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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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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虞丰年假装迷糊,这才关了门,转身面向“和”字房。“和”字房的门开着,一个大汉瞪着眼睛望着虞丰年:“哎,撮鸟,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啊,你问我啊,多谢客爷关心,我前几天刚到!”
“什么乱七八糟,我问你什么时候上楼送菜的?”
虞丰年继续装糊涂:“噢噢,刚上,刚上,客爷等急了,我马上去催厨子,让他们快点做菜。对不住,刚才走错了门,我还以为菜是那边叫的。”
那幞头二师兄摆摆手:“算了算了,快点把菜上来吧。”
“好嘞!叫化童鸡,本店厨子的拿手好菜,保证让您各位吃一次想两次,吃三次这辈子都想……”
“得得!碎嘴!”大汉很是鄙夷,把菜接过来,抓着虞丰年的胳膊就往外推。
虞丰年讪讪退出来。他刚才听了个稀里糊涂,只听到晚上要打家劫舍,说什么“破门而入,抢了就走”,也不知道要祸害哪一家。爱祸害谁祸害谁,那夜明珠老子得弄到手。可是怎么办呢?
他边琢磨边往楼梯口走,正在这时候,楼梯之上有人上楼,“呼隆、呼隆、呼隆”,脚步声音很大,震得楼板直晃。就听有人憨着嗓子喊:“二师兄,二师兄,你们在哪个房间?”
一个大秃头上得楼来,虞丰年一看脑袋嗡了一声:擦!坏了!是秃熊!他认识我啊,可不得了,这下要给他堵在楼上了……
第43章 寻访盗宝贼 巧遇驱傩人
虞丰年肚中饥饿,进了一家挺大的西湖酒楼。酒楼挺气派,上下两层,一楼散座,二楼雅座。正赶上饭点儿,吃饭的挺多。
店小二慌忙迎上来:“客爷,您来了,里边请。你是一个人,还是有朋友?”
“一个人。”
“得了,一个人清静,来来来,客爷,你看靠窗这桌怎么样?窗外风景好,边吃饭边看景,悠然自得!”
“会说话,好,那就这儿吧。”虞丰年坐下来,要了一壶酒四个菜,小二招呼一声,吩咐厨下去忙了。不大一会儿,饭菜端上来,虞丰年一个人自斟自饮,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到秃熊。
无巧不成书,正喝着呢,扭头看到窗外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上杵天下杵地,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最醒目的是长了个秃头。
“秃熊!”虞丰年腾地站了起来,可又慢慢坐了下去。秃熊并不是一个人,在他的对面,正走来五六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小黑胖子,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岁,却带着一个幞头,看穿戴像个土财主,衬得他要比实际年龄大不少。
还有一个年轻人,身材瘦高,高鼻杏眼、唇线分明,本来相貌十分英俊,可就有两点不好,一是颧骨上有一道两寸来长的疤,平添三分凶悍;二是特别黑,黢黑黢黑,肤色跟栗子似的。他穿的也是一身黑,头上还戴了一个硕大的斗笠。
这些人的手里拿着锣鼓家伙和各种假面——老寿星的,大头娃娃的,黑白无常的尖角帽、长舌头,以及牛头马面等等,分明是个驱傩的班子。可风一吹,吹动他们的衣衫,却露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短棍等物。虞丰年当时就明白了,这帮人假冒驱傩班子,实际上恐怕是江洋大盗吧。
他们来到秃熊的近前,秃熊冲着戴幞头的那人拱手行礼:“见过二师兄!”又单独冲那戴斗笠的年轻人恭恭敬敬深施一礼:“师弟,你也来了!”那黑黪黪的年轻人微微点头,并不说话,看上去很大牌。
戴幞头的二师兄压低声音问道:“秃熊,我们的人可都准备好了?”
“放心吧二师兄,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你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下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输赢成败就在今晚,只要做成这件大事,咱就立了大功。”
“是,二师兄,你放心吧。”秃熊说完,转身要走,想想又退回来,把包袱递给那个二师兄:“二师兄,晚上我带着这个行动不便,请你保管,回去送给师父。这东西是秦桧最喜欢的宝贝,师父见了一定喜欢,你可千万保管好,别摔着碰着,也别被人再偷了去。”
“这就是猴子说的那夜明珠?你们干的好事!”那二师兄接过包袱反而责怪起秃熊来!
秃熊脸红脖子粗:“二师兄你就别骂了,反正是老贼秦桧的,偷他的不为错!何况猴子和豹子偷东西的时候我不知道!”
“一码归一码,你们偷东西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算了算了,只怕就算我不骂你们,到时师父也饶不了你们!你快去准备吧,正事要紧!”二师兄将包袱交给那黑黪黪的小伙子拿着,挥手打发秃熊,秃熊拱手,转身离去。
一看秃熊要走,虞丰年下意识起身要追。可一想到夜明珠又坐了下来,从他们的对话可以断定,包袱里面必是从丞相府偷出来的夜明珠。追秃熊倒不如跟着这帮人,先追回夜明珠再说。当然了,到手以后是否还给老贼秦桧……另说。
打定主意,虞丰年这就要结账出门跟上他们,没想到,那二师兄抬头望了望西湖酒楼的招牌:“得了,兄弟们也都饿了,咱们进去吃点饭,把事情再计划周密一些。”虞丰年一听,正好,以逸待劳,看能不能顺手偷走装夜明珠的包袱。
以那二师兄为首,五六个人鱼贯而入,店小二认识他们,连忙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迎上前去:“各位客爷,欢迎欢迎。”
戴幞头的二师兄微微一笑:“伙计,我们还是要一间雅间,有吗?”
“有有!楼上雅间让座啊……来来来,各位请。”小二走在前面,众人紧跟着呼噜呼噜都上了二楼。戴斗笠的年轻人走在最后,上楼的时候,凌厉的眼神在一楼望了望,很警惕的样子。虞丰年却只瞅着他背的那包袱。
不大一会儿,店小二下来,拿着点好的菜单子交到了厨上。
虞丰年一招手把店小二唤了过来,低声问道:“小二,上楼的那些人你认识吗?”
“认识啊,他们来过几次。”
“他们是干什么的?”
“哦,你没看到他们手里拿的东西吗?驱傩班子,过年这几天,给人到处迎神驱鬼搞傩仪。”
“不对吧?”
“那还能错,他们自己这么说的。而且你看他们手上拿的那些面具,不是驱傩,拿那些东西干嘛?”
“我看你长这俩眼是出气儿用的,他们哪是驱傩的班子,分明是国家缉拿的要犯,那些面具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为方便偷盗准备的。”
小二懂什么,一听就懵了,抬头瞅瞅楼梯口的方向:“……客爷……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像是开玩笑吗?你看看这是什么?”虞丰年撩了撩衣服,露出挂在腰间的临安府衙缉拿腰牌。还真把店小二给唬住了,这种腰牌他可没少见,临安府的衙役每次来吃饭,都把腰牌的绳子挂在手指头上甩来甩去,见了招牌那就得好吃好喝好招待,还得腆着脸拍马屁。眼下这位爷是官老师,得敬着:
“哟,是临安府衙的老爷,失敬失敬,您老眼神毒啊,怎么就一眼瞧出他们是贼来的?小的就是盯着他们看三天,那也连个屁都看不出来,要说你能当差,我就只能在这儿酒楼里伺候您老呢……”
“少他|妈废话,我找你有事!”
“明白明白,免费,我给老板一说,饭菜一定免费!”
“去去去!什么免费?我还能白吃你的吗?有其他事!这帮人去雅间是要策划晚上的行动,他们要打家劫舍,你要配合我抓差办案,明白吗?”
店小二脸都吓白了:“明白明白,可您是官差,你直接闯进去把他们抓了不就成了?”
“你说得倒简单,他们那么多人,还带着家伙,我打得过吗?还不得被人揍扁咯?我得先掌握他们的行动计划,才能早作布置,将他们一网打尽。”
“哦哦,那也是哦,可是我怎么……配合你?”
“我问你,你这儿你这儿有空房间吗?”
“有!”
“好,走,带我去……”
第42章 郡王府计成 御街上访贼
虞丰年瞒天过海、两边斡旋,既替颜如画“解”了围,又真帮了赵昚的忙。
他带着家人将颜如画送回房间,又让赵昚也跟了去“赔礼道歉”。将两人安顿好以后,一招手唤家人退出来。等众人走了他却不走,独自躲在窗户底下听窗户根儿。
此时屋里只剩下赵昚和颜如画。颜如画“苏醒”过来——其实她压根就没晕——佯装生气,大眼睛一扑挞,两眼泪流,梨花带雨:“王爷,请允许小女子向你辞别,我乃山野村妇,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王侯府邸深似海的道理,怕再住下去,还会惹上不必要的祸端。而且我父母新亡,小女子理应找到他们的尸首好好安葬,在二老坟前守孝……”
赵昚年龄不大,却少年老成,十六岁,却透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也难怪,赵昚自小入宫,被赵构作为潜在的接班人养在宫中。可到底是养子,不是亲生的,多少年来都随时准备着被扫地出门,所以他时时处处在察言观色,每时每刻都在琢磨每个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大环境把赵昚锻炼成了一个好演员,此时这身“本事”都用在了颜如画身上,一开口,便是让人难以拒绝的痛彻心扉、语重心长:
“如画姑娘,再不要说下去,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可是你要体谅我,想我大宋河山,金兵狡诈如狐、凶悍如狼,徽钦二帝何等英明,一不留神都被抓到了黄龙府,何况我这样无知的皇子?所以,我对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得不防!你入府以后,我照例差人去查访你的底细,原本只是走走形式,谁知道那个探马却是个贼子,贼喊抓贼,诬陷你身份不明,是金国的奸细。你不知道,探马告诉我你身份有问题的时候,我的心像针扎一般。幸好,虞丰年识破探马的诡计,要不然我岂不是要抱撼终身。总之如画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颜如画依旧啜泣不止:“王爷说哪里话来,这样说折杀了小女子。我生是一副见不得人的丑皮囊,就算死了,也是三界都不愿收留的孤魂野鬼,命如草芥一般,慢说王爷及时发现小女子的苦楚,就算是小女子真被冤枉,被王爷斩首,想必在王爷心里也不会挂记一个时辰,或许吃一顿饭的时间也就忘了。王爷千万不要说什么抱撼终身之类的话,只怕我死了,也还要自责惹王爷生气了呢……”
赵昚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的容貌,你的舞姿,你的一切,怕我这一辈子都……”
“都怎么样?”
“都再也忘不了了……”
“王爷所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吗?”
“句句是真!”
“我要万一是金国的奸细呢?”
“再不要提这些!我已经无地自容了,只希望如画姑娘永远在我王府住下去才好,再不要提离开王府的事情。你放心,我会亲自带人去往大明山,为你父母报仇雪恨,将那帮山贼一网打尽。”
“不要,王爷,那帮山贼凶悍,我不让你去为我冒险……”
“如画姑娘,你在担心我吗?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厉害……你摸一摸……”赵昚说着,已一把抓住了颜如画的手,颜如画连忙抽走,局促不安地回避开了。
虞丰年在外面听着屋里的响动,暗笑赵昚“**”。可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接下来屋里会发生什么,这顺水推舟的计策算是成了。
能不成吗?赵昚跟颜如画,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颜如画千方百计做出欲拒还迎的**姿态,要混在他的身边打探消息;赵昚心知肚明,将计就计,用稳君计稳住她、利用她,进而麻痹老贼秦桧,这样的戏还不好唱吗?
可虞丰年转念一想,演戏归演戏,赵昚你小子正他|娘情窦初开、不知深浅的年龄,可不能真成了殷纣王,被颜如画这个苏妲己给骗了。要说这个颜如画真是勾魂,就算是我,也未必能逃得过美人关。
虞丰年还替赵昚担心呢,岂知他为赵昚和颜如画牵线搭桥,却惹恼了一个人,谁啊?王妃郭氏。就为这个,虞丰年欠下一屁股**债,受了数不清的夹板气。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
搞定了颜如画的事情,虞丰年心里也卸下一块石头。可他并不轻松,心里还憋着另外一件事:要捉拿栽赃陷害自己的盗宝悍匪。倒不是为了追回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消除案底。而是要报仇!太憋屈了,平白无故吃了一场官司。
他脑子里把最近几天的事情过了一遍,百分之一万二地确定,夜入秦府杀人盗宝的悍匪没别人,一定是秃熊的人。自己没得罪别人,只有他!
转过天来是除夕,赵昚回宫陪皇上赵构过年了。虞丰年吃过早饭,将缉捕腰牌带上,出了普安郡王府,直奔恩平郡王赵璩的府邸。到那儿侧面一打听,秃熊自从上次败给虞丰年就再没有回来,赵璩也没有派人找他。
又一打听,他在临安没家没业,谁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临安,在的话又住在哪里。虞丰年很失望,本想请临安府衙的差役直接进恩平郡王府抓人来着,现在想来,好在没那么做,要不然准得扑空,更得罪了赵璩!那胖子早都恨得要吃了自己,被他抓到把柄吃不了兜着走。
离开恩平郡王府,虞丰年无所事事,在临安府的大街小巷转悠。转来转去,转到御街之上。
在此介绍一下此时临安城的格局:临安南倚凤凰山,西临西湖,南宫北市。什么叫南宫北市?皇宫独占南部凤凰山,整座城市街区在北边,而自宫殿北门向北延伸的御街贯穿全城,成为全城繁华区域。
御街南段为衙署区,中段用现在的话说,为中心综合商业区,同时还有若干行业市街及文娱活动集中的“瓦子”。居住区在城市中部,许多达官贵戚的府邸就设在御街旁商业街市的背后。
虞丰年转来转去,就转到了御街旁的商业街市,如果能横向比较的话,这条街基本上算是当时全世界最繁华的大街。
已近正午,虞丰年肚子饿得咕咕叫,抬头一看,西湖酒楼近在眼前。虞丰年迈步进门,不想却遇到了一伙神秘人。
第41章 计中计 谍中谍
赵昚怒斥颜如画是金国奸细,颜如画慌了手脚,多亏虞丰年从中解围。虞丰年点手唤那探马:“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探马脸上扫过一丝奇怪的神色,怯生生来到虞丰年面前,听候讯问。
虞丰年先盯着探马转了一圈,盯着他直发毛。虞丰年说:“下面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快速回答我,不能有所迟愣。”
“是,大人。”
“我来问你,你从哪里赶回来的?”
“……大明山。”
“从大明山回来去了哪里?”
“哪儿也没去,小的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直接回到了这里。”
“你没有说谎?”
“小的不敢撒谎。王爷对小的有知遇之恩,小的办差从来不敢怠慢。”
虞丰年微微一笑,笑得探马心中又一阵含糊。
“好,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还是要快速回答我,明白吗?”
“是,大人,小的明白。”
“你从大明山赶回来花了多少时间?”
“快马加鞭,整整五个时辰。”
“路上可曾耽搁?”
“没有耽搁,人不吃,马不喂,马不停蹄。”
“你没有说谎?”
“小的从不说谎?”
“你在大明山你都去了哪里?”
“这个……”
“快说!”
“我去了很多地方,山下的镇店,山上的村落,还去了一个古庙。”
“是谁告诉你大明山没有山贼?又是谁告诉你没有扬州的客商遭遇打劫?”
“是山下一家饭店的掌柜和伙计告诉我的?”
“你在饭店吃了什么?花了多少钱?……别想,说!快说!”
“……我吃了一碗牛肉面,花了三文钱。”
“饭店的掌柜和伙计都叫什么名字?……别犹豫,说!快说!”
“掌柜的叫王麻子,店小二叫马六。”
“你说谎!那家饭店的老板根本不叫王麻子,店小二也不叫马六。”
“我没有说谎!掌柜的的确叫王麻子,小二确实叫马六。”
“你说谎,掌柜的姓钱!姓钱!”
“我没有说谎!我就是没有说谎!掌柜的的确叫王麻子,小二的确叫马六!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早都认识,怎么可能说错?”
“停!”虞丰年突然刹车,语速降下来:“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们早都认识?你说了对吗?”
“啊……这……我说了……吗?”
“大胆!你说你早都认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以前去过大明山?据我所知,你不是大明山一带的人,你怎么可能认识的?到底怎么回事?说!……你不说,我替你说!”
“你替我说什么?”
“我在王爷面前揭开你的老底儿!”
“我有什么老底儿可以揭的,我对王爷无限忠诚,从来没有背叛过王爷!”
“哈哈,我说你背叛过王爷了吗?你心虚了吧?今天当着王爷的面,我就撕下你的庐山真面目!你就是大明山的山贼!大明山山下的那家饭店是你们山贼的眼线!要不然,你怎么和他们那么熟!而且,这次王爷派你去大明山查访山贼悍匪的情况,你根本就没去大明山,还为了包庇同伙,胡编乱造,冤枉好人!”
“……我……我去了!”
“你去了?胡说八道!这两天刚下过雨雪,道路泥泞不堪,可看看你身上、脸上倒是风尘仆仆,可穿的靴子却是新的,鞋底子上连点烂泥没有。你还说你去过大明山?”
探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眼咕噜噜直转:“王爷,小的冤枉!小的只是换了一双靴子才来到王府的。”
“胡说!”虞丰年又怒道:“你刚才明明说你马不停蹄,一路来到王府,并没有耽搁。”
“……我承认我说谎了!我的确回了一趟家,换了一双靴子,可只耽误了片刻的功夫,便赶到王府来了。”
“哈哈哈哈……”虞丰年哈哈大笑:“人啊,从一开始就不要说谎,要不然的话,被人识破,就只能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姑且算你回了一趟家,可是我要问的是,你都换了靴子,却为何不再换下你这风尘仆仆的衣服?还有,片刻功夫,你不会把马蹄子也洗一洗吧。王爷,丰年恳请您老‘验马’,看一看他的马蹄子上是否踩了烂泥!”
“好!来人,将他的马前来验看。”赵昚绷着脸,面沉似水。
马匹就拴在府门外的拴马桩上,不大一会儿,有家人前去将马牵了来。正如虞丰年所说,红褐色的马匹白马蹄,干干净净,一点泥巴也没沾上。
虞丰年又一招手,让人拿来一把干草去喂马,可是这匹马嗅了嗅,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便不吃了,哪里像个跑了四五个时辰的饿马?根本早就喂得饱饱的。
见此情形,探马连忙双膝跪倒:“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的确没有去大明山,可是小的不是山贼,小的对你赤胆忠心,非死无以报万一啊王爷!”
“还编呢!还编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哪,把东西拿上来!”虞丰年一招呼,有个家人抱了一大包东西过来,递给虞丰年。虞丰年将包袱往探马面前一摔,包袱里揣一大堆银子来,围观的众人都惊呼一声。
虞丰年不再理会探马,拱手面向赵昚:“王爷请看,不瞒王爷,小的早就留意着这家伙,发现他行踪诡秘,差人跟踪多日才发现,这家伙表面上在王府听差,实际上是混在府中的山贼,平日里打探临安府行商坐贾的行踪,谁家走镖,谁家运货,他都一一打听清楚,然后通知大明山的山贼拦路抢劫,您瞧,这包银子,就是从他家搜出来的,是赃物!所以,小的冒昧推断,颜如画姑娘一家的财物定时被他的同伙所劫,颜如画的父母亲人也定是他们杀的,所以还请王爷明察,还如画姑娘一个公道。”
赵昚早已气疯了,“来人,给我抓起来,过了年给我砍咯!”
还不解恨,正巧家人又给他端上来一盏茶,赵昚接过来,拿茶盏当石头,照探马就砸了过去,“啪”,正砸脑袋上,顿时红肿一块。
侍卫上来,不由分说,五花大绑,探马像杀猪一样,扯着脖子大叫:“冤枉!小的冤枉!小的是山贼,但是没有劫过扬州来的客商,没有……”
虞丰年不由分说,将他的鞋脱了,臭袜子扒下来,团吧团吧,塞进了他的嘴里。
探马被拉走,虞丰年悄悄冲颜如画递了个眼色,颜如画心知肚明,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突然身子一晃,瘫倒在地。赵昚大惊,连忙将她搀扶起来:“如画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颜如画身子虚弱,双目垂泪:“王爷……既然您怀疑我,请允许小女子离开王府,就算是流落街头也再不待在王府里了。”说着硬撑着要站起来,不想一使劲儿,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虞丰年连忙招呼家人:“快,快把颜姑娘送回房间休息。”自己也上前搀扶,私下里却在长袖之中握了握颜如画的手,那意思,合作愉快!颜如画会意,也回握了一下虞丰年的手,她的意思:多谢帮忙。
虞丰年又招呼赵昚:“王爷,我看您也跟着去,得给人家颜姑娘道歉,要不然这傩戏的嫦娥可就没了……”
说着戳了戳赵昚的腰,赵昚眨眨眼,又指了指被架出去的那个探马。虞丰年明白,刚才那一茶杯砸得还挺狠,得给点钱,好好安抚。
第40章 颜如画色艺双绝 小郡王怒斥红颜
颜如画当众献舞,一下子镇住全场,郡王府上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看呆了。赵昚开始的时候端着茶盏稳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不由自主往场地中央走,走出去三四步还不自知。
颜如画一边跳舞,一边观察着赵昚,一看赵昚走到了场地中央,不禁心花怒放,忙挪动金莲,一个蝴蝶穿花,绕着赵昚飞了一圈,赵昚端着的茶盏“啪嗒”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即便如此,围观的众人几乎没察觉一般,一双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翩翩起舞的颜如画。
颜如画笑靥如花,冲赵昚掩口一笑,赵昚痴笑着,忙伸手去捉她的衣袖,一捉没捉住,颜如画已飘到了另一角,旋即如燕子般又飞到了赵昚身边,赵昚慌忙又去捉她,却不想颜如画双腿一软,脚下一滑,“哎哟”一声就要跌倒,赵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颜如画就势一滚,已滚进赵昚的怀里。
俩人脸对脸,面对面,颜如画大眼睛一扑挞,已羞得满面红霞,慌忙垂下了眼帘,可眉目间欲语还休的风情却把个赵昚看得神魂颠倒,一时竟不知道拉她起来。
“嗯嗯……咳咳……”虞丰年在赵昚身后掩口咳嗽,赵昚这才如梦方醒,慌忙直起身,将颜如画也拉将起来:“哦哦……好,如画姑娘舞姿优美,真天女下凡,难得一见!史先生,赵管家,你们说呢?”
史万年和管家慌忙躬身失礼:“是了是了,天女下凡,天女下凡,如画姑娘真乃天女下凡,恭喜王爷选中嫦娥。”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恭喜王爷选中嫦娥。”那派头,一点也不像为傩戏选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主角,倒像是选了王妃一般。幸好郭郡王妃今日不在郡王府,去皇宫陪皇后说话去了。
可是,正当大家一片庆祝的时候,门外风尘仆仆跑进来一名探马,远远地撩衣跪倒:“报,禀报王爷,小人有重要的事情奏报。”
赵昚一惊:“是你,情况都打探清楚了吗?快近前来说。”
“是!”探马走到赵昚跟前,耳语许久,再看赵昚的表情,一开始和颜悦色,越往后越面色凝重,到后来,眉毛倒竖,竟恶狠狠地瞪了颜如画一眼。
颜如画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探马从哪里来的?难道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不自觉望了望赵昚身后的虞丰年,虞丰年也紧皱眉头望了她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让她静观其变。
探马回禀完毕,退在一边,赵昚盯着颜如画,眼露杀机。众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王爷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管家给赵昚端来一杯新茶,不想赵昚接杯在手,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众人脸上肌肉一蹦,人人噤若寒蝉。赵昚一指颜如画:“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是!”两名侍卫一听,不由分手,上前拧住了颜如画的胳膊。颜如画大惊失色:“王爷,为什么?为什么抓我?”
赵昚怒道:“为什么抓你,你还要跟我这儿装糊涂吗?”
颜如画慌忙跪倒:“冤枉啊,小女子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王爷!望王爷恕罪!”
“哼!你还要骗我吗?你可知道这名探马去了哪里?”
“小女不知。”颜如画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打鼓,心说难道赵昚在丞相府也安插了眼线,这名探马是从丞相府赶来的,目的就是揭穿我?
赵昚哼哼冷笑:“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这名探马去了大明山,可他多方打听,这些天,根本没有扬州来的商队被打劫,大明山也没有山贼路匪,颜如画,对此你作何解释?”
颜如画脸都白了:所谓祖籍扬州,世代茶商,在大明山遭遇山贼,这些都是秦桧出点子编出来的,万没想到赵昚如此心细如发,竟然专门派人去了一趟大明山打探虚实。这可怎么办?
她不自觉又看了一眼虞丰年,虞丰年神情紧张,看上去心事重重。
她这一犹豫,赵昚又怒斥一声:“说!颜如画,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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