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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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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那会儿沐浴的房间。此时木桶已经被撤了出去,房间里除了火炕和桌椅之外,再没有其他碍事的物件。
五爷伸了伸胳膊,酒足饭饱的感觉真是不错。更尤其还喝得痛快。“猫儿,伤口还疼不疼?”如果猫儿没有受伤,那该多好。一想到这里,他这心里的后怕劲儿就又上来了。于是连忙拉过展昭的胳膊,打算去解那猫儿的衣服。
酒虽没多喝,展昭却还是觉得有些醉意。挡开玉堂的手,他现在实在是有点累。“没事儿了。不用看。”
“不行。你不让我看我不放心!”那猫儿越拦,五爷的手就越向前够。十足是不得手不罢休的架势。
展昭无奈只得妥协:“我自己来。”解开衣服,转过身背对着玉堂。“可是好多了?”自己又看不到,实际上的情形如何当然不可能知道。说是没事儿了,也不过是不疼了。反正他自觉得不过是被抓伤而已,又不是伤筋动骨,过不了几天就会好。
红肿的地方依然红肿,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又能有多大变化。五爷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而是赶紧让展昭上炕盖被。“东西都在床头,我到外面凉快凉快。”
“凉快凉快?”展昭的话刚问完,五爷已经吹了蜡烛,打开了房门。
“你先睡。”一句话之后,门被五爷从外面关紧。
风雪和人都被隔在了外面。展昭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根本不明白玉堂为什么突然要说在外面凉快凉快。而且他能感觉得到,人在门外没有走开。为什么?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酒劲儿上来,还是炕烧得太热。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太得劲儿。
当五爷回到房间之时,正见到被子被展昭推到了炕边,人趴在里面像是睡着了。
夜并不太黑,雪的白多少会映出一丝光亮。五爷就借着这点映进房内的光坐在炕边看着展昭。没有把被子盖过去,而是伸出手,想去摸背上那两道伤口。探了几探,最终还是摸了上去,从上到下,本来是心疼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样。
展昭根本没有睡。浑身躁热得很难受。翻来翻去,最终是把被推到了一边,其实也没好受多少。玉堂回来他知道,不过一开始他没有出声。背上的手很轻,而且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气实在是很舒服。所以展昭没有翻身躲开。“玉堂……你……”可当玉堂的嘴唇落在自己背上的伤口时,他不得不颤了一下。反射性的欲翻身躲开,却被人制住肩膀不得动弹。
“猫儿,我在外面站了这么大工夫,结果还是不行!早知道就不该吃那畜生的肉!”因为比展昭吃得多,也喝得多,所以反应自然也比展昭更快更烈。不过虽说白虎是自己斩的,但展昭也同样拼了全力,若不是两个人联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制死那个畜生。这种情况下,五爷又怎么舍得不让他的猫儿休息?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生死关口刚过,就要求展昭跟自己折腾?
听完玉堂的话,展昭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难受的原因!原来刚刚这老鼠跑出去……真是为了……凉快凉快!展昭突然笑了:“玉堂,实在不行,你就去外面再凉快会儿吧!”虽然知道玉堂跑出去是舍不得自己,不过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平日里都是那老鼠口没遮拦的让自己瞪眼,今日还不得还他一次?
“不说实话的臭猫!”一把将被子拽到脚下,伸胳膊将展昭搂在怀里。知道他背上有伤,五爷便侧过身子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说起来他这还是头一次用这个姿势来吻着他的猫儿。
向前就是进了那老鼠的怀里,向后伤口便会挨着褥子。展昭如今是进退不得,只能任玉堂吻着。越想大口吸气,那老鼠就吻得越深。想要用胳膊去推,偏又被他用手钳住。
五爷是真的只想亲一亲就好,只是事到如今,想控制也控制不了了。“猫儿,这地方实在不怎么样。我不想为难你,不过你也该知道五爷我现在是……”
展昭自然知道,不止知道,被这老鼠连吻带摸的,自己还不是和他一样!“那你想怎么样?”就这么个小院儿,左右对面的房间都住着人。再怎么着也不能太过头。万一被人觉了去,还哪有脸见人?
五爷苦着个脸,心里也有一百个不乐意。不过那酒和肉的劲儿拱得他实在难受,方才自己再这么一折腾,下面已经涨得有些发疼了。“一次就好!你帮帮忙。”说着,趁展昭还没弄明白之时,抓着那猫儿的手,将其送到了自己的腿间。
“你!”展昭这还是头一遭用手触碰到那要命的家伙。这脸简直就快要着火了。一时惊急……便用了全力将手抽回。并且稍带了怒容,就恨不得咬这老鼠两口!
五爷见他这样,本来憋得难受,也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猫儿!”一个吻袭过去,正落到展昭的唇边。带出了脆响。
“臭……臭老鼠!你干……干什么?”
“猫儿,不用害臊。你不帮五爷,五爷就只好帮你了。听话,一次就好。”两个人的要害被五爷紧握在一处,对方每一点反应都应在自己的身上。这种感觉五爷其实也是第一次试,不过真的很好。虽然尽不得兴,可这里实在不是能放肆的地方。
第二日天明,两人起床之时,展昭无奈得皱了下眉头。伤口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因为昨夜如何而觉得疲累。倒是弄在身上的东西使他有些尴尬,也很不舒服。
五爷挠了下头,而后扯过自己的里衣不由分说在展昭的身上擦了起来。
展昭赶紧阻拦:“这你还怎么穿?”
五爷笑道:“反正是我们俩的,有什么不能穿的?回到驿馆再换呗。”
“看你以后还吃不吃那些东西!”多少还是有些抱怨。若是没吃那老虎的肉,昨天也不用折腾半宿没睡好。不过说也奇怪,现在倒是一点都没觉得乏累。
五爷边穿衣服边笑:“吃!怎么不吃?不过是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吃!五爷我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劲儿!若不是在这个地方,你这小猫儿……啊!你真踹啊?!”
看着玉堂险些摔在地上的模样,展昭忍不住笑了出来。再看到他那身被弄皱的里衣,又不得不心中发暖。想那锦衣玉食,对什么都挑剔惯了的锦毛鼠白玉堂,何时穿得这么狼狈过?“玉堂,不然你就换我这身吧。”
“反正一会儿告辞就走。无非是一两个时辰的工夫。”
出了房间,两人这才发现天已经大晴了。湛蓝的天空连一丝云彩都没有。而此时太阳正升到山顶处,漫山的白雪映着太阳的昭辉很是壮观。
“都说这紫荆山是个看日出的好处所,果然不假。”五爷深吸了口气,凉而清新。
“白贤弟若是真想看紫荆的日出,就不能在上下来看。城的西北还有一座山,站在那座山顶看紫荆的日出才是真正的旭日东升。”吴靖元刚从房间出来,就听到白玉堂的感慨,于是说这么一句。
展昭二人扭头:“吴兄,早。”
吴靖元也还了个礼,然后问:“昨夜睡得可好?这土炕怎么说也比不了驿馆里的高床软枕。”
五爷笑回:“哪里还不是睡。我倒觉得很是舒服。”折腾了半宿,睡着之后自然是觉得舒服。更何况抱着他的猫儿,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展昭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说睡得好不好,驿馆内一天一夜没有见到自己和玉堂的人影,也不可能不着急。“吴兄,我二人已经打扰了一夜了,如今天已然大晴,我们也该告辞了。”
吴靖元点了点头:“二位是王府中的贵客,我也不便强留。不过好歹用过早饭再走。”
吴靖元派人将白展二人送出山,否则这大雪天里,不熟悉地势的人实在是难寻道路。
“送到这里就行了。多谢伍兄。”视野里能见到城门了,展昭赶紧回身拱手。
“展大人这称呼可要不得。您跟我家主人称兄道弟,怎么还能这么唤我这个奴才。您往后就叫我伍青就成。”
五爷心中好笑,往后?等公主大婚一成,自己和猫儿就回宋了,还哪里来的往后?“回去记得跟你家主人说,就说五爷记得他的好酒。将来若有机会,一定寻他畅饮!”
伍青笑着点头:“白大人放心,这话小的一定带到。”看着白玉堂的模样,他在心里犯了嘀咕。莫不是主子和这白玉堂有何亲缘?否则向来避忌宋人的主子为何会这么热情?不过想也就是想想,说出来主子准得瞪眼。
离城门越近,两个人的心情就越急切。
今日是展昭将那舍利子揣在身上,五爷的心就比往日焦急得多。无人之时运上轻功,到了城门附近就只能慢了下来。
回到驿馆,门上的仆人可算是长出了口气。“二位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天一夜,没把我们给吓死!”若是人在他们这儿失踪了,或是出了事儿,那可就成了大祸了。
展昭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实在是抱歉。我二人昨天被雪拦在了山里,只能在山下的狩猎人的院子住了一夜。”
仆人听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瞪大了眼睛:“您二位可曾见到老虎?”
“见了,爷们给宰了。”不是显一显自己的功劳,而是五爷天生不喜欢藏着掖着。这事儿恐怕那个吴靖元也不会闭口不谈,早晚也要让人知道,啥时候说还不都一样。
五爷的话一说完,那仆人立刻张大嘴巴,半晌之后才合拢:“您二位也真是大英雄!我们三爷带着一群人在山上守了一个来月也没制服那畜生,倒是您二位一伸手就给解决了!”
展昭问道:“你说的可是吴靖元?”听这话的意思,这仆人口中的三爷该就是此人了。
仆人又是一愣了稍瞬,而后笑脸点头:“正是。看来您二位就是在三爷那里住的吧?这我们就放心了,在王爷那里也就有了交代了。”
这句话倒是让白展二人不解了。“怎么,王爷找过我们?”
仆人答道:“也差不多。昨天后晌,夏先生亲自过来,说是想拜访展大人。”
五爷听完这话就是一皱眉。对那姓夏的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同样是只见一面,夏重达和吴靖元给他的感觉就是天壤之别。“那姓夏的来有什么事儿?”
五爷的话音让这名仆人一咧嘴。这么长时间,他还没听人这么称呼过夏重达。不过白玉堂的身份他可惹不起,自然也就没敢去探讨这个称呼是否得当:“这个夏先生倒是没说。不过他说让我们等您二位回来,马上就去王府禀报。”
五爷哼了一声:“我问你,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仆人的嘴咧得更大,只因为五爷的称呼是越来越……不对味儿了。“夏先生是王爷的朋友,也是王府里的常客。他虽然没有任何官职,但却武功很高。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我们契丹来说,他也算首屈一指。我还听说……”
停在这地方,实在是要人命。五爷瞪眼问道:“听说什么?”
突然这一高声,震得仆人一缩脖子,连忙回道:“听说他是‘止剑宫’的当家人。”
这有什么名堂?“止剑宫是什么所在?”这一次没等玉堂开口,展昭就先问了出来。对于夏重达,他有着和玉堂一样的不放心和警惕。甚至包括耶律纹华为何会结交这样的江湖中人,他都不得不心存疑问。
“听说是个绿林门派。我一个当奴才的,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剩下的,他也就真的不知道了。
一个门派的当家人跟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走在一起,这种情形不得不让人生疑。更何况这个王爷偏偏还是太后下书,接来和大宋的公主前来和亲。要说让人不想点其他的,实在是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五爷赶紧道:“我们回来的事你先不要去王府禀报。你这就去预备洗澡水。对了,你们这里可有大的寺庙?虽说那白虎是被我们给宰了,可总是晦气得很。若是有庙我俩还是先去拜拜为好。”
展昭点头,玉堂这可真是个无懈可击的好理由!
仆人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如果不是人人都避忌白虎不吉利,也不会只剩下三爷一个人带着仆人在那里顶着了。“城外西南有间普济寺,二位若想拜佛祈福,是绝好的去处。小的这就去给二位预备热水。”
“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五爷一边穿衣服,一边拿过吴靖元送的药,来到展昭的背后。
果然是舒服了不少,今日再上药,几乎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玉堂,一会儿我们就去普济寺。快点把东西送到,快点安心。”
五爷点头:“吴兄这药果然不错,红肿的地方消了很多。估计用不了两天就没事儿了。”放下药瓶,将展昭的衣服重新拉好。
离开驿馆之时,五爷再三叮嘱仆人不要去告诉那个夏重达自己和猫儿已经回来了。仆人自然不敢怠慢。不过即便这样,两个人还是不放心。索性就加快了脚步,越早到达普济寺就越好。
“玉堂,一会儿到了普济寺,不可胡言!”送舍利子一事这老鼠打开始就不情愿。以他这个性,事成之时难免带出几句抱怨。若不提前提醒,这人没准儿就又胡说八道。佛门净地,信与不信都不可妄言。
“你这臭猫少要担心!你把你家五爷看成是什么人了?”话虽这么说着,可心里着实别扭。他是真预备着说几句什么出出闷气。要不是这三颗舍利子,自己和猫儿或许就不用被拉回官场。这么大的牵连,五爷又怎能不窝火?如今这猫儿先一步点了自己,自己倒真是不能说什么了。否则准招得猫儿生气!
展昭只是摇了摇头,知道玉堂这脾气改不了,气他也是白扯。
普济寺的寺庙并不太大,根本无法和开封的大相国寺相比。不过普济寺院中的那座残塔很是惹眼。早就没了烧焦的味道,但见残塔上的焦黑处,还是能感觉到那场天火的威力。塔上的黑与灰,加上雪的白,搁在一处对比鲜明。却又更显出一份苍凉。
还没等白展二人发出感慨,正在扫雪的小和尚见到来人赶紧跑了过来。“二位施主留步,今日本寺讲经,若要拜佛请二位明日再来。”
展昭赶紧道:“小师父,麻烦禀报方丈,就说宋京大相国寺的老方丈托人给他带了封信。”
小和尚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从宋朝京城来的书信,可是既然不是来拜佛,他就不能再赶人了。而且看这二人气宇轩昂的风度,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多时,就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和尚从偏殿里迎了出来。到了白展二人面前,赶紧见礼:“阿弥陀佛。老纳恭迎宋使。”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敬即便不是对宋朝的使节,也是对那三颗佛主的舍利子。
白展二人赶紧还礼:“见过方丈。”
进到会客的斋房,这股子檀香味儿比院儿中浓得多。展昭深吸了口气,这种味道让他此时心中塌实。自然,那也是因为任务即将完成,都到了这一步,便不会再有生变的可能。
小和尚奉上热茶之后,老方丈这才问:“不知大相国寺方丈的书信何在?”
展昭连忙起身从怀中掏出那个锦囊,然后用双手恭敬地递到老方丈面前。
老方丈也是起身双手相接,那种虔诚是展昭所不可能有的。接过锦囊,他没有打开观看,而是用手指轻轻的捏了两下。然后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阿弥陀佛!一路之上辛苦二位贵使。老衲这里多谢了。”
见老方丈见礼,展昭也赶紧还礼。“这是我二人的职责,方丈不必道谢。”
看着展昭和这老和尚礼来礼去的,五爷就坐在椅子上,大身都没起。端起茶杯,用盖子拨了拨水面。喝了一口,倒是香得很,那股子入了茶香的茉莉味儿虽不是五爷所好,但也不得不说喝着舒服。
回到座位,看着玉堂的模样,展昭也是无可奈何。“方丈,既然您已将书信收到,还请还书一封,让我给相国寺带回去。也好了了一庄心事。”
这件事倒是五爷没想到的。还道是这猫儿心细。说得也是,东西送到了,可若没有个证据,将来辽人要是反了口,不就赔了珠子又搭工?因此他赶紧放下茶杯附和:“正是此理。临来的时候老方丈跟我们说了。这回书是一定要的。最好是方丈你的亲笔。”
老方丈坦然一笑,站起身道:“二位稍等片刻。”说着离开这间斋房,不大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纸封走了进来。将纸封递到展昭面前,老方丈再道:“回书老衲早就准备好了。”
接过纸封,展昭摸了一摸,发觉里面并非是信笺,有些发软。微开封口一看,里面露出的是鹅黄色的一个绢帕。上面用金线绣着花纹。至于是什么纹路展昭没有细看。不过必然不是龙纹。这种颜色的物件绝对不是百姓家所有,看来这东西该是耶律宗真备下的。
“既然回书已经收到。我二人就告辞了。”说罢看了一眼玉堂。
五爷也连忙起身。他白五爷这辈子最不愿意待的地方就是和尚庙。“告辞!”
“老衲恭送贵使。”
老方丈带路将二人送到院中,五爷又看了一眼残塔:“方丈,这塔怎么这样了?”
方丈摇了摇头:“天意如此。”
“既然天意如此,还修它做什么?”转眼看了看一旁堆砌的青砖料,五爷笑得并不友善。只因为他对方丈的回答很不满意,着火了就是着火了,说得什么禅机?
方丈并没有因为五爷的话而尴尬,反倒笑着回答:“人想胜天,必与天争。老衲不过是看着罢了。”
此时几人正走到塔的残口处,五爷眼睛一扫就见了一处黑洞洞的入口。平常人或许看不出异样,可五爷一眼便知那是个暗门。一时兴起,两步来到塔边:“这是什么?”
方丈见五爷直奔那个黑色的暗门而去,脸色马上变了:“贵使留步!切不可上前!”
展昭连忙上前拉住玉堂的胳膊:“你干什么?”
五爷回头朝老方丈一笑:“怎么,你们修塔的时候,还站不得人了?”
老方丈此时的表情很是尴尬,又有些惊怕。“此塔下面镇着海眼,就算是修塔之时我们也不会将这残塔移拆。贵使若是近前,万一失足入了海眼,老衲是万死都抵偿不了的!”
明显看出老方丈说话时眼神闪烁,展昭也没想为难。这一切都与自己和玉堂没有关系,就是这只老鼠事儿多!“实在抱歉。”说罢狠狠地拽了玉堂一把,然后加快几步离开了普济寺。
离开寺门一里之后,五爷这才问:“猫儿,你就不想知道知道那塔下面究竟压着什么?”
展昭白了他一眼:“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就不对了!为了那三颗珠子可是牺牲了我们俩的自由之身。五爷还不能知道个究竟?”
“那你想怎么样?”
明知道身边左右没人,可五爷还是身前身后的看了看,然后贴到展昭耳边道:“那老秃驴不肯说,爷也不指望问他。今夜晚间我们来个夜探如何?”
展昭皱了下眉:“又夜探?探到如何探不到又如何?”
五爷笑回:“探到了我们弄个究竟,探不到就只当是泻泻劲儿了。”
第七十九回
七十九 '不速客莫名问旧识 夜探寺误入燕帝宫'
从普济寺回到驿馆,日头才刚欲西垂。
门口的守门人见到白展二人回来,赶紧上前:“二位大人,夏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五爷原本满心的好奇,一脑门子都是寻思着晚上夜探普济寺。听到“夏先生”这个词儿,顿时觉得气生两肋。“有什么事儿非得一趟一趟跟逼债似的?”
展昭也皱了下眉,心中的疑惑颇多。早上出来之时,仆人就说那夏重达是来找自己的。自己与他一不相识,二无世怨,找自己何来?“不知道夏先生找我二人何事?”
守门人一咧嘴:“这种事小人哪里有资格知道啊。现在夏先生就在里面,二位回去一问便知。”
五爷拉了一下展昭的袖子,然后朝他一努嘴。
展昭摇了摇头。“进去吧。”现在要是走了,岂不明摆着不给那个夏重达面子?从种种迹象看来,此人在王爷面前身份颇为重要,若是得罪了,也真是不好办。
五爷最厌违心行事,不过展昭所虑他也明白。只是他从心往外的不想见到那个人。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更何况他看着展昭的眼神儿绝对与一般人不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猫儿,一会儿那小子要是说点什么不中听的,问点什么没用的,你别说话,让五爷我来。”
展昭没有回答,也不可能答应。与前次去西夏一样,事关两国交涉,他不能任着玉堂胡来。不是所有人都能似李元昊一样心有顾忌。何况现在公主还在人家的势力范围之内。但凡有个闪失,怕就是个灭顶之灾。
一直往里走,五爷问道:“猫儿,这姓夏的你可曾认识?”
展昭无奈地摇头:“不认识。”若认识,岂不早就跟你这老鼠说了!
虽知是问得糊涂,可五爷依旧又道:“那会不会你曾经救的人或者得罪过的人中,有和他相识的?”否则怎么就直奔这猫儿而来呢?
展昭扭头看着玉堂,只能给他一个白眼:“白五爷,你救过多少人,得罪过多少人,可都还记得吗?”
五爷被问得挠了下后脑勺,知道自己这都是多余的废话。“我这不是分析那小子的来头么。”
“他若说了,我们自然会知道。若不然,在这里还是别去追寻为妙。”快到会客厅堂所在的院门,展昭止了一步,低声说道:“玉堂,事关国体,你切不可……”
“走哪儿都这两句!也就你这傻猫循规蹈矩,难怪赵祯什么事儿都使唤你!”不耐烦地撇嘴说着,心里的别扭劲儿就甭提了。
“玉堂!”
见展昭真瞪了眼睛,表情严肃,五爷这心就软了下来。“行啦!五爷什么时候没过分寸?况且还有猫大人你坐镇呢不是?”
这臭老鼠瞬间转变的嘴脸,真是让自己气不是笑不是。
房间里的人自然是没有听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但当听到了展昭开门的声音,夏重达连忙站起身,朝进来的二人一笑:“二位大人,在下有礼了。”
五爷撇了下嘴,为了不招展昭的瞪眼,没有说一句话。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回礼问好之类的话出口。转身来主位坐下,盯着夏重达的笑脸,暗自哼了一声。
展昭朝夏重达一拱手,道:“不知道夏先生前来,未能恭候,见谅。”说罢也在主位边坐下,并朝对方一伸手。
夏重达点头落座。尽管白玉堂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怠慢,甚至充满敌意,他依然是面带微笑,不着半点的不自在。“展大人这是哪里话来。是在下贸然前来,失礼在先。”
展昭其实也很奇怪。这姓夏的无论从模样气质还是言谈举止上,都不带一点错处。为何玉堂就是看他不顺眼?不单是玉堂,就连自己的心里也隐约有丝拒意。“不知道夏先生前来,可是王爷有事?”
夏重达笑着摇头:“展大人误会了。在下虽然是王府的常客,但却从不为王爷办事。这次前来找展大人,绝对是私人之举。”
展昭看了一眼玉堂,见那老鼠端着茶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转脸再问:“那不知夏先生所来何事?”
夏重达看了一眼白玉堂,而后脸上露出了些许歉意。“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件事想同展大人单独言讲。”
听完这话,五爷的眼睛就瞪起来了。“你这意思,就是我白玉堂留在这里碍事了?”有什么话非得单独跟这猫儿说?为什么还得背着五爷?这姓夏的一次又一次来找,就够让人腻烦了的,更别说是让五爷听到这“单独”二字了!
夏重达微微一笑,对上白五爷满是怒气的双眼,不但没有惧意,反而有一丝轻慢。“在下所言之事,可能只与展大人有关。我想白大人不会不行这个方便。”
缓慢的音调,却说出肯定的语气。五爷本想质问的话,被夏重达这一句给噎了回去。
见玉堂的脸色不好看,展昭实在很担心这人万一脾气上来,会惹祸。于是连忙起身拍了一下玉堂的肩膀:“临出来的时候,张龙他们几个不是要我们带礼物回去吗?反正现在也没事儿,你就出去看看。”
这臭猫分明是撵五爷出门啊!“你……”
还没等白玉堂发火,展昭跟着笑道:“我想夏先生也不会单独对我说些有碍两国,忧关性命的大事。”偷偷地在手心使了力,其实还是会担心这老鼠火气上来不管不顾。
五爷的脾气虽然暴躁,可如今的他,也不是那什么都不听人说的主儿了。听展昭将那“单独”二字念得用力,便知道那猫儿是什么意思。于是忍下这口气,站起身笑道:“若是你听到什么不能单独听的家国大事,别忘了使人唤五爷回来。”言罢朝夏重达看了一眼,又道:“我想这位也不会不明白,不与来使独谈国事的道理。”
“那是自然。这一点还请白大人,展大人放心。在下前来确是私事。”自迎亲的宴会,到如今这话语和神态上来看,夏重达就知道这锦毛鼠绝对是个不好惹,且也不好糊弄的主儿。不过事情还没有眉目,当然也就不至于与谁翻脸。因此无论白玉堂对他如何冷眼冷语,他依然在微笑。
笑有很多种,五爷就是个喜笑之人,却最见不得别人的伪笑。而夏重达的这种,正巧是五爷生平最厌的。在展昭的肩头拍了一下,而后五爷甩袖子离了厅堂。
听脚步走远之后,展昭这才问:“夏先生,有什么话,现在可以对展某说了吗?”
夏重达点了点头。听着声息,他可以判断白玉堂已经走远,并且没有返回偷听。其实这些话白玉堂听与不听全无大碍。他只是觉得这位白五爷在一旁,必然中间夹言,而展昭也可能会因为有白玉堂在场,不能说实情。
“其实这个问题在下问过。敢问展大人究竟师承何人?”夏重达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展昭的脸。
被人直视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对面这个人的目光实在是有点让人不舒服。因此展昭先是皱了下眉,而后才答道:“这个问题展某之前也已经回答过了。家师在江湖上无名无姓。”
夏重达轻摇了下头,而后端起茶杯笑道:“展大人这是敷衍在下啊!”
自己这种回答的确是有敷衍之意,可若不然要怎么说?难道要说堂堂南侠连自己的师父是谁都不知道?不能承认,只好询问问者的原由。“不知道夏先生追问家师,是何用意?”
像是早料到展昭有此一问,夏重达立刻回道:“想必并非在下一人问过展大人这个问题了吧?自然,展大人不说或许有苦衷。说不准尊师之名不能讲于人前,又可能会给展大人添上是非,影响仕途也不一定。”
这话说得可真是难听。展昭再是好脾气也不得不瞪了瞪眼。碍于面子和惯于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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