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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这瓣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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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这小老太太什么心态啊?现在社会风气如此败坏完全是他们这些人造成的!”
  “可见你妈抱孙心切,也顾不上有没有姑爷了。”
  “笃笃……”
  “喂,妖精发动总攻了,我先挂了,别忘了披萨饼啊,拜!”
  郑煊瞪着慢慢拉开门的小秀,“你上厕所这么久,没事儿吧?”
  “女人比男人麻烦,你站着撒尿的主不会懂的。”小秀蹦出来一膀子攀到他肩上,理所当然把全身的重量转嫁给了他。
  郑煊斜眼:“我是担心你拉肚子。”
  “嗯,那也得有存货让我拉才是。”她肠子里荡着的全是清水,多回味排泄条状固体的畅快感觉呀!
  郑煊哪不晓得她心里惦记什么,“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宣布你腰椎不发炎了,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小秀摸索着上了床,懒得搭理他的振振有词,逗乐的人被他赶走了,解馋的东西被他扔了,一天到晚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傻坐着,他又不爱吭声,捧着一堆文件看,害她无聊得一根根数头发丝,感叹生命无情的流逝……
  郑煊抽出几本杂志:“给你打发点时间,都是女孩子喜欢、感兴趣的内容。”
  小秀无可无不可的随便瞄了几眼,花里胡哨的杂志封页,漂亮的模特,时尚的服饰,女人热衷的八卦,“这书球球才爱看。”一块粉饼过保质期还用不完的人看得进去么?
  “要不我去买几本关于体育的。”他投其所好的建议。
  “别麻烦了,咱们唠唠嗑吧。”小秀指着他摆在凳子上的文件,“你干哪一行的?”
  “律师。”
  小秀又问:“打什么官司的?离婚?凶杀?QJ?”
  郑煊摇摇头:“不是,我和我的合伙人是专门处理国际贸易争端案件的。”
  “怪不得文件上都曲里拐弯的蝌蚪文,你外语挺厉害的咯?”
  “工作需要。”
  真是惜字如金,小秀顿感无趣,盯着他直愣愣的瞧,郑煊给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珠在细长的凤眼里滑了一圈,刚想另觅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她手一伸,活像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挑高他的下巴,砸着嘴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拇指蹭过他的唇片。
  “你……”
  小秀疑惑的搓搓手指:“没涂唇膏嘛,丫你还天然的唇红齿白呐,得遭多少姑娘嫉妒呀你,啧啧啧,浪费了,你要是一女的一定找你去选美。”
  “……”郑煊来不及发火,她又变本加厉来回抚摸他的脸颊,“硬说你是女人也不过分,小脸蛋嫩得连粗点的毛孔都没有,你有没有长胡子的功能啊?”
  一把拍开她犯上作乱的手,郑煊恨声:“周小秀你够了吧,我不是你的玩具!”
  小秀笑呵呵:“哟……看到了,你有喉结。”
  废话,没有喉结又没有胡子,那他不真是那个啥了?!
  “我看你根本不是离家出走,是被家里赶出来的!”这么能捣蛋,谁受得了啊?
  小秀眯着眼睛躺到床上,忽然想起郑炻提到过关于他的身世,于是问:“你妈得什么病死的?”
  “胃癌。”见她消停了,他帮她扯好被子。
  “那时候你多大?”
  “5岁。”
  “噢,对她还有印象吗?”
  郑煊瞥她:“很模糊。”
  小秀撑着脑袋:“做梦会梦见她吗?”
  “很少。”
  “你妈指定是一大美女。”
  “可以这样说。”
  “你跟她挺像的吧。”
  “大概。”
  “她要活到现在看你长得跟她一样女里女气的,是该高兴欣慰呢还是想哭呢?”
  就知道她没好话,郑煊哼了声坐到椅子上继续看文件,小秀则继续勾搭他:“那你女朋友啥样?是不是特彪悍特野蛮,两人取长补短?”
  “我没女朋友。”
  “拉倒吧,郑炻都告诉我了,说上你们家晃悠的姑娘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郑煊抬头讽道:“你的男朋友是不是特软蛋特没种,刚好配合你任你蹂躏?”
  小秀挥挥手:“干嘛就我男朋友一人软蛋没种呀,在我眼里所有男人都一样。”
  “意思是你没男人爱咯。”
  “靠,我那是不乐意,只要我周小秀一宣布想要男人了,咱家的门框立马被前赴后继的仰慕者踩烂。”
  郑煊一听感到好笑:“你这么有行情?”
  “不然我何必连夜打包,冒着生命危险逃出俺娘逼婚的魔爪。”
  觉得她的话前后矛盾,郑煊凭借职业的灵敏度提出质疑:“既然不乏追求者你妈为什么还要逼婚?”
  “因为我不想结婚。”小秀嗤之以鼻,“为啥非结婚不可?就单冲着俺娘,咱说什么也不妥协,死都不结。”
  郑煊十分意外她的想法,不可谓不惊奇:“有你这样为反抗结婚而不结婚的吗?”
  “切……你不懂,跟妈咪斗其乐无穷啦……”
  “……”
  晚上,估摸着球球要来了,小秀找了一个借口把郑煊暂时支开,没办法,这妖精除了有狐狸一样的脸,还有狗一样的鼻子;鹰一样的眼睛;鸡一样的爪子;狼外婆一样的心肠,不得不谨慎提防。
  所以当球球拎着一大盒披萨饼赶到的时候到处张望楞没瞅见郑煊的影子,小秀一边努力胡吃海塞一边口齿不清的问:“找什么?你掉钱啦?”
  “守着你的妖精大哥呢?”
  “噢,我让他帮我去买篮球杂志了。”还特别指名要求特刊,有姚明签名照的那本,其实她都不清楚究竟有没有,这样至少能拖他几个小时。
  球球倒了杯水:“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小秀鼓着两腮拼命嚼用力咽:“那哪成呀,趁着妖孽不在,我还不赶紧逮着渴劲儿造,等他回来没机会了。”
  球球拨拨微卷的长发,睨着她笑得极其妩媚,小秀抖了抖:“别介,拜托您老换一人发骚,这么好的东西害我吐出来,要遭天打雷劈的。”
  球球掐她一把泄愤,随即笑道:“这两天美男帅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你,爽吧?”
  “爽什么爽,抬头低头都有一比你长得还水灵的老爷们杵那儿,怎么瞅怎么扎眼。”小秀大口咬着饼,扯出长长的起司,香气四溢,满足得寒毛管都软了。
  “人家对你这么好,你就一点不动心。”不能够吧?
  “你傻呀,他是愧疚,我腰伤是给他踹出来的,否则他才懒得看我一眼呢。”那种爱端着范儿出来显摆的主,当她苍蝇臭虫似的嫌弃,虽然他们之间的罅隙恩怨算是被他这脚踹没了,但云还是天边的那朵云,稀泥依旧给地里呆着呢。
  球球不认同,她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自卑的,你过去可不这样。”
  小秀喝了口水,瞟她:“我这不叫自卑,叫有自知之明。”
  “小秀,你不要一发现有异性靠近就这么排斥好不好,跟刺猬一样竖起一身的利刺防备着,你到底怕什么呢?”球球不解。
  “你别一门心思瞎琢磨这些有的没有的,老娘就一彻头彻尾的独身主义拥护者,男人嘛当兄弟,行,其他免谈。”
  球球不死心的试探:“像郑煊条件这么好的也不行?”
  “呵呵……告诉你,他已经是我的姐妹啦!”

  初露端倪

  郑煊在住院部门口遇到赵擎和颂琴,两个人提着几大只印有某超市LOGO的袋子,里面装满了零食、饮料,他轻轻掂了掂手里小巧精致的纸袋,因为找不到小秀想要的杂志,他花了点时间特意上大书店帮她挑了几本可替代的体育类的书。
  赵擎打了一个招呼,郑煊扯着嘴角笑笑算回应,场面顿时有点冷,三个人不说话安静的站着等电梯,颂琴因为不善于跟陌生人相处,显得尤为拘谨,偶尔扯扯环保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赵擎以为她拿不动,好心的说:“我来拿吧。”
  “不用,不用了。”颂琴赶紧拒绝,同时电梯到了。
  上了楼,刚出电梯一眼看到球球正要走过去,赵擎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她转头,“噢,你把颂琴接来啦。”目光却是盯着颂琴说的。
  “对不起,还让副总亲自来接我。”颂琴很不好意思,球球微笑着揽过她抛下赵擎不理,一边往病房走一边问,“对不起什么呀,你这傻丫头,你都买什么了,这么多?”
  “就小秀姐喜欢吃的,副总提供的情报。”颂琴热切的拉开袋子展示成果。
  赵擎立于原地不动,脸上表情复杂,郑煊看在眼里,不禁感到疑惑,他们,怎么一回事儿?
  进到病房,小秀刚喷完香水,挥舞双臂驱散遗留在空气里不和谐的怪味,颂琴好奇的问:“这什么味道?”
  “空气清新剂。”小秀害怕妖精回来露怯,被他不阴不阳的数落、唠叨,拼命打掩护,差点报销了球球半瓶高档香水,望着去处理善后的球球,“东西都扔远了吧?”
  球球点点头,随后郑煊进来,当下蹙起了浓眉,小秀紧张的吞吞口水,马上粉饰太平的嚷嚷:“啊,那啥……你们都来啦?买吃的了吗?”
  经过提醒颂琴把大袋零食放到她怀里:“买了,买了。”
  小秀笑眯眯的把脑袋凑低,两只爪子一个劲儿的在袋子里刨,不时发出欢呼声活像个得到糖吃的孩子,赵擎见状无奈的说:“老大不小的人了,至于么?”
  咬着一块巧克力的小秀鄙夷他:“什么老大不小?丫不知道革命者永远年轻啊?”
  “对,你就只跟你妈闹革命。”赵擎道,“今天你妈可给我来电话了,说要发现我暗中接济你,非打断我的狗腿,这辈子甭进你家门。”
  “那敢情好,咱家也不爱待见你。”
  “嗯,也不知道上回谁家下水管漏了找我去修的。”
  小秀呵呵假笑两声:“水管你是来修了,不也懵了两顿大鱼大肉么?你啥时候肯做吃亏的买卖。”
  赵擎不甘示弱:“那我还陪你妈一起打麻将输了一笔银两。”
  “活该,谁让你赌技低劣,手气又臭。”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互相揭底明嘲暗讽,球球但笑不语,颂琴很是羡慕,郑煊则偷偷把纸袋随手插到他那一堆文件后面,选了一个较远的位子坐下,对墙发呆。
  等他们闹得差不多了,球球打岔问道:“明天就能得到检查结果了吧?”
  “你问他。”小秀指指郑煊。
  郑煊“嗯”了一声,球球说,“你崴了脚估计得小养一段日子,去颂琴那儿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颂琴立刻说:“没关系,一点不麻烦,地方我都收拾好了,保证小秀姐住得舒服。”
  小秀睨着球球别有用意的脸,警告的递去一记必杀眼,她当没看到,挑眉对郑煊说:“万一明天小秀出院的话,颂琴大概还在上班,那该怎么办?”
  郑煊抿唇回望球球,怎么感觉她总是话里有话?
  颂琴没想到这层,犹豫了起来,不然她请假?但她实在不想跟李湛那家伙多打交道,而且他放完大假回来一头又扎进了实验室,号称过年前一定完成所有的后续研究,争取让同志们好好回家过个安稳年。现在第九实验室上上下下为这远大目标努力奋斗着,士气高涨,她一明显较为闲散的文职根本没脸提请假的事儿。
  “嗨……操这心干嘛,我随便找一澡堂子,一天一下睡过去了。”小秀反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你的脚不能碰水,再说澡堂里人多,撞到怎么办?”郑煊不同意,“我带你到我事务所去。”
  球球立马露出得逞的笑,赵擎眯着眼睛看她,这女人搞什么鬼?小秀却唉唉叫:“他大哥,您那块地儿太神圣,咱就别去打扰了吧。”
  “就这么定了。”郑煊扬脸,一锤定音。
  上午病情检查结果新鲜出炉,医生宣布小秀可以出院回家修养。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小秀终于一扫连日阴霾翻身迎来大解放,再也不用天天对着一严重面瘫兼坐地不言的葫芦瓜了!
  跛着脚唏哩哗啦的收拾家当,大包塞得鼓鼓的几乎快要炸开,却还剩下一大堆零食,小秀把一部分给了几个护士小姐以兹感谢,其余的统统揣进郑煊的公文包又挂了两袋在外面,郑煊皱着眉说,“扔掉不行啊?”
  “嗯,瞧您老财大气粗的样儿,哪懂得民间疾苦?”小秀义正词严的指责他,“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啊筒子。”
  郑煊拿她没辙,只好背起两个包一边搀扶着她挥别医院奔事务所而去。
  郑煊的律师事务所开在市中心一座高层写字楼内,一出电梯环顾周围的环境,那真叫一个佛光普照、普度众生,圣洁。
  隔着一大片明晃晃的落地玻璃往里瞅,装潢摆设全采用简明的米色,清爽利落,线条优雅;工作人员均文质彬彬,行动节奏有条不紊,充分展示了各自专业、认真的品质。小秀心想这妖精混得不错,把自己的小庙整得有模有样,挺唬人,难怪平时鼻孔朝天,走路带风,哎,人家有那本钱不是。
  甫一踩到事务所的地头上,正面迎来一个身材魁伟的西装男。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晓得抹了多少发油才使一根根发丝硬邦邦的帖服在他脑袋上,一条深棕细白圆点的领巾圈在衬衫领子里,很有台湾言情剧狗血男猪的派头。
  此刻他瞪大了眼睛,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小秀一番,然后死死的盯住郑煊挎着的两个大包,脸上展现出吞了一只苍蝇想吐吐不出的憋屈样。
  小秀发现不止是他,旁边本来低头办公的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停下,定格,望着他们,石化。
  “看够了没有?”小秀拄着郑煊朝他扬眉,“我是胃溃疡啊还是十二指肠溃疡啊?”
  “咳咳……”闻言何威呛了两声。
  郑煊铁青着脸,他当然清楚他们这些人是怎么看自己的,现在他的造型好比刚刚从拥挤的火车站冲出来,扛着大包小包准备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兄弟。
  何威定了定神,伸手:“你好,我是郑煊的合伙人,何威。”
  小秀腾出手与之交握:“周小秀。”
  何威一边不着痕迹的瞄郑煊放在她腰上的手一边客气,“周小姐,幸会幸会。”
  靠,场面话谁不会说?“何先生,久仰久仰。”
  “周小姐大驾光临,我们事务所蓬荜生辉,太荣幸了。”
  “免礼,既然证实咱不是外星人,你是不是废话少说赶紧给挪一地儿让我歇会儿?”小秀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改抓郑煊的腕子顺便把他顶开点,“我是无所谓,可这厮细瘦的腰板怕要撑不住了,害我再摔进医院你负责。”
  “噗……”何威刚笑出口,立马被某人凌厉的眼刀砍断,咬紧下唇狠憋回肚里,侧身让道比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小秀活像慈禧挽着大太监李莲英出巡似的堂而皇之,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一间办公室,何威踮着脚挨近郑煊,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耳语道:“就是她?”
  郑煊冷冷鼻哼:“嗯。”
  “呵呵,挺有趣。”
  小秀斜眼:“絮絮叨叨的磨叽什么?”
  何威摆手耸肩装无辜:“没什么,周小姐快请坐,请坐。”
  郑煊小心的把她安置到一张绵软舒适的沙发上,接着卸下肩上大包,一名手脚利索的秘书送来三杯茶,眼睛滴溜溜的偷偷观察她家老板之一的冰山美男,破天荒头一遭领来的女性……朋友。
  小秀心底一片敞亮,指着自己的鼻子嚷:“我是人类!”
  何威再也忍不住哈哈疯笑了起来。
  “咯吱、咯吱、咯吱……”
  郑煊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你能不能不弄出动静?”
  小秀又塞了一片零嘴,继续咯吱嚼:“吃洋芋片没声儿是洋芋片么?”
  “这种垃圾食物你最好少吃。”
  “丫你更年期到了吧,哪那么多怨气?”
  “我是为你着想。”
  “嗯,不用,谢谢。”
  郑煊站起来,随手拽了一本书走到她面前拍在茶几上,“有时间学习学习外语。”
  小秀一看书皮上印的字,怪声咋呼:“你头被门夹啦?中国字咱还认不全你让我学德文!?”
  郑煊楞住,回到书架找了本英文书,“学英语总行了吧?”
  “我干嘛非要学?”小秀嫌恶的别开头。
  “你开的是咖啡馆,经营的大多都是从西方传进来的东西,会英语有帮助,起码不愁看不懂英文菜单。”
  “那你给换本初中英语。”
  “……”
  何威推开门,见小秀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嘴里时不时发出荒腔走板的调子,奇怪的问郑煊:“她在干嘛?”
  “听英文歌,学英语。”
  何威乐了,“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治住她啦?”
  郑煊眨了眨眼,“因为我向她店里订了一百个披萨饼。”
  何威差点扑倒,“郑煊,法庭上从不低头认输的你居然也有割地赔款,卖国求荣的一天啊。”
  有什么办法,她老嚷着要走,没一刻消停的,除了利诱,他能咋整?
  何威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兄弟,这回你真的栽了,栽她手里了。”
  郑煊抖开他,“胡说什么?”
  “别不想承认,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她是不是特别的照顾?”
  “我害她受伤住院的,尽点义务罢了。”
  “去,骗鬼,往常出了啥事儿,你一通电话打给小曹搞定,什么时候这么亲力亲为过?”何威眯着眼伸手比划小秀的背影,“而且,我发觉她非常符合你的择偶标准,黑黑长长的头发,如丝般顺滑……小子,虽然我认为你这一爱好很BT,不过不得不说,确实很漂亮,很诱人。”
  郑煊睨向小秀披泄至腰际的秀发,柔柔的亮亮的直直的,光看着就叫人心猿意马,老琢磨着用手去抚摸、拨弄那片飘逸会是什么感受?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付诸行动的话,估计指尖没碰到一根头发丝儿,她已经把他大卸八块,身首异处了。
  他的沉默让何威产生不少臆测,“嘿……你别告诉我你还没下手啊,这完全不是你的作风,敢情你还有‘近情情怯’如此庸俗雷人的心理障碍?太TMD的软蛋了,听哥哥的劝,喜欢就直接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英雄。”
  郑煊扬手一拳,“滚!过两天要出国了,赶紧整理文件去。”
  “小样儿,你就继续装孙子吧,等明天她被人追走了,没地儿哭别后悔。”何威嘟嘟囔囔转身离开。
  郑煊沉吟着,十指相对抵在下巴凝视不远处的小秀,忽然她笑着回头,“喂,妖精,这歌我学会怎么唱了,你说这个女歌手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一瞬间,他觉得有某种东西轻轻撞了他一下,心蓦然跳快了两拍,不由得呐呐望着她出了神……

  她与篮球

  颂琴打电话来说她有事情走不开,小秀不好意思责怪,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挂了电话,然后撇嘴用要哭出来的声音说:“咋办?我晚上没地儿睡觉了。”
  郑煊看了眼手表,“咱们先去吃饭。”
  “吃完饭呢?”
  他漫不经心的收拾干净桌面,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开房间。”
  “嗯?”小秀头皮发麻,“对不起,我没听清,您老再给说一遍。”
  “我说去饭店开房。”
  小秀用力的拍着沙发手柄:“嘿……TNND,老娘一辈子洁身自爱,从来没上饭店开过房,丫你想害老娘晚节不保啊?不去,坚决不去!”
  郑煊一副“你想太多”的表情,眼里含着可疑的笑意:“住饭店很正常,我哪次出国不住呀?”
  “我能跟你比吗?”小秀鄙夷他,好像他德行多败坏多么龌龊,自己才不要跟他同流合污。
  “难道你要睡大街?”他指指飘雪的窗外,“今天气温据说零下十几度。”
  靠,果然人不留客天留客。小秀怒啊,不死心的问:“没其他办法?”
  郑煊把手摊开,“你自己想。”
  “厚……”小秀挫败的趴倒,认栽了。
  随后,小秀和郑煊一起到一间餐馆里吃晚饭,她无视满桌美味佳肴,独自低头一边按着手机里的通讯录一边嘀咕:“教练出去打比赛了不在家……不行;洋洋……不行不行,师弟们都未成年呢,不能住他们家里;难道真要沦落到鲁子的猪窝?厚……给我一刀还痛快点……要不,赵擎家?嗯,他现在应该还在‘罗马春天’,打个电话问问吧……”
  郑煊按住她准备拨电话的手,“你没女性友人家可以借住吗?怎么你认识的都男人?”
  小秀茫然的望向他,突发感慨:“诶,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除了球球和颂琴我没别的闺蜜了,天呀,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多发展巩固几个信得过、靠得住的女朋友。”
  郑煊松开她的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住赵擎家。”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他是男的,你是女的。”郑煊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这女人有没有一点男女有别的观念呀?谁谁都兄弟,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把她当兄弟看。
  小秀笑起来,“嗨……我和赵擎是老同学,认识十来年了,他还住过我家呢。”
  郑煊顿了一顿,抬眼瞄她,“你们俩那么好,怎么不考虑和他交往?”
  小秀一愕,脑子转半天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奚落道:“嘿……神经病吧你?赵擎那小子是球球的老公,我们俩交往什么呀?丫你幽默黑色了不是,真没瞧出来闷头闷脑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他,是球球的老公?”
  “对呀,都结婚两年了,我没告诉过你吗?”小秀见他摇头,表示她的确从未提过,但嘴里却不依不饶,“哎,你忒能瞎掰了,就算我没说过,你还看不出来么?我不好他那口,根本不是我的菜。”
  “那什么样的男人是你的菜?”
  小秀想也没想,“我的菜还没种到地里呢。”
  他微一勾唇,“女孩子总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你应该也不例外吧。”
  “嗯,恭喜你,真给你遇着了惟一一个例外。”说完她吃吃的笑。
  郑煊盯着小秀没吱声,不给个反应,哎,这男人是不是镶了满嘴的金牙,重得张不开呀?
  默默的过了一会儿,小秀耐不住又开始捣腾手机,他出声问:“你当真打死都不愿意去住饭店?”
  “没错。”
  “好吧,我还有一个解决办法。”
  “啥办法?”小秀双眼闪亮,激动的趴到桌上,脸几乎凑到他鼻子前面。
  郑煊往后挪了挪,“你可以住小曹家。”
  “小曹,谁啊?”
  “我爸的秘书,他今天晚上要飞北京出差一星期,我跟他打声招呼让他把房子借你暂住。”
  小秀唰的站起来,左手一把抓起账单右手一把拽起他,“丫的也不早说,别吃了,赶紧的,走!”
  郑煊被她一扯筷子掉到地上,他自己也没站稳打了个趔趄,“你别急,当心你的脚。”
  “哎哟喂……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些呀,说你是闷头鸡吧还死不承认,啥事挨你这儿都得坏你手上!”小秀气不打一处来,死妖精知道有地儿给她落脚,楞憋到现在才说,败给他了。
  郑煊不敢怠慢,怕她着急又受伤,马上扶好她,扔下吃了一半的晚餐,两人上了车直奔小曹家。
  因为半道上郑煊就给小曹打了电话,所以当门铃一响他便亲自出来应门,但一看到倚在郑煊身侧的小秀,小曹猛的一愣,半天找不到话茬儿。
  “小曹,她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位朋友。”郑煊见他这样,其实心里非常懊恼,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把小秀带来小曹家,糊涂啊糊涂。
  马上要寄人篱下的小秀那叫一个识时务,立马点头哈腰,主动握过小曹的手,“曹大哥是吧,您好您好,大家初次见面,我叫周小秀,是妖……呃,郑煊的哥们儿,给您舔麻烦真不好意思,呵呵……”
  小曹被动的给她上下摇着手,一边用质疑的目光审视郑煊,一边说:“你好……”
  他话音还没落,小秀眼尖的瞅见屋里还有一人,赶紧拍马屁:“哎哟,这位是嫂子吧?瞧瞧您多大方质朴,勤俭贤惠,跟曹大哥那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啊……”
  闻言小曹和郑煊对视了一眼,小曹的表情有点僵,郑煊则直接面瘫,小曹清了清嗓子说:“周小姐,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请来打扫的钟点工。”
  那个躲在后面的钟点工嘿嘿憨直的笑了笑,双颊泛红,搓着手含羞带怯的跑开了,小秀当下暗叫糟,硬着头皮装傻充愣的笑道:“那个……劳动人民一家亲嘛,哈哈哈……”
  郑煊一言不发拎着她进屋,说不清这女人是精明还是缺根筋,只知道自己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小曹错愕过后,突然很想发笑,郑煊打哪里找来这么个活宝的?但是现在赶着要搭飞机不便多问,改天等他回来一定好好找他聊聊,于是领他们去参观客房,安顿妥当周小秀的起居,接着匆匆出门了。
  小秀说不难堪是不可能的,她那么大个人了,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人情世故是懂得一些的,没想到居然一来就耍了大乌龙,面子上怎么也挂不住,吊着伤脚坐在绵软的床上却如坐针毡,听着外面的动静羞得脸红耳赤。
  郑煊走进来见她这样,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小秀低头盯着他的一双大脚,期期艾艾的说:“对不住啊,我刚才……”
  “算了,我习惯了。”郑煊比较头痛的是怎么对付小曹将来免不了的盘问。
  “谢谢你的安慰。”小秀噘起嘴,被打击了,这厮损人向来杀人不见血。
  郑煊调整一下情绪,问:“肚子饿了吧?”刚刚在餐馆她没吃什么东西。
  小秀摸摸胃部,“是有点饿了。”人一安定,饿意随之而来。
  “那你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
  “不用了,看看厨房里剩什么,我顺便做点就行了。”
  郑煊挑眉,“你会做饭?”
  “你这不废话嘛,我开店卖吃的,没两三下怎么成方圆?”小秀决定给自己扳回一城的机会,实在是今天丢脸丢大发了。
  郑煊坐在餐厅里,盘手靠在椅背上,睨向背对着自己围着灶台洗手作羹汤的小秀,也许穷极无聊,他戏谑道:“别太勉强了,趁时间还早还是订外卖吧。”
  小秀破天荒的没跟他抬杠,头也不回的继续捣腾,没多久烧好了两菜一汤,简简单单的家常小炒可色香味俱全,颇令人食指大动。
  郑煊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狐疑,“这么快?”
  小秀添了两碗饭,递给他一碗,说:“过去在省里打球的时候,跟队上厨师偷学的手艺,有营养做起来又方便,来,开饭咯。”
  郑煊夹了一筷子试了试,眼睛一亮:“不错。”
  小秀笑,“那是当然。”
  这下不用她催,郑煊立马敞开了肚皮吃,风卷残云扫光了所有碗盘,临了还意犹未尽的抿着唇建议:“把明天的菜单写出来,我去买。”
  “干嘛,吃上瘾啦?”终于找回点自尊的小秀嘘他。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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