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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剑-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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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和马守应的先头部队已经越过颍州,正在加速向我们这边过来。领头的主将是二大王张进嘉,张献忠的大干儿子张可望(孙可望),总兵力约六千人。”
熊储摆摆手:“你下去吧,让兄弟们尽快避开义军的兵锋,远距离观察动向就行了,不要出现意外伤亡。”
斥候兵退出去以后,莫九娘有些担忧:“兄弟,张献忠和马守应这两个人都在边军里面干过,略知兵法,可不好对付。尤其是这个老回回马守应,更是和赛曹操罗汝才差不多,是诡计多端之辈。要不你先走吧,我留在这里见机行事?”
熊储摇摇头:“走?这里有我的祖坟,能走哪里去?既然认祖归宗了,我就是朱家子孙。如果我这么逃走,那对不起祖宗,更对不起良心。”
“九娘,你赶紧命令常德林、汤达分头通知巡抚颜容萱、守将朱国相,让他们立即做好迎敌准备。另外物色一个精明的兄弟,准备替我送一封信。”
说到这里,熊储到柜台上找到账房先生的笔墨纸砚,很快就写了一封信交给莫九娘:“找一个兄弟快马向西迎过去,把这封信递出去。这是我写给张献忠的,希望他看在往日的兄弟情分上,不要惊扰凤阳城。”
莫九娘接过信还是有些怀疑:“一封信有用吗?我看张献忠他们势在必得,而且攻击目标确定,大军已经开拔,说明张献忠等人有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应该不可能被一封信挡住,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因为一封信让大军停下来,”
“因为张献忠他们现在刚刚冲破包围圈,四面都是敌人。一旦部队停滞不前,让身后的官军追上来,那就是灭顶之灾。这是关系到他们十余万人生死存亡的关头,张献忠、老回回马守应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熊储点点头:“我也没有指望这封信就能退去十万大军,只是希望张献忠看到信以后,怀疑中都城已经做好了迎敌准备。如果让他们产生一些迟疑,就能够争取一定的时间,让守城的官军反应过来。”
莫九娘转身出去寻找送信的人,熊储才对严二娘、曼黛莉说道:“二娘、黛莉,我们去暗中巡视一下城防卫军的备战情况,看看他们都有些什么备战准备,然后见机行事。”
莫九娘的担忧果然有道理。
斥候兵一人双马向西疾驰一百八十里,终于在当天下午看见了张献忠的先头部队。
这是一支骑兵部队缓缓而来,人数大概两千左右,距离还有三里地的样子。
斥候兵没有继续前进,而是按照熊储的吩咐,很快竖起一面早就准备好的白底黑字大旗:“故人信使,给张献忠兄弟送信。。”
时间不长,从对面冲过来三匹快马,马背上的三名骑士手里都是短柄斩马刀。冲在最面的那个家伙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狂妄的直呼我们大王姓名?”
斥候兵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不卑不亢的说道:“是不是狂妄,这不是你说得清的。我这里有当年函谷关青龙山、风陵渡口故人亲笔写的一封信,请带我过去亲自交给你们的大王。”
就这功夫,敌人的大军已经缓缓来到近前,一个长着络腮胡子,戴着大毡帽的将官怒喝一声:“前面的人为什么挡住大军道路,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面一丈多高的大旗迎风招展,所有的人都能看见,这是明知故问了。
“报告二大王:这小子打着一面旗子,竟然直呼大王的名讳。”
斥候兵一听就知道,所谓的二大王就是张进嘉来了,原来统帅精锐骑兵的就是他。看来后面三四千步兵的头领应该就是张可望了。
张可望的本名叫孙可望,是张献忠的第一个干儿子,并且十分喜爱,所以赐姓张,才变成了张可望。
斥候兵心里很清楚,张可望这小子恃宠而骄,跋扈嚣张,除了张献忠之外,谁也指挥不动。
如果自己落到张可望手中,斥候兵还真担心自己的送信任务完不成。
所以对于二大王张进嘉的言辞,斥候兵选择无视,并没有继续说话。。
二大王张进嘉似乎心情也不好,所以显得很不耐烦:“既然他如此无礼,给我抓起来送到后面的大营交给大王发落,大军继续前进!”
在熊储身边活动的斥候兵,都是当初飞鼠门的弟子,也就是彭二先生彭无影的部下,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拿出来放到江湖上也算一个角色。
听到敌人要把自己抓走,斥候兵把信往怀里一揣就跳下马来,等待敌人过来绑人。
斥候兵在这里被别人绑走的时候,熊储却面临着一个让他产生巨大疑惑的问题。
留下莫九娘在茗溪楼坐镇,随时等候斥候营的消息。。熊储带着严二娘、曼黛莉逛街,常德林带着八名亲兵当向导,白凤卫队的十二名女兵算是两个女人的跟班。
这一行人走到任何地方都很显眼,但也没有引起这么特别关注。毕竟这里是中都城,属于王公贵族的地盘。
严二娘、曼黛莉和女兵们负责逛街,熊储负责观察城内的各种情况。
可是一路走来,除了看见三个巡逻小组,再也没有发现其它的守城卫军。
一直走到北面的独山门,熊楚才看到四个把守城门的兵丁。城门内侧右手边五十丈开外有一座小兵营,里面传来猜拳划令的声音,说明正在喝酒。
正准备到西面看看情况,结果熊储突然发现一群人正在进城,顿时让他困惑起来。。
说是一群人可能有些夸张,实际上也就是十多个人。
中都城一向繁华热闹,十多个人进城本来是不应该让熊储疑惑的。可是今天进来的是群人,熊储想不疑惑都不行。
三个和尚、五个道士、六个牵着马匹的商人,外加两个乞丐。
乞丐不过节,道士、和尚云游四方也可以不过节,但是出现六个商人这就怪事了。
今天是大年十三,中都城正在筹备元宵节的灯会,各商铺根本没有开门营业,怎么会有做生意的人呢?
“德林,你们都是本地人,认不认识这几个做生意的人?不要紧盯着看,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熊储没有继续盯着那些正在进城的人,而是看着街边上几个正在燃放鞭炮的小孩子。
常德林根本没有看就已经说道:“师傅,不用盯着看,这不是本地人,因为他们的口音都不对。真是奇怪了,客栈都还没有开门,哪有做生意这么早出门的?”
熊储走到常德林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吩咐四个兄弟悄悄跟上去,看看这些人在什么地方落脚,然后赶紧回到客栈向九娘汇报。”
如果说在北门的时候,熊储还是有些疑惑,等来到西门的时候,熊储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从西面连续进来三批人,都是乞丐、和尚、道士、商人,当然还有好像是走亲戚的人,但是常德林很快就听明白口音不对。
最离谱的是,接近傍晚的时候,熊储已经来到了东门附近,竟然看见一次就进来了六十多人,同样是各色人等都有,而且前后进来六批。
一路往回走,熊储低声询问严二娘:“二娘,计算过没有,我们发现类似的人进城大概是多少?”
严二娘点点头:“从北门算起,仅仅是我们看见的人就有五百多人。总体说来,北门、西门南门少一些,但是东门进来的人最多。”
“根据我以前在望乡城、万福楼搜集消息的经验,这些人全部来路不正,我怀疑都是流民义军的探子。他们主要从东门进来,就是想让守城的部队忽视西面,典型的声东击西。”
熊储摇摇头:“你没有说到点子上。如果是探子的话,也没有必要几百人,这应该是准备里应外合的人。”
“相公说得不错,探子人数多了反而容易出事。”严二娘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由此可见,张献忠的攻城战斗已经箭在弦上,我们怎么办?”
熊储的脸色也是阴沉得怕人:“刚才已经把整个中都城都看过了,凤阳守军力量薄弱,留守司只有四个卫所四千左右的兵力,皇城里面应该不超多一千人。此事非同小可,回到客栈再说。”
没想到回到客栈听到另外一个消息,熊储顿时觉得自己掉进冰窟窿。
0494、抓捕奸细
“师傅你看,这位兄弟到城防司去报信,朱国相醉醺醺的从家里赶过来根本没有询问,就说是蛊惑人心,制造混乱。他不相信就算了,竟然把这位兄弟打了一顿,屁股都给打流血了。”
看见一个亲兵趴在床上流泪,汤达坐在床边上陪着流泪,熊储的肺都要气炸了。
朱国相作为中都城的最高守城军官,接到老百姓报警的消息,你不相信就算了,竟然还发脾气打人。
这样下去的话,今后就算还有人发现敌情,谁还敢前去报信?作为朝廷的官军,如果没有老百姓的支持,那还能打胜仗吗?
生气归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好在熊储带过来很多疗伤药,亲兵的皮肉之伤倒也无所谓,最让人难过的还是心理上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朝廷的军队**到这种不可救药的程度,熊储终于体会到了,现在恨铁不成钢都没有用。
莫九娘也刚好返回来:“兄弟,现在怎么办?城内的官军根本不相信敌人会来,因为我们的人散布在外面,根本没有看到城内的官军派人出去巡视。”
熊储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仿佛要把内心的不忿驱赶出去:“我也没有办法了,现在到了尽人事听天命的时候。命令大家提前开饭,等到德林的人探听消息会来,我们再来商量怎么办。”
莫九娘摇摇头:“官军方面的问题我们管不了,可是我派出去送信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如果仅仅是扣留还好说,张献忠不会杀人吧?”
听到这个消息,熊储脸上顿时升起更浓的乌云,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杀气腾腾:“我的人没事还好说,万一真出了意外,那就别怪我大开杀戒。”
众人正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常德林带着八个人回到了客栈:“师傅,目前已经查明的人数一共七百五十人,分布在四座城门附近。经过暗中观察他们的举动,现在已经可以得出结论,全部都是张献忠派出来做内应的。”
“大家赶紧吃饭,同时听我说一下今天晚上的安排。”熊储端起饭碗扒了一口饭,然后才说道:“城内的官军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敌情,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战术安排,反正他们的表现就是自取灭亡。”
“我们派出去送信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张献忠他们给扣下来了,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决定把潜伏进来的那些人一网打尽。”
“在没有查明我们送信人生死之前,那些人全部采用点穴手段抓活的。如果张献忠真的违反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古训,只怕接下来就要打开杀戒,让天下的人都明白熊家军的人不是那么好杀的!”
“敌人分成四个部分,我们也需要在四个地方同时动手。我、二娘、九娘、黛莉四个人,分别带三名白凤卫队的女队员,德林安排人带路。汤达把两组亲兵分成四组,准备往客栈运送俘虏。”
“记住,敌人一共七百五十人,一定要全部留下,不能放走一个。。如果出现意外情况,或者遇到强烈反抗,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对于顽抗者一律杀无赦。想扒我的祖坟,我就先砍他的脑袋!”
熊储带着三名女兵最先出法,他的目标是南门附近的一家客栈。敌人在这里埋伏了三百人,是实力最强大的一组。
常德林亲自带路,很快就来到了南左甲第门附近,这里也是熊储此前入城的地方。
距离城门一百多步,有一家三层楼的客栈,现在大门紧闭。已经二更天了,客栈连门口的灯笼都没有点燃,和两边灯火辉煌的场景格格不入。
“师傅,这家客栈的人都回去过年了,掌柜的留在客栈看守。。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掌柜的是死是活。”
熊储看了一下现场环境,随即低声问道:“德林,这家客栈你熟不熟悉?前面都临街,而且左右两边的房屋连在一起,进去比较困难。街道上说不定就会有人过来,不适合施展轻功上房。后面有没有僻静的地方?”
常德林点点头:“这家客栈我也没有进去过,一般我们进城都是在茗溪楼。不过,前面不远有一条防火的小巷子,从那里就可以到这家客栈后院。里面很偏僻,连灯都没有,一般人晚上不敢走那边。”
花了一刻钟绕远路,熊储发现常德林说得不错。
这是一条背街小巷,应该是每天早上“收夜香”(城内清理居民便桶)的通道,并不是日常上街赶集的街道。
因为没有一丝灯光,还有行道树的遮挡,加上前面大街灯光的映衬,这里的小道就显得更加阴森。
“师傅您看,前面三十步的那扇小门,就是客栈的后面。除了早晨收夜香和买菜的人进出之外,平时都不打开的。”
顺着常德林右手所指的方向,熊储终于看见了目标:非常精致的琉璃瓦歇山顶门楼,下面有一扇小门。两侧是两丈高的围墙,和前面的客栈围成一个正方形的院子。
这也是一般常识,每一家客栈后院都有车马棚、草料棚,还有特殊客人需要的**小院子。
“德林,你立即带着兄弟们到前面大街埋伏起来,如果有人冲到大街上就进行拦截,死活不论。如果让这些人闯进民宅,他们肯定杀人放火制造混乱,这也是他们进程城的目的。”
留下三名女兵在外面隐蔽,熊储从别人家的院子爬上围墙,然后朝目的迂回过去。
这是杀手生涯养成的谨慎作风,熊储从来不会把敌人当白痴。
这家客栈了面集中了三百人,放在城内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三百人在平时当然没什么用,但是外面兵临城下发起进攻的时候,那就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在关键时刻,这三百人按照十个人一组,分散开来在城南杀人放火,就可以造成三十个地方同时起火,造成城门已经被攻破的假象,从而引起全城大骚乱,完全可以摧毁整个城池的防御信心。
熊储有了这一次的亲身经历,他终于明白以往人们所说流民义军没有战斗力,都是一帮乌合之众,那都是非常片面的看法。
首先,能够找到数百人潜入城内,说明这些人都是胆大心细之辈,而且悍不畏死。一支部队里面随便就能够拿出数百胆大心细的人,说明眼前的敌人绝对不可小觑。
其次,能够想到里应外合这一招,说明流民义军的将领知道一些兵法,更知道官军里面存在巨大的毛病,那就是轻敌。
谋定而后动的敌人,那就是劲敌。
既然是劲敌,熊储当然打起精神全力应付,所以他留下了个人战斗力强悍的三名女兵,在暗处截杀漏网之鱼,确保万一。。
咻咻咻——
因为有前大街灯光的背景,加上熊储的目力非同常人,结果很快就发现后门里面有四个人,因此他右手一扬,四颗黄豆射了出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四个方向同时动作,要想全部拿下七百五十人,只能使用暗器。
熊家军的顶尖高手里面只有一种暗器,那就是玄冰珠。玄冰珠数量有限,不可能大面积使用。
现在时间紧迫,临时铸造暗器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熊储让每个小组都把宝马的饲料带上一斤做暗器,也就是黄豆。
熊储已经决定,凤阳城的事情了结以后,一定要给特定的人装备暗器,以便应付类似今天的复杂局面。
四个看门的家伙几乎没有发出声息,就已经瘫软在地。
仿佛一条怪蟒顺着围墙溜进院子,熊储把后面打开一条缝隙,两名女兵溜了进来,留下一个人在外面作为最后的补充手段。
熊储比划一下手势,让两个女兵留在后院,他自己两个闪身就已经靠近了前面的大堂后门。
还是流民作风!
靠近大堂后门的一瞬间,浓烈的酒气的扑鼻而来,而且里面鼾声如雷,熊储就知道农民永远都是农民。就算手里拿着兵器,那还是农民。
缓缓推开虚掩的后门,酒气更加浓郁,好像还有喝醉之后呕吐的气味,让熊储都产生了想要呕吐的强烈冲动。
大堂里面简直乱七八糟,各种服色的人密密麻麻躺了一地。如果不是熊储反应够快,刚才一进门就被绊了一跤。
“看来敌人就算要攻城,也肯定不是明天上午,所以这些人认为晚上喝酒没事。”
熊储两条腿闪电般连续踢出,给每个人的眩晕穴都补了一脚。
一刻钟的时间才把大堂弄明白,熊储发现少了十个人。
没有走楼梯,熊储直接顺着一根立柱爬到二楼,终于发现了这三百人里面的最后的十个人。
其实也不是熊储发现了敌人,而是听到了非常古怪的动静。
这种动静不常见,熊储只有和严二娘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才会偶尔闹出来。
“大敌当前,这不是作死吗?”
熊储在心里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只能放下身段,像一条怪蟒从地面上溜过去,然后顺着床脚缓缓站起身来,然后一指点在那个趴在床上耸动的家伙太阳穴上。
这很有效果,那个家伙最后拼命耸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
大战在即,竟然还有心情玩这种游戏的人,熊储认为根本不用活着。
之所以说那个家伙是趴在床上耸动,就是熊储并没有看见女人,因为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关键是熊储也没有准备看清。
一间一间搜过去,前后解决了九个人,还差最后一个。
咻——
就在熊储溜进最后一个房间的当口,一股劲风竟然凌空劈下。
好在熊储从来不会放松警惕,进入房间都是从地下爬进去。
如果是大而化之推门而入,这一下就要糟糕,搞得不好就有可能被敌人砍掉一只手。
左手在地面一撑,身体一个侧滑,熊储的两条腿闪电般踢了出去,噗通一声,一个重物甩了出去。
啊——一声惊呼,分明是女人的声音。
0495、解救官军
一直忙碌到四更天,混入城内的奸细终于全部被秘密处理。
杀人最多的是曼黛莉和莫九娘这两个小组,她们处理的秘密窝点分别只有一百来人,但是被杀了一大半。
严二娘这一组杀了四十多人,还有三十多人被生擒。
熊储这里一共杀了二十余人,其实他真正杀的人只有十个人,另外十多人是因为用脚点穴没有掌握好分寸给踢死了。
最后那个房间的家伙,原来是这次里应外合的总指挥,叫什么“干鸡公张二”。
经过熊储现场审问,那家客栈的大掌柜已经被杀,最后那一声女人的惊呼,就是熊储一脚把干鸡公张二重新踢到床上压住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人,客栈大掌柜的小老婆。
其他房间的九个女人,全部是这些人当天晚上从三家小妓院给抢过来的。
熊储自然也没留着,全给放了。大过年的,人家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不能挡人家的财路。
干鸡公张二被熊储给杀了,那是要给客栈大掌柜报仇。
至于大掌柜的小老婆,当场被干鸡公张二给砸死了,不能算在熊储名下。
天亮时分,汤达和常德林回来报告:“师傅,不管死的活的,已经全部集中到南门附近的那家客栈,还有五百八十三人。我们封死了客栈大门,现在怎么处理?”
“这些人不用理他们,没有一个对时,他们的穴道不能解开。”熊储摇摇头:“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官军如何应对,我们再随机应变。”
“今天是正月十四,明天晚上到皇陵上灯之后,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也就到了撤退的时候。一晚上大家都辛苦了,现在赶紧抓紧时间休息。”
咣咣咣——咣咣咣——
熊储吃了午饭刚躺下睡午觉,准备晚上返回皇陵,结果一阵急促的锣声在大街上响起,整个凤阳城一下子乱了起来。
恰在此时,常德林冲了进来:“师傅,张献忠的二大王张进嘉,率领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西门!”
大战这么快就到了,熊储从床上一跃而起,跟着常德林来到一楼大堂,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收拾整齐,马匹都在大门口准备好了。
“咣咣咣——大家不要惊慌,把门窗关好,不要到街上乱跑,以免挡住军队的通道。来的是一帮流寇,不过乌合之众而已。朱国相将军已经带人出城作战,马上就要凯旋而归!”
熊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队净街骑兵从门口冲了过去,一边敲锣,一边喊话稳定民心。
“朱国相是什么来历?”熊储看着常德林问道。
汤达接口说道:“听人家说,朱国相是万历十四年进士,从来没有打过仗。平时飞扬跋扈,所以昨天把我报信的兄弟打了一顿。”
西面已经隐隐约约传来鸟铳的轰鸣声,熊储有些着急:“汤达,你准备带走多少人?你家里都安排好了没有?”
“和德林哥一样,我就带走自己的手下兄弟二十四人。。家里早就不想我呆在凤阳,所以才让我住到常家村。”汤达有些生气:“去年,家里让我找朱国相要当兵,他不要我,也不要德林哥。”
熊储点点头:“你们两个人的亲兵卫队一共四十八人,我们这边一共十六人,合计六十四人。如果用得好的话,从敌人包围圈里面杀出去并不难。”
“记住,万一今后陷入包围圈,我负责在前面开路,二娘和九娘保护侧翼,常德林和汤达带领兄弟们居中策应,曼黛莉带领女兵利用短铳殿后。现在大家跟我赶到西门,看看敌我双方交战的情况再说。”
六十四匹快马冲到西门,结果大门紧闭出不去。
一个守城门的十夫长把手中的长枪一横:“外面有流寇作乱,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城门。”
熊储冷声说道:“如果我们是敌人,你把我们留在城内,我们杀人放火制造骚乱,整个城池就垮了。如果我们不是敌人,你不让我们出去参加战斗,那就该死。”
一听熊储的意思就是要出城,常德林右手一挥,二十四名亲兵飞身下马,手中端着的镔铁长枪往前一闯,看守城门的二十多个军卒就已经被拦在一边,汤达的亲兵直接冲到城门洞打开了大门。
熊储一马当先冲出城门洞,顿时发现西面五里开外烟尘大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
熊储双手一按马鞍桥,顿时站在马背上手搭凉棚往前面一看,随即惊叫一声:“官军已经败退回来了,大家赶紧让开城门洞!”
挡住败军的通道是非常危险的,熊储催动呼雷豹往南就走,常德林等人都是将军府第出身,当然知道厉害,呼啦一下子向南冲出去三百丈,彻底让开了西门通道。。
就这功夫,整个大地开始颤抖起来,前方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群惊慌失措的官军出现在视线中。
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声也相继传来:“流寇的骑兵厉害,快跑啊——”
常德林长枪往前一指:“师傅你看,带头跑回来的那个骑黑马的家伙,就是朱国相。他后面两个骑马的将领,分别是指挥袁瑞征、吕承荫。”
熊储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是西面的整个战况已经看清楚了。。
第一批败退回来的全部都是鸟铳兵,扛着鸟铳的大概一千来人,背着火绳的大概有七百多人。
这些人都是步兵,火绳鸟铳的发火率、发射速度都不行,如果没有绝对的人数优势根本没用。面对敌人的骑兵除了被屠杀,根本没有丝毫办法。
鸟铳兵后面拖后一里地,大概有五百官军的骑兵在断后,和西面冲过来的两千骑兵先头部队纠缠在一起边打边撤。
严二娘站在马背上紧盯着西面的战况,不无担忧的说道:“相公,官军三千人一触即溃,眼见的死伤就超过三百多人,我看凤阳城危险了。”
莫九娘同样是站在马背上向西观望,看着越来越近的败兵有些担忧的说道:
“兄弟,你看看殿后的那五百来人,搞得不好要被敌人全部吃掉了。。义军的骑兵在冲锋过程中,两翼已经慢慢张开,这是要把那五百官军给包饺子啊。”
熊储站在呼雷豹背上点头说道:“二大王张进嘉的这支骑兵,他们的战马我认识。都是当年火落赤部的战马,还是我送给王嘉胤的礼物。官军的战马跑不赢他们,马上就要被包围了。”
略微沉思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身边同样在紧张观望的常德林、汤达,熊储这才咬牙说道:“德林、汤达,看见战场没有,这就是战斗。数百人一瞬间就会全部被杀掉,你们怕不怕?兄弟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
“那好!”熊储双脚一滑就已经坐到了马背上,右手顺势一探,蘸金提炉枪已经到手中:“女兵在这里观敌料阵,不怕死的兄弟跟我来,一定要救出五百骑兵!”
熊储要做的并不是彻底打垮敌人,而是一马当先,五十一匹快马拉成一条直线,紧贴着流民义军的锋线横击过去,目的是隔开两军的纠缠部位。
从南向北横铲过去,首先接触的就是流民义军右翼。
熊储也知道仅仅凭借自己这五十来人,绝对不能抵挡五百骑兵的正面硬撞。否则的话,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找死。
所以他把内力提升到七成,手中的蘸金提炉枪不找人,而是反手一记横抽,敌人锋线上的三匹战马前腿被劈断。
呼雷豹仿佛一道闪电飞驰而过,敌人后面冲上来的战马顿时出了大问题。
因为前面三匹马翻倒在地,就变成了现成的绊马索,连环效应自然同步产生。
后面敌人刚刚把速度降下来,常德林挥舞着镔铁长枪冲过来,学着自己师傅的模样,同样给后面的敌人来了一下子,又制造了两匹断腿马。
紧随其后的四十八名亲兵都是相同的镔铁长枪,比流民义军的武器整齐不知多少倍,而且每一个人都是挥枪横抽一把就走,丝毫没有停留。
轮到殿后的汤达冲上来,又刺死了一匹刚冲过障碍的战马。结果五十一人冲过去,砸断了六十多匹战马的前腿,顿时把义军右翼的前锋给摁住了。
熊储敢于采用这个策略,就是他发现流民义军的骑兵,全部都是斩马刀,面对镔铁长枪根本无能为力。无能是长度、重量,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熊储在前面制造障碍,常德林紧跟在后面扩大战果,四十八名亲兵一掠而过捡便宜,留下汤达在最后捡漏。
三个呼吸的时间,熊储就已经冲到了战斗的核心区域,双臂一叫劲,直接挑起一匹马奋力砸向纠缠不清的人群。
这一下起码需要八百斤的力量,如果不是熊储已经把全身内力提起来,如果不是呼雷豹的力量足够强大,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熊储也知道这一下子肯定要砸死不少人,但也只有这种办法才是死人最少的唯一办法。
一下用力过猛,熊储顿时觉得自己内府气血翻涌,差点儿吐出一口鲜血,几乎丧失了再战之力。
好在常德林随后冲到,前面两方的人一顿打乱的时候,他的战马已经冲到中央,双手抡起镔铁长枪一记横扫,逼退了敌我双方的所有人。
随着后面的四十八名亲兵闯了过来,流民义军的冲击势头终于被遏制住。
因为常德林长枪一扫,逼退人群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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