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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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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鹏飞刚一踏入梁堡的大门,就看到方才还站在炮台的石香姑已经站在了前厅的门前,那淡然的表情下边,渴望与忐忑在她的清亮的如水双眸里纠结着。

梁鹏飞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石香姑的跟前,看着她那略显得紧张的脸庞,点了点头:“已经找着他了,而且他还活着。”

石香姑仰起了俏脸,看着咫尺之遥的梁鹏飞,高大魁梧的身躯显得那样的壮硕,挺拔的剑眉皱成了淡淡的川字,高挺的鼻梁,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庞上那双锐眼此刻显得那样的温柔,温柔得让人心发软,发烫。

“你是说他就在岛上?”石香姑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却无损她的美丽,反而让人心生怜意。“带我去见他。”

“让我的手下把他的人头带过来吧,好吗?”梁鹏飞心疼地看着跟前的女子温言道。

“不,带我去见他。好吗?”石香姑抬起了头,眼中对仇恨的渴求,一脸的坚定与不妥协,还有那一丝包含着企怜的恳切,让梁鹏飞实在是找不到劝解她的话题。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只有让她亲自去亲手解决掉长久以来徘徊在她心中的梦魇,怕是才能让她完全地从这个沉重的枷锁中完全解脱出来。

“跟我走吧,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梁鹏飞深深地看了石香姑的俏脸一眼,转身向外走去,石香姑一言不发地垂着头跟随在梁鹏飞的身后,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刀柄,握得指尖泛白。

一间屋子里,刘七巧正背着手,在屋里边转悠着,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块,虽然借口受伤,没有与跟梁鹏飞见面,不过,仍旧消除不掉他内心的忧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在上岛的时候,他曾经看到了个身影站在炮台上,虽然因为离得太远,无法看清容貌,可是那身影让他觉得眼熟,到底会是哪个熟人在岛上?刘七巧长叹了一口气,端起了已经凉了的茶水凑到了嘴边抿了一口。

“刘先生,我家少爷要来看你。”这个时候门外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刘七巧的手微微一颤,手中的茶碗一倾,撒出了不少的茶水。

“快请!”刘七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茶碗放到了桌上,这个时候,再担忧也没有用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刘七巧也不是随意让人摆布的。

门被打开,一个黑影旋及出现在了门外,照进房间的阳光被遮住了大半,太阳的光辉从他的身后边照入,强烈的阳光让久在屋中的刘七巧不由得眯上了眼睛,他看到了一个年轻得让他难以置信的魁梧青年,就站在门口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一双饱含深意的鹰目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这位想必就是梁少,鄙人刘昆,见过梁少。”刘七巧心中不由得一凛,挤出了一副卑微的笑脸,向梁鹏飞抱拳为礼。“别客气,其实梁某久闻刘船长的大名,可惜一直未能逢面,实在是遗憾得很,不想,今日刘船长居然不请自来,倒是让梁某这间屋子篷壁生辉啊,哈哈哈……”梁鹏飞走进了房间,看着跟前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石香姑的死仇在自己的跟前卑躬屈膝,心里边由然地升起了快意。

刘七巧正要开口,当他的目光落到了随着梁鹏飞走进屋的一个娇俏身影上时,不由得一呆,脸色瞬间变得犹如死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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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刘七巧,想不到你居然还认得我?”石香姑粉脸含煞,一双妙目死死地盯着连退了三五步的刘七巧,脸上的寒霜似乎让屋中的气温陡降了好几度,让刘七巧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你知道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石香姑的手搭在刀柄上,缓缓地拔出了刀鞘,刀刃与刀鞘因为石香姑用力过度的原因,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此时,周围一片死寂,梁鹏飞冷眼看着刘七巧,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虽然在看管这些海盗头目的时候,已经收掉去了他们的枪支与战刀,可是这些海上枭雄,谁没有几把刷子?可别事到临头了再出现什么变故,那他梁大少爷可就是哭都没用了。

刘七巧或许是已经听到了黑白无常的尖笑,还有他们手中勾魂锁链碰撞时的脆响,面若死灰,绝望的细缝眼此刻瞪得溜圆。“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刘七巧有些神经质地吼道。

“你怕也没想到今天会下地狱吧?”石香姑手中的战刀已经完全出鞘,雪亮的刀身犹如阳光照射下的清泉,清亮而又刺眼,森冷的杀意从石香姑的身上溢散了出来。

“小姐,您等等,放过我,如果你们愿意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刘七巧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面拚命地后退一面连声地叫着。

“天大的秘密?我说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你今天早上没有刷牙吧?”梁鹏飞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这些家伙临死的时候总要叽叽歪歪一番。

“不,不是这个,是一个关系到你们生死存亡的秘密,我可以向老天爷发誓,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就告诉你们,要不然,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了。”刘七巧声嘶力歇的叫声,让石香姑前进的步伐不由得一滞。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大仇得报!

梁鹏飞也不由得一愣,眼睛危险地眯起:“你说你要是死了,我们也活不了?”梁鹏飞的心里边升起了一丝疑惑,正在仔细地分辨着他这话的真假。

刘七巧看到两人的举动,脸上求生的渴望更加的迫切,脑袋猛点。“真的,绝对是真的。”

梁鹏飞看到了石香姑传递过来的眼神,其中有犹豫,也有疑惑。梁鹏飞死死地盯着刘七巧,心里边飞快地分析起了刘七巧凭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他凭什么如此的笃定?那肯定是他手里边掌握着什么重要的消息,但是,刘七巧刚刚上岛,不仅仅对岛上的火力配备一无所知,更不了解这座梁家经营了几代的巢穴。上岛之前,他除了跟西班牙人与海盗混在一块,根本……

“海盗?……我日!”梁鹏飞突然低喝一声,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好几圈之后,旋及大笑了起来,突然大笑了起来,不禁是石香姑,就连刘七巧也愣住了,闹不明白这位梁大少爷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盘。

“很好,谢谢你的提醒,本少爷已经知道了,不过,我也要告诉你,那些海盗,你真以为老子会好好的招待他们?不光是你,连那些海盗也真当老子是傻鸟!”梁大少爷脸上露出了一丝狠厉之色,冲刘七巧狞笑道。

“你是说,那些海盗投降是假?!”石香姑是何等聪明的人物,顿时也明白了过来,不由得脸色一变。要知道,现在岛上只有不到两千人的梁家军与她的亲卫,就凭这些人,来看守近五千的西夷海盗,还有一千多的西班牙战俘,确实有些相形见拙。

如果那些海盗俘虏到时候突然动乱,人手不足的梁家军与自己的亲卫在措手不及之下,就算是及时镇压掉,但也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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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可以放过我了吧?”刘七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想等着用来交易的秘密,居然让这个年轻的梁鹏飞从自己的三言两语之中,找到了线索直接就找到了答案,绝望之余,他仍旧希望能留得一条性命。

“我答应过你了?”梁鹏飞翻了一个白眼,石香姑妙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色,手中的利刃只一刀,就狠狠地扎入了刘七巧的胸口,措不及防的刘七巧绝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石香姑,双手向前伸,抓在了插入自己胸膛的刀身上,石香姑冷哼一声,手中的战刀一绞,刘七巧的十指尽落,抽刀,一道雪光一闪而过,刘七巧的头颅斜飞出去,撞在墙上,落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绝望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那双细缝眼渐渐地失去了神彩。

他的躯干喷涌的腥红血浆溅散在白衣胜雪的石香姑衣襟之上,绽起了一朵朵凄艳的红梅,石香姑紧握着那还顺着刃锋滴血的战手,一双杏眼呆呆地看着那缓缓倒下的刘七巧的身体,还有那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头颅,仿佛是刚才那一刺一斩,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神与力量。

梁鹏飞担忧地望着她,却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能安慰她的言辞。终于,石香姑的手一松,那柄蘸满了仇人鲜血的战刀呛啷一声坠落在青石地板上,石香姑轻颤的双手猛然捂在了脸上,指缝间,溢出了犹如清泉一般惆怅清亮的泪水,击打在衣襟与地面,浸出了道道的湿痕。

看到石香姑无声地哭泣,梁鹏飞再也顾不得其他,大步上前,双臂张开,将石香姑温热的娇躯紧紧地搂在自己宽厚的怀中:“哭吧,把你这些年来悲伤和仇恨都哭干净,别再束缚自己了。”

石香姑的娇躯先是一僵,听到了梁鹏飞在耳边的低语,还有那温暖得让她难以抗拒的怀抱带来的安全感之后,石香姑再也顾不上其他,肆意地痛泣出声,她的脸埋在梁鹏飞的衣襟上,双手紧紧地揪着梁鹏飞的前襟,用力之大,让梁鹏飞都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

梁大少爷拚命地呼吸着那有着淡淡血腥的空气,感受着石香姑那温香软玉一般的娇躯,心里边美的直冒泡,石香姑大仇得报,虽然没能以身相许,但也算投怀送报。

只是现在石香姑正在悲泣之中,梁大少爷只能按捺住心中那些鬼鬼崇崇的念头,小声地安抚着这位平时显得无比刚强现在脆弱得让人心疼的冰山美人。

石香姑的亲卫,与梁大少爷的亲兵,全都躲在屋外,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况,目光之中都充满了震惊与无法置信。白书生悄悄地凑到了陈和尚的耳边:“啧啧啧,瞧瞧,我们少爷实在是,看样子,日后石梁两家的舰队,怕是要姓梁了。”

“你想得美,人家石香姑不是还有个弟弟吗?怎么的,她弟弟好歹也要继承家业,顶多也就是陪嫁三分之一就不错了。”陈和尚摸着自己刮得青溜溜地下巴不置可否地道。

两人的窃窃私语听得石香姑的亲卫一脸黑线,恨不得抽刀子把这两个无耻之徒给剁成碎片,其中一位石香姑的女亲卫冷哼了一声:“你们怎么不说你们少爷入赘我们石家,把你们老梁家的船队都并到石家来,都姓石呢?”

白书生凶煞恶煞地猛一扭脸,正要吐出毒舌反驳,却看到了一位俏脸含煞,刀出半鞘的年轻女子,正用圆溜溜的杏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刚要出声的他不由得一滞。

“我们少爷是独子,不可能入赘!”白书生不开口,并不代表陈和尚不能开口,陈和尚挑了挑眼皮,懒洋洋地道,那宽大得吓人的大巴掌摩挲着,仿佛同样是在示威,又像是在挑衅。

“哼!我们小姐……”这位年轻的俏丽亲卫毫不示弱地抬起了头,打量着高她足足两个脑袋的陈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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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没有!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抹干了泪痕,俏脸上布满了羞怒红晕的石香姑已经站在了门口,愠怒羞气的视线扫过这些男女三八的脸,最后落在了那个年轻的俏丽亲卫身上,这位刚才凶悍无比的小姑娘也跟其他人一般,赶紧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还拿手揪着衣角,可怜巴巴地眨着靓丽的大眼睛,显得那样的无辜。

“就是,你们干吗呢,都吃饱了撑着了没事了是吧?!不像话。”脸皮的厚度已经快顶天立地的梁大少爷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表情特严肃,背着个双手越过石香姑走出了屋子,不过,他前胸的衣襟皱得像是酸菜,而且还湿了好大一块,配上他的表情来显得特别地诡异。

石香姑没有想到自己方才因为大仇得报,一时失态,忘记了门外的这些亲卫和梁鹏飞的亲兵,居然就那样依在梁鹏飞宽厚的怀抱着尽情地痛哭了一场,要不是刚才那些家伙居然开始为自己与梁鹏飞谈婚论嫁,还真不知道让这些家伙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PS:第一更到了,石香姑大仇得报了,接下来,把那些西方海盗给拾缀一顿之后,就会出发前往吕宋了,嗯,这属于是剧透了哈,嘿嘿。

看样子这个星期上架是浮云鸟,最大的可能性是星期一,所以,希望大家能够继续保留下手中的保底月票,感谢!!

我一直在努力,让书变得精彩,让大伙看得高兴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嘲弄

石香姑恨不得现在就挖个地洞躲进去算了,更恨手下的那些亲卫居然还煞有介事地争论起了是嫁过去还是入赘的话题。石香姑闷哼了一声,匆匆地拔腿就走,那票亲卫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后边,刚才那个跟陈和尚与白书生斗嘴的姑娘一脸窘容地吐了吐丁香小舌,恨恨地扫了一眼白书生与陈和尚,快步追了过去。

“你们两个傻鸟,那么三八做什么?简直快赶上长舌妇了。”梁大少爷看着这两个活宝,一脸黑线地怒道。”

“少爷,我们只是觉得少爷您英明神武,那位石香姑,哦不,石小姐迟(原文看到的是“尽”,但个人认为应该是“迟”)早会被少爷您的英雄气概打动,所以就提前为您出谋……哎呀,少爷你踹我丶干嘛?”唾沫横飞的白书生一脸幽怨地揉着自己的屁丶股赶紧躲到了一边。

“靠,要出谋划策也没你们这么当着人面的。老子看你们还真是无可救药!”梁鹏飞气咻咻地掸了掸鞋帮,没好气地道,可那种神采飞扬的得意就算是深度近视眼也能看得出来。

“梁少爷!我家小姐让我来问您,方才的大事该如何处置,还请梁少爷下令,小姐先去更丶衣,一会再过来接令。”刚刚那个跟白书生与陈和尚吵嘴的那个小姑娘又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道。

梁鹏飞赶紧又板起了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嗯,好的,小姑娘,去跟你家小姐说一声,一会我会在前厅等她。”

“遵命!”这小姑娘学男子一般抱拳听令,却也英姿飒爽,透着一股子稚嫩的巾帼之气。不过,当这小姑娘的目光落在梁鹏飞那让石香姑的泪水打湿的前襟时,这小姑娘咬着嘴唇似乎想笑,却忍住飞快地跑了。

“我说和尚,这小白姑娘你知道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白书生那双猥琐的眼睛里边闪烁着湛湛精光。

陈和尚仍旧一副刻板的脸嘴:“你想知道?”

“废话,快告诉我。”白书生听到陈和尚这话,不由得两眼一亮。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陈和尚斜了白书生一眼,快步跟上了背着手得意地抖着肩膀迈方步的梁大少爷。

“我日(河蟹)你***和尚!居然又耍我!”白书生给气得七窍生烟,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小白?你丫也就是个老白,不过倒也班配,嘿嘿嘿……”陈和尚那张长满了横肉的脸上,全是猥琐的笑容。

“别给老子废话了,现在外边的战况还不明,也不知道鲁管事他们怎么样了。你们两人,先派人去告诉兄弟们,给我把所有的火炮对准关押那些西夷海盗的营地,另外,除了堵住海峡的那些没良心炮不要动之外,其他的全给我摆过来,只要那些家伙敢有任何异动,老子不介意在蟹王岛上多炸上几炮。”梁大少爷的眼角轻轻地抽了抽,平淡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充满了狠厉到骨子里的暴戾。

“是!少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陈和尚与白书生赶紧肃容听令。

“所有的西夷海盗全部都安排在这里,这边是西班牙战俘,我们并没有把他们关押在一块,但问题是,他们足足有五千名海盗,虽然已经交出了武器,可是万一到时候暴丶动起来,还是难以防范。至于那些西班牙战俘……玛丽亚,我需要你帮我安抚他们,能做到吗?”

“可以,我可以做到。”玛丽亚用力地点着脑袋,看向梁鹏飞的星眸里,流露着无限的感激与绵绵的爱意。这种目光,让梁大少爷又忍不住有些飘飘然,任何一个男人,被美丽的异性所崇拜,都绝对会如此。

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奶白色衣着的石香姑扫了梁鹏飞一眼,目光在梁鹏飞转过脸来的时候飞快地滑开,语气显得很淡漠地道:“如果能够从西班牙战俘这边抽调人手,那么,这五千海盗,就没有办法再构成任何威胁。不过我们应该越早动手越好,省的到时候有什么变化。”

梁鹏飞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最好在半个时辰之内动手,再晚的话,天一黑,那就不妙了。和尚,快给我把那几个西班牙军官押解过来,我跟玛丽亚公主要跟他们好好地聊聊。”

陈和尚领命而去,其他人接到了任务之后都各自前去忙碌,石香姑起身正要告退,却被梁鹏飞拦住。“别走,你也留下来吧,多一个人多一份主意。”

石香姑想了想,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而玛丽亚在旁边一个劲地撇嘴。

“公主?!我的上帝,哦,天哪,居然真的是您?”被押解进了前厅,灰头土脸,那身笔挺的军装已经给揉成了酸菜,俊朗的容貌也因为两个黑眼圈和那青肿得像香肠一样的嘴唇而变得像野猪一样丑陋的阿方索上校看到了穿着一身保守的修女装束,但是仍旧遮掩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雍容与华贵,还有那张足以让正常男性毕生难忘的美艳娇颜,阿方索不由得像个娘们似的尖叫了起来。

他的身后,那十来位同样狼狈得像是被丢进了垃圾堆里圈养毒打了十来天的乞丐一般的海军军官,就像是一群被丢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鲢鱼,最咧得老大,露出了他们那被海盗施暴而漏风的缺牙巴,眼珠子拼命地向那肿起的眼眶外孥着。

而原本玛丽亚身边的跟屁虫子何塞中校与费尔南多,两人站得笔直,神情高傲而又矜持,就仿佛这里是西班牙长公主殿下的行宫。

玛丽亚看到了阿方索的模样,不由得低呼了一声,伸手掩在性丶感丰满的嘴唇前。“我的上帝,你们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殿下,您不知道,那些该死的,没有一丝人性的海盗居然会背叛我们,并且还殴打我们……”三十来岁的海军上校阿方索眼泪汪汪地看着玛丽亚,就像是一只乞怜的可怜虫,更像是一只与垃圾为伍的杂毛色缺牙老狗。

“是吗?”玛丽亚轻轻地扬了扬眉头,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容,“他们不是你的盟友吗?阿方索上校,可别忘记了,正是你率领他们前来这里侵犯我的朋友的领地。而现在,你却向我诉苦?”

“跟海盗合伙,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一群比猪还蠢的东西!”梁鹏飞坐在一旁边,嘴里叼着雪茄,斜着眼睛打量着这群可怜虫,冷冷地道。

所有西班牙军官的目光都落到了梁鹏飞的身上,有戒备,也有警惕。“阁下,请你不要侮辱我们的人格,我们是西班牙王国的军官,正在与我们尊敬的公主殿下,啊……”一位海军军官插直了脊梁,仿佛是无畏的勇气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可话没说完,就让从梁鹏飞身后边窜出来的一个身影一大脚给踹得滚出好几米,趴在地上翻着白眼干呕了半天,嘴角流出的唾液把地面都沾湿了。

其他的军官还没有所动作,就见听到了犹如霹雳闪过的啷呛声,一道道雪亮的刀光耀花了他们的眼睛,原本站在前厅周围沉默不言的梁府亲兵人人战刀出鞘,腾腾的杀气凝聚成冲天的狼烟,眼中的对生死的淡漠与那对嗜血的渴求让人不寒而栗。

脚把人踢飞的白书生就那么悠然地站在那些西班牙军官当中伸手掸着鞋帮:“不要再这样没礼貌的大呼小叫,我们少爷的脾性可一向不太好。”

那些军官只能紧紧地握着拳头,用愤怒的眼神与意念来攻击白书生,不过,白书生只留给他们一个后脑勺,恭敬地退回了梁大少爷的身后。

梁鹏飞弯起了嘴角,白书生这一亮相虽然显得风丶骚了点,不过,还是挺给自己挣脸的,简直就是他娘的忠仆中的典范。

“小子,挺能显摆的,居然抢老子前头出风头,你狠!”陈和尚一脸悻色瞪着洋洋得意的白书生。

白书生干笑两声,一双猥琐的眼睛老是瞄向石香姑身后的一道俏影,嘴里边敷衍地道:“不客气不客气,这次小弟抢了头功,下次让你总行了吧?”

“靠,不用让,头功老子自己会抢。”陈和尚鼓了鼓那坚若磐石的肌肉,一脸的嚣张。

“你们还真没有一点作俘虏的自觉性。玛丽亚刚刚被白书生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可是看到这些家伙面对着刀光剑影,全都缩得像是胆囊被切割掉的老鼠般战战兢兢,恨铁不成钢地冷笑道。

对于公主殿下的讽刺,这些原本在两个小时之前,还骄傲得像是打鸣的公鸡的西班牙海军军官们,全都羞愧地垂下了头,垂头丧气得犹如患上了重症禽流感的瘟鸡。

“阿方索上校,关于你与吕宋总督勾结海盗,前来攻打我的救命恩人梁先生领地的事情,我会如实地写信告诉我的父亲,虽然我没有权力剥夺你的军职与爵位,但是,由于你的行为对国家构成了威胁,所以,现在我以西班牙王国长公主的名义,建议你主动交出指挥权……”玛丽亚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头深深埋下,被沮丧与绝望包围着的阿方索上校跟前。

只能说抱歉,昨天惊闻执友之父去世,赶去陪伴了一夜,今晨方归,先更一章,接着会努力多更一些以表歉意,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二。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一千个响头

“公主殿下,臣,臣愿意……”阿方索上校看到跟前的玛丽亚那高傲的表情,还有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他只能再次垂下了头,其实从那些海盗叛乱开始,他这位西班牙海军上校的威信,就已经从巅峰跌到了谷底。

而现在,长公主殿下居然就在这里,而且站在了那位清国海盗一边,他的全盘计划,已经化为了泡影。他的雄心壮志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边磨得一丝不剩,现在他只期望,在被押解回到西班牙之前,尽量地讨好公主殿下,希望长公主殿下能在给国王殿下(原文如此)的信中语气温和一些,至少自己能保住一条性命。

“很好,你至少做对了一件事。我以长公主的名义,提议让我的侍从官何塞中校,暂时代理指挥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见?”玛丽亚的目光扫视向跟前的这些西班牙军官,所有的人都在她的目光中深深地鞠躬。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边冲进来了一个梁家的手下,匆匆地走到了梁鹏飞的身边低声一阵耳语,梁鹏飞那张淡然的脸色陡然多了一丝铁青,锐利的视线就像是烧红的烙铁,在这群忐忑的西班牙海军军官的心中灼出一个个深洞。

“好了,你下去吧,让岛上的大夫尽力地救治,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这个人就活了,知道吗?”梁鹏飞缓缓地道。

那位手下领命匆匆而去之后,梁鹏飞站起了身来,抖了抖肩膀,缓步走到了那个阿方索上校的跟前。看着这个比乞丐更凄惨可怜的蠢货,梁鹏飞摇了摇头:“埃德蒙男爵受我恩惠,送了宝船给我,这是明明白白的事,可你居然非但不感激老子对你们西班牙的帮助,反而联合吕宋总督阴谋算计于我,还悬红给那些为非作歹的海盗,兴兵犯我领地,原本还当你是个人物,可是现在我觉得你太失败了,连那些海盗都驾驭不住,最后还让他们作为战利品送到了我的手上,就你这样的蠢货,还想来找我的麻烦,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当上海军军官的?”

梁鹏飞围着阿方索转起了圈,声音飘忽得让阿方索觉得头皮发紧。“你身为一位海军军官,居然还纵容这些海盗在海上劫掠。”

“什么?!”玛丽亚吃惊地掩住了嘴唇,满脸的不可置信。梁鹏飞凉凉地一笑:“要不是还有个半死的海商恰好还躺在一艘海盗船的底舱里,那里还堆放着一堆染满了血迹的财物,我也很难相信。”

“你该去上绞架!我真的很失望,太失望了,我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一位军官的。”玛丽亚看着阿方索,就像是在看一条浑身长满了疤瘌的野狗,对上帝的信仰并不等于让她忘记自己身为一位王室公主的责任和正义感。

阿方索的脸色惨白得就像是翻起了肚子的三文鱼,嘴皮子蠕动着,却没办法再说出一个字来为自己可耻的行为狡辩。

梁鹏飞走到了阿方索的跟前,炯炯的目光看着这位曾经的海军上校。“你得为你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书生,让这家伙给老子伤亡的手下披麻戴孝,每一个死者跟前,给老子磕足一千个响头,他的脑门不见血,嗓子不哭哑,你就给老子弄死他!而且,你最好企求那位受伤的商人会活下来,不然,我会把你的四肢全部斩断,把你放进坛子里,让你在那位商人的坟墓里边陪伴着他。”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西班牙的军官,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阿方索上校脸上写满了恐惧,他的嘴皮抖得像是那秋风中的瑟瑟枯叶。

玛丽亚侧开了俏脸,满脸的鄙夷与厌恶,其他的海军军官都把目光自动自觉地移开,没有人同情,也没有人去怜悯这个半个身子已经陷进了地狱的可怜虫子。

阿方索上校还想开口,就被梁鹏飞一脚给踹到了屋角,还觉得不解气的梁鹏飞上前又是一摆腿,把阿方索上校踢得腾到了半空,横飞到了屋外的台阶上,抱着肚子,身体弓成了一只丑陋的海虾。“如果你再多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先把你的舌头割掉,我梁鹏飞说到做到。”梁大少爷那平静得怕人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们有种难以言喻窒息感。

阿方索困难地呼吸者,涨成了紫色的脸扭曲得像是挨了一顿棍棒的苦瓜,嘴角溢出了猩红的血,他的头飞快的摇着,鸡窝一样的乱发上下翻飞,恐惧与绝望让他明白自己的性命在这位清国海盗的眼中,像是蚂蚁一般渺小与脆弱。

正文 第八十章 镇压

就在这些海盗首领胡思乱想的当口,突然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正向着院门传来,所有的海盗首领都不由得一愣,把目光望向院门。

院门打开,梁大少爷迈着方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数十名杀气腾腾手握火枪的梁家海盗鱼贯而入。

冷冽的目光,漆黑的枪管让人不寒而栗。

“尊敬的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白头翁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极尽地保持着镇定,迎上了前向梁鹏飞鞠躬致意,露出一脸的迷茫。

梁鹏飞的手朝身后勾了勾,陈和尚大步踏前,手中一个白布包裹起的事物被他丢到了白头翁欧文的脚下。

“这是什么东西?”白头翁欧文看到了那白布上浸染出来的黑红色,他的心已经提了起来。

“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梁鹏飞呵呵一笑,双手交叉着摆在小腹跟前,歪着脑袋打量着这帮战战兢兢的海盗首领。

“我来!”一位海盗首领大着胆子上前,拆开了布袋,等他看清了里边的事物之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屁股倒在地上。

其他海盗首领也都看到了摊开的白布中央的事物,是一颗狰狞的头颅,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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