴浸透他的衣服,这件事上他是徇了私的,原本府上的规矩是家养的奴才才能近身伺候主子们的,他却仗了管家的身份本想给他亲外甥某个好差,谁知道。。。。。。
“王爷,这个孩子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今日。。。。。。今日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了。。。。。。”战战兢兢已经不足以形容管家此刻的状态,他只能尽力地解释着,在府中多年的他当然知道,虽然他们的主子是个十分宽厚的人,但他始终是个王爷,他也象征了王权的一部分,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允许对自己不利的事物存在的。
“罢了。”安王挥手打断管家的解释,他右手轻轻揉动自己的眉心,半闭着眼睛,显得十分疲惫。正值多事之秋,这等小事,不理会也罢。
可惜,话音才落,“啪嗒”一声,明显是器物碎裂的声音。
众人此时早已经是惊弓之鸟,就连奕王派来的人也是左右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待定睛一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所有的人更是欲哭无泪——天啊!血玉啊!那是皇上御赐的血玉啊!这、这。。。。。。
原来,是安王一直随身携带的血玉不知怎地,突然就从腰间掉了下来,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众人连伸手去救的时间都没有,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它落地、碎裂。。。。。。而后震惊到无法呼吸。
“王爷。。。。。。”管家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带了哭腔。
而至始至终都平静、淡定的安王,这次也发起了愣,他没有理会管家的叫唤,只是怔怔地盯着一地的碎片不放,过了许久才突然抬头,对着上空无人之处毫无预警地吐出三个字:“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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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灵知道自己几乎是逃着回到元初的府邸的。不仅仅是因为它对他做的事,更是因为最后那三个字“是你吗?”
他察觉了吗?难道他真的感觉到它的存在了吗?他其实一早就知道“他”其实是“他们”了吗?他也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吗?太多的情绪不断冲击它的脑部,它承受不住了,真的承受不住!没有人知道它在死后还受了多少苦,没有人知道它的渴望、他的思念、他的恨这三者加在一起有多么痛苦!它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是它要承受这样的苦楚,为什么!
“之于灵体来说,过多的情绪是不应该存在的,因为死灵本就因怨恨而生,但是,我发现,现在的你居然仍旧拥有着人类的情绪。这对于一个怨灵来说,无异于自毁,你还的冷静些吧。”元初淡淡开口说,却是七分的警告三分的羡慕。
羡慕是因为,它拥有他在灵体时所没有的,无论是能力还的情绪。而他现在得到这一切,都得的十分辛苦。
当然,元初自然是不会过分沉溺在这种情绪里的,才顿了一顿,他就马上问:“事情办的如何了?”
“一切都按你说的办。”童灵的回答异常冰冷,没人能知道它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有多么挣扎,虽然它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
“那就好。”
“我再说一次,最好一切都是你说的那样,否则。。。。。。”
“否则什么?”元初坐在那里似笑非笑:“不必说那些无用的威胁的话。我自然是希望一切都会按照我所希望的那样发展,安王从来就不是我的敌人。只是。。。。。。”他的笑容愈发地冷冽:“想他没事的话,你就尽量保证事情能按照我计划的发展吧!否则出个什么意外,要害他的人可不是我。”
童灵沉默,很久很久以后,它才不带情绪地说了一句:“不要让他受到伤害,否则,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要让你尝尝重要的人死去的痛苦!”话语中的阴冷,伴随着巨大的怨怼席卷而来。
“我知道了。”元初竟然没有因为它的威胁而生气,反而是轻叹一声,像是作出了承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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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军帐中,奕王的脸色却是及其难看。听着两个家奴回来的禀报,奕王知道,那是元初在实现之前对他的警告!他要告诉他,他之前那些威胁之语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他是真的可以将他的软肋捏在手中!
但是,奕王生平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捏着他的软肋要挟他!不巧那一对父子都范了他的大忌。而他脸色奇差的原因正是在于——对于这样令他痛恨的行为——他却无法制止!
奕王心中怒到极点,但确实是有一丝丝的无可奈何。他和皇帝也算是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也不见有占上风。现在可好,人家的儿子有欺到自己头上来了,但他却连人家是怎么做到那些个事情的都不知道!
由于他们主子的脸色太差,以至于回来复命的两个人在地下跪得双腿僵硬、全身发抖也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正在两人吓得够呛并且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士兵的通报很及时地救了他们。
“禀王爷,帐外有人求见,拿的是五皇子的拜帖。”
奕王一怔,果然无暇追究那两人的失职,挥手屏退了多余的人,准备单独见见那位“五皇子派来的人”。
告一段落(上部完结)
来人正是玄衣,奕王挥退所有的随从,单独见他。
玄衣也不多话,依着礼拜了,而后便默默递上一封信件。
奕王刚将东西接过来就呆了。玄衣是元初派来的人,但是他递上来的信件却并非元初所写。
这封信写得很长,洋洋洒洒,里面写了很多东西,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奕王看得发愣,他不是个轻易发愣的人,但是,信中提到的某些事令他震惊了。
玄衣似乎并不需要等待他的回应,也许奕王此事的表现便是最好的回应了罢,于是他依礼告退,回去复命。
奕王也不阻拦,只拿着信件独自发愣,过了许久许久才缓过神,然后叹息着将信件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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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布置一切了,有没有效果,除了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之外,就各凭本事吧!
皇城之外,元初一身战甲坐在马上回望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皇都,他的身边除了玄衣之外,还有皇帝调派给他的一千兵士,此前西疆,这些人便是他的亲兵了。
皇都的大门缓缓合上,望着城墙上站着的那些人,元初心中说不出的复杂。元宓早在几天之前便随着奕王去北方了,几天前,他便是这么去送元宓的。今天,轮到自己了。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除了在男馆那极为短暂的两天和之后急匆匆的赶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去到“外面的世界。”
但是,却没有悲伤没有喜悦,甚至没有好奇。他现在身上背着的东西似乎越来越沉重了,这似乎并不是他的初衷,但是,事态的发展永远不能尽如人意。次行生死未卜,不仅仅是他自己,不知不觉中,他已将许多人的身家性命联系到了一起,或成或败,或生或死。
皇帝亲自来践行,现在就站在城头之上,满朝的文武看在皇帝的面子上,该来的也都来了,算是给足了元初面子。此事的皇帝看起来庄严而又高贵,元初从城墙下仰望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也不知道元晰如何了。自从皇帝下旨意让他去西疆之后便不再允许两人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此去,不知何时还能再见面?
真的要走了,大门已经完全合上,但是元初的目光依然在城头上穿梭徘徊以期能见到熟悉的身影,哪怕仅仅只是一个身影也好。那个——让他尝到作为一个人类男人滋味的人!
见元初迟迟没有转身,玄衣只好轻声提醒:“殿下,该启程了。”
点点头,最后望一眼那个墙头,元初狠狠调头,甩动缰绳驱马而去。他身后的一千人等也纷纷策马跟上,一时间皇城外尘土飞扬。
城墙上的某一个角落,一个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人将自己藏在阴影中,看着元初绝尘而去,这个人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初儿,我们一起,和天斗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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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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