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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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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靖元一笑:“太后的第二封信又到了?”
夏重达点头:“的确。太后说她已经拉拢了不少老臣,只要这边事一闹大,中京那边立刻就会行动。但是我手下的弟子秘报,也有一部分化妆改扮的官兵陆续从中京出发往辽西赶。恐怕……”
早就料到会是如此,耶律靖元丝毫没像夏重达那么担心。“你是怕事情万一有变,太后会派人将你我一干人等顶罪?”
“这自然是一方面。不过我毕竟不是朝廷中人。即便太后发难,哪怕派兵来剿我的止剑宫,我也能全身而退。另一方面白玉堂和公主到现在还没有下落,这实在不是个事儿。而且送生帖来的官员是小皇帝的人,路途上自然不会刻意耽搁,时间并不多了。”
耶律靖元点了点头。“的确。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我想知道辽西境内,止剑宫能聚集的弟子有多少?”
夏重达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答了实话。“大约不足两千。”
“派你的人在路途上设置障碍,尽量推延中京来人的时间。但是记得,千万不能伤他。另外事情一旦闹开,在边境处必须得有我们的人。你看着派多少人前去为好,这我做不得主。你要知道,辽西的军兵颇多,却都不归我和王爷指挥。能听调遣的只有五千来人,还不知道能有多大用处。事态一旦严重,王爷也只能靠你。”
虽然听被人的指派不那么舒服。但对付朝廷和太后,听耶律靖元的话,应该不会有害。只要他和耶律纹华跟自己是乘的同一条船,将来即便有变,死的不过是那些弟子,顶罪的也是这两个耶律家的子孙而已!“就听将军所言。至于展昭,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事到如今,我们恐怕只能利用杜名了。”
耶律靖元挑眉一笑。“夏先生放心。明日,我就让展昭成为我的人。”
夏重达听后,也跟着挑了挑眉梢。“那在下就听侯佳音了!”
回到久违的房间,绿娘深吸了口气。没有几个人会懂她此时的心情。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你也累了,早点歇息。”楚淮看着绿娘,叹了口气。很想上前拉过她的手,只可惜他没敢。
绿娘笑着看向楚淮:“我以为你会先问我展昭究竟为什么没有中毒。”
“展昭没中毒?”楚淮的声音接近惊呼。这句话别人说他或许不信,但从绿娘的嘴里说出来,他没有不信的理由。
绿娘点头。“对。他没中毒。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中,但是中了毒的人,眼神不会这么清晰透彻。”
“这怎么可能?!那药不是你精心研究的?”如果没用,夏重达绝对不会用来做计!
绿娘摇了摇头。“一份毒药,有什么精不精心之说。不过那药必然不是假的,你也知道夏重达的为人。他不找人先试过,也不会用在这么重要的人身上。假如我说毒这种东西有时候会认人,你信吗?”
“毒会认人?”楚淮看着绿娘带笑的脸,根本没懂她话中的意思。但他还是坚定的说了一句:“我信。”
“你信?”这个回答倒是让绿娘诧异了。
楚淮苦涩地一笑:“只要是你说的,我就全信。”
“你!果然是个蠢人!毒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认人。”说着说着她低下来,移步来到楚淮面前,抬起头,“是我对不起你。虽然这么多年我说了无数次。”
楚淮最终还是伸出手,将掌心贴在绿娘的脸上。“是我没用。”
绿娘一笑:“说这些全都没有意义。这个世界上,我对不起三个人。我哥,你,还有一个就是展昭。”
“展昭?你认识他?”楚淮发觉自己今天听不懂绿娘在说些什么。虽然这么多年两个人见面的时间不多,可是完全云里雾里的对话,这还是头一遭。
绿娘握住楚淮的手,将脸向他的掌心用力地靠了靠。“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但是我还是要求你,帮展昭,就算将来会丢了这条性命。”
半晌地无言,两个人维持这样的姿势,一动未动。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没有疑问,也没有解答。“我答应你。不止是为了帮展昭,同样为了你和我。为了师父。”
晚饭过后,展昭就发觉不对劲儿。连贵和送福全都不见了踪影。分明这几日,每到饭后,这俩人就会陪自己说说话,今日这是怎么了?展昭并不是非要找人说话不可,闲下时间来运功更重要。可是当一件成了习惯的事突然有所改变,会觉得反常,也是必然。
外面传来脚步声,展昭连忙把手中的白虹放到枕头后面。
没有意料之中的敲门声,房门直接推开。来人毫不客气,迈步就走了进来。
“耶律将军?”展昭诧异地站起身,现在天已正亥时。耶律靖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耶律靖元回手将门闩上,而后朝展昭一笑:“正是本将军。”
插门这个举动让展昭的神经一下子就绷了起来。他迈步欲到门边,却被耶律靖元的胳膊拦住。“耶律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耶律靖元伸手抓住展昭的胳膊,攒足了力,一把将人拽进了怀里。“这么多日子,本将军对你是何心思你会不知?”
血一下子涌到脑门儿。展昭又气又臊,恨得牙疼:“你放手!”晃动肩膀,费了老大力气才将耶律靖元甩开。紧跟着他撤后两步,狠狠地瞪向面前的人。“将军若是把展某当朋友,展某欢迎。若是将军把展某当做玩物,请恕展昭不恭!请!”手伸向门口,若不是自己只剩下三成功力,若不是这个耶律靖元目前得罪不得,展昭就恨不得抄起白虹将他砍成肉泥!
耶律靖元又怎么会听展昭一句不疼不痒的话就离开?他看着展昭怒火冲天的样子,脸上一直带着自得的微笑。“若是我把你当做最爱之人,心中之宝呢?”说罢他来到床边,一眼就见了枕头前横着的白虹。
“你!”还没等开口痛责,展昭就不得不两步来到床边。“把剑还我!”白虹是玉堂的宝贝。也是如今自己身边玉堂唯一的信物。怎么能让这个人拿了去?绝对不能!
躲开展昭伸过来的手,耶律靖元笑着将白虹抽出剑鞘。“真是把好剑。”
展昭气得头“嗡嗡”做响。“耶律靖元!你不要欺人太甚!”
耶律靖元扭头看了看展昭,笑着道:“我就是欺你太甚,你又能如何?”言罢,白虹还鞘,伸手就把近在咫尺的人拉进怀中。
“你!你放……”手字还未出口,双唇就已然被封了个结实。一瞬间,展昭的身体就像是被冰冻了一般,麻木僵硬。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呼吸都好像被忘记了。
耶律靖元翻身将展昭压到床铺之上,抬起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别怕,本将军绝对不会伤你。”
如同惊雷一般的声音在展昭耳边响起,他这才从僵硬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露着得意笑容的人,展昭挥起拳头就朝耶律靖元的眼窝打去。
耶律靖元像是早就料到展昭会出手,因此伸手就将展昭的拳头接在手中。“真是不听话!”再一次俯下身,却没能如愿的吻到心爱之人。
展昭拼命地挣扎,却依然没能逃脱耶律靖元的钳制。左右晃头闪躲之时,发现白虹就在床边,伸手可及之处。咬了咬牙,暂时放弃了挣扎。待耶律靖元只顾撕扯衣服之时,展昭攒足力气抽出胳膊,伸手将白虹拿起,按绷簧鞘离剑身。
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可想要躲却也晚了一步。虽是没伤到要害,却还是割开了左面肩头的肤肉。正在解衣的手立刻收势按住展昭挥剑的腕子,并在其耳边低声吼了一句:“臭猫!你谋杀亲夫啊!”
手中的剑随着这一声吼顿时落到了床上。不似刚刚冰冷的声音,这是……“玉堂?”怎么可能……
放下半边幔帐,五爷迅速地伸手撕下假脸。“猫儿!”不敢大声呼唤,可这一声,他像等了一辈子那么久似的。
真的是玉堂……真的是玉堂!刹那间,所有绷紧的神经都松了下来。没了警惕,没了担心,没了牵挂,没了惦念。什么都没了,只有玉堂。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五爷心疼地松开展昭的腕子,低下头吻掉他眼角的泪。这傻猫!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哭了就好。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的猫儿,哭又有什么不好?
“玉……”日夜念想的人如今就在眼前,尽管玉堂的吻很温柔,让自己很安心,可展昭就是不敢闭眼。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甚至太诡异。这难道不是梦?
五爷连忙用吻堵了展昭要喊出来的名字,虽然他想听,想听得不得了!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与刚刚的完全不同。他的猫儿会回应自己,尽管一如既往地那么青涩。吻从唇边一直到耳畔。不顾肩上的新伤,他死死地将展昭抱在怀里。“先别说话。外面有人。”
八十六 '重相聚帐内诉详情 试真伪二人假做戏'
听完玉堂的话,展昭原本松弛下来的神经立刻又一次绷紧。“你怎么……”他现在有无数个疑问。玉堂怎么会易容成耶律靖元?又是什么人助了他?耶律靖元为什么会跟玉堂一起合演这出戏?而玉堂又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假扮耶律靖元来到止剑宫?种种问题,他都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五爷知道他的猫儿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有些话现在根本不是说的时候。“演一出好戏给外面的人听。其他的事儿,一会儿五爷全告诉你。”
演一出好戏给外面的人听?待展昭想明白玉堂的意思时,那老鼠已经熟练地解开了自己的外衫。脸上烧得厉害,这该死的老鼠,既然明知道外面有人,怎么还这么放肆!“你要干什么!”本是抵触的一句低呵,却因为臊而变大了声音。
五爷看着展昭涨红的脸,心下就痒了几痒。当即舌头顶住上腭,然后才再一次开口:“本将军要干什么,展掌门如今还心中没数?”
如刚刚一样,突然转变的声音,让展昭不知原由难以应对,只是觉得后脊梁发麻。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上的人,生怕是自己方才认错。可玉堂依然是玉堂,怎么这声音……?
五爷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展昭的脸,然后朝他晃了下头。面朝幔帐之外,带着笑音儿来了一句:“做人不要不识时务。本将军待你可是真心。跟了我,将来可有享不尽的福气。若你愿意,本将军可娶你为正妻。”说了这通连他自己都牙疼的混帐话,之后给了展昭一个苦笑。
展昭会意,玉堂这话是要说给外面的人听,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让这戏演砸了。伸手拉住玉堂的胳膊,然后坐起身,同样看着帐外沉声道:“将军好意展某难领!放手!”
“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你搂在怀里,要我放手?妄想!”说完,五爷探过头,在展昭的鼻尖吻了一口,然后露着白牙,笑得极其灿烂。
展昭白了他一眼。“再不放手,休怪展某不客气!”他这么说着,五爷那边又抄起白虹,用剑尾在幔帐上来回划了几下。
“不客气你又能怎样?”撇下白虹,五爷伸出胳膊,再一次将展昭拉进怀中。
“你……啊!”本来还想编排着说几句狠话,谁知道那老鼠的爪子如此不安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覆上了自己的下身。展昭瞪大双眼,看着玉堂牙根子直痒痒。“你放手!不行!”这“不行”二字可不是假的。明知道外面有人监视偷听,展昭本就是面薄之人,玉堂的动作这般不靠谱,他又如何能允?
五爷又岂能不知展昭皮薄?只是戏要做,就得做足。外面的人等着听好戏,怎么着也得把这戏的前半本唱足。因此即便展昭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腕子向外推,五爷却还是笑着坚持他的举动。“本将军说行,那就没有不行的道理!”
展昭越听这声音,心里就越不舒服。再加上这老鼠的手劲儿没轻没重的,让他不得不张大嘴喘着粗气。“你!你!无耻!”本想扯开玉堂的手,只是用力之前见了他肩头上的新伤。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手有多重。这时候,血已经把白衣染红了大片,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可话不能乱说,他只得朝玉堂用力地摇了摇头。
知道这话是真骂自己,也知道猫儿担心自己肩头的伤。要说那伤的确不重,可割开皮肉说不疼也是胡扯。不过有伤好,有了伤才能做足好戏。“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本将军不懂得惜玉!”言罢,五爷撤回手,抬掌就在自己的胸口来了一下。
“啊!”这一下可把展昭吓得够戗。连忙上前抓住玉堂的腕子,瞪大双眼,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如愿地听到展昭的惊呼声,五爷长出了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然后用手捂住展昭的嘴,阻止他发出声音。
也就一转身的工夫,房中的二人就听到外面有一阵慌乱而细碎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门外只留下一个不同于常人的呼吸声。
五爷松开手,这才算卸了端着的劲头儿。“现在外面没人了。猫儿,想死我了!”再一次恢复自己的声音,连五爷自己听着都带劲!
“谁……谁说的!外面……分明还有……”一个不加掩饰的呼吸声!
五爷嘿嘿一笑:“外面站个畜生,你这傻猫臊得什么劲儿啊!”
只这一句话,展昭就明白了玉堂话中的意思。原来方才那声口哨,是在唤狼!想到这里,展昭也就跟着彻底松了身心。
待挨过玉堂一阵乱吻之后,展昭这才容出空,问道:“你是怎……怎么做到的?!”前一次在君山之时,玉堂也曾易容守在自己身边。可那时候,容貌虽然变了,目光和声音却变不了。自己虽然是认定这老鼠死了,所以不敢怀疑那人的身份,可终究还是能感觉到玉堂的气息。怎么这次……
吻着猫儿,好像怎么样也不够似的。一个月未见的担心和恐惧,到现在才算全都落了地。“就说你这傻猫笨,方才亲你的时候,你就没感觉五爷嘴里有东西?”
“我……你!”找揍的臭老鼠!这是什么混帐话!可也是,虽然自己从不会太过主动,但随着玉堂,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动。好像的确有点异样。只是……这臭老鼠一来就吻得忒急,自己哪里有法子……感觉这个!
见到展昭又气又臊的瞪着自己,五爷的心情好到了极点。虽说现在身处危险重地,但此时此刻他可以肯定彼此的安全。而且他也知道,他的猫儿太累了,没有自己,这傻猫根本无法放心的去休息。更何况他身上只剩了三成功力。“说起来这玩意儿是怎么做的五爷也不清楚,不过穆离说这东西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宝贝,全天下只有四个。而且戴过之后摘下就废了。”
“穆离?”听到这个名字,展昭惊诧地一把抓住玉堂的双肩,发觉失手,又连忙撤了下来。“你是说你这假脸儿是他给你做的?”
五爷点头。“不然你以为天下还有谁能把脸做得这么逼真?就连你这傻猫都认不得五爷!”
手上沾满了血,而现在不单是玉堂的衣服上。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床单和幔帐上,也都弄上了几点血渍。“你先脱了衣服,把伤口洗洗,包扎完了再说其他!”推开玉堂的胳膊,展昭撩开幔帐,翻身下了地。
这个房间里不可能有金疮药,好在不可能没有清水。展昭沁湿手巾,然后拧到半干拿到玉堂身边。“你若早说,何必让我伤你。”虽然想骂这老鼠自找,可是,这毕竟是自己下的手。玉堂护自己如此,自己却亲手伤了玉堂,不需原因,只想这伤,展昭的心就疼得厉害。
看着展昭边擦自己的伤口,边垂目拧眉,五爷的心也是一阵酸软。“都怪我,不是你的错。猫儿,你答应过五爷,要多替你自己想想的!你是忘了?”
展昭抬眼看了看玉堂,而后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字一句都不曾忘记。展某……又怎可能忘了玉堂……”明明已经知道彼此平安,分明深爱之人就在眼前,可是一旦想起这一个月的担心和难受,展昭还是不得不皱紧眉头,咬了咬牙。
“那日在朝霞山上,是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若我能及时想通,你我也就不用落到这步了。只是我却从不相信你会失去记忆。我的猫儿,不可能忘记我。”伸起胳膊,用拇指在展昭的眼角擦了擦,纵然泪只是湿了眼窝,可五爷知道,展昭这一个来月,受的委屈和遭的罪,太多了。
深吸了口气,展昭将手巾重新放回盆中,搓了搓,然后再一次回来。“玉堂,穆离怎么会在辽西?”正经事要紧,而且这可不单是玉堂为什么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所在。
“杜名的事你可知道?”
展昭点头:“听楚淮透露过一点。此人是当年襄阳王府和庞吉手下的人。如今前来投靠夏重达。”
“说起来,这个臭贼和你我也算是有前仇。还记得当初盟单被盗,公孙先生中毒一事吗?就是此人所为。而且后来拉拢林易等人盗走凤凰佩,企图阻止两国和亲,顺带着挑衅开封府的人也是他们。”耶律靖元将这些事的本末全盘告诉了白玉堂,而白玉堂自然不会对展昭有丝毫隐瞒。其实听展昭的话,五爷也不难得知,在止剑宫里,展昭必然是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否则,杜名的事,他不可能只是听说这么一点皮毛。
展昭听后,自然十分惊讶。但随即他又点了点头:“该还的,总是要还的。也算他有此报应。这个人可是和穆离有关?”丢盟单一事已经过了多年,众人也都对此不再提问。可这件事对展昭和白玉堂而言就另有不同。盟单兰谱那是两个人用命换来的东西,虽说只被人偷走了一页,而那一页丢与不丢,庞吉都已经伏法。但丢就是丢,更何况是等同于从二人的手中被盗,这股火,窝了这么多年,如今却在这里找到了头绪。这还不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五爷摇头道:“他们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充其量当年一起在庞吉手下当个奴才而已。当年晏飞伏法之后,八王爷不是把穆离收在宫里做了个王官么。如今看来这也算是好心有好报。当年差点害死五爷的贼,如今倒成了朋友。那个杜名和他的哥哥杜威自从怂恿林易和邹华等人盗凤凰佩失败之后,就打算回到辽西找耶律纹华,但贼心不死,在路过河间的时候看人家财主有钱有女,就起了坏心。那个杜名号称千面妖狐,同杜威易了容,装神弄鬼做了几起案子。而那之后尝了甜头,也就把什么主子任务的给忘了。”
展昭仔细地听着,眉头依然拧在一处。“照你这么说,想必是河间的官员实在无法破案,所以上报开封,相爷命人前来破案,而且带来了穆离?”这倒不是什么难猜的事。但难就难在,穆离如何能找得到玉堂?
五爷点头:“没错。大人派了四哥和卢珍到河间办案。同一时间有两人在不同地方做案,这种事搁我们一想也知道是有人易容而为。所以四哥就想到了穆离,并求得八王应允,带着他到了河间。”
话到这里,展昭已经替五爷擦好伤口,左右没有药,就只得取来耶律靖元送来的药酒。他看着玉堂,无奈地道:“没有药,先凑合凑合。”话要紧,玉堂的伤更要紧。
五爷一笑:“没事儿。猫儿给的伤,五爷乐得受着。”
展昭原想翻了他一眼,却最终是皱了眉头。“忍着点。”说着,扶住坛身,再将酒缓缓地倒在玉堂的伤口之上。
酒落在伤口外翻的肉上,疼得五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酒的劲儿可是够大的!”言罢他看着展昭,呲牙一笑。
放回酒坛子,展昭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一条,然后替五爷草草的包扎了伤口。“明日出宫,赶紧上药。”闻着房间中刺鼻的血腥味儿和酒气,展昭轻轻地叹了口气。
“出宫?猫儿,你想五爷还能离了你不成?”说完他伸手将站在一旁的人拉进怀里,两腮贴合,五爷轻轻地蹭动着。“你这笨猫,一眼看不住就不见踪迹。你可知五爷这一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玉堂的声音带着责怪,但展昭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听。“当时情急,哪里还有工夫多想。万一耽搁害了你或公主的性命,你让我……”
五爷的手指拦在展昭的唇边:“也怪我。如果我不是一个人跑出去找耶律靖元质问,你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不过你也是,既然留了信物,为什么还要说什么两天之期?你可知那两日,五爷是连魂儿都被你急没了!”
展昭垂下眼睑,将头往玉堂的颈边靠了靠。知道这只老鼠不是在生自己的气,而是心疼自己。这件事,也怪自己考虑得不周全。自己当时确是低估了将要面对的局面和人物,本以为靠自己的能力即便被困也能在两日内逃脱。只可惜,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进了地宫见到师父,而后又被夏重达和楚淮卑鄙的联手制服。吃了忘忧散不要紧,要紧的是被封了七道大穴。若知如此,他绝对不会留下两日期限。
见展昭不说话,五爷便知道这傻猫一准是在自责。“好在你没事儿。不然五爷的肠子悔青了,都全然白费。猫儿,耶律靖元说夏重达给你喝了什么混帐的药,你为什么全然无事?”折腾了半天,这些话也都是说了靠头没表结尾。不过时间有得是,夜还长得很,要明白的事必然会说清楚。更何况五爷且还惦记着这演到一半的好戏呢!
展昭坐直身子,然后问道:“你可还记得师父从大哥手里要走的那颗血参?”
这话问得突然,五爷当即就是一愣。“自然记得。怎么?”
展昭一笑:“江先生用那颗血参同他多年来搜集到的珍花异草制成了五颗药丸。服下之后可保半年之内百毒不侵。临离开医谷之时,江先生和师父偷偷地给了我两颗……这件事……玉堂……你别……”
“敢情你们仨是和着伙儿的糊弄你家五爷啊!”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五爷翻过身把展昭压回床上,不由分说就扯开了展昭本就半敞的里衣。
“师父特别说过,绝对不能让你知道。也是怕你这老鼠有了仗势,再四处闹腾。你这脾气,谁不知道!”没有推开身上胡闹着的人,展昭太了解白玉堂了。这只老鼠如今必然是又欢喜又尴尬,不在自己这说个痛快,准没完。
五爷将脸埋在展昭胸前,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拨着敏感的突起。如愿地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颤抖,五爷索性张开嘴,将那一点含入口中。
“玉堂!你别!”说了半道正经话,这老鼠怎么就突然拐到这上面去了?碍于玉堂肩头上的伤,以目前二人的姿势,展昭根本没法子用手去推。因此也只能说一句这根本没用的废话。
两齿微碰,那正在齿间的物件自然被咬得生疼。展昭急忙晃动身体,可越晃,那一处就越是疼痒得明显。“玉堂,你……你松口!”
听了这话,五爷立刻松了唇齿,然后抬脸朝展昭挑眉一笑。“看你这臭猫以后还敢不敢瞒着你家五爷!”用掌心覆上刚刚被自己弄疼的所在,然后轻轻地揉动着。
“那也是师父之命!我……我也是……你别动!”伸出两只手去抓玉堂的腕子,此时此刻,在这种地方……让自己肆无忌惮地与玉堂同欢,实在是太有难度。更何况自己心里的迷团一个未解,哪儿有心情跟他折腾!
五爷可丝毫都没想放开他的宝贝猫儿。“只要你没事儿就好。这件事儿等回到大宋,我再去找师父评理!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吃的药?”松开手,抻过被子将彼此盖住。百毒不侵也不表示不怕冷,不会受风寒不是。
玉堂不再乱动,展昭长出了口气。虽然也被这该死的老鼠弄得难受,不过以展爷的定力,这还不算什么。“我把那两刻药一直放在行囊当中。那天得到楚淮的秘笺,临离驿馆之时,我先吞了一颗。还有一颗就在那蓝色的小瓷瓶里。你明日出宫,记得一定要先把它给吃了。夏重达为人奸险,以防万一。”
“还是你这猫儿心思细腻。也亏了你没忘临行前吃了那药丸。否则还真的中了夏重达的暗算!”想到这里,五爷收紧胳膊,将人搂得更紧。幸亏如此,幸亏如此!要是展昭真的中了忘忧散,那可没准真就忘了五爷!
展昭淡然一笑:“就算没有江先生的药,展昭也不可能会忘记白玉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但他知道,玉堂给自己的不单单是爱,不仅仅是生死相许。还有彼此生活中细碎的一切。没了玉堂,展昭会丢失这一切。这样重要的玉堂,展昭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猫儿,五爷记住你的话!”即便你真的忘了五爷,五爷也会让你重新想起来!话不出口,是因为五爷有着和展昭一样的坚信。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展昭就不记得玉堂究竟吻了自己多少次。没有往日的推脱和腻烦,自己和玉堂一样,不想彼此再分开分毫。
“玉堂,话还没说完。四哥他们是怎么从河间到辽西的?”而且按照这么一说,四哥岂不是也到了这里?这可不单是欣喜那么简单。蒋平是开封府里的智囊,同样也是兄弟们的主心骨儿。如今能有四哥相助,那才真的叫来了左膀右臂!
刚松开嘴,这只呆猫就又继续问这些还真就是要紧的正经事。但五爷现在其实根本就不着急。时间有的是,他就没打算再离开展昭一步。俩人在一起,之后有多少话不能说!这只猫也真是!分明也是忍着劲儿,还非得先整明白那些事儿不可!“猫儿,五爷跟你说完,你可得老实的听话。”拍了拍展昭的后背,五爷笑脸道。
展昭一瞪眼:“少说废话!你快说!”真是改不了的老鼠脾气!不管情势多么恶劣,不管心情多么糟糕,他都有本事调笑!
五爷清了清嗓子,先将自己是如何被耶律靖元救起,和如何让耶律靖元探听展昭消息的事先说了一遍。
听着听着,展昭就觉得玉堂的眉眼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五爷哼了一声,而后把嘴贴到展昭耳边问道:“跟五爷说实话,那耶律靖元有没有对你不规矩过?”得知耶律靖元的计策之后,五爷差点挥刀就上。也亏得有人阻拦,这才让他平静下来。虽然知道这是一计,可是五爷的脾气就是如此。展昭是自己的心尖儿命根子,既然明知道耶律靖元以这种计策来接近展昭替自己铺路,这心里又岂止别扭二字了得?
这没救了的醋耗子!“说什么混帐话!白玉堂,你……”
没等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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