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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这瓣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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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电梯口又看到了赵擎的小助理,小秀叫了一声:“小丫头,我要走了。”
  “这么快?怎么不多坐会儿?”颂琴越来越喜欢这个带着点男子气概的亲切女人了。
  “这里毕竟是工作的地方,要是想找人聊天就到店里来找我好了,还有东西吃。”小秀想到什么似的对她道:“我刚刚邀请了你的组长了,改天和他一块来‘罗马春天’吧!”
  “噢,好,有时间一定去。”颂琴也爽快的答应下来。
  送走小秀回到办公室,只见赵擎趴在桌上,颂琴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想给他披件外套,没想到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我休息一小会儿,15分钟后可以叫我起来吗?”
  “哦,好……”颂琴拿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一时进退两难,就如她的心……

  两个女人

  “……当次贷危机演变为信贷危机之后,金融体系的瓦解必然会对企业的正常运转带来冲击,企业的资金压力将更加紧张,最终会引发股市的进一步下挫,而且当楼市和股市双双跳水之后,居民的财富会大大缩水,消费不得不缩减,美国经济进入衰退或缓慢增长之后,欧洲、日本会步其后尘,东亚经济也难以独善其身……”
  “咳、咳!”装腔作势的女性嗓音悄然打断了正在播报的男中音,素白纤细的青葱玉指轻浅的敲击着光可鉴人的木质桌面,“吴以琛先生,请问您今天来找我的重点在哪里?”
  许是“事出突然”;许是心仪的佳人当前,刚刚还滔滔不绝的吴以琛硬是微张着嘴吐不出半句话,总之场面即刻陷入了空前的寂静中……当然还少不了尴尬充佐料。
  “那个……”顶着被心上人凝视的巨大压力,好不容易想到的话题才到嘴边就溜得个无影无踪了,他感到一滴冷汗打太阳穴滑下却没有勇气伸手擦去。
  以苏格兰大格子羊毛披肩包裹着的娟秀女子无声的叹了口气,端起桌上描绘着金绿花纹的骨瓷杯子送到唇边浅啜了一口,连贯又娴熟的举动让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吴以琛爱慕得偷偷吞咽一口口水,觉得自己从来没象今天这样靠幸福如此的近过……
  好不容易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吴以琛期期艾艾的嗫嘘道:“小秀,我……”
  没想到早早就将耐心用磬的佳人轻启檀口:“今天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听你播报新闻上,如果你今年打算在新闻资讯上有所展获的话,不妨替自己在这方面投资点金钱,就算不是为了听众的耳朵和心情着想,也为你自己贫乏的脑水努把力吧,趁你年轻还有救的时候。”
  啧……
  看着落慌而逃且明显深受打击的男人身影正蹒跚着越行越远,一直隐身在绿色植物后面的球球走到先前他坐过的位置旁,搁在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视线不由得放到面似芙蓉却有着超强毒舌功的女子身上。
  “别瞪了,刚刚还没瞪够啊。”她撩撩直顺的黑发,用下巴朝前前的杯子点了点:“喝了吧,我盯过他,没把口水喷进去。”
  “喂!”球球愕然的挑高了眉。
  “金融危机什么生意都难做,不喝可惜了,再说已经付了钱的干嘛不喝?”她理直气壮的催促着。
  球球无奈的看看她非常坚持的表情,就着杯缘万分哀怨的将快吐出来的不适和着微苦的黑色液体强行咽下肚里。
  唉,真是吝啬又霸道的女人!亏她刚刚还那么同情那个叫吴什么东东的家伙,早知道省下来怜悯自己还划算些,唉,悔之晚矣……
  玻璃门传来清脆的叮当声,坐在位置上的她们不约而同的用甜到绝对会令男性顾客心酥兼脚软的声音招呼道:“欢迎光临!今天有7折特餐哟!”
  十年学海浮沉造就的学院气质将商人的铜臭、奸佞包裹得完美得体,彼此打量对方的那双仿若水晶般精亮剔透的黑眸里闪动的是智慧还是让人防不胜防的算计?答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小秀忽觉脸颊传来痛楚才从冥想中回过神,立刻挥掉球球的“禄山之爪”,捂着热辣辣的脸蛋,愤恨的眼刀一刀再一刀的劈砍着她。
  “你哟,男人和你有仇是不是?加上今天的是第几个了?”球球幽雅的调整好微微敞开的领口,嘴里却数落着好友。
  “刚刚跑出去的男人给你多少钱来当说客?是朋友的快点拿出来平分了。”小秀白眼翻翻,玉掌朝上一递,勾了勾。
  球球肩膀一垮,无语了,随即明眸里荡漾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替自己到了杯芳香的花草茶,舒服的享受了一口后才道:“说真的,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抓得住你?”
  小秀闻言低低笑出了声,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看了看来电她放平了眼眉,轻冷的声音完全没有前一秒的轻松:“有什么事?”
  “……”
  “抱歉,我从学校毕业后就不曾进过电影院了。”
  “……”
  她不耐的刮刮耳边的青丝:“没为什么,就是那里头给我还坐在教室里听课的无聊感,何况就你我的欣赏水准肯定没法子统一到一部影片上来。”
  “……”
  她轻蔑的哼笑一声:“我感兴趣的是有副喊完全场仍嗓音甜美的女主角和有六块腹肌,身材魁梧有力相当有看头的男主角所演的‘动作片’……”
  “……”
  “那拜喽。”她瞄球球一眼利落的挂上电话,叮嘱道:“马上忘了我刚说的话。”
  球球吃吃笑着闪过她挥来的“如来神掌”,就懒惰而言球球要是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而“毒舌功”小秀要是认了第二……世界即刻海枯石烂!
  “说正经的,你到底考虑过结婚没?”
  “女人不结婚又不会死,担心自个儿吧,少在那边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小秀一口把剩余的茶喝光。
  对座的球秋微微拧眉,娇好的容颜稍许有些蒙尘,但却有另一番风情,说实话,长得好的人就是有这点好处,随随便便柳眉稍稍一曲立马产生出“我见犹怜”的效果。
  “好好的干嘛又说到我头上来?”她看了看小秀面前空了的杯子,象是在挣扎些什么似的动作缓慢的把保温灯炉上的花茶壶移过来,将空杯注满沁香四溢的茶水,然后闷闷的说:“加了薄荷叶的玫瑰花茶都是法国进口的贵着呢,当心点喝啊。”
  这是什么朋友啊?!居然为了个“残花败柳”泡的破茶计较成这样……小秀没好气的提醒着:“这句话该我说才是,你才要省着点,店里赚的钱都快给你喝光了!”
  无视她抱怨的眼神,球球自顾自的将自己杯中物喝得涓滴不剩,还将壶内所剩全部倒进杯中,以防守的姿态紧紧握在手里……啧,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球球靠向椅背,淡扫她一眼:“赵擎今天来?”
  “对,昨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没错。”小秀暗中观察着她的神色。
  “那就好,事情该解决的还是尽快解决的好,我没什么心情再拖下去了。”
  “真的那么想和他离吗?”小秀说:“或许……”
  “或许什么?”球球不解的问。
  小秀把玩着桌上的手机:“算了,不提这个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奇怪赵擎人怎么还没到啊!?”
  一脸了然的球球看着故意转移话题的小秀:“我知道你想说谁,你想太多了,我和那个人已经毫无关系了。”
  “OK,就当我多虑了。”
  此刻,昏暗下来的天色让店面里的灯逐一亮起,越来越多的用餐者慢慢将还算静谧的小店烘衬得热络起来,原来流泻在空气中的悠扬钢琴曲不知不觉被轻快的爵士乐所取代,惟一没有改变的是占着靠窗桌位的她们……

  化敌为友

  “出差!?”小秀迭声问着刚刚向她报告赵擎没有出现在“罗马春天”原因的颂琴:“怎么会呢?昨天我们还通过电话,明明都和我说好了的呀。”
  “这是组长临时决定的,他说他很抱歉。”颂琴捧出买来的鲜花,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看她再小心的看看站在后面的球球。
  “算了,工作重要。”球球微笑着接过花束,热情的招待颂琴到事先准备好的位置坐下。
  “你这里的客人好多哦。”颂琴恭维着,想尽快摆脱刚才紧绷的气氛。
  “对啊,今天是周末,人确实挺多的。”
  尾随而至的小秀仍忿忿不平的叨念着:“搞什么鬼?这个死‘擎天柱’,下次给我遇到非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好了,你今天还没骂够啊!?”球球息事宁人的小声告诫着,并轻轻推了她一把。
  暂时平愤的小秀立马冲着正襟危坐的颂琴爽快的说:“小丫头,你是我邀请来的,尽管放心吃喝,那家伙的帐我自会找他去算。”
  “小秀姐,你不要怪组长好不好?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公事抽不开身。”害怕她真的要去找赵擎的麻烦,颂琴连忙解释着。
  “好,就冲你叫我这声姐,我答应你我会用很适当的方式找‘擎天柱’算帐的。”小秀半开玩笑的承诺。
  端来饮料的球球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白了一眼:“颂琴,你别管她,让她自己一人疯去,你越是理她,她就越是得意。”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去看看牛排好了没!”小秀回她一个白眼,拍拍颂琴的肩:“先坐一会儿,呆会儿再来陪你。”
  “好,你忙。”颂琴看着她们你来我往间显露出的亲密很是羡慕。
  球球说:“真幼稚,象是个老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小秀姐很可爱,能有个这样的朋友很幸福。”颂琴真心的说。
  球球点点头:“是啊,我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仔细算算也快20年的时间了。”
  “真的?我从来没有一个能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读书时候关系较亲密的同学因为分开了就没再联系,你们的友谊真让我羡慕。”
  “没关系,现在和我们做朋友也不算晚,你别看小秀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对比较弱小的人有种强烈的保护欲,她会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球球指指向她们大步走来的小秀。
  现在颂琴终于明白小秀那天在电梯里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随即露出会心的一笑。
  “来了,煎得黄嫩嫩的丁骨牛排!”小秀献宝似的将一盘香味四溢的牛排放到桌上,隆重的介绍着:“我尝过了,味道陪儿棒,厚,简直是完美啊,我说,这道菜绝对可以做这个月的‘主厨推荐’。”
  球球咬了一小口试试味道,然后说:“为了慎重期间还是先做两天的‘Carte clu jour’(每日特选),要是反响不错再放到‘A la Carte’(零点菜单)里,在菜名的前面标注重点符号,不但方便客人点菜时选择,在我们的服务生推荐菜色时容易引起注意。”
  “丫你怎么就那么多毛病,总爱没事找抽的不给个痛快呢?明明是道可以成为招牌的好菜,非要捣腾来捣腾去的!”小秀不满的重重的坐下来。
  球球很严肃的分析道:“小秀,我知道这道菜让你费了不少劲儿,我也承认的确很好吃,但它的制作技术还不成熟,还不能保证它的品质能达到始终如一,万一哪天没有你在一旁监督的情况下,味道没这么好可怎么办?”
  在一旁插不上话的颂琴来回的看着这两位餐厅的负责人讨论事情的样子,突然觉得“认真的女人”果然是最美的,不论是声音柔柔的球球,还是爽朗又有点调皮的小秀,在这一刻她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噢,买糕的……”忽然,正在讨论中的小秀掩着嘴低喊了一声:“今天才提到他,丫说曹操曹操到。”
  颂琴好奇的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在门口有个男人正在和服务生交谈着,样子不象是来用餐而是来找人的。
  他的头发是理得相当短的“台藓头”,身上穿得很随意,黑皮衣里是件同色的高领毛衣,破旧的牛仔裤裹着健壮的双腿,整个人显得很颓废但很魁梧。
  “你们认识?”颂琴很难想像一向生活得非常优雅的两个人会认识这样称得上落拓的异性友人?
  “当然……”
  “不认识……”
  没默契让两个好友互瞪了一眼。
  小秀率先站了起来,向“颓废男”招了招手,只见他先是露齿一笑,再有礼貌的向服务生道谢,然后视线直接沦陷在球球身上,目不斜视的一路走来。
  “嗨,小秀,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好到不能再好了。”
  两人各怀心事握着手寒暄,他不时分神盯着低着头的球球,小秀见状清了清嗓子道:“介绍一下,这个小美女是我们新认识的朋友,姜颂琴。”
  “你好,我叫况颉,很高兴认识你。”况颉友好的伸出手。
  颂琴忙不迭的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由于离得近所以颂琴闻到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加上他非常特殊的姓氏,她当下脱口而出:“你是那个油画大师!?”
  “什么大师?不敢当,我就是个画画的而已。”况颉谦虚的说。
  就在这时始终保持沉默的球球突兀的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里看看。”
  “球球,等一下!”几乎是第一时间况颉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球球。
  “请问你有什么指教?况大师?”可以看出球球把怒火刻意的隐藏在优雅的笑容之下。
  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的颂琴整个人愣住了。
  小秀走上前去,低语道:“球球,不可以在这里……有事你们出去再说。”
  “我没什么跟这个人说的。”球球难得这么固执地回绝道。
  她话音刚落,就见况颉倾身向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颂琴可以对天发誓,她看到球球的眼里象是要喷出岩浆似的!
  不过,况颉毫不在意甚至得尝所愿,球球乖乖的和他一起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颂琴傻傻的问着。
  小秀无辜的耸耸肩:“他和她的事呗。”

  他回来了

  “快放手!你干嘛……”球球一路被况颉拖到店外的空地上,再也绷不住的优雅如震碎的玻璃一块一块坍塌,寒冷的秋风一吹卷曲的头发散了一脸,看起来有点狰狞,她压着嗓子低嚷:“别拽牲口似的拉着我,放开!”
  况颉闻言引来一阵轻笑:“多年不见,我发现你变幽默了。”
  “我没闲心逗你玩,现在店里忙着呢。”球球气得发抖,硬着声音呛他,可惜太柔细了,让人听起来反而更像是娇嗔。
  况颉睨着刚平着他肩头娇弱的她,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她白白嫩嫩的腕子上楞被他箍出了一圈红痕,哎,这女人泥捏的吗?太脆弱了吧?不由得放松了力道,但仍揪着不许她挣脱。
  “你和赵擎那小子离婚了?”
  “管你什么事?!”
  她仰高脖子瞪他,水灵灵的大眼黑白分明,小小的鼻头被风刮得有点发红,软软的唇瓣向下一撇,即使他知道她恨不能扑过来咬他一口,却还是该死的迷人。
  况颉眯细长眸,突然嗤笑一声:“为了我?”
  球球下意识的啐道:“呸,少臭美!”才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怎么听都像在向他撒娇……哎。
  果然,况颉嘿嘿直乐,手掌一反举起她的手,拇指蹭着勒红的部位,哑哑的以折磨人的速度缓慢的吐语:“想我吗?”
  “不想!”
  “可,我想。”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直望入灵魂深处,“很想很想……”
  球球怔楞不语,须臾倔强的一甩头,抠开他的指头抢救回自己的手,冷然淡道:“奉劝你少说两句,省得我犯恶心。”
  况颉像是被人兜头赏了一大耳刮子,浑身一僵,没了之前的自信,低低叫道:“球球……”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们并不熟。”搓搓兜满凉意的双臂,球球转身往店里走,突然又停下脚步补充了一句:“如果还有一点自尊心,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还要说这些违心之论到什么时候?”况颉拉长了脸,他的脾气可不见得能比她好到哪里去,她该不会是忘了吧?
  球球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喷出一团白雾迷蒙了她的五官,半晌她道:“没有所谓到‘违心之论’,我已经改掉这个坏习惯很久了,停留在原地的只有你,清醒点吧你。”
  “我不会相信你的!”况颉严厉的吼道。
  球球哼笑,不屑的说:“随你的便。”
  “球球!”他开始咬牙切齿了,几乎想冲上来撬开她到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那么食古不化?
  “晚了,你知道吗?一切都……太晚了。”说完,她毫不留恋的拂袖而去,放他一人站在瑟瑟寒风中,一动不动,表情扭曲。
  颂琴容易紧张的毛病又发作了,她看着一前一后走出“罗马春天”的球球和况颉,着急的对小秀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们要不要跟出去看看?”
  “放心,况颉是绝对不会伤害球球的,就象球球也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样。”小秀若无其事的坐下来,接着用餐。
  “奇怪,你们是怎么认识况颉的?看起来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呀?”颂琴疑惑复疑惑,满脑门子的问号。
  小秀好笑的看着她有趣的反应:“照你的意思,我们只能认识卖肉的和卖面粉的,突然蹦出个‘大师’来就不配认识了,是不是?”
  “不是,你误会我了。”被小秀说得好不害怕的颂琴急得要命:“我只是好奇,球球姐简直是个公主,而况颉则是个流浪汉,很意外而已,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小秀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粉粉的俏脸:“哎哟,丫头,我是逗你玩呢,瞧你的样子。”
  颂琴大出了一口气:“呼,小秀姐你还真是爱捉弄人呀!”
  “你知道公主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吗?等我一说出来所有的疑问你都会明白了。”小秀卖着关子,等看到颂琴眨着如小狗般无辜又好奇的眼睛盯着她时,她含着笑意道:“球球的父亲是一位画家,也许曾经很有名吧,总之现在他的徒弟比他要出名得多。”
  “那就是说况颉是球球父亲的徒弟咯!?他们是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恍然大悟的颂琴轻拍着桌面,仿佛《悬疑片》结尾的时候会有个反应。
  小秀接着说:“算是有同门之谊吧,她老头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只收了两个徒弟,因为当初的啬于传授,造成今天师门惨淡,不过好在三个笋里出了一根好竹,他死了也闭得上眼了。”
  “三个?那还有一个不会是组长吧?”
  “你倒是想,但,没那大傻冒的份儿,不过球球这段要是说起来可就长篇大论了……”小秀拒绝再聊这个话题,她站起来:“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况颉是组长婚姻破裂的原因吗?”颂琴忍不住在后头低声追问。
  顿住身子的小秀回头答道:“在他的婚姻里‘人’不是,‘情’才是他的敌人!”
  倒抽了一口冷气的颂琴又问:“球球姐爱的人是况颉吗?”
  小秀坐回到位置上,细细的端详着她小小的脸蛋,那纯真的模样有让人无法拒绝的执着,然后轻叹了叹:“赵擎虽然是个不错的人,但他偏偏深爱着球球,你这样为他值得吗?”
  “我只是想他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么?守着一个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就是幸福吗?”小秀喝了一大口水,自语般喃喃说道:“这个况颉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下想赵擎离婚估计没那么干脆了,真见鬼!”
  “球球姐为什么要和组长离婚?看起来她和况颉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的样子啊?”颂琴实在无法理解。
  “想要知道原因的话,那得从裘家老头引发的一段孽缘开始说起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某个除夕夜里万家欢庆新年,小秀和隔壁的几个发小一同在家门前放烟火,小巷里布满呛人的火药味,突然在弥漫的烟雾中一个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小秀扑过来。
  出于本能小秀一把挡住身前的人并破口大叫道:“爸爸妈妈!快来人呀!救命呀!”
  “小秀,是我,球球。”
  “啊!?”小秀睁开紧闭的眼睛才看清眼前哭得花了脸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同学裘球。
  这时被小秀的叫声引来的大人已经将球球整个人拧了起来,小秀使出吃奶的力气揪起球球的一只手狂呼:“放开她!”压根忘了自己是先前喊救命的那个人!
  等误会澄清后,两个女孩子被安顿到小秀的卧室里,而受到惊吓又差点被抓伤的球球安静的坐在床上,小秀捧着她的手仔细的检查着:“哪里痛要说出来。”
  “心痛。”
  “咦!?”
  球球按着自己的胸口说:“心好痛。”
  小秀抓抓头发:“可是我刚刚抓到的只有你的手而已啊?你心痛我没办法治,这大过年的医院也关门了吧?”
  球球抽回自己的手,悠悠地说:“我爸妈离婚了,说是为了不影响我考高中所以才拖到今天。”
  “啊?!”
  球球不理会她接着说:“你还记得我爸有个新收的男孩吧,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以他的脾气怎么会收个毫无基础的人做学生,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的,今天把那个女人接到家里来,一切都理顺了,真是‘一家团圆’了。”
  “你说慢点,我听得有点乱,不是说你爸妈今天才离婚吗?怎么把那个女人接到家里来啊?”
  “还不懂吗?我妈前脚才走那女人就搬来了,可见我爸多么的急不可待。”球球讽刺地说:“除夕夜,果然是‘辞旧迎新’啊。”
  小秀看着她小小的充满怨恨的脸突然觉得大人的世界黑暗又复杂,光是听着别人说就让她彻底寒心:“以后我不要结婚了,太可怕了。”
  球球眨掉眼角的泪,故做坚强状:“人家一家人要好好的吃一顿‘团圆饭’,多余的我当然得识趣的自动消失,所以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吧?”
  “没问题!以后你就尽管住我家好了,多一个人不就多一双筷子吗?”小秀拍着胸脯保证道。
  就在小秀意气风发要力挺好友没半小时,球球的爸爸便敲开了她家的大门,那时和球球爸爸同来的还有球球的新科“兄长”。
  因为状况变化之快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小秀能反应的速度,所以她完全处在脑袋一片空白的地步,傻呼呼地看着双方家长在那里寒暄,裘爸表现得像是被顽皮小孩折腾了一天的无奈的父亲,而自己的父母则是笑嘻嘻地附和着,全然是一副传统的老实巴焦的老好人形象,惟一让小秀心头一震的是球球“哥哥”那凌厉仿佛冰雪般寒冷的眼神!
  他摆着酷脸站在门外,人很高同时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巴黎铁塔,冷冷地硬硬地,灯光的阴影几乎都集中在了脸部,让眼睛里射出的冰柱似的两条光更骇人。
  裘爸从头到尾都没有向小秀家人介绍他,只是顺口说“他是我的一个学生,一起帮忙找球球”,他也没向任何人打招呼,在看到球球的那刻起便眨也比眨的凝视着她,见裘爸把球球一带出来就一把握紧球球的手,无论球球怎么生气,用力挣扎他都无动于衷,令小秀印象非常深刻的是他有一双很大很修长,但看起来只要一使力随时都有可能将球球手臂捏断的手!
  太可怕!小秀瞠目结舌地看着球球因为手被抓痛而扭曲的脸孔,害怕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鲜活地感受到男人与生俱来的仿佛可以压倒一切的力量,这个认知如海浪般一波大过一波地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头皮一阵发麻……当一家人送他们到巷口,她一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肯乖乖地回房。
  寒冷的除夕夜,周围的人们一片欢乐喜迎新春,在串串鞭炮声和阵阵笑声中,小秀流得满脸是泪,那泪是热的但冰冷的感觉却深刻在心底……

  往事(一)

  【第一锅:茴香饺子】
  颂琴瞠目结舌的瞪着小秀的脸,手指一会儿比比外面,一会儿指指她,嘴巴里只能发出几个单音节:“啊……嗯……”
  小秀苦笑:“没错啦,这种电视剧用烂了的狗血情节货真价实的出现在球球身上,哎,孽缘啊孽缘。”
  颂琴闻言安静了下来,须臾想到了什么,说:“不对啊,他们两个又没有血缘关系,应该不算‘禁忌的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小秀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什么禁忌的爱?你天马行空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所以说他们其实是相爱的,只是因为组长插到他们中间横刀夺爱,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小秀一脸被她打败的无奈表情:“请问这位小姐,你现在到底站在谁一边?”
  颂琴撇唇:“没有啦,我就事论事。”
  小秀叹笑:“别胡咧咧了,改天找个时间好好跟你说说他们三个的故事吧。”
  甩掉况颉的球球推门入内,也没过来找她们而是直接进了厨房,小秀用手刀在脖子上一划,翻了个大白眼;颂琴则透过玻璃窗瞄向店外矗立在寒风中的高大身影,过去只单纯的听说过赵擎读大学时,如何如何疯狂追爱的事迹,为他情深似海所打动,从来不知道这场轰轰烈烈的恋情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曲折情节。
  三角恋。
  厚~突然有一天发现曾经为爱披荆斩棘的屠龙骑士,居然不但是后来者甚至是第三者的时候……情何以堪啊!?
  怀揣着一大堆能令思想打结的疑问回到家,整整一宿辗转反侧睡不着觉,颂琴有点害怕,难道现实真的是丑恶的?不堪入目的?那么她宁愿不要去接触“真实”,继续陷在美好的幻想里;但另一方面她又坚定的相信赵擎不是那种明明清楚对方相爱偏偏横加阻碍的坏人,毕竟一心一意痴恋一个女人长达十年之久,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使没有苦劳起码很勤劳吧?
  哎、哎、哎……不想了,越想越不靠谱!她承认自己脑容量实在有限,害得她是剪不断理还乱!
  球球靠在咖啡馆二楼的窗台边,指尖夹着一只凉烟,细细长长的青烟袅袅升腾,带来一室淡淡的烟草味,收工上楼的小秀睨她孤冷的背影一眼,踱到桌子旁边拉开椅子坐下,捶着酸胀的膀子,悠悠的开口道:“玩什么深沉呢?若心里老早就放下了,大可以坦坦荡荡的面对一切。”
  球球掐掉燃尽的烟头,转过身往临时整理出来的卧室走:“晚了,回家注意安全。”
  “喂,做姐妹不带这样的啊,我有啥事都告诉你,你却藏着掖着一个人搞自闭,什么事烂在肚子里也不肯说出来,想憋死自己还是憋死我啊?”小秀跳起来拦住她。
  球球疲惫的瞅着她:“小秀,我很累了,我要去休息。”
  “拉倒吧,打况颉那厮一来,整个晚上你啥事没干,抛下我和一大堆客人光顾影自怜了,你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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