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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阳春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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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灵犀……”
“那么御风,怎么可以达到心有灵犀的境界呢?”
“这就得向他们请教了啊……”
“列御风同学,你能看到这一点非常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其他的东西都可以学,唯有队友间的心有灵犀是没有任何方法可循,更别提有什么窍门方法。”老师忽然插话。
“没有方法?”
“是的,或者可以这样说,不同的队组合锻炼默契的方式都不尽相同。甚至可以说千奇百怪,据我所知,有的小队会一起去钓鱼,或者下棋对弈的方法,有的会去练习集体朗诵……至于你们这种男女混合组成的小队,整个学校都是非常罕见。我知道的男女组合中,要么是兄弟姐妹这种从小一起成长,有常年共同生活的经历,要么就是情侣。你们还是自己摸索经验吧。”老师的话语颇有些意味深长。
炒饭已经凉了很久,餐桌前的小雪蛾眉微蹙,若有所思。
“小雪,小雪,你在想什么呢?”
“女生沉思的时候,不要随便打搅的哦。”
“果然还是要成为情侣才可以的,御风、梦琳我们三个成为情侣吧!”
“什么?!!三个人……小雪你这想法也太奇特了吧……”
“这样有什么不行吗?”
“这样真的行吗……”御风有一点想入非非。
“御风,你想什么呢?”梦琳揪住御风的嘴。
“疼、疼……”
“敢有这种色心,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梦琳,我觉得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像我们这种特殊情况……”
“一定有其他办法的,这样也太便宜他了。”
一提到类似三人关系的事情,梦琳总会变得凶巴巴。
“高一年级全体同学请注意,周六上午请大家留在寝室不要出门,学校统一安排大家写家书。”
“写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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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封家书 上
爸、妈:
入学已经整整一周了,这所傅阳高中校规非常严格,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军事化管理,学校中不仅不通手机信号,甚至固定电话都没有安装,因此每个月都会安排学生手写家书。
高中的生活确实紧张,周五我们就进行了第一次考试,我考得还可以,排在班里第14名,算是中等偏上。这所学校以文科见长,因此对语文、历史、政治、地理等科目要求特别严,老师的教学水平也很高,我会努力的学习的。有一个好消息,傅阳高中所属的傅阳学院是一所文理兼收的综合性大学,听说在高中三年表现突出或成绩突出的学生可以被保送推荐,直接升入学院的招牌专业,将来的就业前景还是很不错的。
我被分到高一四班,这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班级体,昨天的考试我们四班的平均成绩列年级第二。班里的学习氛围很浓,几乎没有上课不听讲或者不学习的人,班主任也抓得很紧,你们不用担心。
需要重点介绍的是我的室友,我们是三个人一间寝室。一个室友叫南宫,头脑聪明,性格还非常活泼,喜欢帮助他人,我在学习上有很多问题都是他帮助解决的。另外一个室友叫上官,也是个热心人,他说话不多但经常有独到的见解,谈论起事情来头头是道,而且他的成绩在年级里都算数一数二的。有了这两个室友一起努力,我想我一定会受到好的影响,考上大学。
初中时我不努力学习,成绩一直处不稳定,让爸妈为我操心了。现在上了高中,我会改掉懒散的毛病,真正努力起来的!
现在周末还不会加课,大家都是在自己寝室里复习功课,我也要去做练习了。另外这里几乎没有娱乐设施,离城市也很远,我肯定不会玩物丧志的。
祝爸妈身体健康
列御风
“你还挺会编的,把这样一个完全不同于原来世界的学校写得就像一所普通学校,对家长来说,这样的高中也情况算是不错,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吧?我还发愁怎么介绍学校情况呢。”梦琳从头至尾读了一遍御风的家书。
“我不喜欢这封信,看了之后非常别扭。”
“嗯?有什么问题吗小雪,这样写看起来很合理啊。”
“不是合理的问题,我不喜欢御风在信里说了那么多假话,而且说得那么轻松随意,就好像说假话是家常便饭。什么14名,什么优秀学生保送直升,全都是不存在的事情,你说他对我们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小雪你想多了,御风这样只是想要家人放心罢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们都应该知道他是个很真诚的人啊。”
“正是因为是个真诚的人,才不应该说这么多谎言啊!还说的那么自然。总之看了以后心理不舒服。”小雪坐在床铺上沉默了。
“说的……也是呢……”
食堂。
“早上好御风同学,你是要给上官同学和南宫同学买饭么?”左丘由美拍了拍坐在凳子上发呆的御风,夏侯香织也在一旁。
“早上好左丘同学,我等一下再买,现在她们还在写家书,我想最好不要把吃的放凉了。”
“御风同学还真细心呢……上官和南宫真幸福……”
“一起生活就是应该相互照顾的对吧。”
“那个……御风同学,”由美忽然提高了声音,和香织一起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你救了我们!”
“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咱们同班同学就是应该相互帮助的。”东瀛的一些礼节在现代华夏人看来有些夸张,但很多人不知道这些礼节大多数都是从华夏传过去的。
“这对御风同学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其实应该第二天就向你们道谢的,可那时御风同学受伤昏迷,南宫同学又坚持自己看护你,转天又发生了与十班的比武,所以始终没能找到机会致谢,实在对不起!”两人又鞠一躬。
“没什么,没什么,左丘同学不要太客气。这样我们也会不好意思的。”御风心想千万别再来三鞠躬了,感觉就像人生告别。
“御风同学,你称呼我们的名字,这样可以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有什么礼貌的?”东瀛的习俗对这些礼节还真是非常看重。
“不是的,不是的,完全没有不礼貌,而是……是……”
“由于我们在东瀛长大,很多习惯与中原不同,在我们看来,非常要好的朋友才会直接称呼名字的,由美是这个意思。”一直没开口的香织解释道。
“嗯,就是香织解释的那样。”由美红着脸低下头。
“啊,这样不也很好吗?既然是同班,也算是朋友吧。”
“真的吗?太好了!”由美显得十分高兴,“对了,御风同学,你的家书已经写完了吗?”
“嗯,早上起来很快就写完了,还留给梦琳小雪做参考呢。”
“给家人写信还需要参考吗?”
“是这样,她们的情况比较特殊,而且怎么向家长解释这个世界种种特殊情况也是个难办问题吧。”
“好厉害,御风同学!我们也都没有想好该怎么说,你居然这么快就能写完。”
“这也叫厉害吗?我可不想在说谎这方面厉害,可是也没有办法……”
“御风同学你似乎有什么隐衷……”
“其实也没什么,时间差不多了,我该买饭了,改天再聊。”
“啊……不好意思,一说起来就没完了,耽误御风同学的正事了,抱歉。”
“没事的,没事的。”
不得不说,东瀛的礼节还真是复杂而繁琐啊……
“午饭来喽,饿坏了吧?”
趴在桌子上的梦琳立即跳起来捧过饭菜,就像是非洲难民得到了空投食品,“来的真及时啊小伙子。”
“小雪不吃吗?”
“吃不下,御风,我想知道……这封家书……是怎么写的?”
“家书有什么问题吗?”看到小雪脸色很差,像是生气了,“这个吗?把你们写成男生就是为了家长放心罢了,毕竟感觉很难让他们接受我和女生同住的事实……”
“我说的不是这个!”
小雪突然很激动。
“小雪,别这样……”
“梦琳我一定要说,御风,你这封信里面为什么有这么多谎言?为什么你可以如此轻松自然的说出这么多谎言?你对我们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连串的问题把御风问得有些懵。
“不是的,我……”
“我一直以为,交到了真正的朋友,以为你是一个非常真诚的人,我还想将来还想要成为你的恋人,没想到你是一个大骗子,可以写出这样多的谎话!”小雪的眼泪夺眶而出。
御风深深的低下头,颓然的坐在梦琳的床角,“我知道我是一个大骗子,是个完全不用思考就可以张嘴说出谎话的人。”
“御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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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封家书 下
“梦琳、小雪你们听我说……”
“初中时曾看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年轻人的父母都是地质学家,一年到头出外考察,很少回家。年轻人在一间工厂做着最机械最单调的工作,忽然有一天他发现了一块造型奇特的石头,于是把它搬回寝室欣赏,把石头制作成盆景,甚至把它当成朋友一样对待。后来他在给父母的信中提到了石头的事情并希望父母能够理解他的孤独。没想到数天后回信来了,父母用专业的地质知识分析了那块石头的种类成分,并叮嘱他好好工作,不要玩物丧志,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的心情。我清楚地记得文章里有这样的一句话:人,往往会变成职业的符号。
我老妈是一个检验员,她的工作就是检验与挑错,得出合格或者不合格的结论。于是,我的学习我的生活就变成了检验材料,不断地被拿到各种试剂里检验成色,不断被拿到各种仪器上发现瑕疵。没有人问过我有没有交到朋友,关心的只有我的成绩与名次,只要我提到任何同学的名字,马上跟来的一句话便是“他学习怎么样?”。有时候我特别有兴致的去说学校里的事情,得来的都是冷冷的回应和质询。
更可怕的是,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反复的检验和考核,哪怕是抓住一个用词的错误也会反复追问,就像是罪犯被审问被调查。经常出现的对话是诸如“你刚才的话里面可是说你在班里和女生不太交流,怎么现在又说和女生说话了?”为此我们甚至大吵过几架,老妈也曾经数次说“不管你了”,但过不了多久“检验”便又按部就班的开始。每次谈话时我就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不合格的产品,等待着被发现破绽或者偶尔能侥幸过关。
在这种永远是各种怀疑的环境下,我从小学就学会了说谎,随着年龄的增大,谎言说的越来越熟练,到后来可以完全不用准备,甚至将每个可能出现问题的点都想到,对每一个细节对答如流。这就是我真实的经历。
不过,对你们,我从来没有说过谎话,因为我想要从高中重新开始,因为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当然,我已经是一个失去信用的骗子,不能奢望再得到原谅。”
说罢,御风走到自己的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封家书。
爸、妈:
入学已经整整一周了,这所傅阳高中管理非常严格,不仅不通手机信号,连电话都没有安装,因此每个月都会安排学生手写家书。
傅阳高中是傅阳学院的附属学校,也是个文科学校,我们的课程大多都是历史、政治、地理、等。另外,体育方面是这里尤其重视的课程,我们甚至要学习武术。这个学校的学生都会升入傅阳学院继续读书,虽然不是什么重点学校,但教师都是认真负责的,同学们也都很努力,但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感受和学习到了比起成绩更为重要和珍贵的东西。
周三的时候,我和室友一起为被欺负的同班同学讨回公道。之前我一直是个懦弱的孩子,自己经常被人欺负,不敢抗争的我甚至都不敢跟人说起,但是现在我不能再做这样的窝囊废,我要成为能够帮助他人保护他人不受欺负的人。或许在您们眼中我变成了多管闲事不务正业的人,但是我坚持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
这个高中要让学生自己结为小组,我是和两个女生同组,她们也就是我的室友。您们一定很震惊吧?但是学校里是允许这样的,我也非常愿意和她们一起学习和生活。一个室友叫南宫梦琳,是个漂亮又活泼的女生,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她也是在高中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是第一个愿意和我交朋友的人,她的出现开始改变之前沉默内向的我。另一个室友叫上官雪,她最开始不爱说话,实际上却非常热心,事事都会为别人着想。在初中时她也有着不美好的回忆,于是我觉得应该让她有新的开始,过上完全不同的高中生活,于是我选择做第一个愿意与她交朋友的人。
其实,男女生混住虽有些不方便,但我觉得使我能够与朋友朝夕相处,了解彼此的想法,不断的改变自己。室友有时候像是一面镜子,可以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该做怎样的事。
爸妈一定在担心我是不是会早恋,坦白的说,我很喜欢梦琳和小雪,早恋与否我不在意。
初中时我不仅对学习不努力,其实做任何事情都是在对付,对付老师的检查,对付家长的询问,对付了整整三年之后我发现自己没有朋友,没有目标,也没有成绩。我决定从高中的第一天起告别过去的自己,去追求我真正想要的的生活,去喜欢我喜欢的人,用自己的努力做自己热爱的事。请您们理解。
祝爸妈身体健康
列御风
“你这家伙,为什么不把这封家书给我们看?”梦琳抽了抽鼻子,抹了把泪水。
“因为……我没有勇气寄出这一封,明明想着彻底改变自己,事到临头又产生了无限的畏惧,于是回到了之前的轨迹。”
“御风你过来。”小雪哑着嗓子。
御风此时羞愧难当,小雪刚才的一番话像锤子一样砸中了他,现在他还不敢面对小雪。
“你过来……”小雪的声音又哽咽了。
当御风出现在她床头的时候,小雪忽然起身抱住了他,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
“呜……呜……以后不许骗我……”
“小雪你不能偷跑,我也要抱!”
梦琳也挤了进来。
过了许久……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用诚实和勇敢的态度去面对,好吗?”
“一定!”
一封家书已经交到学校,相信不久就会寄到家里,无论在家里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都不管了,要做就做真正的自己!
御风后来想,既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也不怕老妈来学校大闹把他领回家。
在这里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都是因为你,我俩眼睛都哭肿了,怎么出去见人啊?”梦琳扒开自己的眼皮。
“那个……我错了……”
“仅是道歉没用,你破坏了宝贵的高中第一个周末的第一天,晚上你要替我们打饭,睡觉前要给我们讲故事,明天要陪我们去逛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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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上城 上
“上城”是个有些年头的说法,一般是指乡村人进城,这样一个词汇在现代社会已经很不常见了,不过在傅阳学院所属的列国世界中,上城是学生们经常性的活动。且在这个世界中,上城不仅是虚指一种行为,因为这里是真有“城”的。
“哇,还真的有城啊?好像电影里面看到的样子。”梦琳兴奋异常,“和学院混搭的风格不同,这城墙完全就是古代的样子。”
御风敲了敲城墙,“这可不是电影道具,是真正的石砖夯土城墙哦。”
确实在学校里感觉不明显,进到城中才发现这里俨然一派春秋战国风貌,一切都让人感觉仿佛回到了两千五百年前。
“要是不知道这是个另外的世界,我还真的会以为自己穿越了。”
“对了,你们说在大街上会不会碰到什么历史人物之类的,像孔子、孟子之类的贤人,还有管仲、乐毅这样的大才?”
“你需要补的课还真多,这个问题上课早就讲过了,不过确实比较复杂,让梦琳姐姐来给你说明说明吧。”梦琳清了清嗓子,“首先你需要知道的是,真正历史人物在这个世界是并不存在的,我们并没有穿越又怎么可能见到古人呢?但是古人的名字在这个世界却保留了下来,并赋予不同的人,也就是说确实有孔孟的存在,不过不是历史上的孔孟而是另外的人。”
“你这么一说就清楚多了。”
“这还没说完呢,这些所谓历史人物的姓名可不是谁都可以叫的,无论是名门望族还是王侯将相,所有命名必须遵从一本叫做《玄衍册》的天书,它上面详细规定了哪一国那一家什么样的孩子应当命名为什么,最有趣的是,这些被冠以历史人物名字的人也确实很像历史中的人,无论性格还是本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学这么多历史知识的原因。”
“那《玄衍册》中说咱们傅阳学院有什么大人物吗?”
“一个也没有,咱们学院实在太小了,小到连《玄衍册》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那么也只有东周列国时代的人物名字出现吗?”
“是的,不过我听人说过似乎还有其他时代的世界存在。”
“这样啊……”
“还有更有趣的呢,这是我们的世界在人物方面和历史最大的不同,《玄衍册》中只说到了要给什么样的孩子命名,却没有按照历史上的人物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莫非孔子会是孟子的爷爷?”御风猜道。
“没有那么混乱,家族姓氏还是一定的,不过这个家族中人物的关系就不同于历史了,比方说孔子和子思在历史上是爷孙关系,在这里他们有可能就是同族的兄弟,或者反过来子思是爷爷。”
“这也够混乱的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你刚才说的四个人在历史上属于不同的时代,然而我们有可能同时见到这些贤人大才,岂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们快看!”小雪忽然指着右边叫道。
转头便发现一条狭长的街道,街道由砖石混上泥土构成,排列显得十分讲究,两旁小店林立,各种幌子招牌酒旗交错,古意盎然。
有酒肆茶楼,有典质当铺,有南北杂货,街上行人不多,店内的人们倒也落的清净,无论伙计还是顾客脸上都透着一股悠然。
“你们是学院的学生吧?”一个炊具店的伙计向三人搭话。
“是的,您好。”御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蹦出一句“您好”。
“不用客气,看样子你们是新生。”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们没有穿着学院服饰,你们看。”伙计指着路面上零星的行人,“凡是学院的学生,都会穿着学院服饰来上城的。”
三人顺着伙计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几个人身着款式颜色相同的衣裳或裙子。
“那就是我们的校服吗?”梦琳觉得样式还算好看,就是裙子短了点。
“校服?没有人这样称呼。”
“学生必须穿着校服上城吗?”
“自然不是必须,但是大家都会自愿的穿着,在这个国度,傅阳学院的学生可是保护城中百姓的唯一力量,也是保证傅阳国不被他国吞并的唯一力量。你们是我们和平安逸生活的保护者,因此傅阳学院的学生在这里都是英雄,他们都会带着骄傲,身着学院服饰。”伙计的话语中句句透出真诚。
“英雄吗……我明白了,我们会一直努力的保卫这个国度的。”
“仰仗各位了!”
伙计双手作揖,送别三人。
“什么贡献都没有做出,就被人当成英雄一样看待,还真是感觉受之有愧,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超棒。”
“我们身上的担子是很重的,作为普通的高中生去保卫整个国家。”
“喂喂——你们两个,我们今天是出来逛街的好吧,不要总去讨论那么沉重的话题。”梦琳扫视着周围的店铺。
“对啊,说的也是,我们是出来放松的。”
“总感觉放松不起来……”
“小雪,注意下气氛……”
“兵甲……这是一家兵器装备店!快来参观参观。”御风对刀枪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他分到的剑盾也确实太普通了。
“奇怪,傅阳学院九成学生都是女生,怎么净是些这样的店铺……”梦琳有些失望,本想着还去买些新衣服,至少应该品尝些傅阳特色小吃,可怎么都没有。
“这把铁剑很锋利的感觉,还有这个盾牌,看着就很结实。”
“三位是学院的新生吧?眼光很不错啊,这盾是本店镇店之宝,以精铁制成,是我长兄从吴地带来的上品。”掌柜笑着迎上来,摘下盾牌交给御风。
“质地这么轻?”御风手一接才发现这面盾牌的重量远小于它看上去的分量,要不是泛着金属的光泽,他一定会认为是硬塑料做的。
“不错,这才是上品,质轻而坚。不信可以一试。”
“掌柜,你确定这样可以?”御风举着盾牌,对面小雪持着钢剑。
“万无一失,请吧。”
当!钢剑重劈之下,盾牌完好无损,连印痕都不见一条。
“果然好盾!掌柜的,你这盾价值多少?”
“不瞒三位,一千刀。”
御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千刀啊!学校每月的生活费用是十刀,一千刀直到毕业怕是也攒不到……
傅阳国没有自己的钱币,他们往往流通的是齐国的齐刀,鲁国的鲁贝和楚国的咒文钱,由于齐国在山东一带影响深远,所以齐刀的价值在众多货币中属最高,这一千刀绝不是个小数目,足可以盖出七八间木质大屋。
“掌柜,这未免过贵了。”
“其实长兄就是以一千刀购入此盾,我是实价相报。”
“明白了,掌柜能否将此盾保留不卖,我定能凑齐一千刀。”
“不瞒你说,这盾放在店内已有五年有余,至今无人问津,如果年轻人有意,我自会为你保留。”
“多谢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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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上城 下
“哈哈……”梦琳一出店门,就咯咯笑起来,“御风你太逗了,你跟着那掌柜……说话也成了文白混杂了……听着特别像西游记里‘你这泼猴,怎么不听为师劝诫,做出此荒唐事来?’哈哈……”梦琳笑得蹲在了地上。
御风小雪也被梦琳这一举动逗乐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是梦琳第一次暴露出自己笑点很低的特点。
“好了好了,喝口茶。”御风还在安抚梦琳。
“咳、咳、刚才就是一时失态,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哐!哗——街上忽然一片吵闹声。
怎么了?三人循声向茶楼外望去……
“有野人劫财!别让他们跑了!”
野人?御风头脑中出现的形象是大猩猩样子的怪兽,或者是外国纪录片里的大脚怪。
两个短衣长裤的家伙神色慌张的从茶楼下跑过,后面还追着十几个人,显然前面逃跑的就是所谓“野人”。
这身打扮一点都不“野”,穿着挺文明的。
当御风还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时,小雪已经闪身追了出去,梦琳拍了拍御风,“别傻愣着,该是你当英雄的时候了!”
御风这才反应过来,一步跳出茶楼,紧追过去。
通向英雄之路注定是艰难的,尤其是对于不善于奔跑的御风来说,别说野人,追了半天连小雪都没赶上。
真是丢人丢大了。
脚步越发沉重,每一次脚面都感觉是“拍”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呼吸越发急促,嗓子里呼哧呼哧,甚至能尝出一点点血腥味。
御风觉得他实在不适合追击作战,下次还是由他来负责堵截比较好。
“御风,你怎么这么慢?”梦琳从身后撵了上来。
“我……”还没等他说出完整的话,梦琳已经跑到了他前面,回身拉住了御风胳膊,用力向前一拽。
这一拽可不得了,御风感觉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把自己扯向前去,身体向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还没等到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撞到了其中一个野人身上,双双倒地翻滚在一起。
野人被撞得七荤八素,已经无力再逃,另一人也已被小雪制服,只有御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年轻人身手了得啊!”
“他是飞过来打倒野人的!”
失主上前给三人行礼,周围的店主客商也纷纷议论称赞,就差集体鼓掌了。
其实吧,有时候英雄也挺好当……
“御风!你没事吧?”梦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没事,这不还得感谢你帮我把野人制服了。”
“那就好,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只是想拉你一把,结果你一下子就飞出去了。”
“后生,你们把野人交给城里的司寇,还可以得到奖赏。”
司寇,好像孔夫子当过这个官,是管理治安司法的官儿。
夕阳西下。
御风拿着五刀的赏钱,步履轻快。
“慢一点啦,我饿了……你得了奖赏也不知道请女孩子吃饭,真没有绅士风度。”梦琳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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