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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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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碰到了,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夏芸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很大方的伸出右手挎住熊储的左臂:“到清明寺里面去逛逛,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那里烧香。”

两个人不是情侣胜似情侣,但满嘴却没有谈情说爱,而是说着没有油盐的话,踏着积雪走向西北方向的清明寺。

男的虽然不是很英俊,但是只要是正常女人看一眼,都有一些亲近的想法。

女的貌美如花,却像一块万年寒冰。但是女人的美丽有很多种,这是你不能拒绝的,也没有办法抗拒。

熊储和夏芸碰到一起,纯粹就是一种偶然,根本和什么阴谋论扯不上关系。。

可是在有心人、无心人看来,熊储和夏芸走在一起,那才真是一对璧人,而且肯定是勾搭成奸的必然之举。

熊储和夏芸走了。

但是没过多久,他俩刚才所站的位置,又出现了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怎么样,是不是他们?”

“正是他们。不过,他们应该是四个人,而且还有两个人是锦衣卫的,现在两个锦衣卫并不在。”

恰在此时,另外又来了一群人,而且直接发声:“你们说错了,当初的那两个家伙,不过是穿着锦衣卫的制服而已。穿着锦衣卫的制服,并不代表就是锦衣卫。”

“原来是陈鸿泰大人,真是幸会!”

一个年轻公子突然接口说道:“呵呵,原来是火神派的副门主,葛友全葛门主。这还是大过年的,你们不在两湖发财,怎么到了商洛一带啊?”

火神派的副门主葛友全,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瞟了一眼说话的年轻人,顿时一愣:“我当是谁,原来是蜀中唐门的青年俊杰,说一不二唐锲唐少门主!少门主不在蜀中纳福,怎么到了这里?”

唐锲呵呵一笑:“在下忝为霹雳堂副堂主,不在洛阳能在何处?真要说起来,我还是这里的半个地主才对呀,哈哈。哦对了,既然大家都认识指挥使陈大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葛友全摆摆手:“唐少主,我们火神派一向听从东厂的调遣,和他们锦衣卫没有瓜葛。”

陈鸿泰,在大王镇被削断了铁手和左手刀,后来在芮城的古魏镇又受了一番惊吓,心中的这一口怒气没有发作出来。

万年童子洛修和熊储,自以为行事周密,可惜他们忘记了锦衣卫的密探是干啥的。况且万福楼虽然是紫衣派的产业,但是江湖中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知道紫衣派的后台就是锦衣卫。

陈鸿泰这一辈子就恨两个人,一个是霍连山那个该死的小叫花子,一个就是卑鄙无耻的熊储。

正是这一对不要脸的主仆,把自己赖以成名的铁手和左手刀全部给削断了,让自己变成了没牙齿的老虎。

没有牙齿的老虎,连一只猫都不如。

因为猫到了危急关头,可以爬树,而且能够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上,然后逃之夭夭。

老虎不会爬树,更没有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上逃跑的本事。没有了牙齿,那就只能等死了。

0072、当了挡箭牌

陈鸿泰不是老虎,也不想等死。现在没有了成名兵器,直接上去报仇不是明智之举。

自己没有能力报仇,并不代表就不能报仇。

陈鸿泰敢于停留在洛阳一带,最大的凭仗,就是霹雳堂。

锦衣卫毕竟是朝廷的军事机构,而且是皇帝的直属卫队,直接参与江湖事务是不行的,所以锦衣卫有很多外围组织给自己当耳目。。

霹雳堂是锦衣卫的外围组织,主要任务就是监视洛阳周边的情况。

真要说官匪勾结,说的就是锦衣卫和霹雳堂之间的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

能够一口吃下对方,霹雳堂就是一个单纯的江湖组织。

如果一口吃撑了,最后消化不良,他们立即把锦衣卫的招牌亮出来,又变成了官面上的人物。

大明朝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大的问题就是各种势力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毫无底线的官匪勾结、里通外国、互相倾轧。

锦衣卫有自己的外围势力,东厂自然不甘落后,同样建立了庞大的外线网络。

火神派就是东厂的外围组织,不过他们的主要活动范围应该在两湖地区,来到洛阳境内的力量并不强大。

和陈鸿泰的目的不一样,火神派的副门主葛友全最恨的就是夏芸。当初如果不是夏芸横插一脚,那个什么八郎早就化为飞灰了。

结果夏芸横插一脚,熊储自然没事儿了,但是自己门下的洞庭七妖全部完蛋。

虽然洞庭七妖并不是火神派的核心弟子,但毕竟投效在自己门下,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如果不能为他们报仇,那今后在江湖上就只能用屁股见人了。

不管是为了素手无痕夏芸,还是为了什么锁喉剑八郎,霹雳堂和火神派现在都只能联起手来,因为夏芸和八郎现在手牵手呢。

陈鸿泰当然知道,锦衣卫和东厂虽然名誉上都是皇帝的直属部队,但实际上是势如水火,都恨不得立即灭了对方,让自己大权独揽。

但目前一致对敌才有好处,所以陈鸿泰实话实说:“葛门主,你多心了。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暂时联手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更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葛门主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葛友全点点头:“我的要求很简单,把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拿下来以后,素手无痕夏芸要交给我。”

对于葛友全讨价还价的嘴脸,唐锲早就不满意了:一帮外来势力跑到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还趾高气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这里,唐锲不由冷哼一声:“哼!葛门主,你们火神派虽然势力庞大,但是核心层很少到北方走动,只怕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吧?竟然大言不惭要在这里拿下素手无痕夏芸,真是胆子不小,在下佩服万分!”

“唐少主什么意思?”葛友全脸色一沉:“我知道洛阳是你们霹雳堂的地盘,但就算是你的地盘,我对付自己的敌人没错吧?”

“没错!你们要对付自己的敌人自然没有错。”唐锲冷笑着说道:“我们霹雳堂可没有痴心妄想,把洛阳变成自己的地盘。这里是九道山庄的大门口!”

“你们连素手无痕究竟是谁都没有搞清楚,竟敢站在九道山庄门口,大言不惭的说要把素手无痕夏芸抓回去。。所谓无知者无畏,大概说的就是你们了。”

葛友全顿时一惊:“唐少门主的意思,那个素手无痕夏芸,竟然是九道山庄的门下吗?”

“哼!”唐锲根本不假辞色:“九道山庄门下?素手无痕夏芸,就是九道山庄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作为半个地主,我提醒你们一句:在你们能够灭掉九道山庄之前,我劝你们还是掂量掂量吧!”

陈鸿泰明显不想把双方的关系搞得太僵,所以赶紧打圆场:“葛门主,如果仅仅是对付两个小辈,我们早就动手了。之所以一直暗中跟随,就是不想惊动九道山庄。否则的话,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们就动手了。”

葛友全老脸一红:“昨天晚上,我派君山三鬼到彭婆镇了解情况,结果一去不回,今天早上才知道已经被杀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匆忙赶过来。既然素手无痕夏芸不能动,那个锁喉剑八郎和她在一起,不就只能干看着?”

“谁说素手无痕不能动的?”陈鸿泰阴阴一笑:“关键是不能在人家家门口乱说乱动。如果没有在她的家门口,即便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知道?”

葛友全有些焦急了:“可现在就在人家的大门口啊,我们怎么办?”

“你们刚来洛阳,好多事情还不清楚,这情有可原,也是我们应该联起手来的基础。”陈鸿泰低声说道:“一个半月以前,三关镖局的总镖头尹恒昌被人杀了,三天后就是七七大祭出灵的日子,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

陈鸿泰心里还有一番话没说:九道山庄属于洛阳福王的爪牙,也是朝廷的大患。。福王朱常洵蠢蠢欲动,明眼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只不过没有找到确凿证据,暂时不能动而已。

一旦机会成熟,给福王弄一个谋逆的大罪在头上,不管自己弄出多大的乱子,最终都能够找到合理的说辞。

过去对付那些难缠的事情,锦衣卫和东厂都是这么干的,所以陈鸿泰并不觉得在洛阳再来一次有什么了不起。

至于什么官逼民反的事情,他才懒得过问,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对于陈鸿泰、霹雳堂、火神派如何勾心斗角,又如何狼狈为奸,设计阴谋诡计,熊储和夏芸根本没有察觉。

熊储还是第一次距离夏芸这么近,而且让自己梦魂牵萦的美丽无瑕的小手,竟然挎着自己的手臂。

四野山峦冰封,满眼银装素裹。少男少女携手出游,真是妙味无穷,充满了无尽的想象。

可是,如此幸福的时刻,熊储却一点也领略不到其中的妙处。稍微抬一下手指,就可以摸到那只让人心颤的小手,但是他丝毫没有这个念头。

他此刻正像像热锅上的蚂蚁,浑身都不自在。如果不是冰天雪地,很可能都浑身冒汗了。

自己出来秘密探查某些隐秘之事,结果身边多了一个影子,熊储想起来就觉着心里怪怪的。

“情场得意,赌场失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逍遥子曾经如是说。

那个时候,熊储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情场得意是个什么含义,但是认识万福楼老板娘以后就已经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情场得意的含义,更明白了逍遥子所说的赌场失手是个什么意思。

夏芸,是熊储初次踏入江湖,见到的第一个神秘而有趣的女孩子。

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满脑子都是那只美丽的小手,甚至梦想了多少个美妙的结局。

但是,自从知道了夏芸的九道山庄身份,熊储就觉得她不仅不神秘,甚至觉得无趣得很。

夏芸,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无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即便是挎着熊储的右臂,给人的感觉也是冷冰冰的,分明是拒人于千里。

熊储十分不解的是:既然要拒人千里之外,你又何必拉着我?法场砍头,有时候需要有人陪斩。难道你自己冷冰冰的模样,也需要有人陪衬吗?

尤其是想到这个美丽到可以杀人的女人,竟然是九道山庄的内弟子,熊储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吃下去了一只苍蝇。

这种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在熊储感觉非常不好的时候,右边的夏芸竟然又靠近了一些,把自己的左胸脯都靠在熊储的右臂上了。

那种隔着厚厚的衣物,还是软绵绵却又弹性十足的感觉,更让熊储无比难受。

如果刚才是怀疑吃下去一只苍蝇,现在就是确认自己已经吃下去半只苍蝇,另外半只苍蝇还在筷子上。

既然受不了,熊储当然要往左侧闪开一些。虽然不能摆脱被挎住的右臂,但是让自己感觉不到富有弹性的那种古怪感受,起码心里能够冷静一些。

可惜熊储刚刚有所动作,耳中已经传来夏芸冷冰冰的低呼:“别乱动,好好给我走路!”

这种度日如年的糟糕状态,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

按照熊储的估计,就这么长时间,自己一个人可以到万佛洞三个来回,但是现在距离万佛洞竟然还有一里地这么遥远。

也就是说,两个人用了一个时辰,竟然没有走出去两里地。

就在熊储不知道还需要受多少罪的时候,夏芸已经把手收回去了:“好了,八郎,你今天表现很不错,我很满意!”

“你说什么?”熊储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不过是用你帮了一个小忙。”夏芸望着远方幽幽地说道:“在过去的一个时辰,在你的左侧五百步距离上,有一个人始终盯着我们。我故意放慢脚步,就是要冻死他!”

熊储心中一惊:“这个人是谁,他跟着我们干什么?”

“他并不是要跟着你,而是一直跟着我。”夏芸摇摇头:“不过,从现在开始,他不会跟着我,应该会跟着你了。”

熊储更是心惊:“难道他认识我吗?不然的话跟着我干什么?”

“如果他认识你,就不会跟着你,而会杀了你。”夏芸竟然笑了,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蔷薇:“正是因为他不认识你,所以才会跟着你。你可要小心了,他的脾气很不好。”

熊储虽然不知道夏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对一个杀手来说,被人追杀再正常不过了:“哈哈,想杀我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出一个。”

0073、两个古怪人

看见熊储大大咧咧,夏芸冷冰冰的脸色没来由一红:“我是为你好,可别不在意。如果你的身份暴露,马上就要被追杀。”

“身份?一个孤儿而已,后来跟着一个杀手师傅,我能有什么身份?了不起做了两年杀手,难道值得大家兴师动众吗?”

熊储心中震惊,怀疑夏芸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从九道山庄出去,然后又要准备杀进九道山庄的用心,但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

“就你那不入流的杀手身份,别人才懒得正眼瞧上一眼。”夏芸冷笑道:“但是,上清仙姑的门人,那就不是开玩笑的,想杀你的人多了去了!”

“夏芸姑娘,你说什么呀,我根本听不懂。”既然夏芸没有发现自己真正的身份,熊储心里松了一口气:“我怎么又变成了上清仙姑的门人?”

夏芸似笑非笑地看着熊储:“那天在芮城境内,你被那个白衣人抓走,然后又平安回来,难道还要否认吗?我回来以后,把那个白衣人的话转告师傅,知道那个人就是上清仙姑。。”

黄妍莹、方千寻两个人是上清仙姑的徒弟,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熊储不能说。但是自己根本不是上清仙姑的门人,这个能不能说呢?

“怎么样,戳中你的痛处了吧?”熊储还没有想明白,夏芸已经冷笑一声:“真没想到,锁喉剑八郎,竟然是上清老尼姑的门徒!”

夏芸竟然口出粗言,这是熊储第一次听到。如果不是当面听见,而是别人转述过来,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更离谱的是,夏芸辱骂的对象,竟然上清仙姑。

熊储虽然接触的人不多,但是从李信的言辞里面完全可以感受到,上清仙姑侠名在外,声名远播。虽然谈不上万众敬仰,但也差不多了。

熊储不能接受的是,现在已经彻底弄清楚了,自己就是望气散人的徒弟,上清仙姑是自己的师叔。

夏芸当面辱骂自己的师叔,熊储绝对不能接受:“夏芸姑娘,你这话从何说起?据我所知,上清仙姑行侠仗义数十年,怎么得罪你了?”

夏芸撇撇嘴:“我师父说过,上清老尼姑是整个大明朝最虚伪、最虚情假意、最不守清规的老尼姑!”

熊储也生气了:“不管怎么说,上清仙姑都是我们的前辈。你在一位前辈身后这么说话,难道没有想过有**份吗?”

夏芸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你是不是上清老尼姑的门人?”

“如果我是上清仙姑的门人,现在就要和你划地绝交!”熊储干脆转身,再也不看夏芸:“如果你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就不做声了。”

“好吧,我不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了。”夏芸可能也看出熊储真的生气了,所以竟然笑了笑:“不过,前不久我师傅讲了好多故事,你要不要听?”

熊储非常干脆:“不听!夏芸姑娘,我不是上清仙姑的弟子,但我听很多人说过这位前辈的侠义故事。。就算你师父有什么看法,你的言辞也太过分了。”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年纪不大,见解不凡。那位女施主言辞偏颇,实在是,实在是,阿弥陀佛!”

“放屁!怎么就见解不凡了,分明人云亦云。再说了,老夫和你下棋,你这个老秃驴竟然去偷听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像你这样五心不定,四根不净,竟然也装成一个老秃驴,简直岂有此理!”

清明寺,背山而建,面水而立。门脸破败,香火断绝。

现在冰雪连天,竟然有一僧一俗两个老人坐在门槛上。

年纪大了,走路累了,在门槛上坐坐也不奇怪。

奇怪是,这两个老人竟然相对坐在寺庙大门的门槛上。寺庙的门槛能坐吗?不能。但是两个老人就这么坐了,似乎也没什么。

熊储和夏芸两个人互相赌气,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清明寺门口。

听到声音的时候,两个人吃了一惊。

吃了一惊之后就必然抬起头来,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两个人的脸上已经全部都是惊骇之色。

两个老人其实不是坐在门槛上,而是坐在门槛上的积雪上。

积雪并不厚,也就五六寸。

两个人老人坐在五六寸厚的积雪上,积雪竟然没有被压下去。

“朱施主马八进九,老衲卒一进一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放屁!老夫炮五进三,你这个老秃驴能活吗?”

“阿弥陀佛!老衲士四进五,然后车八进六,朱施主已经大势已去,呜呼哀哉了,阿弥陀佛!”

熊储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他皱眉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没有看见棋盘,而是因为两个老人的内力修为深不可测。

刚才和夏芸赌气是不假,但是清明寺门口根本没人,这一点儿是可以肯定的。

现在不仅有人了,而且一下子出来两个,两个深不可测的老人。

两个老人仿佛凭空出现,而且还评价自己和夏芸的说话,想不皱眉头都不行了。

“小施主相貌清奇,而且来到清明寺,看来与我佛有缘。阿弥陀佛!”

“放屁!分明是小姑娘美艳无双,玉骨冰肌,聪明伶俐。小混蛋呆头呆脑,满脸晦气,虚有其表。然后一朵鲜花插在驴粪上了,和你口中的假佛主有个屁的关系。”

熊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文士打扮的老人铁了心和对面的老和尚过不去,这是肯定的了。还一口一个放屁骂个不休,但是老和尚面带微笑,竟然并不生气。

熊储皱眉的原因,当然并不是老和尚不生气,而是老年文士每句话都把自己和夏芸扯进去。

“见过两位前辈!”熊储抱拳躬身,礼数周到。。

“什么前辈后辈,简直迂腐之极,臭不可闻!”

老年文士不耐烦的一挥手,熊储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随即啪嚓一声摔倒在地。

“阿弥陀佛!朱施主还有何说,老衲赢了吧?”

“放屁!怎么就你这个老秃驴赢了?”

老年文士勃然大怒,随即右臂长袍一抖,夏芸已经连退六步坐在雪地里。

夏芸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且冲着老年文士怒目而视。

但是这一次,老年文士非常罕见的没有发脾气,而是吃惊的说道:“稀奇稀奇,古怪古怪!”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气息急而不乱,沉凝而又张扬。遇外力既不前扑,亦不后仰,而是侧摔。。如此古怪内功,域内仅有一人如此。”

“女施主步履轻盈,内息绵而不绝,浮而不滑。遇外力不避不让,宁折不弯。宁可坐倒废弃双腿,也绝不全身着地,域内并无第二人。”

老和尚一边品评,一边左手略扬,熊储和夏芸已经感到一股柔和之力把自己抓了起来,然后身不由己恢复了原先的站立姿态。

“古怪古怪!”

口中说着古怪,老年文士已经站起身来,然后倒背双手绕着熊储转圈圈。

“老疯子行踪飘忽,琢磨不定,最是没有耐心,什么时候有了徒弟?老妖婆脾气古怪,看全天下都不顺眼,怎么会有如此标致的一个女娃子出来?”

老和尚也站起身来说道:“阿弥陀佛!五十年未履中土,何许发生了许多变故。。毕竟故人有后,倒也得其所哉。”

“放屁!”老年文士不耐烦的一挥手:“老疯子和老妖婆不成体统,他们的后人怎么会纠缠在一起,而且还卿卿我我,不亦乐乎?”

哐啷一声,早就气得俏脸发白的夏芸,竟然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指着老年文士娇叱一声:“老匹夫,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姑娘就要你的好看!”

“呵呵,果然不错,果然不错!”老年文士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看着夏芸笑道:“果然是老妖婆的飘萍剑法,都已经有了三分火候,女娃子了不起,有前途!”

“不得无礼,住手!”

看见夏芸一招白虹贯日,竟然直刺老年文士的心口,熊储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夏芸的右手腕。

夏芸这一下子,可把熊储吓坏了:开什么玩笑!和这个老人家作对,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个道理熊储最明白,所以他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就已经制止了夏芸的动作。

但是夏芸拼命挣扎:“你放开我!这个老匹夫竟然侮辱我师父,虽然打不赢,今天也要和他拼了!”

“女施主请息怒,朱老施主并没有辱骂你的师傅。”老和尚摆摆手:“五十年前,朱老施主当着你师父的面,也是妖婆妖婆叫个不停。现在五十年过去了,加上一个老字,叫一声老妖婆也不为过。阿弥陀佛!”

“大师说的不错,长辈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应该过问的。”熊储借机对夏芸说道:“我们作为后辈,暂时听着就行了,千万不可放肆。”

“无趣无趣,无趣极了!”老年文士斜了熊储一眼:“老疯子竟然有你这么一个传人,真是无趣之极!”

“老前辈,我尊你一声前辈!”熊储微微一笑:“我承认今天打不赢你,这并不奇怪。因为小子太年轻了,没有见过世面。但是这并不代表小子永远不会见世面!今天你是大神,并不代表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大神!告辞!”

“壮哉!壮哉斯言!”老年文士一拍手:“大神就是用来踩的,老疯子果然具有独到的眼光!就冲你这一句话,老夫看好你,并且收回刚才的言辞。”

说到这里,老年文士又摇摇头:“至于告辞吗,那还为时尚早。太早了,现在还不能告辞!”

0074、破庙的破事

熊储刚开始不明白老年文士所说的“太早了”是什么意思。

等到老年文士一手一个把熊储和夏芸抓进破庙以后,他终于明白“太早了”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太早了的意思,就是现在不是告辞的时候。

现在不过正午时分,正是打尖吃午饭的时候。

破庙里面啥都没有,自然不可能有饭吃。

破庙里面啥都没有,并不代表就没有饭吃,因为熊储带有卤蹄筋。

不仅带有卤蹄筋,熊储还带着五斤酒。

老年文士一把抓住熊储扔进破庙的时候,左手里面已经多了一个油纸包,当然还有一个大酒囊。

熊储和夏芸面面相觑,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抓进了破庙,而是发现了老和尚的古怪之处。

老和尚原本坐在门槛上,一副慈眉善目,普度众生的高僧模样,让人生出若干敬意。

可是,老年文士抢到油纸包和酒囊的时候,老和尚一瞬间双眼发亮,一尺多长的白胡子开始无风自动,就没有什么模样了。

老年文士用牙齿咬开左手中酒囊木塞的一瞬间,老和尚突然动了。

一招苍龙探爪,左手隔开了老年文士抓着酒囊的左手,老和尚右手五指如钩,直接抓向老年文士怀中的油纸包。

老年文士的右手刚刚把夏芸摔进破庙,变故已经发生。

“老秃驴一贯卑鄙无耻,现在当着两个后辈的面,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

老年文士怒喝一声,右手来不及回防,并不代表就放弃抵抗。

毫无征兆的,老年文士的身形突然往下一坐,屁股挨到门槛的一瞬间,左脚已经踢了出去,正是老和尚的小丹田。

电光石火之间,老年文士和老和尚已经在狭窄的庙门上交手三招。

一时间劲气四射,雪花纷飞。

毕竟老和尚偷袭在先,明显占了上风。

看见老年文士坐在门槛上双腿如飞,老和尚身体诡异的一扭一曲,让过了对方的连环三踢,右手并指如戟插向对方的嘴巴,左手的鹰爪却抓向酒囊。

老年文士百忙之中护住了自己的酒囊,结果左臂一松,油纸包掉了下来。

老和尚呵呵一笑:“你上当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和尚的身形猛地往下一坐,右腿一招童子蹬云,已经把油纸包给踢飞出去。。

一道灰影随即冲天而起,油纸包已经到手。

抢到油纸包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和尚。

熊储和夏芸面面相觑的,并不是老和尚抢到了油纸包。

而是惊骇于两个老人家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面展开近身搏斗,竟然能够如鱼得水。这一场大战极其短暂,但是一招一式细节分明,没有丝毫受空间拘束的模样。

更离谱的是,老和尚的身形还没有落到门槛上,油纸包已经被打开。

油纸包打开的一刹那,六斤多卤蹄筋已经少了一小半。

“阿弥陀佛!味道好极了,老衲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卤蹄筋。”

老和尚重新坐在门槛上的时候,已经是满嘴流油,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下巴不停的蠕动,分明在拼命嚼着卤蹄筋。

这么古怪的一幕突如其来,看得熊储和夏芸心惊肉跳。

心惊肉跳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一个老和尚荤素不忌,不惜动手动脚抢东西,反正武林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熊储和夏芸震惊的是,老和尚分明满嘴都塞满了蹄筋,而且不下两斤,根本不能说话才对。

可是刚才那一番话,却是字正腔圆,口齿清晰,绝对没有丝毫含混不清的痕迹。

不管熊储和夏芸如何震惊,现在的老年文士喝一口酒就骂一句:“卑鄙无耻的老秃驴,不得好死!”

把骂人当下酒菜,天下大概独一份。

老和尚又抓了一把卤蹄筋塞进嘴巴里,然后紧盯着老年文士手中的酒囊,双眼又开始发光。

老年文士使劲的灌了一口酒,然后把酒囊藏到身后:“老夫要喝酒,现在不和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老秃驴打架!”

“老衲一贯光明正大,何来卑鄙无耻一说?”老和尚也使劲嚼着卤蹄筋:“你竟然抢劫小孩子的东西,那才是卑鄙无耻。老衲不过是路见不平,劫富济贫,正是我辈侠义风采!”

“我呸!”老年文士使劲的吐了一口唾沫:“亏你说得出口!你给自己抢的,从来不还给苦主,还路见不平?几十年来,你就是一贯卑鄙无耻,无耻之尤的花和尚!”

“此言差矣!”老和尚呵呵一笑:“从来都是你抢别人,老衲不过是抢你的东西而已,怎么卑鄙无耻了?你抢别人那才是卑鄙无耻。”

“几十年来,老夫的东西都被你这个老秃驴抢去了,差点儿就光屁股。如果老夫不抢别人,还能活到今天吗?”

两个老人坐在破庙的门槛上,仿佛两尊门神。他们互相瞪着眼睛,嘴巴里吃肉喝酒,还不耽误对骂,让熊储和夏芸哭笑不得。

大概过了一刻钟,庙门外呼拉拉来了一群人,竟然不下五十人。

这些人的目标正是清明寺,可惜距离庙门还有一百多步,就再也无法继续前进。

熊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身上的气势就突然拔高,整个人就像已经拉满的一张弓,随时都会爆发。

“小施主,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老和尚嘴巴里还在嚼着卤蹄筋,眼睛仍然盯着老年文士手中的酒囊:“坐下来,把你的心法运行一个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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