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月江雨半里愁-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却不知发生什么,乐婉去找了阮青禾。
“阮先生可在?”
同样是闭门,乐婉瞧了瞧怕是没有人在的样子,阮青禾不在这,那就只有在一个地方了。
随着青色碎石小路蜿蜒前进,乐婉轻轻地踏在上面依然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却拐进了乐府深处,一所僻静的别苑。
谁人想,这里却是给一个教书先生,和他的母亲,住的地方。
门是虚掩着,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轻轻扣了几下门,“阮先生?”
里面声音停了下来,却又听到走来的脚步声。
门打开,是阮青禾,“青禾见过三小姐,快请进来……”
乐婉轻轻踏过青苔门槛,屋内少许昏暗,还有一个老夫人,坐在堂前。
“是乐婉啊,快上座。”
那老夫人站起,被乐婉扶下,笑道,“不要急,我只是找阮先生有点事,能不能……”
老夫人眯着眼说道,“可以可以,不过不知道什么事……”
乐婉笑了一下,阮青禾欠了欠身,和乐婉离开了房内。老夫人见他们离开,叹了口气,收起笑容。
出了门外,把阮青禾带去了后院凉亭,不得不叹的是,乐府之大,溪流亭间青竹枝梅样样俱全。
阮青禾看了一眼乐婉,便把眼光转移到一边潺潺的溪上,“不知三小姐有什么事……”
“你和我姐姐怎么了?”乐婉开门见山。
阮青禾稍稍一愣,没有想到乐婉找她是为这事。
“大小姐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乐婉摇头,“姐姐她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但是她只要不高兴,那一定与你有关了。”
“这还真是……”阮青禾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乐婉更是催问他。这一闹,反倒把乐翎给引来了,见他们在凉亭内说话,却又无下人,便走了过去。
“你们两人在这里做何?”
一见是乐府的当家来了,阮青禾慌忙拜见,乐婉拉着乐翎的手,把她所知的事情都说了。
“怕是阮先生不想与我们同行吧。”乐翎这一说,阮青禾除了点头,也只有钦佩的份了。
“我什么都没说,二小姐便心知肚明……”
“可,那为什么呢?阮先生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难道……”乐婉这一听可着急了,大姐同阮先生的事可谓是路人皆知,只是当家的不说,大夫人不说,大家却都等着这两人的好事。
“家母身体不好,而乐府又走的水路,家母实在……”
乐翎伸手止住他的话,道:“这我早已想到,阮先生可另择他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就聊开了,乐婉也这才知道,阮青禾不是不去,只是不与乐府同去。说来也怪,乐府三位小姐,大小姐乐舒与三小姐乐婉都是急性子,别人都还不说什么,自己便是把话都说完了,不管对还是不对,就定了下来。
恐怕乐舒这时还不知道,乐翎却一反常态说要自己去劝大姐,让阮先生别插手了。
乐婉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说不上来。因为小时候很多事,乐婉都不怎么记得了。
第二日,乐舒来找阮青禾,早已经不生气的她,更是执意说要和阮家走陆路,被马颠死也要一起去,这让阮青禾又惊讶又惶恐。
于是,阮家便先行,乐舒也先走了。
乐婉和乐翎为他们送行,看着乐舒那大包小包的东西,乐婉不得不钦佩乐翎,在她那优美笑容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狡猾……有时她会这么暗想。
///
水路大约走了三个多月,沿着运河大船也一路晃荡了过去。江南之韵也渐渐褪去,北方的京城便是他们新的落脚之地。
到达京城时天刚有亮色,靠岸时,路边还是冷清。乐翎下了船,马上便有人迎了上来,是熙管家。熙管家早一步到了京城,因为在京城有亲戚,所以添置房屋非常容易。
“有劳熙管家了,等了多久……”
“一周有余了……”熙管家笑着答到,“倒是不累,只是等走了不少看客。”
也是,乐府的名声京城的商家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来迎接巴结的人更是不少。一周前有人在码头瞧见熙管家,便以为乐府的人快要抵达,跟着等候的人便是不少,但一周下来,也只见着熙管家一人了。
刚下船就进了轿子,不停直奔乐府新宅。让乐翎庆幸的是,这一路上,二夫人并没有发病,恐怕这也是大夫人相陪多时的缘故了吧。
当乐婉下轿时,不由地感叹道:“小了很多嘛……”
或许她不知道,京城的地价是一平米一金,普通老百姓几辈子或许也换不来这一地的大宅,何况这新宅中的“闻声轩”还是双层的。
先安置了大夫人与二夫人的屋子,自然是最里头的那栋了。
乐婉挑走了东面的“松斋”,把“竹间”留给了大姐。
第三日,乐府门前马蹄声落,不用想,便知道是乐舒他们赶来,阮青禾的母亲气色很好,恐怕是苦了乐舒了。
那么,乐府是彻底在京城安了家,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大摆宴席,就这么悄然无声地,住了进来。
'四'如云
乐府是什么样的地方,没到一周,传闻便大街小巷的传,而前来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当然,不是你说要拜见就能拜见的。
若非生意上的往来,想直接攀关系的,只能放下礼物,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日,来拜访的不下数十,但真正能见到的,只有两个,一是龙槐,二是景游,前者的手底下有不少当铺,而后者,不提也罢,提了,又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景游,听闻在他太祖爷爷辈就是个南北走马的商人,直到他爷爷才在京城落了户,而他做的生意就是每户每家必不可少的东西——大米。
这粮食上的生意,一是景家控制着,二就是乐府了。
景游来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才从书房里出来,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这已经是临近傍晚了,堆在门口礼物早已成了一座小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大户人家里嫁姑娘,堆的都是聘礼呢。
乐翎揉了揉太阳穴,刚踏出房门,冷不丁地被谁拉起,一路带到了大堂,再等她定睛看着,才发现原来是乐婉拉着她。还没说上半句话,大堂里等候的一个人慢步走上前,边作揖边说道,“在下宇文琰,见过乐家当家……”
乐翎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宇文哥哥,好久不见了……”
三人围坐在大堂的桌边,开怀地聊了起来。乐翎直怪乐婉不把话说清楚,就匆匆忙忙的把她拉了过来,听乐婉说,“我也没有想到还会遇上宇文哥哥啊。”
这让乐翎很开心,一是遇到了儿时的挚友,二是乐婉竟然还记得小时侯的事。
///
宇文琰,是当今翰戌王爷的儿子,而这翰戌王爷——宇文硕,更是乐府的至交。十二年前,宇文硕落难,求得乐府收留,把他那独生儿子宇文琰留在乐府收养。
然而,就在九年前,却是派了人马来到乐府带走了宇文琰。而他摇身一变,却成了当今的翰戌王爷,连前任的当家都不会想到,他们家,曾经来了位王爷,而住在他家那么多年的顽童,还是王爷的世子。
宇文琰与三位小姐关系也甚好,倒是多年没见,也比当年的小顽童更成熟,更是男子气概了。
乐舒后来也见过宇文琰了,只是她走得是陆路,一路上折腾的身体又差了起来,没有陪他多时,又回房休息了。
倒是宇文琰与乐翎乐婉聊得甚欢,也是没半点要走的意思,他忽然提道,“再过半月,便是到六月花节了……”
“那是?”
宇文琰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说,“京城每年都有个赏花庙会,便是那天。”
乐婉听了来劲,拉着乐翎问,“姐姐,有庙会,那天可以出门吧!”
“可以是可以……”乐翎停了停,“那日,还有劳宇文哥哥了……”
“小事一桩,翎儿妹妹不说,我也是想带着你们转转,毕竟初来京城,明天可有空?”
乐婉不住点头,“宇文哥哥可是要去什么好玩的地方?”
不管乐翎对他怎么使眼色,宇文权当是没看见,还笑着说,“那是,可要赏脸啊……”
乐翎只能无奈,看来,至少有宇文琰带着,怕是乐婉也惹不出什么来。
转至第二日,乐婉早早地就像乐翎请安出门,而乐翎埋头案卷,也不多说什么。不到一刻钟后,乐婉便被宇文琰接走了。
乐婉正是兴高采烈地,拉着宇文琰四处逛。这日天气很好,倒还有清风徐徐,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愧为京城,摊贩沿着街道两边排开,一直延伸过去。
逛了大半天,乐婉一丝也不嫌累的样子。宇文琰只得无奈地拉着乐婉,说,“等等,近中午了,先去填饱肚子如何?”
被这一说,乐婉才发现自己也饿了,瞧着宇文琰那张无奈地脸,她笑着同意了。
宇文琰带她去了有“西之帝阁”之称的“桓德客栈”,三楼朝南的厢房,特地是为翰戌王爷的世子而留的。下人们诚惶诚恐地退到门外,八仙桌上琳琅满目各式嘉肴。从三楼厢房的窗户,能看到熙熙攘攘地街道,以及远处那巍峨的皇宫。
乐婉双手撑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皇宫,心中又荡然,跑回了桌边。此时,宇文琰正口若悬河地为她介绍各式菜肴,什么冰糖肘子、八宝饭,什么脆皮烤鸭、干贝莴笋……
乐婉忽然说了句,“这些菜肴,皇宫里也有?”
听得此话,宇文琰大笑起来,“这里又怎能与宫廷相比,恐怕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两人双双坐下,宇文琰又开了折扇,“这次,你们搬至京城,我都没有好好为你们接风,昨日走的太急,又忘记与你姐姐说。”
“不劳宇文哥哥了,熙总管说,若说是饯行,恐怕会有不少人挤破了脑袋,要为乐府饯行。”
宇文琰被她说的一愣,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如今心高气傲的乐府,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如何?”
“姐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她可不想欠谁的人情……”乐婉头低低地喝着茶,深怕自己说错了话。
宇文琰也不生气,“这不是什么人情,当是哥哥为几位妹妹接风也不成吗?”
“那也成!”乐婉突然喜笑颜开,“不过恐怕就有劳宇文哥哥去劝翎姐姐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宇文琰扇着扇子,“没想到婉儿妹妹你早有预谋啊。”
“哪里是预谋呢,不过,倘若是宇文哥哥去劝,一定比我这妹妹有用。”乐婉尝着菜肴,反倒让宇文琰吃喝不下了,本来想着让乐婉去说说,结果反是把难题扣到了自己头上。宇文琰摇头,九年不见,婉儿妹妹也变了。
乐婉说,不如就在花节那日接风好了,免得届时还要多请示翎姐姐一次。宇文琰问她,“你每次出门,都要翎儿妹妹同意?”
这一问,的确是问在了乐婉心头,她欲是诉苦,“是,每次都要,可每次要见她,还要通过管事请示,还要等,这一等,说不定又是一天呢!”
宇文琰苦笑,看来他真是得了个苦差事。
///
从客栈里出来,乐婉东瞅瞅西瞧瞧,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绕过小市街,不知怎的,乐婉逛到东庭街边。听宇文琰说,东庭街上有一家“莛阁”,那是京城最大的首饰店,起初乐婉就想去看看,偏是被宇文琰拖去吃饭。
她慢慢走着,街头那家“莛阁”赫然眼前,金字招牌下是人来人往,店内甚是。忽而又瞧见门口站着一人,脑海中又闪现了什么,就那么一晃。
是他,那个曾经救过她的人。
“公子……”乐婉缓步走到他身边,而对方迅速的转身,却倒是把乐婉吓了一跳。
对方看了她一眼,问,“姑娘……有何事?”
乐婉对他行了个礼,说,“当日来不及向公子道谢,乐婉今日偶遇公子,特此前来道谢。”
那人看着乐婉,面无表情,“在下并不认识姑娘……”,停了一会儿,又说,“抱歉,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对方突然转过身,看着一旁从‘莛阁’里出来的女子,说道:“大小姐……”
那年轻女人穿得一身艳丽,虽然用的不是最上乘的布料,但是做工细致,加上淡淡的粉彩,与头饰的完美搭配,根本看起来是一位贵夫人。
可对方口口声声叫她,“大小姐……”
乐婉只得站在旁边看着,那女人也稍有兴趣的看着乐婉,走来,说道:“夏侍卫,你们认识?”
“回大小姐,并不认识。”
“那我们走吧。”那女人又多看了一眼乐婉,便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夏姓的侍卫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走远了。
没有搞清楚什么来头,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到的,是宇文琰。
“你……你……让我好找!”宇文琰脸颊微红,说道,“若你走丢……我怎么去……你姐姐交代!”
看着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模样,乐婉忍着笑意。差点倒把宇文琰惹怒了,只得说道,“婉儿知错了,宇文哥哥责罚便是了……”
宇文琰无奈,说,“不准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
两人转身离开,又多逛了一会儿,宇文琰便把乐婉送回了家。
乐翎还在书房,听闻宇文琰找他有事,还以为乐婉出了事。瞧见厅内乐婉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是怎么?”
“翎妹妹,在下有事要商量……”
乐婉转身进了里屋,留下乐翎不明所以。
“发生何事了?”
宇文琰笑道,“我想……为乐府接风,可否赏脸?”
“何时?”
听此一言,宇文琰折开扇子,两鬓垂发飘然,说,“半月后的花节……如何?”
“恐怕……”
“午时,待到傍晚,还能逛逛庙街,乐婉已经同意了,我怕说乐舒姐也不会反对,怎样?届时还请乐府当家赏脸啊。”
全被宇文琰说了去,乐翎无奈地摇头,“罢了,那天就那天吧,怎么,怕是乐婉提的吧?”
“非也,是在下硬要为乐府接风。”
乐翎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同意了,送走宇文琰,转至内府。大夫人却是回绝了,说是要陪二夫人,乐翎明白,也不再强求。
没有去找乐婉,想必找了,说辞也会同宇文琰一样。乐翎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深究了。
///
转眼半月已过,花节那日天清气爽,乐婉早早的便起床,先去找了乐舒。
直至中午,乐翎才从书房出来。厅内乐婉已等得不耐烦,拉着乐翎说她太慢。
宇文琰早等在桓德客栈,见他们到来,便带他们去了三楼厢房。除了乐府三位小姐,连阮青禾和熙管家也一同前去了。
宇文琰并不认识阮青禾,再待两人熟识之后,竟然还称兄道弟起来。阮青禾比他年长几岁,宇文琰便一口一个青禾兄道了起来。
几人位坐于八仙桌边,可能是熙管家习惯了,竟然同其他下人站到了门外,直到乐翎拉他进来,他还不知自己是有一席之位。
一桌上,宇文琰与阮青禾聊得甚欢,而熙管家与乐翎聊起了商场上的事,只留乐舒与乐婉不知如何是好。乐舒撇过头去,从厢房窗外看去,瞧见巍然的皇宫,轻轻感叹一声。
“舒姐姐?”
“我倒是第一次瞧见着皇宫,果然震撼。”
乐婉轻轻笑道,“那怎么说也是皇宫嘛,上次来,我便看过了。宇文哥哥说,除了这里,还要跑到皇宫底下才能看到呢。”
听得此,乐舒不由地走到窗边,俯身看去,那皇宫隐在远处,即便是相隔很远,却是不凡。她身后传来宇文琰的声音,道,“乐舒姐看什么那么入神?”
“那是皇宫。”
宇文琰又说,“总有一天,我也会像父亲一样,站在那高高朝野之中。”
乐翎笑道,“恐怕那天也近了吧?”此时,乐舒重新坐回席位。
“我可不想因为父亲的关系,才进的朝廷,我可是要靠自己站立一片天。”
听得此言,众人都不说话了。
“怎?”
乐婉笑他,“看不出,宇文哥哥倒有此志气。”
“什么话,我一向有志气!”
众人哄笑。
已是下午,窗外依稀传来喧闹的声音,宇文琰称,庙会差不多快开始了。
'五'如雾
傍晚,挨家挨户在门外点上花灯。一路排去,灯火辉煌,几人出了客栈,三姐妹便被盛世吸引了去。乐舒不由分说地拉着阮青禾要走,可乐翎还未说完早点回来,只见青禾抱歉的笑着,随着几个丫头,消失在街道人群之中。
这么说来,宇文琰倒是很赞许阮青禾,这两人有那么点相见恨晚,甚至是说到国家大事上,两人也是相同观点。乐翎说,在他被接走的第二年,阮青禾才到乐府当了先生,说明这两人天生无缘。
乐婉看着乐舒离开,也对乐翎说想要一个人逛逛,还说,“姐姐若是不放心,就让熙管家跟着便是了。”
熙管家倒也只能笑着看她,一句话也不说。乐翎无奈,也只能看着乐婉离开。回头对宇文琰说,“宇文哥哥若是有事,先走便是了。”
乐婉带着两个丫鬟与熙管家走远了,庙会是热闹,孩子们都传上新衣,在人群中穿梭,宛然过年一般。街道两头见不着尾,人山人海,乐婉回头,却见熙管家面色极差的站在身后。
也是,熙管家已经一把年纪了,若是再跟着他四处逛,恐怕身子骨也支持不了。
“熙管家,不如你先回家歇息吧?”
熙管家对她一笑,“既然乐翎让我跟着你,自然是要跟到最后的。”
“放心吧,有丫鬟们跟着,不会有事的。”
“那么,不如先去找二小姐,这样……”可熙管家还没说完,就被乐婉瞪了回去。
乐婉摇着熙管家的手说,“不要啦,熙管家那么不相信人家吗,我不会有事的。”
实在拗不过她,熙管家只得说,“那么,老身先告退了,二小姐多保重……”
看着熙管家离开,乐婉如释重负般,然后欢快地穿梭于各个摊贩。
逛了一会儿,竟然碰上了乐翎与宇文琰,乐翎见她只身一人,熙管家竟然被她送回了府。
“倘若没遇上我们,你是否又要一个人闯祸?”
听这一说,本来乐婉心情极好,现却散去不少,“姐姐怎么这样说,我又怎会闯祸!”
“好了好了,翎儿妹妹只是关心你……”宇文琰挡在两人身前,“一人少说一句……”
“我在管我的妹妹!”
“我在同我姐姐说话!”
两人异口同声的对其吼道,把宇文琰说得一怔,路过的两位姑娘看着他直笑。
“妹妹我们走。”
姐妹俩把宇文琰扔在那里,而宇文琰只能无奈地哗哗扇着扇子,笑着跟在她们后边。
两人走在前,忽而停在一个摊贩前,宇文琰挤上前,是一家卖首饰的。
老板娘有些发福,笑起来鼻子两边有深深的沟痕。虽不认得乐府姐妹,却也从她们的衣料装饰上,看出是个大户人家,便来搭话。
推荐这推荐那,可乐翎毕竟见多识广。这首饰里玉镯子是真是假,金饰又掺了多少铜,乐翎一眼便看了出来。乐婉拿着那手链,端详了一会儿,几乎要呼之欲出。
乐翎压着她,拿下手链,放回摊位上,又环视了一便,却瞧见一边有一双发簪,说是不贵重,却也是别致。那老板娘看乐翎注意力在它身上,便捧了过来,说这簪子仅有这一对了,又说乐翎眼力好,一挑就挑到它。
那一双发簪跃然于乐婉眼前,她拿了右边那支,在手心把玩。那簪首串了一条金链,倒也闪亮,金链连着一珠翡翠,还真是吸引眼球。
乐翎不说什么,拿了另一支看了一会儿,便说,“还有吗,就只有这两支了?”
老板娘笑说,“发簪倒是还有,就是这系列的没了,拿也就拿了这两支。”
乐婉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给舒姐姐买其他的吧,我倒是也很少见她会用发簪。”
“也好……几钱?”
“三两半钱银子……”
刚要付钱,却是被宇文琰抢了先,说是给两位妹妹的礼物,乐翎也不再说什么。
三人又逛了一会儿,宇文琰说,再过不久,便是庙会的重头戏。姐妹俩问他,宇文琰却是不说,只是带她们去了偏街的一座酒馆。这酒馆二楼只有围栏,靠近围栏边的一橱席位,只要一伸头便能看到天空,及点点繁星。
乐婉靠在围栏边,看街那边依然人头攒动,问道,“宇文哥哥,怎叫我们来这里。”
宇文琰神秘地一笑,说,“等等你便知道了……”
乐婉与乐翎对视一眼,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天空中一声轰响,三人纷纷抬头,黑色天空中炸开朵朵艳丽,宇文琰说,“是皇宫里放的,每年都有……”
皇宫,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她们与其同处一座城市,却是相隔那么遥远,似乎与她们都不会有瓜葛。
变幻,绚丽,照印在他们的脸上。
听宇文琰说,烟火会放很久,可是每年都一样,或许会是顺序变一下罢了。
宇文琰低下头,忽然见到了什么,对乐翎低低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乐翎倒是还关注于天空的烟火,随口说了句,知道了。
乐婉看着宇文琰离开,又仰起头看。
不知怎地,她瞧见酒馆下站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似乎是对年轻的夫妇。那女子似乎面善,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是见她身上衣服那料子,看是并非凡品;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半身隐没在阴暗中,看不清脸,似乎看到了谁,抬了抬手。
再细一看,原来见他们的是宇文琰。
能让宇文琰如此匆忙相见的人,必定不简单,只是离的远,看不清,加之烟火声,更是听不清了。
乐婉多看了两眼,也没放在心上,再瞧那烟火,也是到了尾声。
///
那日庙会,倒还真让她们开了眼界,虽说是到了子夜才到家。
过后的几日,宇文琰倒也一直往乐府跑。一日,乐婉捧着书卷去找阮青禾。自从一年前,乐婉的病愈合后,乐翎便要她跟着阮青禾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定是要她把从前几年错过的时光给补回来。
说来也怪,乐婉自小便与旁人不亲,便是大夫人去找她,乐婉也会躲在一边,要么一声不响,要么大哭大闹,大夫说是先天不足,恐怕这辈子是痴了。怪的是,一年前从家外出,回来后一反常态,与两位姐姐甚是亲昵,二来乐翎本身也疼她,看在她病好,自然是高兴了。
在凉亭瞧见宇文琰也在,他与阮青禾和乐舒围坐在石桌边,似乎交谈甚悦。
见乐婉捧着一堆书卷,宇文琰又笑她,说是难怪她老爱往外跑,怕就是被这群书给害的。
乐婉瞪了他一眼,学起乐翎的口气,“难怪翎姐姐总说,老见宇文哥哥往乐府跑,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
“什么?她真这么说?”
看他那反应,乐婉同乐舒笑了。宇文琰红着脸,不说话。
乐婉问他怎么又来,“堂堂翰戌王爷的世子,整天不务正业……”
“小丫头……”宇文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现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怎么,难道要我把翎姐姐叫来,才有资格?”
宇文琰笑道,“算了算了,我惹不起你……”又说,“今次前来是来找阮兄的……”
便说道与阮青禾之前讨论到国家大事,又说最近世局不太稳定,恐怕会有一仗要打。
乐婉惊讶,“怎么会?除了闹点山贼外……”
宇文琰大笑,“比起这个,山贼算点什么……”
阮青禾解释说,南面的附属国——夷国本来每年进贡,但到了去年,夷国突然断贡,说是要从本国独立出去,而且夷国有意联合西南的樊国谋反。
“怎么可能,本国的附属国有六个,就算段王不发兵镇压,与本国联邦的大契国也不会姑息啊!”
听乐婉那么一说,阮青禾与宇文琰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
“乐婉妹妹有所不知了……”宇文琰扇了扇子,言,“大契国看起来与本国联邦多年,当年太祖太上皇还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裳和公主嫁去,似乎与本国关系甚密,其实……我怀疑这次夷国要造反,就是他们煽动的!”
“在这里说说就好,你可别出去乱说啊!”乐舒四处看看,若是这话传了出去,怕是对乐府影响太坏。
“何以见得?”阮青禾又说,“近年来夷国发展的很好,即使大契不煽动,他国自然也会造反……”
“不过……”
“倘若夷国举兵造反,大契也不会出兵支援的……”
“的确如此……”
///
那日,宇文琰是留在乐府吃了晚饭才走。这倒没什么,只是不知宇文琰同阮青禾说了些什么,乐婉觉得那晚阮青禾怪怪的,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宇文琰临走,阮青禾也未去相送。
又过几日,乐婉也快忘记了那晚异状,只是同乐翎说起,乐翎让她别放在心上,也就这么忘记了。反到是乐翎,那日在书房忽然想起,却是越来越在意,恰时书房门外有人求见,来者正是阮青禾。
“阮先生有何事不妨直说……”乐翎放下纸笔,让下人沏茶于外厅中。
“二小姐,今日前来颇有打扰……还望恕罪……”
乐翎抬手,说,“不必,请直言……”
下人沏完茶端来,退出门外。乐翎端起茶杯,听得阮青禾所说之言,还未喝,便啪得一声把杯子摔在地上。您下载的文件由。2 7t xt。c o m (爱 去 小 说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阮青禾一怔,却依旧坦然。
乐翎本以为此次阮青禾前来,是因为当日乐翎有意让他与乐府提亲,好成全了他与乐舒,却未曾想到,他那句,“……想有所功名,再来提亲……”,让乐翎震怒不已。
“你可知道,舒姐姐为了你浪费了多久!”
阮青禾不发一言,由得乐翎对他大吼,“你可对得起她?你可忍心?说到头,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听这一说,阮青禾一愣,“在下并非只为自己……”
“怎么不是?”乐翎冷眼看他,“这么多年来,你何时说要求得功名。如今你无非是觉得,以你这个身份娶姐姐,别人会说三道四罢了!”
“不是!当然不是!”
“或者说,倘若你能在官场谋得官职,你脸上也风光,也够‘资格’迎娶姐姐,却并非入赘!”
“闭嘴!不是这样的!”
'六'如诗
吵成这样,两人不再说话,只是一人看地,一人看他。
争吵声引得站在屋外的下人几乎要破门而入,但没有乐翎的指示,他们万是不敢轻易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