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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煞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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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行了行了,你就别肉疼了,看你这么爱惜茶,本小姐今天心情好,过几日便让人送你几大包不就行了?”
冥药手中的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凤珏,惊喜的叫道,“真的?”
凤珏不屑的嗤笑一声,“当然这白送是不可能的。”好笑的看着老胖子双眼亮起又再次黯然失色,顿时觉得自己挺坏的,连个老头儿都捉弄,“哎,既然你说我师父是强盗,那你给我说说,我师父他怎么强盗了?还有,他收了我这个徒弟,你怎么就那么惊讶呢?”
冥药的心思还在那心疼的一壶茶上,“那老哥哥啊,年轻的时候可是个难惹的主,抢人简谱抢人名号,就连别人家的夫人也照抢不误…”
老胖子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有股沧桑的味道,透着回忆和伤怀,偶尔也有一丝的笑意。
或许是回忆太过久远,冥药的声音也仿若从若近若远,有股迷离。
凤珏听着那些趣事,偶尔也会随着冥药大笑,也会不时皱眉,听到精彩处会喝彩,听到伤心处也难免的伤怀,到了危机时刻,甚至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师父的一生也过得不易,可他如今却还能每天嘻嘻哈哈的没心没肝的活着,除了对师娘言听计从,不敢违背外,其他时候都是疯疯癫癫的,开心时是笑,不开心时偏着嘴笑,她从来没想到能在师父身上发生那么多事。
“那次他为了救项姐姐,竟然自断经脉,武功尽毁,但他没想到冰绝鹜那大魔头居然会不守信用,不仅要当着老哥哥的面毁了项姐姐的清白,还对其他弟子赶尽杀绝。”冥药似乎陷入了一个沉痛的回忆,就连脸上的肥肉也绷得紧紧的,眼中闪着杀气。
凤珏心中咯噔一声,紧张的看向冥药,眉头也是跟着皱了起来,“那冰绝鹜可是冰绝宫的人?”
冥药半眯着眼,双眼越过凤珏,也不知落到何方,“是,冰绝宫宫主。”
凤珏喉咙一紧,双拳豁的握紧,冰绝宫…“那后来呢?”
“后来?”冥药有一瞬间的闪神,冷笑一声,“哼,后来,冰绝鹜怎么都没想到,即便是武功尽毁的老哥哥也照样能让他生不如死,众人都以为这次定难道魔掌,可随想,老哥哥嘴含一口气,嘴里含着剧毒,这种毒药只要和血液相容,便会直倒心脉而亡,而老哥哥自知要直接让剧毒喷到冰绝鹜身上那也无济于事,因为冰绝鹜没有受伤,又何来的血迹?”
所以呢?
脑里闪着那个头发白发,有些佝偻的老人,心口一疼,为他曾受过的伤害而疼。
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何他双手手腕处都有一条长长的如蜈蚣般的伤痕,只是那伤痕如今早已结疤,可每天师娘都会很用心的帮他擦拭双手,身上也总是透着一股悲伤…
“老哥哥直接咬了舌尖血,在咬破藏在牙齿缝里的剧毒,在冰绝鹜最得意的时候,将含着剧毒的血全数喷到了冰绝鹜的脸上。”
冥药冷笑够了,或许是在脑补了下当时的冰绝鹜双手捂脸,痛苦大叫整个人疯癫的情景,脸上既然露出几分快意笑意,“那剧毒将他的脸直接给毁了,而老哥哥也因剧毒入心脉直接昏死过去。”
“后、后来呢?”话说出口凤珏才发现她的声音是嘶哑的,有种说不出的痛楚哽咽在咽喉,找不到宣泄口。
“后来,项姐姐被老哥哥给惊吓到了,本来中了软骨散又有人钳住整个身子,可她也不知道那时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那些禁锢,整个人扑向老哥哥,在冰绝鹜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抱着老哥哥跳下了山崖…”
正文 089情不知所起,意外发现
又是一批家丁进来,端好菜,远远的望了眼这头,接着又是急匆匆的离去。
那几个徒弟都知道他们师父的脾气,这刻也是不敢上前打扰的,忙着的照样忙着,空闲下来的时候也只是远远的站着,仔细听着。
即便有些云里雾里,这些事师父从未跟他们任何一人提及过,但,师父脸上身上所有愉悦或者悲伤,仇视,是那么的鲜明。
“大师兄,你跟在师父身边的时间最长,师父说的什么冰绝鹜?老哥哥?项姐姐是谁啊?”
“不知道,师父从未提及过以前的事,就连师父他老人家的名号为冥药,也是几年前他醉酒的一次,不小心说漏了嘴,后来等他醒了我们几个缠着他这才说了一些他的身世。”
“嘘,你们两个别出声,本来站着就远着呢,在出声就听不见了,都仔细听着。”
两人倒是很自觉的闭上嘴,三双眼睛直勾勾的回到了远处嘀嘀咕咕的一胖一瘦身上,只是…
“哎,你们三个在那偷懒,赶紧过来上菜啊。”
“嘘。”三人一同朝发声处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后者无辜的端着手中的菜,朝他们的视线看去。耸了耸肩,再次忙碌着。
“所以师父的弟子全被冰绝鹜杀了?”凤珏皱着眉,脸上再也不是喜怒无常,冷意和怒气是显而易见的。
冥药沉痛的点了点头,锐利的双目有些浑浊,刚绷紧的肥肉倏然松懈了下来,有股死沉低靡的气息。
“等老头儿带人赶到山颠的时候,老哥哥和项姐姐已经跳到了山崖,而老哥哥其他弟子也全都倒在血泊中,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那是一种悔恨和惋惜,凤珏自有这种体验,她完全能明白冥药这刻的心情,他也是自责的吧?
“只是那冰绝鹜想不到我师父和师娘会大难不死,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冥药也跟着轻笑,“其实,老头子也不相信你师父师娘会有事,你师娘自小生长在隐市,这山崖就跟自己的家一样,当初你师娘虽然身重软骨散,但是山崖上的一些特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自然能保住他们两个性命。而你师父,虽然经脉被挑断,但,老哥哥的武功修为早超越了人剑合一的阶段,在这山崖上求得一寸生机也不是难事。”
凤珏也笑了,她师父确实是够变态的,“不用说,那剧毒他一早就准备好了解药的吧?”
“哈哈,还是你了解你师父,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哪里有毒,哪里就有解药,当年他咬下那剧毒后,紧着着就咬了旁边的解药,只是因为解药来得慢了些,所以才会昏过去。”
冥药笑的时候,两个小眼睛完全的陷在了肥肉里,正好堵上了那两个小凹陷。
“自那以后,师父就不再收弟子了?”
冥药点头,“他认为他的那些弟子都是因他而死的,他觉得对不起他们,而自冰绝鹜消失后,他说过,自己一人毫无牵挂,要是当真收了徒弟,便是要花心力和关爱的,他不想有一天自己也会害了他们。”
凤珏有些哀伤,“看来师父被伤得不轻啊,从里到外,从身到心。”
冥药本有些忧郁,听着这词到是觉得新鲜,“老头儿总算是知道老哥哥为何要收你为徒了。”
凤珏挑眉,两人这么一坐下谈天说地眼看就过了快两个时辰了,斜眼看向窗外,这太阳都打道下山,准备养息,橘黄色的阳光照着窗外的小院子,就像是在上面扑上了一层金沙,神秘又温暖。
淡淡的收回目光,长桌上的菜送得差不多了,那几个徒弟也全都站在一起,眼神却直勾勾的往他们的方向揪。凤珏轻笑一声,也觉得有些口渴。
“冥药,师父师娘一直都很想你。”
冥药微怔,后又笑了开来,叹息一声,“老头子知道,老哥哥和项姐姐唯一的一个弱点就是太过重情。”
只是,这些年来,偶尔梦着他也会想起他们罢了。
凤珏这点是赞同的,师父师娘一向心软,“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他们两老人家?幽谷是按着师娘的娘家所建的,相信您也会喜欢的。”
冥药一愣,又有些无奈,“老头儿如今这副摸样,就是在老哥哥面前,那也只是路人罢了,又何必回去给他们在添堵呢?”
“你认为师父师娘会嫌弃你是个大胖子?还是个老胖子?”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凤珏语带嘲讽。
冥药摇头,“这道不是老头儿所担心的,这些年来老头人化名躲在黑狼山,也是想要躲避一些纠纷摆了。”
“黑狼山?”凤珏愣了下,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跑到黑狼山了啊?这就难怪了,师父师娘就是在找上你个十几年,估计也只是徒劳了。”
这黑狼山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不说其地势险恶就是这黑狼山上的人,一个个都是行踪诡异,被世人称之为丧命山,这山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许进不许出。
当初她知道这黑狼山的时候,还曾挑眉跟手下几人开玩笑,这黑狼山居然比她凤珏还霸道,居然敢用这句话?
“这黑狼山我到没什么兴趣,但,对于你这一身肥肉我却是有些意外的?你到底是跟谁结怨了?能将你‘养’出这么一身膘肉?”这她也问了两次了,想来他也是因为这个,才躲到黑狼山的吧?
只是她真心的好奇,到底是谁能将他变出这一身肥肉来?这古代她可不相信有这技术,有那化学药物,但,在现代,让一个瘦子在一夜之间变出一个胖子来,那就是小菜一碟的事。
冥药偏头,视线落到窗户外,愣愣的望着空中某一点,目光右集中到涣散,在有涣散到集中。如此重复了几次,就在凤珏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对方总算是说话了。
“其实,真正说起来,老头儿就连对方的真正面容也未曾见到过。”
“呃?”这是什么答案?
冥药苦笑,“当年老头儿被人暗算,送到了一个小黑屋里,在那整整呆了半年之久,都是没有行动只有意识的,只能感到周遭有的吵杂声,身体也是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
凤珏诧异的看向冥药,头脑里有什么闹哄哄的,像是有什么已经得到了证实而却又无法相信。
“待老头儿醒来,是在树林间,当初第一眼看到这身肉时,老头儿还整整被吓晕了好几次,直到慢慢习惯,走出那片树林。”
他没说,每次他能醒来都是被树林里的野兽也惊醒的,也还好当时虽然身体走样了,但,武功还在,要对付普通一些不大凶残的野兽,还是能做到的。只是,从那片树林里走出来,也花费了他好几个月头。
即便是过去了几十年,那段过往对于冥药来说都是不堪的,自然不愿在想起,只是,如今这情形却是不同了,这小丫头的出现,就如同在他混沌的人生里,乍然出现了一粟阳光,那他有了希望。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这找上你的人到底是谁?”
咔嚓。
桌上的那个翠色茶杯直接应声捏碎,冥药脸色阴沉,盯着碎了一桌子的茶杯墨子,磨着后牙。
“他就是化成灰老头儿也不会记错的。”
凤珏挑眉,“你不是没见过对方?”况且人家都化成灰了,你还记得个妹啊。
“当时我虽然身不能动,但,脑中意识还是有的,那几人说话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冥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脸颊两旁的肥肉一同往鼻子两端挤去,看着就是个肉丸子。
凤珏心思动了动,右手食指曲起往小桌面上叩了叩,戏嘻道,“嘿,别激动,小心一激动把鼻子都给激动没了。”
冥药狠狠瞪了她一眼,这都跟她说正事呢,哪来的嬉皮笑脸。
凤珏嘻嘻一笑,玩着桌上翠色碎片,头往一旁歪了歪,“唔,让我想想,他们到底是谁?”看着老胖子不服气的脸,心中觉得好笑,可也直接沉到了谷底。“冰绝鹜的人?”
冥药眯着眼睛看向凤珏,眼里闪着精光,“小丫头如何猜出来的?”
凤珏两眼外翻,这师父的趣事就那么一笔带过了,说得最多的也就是这冰绝鹜了,这都猜不出的话?她就是个蠢蛋。
“没错,就是冰绝鹜。”说道冰绝鹜这个名字,冥药眼中杀气大盛,痕迹斑斑的老人手背上青筋直跳。这可不是一点点忍耐就能将那股杀气给压下的。
凤珏一点也没觉得意外,这几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本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此事关系到她师父师娘,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你和冰绝鹜之间有什么恩怨,这我不想知道,你想要将你这一身的肉割了,恢复到以前的骨肉如柴那也不是没可能?”
冥药带着杀气的目光瞬间变了,惊得差点从凳子上一蹦三尺高,“小丫头,你真的能帮我…”
凤珏皱着眉直接挥断他的话,“先别急,我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会有办法。”说着眼中锐利一转,紧紧的盯着冥药,“我想知道,我师父和冰绝鹜之间的所有恩怨,包括你们之间的。”
“好好好。”冥药却是没听到凤珏的条件似的,知道终于有希望解除自己的心结,高兴得直见牙不见眼,且那还是满口的黄牙。也没了长辈的沉稳,抓过凤珏的右手腕,胖胖的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直点着头,“老头儿就知道小丫头终不负老头儿的期望。”
凤珏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行了,先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语气变了,气氛又似乎再次变得沉重起来,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冥药随即回过神来,再次坐回到凳子上,盯着桌上的碎了的茶杯,眼神虽还是涣散着但已没有了先前的空洞,音色也不再是苍老的,听着淡淡的竟还有股轻松。
“哎,说到底,也只是因为这一个‘情’字…”
凤珏错愕,闹了老半天,就为了这么一个情字?这冰绝鹜脑袋秀逗了吧?
只不过越是听到后方,她也却轻松不起来,甚至隐隐还有股担忧徘徊在心尖,盈盈盘旋着挥不去。
“小师弟,看着师父说得也渴了,赶紧给师父和王妃送些清水过去。”这头十几个站在一团的人中为首的那人头也不偏的吩咐道。
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小助手扁嘴,“为什么又是我?”师父在谈话的时候,他最讨厌有人过去打扰了,现在拿水过去,他才不干呢。
“因为师父最疼的就是你,少废话,速度点滚过去。”
小助手委屈的看着大师兄,在看看身后的几个师兄,“师父生气的时候,是不认账的。”更不说认人了。
“放心,师父就算生气了也不会吃了你的,说不定还会夸你懂事,去吧,你三师兄将清水准备好了,这事你不能吃亏的。”
那小助手看着师父脸色阴沉的在哪嘀嘀咕咕,在看看桌面上他最爱的那翠色茶杯沫子,还是后怕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猛摇头,“不要,大师兄,你这是将小师弟往火坑里推啊。”
“没事,就算师父将你丢进火坑里,这不是还有我们师兄弟几个吗?一定会将你从火坑里救出来的,赶紧的过去,趁着送清水的空挡,听听师父这嘀咕的是什么?这师父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听着总是断断续续的,这冰绝鹜到底是如何算计师父的,师兄几个定要弄清楚…”
小助手苦逼着脸仰头,“大师兄,你这是派我去打探军情呢?”
那位大师兄脸色不变,眼神都没留给他一个,“不然用你过去吃饭的?”
小助手脸色一变再变,还是旁边的三师兄将手中的两碗清水往他怀里一塞,“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这都开说完了,我们这还什么都没听明白呢。”
小助手啾啾这群没师兄爱的几个,在看看师父和王妃两人,一人一个脸色,这才将心一横,一手一碗清水,挂上讨好的笑容,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走了。
“你师娘替他挡了一剑,这就被冰绝鹜给惦记上了,非要还你师娘一个人情,你师娘当时对冰绝鹜这个人感觉也并不讨厌,所以当时他跟在你师娘身边你师娘也没说什么,我们三人这么相处了大半个月,一切都相安无事,直到你师父的出现,这才打破了那平静的气氛…”
凤珏两眼一闭在仰天长叹,真是狗血啊,她没想到这种无聊的剧码也会出现在师父师娘身上,只是,在冥药突然的停顿下,她总觉得,这戏码估计可不止狗血这么简单。
照理说,这冰绝鹜既然对她师娘暗中生情愫,但,为何到了后来,却要让手下的人当众毁了师娘的清白?
“师父,王爷,看着两位嗓子也干了,先来喝点清水解解渴吧?”
小助手笑脸款款的走来,只是端着清水的手腕却是一抖一抖的,碗中的清水这么抖了几米远,早就撒了只有半碗之多了。
凤珏转头看了他一眼,在看看他手中的两块碗,“你们这穷得就连白开水都省了?直接用冷水的?”
那小助手脸色一僵,青了白白了青,瞪着手中的两块碗,心中那个悲愤的啊。
这可不是他愿意拿过来孝敬他师父老人家还是你王妃大人的。
冥药脸色本就不怎么好,看到这小助手也只觉心情更加烦躁了些,忍着没冲他发火,挥了挥胖手说道,“下去吧,少拿出来丢你师父的脸。”
小助手面色委屈的揪着他家师父,“师父,这可是我亲自端来给师父喝的,我这不是也担心师父嗓子疼吗?”
“师父没事,你下去吧,让你师兄们都给为师安分点。”冥药面色不耐烦,这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这时辰也晚了,想来王爷也快来跟他老头儿要人了,下次若想要见王妃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小助手垂眼,低声回了一句哦,就转身打哪来回哪去了,那小小的背影看着多委屈啊,凤珏轻笑。
“他是你儿子吧?”
冥药脸色一僵,震惊的看向凤珏,手顿感无措,眼神更是闪了又闪,就是不敢看向那个小助手。
凤珏哀叹一声,也不在乎他否认,直接将冥药的思维给拉了回来,继续上面的话题,“后来呢?我师父和冰绝鹜之间发生了何时?”
冥药摇了摇头,暗中看了眼那个小助手的背影,眼神却不自觉的柔和下来,等将视线落回凤珏身上,这才接着缓缓道,“你师父就是个强盗,当然你师娘和你师父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当时,你师父因为无故抢了无盐镖局所保的一趟镖,被无盐镖局的人一路追杀,正巧在客栈里大打出手,这本不关你师娘的事,但,奈何你师父这人啊,年轻的时候不仅好玩,这性子更是轻浮了些,在打斗的过程中还不忘调戏你师娘,结果就你师娘就和你师父给杠上了,这一杠就连带这冰绝鹜也给牵扯了进去…”
凤珏脑补着当时在某个客栈里,师父被几个穿着镖局衣服的男人手握长剑的追杀,在桌子上,凳子上跳来跳去,在想着手还时不时的往师娘的下颚摸去,师娘一个回旋踢,一掌直接将师父给震了出去…
噗嗤。
以师父师娘的个性,这事那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还真是师父能干的事呢。”
可不是吗?冥药响起当时的情景,老哥哥被项姐姐一掌大飞,直接踩在脚底下,哀声呼痛还不忘朝项姐姐嬉皮笑脸的情景,他可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戏,直接垂着桌面毫不客气的大笑…
“王妃,时候不早了,王爷让属下来接王妃回西苑。”如云立在厨房大门外,低声恭敬的说道。
那小助手本委屈的端着两碗水往回走,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后,再次撇了撇嘴角,他们这座小庙都拱了王妃半天时辰了,众人这肚子早就开始在唱曲了,实在是供不起她那尊大佛,还好来接她的人不负众望的来了。
冥药的话顿住,肥肥的脸转向厨房门口方向,神色闪了闪。凤珏转头看向厨房门口,在看看眼前的老胖子,想了想,还是起身往厨房外走去。
“我先回去了。”其他事以后有机会再说。
“那小丫头我这事?”冥药赶紧跟着站起来,只是他这一身的肥肉,动作看着实在是笨拙了些,更何况他这还是上了年纪。
“放心,等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我自会让人去接你。”凤珏手举到右肩膀位置,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朝他挥了挥。
如云看着王妃出来,浅笑着上前,“王妃,王爷让属下问王妃是先回西苑歇息,还是先去偏厅用膳?”
凤珏想也没想的回答,“回西苑。”
冥药来到厨房门口目送小丫头离开,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惆怅,他也不知将这小丫头卷进这场风云里,是对还是错,但,只怕是他想要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师父,徒儿们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害得师父这一身都得躲在黑狼山的。”
冥药楞了下,感到身子一股疲惫感,突然有种人老了就要服老的错觉感,叹息一声转身看着围在身后的十几个徒弟,又是一声感慨。
“师父果然是老了…”
“是,王妃。”另一头,如云点头在前方带路。凤珏看了他一眼,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想了好一会后还是歪头问了句,“你们王爷呢?”
如云微微停顿了下脚步,恰好在凤珏走了两步后,紧跟在王妃的身后一侧,这才恢复了原来的脚步。
“回王妃,王爷在花苑。”
花苑?“什么地方?”凤珏风轻云淡的脸微微侧头看向如云,眼里有着疑惑。
如云轻笑恭敬的解释着,“这花苑是在王府后院,竹林前方的一个小屋里。里面都是各色花之珍品,全数都是王爷亲手种植的,如无特殊事情,每日固定的时辰王爷都会去花苑呆上一段时辰。”
“花之珍品?”凤珏目光一亮,怀疑的问道,“你们王爷还是个爱花之人?”
“是的,王妃。”如云深邃的墨眸里闪着异样的亮光,看着王妃身上的那大红嫁衣,状似不经意的接着说道,“王爷不仅是个爱花之人,只要王妃有心,王爷身上不为人知的一面可谓是举不胜举。”
“哦?是吗?”凤珏刚刚浮上的那点兴味再次淹了下去,对于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如果本王妃的听力没出问题的话,那么你就是今日那个司仪?”
司仪?如云疑惑的看了眼王妃,“是的,王妃。”
“你叫什么?”
“王妃可叫属下为如云。”
“如云?行云流水。”凤珏轻笑了下,“你的名字到是取得恰当,只是这七彩行云,相比你来说,要散漫得多。”
“王妃过奖了,这名字只是代表一种尊称,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两人走在回西苑的路上,如云从善如流的回答着。
“嗯,也对。”看了眼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凤珏却突然来了兴致,“对了,你带我去花苑吧。”
如云诧异的看了眼王妃,但仍是带着王妃走到不远处的小拱门前往左拐,十字开路,又是另一条小道,只是从这开始的小道,两旁都种满了各色盆栽。
“王妃,请走这边。”
凤珏看了看这些花,品种很多,有她叫得出名的,也有叫不出名字的,看着眼花缭乱。
“除了如云外,是不是还有如风如雷什么的?”
如云本跟在王妃的身后,突然听她来了这么一句,豁的愣住,直到王妃往前走了两三步远后这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王妃还真是料事如神,不过这如雷到是没有,如风却是有一个。”
凤珏嗤笑,“我就随便猜猜的,想着你们王爷到底是有多懒,这名字都是跟着大自然走的。”什么风雨雷电,云霞阳月等等。
不过她压根就没想她自个,也是懒人一枚,跟东宫皓月也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这取名都是按着简单来的。
如云抹汗,这都能猜?
“你们去东宫皓月的暗卫?除了你外,还有几个吧?”至少她就知道有三个了。
“回王妃,保护王爷是属下等人的首要任务。”
“行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省了吧,东宫皓月会需要你们保护?直接说,他有几个暗卫就行了。”凤珏深深嗅了嗅,一股花香闻风袭来,参和着各种花香,香浓不一,可当这些香味全数融合在一起后,却又异常的好闻。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她身上向来没有异味,跟香水什么的那绝对是绝缘的,但她却是个爱花之人。
就如生长在淤泥里的莲花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如云再次滴汗,抬手虚擦了脸庞一把,“这,王妃,虽然您说的都是事实,王爷确实不需要我们几个保护,但好歹说,双手难敌四拳,这明里暗里盯着王爷不怀好意的人,多不胜数,王爷只要一个分心,便会闹得个尸骨全无的下场。”
“嗯,你跟在你们王爷身边多久了?”
如云一愣,不想王妃会转移话题,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十余年。”
凤珏惋惜的啧啧两声,“原来东宫皓月身边都是一群蠢蛋啊,这就难怪了。”
如云再次被噎住,“王妃,您这是何意?”
看到一颗大黄色花瓣的花,凤珏停下往前走的脚步,往那朵花走去,这花的花瓣看着怎么那么像向日葵?“难道不是吗?你跟在东宫皓月身边都十多年了,竟然会担心东宫皓月最后会死无全尸?你不是蠢是什么?这东宫皓月从五岁开始装傻,居然能瞒过所有人,你还怀疑你家王爷的能力。你说,你是不是蠢得可以?”
咦,不是向日葵,向日葵的花瓣是尖尖的,这个远看像是尖尖的,可近看,整个花瓣却是只有一瓣,是圆的。
如云这会被噎得就像是被一根不大不小的鱼骨头给卡在咽喉一样,吞不能吞下,吐又吐不出来,还时不时的给你掐几下,那叫一个痛苦的啊。
在黑狼里,要数聪慧,他跟丰元年也是不相伯仲的,就连王爷也不曾说过他是蠢蛋。今日被王妃这么赤果果的当面骂道,这脸还是青一阵红一阵。
“王妃教训得是,属下不该心存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凤珏胡乱的点了点,揪着眼前这个像极了向日葵的东西,越看越觉得像某个东西,似乎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想也没想的抬手往那花瓣中间伸去。
“小心。”
一声惊呼后,如云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眼前一黑,在定睛一看时,自家王爷已站在他前方,双手紧紧的抓着王妃的手腕,一脸气急败坏的低吼。
“你不要命了?这些花都是含有毒素的,你就这么冒然去碰触,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凤珏愣是没回过神来,双眼刚还在那花上,她这才刚伸出双手呢,只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突然被板着转了半圈,在然后就是一阵连珠带炮的低吼。
手腕处有些疼,她努力的眨了眨双眼,在看到东宫皓月那张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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