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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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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丰宝伸手提起了一根棍棒,正要指挥着手下往前冲杀,却又看到了这一副场景,差点一个踉跄跌了一个狗啃屎。“我ri!”

“好啊!看看,陈县令,这家伙还。骂你呢,又多了一条罪名,辱骂官吏。”梁鹏飞手指着那赵丰宝,嘴里的唾沫星子全喷到了陈县令的脸上,义愤填膺写满了他的脸庞。

“是是是,守备大人说得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还傻站着干什么,给本官上。”陈县令一脸黑线地擦着脸上的口水,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两步,气极败坏地道。

陈县令也是满腔的苦水,大清。早的,就让梁鹏飞这个守备大人从小妾的被窝里边给拖了出来,说是有一伙强人要袭扰新安县城,一听到这个消息,陈县令不敢怠慢,赶紧召集了一批差役,随着这位守备大人赶到了这里,可是等了老半天,来了一伙人,结果,这位守备大人的亲兵居然把人给扔了,守备大人跳出去叫嚣打劫,到了最后,还强辞夺理,硬说是对方袭击官差,辱骂官吏。

可能怎么办?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而。梁鹏飞可是一位守握着军权的守备大人,正六品,而且他的手下还管着巡役和水师,不管海里还是陆上,缉拿匪盗之事他都能管,都管得着,自己这个苦命的县令也只能当个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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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站住!住手。陈县令,我是赵丰宝,宝丰货栈的掌柜。的,您不认为我了?!”赵丰宝可真有点傻眼了,原本还以为是哪个王八蛋假扮官吏来打劫,这会子,窜出这么多的官差,就连县令都站了出来,那些官差他认不得,可这位县令他却认识,去年在瑶红楼里边还曾经宴过一回客,花了两千两银子,打点这条商路来着。

“我认识你,可咱们守备大人不认识啊?”陈县令不。由得一愣,看清了来人是老熟人之后,不由得翻起了白眼,转过了脸来正要为赵丰宝说两句好话,却看到了梁鹏飞那脸上的痞相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透着阴冷的目光正围着自己上下打量。他的身后边,那位强壮得就像是一头水牛一样的壮汉手中那柄长得夸张的战刀已经出鞘,同样冷冰冰地盯着自己。

“陈县令,这伙强。徒,莫非跟你真有交集不成?你可知道,去年,他们从新安县的地域一共走私了八百箱的鸦片运往广州。”梁鹏飞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小,不过,传递来的消息让那陈县令脑门上唰的一下就泌出了冷汗。

“下官岂会与这等强徒有任何的交集,这绝无可能,来人,还不把这些刁民全给本官拿下!”陈县令可不傻,他被梁鹏飞拉了壮丁,他也不相信这位梁守备就是为了让自己来看他唱大戏耍大鼓。而现在梁守备才说清楚,禁不住吓出了一头的冷汗,赶紧站好了队伍,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区区商人而把自己的乌纱给丢掉。

“老爷,怎么办?”跌得灰头土脸的查六费劲地爬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有些心怯地道。

赵丰宝看着那些步步紧逼,大声吆喝的差役,心里边还真有些拿不准了,既然陈县令都出了面,这些人绝对是官差,如果反抗,万一不小心宰掉一个两个,到时候,肯定会给自己的主子惹祸上身。

赵丰宝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却也拿不出一个主意来,而手下的那些护卫,已然都拔出了刀枪,与那些差役对持了起来,双方手中都有兵刃,而那些差役不过七八个人,这边可是有三十多个将近四十个护卫,一柄柄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那些欺压小老百姓惯了的差役哪见过这么多的人敢冲他们比划刀子,顿时有些胆怯了,畏畏缩缩地不敢朝前,看得梁鹏飞直摇脑袋。“靠,这也叫差役,和尚,发信号,让兄弟们亮亮招牌。”

陈和尚把手指伸进了嘴里边,一声响亮的唿哨声吹起,顿时,两边路旁边的林中,涌出了不下二百来号兵丁,手中持着长枪与火铳,杀气腾腾地朝着这些被困在官道中央的赵丰宝等人围逼上去。

“放下!都给老子把刀放下,我们投降!陈大人,还有这位大人,我们可是良民啊,真不是什么刁民。”赵丰宝这个时候哪里还敢犹豫,赶紧叫嚷了起来,生怕真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自己这边的人怕是要全都倒在这些士兵的刀下。

“还以为真是一个硬气的主,结果呢,连毛都还没碰着就服了软,真他娘的没意思。”陈和尚站在梁鹏飞的身后边一个劲地直撇嘴,似乎一身的死力气找不着地方使劲,听得那站在旁边的陈县令可劲地直翻白眼,这都是什么人哪?

“全都给我押往水师大营里边严加看守,陈县令咱们走,一块去审审,看看这些家伙,到底这一次又想走私多少鸦片。”梁鹏飞拍了拍陈县令的肩膀,很是亲热地把这家伙拉着就走,走了没几步还不忘记吩咐陈县令让差役随陈和尚一块赶往新安县城去跟白书生打招呼Qī。shū。ωǎng。,把那些还呆在陈家巷的宝丰货栈伙计全给逮来,直接送往水师大营。

“守备大人,下官还有民政之事,要不,您先审问如何?”陈县令打起了缩头乌龟的主意,可一心想要把这事情给闹大的梁鹏飞哪里容得这家伙开溜。

“这怎么成,本官虽然专管缉拿贼盗,可是,陈大人您主管一县之民政,也有责任与义务知道这件事,要不知道,等本官破了这起大案,难道这上边,就不附置陈县令您的大名了?”梁鹏飞的手劲可不小,拽得陈县令直咧嘴,听到了梁鹏飞这话之后,陈县令也不由得意动了起来,点了点头,决定跟梁鹏飞一块赶往军营之中审讯这家走私鸦片的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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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梁鹏飞望着那厚厚一大叠,从那赵丰宝的轿子夹层里边搜查出来的银票,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贪婪的表情,就像是提着刀枪,窜进了钱庄金库看到了如山的金银的暴徒。

“姥姥哎,这至少也得有近百万两的银子,少爷,咱们发了,咱们又发了。”白书生也激动地哆嗦起了嘴皮子,两眼里边,金光四溢。“他们这一次,居然想要一次性购买了一千两百箱的鸦片,太心黑了。”

旁边也在瞎激动的吴良听到了白书生的话,不由得心里边打了个冷战。“我日,居然说又发了,难道这梁守备还真他娘的是干海盗出身?”

那位陈县令更是激动得两眼翻白,嘴皮子哆嗦得就像是刚刚拿到了救济款的五保户。

梁鹏飞拿手抽过来一张,弹了弹那面额五千两的银票,砸了砸嘴:“这钱啊,咱们看看就行,太烫手了,不能拿。”

梁鹏飞这话让吴良也忍不住满脸遗憾地直吞口水。不过,梁鹏飞既然发了话,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再说了这笔款子,可是牵扯到粤海关监督额尔登布和广州知府楞格里这两位在两广都数得出名号的高官,所以,这钱的数目上可做不得假。

“大人品行高洁,下官佩服得五体投体,实在是我等之楷模。”那陈县令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艰难地把目光从那一厚叠的银票上拔了出来,向梁鹏飞施礼恭敬地道。

“哪里哪里,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这可是我自小的立志之言。别说是百来万两银票,就算是金山银海摆在本官的跟前,本官也会路不拾遗,洁身自好。”梁鹏飞一脸虚伪的谦虚道。心里边却正在盘算这些钱可是有数,动不了,可那些鸦片嘛,老子不吞那就真是傻子了,要真上缴了,十有八九又让那些贪官污吏给变卖出去拿去害人,还不如老子拿了去捡拾人。

梁鹏飞的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好几圈,在心里边打定了主意,钱,可以缴,但是货,就得看到底能够缴获多少,到时候再具体看情况上缴,要是一箱都不缴,那就是给了额尔登布和楞格里反咬自己一口的机会,梁鹏飞宁肯自己少赚一点,也绝对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守备大人,既然已经审结了,那下官是否可以先回官衙处理事务。”陈县令上前一步,望着梁鹏飞,小心翼翼地道。

梁鹏飞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嘴角的淡笑还残留着一丝:“陈县令,本官确实是已经处置完了,不过,事情可还没了结,那些西夷走私商人可还没把鸦片带来交易,若是您这一回去,走漏了消息……”梁鹏飞的目光变得无比的犀利,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着走私者的同谋,十恶不赦的罪犯。

陈县令连连摇头,赶紧解释,可问题是,梁大少爷摆明了不信这一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挑起了眼皮扫了陈县令一眼:“别废话了,要走你走,出了事,老子拿你来开刀。”

“你!……”陈县令气的三尸神暴跳,脸色发紫,还真没见过这号当官的,三言两语不合,就耍起了流氓习气,可又有什么办法?梁鹏飞的官比自己高,虽然自己不属他管辖,可是现官不如现管,万一他真的抽了哪根筋,把自己也往这案子里边栽,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梁鹏飞翻了翻眼皮:“怎么,县令大人还想走啊?那请便吧,本官这里茶粗饭淡,还真留不了贵客。”

“大人说笑了,下官岂有这等想法,下官以为,处置民政之事虽然重要,不过现在,我新安县内出现如此大案,本官身为一县之父母,岂能袖手旁观,还请守备大人吩咐才是。”陈县令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丝丝难看的笑容说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话真他**的对。陈县令心里边愤愤地道。

“既然县令大人如此热心,本官也不好推辞,来人,请县令大人先去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还请县令大人与本官一同前去擒拿贼寇。”梁鹏飞一副难为之色,气的陈县令心里边直骂娘,却又发作不得,还得陪着笑脸,这滋味,别提有多憋屈了。

是夜,新安县南头寨的一处偏僻简易码头处,梁鹏飞等人一身普通伙计的打扮,围着一堆篝火,正在那里抿着小酒,吃着烤鱼,而那位赵丰宝,枯槁的脸庞上透着一股子死灰色,双手被缚在了身后边,坐在火堆边上,呆滞的目光就如同刚刚死爹丧娘的孝子。

“我说东家,别老这副表情,要是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这些伙计把您给欺负了似的。”白书生这个流氓还站在旁边说着风凉话,邪恶的三角眼时不时瞄上一眼那星光与天空交相辉映的海面。

“行了,书生,你他娘的也太损了。”梁鹏飞把鱼骨头丢了过去斥道。抿了一口酒,抹了抹油嘴:“兄弟们都已经安排好了没?”

“守备大人放心,所有的埋伏都已经妥当了,保证让那些西夷人来一个抓一个,来俩就抓一双。”旁边,吴守备狠狠地吸了一口鱼头的脑水得意地笑道。

梁鹏飞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迎着那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那些西夷人到时候有想反抗的意图,给老子格杀勿论。”

“是!”就算是还在端着酒碗,啃着鱼肉,笑着吹牛的梁鹏飞的亲兵们整齐地低喝道,原本身上的闲散与痞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个人的眼里边都透着一股子噬血与暴虐,就像是一群刚刚钻出了山林的饥饿恶狼。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轰鸣,海岸的焰火!

明月在天空之上高悬,群星的光辉被那圆而明亮的圆月的光彩所遮掩变得有些暗淡,那海风拂起的浪花拍打着海滩与礁岩,搅起了层层的白沫,把那月光打散,犹如银屑一般地铺呈在海面上,份外的靓丽与静谧。

“多么美丽的夜晚,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美丽的莫克姆湾那美丽的海滩夜景。”港脚商人夏尔卡?本笛埃站立在那高耸的船头上,仰望着那美妙的夜空赞叹道。

所谓的港脚商人,也就是指那些那些在广州与南洋之间进行着贸易的散商,从十七世纪末叶到十九世纪中叶,印度、东印度群岛同中国之间的贸易叫作港脚贸易,这些商人叫港脚商,其中主要是经过东印度公司特许的从事贸易的私商。

他们多是鸦片走私贩子,又是最早把英国的棉纺织品带到中国市场的自由商人。他们的贸易活动逐渐改变了由东印度公司和广州商行所构成的垄断性中英贸易格局,使其向着自由贸易的方向发展。

在鸦片战争前,他们积极鼓吹对hua战争,打开中国的大门,以扩大中英贸易,特别是其中的鸦片贸易。英国政府的对hua政策深受他们的影响。鸦片战争中英军的作战方案和《南京条约》的重要条款都是根据他们的建议确定的。

而夏尔卡?本笛埃,又是其中。一位很有份量的港脚商人,目前,东印度公司走私往清国的鸦片,至少有一半是通过他的手流向清国大陆内部。

以前,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港脚。商人,依靠着贩卖英国的纺织品为生,可是却连续地亏本,最后,他通过了一位朋友,接到了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贸易权利,从一个小小的,仅仅拥有一条小船的港脚商人,成为了现如今东印度公司鸦片xiaoshou最主要的贸易伙伴。

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当初一船,。一箱,两箱,甚至二三十百的走私,那种小规模的走私鸦片方式在三年之前夏尔卡?本笛埃就已经觉得不能满足自己的胃口,从前年开始,他利用自己贸易获得的财富,又新购置了三艘武装商船,这两年,他每一次前往清国,都会携带两千到三千箱左右的鸦片,除了在新安这里与那清国商人赵丰宝交易一部份之外,剩下的货物,他还要继续北上,在闽浙海域,与另一伙清国的走私商人交易。

而这一次,他的五艘武装商船,可是足足地装载了。三千六百箱,这几乎是整个东印度公司这三个月以来近一半的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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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卡先生,您看,那片海滩上有火光。”这个时候,船。长走了过来,向夏尔卡报告着最新的情况。

夏尔卡拿起了单筒望远镜,朝着那海岸的火光。处望了过去,观察了一会之后,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别担心我的船长,是他们,我们亲爱的清国朋友赵先生的商队,况且,就那些清国的水师,难道你以为他们会有精力来晚上巡查海岸线吗?”

“当然不会,那些。清国的水师,是我见过的最懒惰,也最贪婪的军队,真不知道这个庞大的帝国是怎么维持到今天的。”那位船长耸了耸肩膀,一脸的轻松。“我怀疑,如果东印度公司能够派上一只小小的舰队或者是一千,不,五百名士兵,就能够占领广州,那座美丽的城市。”

“你跟我想的一样,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国家比这个庞大的帝国更加腐朽与贪婪,只要你给了足够的金钱,那些官员可以为我们的走私船具保,甚至还让那些负责缉私职务的官船为我的商船护航。这就是去年我在浙江,花了十万银元所获得的特权。”夏尔卡的嘴角弯了起来,高傲而又矜持。

“不过夏尔卡先生您也还真有手段,居然连他们的官员也能买通到这个地步。”那位船长不由得砸舌道。他是今年第一次在夏尔卡先生的手下干活,怎么也没有想到,夏尔卡走私生意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夏尔卡大笑了起来:“亲爱的船长,这可不算什么,这个帝国的官吏们,只要你给了足够的价钱,他们就连国家利益都可以随时出卖。”那双灰色的瞳孔打量着那海岸上的火光,笑声里边充满了对这些清国人的轻蔑与鄙夷。

“船长,告诉前边的船只,让小鹰号和樱桃号靠岸卸货,我们就在这里下锚警戒,真该死,又是半夜卸货,看样子,今天晚上又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夏尔卡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实施,三艘满载着鸦片的武装商船停留在了距离海岸一里多的地方下锚,而夏尔卡的得力助手卡特所在的武装商船与另一艘正向着那个简易码头快速地驶去。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看到,岸上的篝火旁边的那些清国人正站在岸上,冲着这边拚命地招手欢呼。

“瞧瞧,他们简直就像是欢迎获得了胜利归来的英雄。”那位船长说了一句俏皮话,顿时惹来了水手们附合的笑声。夏尔卡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个小纸盒,那纸盒子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显露出了上边的几个汉字:白云山牌香烟。

夏尔卡叨起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种烟味,实在是让他感觉愉快与轻松,这是他在印度买到的,据说是广州的清国人制作出来的。

就在夏尔卡悠闲地品尝着香烟的时候,那海岸上突然之间又点燃了一蓬蓬的篝火,几乎把整个海岸照成白昼。看到了海岸上的异样,夏尔卡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不由得心头一跳。就连手中的香烟从指缝滑落进了海里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看清了,那一堆堆熊熊燃起的篝火边上,是一门门黝黑的火炮。

站在那最前边的武装商船船舷边上的夏尔卡的得力助手卡特也完全被岸上的突然异变所惊呆。

就在所有英国佬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海岸上的时候,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的后方不远处,近二十条大小战船,犹如进入了伏击圈的恶狼一般,飞快地向着他们的身后边包抄过来。它们的舰炮已经全部上膛推出了炮窗,就像是一头头的恶狼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那两艘已经接近了码头的武装商船上的英国佬们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了身上的船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接着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吱嘎声,缓缓地停在了距离那码头不足五十码的地方。

任凭那武装商船上的那些惊慌失措的英国佬们怎么摆弄,那身上的船就像是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地停在原地,就像是落入了猎人陷井里边的绵羊,毫无反抗之力。

“这他**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夏尔卡气极败坏地大声咆哮了起来。他的身边,那些原本悠闲地叨着香烟,吹牛打屁的手下们也都紧张了起来,仓皇地拿起了各自的武器,大声地叫喊着在甲板上奔走。

“先生,后边,你看后边。有船!”一位水手突然跑了过来,大口地喘息着,神经质地冲着夏尔卡大声地叫喊了起来。

“我的上帝,圣母玛丽亚……”夏尔卡回过了头来,那灰色的瞳孔差点缩成了针眼,心脏差点停跳,后方,二十多条大小战舰,已经行驶到了距离自己的武装商船不足五百码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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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鹏飞站在那一块岩石上,看着那些在武装商船上仓皇奔走的英国佬,一脸冷酷地朝着身后边挥了挥手:“开炮,先把这两艘船给老子炸沉了再说,让那些英国佬不要再心存侥幸。”

“遵命!”吴良点了点头,回过了身来,看着那在海滩上早就已经进入了待发状态的五十多门从十二磅到八磅、甚至六磅的火炮,心里边也充满了战斗的漏*点。“守备大人下令,开火!”

数十团突然喷灼出来的火焰,灿烂而又致命,就像是那撕裂乌云的炽白闪电几乎让天上的明月也失去光彩,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就像是天上的神灵突然之间暴怒了起来,那两艘已经距离那码头不足一百码的武装商船几乎就在一个瞬间,就让那数十门火炮喷射出来的炮弹给砸成了一堆破烂碎片。

卡特紧紧地抱着脑袋,趴在了甲板上,心里边绝望得就像是被恐惧给扼住了自己命运的喉咙,那一声声的轰鸣,商船被每击中一次,都会产生一次剧烈而又可怕的战栗。

“快离开这里,该死的,我们快离开这里!”夏尔卡拚命地尖叫了起来,双手无目的挥舞着,眼角在狂跳,他同样也被那恐怖的火炮集**击给吓得胆差点破掉。

“我们正在努力,可是那该死的锚似乎给卡住了。”船长的大声回答比起哭喊声来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越来越近了,那一艘艘的战船上,那高高的桅杆之上,一个斗大的梁字旗正迎风烈烈而展,甲板上,站着无数目光横蛮而噬血的壮汉,他们赤祼着上身,露出了坚若磐石的胸膛,仿佛那激荡的海风也吹不熄他们胸中熊熊的战斗漏*点。

手中,雪亮的战刀已经出鞘,他们的腰上,还别着一柄柄已经上了膛的火铳。武乾劲站在最前方的战船的船头上,任由着那海风吹拂着他赤裸的胸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这黑夜,这美丽的海湾,已经充满了令他陶醉的血腥与杀戮。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梁鹏飞前世的誓言!

“炮火在黑夜里真是美丽,倒是让本官想到了一句名诗,火树银花不夜天……”梁大少爷才哼了一句就直接呃屁,憋了老半天,憋的都尿急了,硬是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鬼名堂。“我ri……”梁大少爷恼羞成怒地暗骂了一句。

身边,那位一头黑线的陈县令想开口,可又怕扫了梁大少爷这位业余诗人的兴致,只得闷声发大财,装着一副没听到的模样。

也幸好身边就站着一位陈县令,加上那炮火的余音犹在耳边隆隆,不然梁大少爷可又是大失面子了。

干咳了两声,梁鹏飞抬起了手臂,所有的火炮犹如得到了新的指令一般,瞬间就停止了射击,而那两艘被困在距离码头数十码地方的武装商船,已经破破烂烂得就像是西方传说中的幽灵船一般,风帆四处破洞,船体也像是蜂窝一般。

“传令,给老子喊,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一刻钟之内,如果不竖起白旗,我将会轰沉所有的船只,格杀所有夷人。”梁鹏飞的命令很快得到了实施,数十名懂得外语的士兵们随后大声地叫囔了起来,声音整齐而又高亢,犹如那黄河大合唱一般,在那火炮的硝烟中气势十足,斗志昂扬。

同时,那些已经逼住了那三。艘泊在那距离海岸约里许地方的武装商船的新安水师营战船上,也响起了同样的劝降声。

看着那二十来艘打开了所有炮。窗,推出了火炮,阴森黝黑的炮口在月光下黝黝的冷光的清国战船,夏尔卡浑身就像是得了疟疾一样地在战栗个不停。

“快,快让人升起白旗,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夏尔卡不是勇敢无畏的战士,虽然曾经在海上看到了势单力孤的某些商船之后,偶尔也客串一两回海盗,但是他仍旧只是一名商人,贪婪能够让他们去怂恿和收买其他人为他们获得更大的利益,而胆小同样让他们害怕比他们更强大,更野蛮的势力。

“我ri,居然投降了?”武乾劲看到了那迅速在桅杆上。升起的白旗,气的两眼直冒金星,他的身后边那些沸腾着热血,正要准备进入接舷战,痛饮着敌人的鲜血,收割着鲜活生命的同伴,看到了白旗之后,那悻悻而又显得悲愤的表情,就像是一群刚刚刑满释放的**犯成群结队地冲到了监狱对面的ji院,正准备好好地、可劲地发泄一下,结果到了门前,却看到了三八妇女节停业休息一天的告示。

“妈的,早知道就不喊了。这些家伙,比娘们还软蛋。”武。乾劲发着牢骚,一面把那柄未曾饮血的战刀迎风虚劈。“传令兄弟们,准备登船,记住少爷的命令,有反抗者,一律就地格杀!”

“是!”二十艘船上的剽悍汉子们齐声的怒吼,犹如。雷霆,震荡着夜空与海浪。与那些仓惶的,不知道自己下场与命运将会如何,内心充满了恐惧与忐忑的英国佬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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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渐渐。有些发亮了起来,月亮,似乎已经挥散完了从太阳那里借来的光辉,害羞地没入了水面,而朝阳,虽然还未出头,那天边,却已经开始显现出了光亮,远处,海鸟们纷忙的翻飞着,开始为新的一天而奔忙了起来,海滩上的绿树,在海风下婆娑地扭动着带着韵律的舞蹈。

而那简单码头上,大群的人正在努力地上上下下,肩挑手扛,努力地把这五艘武装商船上的所有货物都卸到海岸上,那一箱箱打有英国东印度公司标志的木箱子,摆在了海滩的一位高地上,码得齐齐整整。

吱吱嘎……一箱鸦片的木箱被梁鹏飞用一把尖刀给橇掉了两根木条,露出了衬里的杂草,拔开了杂草,就能看到里边那一团团被布料包裹住的熟鸦片。看到了这些东西,梁鹏飞捍着匕首的手又紧了紧,紧得指尖发白。

“这就是鸦片!”梁鹏飞凉凉一笑,转过了头来,望着那二百多名被捆住了双手,跪倒在沙滩上的英国佬,目光冷得就像是那喜玛拉雅山上狂啸的朔风,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冻洁。

“你就是为英国东印度公司从事清国贸易的港脚商人夏尔卡?”梁鹏飞走到了跪倒在地上,双手被绑在了身后的夏尔卡跟前,露出了一个亲切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夏尔卡的脸。

“这位大人,我是大英帝国的子民,你不能这么做,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此违反国际贸易法,扣押正当的贸易商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夏尔卡抬起了脸,身上的外套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身上的白衬衫也被裹得一身是泥,肥硕的身材就像是一头即将出栏待宰的猪,那双灰色的眼珠子闪烁不定,充满了羞愤与不甘,还有那对梁鹏飞身后边荷枪实弹的清国士兵的恐惧。

“啧啧啧,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亲爱的夏尔卡先生,您说您是从事正当贸易的商人,那你为什么不去广州,那里,是我们大清国对外贸易的口岸,你不去那里交易,反而大半夜的跑到我的地盘上来,这又是为了什么?”梁鹏飞嘿嘿一笑,接过了白书生递来的小马扎,一屁股就坐在了夏尔卡的正对面,后边,那些英国佬全用仇恨与恐惧纠结的目光看向梁鹏飞,他们也看出来了,身着六品清朝官袍的梁鹏飞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事者。

“那是因为我们的船偏离了航道,而且又看到这里有火光,所以,我们决定过来先行停靠,等天亮之后,再行出发。”夏尔卡没有想到梁鹏飞这位抓捕到他们的清国官吏居然这么有谈兴,那商人的头脑又顿时灵活了起来:“尊敬的将军,我们是持有贸易证件的正当商人,您如果现在就释放我们,这会避免掉一场国际纠纷。”

“国际纠纷?!”梁鹏飞不由得捧腹狂笑了起来:“我ri他奶奶的国际纠纷,老子就是喜欢制造国际纠纷。”

听到了这话,夏尔卡觉得跟前这位清朝的年青武官看样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蠢蛋,居然喜欢制造国际纠纷。“看样子这个清国的蠢货虽然懂得法语,却不明白我们西方人词汇的含义。”

“守备大人,我们已经卸下了所有的货物,清点完毕了,一共是三千五百二十三箱,还有一些因为被火炮击中打碎了箱子散落的鸦片,怕是也有上千斤,还有一些已经沉到了海里边。”吴良兴冲冲地疾步走到了梁鹏飞的跟前,报告着所收获的走私物品。

“居然这么多?”梁鹏飞不由得眼皮一跳。“每箱一百斤,这三千五百多箱,那可就是三十五万斤,**奶奶的,就算是当饭吃,也得三十来万人一人一斤。”

“少爷,广州的烟馆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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