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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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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展昭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李文华先是一愣,而后笑着答道:“这等事我这个下人怎么可能知道。您是掌门,当面问问二师兄不就明白了?”
明知道李文禾是夏重达的人,展昭丝毫没加隐晦。“你是止剑宫的管事,这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做什么哪儿有你不知道的?怕是二师兄派你来监视我,所以你才不肯透露吧?”
一语中的,李文禾抬眼看到展昭的目光,竟然觉得有些寒意。又或许是做贼心虚,展昭这么坦白地把话说了出来,他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张开嘴,话却没说出来。
见他这副模样,展昭一笑:“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知道止剑宫这十几年来都是二师兄一个人在打理,我这个外人平白带着巨阙进来,的确说不过去。不过我也不想在这里久待。”
“您的意思是……要走?”这可把李文禾吓了一跳。
展昭点头:“我也不怕你去告密,不过如果你肯帮我个忙,我就给耶律将军修书一封。让他保你能够在朝中作个一官半职。最少你也会得到一笔钱财。”
这句话可比方才听到展昭要走时更加意外。李文禾睁大双眼,像是根本不相信:“您这话当真?”夏重达的野心他知道,可是那种没影儿的富贵总比不过这伸手就来的好处。
“我展昭说话一是一二是二,绝无哄人的道理。”之所以留下李文禾,就是因为展昭早看出来这个人爱财爱利。虽然陈奇是个明白人,对夏重达的所作所为有些看不惯,可也毕竟跟了他十几年。这样的人绝对不如李文禾好拉拢。更何况做戏只需要一天的时间,过后如何展昭根本不在乎。
得到展昭的承诺,李文禾立刻喜上眉梢。“既然掌门说的这么爽快,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您如果不坐这个位置,二师兄只能心满意足。您说,要小的怎么办?”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这还只是口头一说,他就已经换了副嘴脸。“很好办,一会儿我回去之后,你立刻去找二师兄。说我病情突然严重就快不行了。”
“只有这个?” 本以为展昭是让自己说出夏重达这么多年所做之事,以及要如何谋害他。却不知原来是这么件事儿。
展昭点头:“只有这件事。”
“好!掌门的书信到手,我就即刻去找二师兄禀报。”如此说来是否也就不算是背叛?
掌灯刚过,展昭用罢晚饭心中焦急。下午在夏重达面前做了场戏,为的就是麻痹他对自己的戒心。而且绿娘的药自己已经服用了两日,如果连一点症状都没有,也会让夏重达怀疑。
眼见着楚淮说耶律纹华说急找夏重达有事商议,可从未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师父和智大哥怎么还不到?
他这边正在心里惦记着,就听到有人敲打后窗户。展昭的眼睛一亮,立刻来到窗近前低声问:“谁?”
智化在外面回答:“我。”
展昭将窗户打开,智化却没有进来。“智大哥,师父何在?”
“司马老剑客在地道的入口处,你现在把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带上。伍青不确定耶律纹华能留住夏重达多久,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哪里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除了自己的巨阙和玉堂的白虹之外,展昭在这里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于是抄起两把家伙,吹了灯,跟着也跳出了窗外。
终于算是不需要再做戏,打出了这个房间,展昭就感觉胸中舒畅了不少。绕过几道院门,一拐弯就见到了机关所在的石柱。“师父人呢?”左右观看见不到人,展昭问道。
突然从房顶上跳下一人,轻飘飘没有一点声息。“不躲起来还等着被人发现不成?”司马真见到展昭,心这才算放下来。别看这是徒弟的“媳妇”,也毕竟是跟自己学了武艺的弟子。更何况展昭这般性情和脾气的人,又有哪个人会不喜欢?
司马真见到展昭心中宽慰,展昭见到师父也高兴得不得了。“这次又要劳烦师父了。”怕挨骂,展昭没有鞠躬施礼,再说,这也不是那个地方。
“废话少说。我方才在这里看了一会儿,每隔一刻钟就会有六个人巡逻路过。方才那拨刚走。我们赶紧动手。”话毕,他的身子也已经移到了石柱旁边。只看了几眼,伸手就按动了机关。
展昭紧随,智化跟在最后。爷仨没有迟疑,立刻下了地道的入口。
在里面将机关紧闭,展昭这才想起来问:“可有人通知楚淮?”
司马真笑着答道:“在他的茶里下了点药,不到明天大亮他准起不来。有他在,累赘。”听智化介绍了止剑宫的这些人,甭管哪一个,都让这位老爷子讨厌。甚至包括他们现在正要去救的欧长锋。
“这样也好。免得夏重达突然回来发现楚淮不在。”展昭从智化手中接过火镰,迈步走在了最前面。
看着徒弟略显消瘦的背影,司马真在心里叹了口气。“展昭,智化说你被夏重达封了七道大穴,现在可有起色?”
展昭没有回头,但听声音就是不想让师父担心的口气。“之前有玉堂帮忙,刚刚冲开头道。”要不是这样,哪儿来那么多顾忌?好在这头道一开,后面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白玉堂这臭小子口口声声说要护你的安全,可哪一次都让你受罪!这次回去,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说是这么说,展昭也知道师父这不过是心疼自己遭了这一个来月的罪。“玉堂也身受重伤,这件事怪我一时意气用事,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结果。”
从地道到地宫,路程虽然不长,展昭和司马真却将离别的经过讲了个大概。
待司马真越听越气,刚想开口大骂的时候,爷仨绕过一个拐角,迈步进入了欧长锋被困的石室。
余留的檀香味儿尤在,让这个多少年来都关着人的地下牢笼里,气味没有那么难闻。
该在何处的人依旧还在何处。该是什么姿势的人依然维持了什么姿势。看到石头棺材上坐着的身影,司马真要骂的话当时就噎了回去。不管这老头子是否眼瞎不会看人,受了这么多常人根本受不了的罪,这惩罚也绝对够了。
展昭上前将石棺上四周的灯台点燃,然后收了火镰赶紧倒身言道:“师傅!徒儿来迟了!”
一早就听到外面有三个人的脚步声,欧长锋心中也升起了以前一直没有过的希望。四徒弟跪在脚边,比起一个月前的那一次,这孩子看起来瘦了不少。没有说话,他抬起头,显得有些迟缓。“他们是谁?”
没等展昭开口,司马真来到展昭身边,一把将人拉了起来,然后大声答道:“说了你也不认识,还问来做什么?展昭说来救你,就是来救你的人。”
知道司马真听了陈述对自己的师傅很是不满,可这种情形之下为难的终究还是自己。他看了一眼智化,此时此刻自己开口闭口都很为难。
智化也咧了嘴。司马真这老爷子的脾气忒是古怪,好歹坐在那里受罪的也是展昭的授业恩师,再对徒弟不好,也总不能这样啊。“欧老前辈,我叫智化,与展昭是磕头的把兄弟。这位是司马真老剑客……也是展昭的师父。”
得知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是展昭的另一个师父,欧长锋不但没有为了司马真方才的话心中不快反而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难怪之前见展昭所用的剑法奇特,原来他又拜了名师。不用问,这司马真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对展昭的种种不好,没有被骂已经是难得了。“夏重达可已除去?”
见师傅没有过意,展昭这才长处一口气。偷着朝司马真苦笑了一下,这才言道:“还没有。不过他现在不在止剑宫。”伸手拉住穿在欧长锋身上的链子,展昭皱了下眉。
司马真懒得跟欧长锋废话,见展昭面带难色,上前接过链子用两手扽了扽。“看来是五金打造,你用巨阙劈劈看。”
抽出巨阙,展昭的手刚举起,又落了下来。“这链子忒粗,我怕用力之时会伤到师傅,能不能……”巨阙的锋利自不用说,可砍断五金的铁链势必要用些内力。师傅现在已经武功尽失,力道一旦传到师傅的身体里,这已经成了骨架的老爷子肯定受不住。
知道展昭的意思,司马真伸手抓住靠近欧长锋后肩胛处的铁链,示意智化抓住另一头。“有什么不能的?赶紧下手。”
展昭咧了下嘴,也不知道司马真的气要何时能消,怎么能消。早知道这样,这些经过和实情还不如等救人之后再说呢。
手起剑落。火星四溅,铁链应声而断。纵然司马真已经握住了一头,可欧长锋还是身子一震,突然就咳了起来。
展昭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师傅:“您觉得怎么样?”抬眼见司马真面带微笑,展昭也不知道是气好还是笑好。
欧长锋深吸了口气,止住咳嗽。摇了摇头:“没事儿。我坚持了这么多年,要死也绝对不是现在死。”
司马真哼了一声:“还有三下,赶紧砍。那些话等出去了有多少说不了?”
又三剑过后,欧长锋就觉得浑身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胳膊抬不起来,却还是晃动了几下身子。纵然两边的肩胛上依旧挂着铁链不能现在拉出,这也比被栓在一处固定来得好。
展昭将师傅扶起来,看到那两条依旧搭在师傅身上的铁链,心里不是滋味儿。“我背您。”
接过展昭手里的巨阙,司马真不得不再一次赞叹展昭的心肠。天下间能做到展昭这般忠孝仁义一样不少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自己那宝贝徒弟这可真是捞到宝了。不想再让展昭为难,司马真就没再说话。示意智化走在前面,然后朝入口处走去。
一路无话,等到了出口处,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不知道外面情况究竟如何,不过盘算时间,此时应该没有巡逻的弟子才对。
按动机关,石门发出响动,可却半天没有打开。这下可把司马真,智化和展昭吓出了一身冷汗。
将展昭拉到后面,司马真上前一步亲自查看机关。发觉并非机关被人破坏,他立刻抽出巨阙将剑锋插进门缝处。再次按下机关,借着绷簧的劲儿,司马真用剑开始往回别。石制的暗门是打开了,可外面露出来的不是出口,而是又一块石头。
“不好!”三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眼前的一切是他们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的。
展昭见到出口被堵,立刻晃动了一下身子,好悬摔倒。“师父,这怎么办?”不用问,夏重达一定是发现了!可是今日前来救人,连楚淮都不知道。夏重达即便发现自己跑了,逼问李文禾,也最多是以为自己逃跑了。怎么会封住暗门?
没有回答展昭的问题,司马真把巨阙放到地上,伸手推了推挡在出口的石头。“推不动这里肯定出不去。”
事已至此,智化两手一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手。这里出不去,难道我们还要憋死在这里不成?”
展昭咬紧牙关,沉思了片刻。“我与玉堂刚到辽西的时候,夜探过普济寺残塔下面的地宫。上次玉堂来见师傅之后,回去也跟我说过。这里与残塔下面的地宫应该同是一处。既然是一处,就必有相连的地方。”
“在这儿想也没用。返回去仔细找找。”司马真少有心急的时候,可如今,想不急也不可能了。既然展昭和白玉堂都认为这里与另一个地方应该有相连的地方,那就找吧!
四人回到石室。展昭将欧长锋放到靠近门口的地上,然后跟着司马真和智化开始四下寻找出处。四周都是石头所建,墙壁上花纹虽多,可看了半天司马真也没发现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于是用剑在石壁上敲敲打打,得到的结果都是摇头而已。
人在心急之时往往就忽略了时辰,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真喊了一声:“别找了。展昭,我问你,你和玉堂为何会以为这里跟你们探过的地宫相连?”墙壁上绝对没有出路。司马真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什么机关埋伏少有他不懂的。如果这里有另一个出路,他一早就看出来了!
展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回道:“那日在地宫我和玉堂发现了一处布满了机关的密室。玉堂那时候被从门里飞出的弩箭打中了肩膀。本来我要立刻返回去,他却非要进到里面查看究竟。待看清楚那个密室是个墓室之时,我们就听到从房间之外传来铁链移动的‘哗啦’声。后来见到师傅,我才明白那声音肯定是从这里传过去的。”
“哦?!”展昭绝对不会说谎。而且这两日住在普济寺他也发现老方丈对残塔看得比较紧。而且那塔建了几百年,下面根本不可能有人。既然两个徒弟有听到铁链声,那不用问,肯定是这里发出去的。抬眼再一次仔细观看周遭的一切,最终将目光放到了石棺上。司马真上前一步用掌拍了拍棺材盖子。发现里面传出的声音发空。
众人眼前一亮,真希望这个棺材就是出口所在。可是集三人之力将棺盖钳开缝隙之后,里面的情形让爷仨都凉了心。棺材真真就是棺材,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棺材里没有尸骨。或者说这样的棺材不过就是个空的石盒子。
方才用了真劲,展昭的额头见了汗珠。而且他也发现,司马真现在的功力大不如之前。也是,当初为自己续命耗费了绝大部分的功力,想要靠这一两年就立刻恢复,简直是痴人说梦。“玉堂说这里是假的龙脉,如今来看果然不假。”
“龙脉?”这句话提醒了司马真。他返回身问欧长锋:“夏重达就因为认定这里是龙脉所以将你囚禁至此?”
欧长锋点头:“的确如此。不过看来他也是噩梦一场。”虽然他一直没有开口,可是听展昭他们三个人的对话他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那个两次来地宫看自己的人根本不是契丹的什么皇家将军耶律靖元,而是一个叫白玉堂的宋人。看样子跟展昭的关系非同一般。
司马真冷笑了一下,而后转过身将眼睛直接放在了龙头上。“既然这样那就对了。”上前一步来到龙脖子附近,伸手在上面捶了两下。虽然声音没有异常,可手感却有些不同。“展昭,你把巨阙拿来。”
展昭上前没有交剑,而是问道:“这里可是有机关?”
司马真摇头:“并非。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人的墓穴,但是既然有人认为这里是龙脉所在,那就表示原来建造这里的人必有此意图。为了保护真正的龙脉所在,势必会在周围布置几个假的做掩护。想必这里是其中之一。找到龙脉的人只有两种可能。当权者会毁了他,而居心不良者多半会想据为己有。所以这里不可能有机关。”
“这么说就是没有出路?”智化听了司马真的话,顿时就泄了气。不是他想如此,而是司马真说没有机关,这里就一定没有机关。
司马真摇头:“这个龙头就是个玄机。想要毁掉龙脉的人如果断开了龙头,就必然以为自己毁了龙脉不再深究。而想霸占龙脉的人就一定会保护好这个龙头,所以也就不可能发现出路。其实我也没法保证,我们只能一试。如果龙头毁掉出现了出路,那我们就能活,如果当初建造这里的人没给人留活路,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听完师父的话,展昭咬了咬牙:“既然如此,让徒儿我来。”既然要毁龙头,他就不能再让师父动手。
“你就别逞能了!我虽然功力不如从前,可怎么说也比你强。再说了,现在有三把家伙在手,谁说非要一个人动手了!”言罢司马真从展昭手中拿过巨阙抽剑就在龙脖子的地方砍了一剑。
展昭无奈抽出白虹,而智化也把紫电拿在手中。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让拿这把宝家伙砍石头,实在是有点……
看出来展昭和智化有点担心,司马真一瞪眼:“是这几把剑重要还是命重要?”习武之人最爱惜自己的兵器不假,但兵器再珍贵也不如命值钱!
此时欧长锋言道:“展昭,你放心,别说你们手里的三把家伙钢口没问题,即便卷了刃,只要能出去,我也有办法让它们回复如初。”否则自己这“铸剑老人”的名号不是白叫了?欧家上千年的手艺也就白传了!
要说自己没有这层担心那叫胡扯。听完两个师傅的话,展昭深吸了口气。兄弟二人也开始朝着龙头下了家伙。
龙头处的石头显然比地宫坚固的石壁脆了很多。三把宝刃一同下手,大约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巨大的龙头就整个掉到了地上。尘土四起,呛得老少四人全都捂住口鼻咳了起来。半晌过后,等烟尘逐渐落下,四人往龙头掉下的地方观看,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同。一样是灰白茬口,不见出路。
这一次不等司马真开口,展昭踩着掉下来的龙头用剑在破口处挖了两下。并非石头,而是混了石头粒的沙土。再一次集合三人之力,大约挖了二尺来深,里面传出一股难闻的霉臭味儿。
司马真皱了下眉头:“看来设计这个地宫及墓室的人果然被藏进了暗道。” 帝王最为心毒,又有哪一朝的皇上能任凭自己死后的墓穴被人知道如何破解?更别说是龙脉所在了。
“我先进去看看。”智化没等司马真和展昭同意,头一个钻进了挖出来的洞口。
等在外面急也无用,展昭大声问道:“智大哥,里面可有出路?”
半晌之后,智化这才爬回来,探头长出了口气。“好家伙,里面堆了不知道多少副骸骨,这味儿就甭说了。我见到在右手边有一个石门,不过不知道怎么打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出路。”
没有废话,司马真连忙拉出智化,自己钻了进去。片刻之后司马真返回身:“展昭把你师傅扶进来。然后你们拿好家伙快点跟着进来。石门我可以打开,但是开了之后用不了多久这个密洞就得坍塌,我们的时间不多!”
夏重达看着绿娘,笑着问道:“带进皇宫你好像并不高兴。”
突然之间的变化让绿娘始料未及。他没想到展昭会跑,也不相信展昭会跑。但时下人就是不见了踪影,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说展昭是去救欧长锋,那么为何楚淮会一无所知?“你把巨石堵在密道门口,师傅可就出不来了。”
夏重达一笑:“那有何妨?只要我当了皇帝,就把整个止剑宫封给师傅做墓地。这地方是他几十年的心血,不正合了他的心愿?”发现展昭逃跑之后,他第一个就是想到了楚淮。可到了楚淮的住所,发现他正睡得香甜。被自己叫醒之后一问三不知。而且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
逼问被派去照顾展昭的李文禾。这小子见夏重达面露杀机,保命为上把展昭的承诺和信都抖落了出来。夏重达虽然不知道展昭为何会逃跑,可时下他要做的并不是追究这个。如果展昭跑,他最担心的就是师傅被救。但他相信,展昭一个人即便想要动手也绝对不可能冒险救人。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让人将密道入口附近的假石山堵在了出口上。这样一来任谁也不可能轻易将其移动。而且他已经派出人手,说是掌门失踪,展昭要想逃出辽西,根本不可能。
“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期望你能遵守诺言。你可别忘了,你有字据为证。”放下车帘,绿娘闭上眼睛不再想看周遭的一切。夏重达带自己离开止剑宫去千山,无非是想牵制楚淮。也罢,事到如今,光是空想又有什么用处。
点齐了二百弟子,夏重达带着人马连夜就起了程。这些人终日操练,个个都是好身手。比起耶律纹华和耶律靖元手下那五千只知道拿钱喝酒的官兵,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翻山越岭,夏重达自然不会选择大道。
那可怜的王爷怕是还在日夜想着,为何迟迟没有收到萧太后的信件,而这一切只有夏重达最清楚。萧太后并非没有发信,而是他派人将那些信截了下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为自己杀入中京争取一些时间。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耶律靖元被自己支到了边关,这会儿怕是正在宋军大营的牢房里“做客”。金冲虽然不是被自己所杀,却始终是丢掉了性命。而那个耶律纹华恐怕过不了多久也会被自己派去的刺客灭口。如此顺利,逃一个展昭又有什么所谓?
离开了辽西,夏重达的心就飞到了中京。有钱在手,哪个朝廷下又没有腐败的高官?早些年他往返两地,费尽了心机去接近萧太后,与其说是想要讨好这个女人,不如说是借了机会探探入宫的路子。
进了落霜谷,夏重达吩咐人马停下来休息半个时辰。正当午时,再管如何人也要吃饭。
这边的干粮刚刚打开,就听到东面山谷的出口处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夏重达心头一震,立刻起身朝远处眺望。
“当家的,好像是官军!”前面的弟子飞跑会来报信。
不用人报,夏重达自然看得出来。自己一直行走在山野之中,官兵怎么可能知道消息?可事到如今想躲是躲不开了。硬着头皮来到队伍的最前面,一眼看到带队之人,吓得他倒退了两步:“怎么可能是你?!”
见夏重达目瞪口呆的模样,对面的人把马带到近前笑着反问:“怎么就不可能是我?”
“你不是被派到边关去与宋军交涉了吗?”就算给他三个脑袋想,他也想不到面前带兵的人是耶律靖元!
耶律靖元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放声大笑:“早就该料到你不可能会放过我。不过这样也好,也好!”把白玉堂支回宋营,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儿吗?
“你没有去边关?”不可能!自己派出去的人分明报告说耶律靖元早就过了燕京。就算他往回返也不可能带兵在这里堵着自己!
“边关自是有人去的。怎么,你认为我能弄来个假展昭,就不能再弄一个假的耶律靖元?”看到夏重达依然满脸疑惑,惊诧的模样,耶律靖元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好笑,好笑至极!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自己再要不懂,不就成了痴傻之人?思想前后的经过,夏重达顿感五脏生疼,气得几欲呕血。“那在止剑宫跟展昭同处一室之人可是白玉堂?!!!”除了这个到现在还不知道生死的锦毛鼠之外,他想不出第二人选。
耶律靖元点头,大笑之声依然未止。“看来你还不算太傻!不过晚了。”言罢他单手一挥,身后的两千骑兵接了命令,立刻冲了上来。
九十二 '见天日佛前参凤驾 重临位失剑警前尘'
虽然只有一把火镰的光亮,可当展昭进到密道之后,还是见到了触目惊心的画面。正如智化所说一样。这并不太大的空间里,竟然横七竖八地堆了不知道多少具骸骨。并非只因为气味而感觉到恶心头晕,也因为人性的残暴而有些心中发疼。这些当初尽心尽力为皇帝家卖命出力的人,终究不过是帝王的陪葬品而已。
虽然空间并不太大,人只能爬行,可展昭依然紧紧地将师傅架在身边。他知道,欧长锋现在根本无法自由活动。而且如果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动作慢了,其余的人也可能会跟着丧命。
看不过眼,司马真终于搭了把手。“你可真会收徒弟!”
不知道是骂夏重达等人的无耻卑鄙,还是骂自己根本没把展昭当过真正的弟子。欧长锋听了之后,只是笑着点头:“彼此彼此。”
此时的展昭除了担心之外,最多的就是紧张。可两个老头子的话又让他心里憋屈。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斗口!都是自己的恩师,总不能叫哪个闭嘴吧!
此时的智化也咧了下嘴,朝司马真拱了拱手,求这老爷子先别痛快嘴了。“老剑客,门在此处,如何开法?”
司马真知道这俩小子的意思,可是没法子,能忍得住的那就不叫司马真了。看着近在眼前的石头小门,他笑着答道:“砸开。”
“啊?”这个答案可把展昭和智化弄愣了。前想万想也想不到居然答案是砸开……
“我不是说了,我能打开门,但是门开了这里就得塌。怎么?可是不敢跟我一试?或许门砸开后就是出路,又或许砸开之后里面依然是个埋尸的地方。反正现在还来得及,退回去之后我们等些天,可能蒋平等不急了会过来看看。到时候外面的门能开也不一定。”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外面血战夏重达之后?只有玉堂和四哥,一个带伤,一个武功不济,就算加个楚淮能打跑夏重达,可公主还在辽西,出了危险谁来负责?总之这等绝对不是上上之举动。展昭咬紧牙关,点了点头:“既然师父说此门能开,徒儿就随您之后!”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既然展昭和白玉堂机缘巧合之下曾经下过地宫听到了铁链之声,那这次就没有必死的道理。智化并非是那种信天由命之人,可时下还是进一步来得更好。哪怕依然是冒着送死的风险。“老剑客指到何处,我智化就随到何处。”
这等信彼此,与彼此同生同死的画面欧长锋尚且第一次得见。或许真的是自己不懂得识人,早年间才从未结实过这等重情重义之人。这会儿他虽然没有说话。却依然朝展昭点了点头。而此时此刻,他比所有人都希望石门后面是出路,他不想死。而这一次的不想死则不是为了自己。他不想眼看着这样几个为了别人肯拼命的好人,死在这么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
得到所有人的答案,司马真笑着点了点头。他这个人一生搏过无数次。就比如冲霄楼上让展昭跟自己打赌一样,这一次他一样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上前一步就或许是生,退后一步或许就是等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搏一下来得好。至少不会在死前因为没有努力过而后悔。
密道并非地宫里那些坚硬的石块所筑,所以在司马真这一掌过后,立刻就开始有凋落沙石的迹象,而且四人都听得见“嗡嗡”的轰鸣声。
第二掌落下,石门应声而裂开。里面传来一股轻透的凉风。既是有风,就自然有出路,老少四人的心也都顿时亮堂了起来。可与此同时,密道里的动静也开始越来越大。
“快把你师傅先送进去!”司马真推了一把展昭,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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