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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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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算潜入中京,入皇宫刺王杀驾,企图谋夺帝位。”
        欧长锋被这些话气得大笑了起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如此,你替我通知周围几城的弟子,就说我要重坐掌门之位,展昭还剑退位。”
        这句话还是让展昭的心“咯噔”响了一声。自然不是舍不得什么掌门之位,他只是真的舍不得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巨阙。可师傅如今说要收回去,也无不当之处。偷眼看了一下就快要开口骂人的司马真,他连忙上前抓住师父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头。
        司马真是真的忍得很辛苦,要不是展昭及时制止,他非破口大骂不可。这老东西要重新做掌门当然最好,可送出去的剑哪儿有收回去的道理?
        欧长锋看了一眼愤怒的司马真和略显失落的展昭,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言行。“楚淮,你快去快回。后天正午,我要见到所有人。”
        楚淮受命离开之后,司马真最终忍不住来了一句:“你还当你是十几年前的掌门人不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要见,人家就来见你?”
        欧长锋回道:“肯来的人,才是我止剑宫承认的弟子。不来的,我也根本不想多见。”
        
        当欧长锋再一次坐到掌门的座椅之上,脸上挂着使人发冷的笑容。他摸了摸椅子的扶手,点手让楚淮打开殿门。
        昨天下午,止剑宫里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夏重达如何虐待老掌门,新掌门展昭如何忍辱将恩师救出地牢。如今整个宫墙内的人都聚集到了殿门口,新弟子要见一见早已慕名敬仰的老掌门,老弟子更是要拜谢这位原本他们看不顺眼的新当家。
        自然,这些事情的经过还是自智化的嘴里说讲出去的。这一次亲眼所见,展昭这才明白,当时剑炉着火之时,这黑狐狸究竟嘴下是用得何等功夫!
        楚淮派出去通知的人和周围进个城镇的弟子也都准时聚集到了殿门之外。虽然这些人没有听到事情的经过,可被派到外面的这些人,根本就是那些对欧长锋忠心不二的老弟子,知道掌门回来了,还不立刻就赶来相见?
        这一院子一殿的人,还是司马真所没有料想到的。光凭这些他就能想象得出来,这个铸剑老人当年必定是叱诧风云的人物。只可惜如今被自己的徒弟折磨得武功尽失,只剩了半条人命。
        欧长锋并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他只是平淡地将展昭叫到身边,让他把手中的巨阙放到面前的剑架之上。
        没有任何迟疑,尽管昨夜晚间展昭抱着巨阙没有合眼,可如今他不舍得也没有用处。
        “难得你们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既然你们肯来,就说明你们还服从我止剑宫的宫规。夏重达所做之事我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我如何如何不用多讲,我只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记着,善恶到头终有果,是苦是甜只有自己才知道。”
        大殿里鸦雀无声,只有欧长锋的话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当年我将巨阙立为掌门信物,说是能拔出巨阙之人便是我止剑宫的掌门,但我今日要改了这个规矩,将展昭的掌门之位收回,而巨阙也不再是掌门继任的信物。”
        这边的话音刚落,大殿外就传来一个所有人都十分熟悉的声音。“规矩岂是你说定就定,说改就改的!”
        听到夏重达的声音,楚淮和展昭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二人分别往欧长锋的身前一站,将腰中剑抽出在手。
        院中的弟子分开一条道路,没有人赶惹夏重达。虽然所有人现在都知道了这个人的品德行经,可功夫不行,伸手就得送死。
        夏重达迈步往里走。手里还抓着绿娘的腕子。眼睛通红,瞪得极大,并且浑身上下都带着杀气。见到耶律靖元时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计划全都走了样。本想带着另外一些弟子回到止剑宫另谋对策,可他万没想到展昭已经将师父救出了地宫!所有的事都脱离了自己所能够控制的轨道,这一切都让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的美梦已经破了。可他不想认输,也依然坚信自己不会输!
        见到夏重达,欧长锋没有任何愤怒可言。这个人对他而言只剩了两个字可以形容,那便是可笑。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他还能张牙舞爪,实在是没得救了。“夏重达,你以为你回来还能有所作为吗?”
        夏重达面对这么多人,没有丝毫惧意。“我这么多年辛苦经营,岂能让你们给毁于一旦?!!”说罢他伸手拉过绿娘,朝楚淮道:“楚淮,如果你想绿娘活命,你就杀了展昭和欧长锋!”
        见到绿娘之时,楚淮就预料到夏重达会有这么一招。“夏重达,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改?我有什么需要改的?你还不动手?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手下用力,绿娘本就纤细的腕子立刻被攥得生疼。
        没等楚淮做出反应。绿娘竟然大笑了起来。“楚淮,你不用费劲了。我活不过今天太阳落山。何必为我再继续做害人之事。孽造得够多的了,你就当这个人的话是在发疯罢了。”
        活不过今晚?这是什么意思?不但楚淮和展昭愣了,就连夏重达也身体一震:“你想自杀?”
        绿娘一笑:“是跟你同归于尽。你每天连吃饭喝水都要检查有没有被我下毒,这么活着有意思吗?可你怎么就不想想,我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毒药!当初害了师父和楚淮,现在又为何不能害你?”言罢她朝楚淮歉意地点了点头:“你我虽然连一日夫妻都没有做成,可我依然懂你对我的好。若有来世,这份情我必然会还。这辈子……我只能说一句对不住了!”
        突然撒开绿娘的手,夏重达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有些发黑。“你个贱人!我对你有什么不好?”扬起手,他本想把这一巴掌打下去,可他没敢。绿娘既然说她浑身上下都是毒,那么她就必然浑身上下都是毒。
        绿娘揉了揉腕子:“好与不好你也不可能明白。我也不想废话。”转脸面对展昭之时,她突然鞠了一躬:“展昭,我希望将来你们见到我大哥之时替我说一声对不起。早知今日如此,我当初绝不贪婪外面的世界。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
        展昭皱着眉头,点头应道:“请说。只要我展昭能办得到,绝不推脱。”
        “我当年将一件信物丢进了仙湖的湖底,我希望你能告诉凤凰,就说那是我这个做娘的,能送给她成亲的唯一一件礼物了。不要告诉她我的存在,我知道大哥一定不会对她说……”说完他伸手抓起夏重达的腕子,将那把握在恶人手中的剑割进了自己的咽喉。
        “不要!”三声呼喊一同响起,却各有不同的意义。楚淮的疼,也后悔。如当年不去大理,就不会带回绿娘。那么之后的一切或许就都不可能发生了。而夏重达,这一辈子或许没有用过真情。可人非草木,若他心中没有绿娘,又何必费尽心思从楚淮的手里将人抢了过来?
        与那两个人不同,展昭不只哀叹,更是震惊。凤凰……居然是绿娘的女儿!
        
        绿娘的死让楚淮急红了眼。于是没有任何预兆,他上前就朝夏重达刺了一剑。尽管夏重达也被惊得不行,可耳后恶风不善他还是闪身躲得利落。扭回头看着楚淮,他也抽胳膊下了死手。
        展昭这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那边的两个人已经伸手动了家伙。他想上前帮忙,却被欧长锋瞪了回来。“他们的事,你不懂。所以不用掺和。”
        不知道该说这老家伙是无情好,还是该说他明事好。只是司马真是当真看不惯欧长锋的做派。不过他也认为,这两个人伸手展昭根本没必要搅进去,不管是谁死谁伤,那都是罪有应得。
        夏重达如今是发了疯,不管是绿娘的死还是自己惨败的大业他都把这股火撒在了楚淮的身上。而楚淮根本就不是夏重达的对手,加上绿娘被带走,展昭失踪之后,他连着喝了两天的闷酒,体力上根本不支。没用五十回合,夏重达手起剑落,楚淮的左胳膊立刻掉在了地上。
        见到如此情况,展昭再也忍不了了,将白虹的剑鞘往地上一扔,上前搪开夏重达的杀招,救了楚淮一条性命。“夏重达,你也太狠毒了!”
        夏重达一声冷笑,既然一个倒下了,那就自然要换另一个动手!“展昭,你少要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知道跟这种人没有人话可讲,展昭也下了死手。而确实不尽全力也不行。只有四成功力,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夏重达的对手。
        就是知道展昭的穴道未解,夏重达才没有任何顾忌。“你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功力,还想跟我斗?”
        “就算他只有一半,再加上白爷爷我的一半,对付你这种卑鄙无耻的畜生,也还绰绰有余!”话到,白影也到,这反着白光的刀也跟着落到了夏重达的剑上。
        “玉堂?!”展昭扭头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表情有些发木。算日子,他根本没想过玉堂会回来的这么快!
        五爷笑着回道:“可不就是你家五爷么。怎么,几日不见你眼花了?”
        “什么时候你还贫嘴!”展昭气得一瞪眼,这耗子的性情真是糟糕透了。怎么就从来没有正经答过自己的问题?
        夏重达哪儿有工夫在这看一鼠一猫唠家常。见到白玉堂,他这气就更旺:“白玉堂,那一掌没有拍死你算你命大。今天我就送你们两口子上西天!”
        “呸!闭上你的臭嘴!”五爷挥动御龙,迎着夏重达的剑招就挥了过去。
        无心诀夏重达领教过,展昭一人他当时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说现在加了个白玉堂。而且他吃亏的不光是不知道这白展二人的武功套路,还有手中的家伙。展昭的白虹他不怕,可白玉堂手里这把刀可就难说了。于是他只能左右躲避。
        看出夏重达的顾忌,展昭连忙喊道:“玉堂,断他的剑!”没见过御龙的钢口对刀剑如何。可偌大的虎头都能一刀截断,这把无名的宝剑又有何难?
        展昭的话音刚落,御龙就已经将夏重达的剑断成了两截。对手的举动,五爷当然也能知晓。
        剑一断,夏重达的汗就冒出来了。他当然不会期望白展二人会停手,所以脚尖点,一纵身跳到了欧长锋的面前。伸手将剑架上的巨阙抢到手中。
        而与此同时,司马真见势不好,跟近一步,抬掌就朝夏重达打去。
        光凭掌风夏重达就知道这个老头必然是个高手,所以向后一跳,落到绿娘的尸体旁边。
        巨阙被抢,这可把展昭和白玉堂急坏了。刚想上前伸手抢夺,就听欧长锋低沉着声音说道:“夏重达,你有胆量抽出巨阙?你可还记得郑柯是如何死的?你可还记得他死时的惨相?你可知道拔出巨阙的秘诀?若你不怕,尽管抽剑一试!!”
九十三 '迷心性终至食恶果 弃权富糊涂结良缘'
        
        欧长锋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阴沉。可就是这样的话,让全场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甚至包括一直不相信拔出巨阙还需要什么诀窍的司马真和白展二人。
        四周的安静让血灌瞳仁的夏重达霎时间脑袋发胀,握紧剑身的手臂有些发抖。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当初同楚淮一起扒开废墟之时,所见大师兄惨死的景象。而此时,那双突出框外的眼睛就好像在四周盯着他看一样。越是不想去想,这脑海里就越是回旋着那个梦魇一般的画面。
        看着夏重达发抖的手臂,欧长锋继续说道:“你没有活路可逃了。不如就放下兵器,总好过连具囫囵的尸体都留不下。”
        不知道为什么,纵然没有见过大师兄是如何死相,展昭听着师傅的话和看着夏重达的模样,还是感觉到后脊梁有些麻。同样,白玉堂虽然不相信巨阙有什么怪异之处,现场的气氛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司马真就站在欧长锋的身后,看着欧长锋平静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不对这个老头子另眼相看。什么秘诀什么拔剑必死全是狗屁!就像江湖上那些骗术一样,有时候亲眼所见的,并不一定真实。
        夏重达的右手握在剑柄之上,他知道,自己不拔剑就得马上死。别人不需要动手,白玉堂和展昭被自己害成这样,这二人必然不会让自己死得轻省。更何况欧长锋被自己囚禁了这么多年,又废了他七十来年的武功,恐怕被剑砍死还是自己的便宜。
        他不想死,从头到尾他就不想死。所以拔出巨阙是他唯一的希望。靠着这把宝刃,他最少能杀出一条血路。可剑在手,他却不敢用力抽出。抬头看着正位上的欧长锋,他大声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偏心?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尽心尽力。你却把持剑的秘诀交给了一个毛头小子!?”
        欧长锋冷笑了一声:“忠、孝、仁、义。你夏重大一个字都没有占上。你这样的畜生,人字且谈论不上,又怎能奢望你学得会持剑的秘诀?”
        这样的骂夏重达不是第一次听见,如每一次一样,他的回应都是微笑。他点手一指展昭,大声说道:“我不配?那展昭配吗?说得好听是个侠客,可到了晚上还不是得伺候他边上的男人?难道这种人就配拿巨阙了吗?”
        “住口!五爷现在就撕烂你这张臭嘴!”只这一句话,白玉堂就说什么都忍不下去了。管不得欧长锋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也顾不得自己被气得两肋发疼。他只知道,他的猫儿不能被人这么羞辱!
        自己的话音还没落,白玉堂的刀就奔着自己的脑门砍了过来。向后一个闪身,虽是躲开了一丈开外,却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觉得到,白玉堂下手可不比其他人,比自己还狠,还绝!
        “夏重达,师傅说得对,你这样的畜生,连人字都谈论不上!”玉堂的愤怒当即化解了展昭的难堪。纵然周围有几百人,可如今的他也完全顾不得去尴尬,去觉得委屈。没有什么比除掉这个祸害更加重要。“玉堂,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尽管看见展昭被气得两眼发红,五爷却还是为他的猫儿松了口气。“你放心!今天他就算是飞也飞不出这止剑宫的宫墙!”说罢,合上展昭的剑招,二人一左一右,各朝夏重达的软肋攻去。
        夏重达见势不好,赶紧一个翻身向前躲去。可他的脚还没等落地,就发现展昭的剑根本就是虚招,这会儿已经抽回身,剑尖朝上奔着自己的永泉而来。无奈之下,他只能左脚尖点住右脚尖,空中借力往回又翻了个跟头。
        好不容易两脚落地,白玉堂的刀就已经逼到了自己的胸前。躲闪不及,他只能抬起手中的巨阙搪去。
        巨阙是宝剑,坚如金刚难以弄断。可不表示巨阙的剑鞘也同样结实。御龙的刃落在巨阙的鞘上,加上五爷运于刀锋的内力,剑鞘当时就断成了两半。
        这下可好,夏重达这边还没敢亲手拔剑,这巨阙的鞘就已经脱落了下来。两道寒光在大殿里闪过,所有人都吸了口冷气。
        这一意外也把白展二人吓了一跳。五爷赶紧收刀缓势,用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巨阙。发现没有损伤,他这才放下心来。这可是展昭的心爱之物,要是让自己亲手给毁了,五爷可就悔大了。
        而比白展二人更惊的人是夏重达。眼看着巨阙离鞘而露,他这心就顿时跳快了不知道多少拍。颤抖地举起手中的剑,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见夏重达有些发木,五爷朝展昭使了个眼色,一闪身转到了夏重达的左侧,挥起刀就朝重达的后腰眼片去。这一刀要是中的,夏重达立时就得断成两半。
        身后恶风不善,夏重达立刻落剑回身向侧后方倒退了两步。巨阙和御龙再度相碰,火星溅起,也同时震得两个人的虎口有些发麻。与此同时展昭也跟着将剑送出,照着夏重达的左肩头就下了家伙。这一次夏重达不再招架,而是腾空而起,朝着殿外跳了出去。
        看来这小子是想逃跑。白展二人又岂能让他如愿?!于是紧跟着追出了大殿。在夏重达身后使劲儿,翻身落到恶人的身前,阻住了去路。
        “姓夏的,你还想往哪里逃?”五爷将御龙擎在手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夏重达。要杀这个畜生的念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此时的夏重达则看着手中的巨阙放声大笑:“什么持剑的秘诀!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儿!我不是照样拿在手里,什么事儿都没有?”早知如此又何必找这么多麻烦?当初要是有胆量拔出巨阙,欧长锋,楚淮,展昭,白玉堂,早就被自己送上了西天!还哪儿有现在种惨败的后果?!
        夏重达的话音刚落,楚淮正用衣服捂住伤口从殿里踉跄地跑了出来。“夏重达,你再不收手,大师兄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你少废话!我们都被那老家伙给骗……”话没说完,夏重达只觉得握着剑的胳膊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于是这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腕,想要控制抖动却还是没有任何用处。“怎……怎么回事?!”
        管你怎么回事!对敌者最重要的是看准时机下手。五爷没管那许多,也没跟展昭打个招呼,趁着夏重达发愣吃惊的工夫,上前就下了死手。
        眼角余光看到白玉堂的刀到,夏重达再惊也不想送命。可白玉堂这次的速度太快,要躲是来不及了。能做的只有抬胳膊用剑去搪。而此时他的手臂全无控剑的力气,巨阙被御龙崩飞,而他的人也被力倒震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眼看着玉堂手起刀落,巨阙离了夏重达的手。展昭刚想飞身夺剑,眼睛一睄就发觉自夏重达的左袖子里发出一道白线。于是这身子就不自主地改了路线。“玉堂,小心!”
        没有提防夏重达还有暗器在身,可在展昭发现的同时,白玉堂也已经发现了。见展昭再一次要救自己,他吓得立刻冒了一身的冷汗。有鉴在前,他比任何人都害怕这种事。于是猛地抬胳膊将展昭抓住,然后用力一带就把人护在了自己的怀中。而与此同时,那支袖箭不偏不歪,正中了白五爷的左腿肚子。
        展昭差点没懊死!或许自己不来这么一下,玉堂就根本不用受伤!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透过玉堂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夏重达的举动。只因为他发觉晃动了几下身子,玉堂根本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
        
        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五爷吓得立刻放开展昭,扭身回头一看。面前的景象也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夏重达此时已经是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躺在地上死于非命。而刚刚被自己崩飞的巨阙正插在他的头顶正中,没入半只剑身。
        在场的所有弟子在惊愣了片刻之后就炸开了锅。这剑落的速度太快,有些人根本没来得及细看,夏重达就已经死在了剑下。不管这些人中间究竟有几个不相信私拔巨阙会招致恶果这种荒唐的事,但如今结果俨然已经摆在了他们面前。
        “展昭,把剑拔出来。”欧长锋放大声音喊了一句。他没有看到夏重达现在的脸面如何,可是他知道,比起自己的大徒弟,一定强不了多少。
        死人瞪着的双目比活人自是可怕了不知道有多少倍。但展昭所感觉到的并不是惊恐害怕,而是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他伸手握住剑柄,然后用了八成力才将剑从夏重达的头颅里拔出。
        血红中流着丝丝的粉白,让本就在方才用力过度的展昭有些反胃。
        五爷拖着受伤的左腿上前扶住了展昭的肩膀,低头仔细地看了夏重达一眼,哼了一声:“这死法合适他!就是五爷我没能亲自动手,亏得慌!”
        感觉到肩头上的温度,和用力地几下按动。展昭的眉头立刻舒展了些许。“你怎么样?疼不疼?”
        左腿上一阵阵发麻,五爷知道箭上有毒。既然夏重达备在身上想最后保命,这东西的毒性还小不了。亏了自己服了那颗避毒丹,否则还真就坏了。“你没事儿就好。虽然不疼,可咱这半年不是百毒不侵么。”
        回到殿内,展昭将巨阙交到师傅的面前。“师傅,剑在。”
        欧长锋点了点头。“今天要说的话说完了,要办的事也办完了。该死的人也死了,该了结的事也了结了。从今之后止剑宫仍由我担任掌门,至于继任何人,我会再行决定。”
        
        扶着玉堂回到房间,展昭赶紧蹲下身:“我得把这支箭拔出来。你忍着点。”右手抓住不长的箭身,展昭的眉头拧得很紧。他今天是真后悔。如果自己不鲁莽,玉堂可能就不会受伤。可眼看着这玩意儿打向玉堂,他就不自主的害怕。
        本来五爷不想让展昭伸手,这支箭他自己来拔也无不可之处。不过他知道这傻猫心里不好过,索性就随他去吧。伸手抚上展昭的额头,五爷的脸上露着微笑:“傻猫,只要你平安无事,你让五爷怎么忍都成。”
        用力抽出箭身,菱形的箭头上带下了血肉。肉色有些发黑,看来毒性不小。丢掉箭,双手用力地挤出黑血,展昭低着头,小声问:“你方才也看到了对不对?”
        “没有。”五爷这个谎撒得很是干脆。“可是我宁可让自己受伤,也不能再让你因救我而有任何危险。我不能每一次都信誓旦旦的说要护你,却总是让你替我受难。猫儿,你可是想陷我白玉堂于不义?”
        “我……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担心。”这罪过自己可担待不起。而且他心里清楚得很,分明处处事事都是玉堂在为着自己着想,那老鼠却总是觉得做得不够。
        “傻猫。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是再有一次不顾你自己的安危,五爷就把你拴在憋死猫,永远也不让你出去!”拍着展昭有些发热的脸,白玉堂的心里既塌实也舒服。总算是所有的危险都过去了,看着展昭安全的在自己眼前,没什么比这个更好。
        这一次展昭没有因为玉堂的调侃而反唇相讥,他只是抬起头会心地笑了笑,然后咬着牙片去玉堂伤口边被毒沁黑的肉。从百宝囊里拿出绷带和上好的金创药,然后一边上药包扎一边道:“还是四哥想得周到,不然我手边可哪儿有这些东西。”
        提到四哥,五爷立刻就想起了边关之事。“猫儿,四哥这次可办了件大事儿。”
        包好伤口,展昭边在脸盆里洗手,边问:“什么事儿?”这一桩桩一件件,好像也没有过小事儿吧?
        “这次回到边关,见了刘老将军的儿子刘迁,据他说这次之所以军队来得如此之快,是因为他和四哥为防辽西大变,你我和公主出大事,所以伪造了一份假圣旨,才让刘老将军立刻发兵坐镇的。”
        展昭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盆打翻。这伪造圣旨私用军队的事儿是什么罪过四哥肯定明白。而展昭也相信,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定会想办法跟皇上解释清楚。更尤其这件事是为救公主,八王,八王妃,甚至包括太后都得说几句好话。然朝野之中总归是有看包大人,看开封府不顺之人,就算万岁不了了之,只怕事后也会有人拿此做戏。“唉!一切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在这里再愁,再担心也没有用。
        放下腿活动了两下,五爷伸手将展昭拉到身边,按坐在床上。“我已经让珍儿飞马回开封了。我相信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朝中就已经有了结果。不管如何,是福是祸,我们哥们儿一起担着!”
        展昭点头:“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五爷把自己如何甩了官军,跟卢珍穆离押着杜名到边关宋营。又是如何这么多天连一个囫囵觉都没有睡,就拼命往回赶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凑到展昭耳边小声地嘀咕道:“五爷我现在是又困又累,真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
        耳朵被玉堂的呼吸打得有些发痒,展昭缩了下脖子,脸微微有些发红。“晴天白日说这些话,你也不怕丢人。你要是累了就先睡,我想去看看师傅和楚淮。”究竟是一个伤一个残,自己不能一见了玉堂就钻到屋子里不见人影儿。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五爷撇了下嘴,也知道展昭的难处。“你去归去,要是你师傅因为我们的事做何刁难,你可别理。”
        展昭一笑:“绿娘说过,你我是一条命。”
        
        司马真从楚淮的房间走出,正见到展昭想进去。“不用看了。我刚给他包扎了伤口上了药,现在睡了。”
        没想到师父会给楚淮治伤,展昭很显然愣了一下:“他的伤有没有大碍?”
        “什么叫大碍?反正死不了,就是残了一只胳膊而已。这么多年帮虎吃食,还有命就不错了。”伸手抬起展昭的腕子,在脉门处探了一下,问道:“玉堂的伤口处理了?”
        展昭点头:“去了毒血毒肉,没事儿。好在他之前也吃了避毒丹。”
        司马真哼了一声:“我看这东西以后就算是再有也不能给你们俩用!好家伙,知道没事儿就拼命得往前够,你们还真当这是仙丹不成?万一有哪种毒这药没有效力,难道到时候你们还要怪我们两个老头子害你们不成?”
        师父的话说得展昭脸面发红,尴尬愧疚得不得了。“师父教训得是,是我和玉堂做事考虑不周。”虽然事在必然,有些事想躲也躲不了。可跟师父辩白回嘴抬杠的事儿,绝对不是展昭能做出来的。
        放开展昭的腕子,司马真的担心少了不少:“回去之后你得多多休息。那些毒药毕竟不是补品,毒不死你也不会没有损害。好在有公孙先生在也不非得用江老头。还有你那个师傅,他身上的铁链我可不敢取,这就非得让江尧来不可了。”什么东西在人的身子里十几年也都得跟肉长在了一起,这等活计他是真做不了。而且一旦铁链拿出来,这皮包骨的老瓤子还能不能受得住,那还在两说。没江尧是万万不行的。
        让师父远行颠簸去医谷,的确有些困难。可也没道理让江先生总是为了自己的事远徒劳累。况且他还真拿不准,他这个师傅究竟肯不肯跟自己离开辽国。“我现在过去师傅那里看看,我问问他的意思。”
        司马真跟着展昭来到欧长锋的房间,不由得对这个屋子多打量了几眼。虽然这里原本就是欧长锋的住所,可是这么多年空着,虽然偶尔有人前来打扫,可多少还是显得有点残破。
        见二人进屋,欧长锋朝司马真点了点头。“请坐。”
        司马真当然不会客气,而展昭也必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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