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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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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昚听完,眼珠子喷火,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可恶!混账!奸贼!有朝一日,我必杀之……”
而后双目炯炯,盯着虞丰年:“噢……既然秦桧给你钱,看来你答应他要做他的耳目,来监视我咯?”
第31章 临安府三堂会审 虞丰年大罪难消
监牢里新换了两个狱卒,给虞丰年端来饭菜,比起昨天,倒更加丰盛。想来秦龟寿特意关照过了。
虞丰年吃喝已毕,又眯了一会儿。未时,牢门一响,十多名衙役进得门来,为首的高喊道:“带犯人堂前受审。”然后走到虞丰年的身边低声说道:“虞公子,秦爷跟我家老爷都说好了,上堂只是走走形式,麻烦您跟我们走吧。”
“要带手镣脚镣吗?”
“不用不用,您身上穿着御赐的披风,哪敢给您带镣铐。”
“多蒙班头大哥关照!你略等一下。”
虞丰年夸张地将银两拴在腰间,然后检查再三,用披风盖上,看得班头和众衙役直撇嘴,从没见过进了监牢还有钱拿的,这小子也真是,见了钱跟见了女人似的!
虞丰年知道他们想什么,并不在意,收拾利落,随衙役来到临安府大堂。
知府王焕大堂高座,左回避,右肃静,三班衙役山呼“威武”。不过今日升堂与往日升堂又有不同,除了王焕之外,左边设了一把太师椅,高坐着少年老成、面沉似水的普安郡王赵昚。一侧还站着“大白馒头”秦龟寿,他是代秦桧前来,算原告!
虞丰年一进大堂便看到赵昚,顿时五味杂陈。赵昚看到他,连忙迎上去,抓住了虞丰年的手:“丰年,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已将那家当铺的伙计拘来,为你作证,证明事发当日你并不在现场。王大人……”他喊王焕,王焕忙走下来躬身施礼:“王爷,我明白,请您高坐。来呀,嫌犯身披御赐披风,快为他搬把椅子来。”
“是”,有衙役答应一声,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堂上,请虞丰年就座。这个审理有意思了,从没见过罪犯还有座位的!
秦龟寿怕赵昚怀疑,还装出一脸的愤怒,不敢冲着赵昚,却来针对王焕:“王大人,你与犯人搬椅设座,如此亲密,恐怕不妥吧?时辰不早了,还请王大人从速升堂!”
王焕望望他,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堂堂临安府岂容你来喧哗,还不给我退在一边!”虞丰年看他们演戏真是好笑,私底下狼狈为奸,大堂上装腔作势,演戏给赵昚一个人看。唉,赵昚一定以为王焕是卖他的面子,他哪知道监牢里发生的一切,我在监牢里差点儿翘了辫子,而王焕和秦桧早已串通好了,现在只有他赵昚还蒙在鼓里。
唉,赵昚虽然贵为堂堂皇子,又是郡王,也着实可怜,朝中权臣秦桧把持朝纲,官员上下都与秦桧穿着一条连裆裤,人人拍秦桧的马屁,就拿这公堂来说,坐在上面的是王焕是秦桧的大舅子,旁边站着的是秦桧的家奴,若要有心勾搭连环、众口铄金,就算你赵昚是皇子又能如何?
又想到自己,从这件事情,也算看清了形势,要抱定赵昚的粗腿飞黄腾达,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灯塔远远在望,前景一片光明,可脚下却一路坎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无论如何,这辈子绝不能为秦桧这老小子出力报效,这是十八层地狱般的底线,要不然会遭天打雷劈!
王焕拿起惊堂木,要拍未拍,瞅瞅赵昚:“王爷,我可要升堂了?”
赵昚点点头,王焕这才一拍惊堂木:“啪!”“大胆虞丰年,你可知罪?”
“回禀大人,小人不知身犯何罪。”
“大胆,你夜入相府,杀人盗宝,当场杀死秦府家丁和丫环各一人,盗走秦相公深爱的夜明珠一颗,还不将实情速速讲来!”
“冤枉啊,大人!小的并没有杀人,更没有盗什么夜明珠,实属遭人栽赃陷害,望大人明察。”
“胡说八道!就是你!”不等王焕说话,秦龟寿气势汹汹冲到虞丰年近前,指着鼻子大喊大叫:“你不仅杀人盗宝,还狂妄至极,在墙体上题诗留名,我们已将证据提交王大人过目,我这里还有备份,看你还有何话说。”
秦龟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拓印的白布,扔在了虞丰年的面前。虞丰年见过这张白布,也看过那四句打油诗,字写得歪歪扭扭,却堂而皇之将杀人盗宝之事栽赃给自己:“老子生来是好汉,夜入相府诛奸谗,要问英雄名和姓,赵昚府中虞丰年!”
虞丰年不慌不忙捡起来看了看,冲着王焕抱拳拱手:“王大人,小人有下情回禀!捕盗抓贼、审案定罪讲究个证据,仅凭这首打油诗就定小人的罪,小人不服。一来,小的跟秦丞相既没有国仇家恨,又没有利益纠纷,没有杀人动机!二来,案发之时,小的并不在现场,有人可以作证;三来,题诗留名之人虽然留下我的名字,但是笔体与我完全不同,大人可以当场验字,一看便知;第四,敢问大人,您见过哪个人杀人盗宝之后,还会留下自己名字的?于理不通!大人慧眼如炬,就算栽赃之人骗得了一般人,也定骗不了大人明察秋毫。请大人明鉴。”
秦龟寿大怒:“胡说八道!王大人,此人能说会道,无理搅三分,不要听他狡辩,速速将他打入死牢,择日开刀问斩,以儆效尤,你也好给我家相爷一个交代。”
“放肆!狗屎的奴才,再要咆哮公堂,必将你乱棍打出!”王焕训斥一番,转脸望着普安郡王赵昚,“王爷,我觉得虞丰年说得有理!是否可以请他传唤证人?当场眼看笔体?”
赵昚微微颔首:“大人,您在审案,不需征求我的意见。”
“那好,虞丰年,你有何证人,带上来。”
衙役高喊:“带人证。”
虞丰年望望赵昚,赵昚一挥手,下面“呼噜呼噜”上来四五位,有当铺的掌柜、账房先生,还有小伙计。众人上来,不看王焕,都瞅秦龟寿,秦龟寿眼睛斜望着天花板。众人会意,纷纷证明虞丰年那晚确实在当铺,不可能分身前往丞相府。
赵昚微微一笑。虞丰年看看秦龟寿,又望望赵昚,心中半是感激、半是苍凉。不能说赵昚不用心,他不仅用心,还特别关照自己,连当铺的人都找来了。可他哪里知道,就连当铺也跟秦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想见,他们也一定收到了秦桧的指令,若秦桧真要置我虞丰年于死地,他们必然又是另一番说辞。这是堂堂皇子的悲哀,也是南宋国朝的悲哀。
人证有力,王焕很是高兴,陪笑着问赵昚:“王爷,我看差不多了,也不用验字了,我这就可以判虞丰年无罪,当庭释放……”
话音未落,秦龟寿一步跳到眼前:“王焕,你这是何意?是你在断案,还是普安郡王在断案,小人不服!小人是代丞相前来诉讼,要像你这么判案,恐怕向我家丞相也难以交代。”
“啪!”王焕将惊堂木一拍,“混账,虞丰年既没有盗宝杀人的动机,又有不在当场的人证,理应无罪,你有什么不服?再不要提丞相,我吃的大宋的俸禄,做的是大宋的官,秉公办案,还怕你拿丞相压我不成?”
“小人不敢,不过你想过没有,纵然虞丰年不是杀人盗宝的悍匪,那悍匪也必然与他有说不清的联系,或许是他的冤家对头,杀他不成,借刀杀人,所以,相府失窃、家人被杀,都是虞丰年引出来的,你若当庭释放,就是纵容、包庇!我回去一定禀明相爷,问你的失察之罪。”
“嘟!大胆!来人,给我将此人哄了出去。”
“是!”众衙役上来,七手八脚将秦龟寿架了出去。
王焕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平息了好一会儿,走下堂来,躬身来到赵昚的面前:“小王爷,借一步说话,下官有句话要向您禀报……”
第30章 今朝死里逃生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
虞丰年没想到秦桧的家奴都这么狠,只是一句话,两个狱卒就被当场斩杀!他们可是狱卒,怎么着也是大宋的公务员,不审不问,说杀就杀,真跟捻死个臭虫差不多!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要想逃出去,必须顺着秦龟寿这老小子说,总之逃命要紧,以后有账不怕算。
“秦爷,有事您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上到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没那么严重,只是要给你一桩富贵!……你们暂且退下……”
秦龟寿一挥手打发侍卫远离,这才低声说道:“我们相爷心系苍生,以天下安宁为己任,可是有人为了一己前程,却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你说这样的人,该当如何?”
“该杀!”
“杀又杀不得!”
“流放!”
“放又放不得!”
“秦爷,那你说该怎么办?”
“哈哈,你很聪明,我看须处处留心堤防,以防穷兵黩武者,陷天下苍生于危难!要防这样的人,你可愿意为相爷做一耳目?”
虞丰年心里这个骂,秦桧是个老小子,你个家奴秦龟寿更是个老小子,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什么狗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老子来自二十一世纪,你秦桧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吗?你死以后都没有人为你撰写碑文,“丰碑屹立,不镌一字”。谁要跟你靠点儿边,祖坟都得拿铁箍套住,怕给人骂裂咯。你现在要我去做一个耳目,我明白了,这老帮子是要我监视普安郡王赵昚吧?
心里骂了千百遍,嘴上无论如何不敢拒绝,继续装糊涂:“能有机会为相爷效力,小的自当效死。可是小的愚钝,请秦爷明示,要小的做些什么?”
“我要你回到普安郡王的身边,留意他的言行和动向,一旦有所察觉,及时向我汇报,你可愿意?”
虞丰年心说怎么样,果然是让我监视赵昚吧。也怪赵昚忒狠,密探发现一个宰一个,我早就对他说过,这么做只能让秦桧更加虎视眈眈,他的人安插不进来,自然要从赵昚的身边人入手,这下可好,苦差事找到自己头上,大闸刀悬着,自己敢不答应?不过答应可是答应,不能答应那么爽利,要不然老小子一定不信。虞丰年装作犹豫:“这个……”
“你是不答应咯?你以为我在求你吗?虞丰年,你最好把眼睛擦亮些,看一看小命捏在谁的手中。慢说你头顶悬着闸刀,就算你身处郡王府内,相爷要取你的性命也易如反掌。你的案子可还没结,是还你自由,还是砍你的脑袋,全在我家相爷一句话。相爷说你杀人盗宝,你就得抵偿兑命,相爷说你遭人诬陷,即刻就能还你自由。”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乞请秦爷高抬贵手,我愿意为相爷效劳。”
“算你聪明!来人哪,给虞公子松绑!”一声令下,五六个侍卫过来,七手八脚将虞丰年从断头台上放下来。虞丰年身体早已酸麻不堪,脚一沾地随即瘫倒,腰酸背疼胳膊木,最难受的还是脖子,断了一般。虞丰年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摸了摸靴子,靴子里插着那把墨锋,真想亮出匕首,一刀将老乌龟秦龟寿捅了!
当然,他不会那么干,虞丰年从小受到的训练理念是,对手超过三个人,调头就跑!何况对面有一二十人,都是秦桧的爪牙,这种愣头青的**事,他虞丰年是不会干的!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我虞丰年也要能屈能伸。秦龟寿啊秦龟寿,等着我的,老子早晚收拾你!
秦龟寿假惺惺将虞丰年搀起来:“虞公子,你受委屈了!识时务者乃为俊杰,你放心,只要表现得好,保证你高官厚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多谢秦爷抬举,可是赵昚心狠手黑,万一被他发现,我这小命不保,可怜我一辈子受穷、居无定所,连娶媳妇的钱都没攒够……我虞丰年甘愿为相爷卖命,为秦爷马首是瞻,只是……秦爷能否……这个……这个这个……”虞丰年手指头直捻,那意思十分明了:要钱!
秦龟寿哈哈大笑:“你小子敲竹杠吗?好,秦爷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跟着相爷还会让你受穷不成?来人哪……”一个手下屁颠屁颠跑过来,捧着一个准备好的布袋子,扎着口,递到虞丰年手上。
秦龟寿说:“只要你愿意给相爷做个耳目,这些银子便是你的了!”
虞丰年打开布袋,哈,袋子里全是一锭锭白花花的马蹄银!粗略算下来,少说四五百两!秦桧果然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出手大方!
“你看这些钱,可够你的安家费?”
虞丰年嘬着牙花子,看上去似乎还不大满意,“唉,凑合吧。要是我能为相爷办成大事,还希望秦爷多多美言、多多这个……这个这……赏赐。”
“那是自然!银子你先收起来,接下来你要按我的计划行事。”
“秦爷您说,有事尽管吩咐。”
秦龟寿说:“以防赵昚怀疑,我还要将你暂时收押在临安府,等赵昚前来接你出狱。不过,你的案底不会消除,如果你敢耍什么心眼子,我可以随时抓你归案,将你拉到菜市口杀头治罪,你是明白人,其中成破厉害,不用我细说了吧。”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不过这样也好,给你留有案底,我可以知会临安府,让他们走走形式,审讯一番,然后判令你戴罪立功,帮助官差捉拿盗宝之人,这样也可以名正言顺发给你一面捕头的腰牌,你可凭腰牌深入各处,关键时刻也可以找个理由离开普安郡王的视线,到相府通风报信!明白吗?”
“明白,小的明白。”
“等等,还有,等赵昚接你出去,我会安排一个女人与你接头,你要配合她演一出戏,助她混入郡王府,最好能让她接近赵昚,余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好,女人是什么人,叫做什么名字,我该怎么跟她对接?”
“她是丞相府的歌姬,叫颜如画,不用你联系她,她自会联系你,等她报了名字,你知晓其中内情即可。我说的这些,你可都一一记在心里了?”
“记下了,小的记下来了!”
“那就好,你暂且委屈一时!来人哪,将虞公子送回监牢。”
“是!”侍卫应声,重又将虞丰年带回监牢。虞丰年临走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包银子包在怀里,一幅喜不自禁的样子。
望着他的背影,秦龟寿的手下附耳问道:“总管大人,这小子靠得住吗?会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见了赵昚便出卖咱们?”
秦龟寿阴阴冷笑:“不会!此人贪婪、怕死!料他不敢耍弄花招!”
……
虞丰年被押回监房,等众人退出,望着三壁牢笼一面墙,恍如隔世、两世为人一般,真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将银子往旁边一扔,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被抓紧监牢开始,赵昚便是自己所有的希望,求神拜佛只盼他能前来搭救,怎奈赵昚羽翼未丰,自始至终,刀把子都攥在秦桧的手里,险一险害了性命。不知道刚才装出一副贪财的样子,是否骗过秦龟寿。
秦桧阴险狡诈,赵昚短期内靠不住,将来斡旋于相府和郡王府之间,注定步步凶险。虞丰年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不能依靠别人,我虞丰年的命运,从此由我不由天!谁也别想再把我抓起来。
第29章 本想小施惩处 转眼两条性命
此人是谁?正是秦桧府上大管家秦龟寿!这家伙营养过剩,大白脸又胖又圆,像个大白馒头!虞丰年被抓前,在郡王府门前见过他一面,怪不得听他声音似成相识。
虞丰年翻着眼睛望望周围,这是在临安府监牢后院,也是一个小刑场。过去杀人,大都拖到菜市口,也有一些犯人不适合到大庭广众之下受刑,就在这里处决。
卡住脖子的是一个竖起来的枷锁,上面悬着一柄斜面闸刀,顶端用绳索固定,一扯绳索,闸刀落下便将人的头颅砍下。他们真要斩杀自己的话,根本不用刽子手挥刀,只需一松绳子头即可。换句话说,自己确实只是他们杀鸡儆猴的那只猴!
秦龟寿面色冷峻,嘴角耷拉着:“姓虞的,见了秦爷的庐山真面目,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吧。”
虞丰年心里火冒三丈。秦龟寿啊秦龟寿,你家不养“龟”,你就是个“**”,差点儿吓得小爷我尿了裤子,你等着我的,只要老子躲过这一关,一定要报复!保证让你比我狼狈一百倍。
暗气暗憋,脸上反倒装出十二分的恭敬与客气,抢先自我辩解:“秦爷?是您?我冤枉啊,我没有夜入相府、杀人盗宝,冤枉啊!”
秦龟寿一脸蔑视:“我当然知道你冤枉!你当丞相府的人都是傻子吗?”
“可是秦爷,知道我冤枉你为什么还要抓我?抓了我也不杀我,又为什么把我绑在这里?又何必兴师动众、劳心费力演这出戏?”
“就为普安郡王的一句话。”
“郡王爷的一句话?什么话?”
“他说昨天就能将你接回郡王府,接了吗?!”
“没接,我这不还在你们手上吗?”
“哼!秦爷就是要证明给你们看看,他说的话在我们相爷面前没用!就算他要保你不死,只要相爷不发话,他的话就是个屁!相爷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姓虞的,你服不服?”
太猖狂了!真他娘|的太猖狂了!历史书上评价秦桧“权倾朝野”,原来已经飞扬跋扈到了这般地步!连皇子和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对于这样的权臣、恶奴,必须要昂首挺胸、气势高昂、当机立断、当仁不让……说好听的:
“秦爷,我服!我服了,我真服了!谁不知道,这赵官家的半壁江山,多亏了秦丞相一力支撑,要不然金兵南下,势如破竹,铁蹄之下,岂能有这江南的片刻安宁?可是学生还有一点不明……”
“还算你知趣,说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秦爷您杀我也不过捻死个小臭虫,为何要绕一个大圈子,向我证明普安郡王的无用呢?学生猜得不错的话,秦爷是否有用得着学生的地方?”
“算你聪明!秦爷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在这之前你先要告诉我,你听谁说秦丞相要处死岳飞的?”
虞丰年想起来那个小狱卒,心说这个小王八蛋,对不起,你对奸贼秦桧奴颜婢膝,对精忠大帅倒没有一丝同情,得了,惩罚惩罚你吧,看秦龟寿不打你二十辊。想到这里,脱口而出:“是看守我的小狱卒告诉我的,是他说秦丞相要杀死岳飞。”
秦龟寿眼珠子转了转,半信半疑,冲远处一招手:“把那俩牢头给我带过来。”虞丰年使劲儿扭着脖子,这才看到,远处站了二三十个兵丁,还有那俩狱卒。不大一会儿,一老一少两个狱卒被侍卫带到眼前,俩人拱手弯腰,腆脸陪笑,笑纹能堆出菊花来:“秦爷!你老有事尽管吩咐……”
秦龟寿咬人的狗不露齿,微微一笑,特别和气:“是你们俩告诉姓虞的,说我家丞相要害死岳飞的?是你?”他一指老狱卒。
老狱卒“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秦爷,冤枉啊!没有的事,吓死小的也不敢胡言乱语!小的哪里知道秦丞相要做的事情?”老狱卒人老奸马老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秦龟寿依旧笑呵呵地,手指头慢慢移动,指到了小狱卒:“那就是你咯?”
小狱卒心中有鬼,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腿肚子转筋:“冤枉,冤枉,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从没有说过秦相爷要在大理寺害死岳飞……”
秦龟寿呵呵冷笑:“不对吧,我可并没有说大理寺……”
“啊……我……”小狱卒都吓傻了。
虞丰年被卡着脖子,使劲儿歪着脑袋看他们,一看这老乌龟秦龟寿真是太狡猾了,只问了一句话,便抓住了小狱卒的把柄,嘿嘿,小狱卒要倒霉咯,把这么机密的事情抖搂出来,二十大板没跑,让你处处说秦桧这般好、那般好,活该该打!
虞丰年拧着脖子看哈哈笑,小狱卒可是吓得体如筛糠,跪爬了几步苦苦求情:“秦爷,秦爷,小的该死,秦爷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的幼儿……”
“去去去!”秦龟寿懒得听他白话,手在空中随意一挥。虞丰年想小狱卒要挨揍了,可万万也没有想到,其中一名侍卫扑到近前,抽出鬼头刀,从背后反手一刀,竟将小狱卒的脑袋砍下!一腔子的血飞溅出来,溅了虞丰年一脸!
老狱卒爬起来要跑,另一个侍卫飞起一脚,将其踹到在地,双手握刀把,自上而下,扑地一刀,扎在他的小腹上,手腕儿一搅,老狱卒惨叫一声,折起来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死于非命!
“啊!”虞丰年一声惊叫,一股凉气从头皮凉到了脚后跟!他做梦也没想过两个狱卒会死,他的本意无非是要惩罚一下小狱卒,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不但小狱卒尸首两分,老狱卒也死于非命。
封建王朝命如草芥,可真的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死在当场,还溅了一脸的鲜血,虞丰年惊惧地感受到了封建王朝的血腥。
穿越大宋短短几天,虞丰年始终觉得像在演戏一样,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一趟穿越之旅何其冰冷?何其凶残?鲜血浇灭了繁华梦幻,也提醒着一个受惊的灵魂: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社会不讲理!
秦龟寿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都没回头看看,“哼”了一声,转脸望着虞丰年:“下面才是我要问你的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要不然他们两个就是前车之鉴……”
“秦爷您您您……您说!只只只……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
“别害怕,只要你乖乖的,不但不会死,我还会在相爷面前替你说好话,保举你当大官,以后你我还可以成为要好的朋友。”
“不敢不敢,只愿留小的一条贱命,敢不为相爷和秦爷效死!”
“你是赵昚身边的红人,我且问你,前几日,赵昚府上是否死了一个丫环,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虞丰年的脑子足足转了一千圈,知道他问的是被赵昚处死的相府密探。谎言要想骗过人,必须要七分实,三分虚,不说点儿贴边儿靠谱的话,今天就没有好果子吃:“禀告秦爷,前几天郡王府上确实死了一个丫环,赵昚对外说是伤风发烧,引发胸痛死的,其实不对!”
“嗯?那她是怎么死的?”
“不瞒秦爷,她她她……是被赵昚杀死的?”
秦龟寿小眯缝眼儿一瞪:“杀死的?”
“对!杀死的!赵昚酒后无德,要对那丫环强行无理,不想那丫环性子还挺硬,咬了赵昚,被赵昚活活掐死……”
“你说什么?你说赵昚杀她是因为因奸不允?”
“正是,私下里都这么传,具体情况如何,我并没有亲眼得见,不敢欺瞒秦爷!”
“噢,哈哈,原来赵昚竟是个**之徒,没出息……”秦龟寿摸着下巴半仰着头,看来是信了。冥思了一会儿,转头问虞丰年:“我有件事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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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有些疼,求各位支持啊!
第28章 磨刀霍霍 杀鸡儆猴
虞丰年被绑缚在刑场,头上套着黑布袋,旁边磨刀霍霍,此情此景,任谁不悲从中来?短短几日,已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眼看要人头落地,却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更不知道该向谁呼救、向谁喊冤。
磨刀之声顿住,刽子手走到近前,成心在空中耍了个刀花,呼呼带着风,然后才将鬼头刀架在虞丰年的脖子上,又拿手摸摸他脖子里的两根大筋,摸得他脊梁骨直冒凉气——这他娘是要开刀,还是要试刀?
虞丰年真不甘心就这么完蛋:我又没想过当英雄,也从来不想逆写历史,老天安排我走一遭,我只是想在这乱世偏安的时代混混日子,偷点富贵,就是没有富贵,忍饥挨饿活下去还不行吗?二十一世纪那些大贪污犯就算判死刑还有个缓刑呢!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等等!我有话说!我有话说!就说一句,就说一句行不行?……”
没人理睬,架在脖子里的刀只是试一试,没有真砍,此时抽走,又“呛呛”接着去磨。虞丰年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要是真砍,两眼一闭,该死diao朝上,爹死娘家人,随他去了,最怕这种有人走来走去、磨刀霍霍、试刀却不下刀的气氛。
这帮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秦桧的人?我是不是该对症下药,说一说秦桧爱听的话:“不知道哪位好汉执刀?能否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谁要杀我?因何杀我?秦丞相洞若观火,我绝不相信,秦丞相会看不出来我是被人栽赃陷害!你们是秦丞相的人吗?请你们回禀丞相,真不是我干的,我知道凶手是谁,我知道是谁夜入相府杀人盗宝,如果我说半句谎话,你们再拿我开刀不迟……秦丞相在吗?我要见秦丞相……”
四周明明有很多人走来走去,可还是没有一个人答言。虞丰年实在抓狂!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笼子中待宰的老母鸡,一再申辩说,“我还可以下蛋,我还有用”,可主人只是磨刀!
虞丰年病急乱投医,逮谁喊谁:“小王爷!小王爷你在哪里?虞丰年要哏儿屁朝凉翘辫子了!你说好的要来接我呢?快来救我,救了我我就告诉你未来二十年会发生什么事情……秦丞相,我来自未来,你十多年后将病死家中,我能帮你逃过一劫,秦丞相……”
还是无人理会。虞丰年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可以说为了一线生机,他已经完全放下自尊,不过话说回来,他前世今生也从没把自尊很当成一回事过。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身边这些混蛋,还是一个说话的也没有!!越是这样,越让人抓狂:“两位狱卒大人,大哥,你们在不在,出来替我说句话,要不然可别怪我把你们出卖咯!我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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