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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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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来越大,无双的伞被吹落到一边,全身淌着水,脸上的妆化在了雨水中。
“再这么打下去你妹妹一定吃亏。”无双的声音飘零在雨中,凌鹰听得只言片语。
黎姐和凌云仍然僵持,奇怪的是黎姐招招凌厉却不致命,凌云挥剑斩杀却不能近身。
这样下去,天亮都难以决胜。
“得想个办法&;#8226;&;#8226;&;#8226;”见凌鹰焦急观战,无双自言自语道。
“蛇怕雄黄,艾草还有烟丝。”从地上爬起来的金玉麟悠悠地在无双耳边说,“蛇筋是蛇灵,这些定然有用。”
“雄黄,烟丝,艾草&;#8226;&;#8226;&;#8226;”无双一边喃喃一边逡巡,回过味来似的急忙说,“这些东西哪里会有啊?”
“你的五金冷霜膏呢?”金玉麟忽然想起怨崖上擦的东西。
“用完了,没来得及配&;#8226;&;#8226;&;#8226;”无双应付地答道,忽然灵机一动,掀开裙子,掏出一个牛皮袋,从中取出几个竹筒。
“什么东西?”金玉麟和凌鹰好奇地看着竹筒。
“迷烟!”无双眼里露出狡黠的神色。
“这么毒!”凌鹰严肃地说。
“无毒不丈夫,动手吧!”金玉麟更严肃地接口。
三人一人口含一颗解药,无双大力把迷烟扔过去,竹筒里冒着浓烟飞向战局。
正在三人乐滋滋地等着黎姐倒地的时候,浓烟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没有。
无双的笑容凝滞在当下,他怎么都没想到迷烟竟然会被雨水浇熄。
黎姐和凌云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仍然酣战。
在全神贯注之下仍然能闭气抵挡,两人的功力真是当下少有。
“还有什么办法?”凌鹰焦急地问道。
“只有出绝招了。”无双双眼紧盯出招的双方。
“什么?”凌鹰似乎看到了希望。
“跑!”无双说完,撒腿就往外跑。
反应过来的金玉麟立刻往反方向跑,边跑边脱掉纱衣,露出男子的里衬。
没来得及数落无双的不仗义,凌鹰就看到黎姐摆脱凌云向金玉麟追去。
见黎姐一离开战圈无双就飞快反回,配合凌云从后面攻击,这时的凌鹰终于反应过来,加入混战。
黎姐的蛇鞭只适合对付一个人,四个高手一同出手,她手中的鞭子有点难于应付。
四十九条蛇筋只能集中于一人摆阵,金玉麟被控制在蛇鞭之下,凌鹰在外围帮助他摆脱蛇鞭的缠绕,剩下的两人只能欺近与黎姐展开肉搏。
黎姐的拳风凌厉迅速,而且招招冲着无双而来,虽然有凌云在一边帮助,几招下来无双已经难以招架,这么凌厉的拳法,如若中招,不死也残废。
本以为离开蛇鞭可以比较安全,谁知道靠近这个女人更可怕。聪明反被聪明误,无双悔得肠子都青了。
正当无双快招架不住时,凌鹰跳上蛇鞭,稳稳地站住后,沉身敛气,使出一招泰山压顶,鞭子上的触角瞬间脱离金玉麟齐齐往下沉,鞭子另一头的黎姐亦被扯的一个趔趄,无双顺势一脚把黎姐踢得趴在地上。
凌云见势飞身上前,一剑抵在黎姐咽喉。
剑下的黎姐眼神充满怨愤,但一转眼,她就变得满脸疲态。
“杀了我吧。”黎姐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容异常安详,好似看透得道多年,和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杀你,你以为我们是你啊?”凌鹰处理着流血的伤口接腔。
黎姐看都没看凌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凌云。
“别和她废话,押她去见荆婆婆我们就解脱了。”无双说着取出绳索利索得把黎姐捆了起来。
“一根绳子够不够?”凌鹰摸摸绳子,再看看眼前的女人,有些不放心。
“当然不够,所以我点了她周身大穴。”金玉麟适时地补充道。
凌鹰把不能动弹的黎姐甩到马上,漆黑的战马发出一声哀鸣。
仿佛知道主人有难,黑马不断地用前蹄踏地,无论凌鹰怎么驱赶都不愿前进。
凌云默默地走到马前,用手顺了顺马毛,奇怪的是,黑马温顺地低头拱了拱凌云的手,竟然任由凌云牵着走。
往事
雨中的路泥泞难走,每走一步都带起泥浆。
几双绣鞋已经被泥浆染成土黄,不见了原来的颜色和图案。
凌鹰远远地看见荆婆婆家的大门,飞快地走上去准备敲门。
虚掩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门里站着一脸惊惶的凌云。
“哥!”凌云扑进哥哥怀里,明显是吓坏了。透过哥哥的肩,凌云看到一步之外的金玉麟。
凌云推开哥哥,一步奔到金玉麟身边。掏出手帕,擦掉他脸上渐渐化开的妆容。
另一边,无双苍老的面皮在慢慢融化,露出片片皮肤,斑驳的脸皮撕裂挂在脸上,显得十分恐怖。
“凌云”索性撕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露出真面目的阿碧面无表情,目光涣散,眼神透过层层雨幕不知道落在哪里。
一行人狼狈地走着,青石的地面的水迹拖到大堂中央,再点点滴滴四散到各张椅子旁边。每张椅子四周泅着一滩水,水上是一个个湿搭搭的人。
屋子里唯一没泡过水的人,只有上首的荆婆婆。
她似榨干水的梅菜委顿在太师椅上,好像随时都肯能睡过去。
灯光昏暗,荆婆婆眼睛却异常明亮。如果不是她皱成一团的脸,没人会相信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太太大半夜还能保持如此颉烁的精神。
荆婆婆入炬的目光扫过一群狼狈的人,目光落到五花大绑的黎姐身上。
“解开,解开&;#8226;&;#8226;&;#8226;&;#8226;”龙头拐杖指向凌鹰再指指黎姐,凌鹰有些犹豫。
阿碧给黎姐松绑,顺便解开她周身穴道。
凌鹰想制止,被旁边的无双一脚拌了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抓住的,怎么&;#8226;&;#8226;&;#8226;”凌鹰爬起来,没顾得上教训无双,只顾着担心地抱怨。
“有荆婆婆在!”凌云简短地答道。
荆婆婆的能力对付莫说对付一个黎姐,就是当世十大高手全上了,也未必能敌。活到这个地步,她已经超脱人界活着了。无双的言下之意,不言已明。
“你&;#8226;&;#8226;&;#8226;你&;#8226;&;#8226;&;#8226;你&;#8226;&;#8226;&;#8226;”荆婆婆的拐杖指着黎姐,气急败坏地憋出几个字。
无双心想这老太太不仅行踪诡异,肝火还这么旺盛,她是怎么活那么长的?荆婆婆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了。
偷眼看向侧方,黎姐抿着嘴,肃着脸,一言不发。
“我真是愧对你啊!”荆婆婆没来由地对着天井喊道。
黎姐一凛,脸上的愧色一闪而逝。
黎姐唯一忌惮的人,除了荆婆婆,就只有她了,虽然她已是一捧黄土,却像魔咒似的笼罩着自己,四十年都无法摆脱。
无双当然知道,那个人是黎姐的姥姥,当年与荆婆婆齐名的尹姥姥。她是第一个走出嫠妇村,站到江湖风口浪尖的执事。
荆婆婆和尹姥姥,都是武功超群的女杰,不免惺惺相惜,她们是几十年的生死之交。凭着交情,尹婆婆临终前嘱托荆婆婆三件事:
第一 ,用余生庇佑嫠妇村;第二,退出江湖;第三,照顾她外孙女成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尽力保全。
从那以后,荆婆婆匿迹于江湖,她隐居于嫠妇村四十年,再也没出去过。她的故事定格在四十年前,背负盛名,急流勇退,从那以后她成为武林一个传奇。
黎姐的武功是荆婆婆手把手教的,荆婆婆教会她所有尹姥姥的绝学。
她是尹姥姥的血脉,应该继承尹姥姥所有的东西。
“我以为教会你所以的武功就算对你姥姥有个交代,可是我忘记教你如何做人。我以为你会像你的姥姥一样胸怀宽广,可是我还是错了。”荆婆婆语气中带着苍老与无能为力的沮丧,还有一个老人特有的带着沧桑回忆的无能为力。
黎姐抬起眼皮,嘴里挤出“婆婆”两字,却碰到荆婆婆的冷脸,眼皮又耷拉下来。脸上全无愧色,只是带着对老人的敷衍和无奈。
在嫠妇村,除了荆婆婆,没人可以对付她,可荆婆婆不能。这点黎姐很清楚,为此她显得有恃无恐。
“你觉得我治不了你是不是?”荆婆婆一语中的。
“婆婆&;#8226;&;#8226;&;#8226;”
“我看着你长大,我会不知道?当年你我当你是年少无知,现在你犯下如此大罪,破坏了你姥姥一手建立起来的平和。嫠妇村的规矩不是用来给你坏的!”荆婆婆打断黎姐的话,每一句话都伴随着拐杖的重击。无双注意到,青石板的地貌渐渐凹下去一个个小坑。
“坏规矩的是青芳,我只是照规矩办事。”黎姐终于开口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话。
“你还骗我!好,你想狡辩是吧&;#8226;&;#8226;&;#8226;”荆婆婆拐杖指着无双,“让他来告诉你我都知道些什么&;#8226;&;#8226;&;#8226;”
无双见点到自己,骄傲地挺挺胸,缓缓开口:“二十年前,江湖上出现雌雄双盗贼。雌盗温若水,雄盗洪进。双盗出手狠辣,但劫富济贫却也得到人们的敬佩。不过不知怎么的十九年前,雌雄大盗匿迹于江湖,传闻是隐居到了南洋,传闻得罪武林前辈被清理了。但四年前,雌雄大盗又重出江湖。雌盗温若水右手中指齐根截断,雄盗洪进一条疤横穿左脸。而且双盗行事较之二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问好坏一律抢杀。故被江湖称为凶神恶煞。为什么时隔十五年雌雄双煞重现江湖?为什么同一对人会有那么大的差别?”无双扫视众人,故意卖了个关子。
“为什么?”一直没开口的阿碧显然被吸引,忍不住开口问道。
黎姐用异样的眼神盯着阿碧,随即忽然转向荆婆婆,眼里流露着怪异的神情。
荆婆婆挥挥手:“阿碧,这没你什么事,你先出去。到后堂给他们烧点热茶。”
阿碧还想说什么,荆婆婆顿了顿拐杖,阿碧悻悻地磨磨蹭蹭往后堂走。
无双走到凌鹰旁边,跟他耳语了几句,凌鹰极不情愿地叫住阿碧,一起进了后堂。
无双继续他的故事:“为了解开这个疑团,我调查了二十年雌雄大盗。我发现温若水用的兵器是江湖上失传了二十多年的蛇鞭!”
金玉麟和凌云同时看了看桌上的蛇鞭,心中了悟。
“黎姐,现在你该承认了吧&;#8226;&;#8226;&;#8226;”无双盯着黎姐,缓缓吐出三个字“温若水!”
荆婆婆委顿地坐在上首,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黎姐鼻子中哼了一下,没有打算反驳。
金玉麟本能地看向黎姐的手,那只手藏匿很深。
“你说黎姐是温若水,那青芳是谁?”凌云发现漏洞,及时提问。
“这个问题好,我来解释一下,其实青芳也是温若水。只不过是十五年后的借尸还魂的温若水而已。”
“那洪进呢?”凌云锲而不舍地发问。
“洪进没有变,只是老了十五岁而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脸上还多了块疤。这块疤还是拜黎姐您所赐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孽缘
二十年前,年轻气盛的阿黎离开嫠妇村闯荡江湖,涉世未深的她半路被一帮歹人用迷烟所惑。幸好被洪进救出。两个人携手杀死匪人,从此两人形影不离,后来干脆做起了劫富济贫的大盗。阿黎化名温若水干起了劫财的勾当。可是好景不长,温若水怎么也没想到洪进明面上是武林豪杰,实际上是个登途浪子,他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还招惹良家妇女。刚烈的温若水一怒之下血洗长春园,杀死老鸨和龟公,划花了所有姑娘的脸。此举惹怒了洪进,两人彻底决裂,洪进为了泄愤,设计杀害温若水。
那是十月初七,双星绕月。
洪进以赏月赔罪为名,摆下鸿门宴。
黎姐的思绪回到了十九年前的那场恶战。
前一分钟还对坐相吟“但愿君心似我心”的两人,后一分钟已经打得难分难解。
温若水中了酒中的软骨散,意识渐渐模糊,渐渐体力不支。
洪进丝毫不念旧情,步步杀招。
一刀砍下,温若水本能用手格挡,小指应声而下。血光四溅,月色血红。
锥心的疼痛让她立刻清醒,痛极之下,反手一鞭,几乎削掉洪进半边脸。
爱之深,痛之切。
一身伤的温若水带着一个婴儿回到嫠妇村,交给荆婆婆教养。
而她,当起了村中的执事。
执事是村中的管家,是村子和外界的连接点。只有执事可以随意进出村中。
荆婆婆给的位置,她并没有过问阿黎在外一年多的情况。
从此,温若水变成黎姐,专心打理嫠妇村。
她定期出去,带回一些被世俗所不容的女人。
十五年后,雌雄大盗重出江湖。洪进脸上多了一道疤,“温若水”右手中指齐根折断。
又一年,雌雄大盗被诛杀,“温若水”失踪。
谁都没想到,假“温若水”被黎姐带到嫠妇村,当了三年的“青芳”。
青芳不知道黎姐是以前的温若水,不等于荆婆婆不知道。
荆婆婆之所以能放任黎姐诛杀青芳,是因为她知道真相。
不说不等于不知,不问不等于放任。荆婆婆何等老谋深算,无双都为之汗颜。
一切的一切,天知地知,是公开的秘密。
这些情报不需要费力,只要具备一定的推理能力,来龙去脉只需稍稍整理。这些对无双来说一点挑战也没有。
雨停了,东方露出鱼肚白,事情也如窗外的天色,渐渐明朗。
只是有几点,无双不知道该不该挑明了。
大家固守的心照不宣下,秘密守了那么多年,无双不知道该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
所以,他故意省略了一些细节。
屋里忽然变得很安静,有心事的想心事,没心事的不敢打扰有心事的想心事。
凌云好像记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黎姐。
黎姐兀自闭目养神,饶是这样也感觉得到脸上如刀子一样的眼神。
“为什么要杀暮雨?”凌云诘问道。
黎姐睁开眼睛,眼中的杀气把凌云吓得一点往后一缩,眼中的气焰立马熄灭。
凌云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比她强悍很多,这种强悍是经过岁月的历练而铸就的,凌云这种纸老虎算碰到正主了。
“暮雨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知生死。”凌云语气还是保持着强硬,气势却软了下来,“她犯了是罪孽你要下如此狠手?”
黎姐脸色一凌,瞪着凌云,脸上带着明显的被揭穿后恼羞成怒的表情。
“嫠妇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黎姐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脸上竟然带着丝丝笑容,轻蔑的笑,带着有恃无恐的自信。
“她不能管我能管!”荆婆婆拐杖再一次举起来,指着黎姐,语气更加严厉。
“婆婆!”
“我养你那么大,还不能知道你想些什么?”荆婆婆放下拐杖,“你不说我也知道。”
黎姐把头偏向一边。
棍子指向无双,脸仍然面向黎姐:“你不说他帮你说。”
黎姐仍然不说话,不过脸色有些泛白。
荆婆婆指向无双:“你说!”
无双轻咳一声,环顾四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暮雨两个月前因避难只身来到嫠妇村。经查实,暮雨生于书香门第,身家清白,且不会武功,”顿了一顿,无双转向黎姐,“这些想必在带她回村子的时候就查证清楚了吧,嫠妇村规矩,道德败坏者不入,身家不明者不入,杀人害人者,居心不良者不入,心存邪念者不入。嫠妇村有两个例外,一个是青芳,一个是阿罗。你对青芳有恨,对阿罗有愧。如果没猜错的话,阿罗就是长春园里被你毁容的*。”
凌云想起街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脸上疤痕触目惊心。
“您要害暮雨,无非是人之常情。”无双又在故弄玄虚。
听到这话,黎姐多少有些惊讶。她已经做好被揭露的准备,没想到眼前的孩子会帮自己说话。一直没用正眼看无双的黎姐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人。
无双脸上仍然蒙着老人的面皮,妆容被雨水冲成春日的苏堤——花红柳绿,又在大堂阴干这么一会,脸上的脂粉又凝固起来,成为一坨坨的色块,看不清他本相。一说话,他脸上的皱纹不自然地运动,只能从他未完全变声的声音判断年龄。
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竟如此圆滑,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眼前返老还童的少年还在喋喋不休:“一个地方的规矩要维护必须使出非常之法,对大多数妇女来说,鬼神巫法之类最有威慑力。您管理嫠妇村二十几年,使多少妇女得到庇佑我们都看得到,嫠妇村的传说是您编的,您就必须维护传说的真实性。”
无双看看荆婆婆:“婆婆您也别生气,他们都是在外面世界死过一次人,出去就等于万劫不复。黎姐也是为他们好不是么?”
“混账!”凌鹰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杀人偿命乃国家之法,怎么能用一句人之常情就轻松盖过?”
无双拼命向凌鹰使眼色,凌鹰视而不见,继续攻击黎姐:“这个老巫婆明明就是嫉妒人家能够合家团圆。八年前卢氏要出村改嫁,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家里。十年前汪刘氏儿子来接她回家养老,结果两人被发现死在家门口。这些不用说都是她干出来的!”
凌鹰指着黎姐,一脸的正义。
无双咬牙切齿地提醒:“没证据不要乱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有她才能让这么大的事情不了了之,而且凭我多年的查案经验,第一眼就看出这女人不是好人!”
对凌鹰这种火上加油的话无双暗暗叫苦:要是惹恼了黎姐,以她的武功,要是打起来,这里面的没几个能好好的活着出去。
偷眼望去,只见黎姐稍微缓和的脸色开始出现异样,像暴雨前的云山,崩塌在即。
凌鹰是那种嘴快过脑子的人,偶尔有一次脑子跟得上趟了,又捅出大娄子。
无双没来得及出口补救,黎姐就出手了。
她迅速移动到凌鹰身边,掐住的脖子,速度之快,没给他一点反击的机会。
无双把凌鹰支开有两个目的:一是要他看住阿碧,二是让他少掺和少犯错。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眼见一息之间凌鹰就要身首异处,无双吓得闭上眼睛。眼皮还没合上就感觉到头顶一阵发凉,赶紧睁开眼睛,荆婆婆已经欺到黎姐身前。
荆婆婆驻拐站定,直勾勾地盯着黎姐。黎姐手劲一滞,凌鹰乘机挣脱,飞快地跑回自己人那边。
确定暂时安全无双开始准备谈判,武力不能解决的问题只能靠嘴皮子补救。
“你要是杀了凌鹰恐怕阿碧再不会认你这个娘而且你的小外孙就没有爹了。”无双怕以后没机会说似的,憋足一口气把这话说完。
凌鹰和黎姐一个忘了逃命一个忘了追杀,两人被惊得目瞪口呆,愣在那里。
大厅里一片寂静,无双窃以为自己能一句话就化戾气为祥和,却不想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
一群人又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心情都写在脸上,被围在中间不明就里的阿碧显得手无足错。
“阿碧,把事情告诉婆婆吧,反正纸包不住火,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无双不断给阿碧使眼色,心里默默祈祷她能顺着意思说。
凌鹰也拼命祈祷,祈祷阿碧不会见坡下驴,缠上便不放了。
阿碧不知如何回应,挨个地看着再坐的人。
黎姐把阿碧的无措当作娇羞,顿时火冒三丈,顺手甩过去一个茶杯,把凌鹰打得向后翻倒,跌得四脚朝天。
“啊&;#8226;&;#8226;&;#8226;&;#8226;”害怕凌云被再次重击,阿碧捂着耳朵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不要再打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好!明天就行礼拜堂,礼成后我们几个就出去,他留在这里做上门女婿。”怕节外生枝,无双接过话头就开始谋划。
婚礼现场,一片肃杀,没有三媒六聘,没有观礼的人群,更没有红绸没有喜袍,新娘盖头蒙脸,躲在房间里。不知道的以为进错门,来到葬礼现场。
新郎官凌鹰一脸呆傻,估计是还没从莫名其妙当上新郎官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黎姐冷冷地注视着一切,与其说是见证不如说是监视。用一群不相干的人自由换女儿的幸福。这笔交易看似很值得。
那边厢礼成进入洞房,这边荆婆婆护送三人出城。
在无双等人出城之后,黎姐当众宣布把嫠妇村的执事职务传给阿碧。也就是说从此阿碧掌管嫠妇村的生杀大权。
据守门的关姨称,并没有见荆婆婆出城却没见到她进来,但是第二天却见到阿碧扶着荆婆婆出来晒太阳。
荆婆婆还是那么衰老,她全部力量压在阿碧身上,两手挽着荆婆婆。两人看上去是互相扶持着走。
四个个人出了嫠妇村绕过门楼和农田,直奔官道,凌云帮哥哥换作另一种装束,四个人仍然乔装上路,两天之后到达柳州。
一路上,凌鹰聒噪个不停,言谈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你说,阿碧是不是黎姐的女儿?”凌鹰像是在问无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无双没有回答,他在想的是比伦常更深远的东西。一个睿智的老者,一个不喑世事的姑娘,一个亦正亦邪的女人,三个人就是嫠妇村的全部。幸或不幸,谁也说不清。或许这些是他不应该关心。嫠妇村有自己的规矩,能够建立女人的庇护所实属不易,要管理这些女人更难。或许黎姐做错了,但这些都不能用正义和公允来衡量,世间没有永远的公义,罪恶不是都会得到应得的惩罚。有些地方连江湖都不能涉足,更别说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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