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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太子胤礽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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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听出来人不少,暗自叫苦,又往里退了退,但这片灌木丛本来就不大,又低矮稀疏,刚到月光的头,再退就出去了,只好祈祷来人不注意他们,又祈祷不是敌人,没有危险。
但这几天老天爷好像故意要跟他作对,来的十几骑刚驰近便发现了他——黑漆漆的夜里白色的月光童鞋太显眼了,天上还不停打闪,光线充足,要是看不见他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那些人眼睛一下子亮了,交换了一下视线,其中一人微笑道:“这该死天气,朋友也是躲雨的么?哪个部落的人?”
说着翻身下马,牵着马向灌木丛中走来,其余几个跟着下马,走过来,姿态好像很放松,并没有什么敌意。
但胤礽却不敢放松戒备,一手攥紧了月光的缰绳,退出灌木丛——既然已经被发现,躲藏已经无意,反而会影响月光的速度——一手扣住了匕首的柄,表面上也笑道:“是啊,我是科尔沁左旗的,几位是?”他的蒙语十分流利地道,是跟孝庄太皇太后学的,孝庄是科尔沁人,最正宗不过。
那人向胤礽走近,道:“我们是……”蓦然抽出腰间长刀,猛扑向前,朝胤礽疾劈过去。他的速度超乎了胤礽的预料,胤礽迅疾地抽出匕首挡格过去,那人的长刀“呛”地一声断成两截。那人一怔,看向胤礽的匕首,眼睛好像更亮了,胤礽趁机翻身上马,那人反应迅捷地伸手向胤礽抓去,胤礽挥匕首割他手腕,他急忙缩手,胤礽一夹马腹,月光嘶鸣一声,一跃三丈,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奔去。
那人的眼睛这回几乎亮到放光,喝彩一声:“好马!”也一跃上马,打马向他追去。
其余的人也急忙翻身上马向他追来,其中有的人还张弓欲射,那人急忙阻止道:“先别放箭,尽量抓活的!”
胤礽暗暗诅咒自己的鬼运气,身子低低伏在马背上拼命催马快跑,又在心里骂其其格她爹教女无方,让女儿如此无法无天,以后一定饶不了他。
这十几匹马的速度竟然也都非常快,尤其是领先动手的那个人,胤礽一时竟甩不脱他们,又害怕他们放箭,在心中大骂自己蠢,听见马蹄声还在那里躲什么躲,先远远避开才是——其实四野平旷,除了那片灌木丛,他是想避也没地方避的。
但月光的脚程毕竟不是普通的马所能匹敌的,距离还是被渐渐拉开了,追他的人其中一个沉不住气地道:“放箭吧?”
领先动手的人好像是这些人中的头领,看看胤礽的方向,冷笑一声道:“急什么?”
一行人继续你追我逃。
又追逐了小半个时辰,胤礽眼看就要将他们甩脱,心中正自暗喜,又奇怪他们为何还不放箭,回头去看,月光忽然唏律律一声长嘶猛然刹住了脚,差点将胤礽抛下去,胤礽惊出了一脊背冷汗,勉强抱住马颈没有摔下去,定神一看,冷汗又出了一身——前面,赫然是一道几十丈宽的无底峡谷!
胤礽傻眼了:“月光,我上辈子不会是跟你有仇吧?骑上你就没好事儿!”
这时候却没有时间研究这个问题了,拨转马头就想换个方向跑,绕过这条峡谷,但刚回头跑了几十丈就被追他的十余骑截住了。
十多个人呈扇形围住他,一个个张弓引箭指着他,一步步朝他逼近,他被逼一步步朝着悬崖后退。
脱逃(四)修改
先前和胤礽动手的人和手下将他逼到悬崖边上,似笑非笑道:“公子,再退就要掉下去了,此地名鹰愁涧,底下乱石嶙峋,掉下去便是一根羽毛也摔碎了。”
大雨还在不住下着,天色很黑,胤礽回头看看,峡谷黑黝黝地看不到底,这人说话真假无从判断,但是有很大的风从峡谷里吹上来,可以判断它一定不浅。
胤礽心念电转,如果这是一篇武侠文,那么他掉下去后一定有绝世秘籍、神兵、绝顶高手在底下等着,他下去转一圈,再上来江湖上必定又一位震动天下的高手诞生了。
如果这是一篇言情/耽美文,那么底下必定有一位绝色美女/俊男在底下等着,他掉下去肯定会失忆,而后跟那位美女/俊男来一段缠绵万端的感情,于是一段可歌可泣地爱情诞生了。
但是作为一篇类型不明、走向不明、连性向都不明的历史穿越文,他觉得他掉下去,绝大部分可能还是会直接挂掉——或者穿回去?
真摔死也就算了,可要是摔个半死或者半身不遂什么的怎么办?那可比死了还难受,而以他这几天的诡异运气是非常非常有可能的。
——看来跳崖逃生这条路,不是作者为他安排的。
难道这里出现一条峡谷,只是为了截住他这匹跑的跟开了作弊器一下快的马吗?胤礽叹息,转回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虽然他认为是其其格的爪牙,但总得再确定一下。
那人笑容可掬道:“公子不必管我们是什么人,我家主人只是想请公子去作几天客,没有恶意,公子不必疑虑。”
胤礽惊讶,听这口气不是其其格派的人?
那人又道:“公子请先下马,把身上的武器扔到地上,再慢慢走过来,不然我们兄弟可要得罪了。”说着扬扬弓箭。
胤礽垂眸,终于翻身下马,解下匕首的鞘,连匕首扔到一边。
形势比人强,他不想被射上两箭,失去了行动能力还是被抓住。
那人贪婪地看了匕首两眼,仍然笑容可掬,道:“请公子慢慢走过来。”
胤礽看了他一眼,心中盘算了下骑上月光硬冲,能不能躲过他们的箭,结论是不能,只得照他的话慢慢走过去。
那人对一个手下使个眼色,那手下也下了马,去拾了胤礽的匕首,而后牵了月光,走到头领跟前奉上。
头领两眼放光,用食指在匕首刃上轻轻一刮,连连点头赞道:“好匕首!好匕首!”又下马去摸月光。
月光不动声色地任他摸,等他拉着缰绳,抬脚想往马镫上塌时却突然猛地一窜将他拖飞出去,时机选的巧极,就在他重心偏移之时让他一脚踏空,他的一众手下齐声惊呼。
胤礽见此机会,反手抽出过去拾匕首牵月光的那人腰间的长刀,一刀砍在那人身上将那人砍倒,接着又一刀划瞎站的离他最近的两匹马的眼睛,两匹马同时惊了,扬蹄乱窜,将呈扇形包围着胤礽的队列冲散。
胤礽翻身骑上被他砍倒那人的马,一刺马股,朝着尚勉强稳着马张弓朝他射箭的两个人冲去。
他们离的太近了,而弓箭却是适合远攻的,两箭射出没有射中胤礽却差点伤到自己人。胤礽冲击他们的队列时躲避着他们攻击过来的武器专刺马匹,将他们的马弄惊了一大半,但自己也后背一凉似乎从后颈到腰下都被长刀划过,冲出队列后头也不回吹了声响亮地口哨,月光跟着他便跑过来,奔跑时四蹄翻飞差点踩到被它拖倒在地的头领。
胤礽连刺马股,不顾惜马力拼命催马奔驰,追他的人很快收拢住了惊马,又向他追来,新一轮追逐再次开始。
追他的那些人大怒,这回不再顾忌什么了,羽箭一支一支射过来,胤礽低低伏在马背上,明显感觉这匹马没有月光跑的快,紧张至极,恨不能像武侠小说中一样凌空从这匹马背上跃到那匹马背上。万幸天色将曦,正处于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候,胤礽抢来的这匹又是黑马,黑漆漆的光线里倒是让射箭的人看不清目标,比在月光背上还安全些。
胤礽死命催马狂奔,到底和追逐的人渐渐拉开了距离,慢慢出了他们的射程,心下稍慰,再接再厉想甩下他们。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客观的,天色这时慢慢亮起来,十几骑人马缀紧他紧追不舍,怎么也甩不掉,而被他虐待的不轻的这匹黑马力气渐渐用尽,再刺也跑不了多快了。
胤礽急切地想换马,但一停下来追逐的人就又会追近,不敢停,只好期待追的人马也赶快没力气,但那些人对他执着的很,紧咬不舍。
雨还在下,马蹄一落下就会溅出水花来,胤礽全身都湿透了,□黑马也是像刚去河里游了圈泳。又奔驰了一阵,明显感觉黑马确实在减速了,胤礽咬牙,早晚得换,不能等距离更近。
再吹口哨招呼月光奔近,以最快的速度勒缰下马,扣住月光的缰绳翻身往上爬,但似乎是太紧张的缘故,全身的骨头都发僵,手脚麻木,越急动作越不利索。
追逐的人乘此机会在逼近,胤礽渐渐又接近人家弓箭的射程了,眼看有个人已经张弓引箭向他瞄准,胤礽用尽全力一蹬,竟然在力气用到一半的时候腿一软,摔到了地上。于此同时流星赶月的一箭嗖地射至,他连忙一滚,那箭擦着他的衣服钉到了草地上。
这一箭射至,羽箭便接二连三的飞来,胤礽挥舞长刀使尽全身解数挡格,他勤练武艺十多年,从来没有真正跟别人动过手,顶多也就是欺负欺负小动物,这时真正面对致命的危险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只凭条件反射在抵挡。
这几骑蒙古人的臂力都很强劲,每拨打开一支羽箭都震的他手臂发麻,胤礽左支右拙,一不留神脸颊被掠过的箭支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心中不由绝望:难道今日就毙命于斯?穿来将近八年,他日日慎言慎行如履薄冰,几乎将自己完全改造成了另外一个人,没有做过一天自己,只为了可以活下去,以后能自由的过想过的生活,一切努力却要终结于此时!
这难道是老天爷的冷笑话吗?
被月光诳了一下的头领冷笑着骑马缓缓向前,不急不慢地一支箭一支箭朝胤礽射去,力道强劲至极,却不射致命部位,摆明了是猫儿戏鼠般捉弄。胤礽手臂渐渐无力,终于一个手软一支箭没有拨开狠狠射中他的右肩,长刀颓然跌落。那头领哈哈仰天怪笑,声音刺耳异常,头巾跌落,竟露出个光头来,边笑边将箭尖对准了胤礽眉心。
胤礽自知无幸,捂着肩头伤口,闭上了眼睛。
……第二次,面对死亡。
上一次死去的时候、重生的时候,都因为太突然,甚至没有意识到,既定事实已经造成。因此他心理上其实对死亡没有什么认识,一直有种自己是忽然离家、掉进陌生环境的游子的错觉,没有归属感,努力生存也只是为了将来能够回到自己理想的环境。
说白一点,他是为了明天而活着。
但是这一刻,明天忽然没有了,明天没有了,今天和之前他在做什么?
胤礽忽然后悔,这八年,没有过好每一天,重生之前,也没有珍惜每一个普通的日子。
当然,他也不是说他没有好好过,只是,他总是将目光放在了明天,却没有重视每一刻的现在,而人生却是由每一刻的现在堆积起来的啊!
如果……如果能再次幸运的有机会重新开始……
光头的弓渐渐拉满,牛筋缠着金丝的弦绞的弓身咯吱吱的响,光头眼中射出兴奋至极的光芒——他觉得这一箭,可以将这个漂亮的异乎寻常的少年的头颅,狠狠钉在草地上。那一定是一副极其美丽的画面……
雨渐渐小了,住了,仿佛天地也在为这一刻屏息,光头终于将弓拉至满月,戴着翠玉扳指拇指将松——
“住手!!”一道撕裂的声音蓦然响起,像溺水的人没顶之前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胤礽猛然侧头向声音来处看过去,只见纳兰容若和十几个便装的侍卫在一片高草丛边站着,满脸惊恐,与此同时,光头的手指松开,羽箭“呜——”地一声带着凌厉的劲风,向胤礽眉心袭来。
胤礽什么也来不及做,只能睁大了眼。
逼仄的帐篷里,胤礽在纳兰容若的帮助下一件一件脱下湿衣,边脱边笑赞道:“德黑特师傅,您的箭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将能射落飞行中的箭支,不愧满洲第一,旁人还赞我得您真传了,如今看来我还差的远了!”
德黑特是胤礽的箭术谙达,就在方才光头敌人朝胤礽射出那躲无可躲的一箭的后,德黑特也一箭射出,后发先至射中光头射出的箭支,两支箭就在胤礽的眉前同时跌落,情况之危机当真称的上是间不容发!
德黑特是个很木讷的人,听胤礽这样夸赞,只会不好意思地摇头道:“不,不……”
胤礽知他不擅言辞,也不为难,笑道:“师傅的救命之恩胤礽定当厚报。”
德黑特黝黑的脸膛涨红了,结结巴巴道:“奴才……应当的……”
最后一件衣服离身,胤礽白皙的身体再无遮拦,一身狰狞鞭痕交错,还遍布指印齿痕,有种诡异的艳丽,纳兰容若惊呼一声,道:“太子,这,这……”
胤礽死里逃生,往日所有的包袱都卸下来,虽然浑身是伤,可心里却说不出的轻松,不在意地道:“碰见了个疯女人,有没有伤药?”
他在其其格帐篷里拿来的东西在遇上敌人时全丢了。
纳兰容若被惊呆了,连声道:“有,有。”急忙去翻自己的东西给他找。
找出药回过身来,恰见胤礽被对这他,后背上一道刀伤,从后颈一只拖到腰下,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陈慕:为什么不该我出现的地方,我偏出来露了下脸?
某川:因为作者那厮灰常灰常喜欢你,极其非常特别想把小太子配给你。
陈慕:那为什么修改版我又不见了?
某川:(泪)因为你确实没理由出现在那地方,她没办法用“猿粪”这个无耻的理由硬是把你塞到那儿。
陈慕:(点头)明白了,所以她又心烦气躁、月经不调卡了两天,结果还是改回来了。
某川:(瀑布泪)耻辱啊,真是耻辱啊!竟然将什么什么出来了的东西硬是又吞了回去!
某川:儿子啊,你的原型可是夜半两点大《擒龙手》里那个帅到惨绝人寰萌到无药可救古往今来天上地下无人可比的君自天君少宗主啊(啊啊啊我那本丢失的2006年《今古传奇。武侠》下半月版!我心口至今的痛!!),想当年妈妈我为了他可是茶不思饭不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为毛你这么不讨人喜欢?
陈慕:(漠视)那就是你自己的能力问题了
某川:5555……(顿墙角划圈圈)
某川:儿子,大家都嫌你太拽太傲,但人家君少宗主同样拽同样傲还是迷的无数少女的小心肝蹦蹦跳,我反思来,反思去,觉得你不受欢迎的原因是因为没有被虐,没有被酣畅淋漓地、诱无数少女母爱迸发地被虐过,被虐后你的人格魅力才会散发出来,那时候再拽再傲再无所不能才会……
陈慕:(冷冷一眼剔过去)以现在的故事发展,你还有余力虐到我?
某川:(又顿墙角划圈圈)5555,没有……
陈慕:(不屑)总而言之,我的形象塑造,你算是失败了。(拂袖而去)
某川:(跳起来)你等着,我不服输,我一定要把你形象完美塑造出来!……就算本篇实在不行,我以后也一定要把你写好!
陈慕:(恍若未闻,已经去的远了)
清誉
注意到容若的眼光,胤礽回头看了下后背,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一刀劈实了他非成两半不可。心中庆幸,笑道:“受伤的时候没觉得的多疼啊,这么吓人。”
德黑特也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仔细检查了下才道:“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容若松了口气,道:“万幸。”急步上前,要给胤礽上药。
胤礽一避:“呃,不应该先消一下毒吗?”他一身湿衣捂了伤口这么长时间,该进多少细菌,不会感染吧?
容若诧异地看着他:“消毒?”神色一变,“殿下您中毒了!?”
难道这时还没有消毒一词?胤礽忙道:“不是,我伤口里进了不少雨水,烧些开水让我洗一下再上药。”
容若有些意外,但还是恭谨地应道:“是。”转身出去吩咐了。
帐篷里除了胤礽只有他和德黑特两个人,他出去后胤礽用一块干布吸着身上的水分,问德黑特:“德黑特师傅,你们怎么这么巧恰好这里?”
德黑特摇头回答:“不是巧,大阿哥昨日被人追杀,逃到了附近的驿站,我和纳兰大人得到消息,连夜赶往这里分了小队搜索。只是快天明的时候马实在支持不住了,才在这边暂时停一会儿。”
那也是很巧,胤礽恰巧逃到他们的暂停地附近——也恰巧那光头杀人之前非要猖狂地大笑一阵(光头:为什么杀人前我非得意忘形地仰天大笑一阵?先把对手干掉,让事实既定后再笑也可以啊,君不见后世多少电视电影里猪脚趁此机会反转局面?我们大笑后,通常面对的就是角色对调,而猪脚们则通常干净利落地把我们干掉。呜,坏人好难当啊。),惊动了容若一干人,才让胤礽幸运的获救。
胤礽忙问道:“我大哥没事吧?”
德黑特道:“大阿哥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胤礽放下心来,又问:“会盟已经散了吧,皇阿玛回关内了吗?”
德黑特道:“是,皇上已经入关。”
胤礽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纳兰容若忽然闯进来凝重道:“殿下,又有大队人马朝这里来,不是我们的人,只怕需立即退避!”
胤礽怔了下,道:“抓住的那两个人,口供问出来了么?”
容若脸色有些难看,道:“问出来了,是葛尔丹的探子。”
胤礽有些意外:“他居然有这么灵通的消息!”他和老大刚遇上人群葛尔丹的人就得到了消息,他虽然败退,但潜势力竟然这么大!果然这十几年没有白在草原上经营。
容若道:“殿下,我们……”
胤礽苦笑,他的伤口又处理不成了。刚才紧张时不觉得,但现在大伤小伤都万针攒刺般疼痛,他觉得已经发炎了。
开水是等不及了,胤礽转而问道:“有烈酒吗?”
容若不解,心中发急,但还是道:“有。”找出一袋子递给他。
胤礽拔开塞子,微蹙了眉往身体浇下,顿时像硬生生撕开了结痂的嫩肉,所有的伤口似乎瞬间都“活”了,蛇一样啃噬他的身体。胤礽苍白了脸,猛然闭上眼睛,身体摇晃一下几乎要摔倒。
容若和德黑特大惊,一齐叫道:“殿下!”德黑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妈的用烈酒消毒竟然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怪不得狱卒们折磨人都爱往伤口上撒盐!胤礽手都在发抖,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给我拿一套干衣服。”
草草拭去酒液,胡乱往大伤口上撒了些药,飞快穿好衣服,拿了几样重要东西,三人匆匆走出去,其余的侍卫已经上马待发了。
走到马前,胤礽脚步顿了下。
纳兰容若和德黑特对视一眼,容若道:“殿下,你肩膀受伤了,骑马只恐不便,可否让微臣与殿下共乘一骑?”
胤礽本来就在担心肩伤问题,听此言顺水推舟道:“那就有劳先师傅了。”(容若教他声律,所以胤礽这么称呼。)
容若轻声道声“恕罪”,将胤礽扶上自己的马背,自己坐到他身后,将他环在怀里。为了不压迫到他背后的伤口,是让他侧着坐的。
等他们一坐好,一行人就立刻出发,为了节省时间,帐篷也没收。
但即便如此追兵还是遥遥可见了,一见他们就快马加鞭朝这里杀来,人数至少有将近百人之众。容若一干人也快马加鞭奔逃。对方人数太多了,虽然他们一行人不见得就抵不过,但有太子殿下在,他们不敢冒险。
胤礽靠在容若身上很不合宜的心情愉快。虽然正在被追杀,虽然一身伤口疼的他脸色发白,但死里逃生的喜悦感实在太强烈了,还在生死关头褪去了自己强加给自己的重重桎悎,心灵现在轻松的像自由的风,看什么都觉得鲜活美好至极。
容若感觉他靠的有些吃力,一手控缰,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有个借力处,低头看他眉眼,只见他虽有些憔悴,但表情轻松自若,完全没有一点被追杀的慌乱害怕,不由暗自对这个才十七岁的太子钦服。他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可没有这份镇定功夫。
德黑特等人将容若这一骑围在中间,如飞般向前奔驰,胤礽问:“我们这是朝哪里跑?”
容若道:“朝特蒙,那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驿站,有咱们的人驻扎。”
“多远距离?”
容若答道:“半天路程。”
一马双骑马速毕竟会受到影响,容若的马虽然也是匹千里挑一的良驹,但整个队伍行进的速度还是被拖慢了,追兵在慢慢向他们避近。
跑了一阵,胤礽看了看,道:“这样不行。”
德黑特也早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冲上一片坡地后向胤礽叫道:“太子殿下,让纳兰大人护送您先走,奴才带两个人阻挡一会追兵!”与两个侍卫一起拨转马头占据一个有利地位,张弓引箭等待着追兵进入射程。
胤礽一怔,还没有答话容若已经带着他鞭马从德黑特身边掠过,毫不停息地向前奔去。胤礽知道这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当机立断命道:“再留下两个人来,拦一会儿便是,不必死拦!”
容若这一行人人数本来就不多,再留下两个人剩下的加上容若也只有七人了,众侍卫都犹豫了下,容若道:“殿下……”
胤礽坚决道:“不必多说,快去!”
容若无奈,点了下头,又有两个侍卫留下了。
剩下的人继续快马加鞭。
跑了小半个时辰,又遇上一股敌人,这回是从他们的前方截杀过来的。容若他们猛地拨马改换方向,惊疑不定:“哪里来的这么多准格尔叛贼?怎么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知道我们的方向?”
胤礽冷静道:“多伦会盟刚散,这时候正是个部落头人返回属地的时候,到处都是人马,他们经过也不会引起注意,况且许多部落刚刚收服,并没有肃清,有叛贼潜进来也不奇怪。只是他们真要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只怕剩下的路会更加难走。特蒙的驻军多么?除了那里,还有哪些地方近?”
容若一凛,道:“特蒙的驻军只有三百人,还有三分之二被我们遣去寻找您和大阿哥了。除了那里最近的只有阿巴嘎部,但也要一天的路程,照目前的情形肯定赶不到——”说道这里眼睛一亮,“但喀喇沁有十佐人马今天刚好要从附近经过,我们可以截的住。”
“喀喇沁?”胤礽想起他们那个暴戾猥琐的二王子,眉头微微一蹙,但目前没有别的选择,只得道:“那么要快。”
容若应道:“是!”马速丝毫不减朝着改换了个方向奔驰。
仍然是你追我逃,容若全力催马,对方还是渐渐逼近,一个侍卫向胤礽喊道:“殿下,我们还得分人阻挡!”
胤礽回头看了看,咬牙道:“不必,停马,让我上月光。”
容若吃惊道:“殿下,不可,你的右手不能用。”
胤礽道:“我还有左手,正好挑战一下骑术。”吹口哨召月光奔近。
容若也知道这样分人阻挡不是了局,他们没几个人了,再遇敌人怎么办?总归是要换马的,胤礽换的越晚危险越高。于是勒马停下,扶胤礽上了月光。
胤礽一上马背后背就开裂般疼痛,肩上的箭伤也痛的钻心,但表面上却并不露出,左手一提缰绳,月光立刻一道轻烟似的向前跑去,跑在所有马的前面。
容若的马背上少了一个人,四蹄也轻快起来,这下也一溜烟跑到了前面,整个队伍的速度都顿时快起来。
然而队伍快是快了,有时都把后面的追兵甩的不见影子了,他们却不知为什么总如跗骨之俎一样速度稍一慢下来就会追上来,如此几次后大家都感觉不对劲,又一次把他们甩远,一个侍卫无意间仰天擦汗,忽然大叫:“大人,原来是这样!你看天上!”
几人都急忙抬头看天,只见雨后湛蓝的天空上一只苍鹰在盘旋。
怪不得他们怎么都甩不脱追兵,原来是这只扁毛畜生在报信!胤礽恍然,蒙古人最擅长捕鹰训鹰了,他们竟都没有留意到这个!
在众人抬头朝天上看的时候容若已经反应迅捷地连珠三箭朝天上射去,那鹰十分敏锐,看到众人抬头看就急忙往高处飞去,但到底没有快过容若的箭,虽幸运地与第一箭擦翅而过,却接连被后面的两箭射中左翅,悲鸣一声从高空歪歪斜斜坠了下来。
那鹰飞的少说离地面也有十几丈,这距离普通人能射到已是困难,而且鹰羽如铁,而容若竟能贯穿,这手功夫让众侍卫齐赞了声:“好!”
胤礽也吃了一惊,他早知道纳兰容若文武双全,但看到他斯文到有些单薄的模样,总是不觉忘记,没想到竟然有这般臂力!
容若谦逊了一声,大家继续赶路,果然,这次追兵终于甩掉了。
又跑了一个多时辰的路,果真看见了大队人马行进的影子。胤礽勒住马,道:“师傅,我们过去,要怎么说?”
容若听他这话是不愿表明太子身份的意思,想了下,便道:“皇上将我留下来,明里是主持建造汇宗寺,兼理蒙古防务,我只说因事出行,遇到葛尔丹叛贼了便是。”
胤礽点点头,看看自身一身普通的武官服,容若和几个侍卫也是,没有什么破绽,但月光的这具马鞍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太过华丽,稍有见识的就能看出不同寻常,于是道:“把鞍取了吧,就说月光是才套来的,还没来得及上鞍。鞍就挖个坑埋在这里。”
几个侍卫都是爱马之人,爱马的人没有不重视鞍具的,连容若都微露可惜之色,这鞍具不止华贵,还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但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此。
下了马,几个人一起动手挖坑埋鞍,末了连质地不凡的笼头口衔也取掉,一齐埋了,埋好后侍卫中最年轻的一个不由叹了口气。胤礽不由笑道:“不必如此吧,东西就埋在这里,想要的就记好地方,日后你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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