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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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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是个粗人,感动在心,只抓住虞丰年的手,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雷鸣赶了车走了,虞丰年望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觉得其实自己挺虚伪的,雷鸣若是个贪财的人,自己恐怕不会这么说话了。
……
门外脚步声响,刘飞燕闪身进了屋。虞丰年从一箱珠宝中挑了一串最好的珍珠项链戴在刘飞燕的脖子里,说道:“燕儿,喜欢吗?”
“喜欢。”刘飞燕欢喜不尽,扑进虞丰年的怀里,小嘴儿便凑上来,寻了虞丰年炙热的嘴唇。
虞丰年说:“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你的。”
刘飞燕嘴里咕哝道:“公子对我这般好,我要报答你呢。”说着哼哼唧唧,身子已经软了。
虞丰年将她的衣服褪去,让她坐在两个摞在一起的硕大珠宝箱子之上,分开双腿,试探几许,顶将进去,来往几次,刘飞燕早已受用不尽。
冲撞之下,他们身子下的珠宝箱子“哐当哐当”响个不停,里面的珠宝“哗啦哗啦”碰得人心儿麻酥酥的,好似从没有这般好听的声音。
到后来,刘飞燕如入云端,身子扭曲着,两人力道太大,身子下面的两个箱子“咣当咣当”,越错越开,虞丰年猛一用力,上面的箱子哗啦一声掉落下去,满箱子的珠宝都洒落下来,铺了一地,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
刘飞燕正在云端,吓得不轻,好在虞丰年眼明手快,将她抱起来,没有随箱子摔下去。虞丰年将她放在珠宝之上,两人便在珠宝堆上继续冲撞起来,许久方才尽兴。
刘飞燕软在珠宝之上身子缠着虞丰年久久不愿动弹,虞丰年抓一把温润的珠宝放在她的身上逗弄玩耍,片刻,兴致又来,虞丰年将她抱起来走出库房,锁了两道库门,在夜色掩映之下抱回了卧房,刘飞燕在路上便夹了虞丰年,走一路,已满脸酡红,兴奋到颤抖了。
回到房间,刘飞燕几度高|潮,最后苦苦求饶才罢。
刘飞燕大汗淋漓如美人出浴,他枕在虞丰年的胳膊上抚摸着他的胸膛说:“公子深夜前去驸马府中,燕儿还以为公子是冲着柔福帝姬去的,尽兴了才会回来,没想到公子依然辛苦守着燕儿,每次看到你扛梁,燕儿便于心不忍,公子在她家是否忍得辛苦?”
原来,雷鸣已经将三圣庵发生的事情以及颜如玉的事情都告诉了刘飞燕,可此后虞丰年去往驸马府的目的和动机都不清楚,只当是虞丰年爱慕柔福帝姬,寻她鬼混去了。
虞丰年哈哈大笑,捏捏她的鼻子说:“你当公子贪恋她的美色?你错了,在我看来,你比她强上万倍!我找她是去要做一件好事?”
刘飞燕问:“好事?什么事?”
虞丰年笑着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我把火引到柔福帝姬的府中,是要秦桧和柔福帝姬相斗,我和皇子赵昚从中渔利。今天不仅达成了目的,还除掉了秦府的管家秦龟寿,这小子是秦桧的第一爪牙,比秦桧好不到哪里去。”
刘飞燕说:“除得好!凡是公子除掉的人都是坏人。”
虞丰年说:“还是我的燕儿知我爱我。”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燕儿慌忙求饶,说:“公子再要进入,怕燕儿明天就再也爬不起床来了。”
虞丰年引了她的手握了,说:“它可怎么办?”
刘飞燕说:“公子,要不然你将周晨星妹妹接过来吧。”
虞丰年说:“燕儿你好生奇怪,哪有要给自己找个情敌的?”
刘飞燕严肃地说:“真的公子,我总觉得公子是人中龙凤,燕儿不该有那么大的福泽,如果只我一个人守着你,这辈子享福太多、承恩太重,恐怕来生、来来生都要做牛做马偿还呢。我在公子面前当个丫环便心满意足了。”
虞丰年哈哈大笑,搂过来亲吻抚慰一番,想起远在周家寨的周晨星,竟也十分想念,说道:“周晨星远在天边,想接过来也要好几个月呢。”
刘飞燕猛然坐起来说道:“公子,其实燕儿还有一个想法,你瞧咱们家的几个丫环如何?春桃、夏荷、秋菊、冬梅,我瞧着模样都很周正,尤其那个夏荷,水灵灵的,公子若要喜欢不妨收用了,我瞧她对公子可是一往情深呢。”
虞丰年哈哈笑道:“燕儿,你今天发烧了吗?怎么,你不喜欢我,要把我往外推?”
刘飞燕说:“我当然喜欢公子,可是我瞧公子忍着实在辛苦,一夜下来,燕儿早已不知道多少次升了仙,可公子还坚如钢铁,我觉得对不起公子。
虞丰年嘿嘿一笑,趴在刘飞燕耳边说:“其实燕儿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帮我。”
“什么办法,公子说出来,刘飞燕一定去做。”刘飞燕眼光急切,盼望着有个法子能缓解自己心底的自卑和自责。
虞丰年轻轻地说:“用你的小嘴儿帮我,这样……”虞丰年轻轻一按她的头。
刘飞燕于男女之事上只有虞丰年教授的点滴经验,加之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思想保守,从没想过还可以那样,虞丰年少一点拨,顿时豁然,面色一红,俯下身躯,呜砸有声……
这是一门科学,于日本最为发达,虽然刘飞燕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可虞丰年已经十分受用了。
……
第二天,虞丰年睡到很晚才起床,春桃和夏荷姑娘来伺候他穿衣起床,虞丰年特意多看了她们几眼,尤其那个夏荷。
平日里虞丰年在外多在家少,几个丫环也是轮流照顾他的衣食起居,虞丰年少有机会留意她,此时一看,刘飞燕说得不错,这姑娘确实有三分姿色,天生一张甜甜的笑脸,最亮眼的是一双弯月笑眼,这长相本就招人喜欢,再加之眼神里透着机灵,不是那种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榆木人。
虞丰年净手、洗脸,梳洗已毕,便从铜镜里瞅着夏荷,夏荷起初并没留意,去端盆的时候,猛然瞅见虞丰年看她,脸色一红,扑哧一笑,一低头,端了盆出去了。
虞丰年顿时觉得,也许燕儿说得不错,这丫头可以收用。
第180章 秦龟寿死于非命
高禄是个会来事的人,答道:“哎哟,哎哟哟,难道刚才那个搅闹驸马府的胖子是太师府上的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皇姑啊,还真有这么一个人,现在关在后院柴房里。”
柔福帝姬责怪道:“那还赶快去请出来,给太师赔礼?”
“是是是。”高禄答应着,连忙派人去往后院带人,这边秦桧向柔福帝姬讲述了秦府被烧和三圣庵被砸抢之事,特意取出那张面具交到柔福帝姬的手中,柔福一看,面具上赫然写写三个字:“驸马府”。
柔福刚要辩解,说这是个误会,面具不是我们府上的东西,高禄急匆匆跑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他附耳在柔福帝姬耳边说道:“不好了皇姑,秦龟寿死了!”
柔福大惊:“死了?”
高禄说道:“是啊,死了!刚才虽然下手重了些,可手下有准,不至于送命啊,刚才拖到柴房的时候秦龟寿还骂我来着,怎么突然就死了?”
柔福帝姬也忐忑起来,俗话说得好,打狗看主,秦龟寿不可怕,可怕的是秦桧,这满朝文武谁敢冲他白白眼,何况他死了三个家臣?
秦桧见他们俩叽叽咕咕,说什么“死了”,问道:“千岁,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柔福帝姬心一横,狠道:“实在对不住太师,刚才三个人辱骂于我,被我手下人随便打了几棍,不想竟死了。来啊,把三个人的尸体拖运出来,交给太师拉回去。唉,说来也是他们的不是,我是堂堂的长公主,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对我出言不逊,岂不等同于辱骂当今万岁!但总归人是死了,这样吧,赶过几天驸马回来,我们一定过府赔罪,多赔些钱财……”
三个人的尸体早已拖到门后,柔福帝姬一发话,高福令人拖将出来,横在门口。
老贼一看,三个人伤痕累累,顿时气得满脸的肉直蹦。这辈子都是他欺负别人,哪里说过这等窝囊气?
“柔福千岁,你当我姓秦的好欺负吗?你烧我府邸,砸抢三圣庵,如今又打死我的管家,实在欺人太甚,你等着,我要告到金銮殿要个说法!”
秦桧一甩袖子,气鼓鼓地上了轿子走了。他家家奴将秦龟寿等人的尸首抬了去。
书中暗表,自今日之事,秦桧与柔福结仇,秦桧出狠招报复柔福帝姬,按下不表。
事已至此,柔福帝姬也横下心来,毫不在乎。转回府中,他还挂念着虞丰年,让人在全府之中寻找,找到半夜也没找到,气得柔福帝姬三尸神暴跳,吓得家人丫环四处躲避,不敢近前。
……
虞丰年早已回到了自家府中。
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把面具留给秦桧当“证据”,正是要挑起秦桧和柔福帝姬的矛盾。
这偌大的临安,如果还有那么一个能跟秦桧叫板的,也就是这个柔福帝姬了!反正一个是奸臣,一个是荡|妇,都不是什么好鸟,让他们斗得翻天,正好渔翁得利。
其实那杯酒虞丰年根本没喝,趁小厮报事,他将酒倒掉,柔福帝姬还以为他将就喝了,便一再撩拨。虞丰年被逗弄得浑身发热,差点儿真把|持不住,柔福帝姬并没有看出破绽。
待柔福帝姬痛打秦龟寿,将他押到柴房,虞丰年暗自高兴,总算逮到机会收拾这龟儿子。
柔福帝姬带人四处寻找虞丰年以及后来应对秦桧得时候,虞丰年去到柴房。秦龟寿看到他十分惊奇,还以为遇到了救星,哪知道虞丰年扒下他们的袜子紧紧塞进他们嘴里,然后就开始折磨他们。
“秦龟寿,老子来报仇来了!先公仇,后私仇!你为秦桧出尽了坏主意,害死了不知道多少忠臣良将,岳少保就死在你们姓秦的手里,害得我干娘李氏四处躲藏!十恶不赦狗腿子,我先废你一双脚!”
虞丰年把他的双腿踩住咯,撕下他的衣服包住手,捏住左脚的小脚趾一拧拧断,没把秦龟寿给疼死。虞丰年也不管,再捏住左脚第四指反方向一拧,“嘎吧”又拧断,然后是其他脚趾头,最后一双脚的十个脚趾头歪七八扭。
秦龟寿三度疼昏过去,又三次疼醒过来,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却喊不出一个字。
虞丰年又薅住他的手指头说道:“秦龟寿,你随老贼秦晖贪赃卖法,双手尽是民脂民膏,你秦龟寿自己圈地盖房子,盖得跟丞相府差不多,害得三十多户人家无家可归,逼得十多个乡民妻离子散,双手沾满了他们的鲜血,我再废你的双手。”
“呜……呜……”嘎吧嘎吧,连续撅断了他十根手指,秦龟寿脸都紫了,大白脸变成了大紫脸,脸上的肉乱蹦。
虞丰年站起身来,轻轻踢了踢秦龟寿的裆下,嘿嘿笑道:“你曾在三圣庵强|暴过一名女尼,逼得她投井自尽,还把三圣庵变成了一个烟花之地,第三桩,我便要废了你的男根。”
“呜……呜——……”
“你叫也没用。”虞丰年飞脚猛踹,秦龟寿将腿死死夹住,第一脚踹在腿上,没踢到那窝东西。虞丰年照肚子上踹了一脚,秦龟寿浑身抽搐,顿时泻了力气,虞丰年又一脚正中裆下,力道十足啊,秦龟寿“哽”了一声,“鸡飞蛋打”,身子扭曲一番,已然死了。
“他妈的,别死啊你,我私仇还没报呢。当初在临安府衙,你在我脑袋上套个麻袋,吓得我三魂出窍……死了?”
虞丰年踹了他几脚,毫不动弹,哼了一声:“死就死了,也算我先拔掉了秦桧的一颗牙!下一步我就对付秦桧,将来秦桧一定比你死得更惨!”
虞丰年一转身,剩下俩家丁像看到瘟神一样,直往墙角里扎。其中一个许是有心梗的毛病,身子猛地一振,竟然吓死了。
虞丰年探了叹鼻息,说道:“你为虎作伥,也算罪有应得。”又瞅另一个,一掐他的脖子说道:“若在平日我便饶了你,可饶了你,你就得到秦桧府上送信,我以后对付秦桧就不好对付了,闭眼吧。”稍稍发力,掐死了他。
此时门外脚步声响。
秦桧要人,高禄带人来拖三个人,虞丰年连忙推开后门窗户,跳窗而出,回身又把窗户关上。
高禄哪里知道虞丰年来过,一看三个人都死了,还以为他们是被乱棍打死的,只好拖了出去去见柔福帝姬和秦桧。
虞丰年趁前门大乱混出了驸马府,回到自己府上。
刘飞燕已经安排小尼姑颜如玉睡下,雷鸣还候在府上。
虞丰年谢过雷鸣辛苦,将下人都打发去睡了,这才与雷鸣来到库房之中。从三圣庵拉出来的所有金银珠宝一共十二箱都堆在库房中。
雷鸣将登记好的账本拿过来给虞丰年看:“兄弟你看,这是财物清单,现金现银折算下来一共是二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还有一时不好作价的珍珠玛瑙美玉如意瓷器夜明珠红珊瑚,折算下来也须有两万两的数字。兄弟你看咱们作何处理?”
虞丰年问道:“哥哥,此事你知我知,可还有别人知晓?”
雷鸣一笑,低声说道:“兄弟放心,我找来的那些车马劳力都是我的心腹,已经每人给了五十两银子作为奖赏,我保证他们不会说出去一个字去。再说,老贼的这些钱脏被劫,他盖还盖不住,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兄弟尽管放心!”
第179章 求欢不成暴打秦龟寿
小厮只得硬着头皮喊道:“皇姑,秦龟寿不走,非要见您,临安府的官差也来了,说咱家的人偷了秦家的东西,皇姑您快去看看吧……”
“咣当”一声,房间里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门上,吓得丫环和小厮一激灵。柔福帝姬在房中大吼:“管他是谁,着人将他们打出去!狠狠地打!”
小厮和丫环都惧怕柔福帝姬,讪讪地往后退,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来人是驸马府大管家高禄,他弓着身子进来,被撞了一下,气呼呼地将丫环和小厮两个人推开:“起开起开,可急死我了。”
然后低着头向屋中回禀道:“启禀皇姑,出大事了,秦府被烧,三圣庵多人被杀,杀人现场找到了咱们府上的东西,秦桧老小子非说是咱们府上的人干的,您快去瞧瞧吧……”
等了许久,柔福从房屋中气呼呼地走出来,头发凌乱,用金簪随意的挽着。
被坏了兴致,柔福心中十分烦躁,招呼高禄:“你把侍卫都喊过来,把门外那些狗奴才给我狠狠地打!”
高禄略略犹豫。柔福恨得簪子直晃,“去啊!打!不把他们打得跪地学狗叫,回来我扒你的皮!”
“是是是!”高禄吓得心抖,忙不迭退出去,喊人去了!
驸马府有的是官兵侍卫,随便一招呼,冲出去七八十号。柔福帝姬也跟了出来解气!
天已经很晚了,秦龟寿带着秦桧府上的两名家丁和临安府衙十名护卫举着火把正等候在大门外。
今天秦桧府上乱成了糨子,莫名其妙烧了一场大火,从厨房烧到后宅,烧毁了十几间房屋,这边火还没救下来,那边三圣庵尼姑来报,说三圣庵的护士和账房都给人杀了,收存的金银珠宝总计一万多两被人给抢劫一空。这还不算,藏在祖师堂的十名小尼姑都被救走,包括颜如画的妹妹颜如玉。
给秦桧一报,老贼当即明白,这两件事连着,火烧秦府调虎离山,抢钱救人或许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秦桧寻思半天也没想到是谁干的?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秦龟寿取了一张龇牙咧嘴的虎头面具来,呈到他的面前,说是在三圣庵后门发现的。秦桧接过来一看,上面刻着几个字:“驸马府。”
秦桧大怒,我什么时候惹你柔福帝姬和高世荣了?你没有道理到我府上前来搅闹,抢我钱财抢我的人!
秦桧亲自去往皇宫面圣,毕竟此事牵连着柔福帝姬,必须向皇上赵构当面言明,与此同时,命秦龟寿带了临安府衙的官差先去驸马府上问个明白。
秦龟寿要是放低姿态,对柔福帝姬恭敬一些,柔福让你滚蛋你就滚蛋,他今天可能还出不了事。
可坏就坏在他嚣张惯了!
别看柔福帝姬是堂堂的长公主,金枝玉叶,可秦龟寿仗着秦桧的势力,真没把柔福帝姬和驸马高世荣放在眼里。
你柔福帝姬怎么着,不过是从金国逃回来的破落公主,身子不知道给多少人糟蹋过了,哪还有脸腆着脸活着?
再说了,今天我们占着理,你驸马府的人放火烧府,杀人砸庙抢尼姑,今天非找你们算帐。
他心里既十分鄙夷,又憋着一肚子火,还能对柔福恭敬?所以,到了驸马府的门口,也不顾自己奴才的身份,张口要见高世荣。门吏回他,高驸马公差在外不在临安。秦龟寿说,既然高世荣不再,那就见见长公主,有事要跟她谈谈。
门吏个个气不过,心说你一个狗奴才,凭什么见这个见那个。所有的门吏都强压着一肚子火。
小厮第一次通禀回来让他带人离开,秦龟寿顶着秦桧的大旗,甩着一张胖脸在府门外暴跳如雷。
惊动高禄,高禄更气——你主子官位再高,在柔福帝姬的面前也是臣子,得恭敬着,何况你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三孙子!
可高禄到底碍着秦桧的面子,耐着性子问清了缘由,这才知道,原来出了秦府被烧、三圣庵被杀人砸抢的事,而且现场发现了“驸马府”的面具。
回去禀报柔福帝姬,柔福正求欢虞丰年,眼看着得逞,硬生生被破坏了兴致,能不气恼?一声令下,打!还必须“打得学狗叫!”
奴才自然听主子的,高禄刚才就想打秦龟寿,既然有皇姑的命令,打出事来皇姑顶着,正好出出气!
高禄带了数十个人,不由分说,把秦龟寿连同他带来的两名家丁和十名差役围起来,好一顿打,打得秦龟寿他们鬼哭狼嚎。
那十多名官兵倒是些墙头草,都听说这柔福帝姬脾气火爆,稍有不顺就敢杀人,所以来的时候便心中打鼓,战战兢兢,一看驸马府的人气势汹汹冲出来,挨了几棍子都抱着脑袋逃窜了。
最惨的是秦龟寿和两名家丁。秦龟寿开始的时候很硬气,仗着有靠山,一点都不服软:“我是丞相府的总管,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几棍子夯下来,这小子被揍得如肥耗子一般,到处乱蹿,词儿也改了:“误会,误会!都是一家人,都是端主子的饭碗……”
又几棍子下来便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只顾“饶命饶命”地喊。
柔福帝姬在门口看了半天,见揍得差不多了,命令高禄:“给他们留口气,关到后院柴房里去,让秦桧老小子明天拉着礼物领人……”
高禄便命人把秦龟寿三人绑了,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后院柴房,边拖边奚落:“尥蹶子的驴死得快!下次看到绵羊再汪汪叫,看到狮子可别再乱吠。”
秦龟寿哭丧着脸,像死了爹一样。
柔福帝姬总算出了一口气,心情略略好了,想起房间里的虞丰年,忙回奔后院。到房间里一看,房门大开着,虞丰年踪迹不见。
柔福帝姬十分奇怪,这没多大一会儿,能去哪里呢?他可是喝了那药酒的,药性那么强,一龙三凤都未必泄了肾火,难道等不及找那个丫环解决去了?
柔福帝姬燃起一肚子燥火,连忙喊来那两个贴身丫环满府寻找,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俩丫环只得回来禀报。柔福一肚子淫|火无处发泄,兜脸两巴掌,打得两个丫环扑通跪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
这时候,门外又大乱起来,高禄来报:“皇姑,不好了,打了奴才,主子来了。秦桧老小子在福门外要见你。”
柔福帝姬正在气恼之时,秦桧也来火上浇油。可他毕竟是一国丞相、堂堂太师,哥哥赵构都要礼让三分,柔福帝姬只好强压怒火来到大门外。
秦桧本就生着一张驴脸,今天脸更是拉得能顶三头驴。见到柔福,强憋出一张笑脸,拱手问安:“千岁在上,老臣秦桧有礼。”
柔福再气也要尽到礼数,还礼已毕,问道:“太师大驾何故亲自到此?您瞧,天色已晚,高驸马又公差在外,有事明天再说不好吗?再说了,太师有什么事,命小厮送张纸条,驸马府照办不就是了?”
秦桧压气言道:“秦桧打搅千岁清静,罪该万死,不过,刚才我加奴才秦龟寿冒昧来到府上,听说语出不敬,惹恼了千岁,被千岁的人给抓了,望千岁不要见怪,将他放回我的府上,我回去定当亲自好好管教。赶明日,我再备了厚礼到千岁府上赔罪!”
秦桧话说到这个程度,也算给足了柔福帝姬的面子。柔福故作不知:“有这等事?高禄,你抓了太师府上的人吗?”
第178章 驸马府柔福求欢
柔福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微微一摆手说道:“哎,不说这个,这两日来,是我不好,吓到了公子。所以今日请公子来,也算是我向公子赔礼。你瞧,我把两个丫环留在身边,就怕公子再有所误会。所以公子不必向我道歉,这杯酒还是公子先喝,喝了就算是您接受了本宫的歉意,喝了之后,你我还有许多的话要说!”
她也托词推了,把虞丰年的那杯酒又端给虞丰年。
虞丰年更加确信:这酒定有问题。虞丰年忙恭恭敬敬接过来,笑道:“好好好,皇姑对小的实在恩遇有加,小的诚惶诚恐,不过请皇姑见谅,小的天生有个毛病,不能空腹饮酒,饮酒之后浑身奇痒,如害一场风疹之病,皇姑,我们先吃些东西如何,这酒等会再喝。”
柔福奇道:“还有这种奇病?”
虞丰年道:“是啊,这毛病打小就有,实在怕冲撞了皇姑。”
柔福说:“那就先多吃些菜。”就给虞丰年夹菜。
虞丰年忙谢过,吃了几口菜,说道:“皇姑昨日说有话吩咐小的,不妨说在当面。”
柔福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吩咐,只把心中的一些话找个人说说。公子心里可瞧不起奴家?”
虞丰年连忙摇头:“不不不,小的从未曾瞧不起皇姑,皇姑金枝玉叶,一国之尊,小的内心十分的恭敬。”
柔福说:“你也不必这么说,奴家知道的,这世间所有的男人不认识我的都觉得我高贵如凤凰一般,可认得我的都瞧我如草介一般,贱婊|子一个,表面上皇姑长皇姑短,心里想的却是,‘这个贱女人被抓去金国,千人跨、万人骑,早就该一根绳套里吊死,公子,你心里也是这么想我的吧?”
虞丰年还真不是这么想的。他对柔福的鄙夷不来自于她在北国的经历,而来自于当下的放|荡。“皇姑此言差矣,小的从没有这般想过。说句大不敬的话,靖康国难不是女人之耻,是男人之耻,是大宋之耻。大宋的男人没有能力保护女人,任由金国人将女人抓了去,该杀该刮的是男人!皇姑无错,只因生在皇室之中,做了这亡国的奴隶,小的心里为皇姑鸣不平……”
柔福眼睛里荡漾开无尽的意外,她从没有听过任何一个男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些个腌臜东西,开口闭口三纲五常,女人的职责无非大难临头,宁死不失贞洁,可虞丰年竟然说出了一个女人的心伤。
柔福说:“公子,你真是这样想的?还是故意迁就我、讨好我?”
虞丰年说:“小的句句肺腑之言。”
柔福说:“你能如此为女人说话,难能可贵,难能可贵,我寻你来做个倾诉找对了人。可是像你这般见识的人少之又少。其实,就算公子瞧不起我,我也丝毫不会怪你。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做天底下人人不齿之事,一点都不后悔!”
她沉吟良久,接着说道:“你知道我自嫁入高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丈夫高世荣从未有一天爱我,皇兄赐婚于他,他便认为是几辈子做下了孽,祖坟上都冒绿气,没脸见人,所以初婚之时,他对我呼来喝去,动辄拳脚相加,我全身上下被他打得皮开肉绽,处处青肿,骂我是个淫|妇,说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
我隐忍了一两年,两年之中任他寻花宿柳,任他填房纳妾,家里的丫环只要她能看得上眼的,随他收用。我堂堂柔福帝姬做到这一步可以了吧,我只求能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可高世荣依然不容于我,就连这驸马府中的姬妾都瞧我不起,指桑骂槐,当我好欺负吗?
我寻了一个机会,奋起反抗,我把那两年的遭遇都一一讲给了皇兄听,我皇兄下旨斩了高世荣的三房小妾,吓得高世荣自此不敢睁眼瞧我。我也看破了这世道,反正他永远不会有一分爱我,我便从此仗着皇姑的身份,惩戒高世荣。
他不是骂我残花败柳吗?我就残败给他看,他骂我是婊|子,我便真做一个**,不管是谁,只要是我看上的,我便不避耳目、招入府中,与之玩乐。只要我看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我的手心。为此,高世荣气得暴跳,却不敢对我有一丝违逆之处。人生苦短须尽欢,抛开名节便什么牵绊也没了。
公子,这番话只藏在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少污浊的男人抱着我睡觉,我却不曾说给一个人听,只说给了你听。你跟他们不一样,那些人一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人前背后骂我,可我勾一勾手指头,他们便像公狗一样凑上来,那东西软如鼻涕浓如酱的时候,却有骂我不知廉耻。
唯有你不同,你扛着梁却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昨天那一巴掌,打醒了我,我用自己的方式对抗世俗,却被世俗伤害得体无完肤。”
柔福说得期期艾艾,竟说得虞丰年十分动情。虽然她可能不是真的柔福,而是东京汴梁的小尼姑静善,可作为一个女人,尤其作为一个曾被抓去金国的女人,她是这个时代的受害者,其可恨与放荡,来自于她曾历经的疼痛。
柔福说完,重新端起酒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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