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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太子胤礽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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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低声道:“四个。”其实两三个就足够,多余的人是苏州织造为了安全问题特意多加派的,而这些水手,只失踪了一个。
  
  康熙嘲讽道:“水手有七个都没事,朕的太子却失踪了!你还在这里跪着做什么,等着太子从天上掉下来么?”容若知道他这么说就是让自己去查那些水手的意思,磕了个头,也匆忙退下。 
  
  就在康熙为胤礽的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大发雷霆、苏州乱成一团的时候,小飞摇着乌篷船,将胤礽带到了一带小小的水村。他来这个村子是熟惯的,径直船停在村西头的一间小小的药铺外,三步两步跳上白石台阶进了铺子,将一张药方铺在桌子上,叫道:“大夫,抓药!”
  那老大夫已经须发苍苍,眯着昏花的老眼看了下药方,道:“哟,这是谁受寒啦?”
  小飞敲敲桌子道:“恩,快点。”
  老大夫慢吞吞拿了小秤,道:“小孩子家家的,性那么急做什么。”称了各色药材包好,用细麻绳系成一串,递给他。
  小飞付了钱,拎着药跳下台阶,又把船摇开。
  
  待到水村被远远抛在身后,小飞问道:“这回我们去哪里啊,公子?”
  年轻男子坐在船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道:“随你。”
  小飞不满意地撅撅嘴,却看了一眼船舱,转换话题道:“他说他是纳兰公子的表弟,公子,你说是真的么?”
  年轻男子漫不经心道:“真的怎样,假的又怎样?”
  小飞仰脸想了想,同意道:“是不怎么样。”看看离有人的村落都不近了,扔开篙将小炉子搬到船头,生了火放上砂锅开始熬药。熬好后用纱布滤过药渣,倒进碗里,端进船舱,推醒胤礽:“喂,起来喝药!”
  胤礽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半天才问:“我怎么了?”
  小飞用勺子敲敲碗边,道:“你落水受寒发热了,快喝药。”
  胤礽感觉浑身都又酸又困还四肢发麻,知道自己发烧了,还烧的不轻,费力地坐起来靠着船舱端着那药碗一仰而尽,旋即苦的皱着眉头抿嘴不说话。
  小飞贼忒兮兮地凑到他脸前问:“味道怎么样?这药是我开的方。”
  胤礽惊得睁大了眼:“你开的?不会毒死人吧?”
  小飞的脸黑了,夺过空碗:“你等等不就知道了!”说完蹬蹬蹬钻出船舱不理会他了。
  
  胤礽靠着船舱坐了一会儿,也慢慢钻出去,坐在他旁边笑道:“生气了啊。”小飞撑着篙不理会他。胤礽笑:“对不起。”
  小飞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是不看他。
  胤礽又坐了一会儿,感觉发烧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弯腰撩水想洗把脸,却不料身子一软差点栽进水里。小飞眼疾手快地提起他,怒道:“你想自杀啊!?”
  胤礽诧异他这么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只手就能提起自己,无辜地道:“我只是想洗洗脸。”
  小飞斥道:“有这么洗脸的吗?那不是盆子?你不会把水舀起来?”
  胤礽微微露出一丝委屈:“我现在没有力气。”
  小飞不耐烦蹙眉:“你不会叫我?”
  胤礽心中好笑,脸上却更加委屈了:“你不理我啊。”
  小飞瞪他一眼,利落地舀上来一盆水重重往他跟前一放,道:“洗吧!”
  胤礽慢条斯理挽起袖子,不紧不慢洗了脸,接过小飞递来的手巾擦干,然后露出一个态度端正的微笑:“谢谢。”
  小飞又瞪他一眼,泼了水晾了毛巾,继续划船。胤礽看他动作,不由感慨:真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
  
  乌篷船在万顷碧涛出没,小飞小小的个子撑着丈二长篙,灵活的如臂使指,好像这船就是水中的一条鱼儿,自由灵活,有自己的意识。胤礽享受了一会儿带着水雾的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小风说:“我帮你撑一会儿吧?”这么小一个小孩子撑船,他一个大人坐着,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小飞嘲讽地一挑眉:“你会么?你只要管好自己不掉下去就行了!”
  撑船确实是一项技术活,不是自己能胜任的,胤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小飞又道:“你刚喝了药,再睡一会儿吧。”胤礽已经连续睡了很久,不想再睡,但是小飞硬将他扶进了舱里,按到床上捂上被子,强迫他接着睡,胤礽也只好无奈地又闭上眼睛。
  
  听到船舱里的呼吸声渐渐均匀,知道里面的人是又睡熟了,小飞来到船头,蹲在慵懒地靠着垫子看书的年轻男子跟前,道:“公子,你不想见这个路瑶啊?”路瑶醒后本来在船尾弹琴的公子便避到了船头,也不再弄琴。
  年轻男子眼也不抬,淡漠道:“身娇肉贵的贵公子,有什么好见的。”
  小飞难得地替胤礽说了句话,道:“其实这人倒不讨厌。”
  年轻男子翻过一页书,并不理会。小飞看看日头,便去船舱内抱出七弦琴来拂拭,奇怪地道:“他竟然能只凭声音就认出大圣遗音来,到底什么来头啊,公子你不是说过,另一具琴在鞑子的宫里?他说是纳兰公子的表弟,不知是哪一房的表弟?”
  年轻男子还是不理他,他便断断续续地练习指法。胤礽又醒了,这回还是被琴声吵醒的,一醒他就立刻循声钻到了船头,这回年轻男子没有避,从书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双眸清华,就仿佛此时船外泠泠透彻,浩荡不尽的太湖水一般,看的胤礽一愣。但旋即他的注意力就被小飞怀里的七弦琴吸引住了:“竟然真的是大圣遗音……天啊,你在对它做什么!?”他痛心疾首地看着小飞。
  小飞被他吓了一跳:“我在练习指法啊。”
  胤礽走到小飞跟前伸出手,小飞不明所以地把琴递给他,胤礽一手抱着栗玉色的琴身,一手轻轻拂过冰丝琴弦,一串铮铮淙淙的美妙琴音流水一般地流泻而出。翻过琴身看琴的背面,果然圆形的龙池上方刻着草书:大圣遗音,四个字,下刻年款:至德丙申。胤礽轻抚琴脊,叹息一声,念龙池两侧刻的隶书:“‘峄阳之桐,空桑之材,凤鸣秋月,鹤舞瑶台’。“惨痛道:”这样的琴,你竟然用来练习指法!”
  这大圣遗音琴本来是一对,为唐时的斫琴圣手蜀中雷氏同时所斫,可以说是中唐宫中第一名琴,而后经战乱失散,一具一直在各代宫廷中流传,另一具不知下落。在宫廷中的那一具在胤礽手上,与这具形制一样,只是龙池两侧刻的字是:“巨壑迎秋,寒江印月。万籁悠悠,孤桐飒裂”。是胤礽在老康寝宫中见过后硬讨去的,他前世游故宫博物院时见过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到手后自是爱若珍宝,除了专门侍琴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都是碰也不让碰的,大圣遗音到胤礽手中后除了他自己,唯一有幸碰过的人就是纳兰容若了,还是因为他是教胤礽音律的,所以才有幸得以偶尔一试。而另一具这样的琴,竟然被小孩子拿来练指法。
  
  小飞不屑道:“琴不就是拿来弹的?”
  胤礽反驳道:“人怎样都是要死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小飞翻个白眼道:“弹个琴跟死啊活的有什么关系,你真会小题大作。你怎么一听就听出来这是大圣遗音?”
  胤礽心中一凛,道:“表哥教人弹琴,我见到过几次。”
  小飞追问:“教谁弹琴?”
  胤礽做高傲状:“宫里的太子殿下。”
  小飞打破砂锅问到底:“纳兰公子教太子弹琴,你怎么会看到?你是纳兰家哪一房的亲戚?”
  胤礽做不悦状蹙眉:“我是太子伴读,见到有什么奇怪?你问这么清楚干嘛?你……对纳兰大人特别注意,你认识他?”
  

作者有话要说:调整排版……
今晚,大概、可能、也许还有一更,总之我尽量
ps:留言好少啊,泪,呼唤留言!!




桃花月

  胤礽落水后一醒来其实就无时不刻在想攻击他们的船的人的来历,但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救了他这主仆两人很显然知道,但更显然的不打算告诉他,他一直有意识套话,就算问不出来攻击他的人,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也是好的,可是小飞看起来七八岁年纪就精明的像只狐狸了,不该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过。
  果然小飞立刻滴水不露道:“纳兰公子嘛,倚柳题诗当花侧帽,那么有名,谁不钦慕?听说你跟人家有亲,多问两句怎么了?”
  胤礽将琴还给他,这小孩精的不像七八岁,像七八十岁,都快成精了。
  船头地方不大,胤礽一出来就有些挤了,小飞接过琴往舱里送去。胤礽这回彬彬有礼地问青年男子:“失礼了,请教公子贵姓?”
  青年男子站起来又走了,再次漠然地留给胤礽一个背影。
  ……胤礽嘴角抽搐。
  不说这辈子是太子,就是上辈子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也没有这样被人无视过!
  MD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傲成这样,要是他是小说里的那种自尊心强到变态的鬼畜攻,单凭他甩的这两个脸子就要想法子把他捉宫里去,先OOXX,再XXOO!
  
  胤礽这回直接跑到船舱里去问小飞:“你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小飞这方面倒也不隐瞒,道:“我家公子嘛,姓陈,单名一个慕字。”
  胤礽作沉思状:“我得罪过他?”
  小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公子只是不喜欢俗人叨扰。”
  ……
  胤礽也是两辈子头一次被当面说成俗人。
  虽然咱确实是吧,但那也应该让咱自己说吧?你这么当面指桑骂槐是什么意思?
  小飞转移话题:“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饭?”
  胤礽也转移话题:“我们这是去哪里?”
  小飞反问:“你想去哪里?”
  胤礽看了一眼这茫茫大水,他想让这只小船随便找个陆地把他放下,让他自此后随心所欲天南地北的遨游,可惜不能。不由倦倦叹了口气,意兴阑珊道:“随便吧,你愿意找哪个地方把我放下就把我放哪里吧。”
  小飞“哈”了一声,狡黠地道:“好,你可别后悔。”
  钓鱼做了一餐饭,吃完后果然将船摇到不知哪里的岸边,让胤礽下去,然后冲胤礽挥了挥手,道:“再见啦!”摇起船又消失在了太湖浩渺烟波里。
  
  胤礽站在荒无人烟的沙滩上目瞪口呆,而后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那一看就知道很不简单的主仆二人这么简单就放了他,还真把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放下了。
  这是哪儿?
  他很多年没有真正独处过了,呆站了半天,才朝看起来可能有人家的方向走去。
  竟然有机会脱离众人的视线……他就这样不回皇宫了行不行?
  
  河滩往内陆走不远就是整整齐齐的水田,有田地肯定就有人,胤礽顺着田埂找到小路,又顺着路走,想找到村子,不料走走走,走了老半天,从中午一直走到快傍晚,还没有一点村落的影子,连水田也越来越荒芜了。胤礽心里发毛:他不是迷路了吧?难道今晚要露宿荒野?一瞬间鬼故事、聊斋志异、恐怖电影都涌上心头,天还没黑他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不不,他绝对不要露宿荒野!
  胤礽忙加快脚步,不顾腿脚早就又酸又困。
  
  太阳一点点的沉下去,只在西边天际的一道矮岭上留下一点余烬。胤礽又穿过一块黄艳艳的油菜花田的时候,终于看见一带遥遥的村庄和淡青的炊烟,顿时精神一振,连一身疲倦也忘了。当他终于走到那个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他站在村外,又累又饿又渴,然后又发现了另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身上没有一文钱。 
  不但没有一文钱,连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他向来不爱戴那些玉佩板纸之类的东西,这一世身为一个男人,更不可能带什么戒指项链,出来冒充纳兰容若是书童,倒是带了装散碎银两的钱袋,可是钱袋在落水的时候早丢了。他不由想起刚穿越来时穿的那些扣子是缝的明珠的贴身衣服,好后悔不该为了表示“我很节俭”让那些做衣服的宫女改了,不然在这个没有假塑料珠子的年代珍珠也是可以作为货币流通的啊!
  
  胤礽在村口站了半晌,偶尔经过地村民都用惊艳诧异地眼光看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站在自己院子里隔着篱笆打量了他半天,用腔调浓重地土话说:“年轻人,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胤礽前世上大学有个室友是苏州人,所以能够听懂,回答道:“大娘,我想讨口水喝,可以么?”
  老妇人又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对他招手道:“来。”
  胤礽大喜,忙跑过去。
  老妇人打开门让他进了院子,去厨房舀了半瓢水,端给他。胤礽早就渴的很了,双手接过水瓢咕咚咕咚一气喝下去大半,只觉得清凉甘美,比什么贡茶都好喝的多。喝完后道了谢,将瓢还给老妇人,老妇人随手往缸里一丢,那瓢溅起几点水,轻飘飘浮在水面上,胤礽这才看出是半拉剖开的葫芦,很新奇地又看了一眼。
  老妇人又问他:“小伙子,你这是到哪里去?”
  胤礽老实地回答:“我在湖上玩,船翻了落了水,被路过的船救了,这是想回苏州。老奶奶,这是哪里?”
  老妇人关切地问:“船翻啦?船上就你一个人吗?你的同伴们呢?这里是青门,离苏州已经远啦,坐船要走一日!你今晚有处住没有?”
  胤礽不知道这个青门是哪里,不过却知老妇人这样问话是有收留自己的意思,忙摇摇头。果然老妇人接着说道:“今晚天已经晚了,不如先住我们家,明天再找去苏州的船吧。”
  胤礽感激地道谢道:“那就多谢大娘了。”
  老妇人引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摇头:“不必谢,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
  
  老妇人家是两间低矮的瓦屋,黛瓦粉墙,屋前一株桃树开得正繁,树下一盘石碾,旁边拴着一头乌毛白唇的小毛驴,这在乡下已经算得富裕人家。
  老妇人带他进了屋,问他:“饿不饿?”
  胤礽确实饿了,微红了脸,点点头。老妇人便端来一碟麦饼,说道:“先吃着垫垫,我家大儿和媳妇也快回来了,饭马上就熟。”
  胤礽轻声道谢,拿起一个慢慢吃起来。他久没有吃过这么粗糙的食物,倒也新鲜,加上真的饿了,吃的很是香甜。
  
  老妇人的儿子和儿媳果然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挽着裤腿和袖子,一脚的泥巴,似乎是下田插秧了,看见胤礽都是满脸惊艳,惊讶地问:“娘,这是……”
  那老妇人虽是个乡下妇人,却是个很有见识主张的,她先向胤礽介绍了自己的儿子儿媳,又跟儿子儿媳说胤礽的来历,最后嘱咐儿子,明天带胤礽去找去苏州的船。那儿子很听话也很孝顺,连忙应是,胤礽也先向他们道谢。然后老妇人便领着儿媳去端饭,留下儿子跟胤礽说话。 
  
  这家男主人倒很腼腆内向,胤礽跟他说话,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老妇人端上晚餐,是很简单的糙米饭加腌小鱼,量也并不多,不过主人们却都没有露出不满意的意思,胤礽有点理解这时候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了,注意着不敢多吃。正吃着外面的街道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和喧哗声,有人咣地踢开了这家的篱笆门,流里流气地道:“刘小,小爷听说你家来了个大美人,在哪里呀,请出来让小爷见识见识?”
  为了节省灯油,胤礽和老妇人一家是在院里的碾盘上趁着月亮吃饭的,胤礽回过头去,一树桃花繁盛,冰月清辉泠泠照见他精致到秾艳的面容,狭长的凤眼微挑,天生的尊贵,高傲而睥睨。

作者有话要说:第……N个小攻(受?)出现
注:可能是小配,小的就像龙套一样




蒙淞雨

  康熙二十八年的苏州织造周鼎文觉得,他绝对是大清本年度最悲剧的一个织造了。
  先是,他花大心思造了一条绝对华丽精巧的大船恭请出巡的皇帝陛下登舟,陛下却不但不上,连看都没去看,还斥责他要把心思用在正途,并警告:“别说这条船是朕坐过的,让人保存起来。”接着,江南一个很有名的道士来献《炼丹养身秘书》,他恭敬地代为转交,不料又被皇帝陛下当场掷还:“朕从来不信这种事。”又丢了一次脸。再然后,太子殿下微服游太湖,他想这回总能巴结上了吧?连夜调拨新画舫和水手,谁知画舫和水手竟然都出了事,太子殿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然而事情还不算完,皇上派了侍卫大人去查他调画舫的那个老船行,船行里的主事和行主一家子居然一夜之间都不知去向了,甚至包括那个行主新送给他的、娇滴滴的、一双脚只有他半个手掌大的第九房姨太太!
  这是摆明了有问题啊,周鼎文悲凉地感觉到他的脑袋在脖子坐的不是大稳了,无论太子殿下能不能被平安救回来,他个人都算完了,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去宁古塔放一辈子羊。要是太子不能安全救回,他就是羊也放不成了,而且一大家子人都得陪着他砍瓜切菜!
  555他怎么这么倒霉,他才坐上苏州织造这个肥差还不到两年,他的七姨太太八姨太太还都是新娶的,他虽然收了那船行老板一点点贿赂,可绝对还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地呀,办差时收一点小好处这些事情简直都正常的不算事情,为毛偏偏到他这里就出事了,555他为什么这么倒霉……他还只有47岁,风华正茂啊,他不想死!
  
  纳兰容若坐在主审的位子上,有点疲倦地道:“周大人,厉害关系不必我说了,知道的你就在直接说吧。”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水里搜救没有结果,李煦率水兵追水里的刺客追丢了,曹寅追查的船厂、水手们也还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容若不敢想象太子若真出事了皇上的暴怒和必将造成的动荡,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他也不愿去想象那个聪敏大气的学生现在的处境。
  那些刺客的目标只是刺杀,太子不会水,在那样的处境里没有当场被救出来,生还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但是这样的话谁也不敢跟皇上说,谁都知道皇上对太子的深厚感情,皇上与赫舍里皇后年少夫妻情深,太子是他的命根子与生平最大的骄傲,太子若真不幸,这天下,是定要被杀的血流成河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周鼎文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所有自己知道的,有用的没用的,甚至连他九姨太才被送来时穿的内衣花式颜色都说了,只希望能提供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将功赎罪,保住自己一条小命。容若皱着眉听着,反复盘问,确定他没有撒谎,知道的都说了,才命人将他带下,而后接着一个一个盘问那些水手。
  
  细雨蒙淞,如烟似雾,胤礽坐在船头不耐烦地听着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胡扯,昨天晚上他借宿的老妇人家的儿子憨厚地笑着,划着船在狭窄的水巷里穿行。
  昨天晚上就是这个一脸谄媚的家伙带着人跑到胤礽借宿的人家挑衅,一见胤礽倒是规矩了,就是不停的套近乎,还说爷爷是村里族长,非让胤礽到他家睡,今天胤礽要回苏州,又一定要跟来。
  青门是个小小的水村,没有直接苏州去的船,但是离青门四九水路的黄石镇有去苏州的船,这天早上一大早,收留胤礽借宿的老妇人就和儿媳起来做了饭,让他们吃了,打发儿子送胤礽去黄石镇,自称是族长之孙的刘兼也死皮赖脸地硬是上了船。
  “路兄,你急着回苏州做什么,我们青门虽然是小地方,但这些日子桃花正盛,你有没有去我们村西头看——十里桃园,云蒸霞蔚啊~!我家就在林子边住,去年夏天我和爷爷还酿了桃儿酒,现在正是喝的时候,路兄,你不如去玩儿再走?——永贵哥,别划了,再划就出村啦!一会儿还得拐回来……”
  刘永贵偷眼看了胤礽一眼,“嘿嘿”笑了笑,手下却没停。胤礽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不是他要扮酷,实在是这小孩话也太多了,接一句腔就会被纠缠的没完没了。
  刘兼见刘永贵不听他的话,便伸手去夺浆,胤礽一眼扫过去,他脖子缩了下,不甘不愿地说:“好吧,好吧,那你划的慢一点。”转而探身又想去握胤礽的手。胤礽皱起眉头一避,他便握了个空。
  这时候已经是农人们的下田劳动时分,不时有人驾着小船从他们的船边经过,还有船在巷里种莼菜,来往的人都是认识刘兼的,见他这个样子,都嘲笑道:“小兼,你想干什么呀?”清朝男风极重,南方一带尤其是这样,普通老百姓间也是如此,人们都习以为常,见刘兼这样都知道他动了什么心思,善意地嘲笑。
  刘兼摸摸鼻子,也不以为怪,继续再接再厉。
  
  出了青门村,小舟轻快,小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座小小的镇子。说小小是以胤礽的角度看来,他前世住的城市动辄几百万人,在这个年代已经算的繁华。刘永贵将他送到码头,本来还要再帮他找条船,但是他身无分文,总不能去苏州的船钱还让刘永贵付,而且他猜刘永贵未必有那么多钱,坚决拒绝了,打发他先走。本来他期望是连刘兼一齐打发走的,可惜这个牛皮糖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甩脱的。
  
  胤礽找了条去苏州的船,问了问船价,得知要二十七文,站在栈桥上垂眸想去哪里弄这笔钱,刘兼在他身边团团乱转了半天,忽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衣服里,委屈地闷声道:“阿瑶,你真的非要立刻走吗?我喜欢你。”
  胤礽诧异地回头看他,他抬起脸来跟胤礽对视,少年人的脸庞清秀细致,双眼清澈如水,胤礽的心忽然软了一下,这小孩坦白的可爱啊。因着太子殿下这副绝色皮囊的缘故,对胤礽动色心的人并不少,但没一个像这小孩一样不招人厌。
  胤礽放软了声音道:“我的家人在苏州,我在湖上玩耍出了事,他们肯定很担心,怎么能不快回去报平安?”
  刘兼听他口气松动,立刻双眼闪亮:“你可以先让人带个信儿回去!我认识往苏州去的船,能托他们帮你带信!”
  胤礽小心动了下,多在外面自由一会儿是一会儿啊,况且他也没钱回去。但想想潜伏在湖里刺杀他们的刺客,又犹豫了,正要说话,一个人匆匆从他身边跑过去,无意间回了一下头,却猛地站住了,诧异道:“是你!”
  胤礽也诧异地抬眼,怎么这个人认识他?这个人十七八岁,肤色黝黑牙齿雪白,是典型的水乡人长相,但是胤礽确定自己的脑海里没有丝毫对这个人的记忆。
  那人立刻转头对立在水里一只小船上的络腮胡子中年人说:“猛叔,他是纳兰公子的那个小厮!”
  
  这语气不对,胤礽后退一步,想退开,那中年男子眼神一厉,竟然直接从一丈多外的小船上跃上了栈桥,伸手扣住了胤礽手腕。
  胤礽脑海中闪过两个大字:轻功!接着的一个念头是,靠,这个世界还有这种存在,紫禁城里的那些侍卫们怎么没见过有人露这一手!反手想扭脱中年男子的钳制,怒道:“放肆!放手!你们什么人?”
  胤礽自小习弓马骑射,已经算不得文弱,等闲两三人也难近身,中年男子扣住他的手腕却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冷冷问道:“公子是什么人?公子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小厮?”
  胤礽怒道:“我当然不是小厮,告诉你们,我是纳兰家的表少爷,你们想干什么!?”
  刘兼认得这中年男子,也着急地喊:“刘叔刘叔,你做什么?”
  中年人怀疑地看了胤礽一眼,却还是道:“得罪了,请先来我们水寨做客几天吧!”说着带着胤礽,又一跃上船。
  胤礽心中大急,这人明显来意不善,八成就是刺客一伙,刘兼更是大急,眼见划船的人就要扳桨,竟直接从桥上跳了下去,一个猛子扎到船边扒住了船尾。
  中年男子吃了一惊,连忙把他拉上船,道:“小兼,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还是早春,水甚凉,刘兼湿漉漉地牙齿打着战道:“刘叔,你这是做什么?劫持我的朋友!……”
  中年男子无奈地示意开船,道:“小兼,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小艇划动,将码头渐渐抛在后面,码头上来往的各色人等好象没有看见这一幕,仍旧各忙各的事情。




孤岛

  刘兼脱了淌水的衣服拧,边拧边瑟瑟发抖,中年男子一只手还钳制着胤礽,扔给他一件外衣,他胡乱裹在身上。胤礽一脸惊怒状甩开中年男子的手,道:“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
  中年男子瞥他一眼,道:“得罪了。”递过来一顶斗笠,沾衣欲湿的桃花雨渐渐开始转大了。
  胤礽愤恨地侧身一躲,刘兼忙扶住他,防止他掉进水里,一手接过那斗笠,劝道:“戴上吧,这雨还寒的很,淋湿了会生病的。”
  胤礽看了他一眼,也是满眼戒备,却没有再躲,刘兼便帮他戴上斗笠。
  中年男子也戒备地问道:“不知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胤礽心中一动,推测自己只怕是闯进了湖上那些刺客们的地盘,救他的那一对奇怪的主仆放他上岸的地点必定是有意选择的,这个中年男子可能在疑惧藏身之处是不是泄露,便摹仿着不知世事的贵家公子惊愤语气,半真半假说道:“我在太湖中落水,被一条经过的船救下,然后在附近上了岸,怎么,不可以么?还是……难道,你们和那些湖匪是一起的!?”话说到后来,便带了惧意。
  中年男子皱眉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们都是良民。不知那救了公子的是什么人?”
  胤礽手捏住衣袖道:“我怎么知道?好大的一条船,我没见到主人,就一个小孩子出来跟我说话。”
  中年男子追根究底:“那船和小孩子是什么模样的?”
  胤礽道:“小孩子和船不都是长的一个样,有什么区别?都是说的你们这里的话。”
  中年男子将信将疑,但胤礽的话滴水不露没有破绽,却没法再问下去,便披上蓑衣坐到船头,背对他们不再说话。
  胤礽怒看刘兼:“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刘兼握住他的手,问中年男子:“喂,刘叔,你们这是要带我朋友去哪里?”
  中年男子头也不回道:“小兼,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该你问不该你问你也知道。”
  刘兼并不是真的不知道一点分寸,无奈地放弃追问,回头安抚地对胤礽道:“你别担心,刘叔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会保护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胤礽凝视他一眼,慢慢垂下眼帘。
  这小孩天真的可以,这些明显不是善茬的人真想杀他,谁拦得住?不过这份心意是真诚的,倒是让他很感动。
  
  康熙下令全力搜捕刺客,罪名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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