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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煞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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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年。”

    还没等对方走到三人面前,便异口同声的叫道,不高不亢的音调显而易见这也是相熟之人。

    “云,影,你们又在欺负随?”来人迈着轻悠悠的步子走来极其自然的在如随的身侧停下,一双似笑而非的双眸盯着如影如云,扯了扯嘴角,也没看向身侧自听到他声音后便呆滞在一旁的人。

    被点名的两人嘻嘻一笑,来人是二王府管家,丰元年,常年顶着一张沉稳的脸庞,做事不急不躁,黑眸深邃露出的精光时刻透着狡猾的意味,即使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也从未在他脸上见识过何为惊慌。

    “你能不拆我们的台吗?难得回来一趟王府,好歹好酒好肉伺候着,你到好,没吃没喝也就摆了,大半夜的还出来吓人?怎么,今天不用看着‘王爷’了?”如影扫了眼笑得很欠揍的如随,对着丰元年嘀咕着。

    他们这群兄弟常年跟着王爷活在黑夜,他倒好,向王爷领了个这般清闲的差事,天天躲在王府看着那个真傻子,小日子过得乐呵乐呵的,还时不时的找他不痛快,要不是不想承认自己打不过这人,真想将他绑起来好好伺候伺候。

    如云不置以否,抱胸在一旁看戏,虽然他也是被拆台的那个,当然,顺便拉上在一旁不知道傻乐呵什么劲的如随。

    丰元年笑笑,可那笑容在如影眼里去怎么看怎么滴碍眼,兴许是如影的面部表情太过扭曲了些,丰元年叹息一声,“如果能选择,我宁愿跟在王爷身边。”他当然知道如影口中的王爷所指的人是谁,就是整日里给他惹事披着王爷面容的一个傻子,当初要不是被自己王爷忽悠过来了,而他又不能撇下这偌大的一个二王府不管,他还真宁愿做个牛皮糖,就算时刻粘着王爷,也好过天天被王府里那些琐碎杂事给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处可发的好。

    “哈哈。”听到他这回答,如影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就连如云都面带笑容,可见这丰元年这些年过得是有多憋屈,“行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了,王爷让你看着王府那是对你的器重,你以为这差事是人都能干得好的?你应该对王爷感恩戴德了。”

    如影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话说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拍拍丰元年的胸口,表示对他的苦楚他都理解。

    想当初他和如云如风几个对王爷的安排也是相当不满意的,所以他们曾偷偷的溜回王爷,在亲眼看到过丰元年对付个喝着自己童子尿的傻子时,那脚丫子撤得比谁都快,就宛若在他们身后丰元年正追着他们,想要把他们拽下来,替换他似的,那叫一个面色巨变。

    笑话,谁愿意天天看着一个傻子啊,在他身侧围来围去,如老妈子似的,还得把他当菩萨一样给供起来,他们宁愿回去遭受王爷魔鬼般的摧残也好过看个傻子。

    丰元年这几年在王府中的形象一向都是沉稳有主见的,可这刻在自家兄弟面前还是叹息一声,眉宇间有着不耐烦,说明这几年他也快熬到头了,不顾对方的调侃意味,直接本入主题。

    “事情进展顺利吗?”

    “嗯,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控中。”那声叹息又怎能瞒得过如影等人,说到正事脸色立马变了,收起了嬉皮笑脸,严正以待。

    “希望这次王爷真的狠得下心来才好。”他也好早些解脱啊。丰元年仰天叹息,思维有些发散,不知想到了什么,话说得有些深沉。

    如影敛了神色,半眯的双眼折射出危险的精光,王爷从来不是心慈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王爷的身子骨,计划要比现在早几年实行。

    “放心吧,我们几个先回来了,明天开始便在王府中,帮衬着你准备大婚之事。”如云拍了拍丰元年,像是安慰也像是取笑。

    但这些对于丰元年来说,他都不关心,能让他心动只能是,“那些有下人准备就妥当了,你们看着我不放心。”

    这是实话,要他们去杀人玩乐估计一个跑得比一个快,但是,要他准备这些繁琐的事物,估计没两下就心烦了,到时大婚出了岔子,他拿什么跟王爷交代?

    “果然是管家,凡事都预先洞察先机,好样的。”被揭穿的如影也没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送上褒义,表示欣赏。如果丰元年不是对他们了解至深,他真心想要将眼前这人给倒着踢出王府去。让他得瑟,不过…他比较感兴趣的却是…

    “我听说你最近在查惜月公子?”

    如影一愣,如云如随也一齐看向丰元年,不解他为何将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怎么?”

    丰元年扯了扯嘴角,慢悠悠道,“没什么,就是前不久家里那位‘王爷’被太子带到了怡红楼,据说还提枪亲自上阵,让‘王爷’免费观察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

    “咦?”沉默的如随惊讶出声,在这世上,有两人他是惹不起的,一是二王爷东宫皓月,王爷对他来说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如天上的太阳,给他火辣辣的阳光,让他有追求下去的动力;另一个便是丰元年,他的亲哥哥,对他来说丰元年是他心底深处最温暖的那股温泉,如深夜的月亮,发着银色光芒,照着他心中每一个角落。可也就是这般让他无所遁形…

    所以当东宫皓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双眼发亮,眼眶里有着火苗,为他上刀山下油锅那也是在所不惜;而当他在丰元年身侧时,他就是个乖宝宝,不管透露得过多,却也总是想要靠近这份温暖。

    就如现在,安静的带着他身后,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他想要哥哥的宠爱,只是可惜,他,从来没想起过他…

    如云如影也略微惊讶的看向丰元年,眼里震惊得过于怀疑,当然,这怀疑不是针对丰元年的,而是东宫史阑,他们没想到他居然会做这种事。

    “元年,你怎么知道?”如云惊讶过后,皱了皱眉头,问道,要知道这怡红楼可不是一般的烟花之地,里面所发生的消息一向都是封锁的,这是它的规矩,尽管野蛮,但同样的没人敢去破坏,只因为这怡红楼身后有‘天人和’这么一个杀手组织撑腰。

    世人都知道,宁可惹火天皇老子,也不可得罪‘天人和’这是世人名句。

    他还真没想到丰元年能得知这怡红楼里所发生的事情。

    丰元年诡异一笑,但也没保密,在视线落到如随身上时,愣了一秒后才回道,“你们忘了,如今的府里的‘王爷’可是个傻子?我‘关照’了他这么多年,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些甚么,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没胡说?”如影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傻子都能胡说的话,这世间还能有真话吗?”丰元年抛下这句话后很潇洒的挥一挥衣袖,往后院小密室走去,遇到这三人,差点就忘了王爷找他的事了。

    留下三人呆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干瞪眼,这人还是改不了这话说一半就甩人的臭脾气,什么德行。

    只有如随的目光里带着些失望…

    “哦,对了,还有一句忘说了。”丰元年走了几步后脚步顿住,转头眼带歉意的看向如影,接着道,“给你个建议,去查查东宫史阑身边一个宠姬,名叫皖,或许有更大发现。”当然他还很不小心的漏了一句,那便是,惜月公子的人也正在查这命女子。

    这次说完走得比之前更加潇洒,只有如影一个人在那磨牙,他发誓就在刚刚他在丰元年这小子眼里看到了什么叫恶趣味这三字…

    “我发现夜晚的他更让人想要揍他。”

    如云丢了个同情的目光给如影,而后双手大张,扭着脖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夜深了,他也累了,是时候洗洗睡了。至于丰元年所提到的那些吧?他真心觉得这好像跟他打不着关系的吧?

    如随动了动嘴唇,好半天才朝着如影挤出一句话,“影,你打不过哥哥的。”所以你还是别自己送上去找揍的好。当然后面那句建议性的话,他没说出口。如影的表情变得有些可怕。

    “屁话,不用天天提醒老子不如他,老子…”某男黑着脸,某个刺激神经一旦被人挑起,他就有些暴躁,自然说出的话也变得有些激动,低吼了两声后看着如随那垂下的脸色,这才晃过神来,想了想还是扬了个诡异恶趣的笑容,倾身凑到如随的耳边,后者警惕的看着他,身子往后移了移,虽然说他不一定打不过如影,但是,某些时候他还是很怕这个人的,比如说现在…

    如影挑了挑眉,“你说,如果有一天丰元年这失忆症突然好了,想想自己当年曾做过的事,他是不是后悔得要死?”那可是他亲手将自己的亲弟弟送到王爷身边的…

正文 065层层迷雾,他的底牌

    如随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往丰元年消失的方向看去,随即看向如影的院子,敛了眉色。

    “我从来没怪过哥哥。”声音很低沉,少了股先前的阳光,让人听着不太舒服。“哥哥已经很苦了。”

    只不过如影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院子,没能听到这声带着伤感的低浓。

    丰元年来到小密室时,东宫皓月正巧在桌案上的小折子上画上了两个圈。

    “王爷。”

    “…来了。”东宫皓月眼未抬,放下手中毛笔,将橙色的折子叠合递到垂首岸前的人面前。

    丰元年抬眉,对上东宫皓月的视线,眼里没有诧异,尽管心中有疑惑,“王爷?”

    “格杀勿论。”

    冷得令人打颤的声音却让丰元年心下一喜,一改先前沉稳姿态,眉宇间尽是欣喜,“是,属下立即照办。”

    上前手微微颤抖的接过那关系几百人的小册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密室门口走去,以致他忘了一时间都毫无察觉…他知道那是激动引发的,要知道,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快十年了…

    “等等。”东宫皓月突然出声叫住丰元年的脚步,起身双手=背负而立,紧紧的盯着丰元年。

    丰元年脚步一顿,茫然的转头,不解的看向自家王爷,脸上的喜乐被东宫皓月尽收眼底,微微皱了皱眉。扫过他手中的橙色小册子时,心中突兀的跳了跳,不知这任务交给他来办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王爷?”丰元年立在密室门口处,看清了东宫皓月的脸色这才恭敬的唤道,眸里有着一闪而逝的紧张。

    他怕王爷收回成命。

    “他,最近可安分?”低沉冷冽的声音穿透过丰元年的耳膜,让他愣了下,没想到王爷会突然过问他的事情,当然这个他也只是王府里的那个‘傻’王爷。

    “回王爷,近来还算安分,也未惹事。”

    东宫皓月面无表情的看着丰元年,而后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吧,这两日本王不想见到他出现在王府。”

    “……”丰元年诧异的抬头看向东宫皓月,王爷这意思是要自己回王府?“是。”

    “二王妃那头你去打点下,顺道给凤府送个信去。”也是时候给凤九公一点‘甜头’了。

    “凤府?”丰元年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凤府的杂碎事物,当然也就忽略了凤府那头的消息,如今听王爷提及,这才更是疑惑。

    “后天迎亲队自不必去凤府。”说完这句话东宫皓月直接挥了挥手,让对方对下。

    丰元年心思百转,随即了然于胸,答应一声,往密室外走去,王爷话里的意思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这凤九公如今可谓是真正胆大,胆敢不让他们家王妃从凤府出嫁,看来王爷送给凤九公的这份‘礼’一定能让他吃了补上好一阵子,不然怎对得起他藐视偌大的一个二王府之罪过。

    哼!

    不知好歹。

    真正以为靠上了太子皇后娘娘这颗树,就能让你‘荣华富贵’吗?

    丰元年捏了捏手中的小册子,嘴角扬了个嗜血的笑容,好戏还在后头呢。

    将最后一批事物安排好后,东宫皓月这才闪身往密室后面的黑夜闪去。

    几个跳跃,来到郊外别怨处,也没敲门便直接开门,进去,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你来了。”在门关起的同时黑暗里一声低沉磁性的中年音随之响起。

    即便仅是这简洁的三个字,那以身俱来的威严不露而威。

    “嗯。”东宫皓月循着微弱的银色月光慢慢的朝着房子中间处的桌子走去。从腹部发出一声单音字。

    朦胧中,一个身影侧身坐在桌子一角,手中把玩着白色茶杯,即便是东宫皓月往他的方向走去,视线也未能从杯子上移开。

    “坐。”

    东宫皓月走到黑影身侧,听到这个词感觉有些讽刺,黑暗中轻佻了下眉头,邪魅的眸子里闪着邪光,让人捉摸不透。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抱胸站在一侧。

    “为何非要在这见面?”

    本来他回来之前还想先进宫解决眼下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会派人跟他联系,让他来这。

    黑夜中似有若无的叹息声传入两人耳里,东宫皓月只眯了眯眼。

    而他面前的男人听到他的话后,状似苦恼的叹息一声,这才缓缓抬头,将视线落到眼前这个和自己有七分相似脸庞的人身上,握着杯子的手更是下意识的握紧了些。

    “我是你…爹。”

    东宫皓月讽刺的看着他,爹?是了,要不是他,也不会有他东宫皓月,同样要不是他,也不会有今日的东宫皓月。

    一时间两人都没在发出任何声音,四个字却让这黑暗中的房间中透着股紧张,死寂般沉重诡异的气氛萦绕在两人周身,渐渐有着僵硬的趋势。

    两人若有若无或轻微或沉重的呼吸透过耳膜传入两人的心尖,一个平静如湖,一个透着苦涩。

    感觉到身侧传来的紧致压力,坐着的男人轻轻吐了口气,语气里尽是无奈,“月儿,坐吧。”

    既然他不开口,他自然得先出声,他的时间不多,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他们或许还要谈久些,这么站着他累,他也累。他是他儿子,他的脾气他又怎么会不了解?说到底,还是他亏欠了他太多…

    东宫皓月眉头一皱,双手下意识的握紧,胸口像是被针刺了两下似的,让他一窒,这声月儿听得他很不舒服,可,奇怪的是,他没出口反驳,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真的坐到了他面前的四方凳上,等他回过神来时,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做完了。

    东宫皓月怔愣,他不知用何词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除了不舒服外,似乎还有那么一小股的…希望…

    而对面的男人自然的勾起了唇角,那股从骨子里发出的喜悦气息通过空气传到东宫皓月的鼻翼,让他再次愣住,脸色巨变,阴沉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他有何可高兴的?

    “说吧,条件。”

    这是当初被他知道他用那道圣旨做文章的条件,也是他今夜来这的主要目的,他东宫皓月从不喜欠人情,尽管这人他厌恶至极,既然被他发现了,又顺手给了他这个人情,那么他自然不会食言。

    答应解决某些事情。

    “这个不急。”男人放下杯子,玩着手中的翠绿扳指,“今日让你来,是有件事要让你去处理。”说着的同时,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封信笺,推到东宫皓月的面前。

    东宫皓月没看他的动作,只是冷声说道,“我只答应你一个条件。”其他的免谈。

    男人似乎也并不意外他会如此说,将信笺推到他手边后,收回手,说道,“别忘了,你也是我儿子。”

    “我只是个傻子。”

    男人闪着精光,眼底有着明显的笑意,话也自然轻松了些,“龙生龙凤生凤,即便是月儿想要成为傻子,就算是父皇答应,这老天爷他也不答应啊。”

    东宫皓月身子一僵,后牙紧咬,多少年了,这声‘父皇’多少年没听到过了?

    那也只是他五岁之前,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总是将他抱在怀里用着宠溺的目光叫着他…

    然而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秒的僵硬,身子便软了下来,这些年来,这临危不惧的变换能力他早学会了。

    “老天爷答应不答应我不知道,不过,这整个大陆都知道,东浩皇朝有个二王爷,名叫傻子。”

    男人心下一痛,慢慢的将笑意收敛,这刻他还是庆幸两人都是在黑暗中见面的,以致自己不会这般狼狈。

    “这上面是四国不日前来参加太子大婚的所派出的皇子,丞相等,父皇想让你出动黑狼帮父皇解决上面的一批人,尔后便将后面的礼物送回给四国…”

    男人的声音依然是低沉富有磁性的,可停在东宫皓月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般直接将他的整个心脏炸开了窝,轰轰的整个脑袋都乱作一团。

    黑狼?

    他知道?

    不可置信的眸光在黑暗中带着灼热赤裸裸的看尽对面的男人眼里。

    他居然知道?

    男人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那道透着恨意又震惊的目光即便是在黑暗中落到他脸上,也依然能在上面看穿两个窟窿似的,让他想要忽视都难。

    “月儿,说到底,你还是太年轻。”论阴谋算计,他到底还是差了一分。

    “你、查、我。”咬牙切齿多些或者更多的是不甘心吧,他手中最坚固的一张底牌,就被这人这么赤果果的给瘫在了桌面上,本以为他还能有谈条件的筹码,可却不想,他早已无所遁形。

    男人再次叹息一声,没明确回答着他这个问题,却也未转移话题,“孩子,有时候双眼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你要记住,在这个乱世,能相信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心。”

    东宫皓月讽刺的看着对面的人,借着月光对方脸上的表情可尽收眼底,这声孩子,却像是把钥匙似的,将他心中那份被他苦苦压印着的那股恨意彻底开启出来,仇恨夹查着愤怒如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一股脑的从心尖往脑仁涌去…

正文 066所谓真相和残忍,白色婚纱

    对方诡异又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疼痛衍升到四肢百骸,第一次他有了逃了冲动,所以即使这个身体里某些情愫正疯狂的叫嚣着,他也只是苦苦压印着,下意识的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身体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着他,他将要说得那些不是他所能承受住的。

    ‘彭’

    起身的动作幅度大了些直接将身下的凳子给撞到了桌子上,东宫皓月反脚将凳子给踢到一旁,咬紧后牙,好一会才回道,“我不会帮你。”

    如果他知道黑狼,那么,他就该知道,他们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还是逼得太急了吗?

    男人垂眼,“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即便你只是个‘傻’子?”

    皇宫无情,可,他岂是铁石心肠之人?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啊?紧了紧手中的杯子,闪过自嘲。只怕是现在想要听着一声‘父皇’那都只是个奢望。

    东宫皓月冷笑一声,不在理会对面的男人转身朝门口走去。

    今天他来错了。

    死寂的空间里,他的脚步声显得有些沉重,他的离去在身后男人的眼里看来,只在意料之中,没怪罪他的大不敬也没阻止他离开的脚步,只是在他的手拉开门的瞬间。

    男人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上,“噬魂毒是给朕下的。”在启声,却又是一个不着边的话题,但,他知道,他懂他的话。

    东宫皓月扶上门栓的手一僵,看着眼前的木门,有些闪神…

    “当年的噬魂毒是给朕下的,只是阴差阳错被你误喝了。”

    东宫皓月的反应当然也在东宫刑的意料之中,只是这次他开口的同时,也随之站起身来,黑暗中,一步步慢慢的朝东宫皓月走去…

    这是他在无数个梦中才敢做的事。

    “那碗雪莲羹汤是皇后亲自熬制的,也是她亲自端到朕的寝宫来的,只是她没料到当夜月儿会在朕的寝宫,跟父皇玩耍,更没想到那碗雪莲羹汤会被王公公拦下…”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隐约透着股杀气,继而接着道,“说到底都是父皇的错,不该那般深信王公公…”如若不是那个狗奴才,他的月儿又怎会误食噬魂毒?

    东宫皓月浑身都有些疼,他不知道是头疼所引发的心疼,还是心疼所导致的头疼,身后那低沉的声音钻进脑海,无形中就形成了两股斗力,一个往左拉,一个往右拉,让他的头慢慢的胀大在胀大…

    “他是丽妃的人…”

    “咯吱。”

    一股大力将门拉开,东宫皓月闪身便消失在黑夜里,他早不抱任何希望了,皇宫无情,用他的命换皇上的命,他还是金贵的…可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东宫刑站在东宫皓月刚刚站着的位置,愣愣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此时房门大开,银色月光洒在他的脸庞上,满脸的苦楚,传来一声低浓。

    “朕多希望喝汤的是朕…”

    “皇上,回宫吧。”寒夜冷风拂过,带起男人的发丝,也不知何时,身后恭敬的站着另一个人,低声提醒着自己的主子。

    “曲公公,朕错了吗?”

    曲公公再次低头,垂首一旁,这么些年来只有他才能理解皇上的苦心和痛苦,只是那么铁骨一般的人如今却只是失语般的问着他这个奴才,错了吗?透着迷茫和沧桑。

    “皇上,二王爷终有一天会明白皇上的苦心的。”他只是个奴才,这对错问题,他无从回答。

    “…回宫吧。”

    “是。”

    东宫刑眷恋的收回目光,挥手往房间里走,而身后的曲公公自然屈身上前,关好房门,一切都只是在无声中进行。

    东宫皓月没回王府,一路飞奔,直接出了西门外的小树林,脑里一直回荡着那些话,落到地上,像是自残,更像是发疯似的一掌连着一掌的将一颗颗大树给劈开…

    “彭”

    连着几掌发出后,两手往头顶顶去,撕心怒吼。“啊…”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这刻你才开口?

    “为什么你要开口?”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将他抛弃十多年后,又跑来跟他说这些?

    “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不稀罕。”大痛后整个身子就仿佛失了支撑力似的,身子一软,直接往地上跪去。

    脑海里曾经那温馨幸福的画面一幕幕的闪过,让他心口刺疼…

    *

    第二天,一大早凤珏就被红姨从暖暖的床铺里给挖了起来,在睡眼惺忪下,被她拉倒铜镜下,梳头,试衣…

    等折腾了好一会后,凤珏才真正从意义上醒过来,身上那超负重的重量让她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前胸,随即黑了脸。

    “娘,明天才是婚期。”所以这么一大早把她抓起来穿上这些凤冠霞帔,头戴珠花,这是啥意思?

    红姨在凤珏身后小心的帮她拉好衣服,后面好了后在将凤珏拉了回来,两人面对面的站好,笑道。

    “这嫁衣是之前一大妈送来的,说是你让送的,当然得先试穿好,看哪里不合适娘好帮着改改。”

    凤珏有翻白眼的冲动,忙拉过在一旁瞎忙的红姨,“娘,这衣服就只穿一次,谁管它合不合适啊?能穿不就好了?”这红嫁衣本来就繁琐,还让她穿了脱,脱了穿,这不是活活让她受罪吗?

    “这话怎么说的?”红姨好笑的指着她的脑仁,假装骂道,“这女子嫁娶可是人生中第一大事,怎可马虎,当然得做到事无巨细,这嫁衣如若穿着不合身,只怕会被人家笑话了去。”

    凤珏吐了吐粉舌,知道今日要不乖乖的按着娘亲的话去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也就狠狠一闭眼,一副视死如归似的表情,及其配合的说道,“好吧,娘,你看着哪里不合身?”

    红姨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左右看了看,也暗暗点头,“嗯,看着合身。”

    凤珏垮了肩,说实在的,这红嫁衣都穿在她身上了,她还没好好看过这衣服是咋样的呢,乍一低头,这从前胸一路红到脚底的刺眼颜色,还是有那么一愣神的功夫。

    她曾幻想过,自己嫁人的那天,穿的是哪种婚纱,是白色蓬裙婚纱还是旗袍婚纱,可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穿上嫁衣还是一路大红色的,最复古的那种嫁衣…

    身上绣着凤图,喜字,扣子从脖颈一路到大腿…

    “等选好朱钗后,就可以将嫁衣脱下来了。”红姨絮絮叨叨的话依然在凤珏耳畔响着,而凤珏发散的思绪也渐渐的被拉了回来,视线落回到红姨身上。

    “娘,你说,我穿白色婚纱怎么样?”凤珏歪着头,眼神有些闪烁,这话问的也有些漫不经心,明明是问着身前的人,可也像是在问着自己,脑里想着这事的可行性。

    红姨伏在铜镜前的身子一僵,随即起身一脸严肃又紧张的抓过凤珏的手臂,“珏儿,这可不是儿戏,这白色嫁衣可是用来白事穿的,明日可是大喜之日,即便那二王爷是个傻子,那你也不可暗里诅咒着王爷早日归天,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凤珏眨了眨眼,在心中叹息一声,给了红姨一个大大的笑容,“娘,你想到哪去了?我就是更喜欢白色的衣裙多些,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呼,听到她的保证,红姨这才松了口气,要知道这女儿要淘气起来,她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这么一想,在看着她眉宇间的那点不耐烦,忙说道,“好了好了,这你知道分寸就好,赶快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娘知道你不喜红色,但这也只是明日一天时间,你就忍忍吧。”

    说着的同时也动手帮着凤珏将嫁衣给脱了下来,凤珏很配合她的动作,哦了声后也就不在做声了,只是那眼里闪着的异光却不容人忽视。

    “扣扣。”

    两人刚将这嫁衣脱下,就传来一声敲门声,凤珏转身朝床走去,而红姨却将嫁衣叠成两半,放到左手腕上,朝房门走去,“谁啊?”

    “夫人。”

    红姨笑着打开房门,看着门前站着的花沐云,以及她身后的几个下人装扮的小厮和丫鬟,道,“是你。”

    “夫人,管家让我等几个前来帮忙大婚事宜。”

    “管家有心了,还让你们这一大早就赶过来。”

    “夫人严重了,这是我等应该做的。”

    凤珏听到是花沐云的声音,穿衣服的动作也快了些,喊道,“花姐姐,你进来,让其他人跟着我娘去准备就好了。”

    花沐云对着红姨和善的笑笑,回了声,“是。”红姨转身朝大床方向看了眼后也出去了,还不忘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主子。”

    花沐云一进屋就看到凤珏弯腰,正往自己的床底费力的拿着什么似的,有些好奇的出声。

    “昨日可有可疑人物去查怡红楼?”

    红姨微诧,而后也了然了,这世间只有主子想知道的事,还有什么能瞒得过她的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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