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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剑-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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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火光,熊储能够很清楚的看见,火神派的多人距离火海二十多丈远,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就是要防止里面的人逃出来。

使劲的把蠢蠢欲动的梅蕊儿按趴在地上,熊储才摇摇头。

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因为敌人实在是分散了。

熊储相信,等到火神派断定客栈里面没有活人的时候,那些弟就会慢慢集中过来。

好一场大火,好凄厉的哭喊声。

但是没有用,谁也跑不出来。

因为五雷烈火弹爆炸的时候,溅出来的火星沾到哪里,那里就会被烧成一个窟窿,即便是一块顽石也不例外。

“记住:等会儿你给我抓住你正前方的那个监,我对付监左边的那个家伙。”

看着火神派的弟从四面聚拢过来,熊储终于给梅蕊儿下达了准备动手的命令。

熊储安排梅蕊儿抓住陈大人,而他自己的目标,正是火神派的门主:申志俊。

“打——”

熊储低吼一声,伸手抓起已经摆在面前地面上的五雷烈火弹,一次枚扔了出去。

熊储一口气就扔出去十六枚,控制了右半边的区域。梅蕊儿也扔出去十六枚,控制了左半边的区域。

这样一来,就在敌人的外围形成了一个火圈,多人全部给罩了进去。

嗖嗖嗖——熊储双手连扬,朝人群之中扔出去二十四枚五雷烈火弹,梅蕊儿当然也照方抓药,几乎不分先后扔出去二十四枚五雷烈火弹。

玩火者必**。

这是熊储给火神派准备的一场盛宴,也是他们在人间罪恶一生,最后的一场盛宴。

火神派从来都是给别人放火,从来都是看着别人被活活烧死。

今天报应终于到了。

熊储和梅蕊儿扔出去的五雷烈火弹引起的大火,又把火神派弟身上的五雷烈火弹引爆,第二次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紧随而来。

一时间残肢乱飞,火势滔天。

被困在大火中的数人,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凄厉的惨叫声震动四野,**的焦糊味扑鼻而来。

因为熊储和梅蕊儿往左右一分,一个提着青釭剑,一个拧着吴钩弯刀,只要从火海里面冲出来的人,全部就地斩。

这也是火神派刚才所做的事情,修篁客栈里面冲出来的人,就是被他们这样杀害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且是现报。

修篁客栈的大火还没有熄灭,另外一场大火就已经冲天而起,放火者自己也陷入火海之中。

咻——

熊储双脚在地上一顿,身体已经飞了起来。

比身体飞得更快的,就是青釭剑前面尺多长的淡黄色剑芒。

流云剑气,无坚不摧。

哧溜——一截剑尖被削断。

啪的一声,熊储的左掌已经和半空中飞出来的那个人撞在一起。

被逼落下来的人,正是火神派的门主申志俊:“原来你没在客栈?”

熊储的身形随即落地,脸上挂着一丝嘲讽,出的话来却是倒打一耙:“我出去散步不过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客栈起火了。火神派果然名不虚传,手段果然歹毒。”

“不仅能够烧死别人,还能够干脆利落烧死自己人。申门主,你把修篁客栈给烧了,又把门下弟多人都给烧死了。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是要杀人灭口吗?”

申志俊拧着半截断剑,浑身都被气得直发抖。

熊储这番话实在是卑鄙了,他把人家火神派的多人给烧死了,反而是申志俊下的手。

一个人可以卑鄙,但是不能无耻。

申志俊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不可能逃得出去,顿时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断剑扑向熊储:“锁喉剑,你好歹也是江湖成名人物,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我很无耻吗?”

熊储的青釭剑随意挥洒,申志俊右手里面的断剑一寸又一寸被削掉,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剑柄握在手中。

直到这个时候,熊储才把后半句话出来:“我真的很无耻吗?难道我烧毁了武当山的楚国客栈?难道我烧毁了桃花镇的修篁客栈?难道我烧毁了袁家寨?这好像都是你们火神派的杰作,怎么变成了我很无耻?”

“至于火神派的多人全部被五雷烈火弹烧死,这是有目共睹的啊。五雷烈火弹是你们火神派威震天下的杀手锏,江湖中人谁不知道,难道我错了?”

“哦,对了。你们火神派烧死了楚国客栈、修篁客栈里面近人,烧死了袁家寨数人,是不是觉得罪大恶,给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人陪葬了?”

“当年你们的副门主葛友贵,在袁家寨就是给别人陪葬,然后自己用五雷烈火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看来这是你们火神派的传统,不也罢。”

“不过要无耻,那还得你们火神派天下无敌啊。想当年,为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不到十七岁的袁鹂卿姑娘,火神派竟然勾结东厂暗中放火,这难道还不够无耻吗?”

“申志俊,老今天实话告诉你,袁鹂卿是老的未婚妻。你们狗胆包天,竟然在老的人身上下毒手。从你们对袁家寨放火那一刻起,老就已经宣布你们火神派灭门!”

“袁鹂卿手无缚鸡之力,当然对付不了你们这帮无耻之徒。但是老还活着,你们就要为自己的卑鄙无耻,承受老的无边怒火。唐门如此,火神派也不例外!”

“要想对付老,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如果在老身边人身上打主意,就算是天皇老下凡,老也要在他身上捅个透明窟窿,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熊储这一番话灌注了全部内力,在半夜更远远传了出去,整个桃花镇周围的各色人等,都听得一清二楚。

袁家寨已经只剩下袁鹂卿一介弱女,根本无力报仇。

袁鹂卿毁家灭族之恨,熊储一直放在心上。

不能替老婆出头,那还要男人有个屁用啊?

如果仅仅为了自保,熊储早就溜之乎了,根本不会苦心孤诣在桃花镇进行布局。

全歼火神派精英弟,为袁鹂卿报仇雪恨,这才是熊储的根本出发点。

至于锦衣卫,虽然给自己设下过很多陷阱,差点儿就要了自己的命。

但是锦衣卫每一次都是直接针对自己下手,熊储完全可以接受。

而且并没有参与上一次焚毁袁家寨,所以熊储并没有什么仇恨。

火神派被锁喉剑八郎一夜全歼,刹那间就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顿时掀起了新一轮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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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3、丐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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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你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但是把修篁客栈里面近人烧死,过分了,但这也和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个问题,你们不择手段,为了我一个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究竟为的是什么?”

在资水码头上,梅蕊儿把锦衣卫的“陈大人”拧过来,熊储挥手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很平静的了上面一番话。

熊储没有别的意思,桃花江码头本来就是当初和严二娘约定的第一个接应地点,这里有排帮弟潜伏着。

现在马上要渡江北上了,熊储也就是随口一问,“陈大人”不,熊储都会放了他。

根据莫九娘暗线传回来的消息,现如今的锦衣卫总体表现都不算坏。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婪敛财,但是他们没有构陷别人,更没有危害乡里,这就很不错了。

对于“陈大人”组织人对付自己,熊储从来不放在心上,反而认为“陈大人”是奉命办事,所以罪不至死。

在某些时候,熊储表现得睚疵必报。在更多的时候,却又显得非常大。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很多人都不明白,初历江湖的梅蕊儿就更不明白,所以就很疑惑的看着熊储。

陈大人活动了一下腿脚,又把衣服仔细整理了一下,这才非常恭敬地拜倒在地:“下官陈诘拜见公!”

“起来吧!”熊储右手一抬,一股柔和的内力把陈诘给托了起来:“我又不是你的主,更不会杀你,没有必要这般谨慎微。”

陈诘躬身道:“微臣从在宫中走动,对于皇家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没有人对建帝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搞成目前这个样,都是皇上和公之间的家事,我们这些当臣的其实也非常为难。”

熊储呵呵一笑:“陈大人,你这话可不能乱啊。让京师的那一位听见了,你麻烦大了。”

“多谢公关心,下官不会回去了。”陈诘的身体突然站直,看着熊储道:“下官并不是从京师过来,而是接到京师的密信之后从衡州赶过来的。”

熊储心中一惊,但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从衡州赶过来的,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陈诘微微一笑:“大观堡的事情下官都知道,公一进入永州下官就知道了。当然,公离开大观堡下官也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自己的行踪怎么会泄露出去的。”熊储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一上的各种布局也很巧妙,你干得不错!”

陈诘仍然微笑着:“公果然是天命在身,不是下官能够坑害得了的。不过公请放心,知道这一次相关细节的人,已经全部不在了。只要公杀掉下官,过去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熊储摇摇头:“我过不会杀你,就肯定不会杀你。你对付我,那是你的职责所系,否则就是渎职。我还要感谢你没有对大观堡动手,就更没有杀你的理由。你走吧,希望下一次见面,你仍然凭着本心做事。”

陈诘摇摇头:“我没有公得那么好。其实我处心积虑,就是希望把坑害公的这件天大功劳抓在自己手里,然后升官发财。至于在我出发之前把所有知情人全部灭口,就是不希望有另外的人过来抢功劳。”

熊储也笑了:“身在官场,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陈诘还是摇头:“我要的是,山西、陕西,有闯贼十多万人。霍山、英山、湖一带,有黄河排帮帮主贺一龙、副帮主江腾蛟的贼人十多万。驻马店、英山、罗田一线,有原来丐帮副帮主贺锦、大长老裘万山的九万多人。”

“这一次朝廷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主要是黄河两岸已经彻底乱套了。皇上希望把公坑杀掉,确保湖广两地平安无事,然后全力解决黄河两岸的那些反贼。”

熊储的脸色终于变了:“陈大人,黄河排帮、中州丐帮都已经造反了吗?”

陈诘叹了一口气:“两年前,丐帮发生了一场变故,副帮主贺锦、大长老裘万山软禁了帮主崔浩源,然后在汝南起兵造反,策应山西反贼南下河南。”

这一下熊储终于吃惊了,因为他这一次北上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那就是要找到中州丐帮帮主要一枚火龙丹。

原因很简单,熊储早就在内心发誓,一定要把岚儿身上的那些鞭痕清除掉,彻底忘记过去的惨痛经历。

现在丐帮帮主崔浩源竟然被门下弟给软禁了,熊储自然关心则乱:“陈大人,你知不知道中州丐帮的帮主现在如何了?”

陈诘点点头:“中州丐帮是锦衣卫历来重点关注的对象,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当然知道。贺锦、裘万山并不是要对帮主崔浩源怎么样,而是因为崔浩源不同意造反,所以才会被软禁。后来已经造反了,所以也就放了崔浩源。”

“据下官从锦衣卫传递的消息所知,崔浩源知道自己已经对丐帮失去了控制权,所以有些心灰意冷。目前隐居在荆门的王莽洞一带潜心练武,不再过问事。”

知道了确切地点,熊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所以非常诚恳的对陈洁躬身一礼:“多谢陈大人坦诚相告,请接受朱由璟一拜。”

陈诘闪身避开:“公千万不要如此,下官可承受不起。公要继续北上吗?那就要当心江陵、荆门一带的反贼,还有承天府(今钟祥)的锦衣卫。想必公知道,钟祥县可是嘉靖皇帝发迹的地方,不能掉以轻心。”

对于陈诘今天处处关心自己,而且分明诚心诚意,熊储有些奇怪。

前不久还要拿自己的人头到京师请功,这才多大功夫,就调转头来关心自己,实在是转变大,熊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不通就不想了,所以熊储准备告辞:“不知陈大人接下来的行程究竟如何,可否需要在下帮助一二?”

没想到陈诘微微一笑:“祝愿公此去顺风满帆,早日得胜归来。至于下官嘛,当然还是要返回衡州。桂王朱常瀛身骨不大行了,下官还要去照应着。再了,大观堡的老夫苗冠真是个人才,下官都还没有请教过呢,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熊储再次抱拳为礼:“多谢陈大人照拂大观堡,让我身边的那些人得以保全。朱由璟一定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陈诘摆摆手:“下官就此别过。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公快走吧,只要不记恨下官此前拼命追杀就好了。”

陈诘完转身就走,让熊储心里升起某些不好的感觉。

恰在此时,一条五丈多长的乌篷船靠近码头:“主公请上船吧,有什么事情到船上慢慢想!”

熊储回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钟国柱,怎么是你?”

钟国柱往岸上扔出一块跳板笑道:“呵呵,关大头带领他的长枪队跟随二夫人北上了,我带领八个兄弟奉命在此接应主公。”

熊储拉着梅蕊儿一边上船一边笑道:“来也是,你原来是在黄河上找生活的,走水当然靠你了。我估计在洞庭湖水面上,你们九个人都可以以一当十。”

钟国柱把跳板拖上船之后才问道:“主公准备从什么地方过江北上?”

熊储沉思了一下:“走江陵吧,二娘他们如果把张承宗他们接应出来,应该从襄阳南下,我们就到荆门汇合。”

钟国柱点点头:“那行,我们就顺着虎渡河过去,上可能需要十来天。主公和这位姑娘进仓歇息,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了。”

船舱里面布置得非常整洁,除了一张木桌之外,而且还有一个床铺都是崭新的被褥。

熊储在木桌傍边盘膝坐下,伸手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蕊儿,你到床上休息吧。”

蕊儿也没有避讳,直接把自己的外套全部给脱了,就剩下贴身衣,姣好的身材全部展现在熊储眼前。一点顾忌都没有,活脱脱一个孩的动作那么自然。

然后盘膝坐在床上,双手托着香腮盯着熊储道:“公,我虽然对外面的事情一窍不通,可是那个陈诘很有些古怪呢,尤其是眼神里面莫测高深。按的话,陈诘的武功根本不值一提,怎么会有莫测高深的印象呢?”

“你观察的很仔细,我也有这个疑惑。”熊储不敢看梅蕊儿,只能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不过也没什么,如果他想对我不利,完全可以在大观堡的时候采取动作。如果他动用桂阳州的两万大军,我们根本没还手的余地。”

“既然他一直没有把大观堡的事情出去,那就明他这一次同样不会对大观堡下手。所以我估计他还有另外的想法,但是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恶意。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静观其变,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梅蕊儿听了一番解释,好像把心中的疑惑清除掉了,这才掀开被钻了进去:“昨天一晚上没睡觉,后来又忙活大半夜,真是困死了。公难道不想睡觉吗?”

“不睡觉!”

现在就一张床,梅蕊儿身上的衣服几乎就没剩下什么了。虽然她本人天真无邪,但是熊储根本不敢到床上去。

关键是此前在地底密室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梅蕊儿身上的所有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要闭上眼睛,梅蕊儿的鹅蛋脸就在眼前晃悠。

现在梅蕊儿几乎把自己脱光了躺在床上,熊储能自己也想睡觉吗?

他才没有这个胆量和天使一样梅蕊儿坦诚相对,当然不敢想睡觉,所以这“不睡觉”个字脱口而出,而且得斩钉截铁。

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睡觉的梅蕊儿,熊储一脸愁容:“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蕊儿在武功方面固然是个高手,但是在其他方面简直一塌糊涂。必须赶紧找到严二娘,好好教一教蕊儿的基本生活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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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4、山村遭灾

荆州,是历史最悠久的都城之一。

春秋战国时期,荆州是楚国船官地,是楚国的国都“郢”,也是楚王行宫——渚宫。楚国成为战国七雄,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秦昭王二十九年,秦国大将白起攻拔郢都,城池尽毁,史称“白起拔郢”,楚国顷襄王只得北逃城阳。

大汉初期,荆州是两代临江王的王府所在地。

让荆州真正闻名天下,那还得说东汉末年的刘备刘皇叔,然后就是关羽关云长。

熊储决定在这里渡过长江,并没有准备在荆州停留,而是要向北赶到荆门。

赶到荆门,一方面是要和严二娘他们会合,另一方面就是要寻找丐帮帮主崔浩源。

可是事情总要出现意外,就算现在想走也走不成。

锦衣卫的陈诘果然说的没错,现如今的荆州一带已经乱七八糟。

流民义军今天过去,明日又来,仿佛蝗虫一般,把富庶的荆州境内搞得烽烟四起,白骨遍地。

现在正是长江的秋汛,一江大水翻滚不息。宽阔的江面一望无涯,让人看得心里发虚。

钟国柱一方面担心熊储第一次害怕乘坐小船过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密,所以选定了晚上过江。

涴市是江南的一个小镇,原来是松滋县的治所。这里的白龙庙香火鼎盛,也是最有名的标志。

钟国柱他们当初跟着苗三冠渡江南下,就是从涴市上游的百里洲过来,然后在这里南下,所以这一次寻旧路过来。

没想到今日的白龙庙高台四周都是灾民的窝棚,根本没有插脚的地方。

钟国柱找到几个灾民一问,才知道他们都是从江北逃过来的。据说那边闹大兵,见到女人糟蹋完了不说,还要把人抢走。

问一个人是这样说,问两个人也是这样说,熊储的脸上就不好看了。

一路走到江边,熊储都是黑着脸低头赶路,心里总是有一股无名的邪火发做不出来。

恰在此时,一阵哭声传入耳朵,熊储这才抬起头来。

一位老太婆在江边烧纸,哭声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这一瞬间,熊储脑海里出现的是当年在风陵渡女娲庙的那幅场景。

那个时候是武大娘给女娲娘娘磕头,希望女娲娘娘显灵,为整个武家坡报仇雪恨。

熊储拉着梅蕊儿的右手,阴沉着脸对钟国柱说道:“国柱,你过去问问,看老人家是怎么回事?”

时间不长,钟国柱同样阴沉着脸回来了:“主公,江陵北面是混天王、混世王两兄弟的义军,大概有数万人。这位老人家的丈夫、儿子、女婿因为阻挡义军进入房间被杀了,一对女儿被糟蹋以后跳江寻了短见,自然是尸骨无存。”

梅蕊儿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这是什么义军,简直就是一帮土匪!”

熊储眯着眼睛思索片刻,这才低声说道:“国柱,你过去拿四张纸钱过来。。”

钟国柱一听就就明白熊储想干什么,想当初,熊储截杀耶里察台,就是他从人过黄河。后来熊储在风陵渡所做的一切,钟国柱自然一清二楚。

今天熊储又想故技重施,钟国柱顿时脸色大变:“主公,使不得啊。混天王、混世王他们手下有数万人,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梅蕊儿觉得奇怪:“钟大哥,你紧张什么?”

“唉,蕊儿姑娘有所不知啊。”钟国柱也希望梅蕊儿帮忙劝阻,所以赶紧解释:“主公找人家要四张纸钱,这是要当杀手啊。到数万人里面去寻找凶手然后杀掉,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梅蕊儿听得一片茫然,显然不知道四张纸钱和杀手有什么关系。

钟国柱只好把熊储杀人的条件说一遍,然后冲着熊储那边使眼色。

没想到梅蕊儿把钟国柱的意思理解错了,结果走到熊储身边说道:“公子别着急,等过江了我陪你一起去,把那些恶徒全部给杀了。”

钟国柱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完了完了,这个蕊儿姑娘简直是火上浇油。

熊储拍了拍梅蕊儿的头顶没有说话,钟国柱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钟国柱有些无可奈何,自己的这位主公有时候做事实在是太迂腐了。想杀人就杀人呗,一定要有委托才行,其实这个委托还是自己委托自己。

但是主公既然发话了,钟国柱只好走到老人家身边悄悄摸走四张纸钱,也算是有人委托熊储杀人,不破坏杀手的规矩。

翌日凌晨,天还没亮,熊储带着梅蕊儿、钟国柱和他的八个兄弟已经越过荆州城。

这一路上都是施展轻功赶路,因为灾民已经说过,那些大军都在城北六十里的纪镇,也就是当年纪郢都城的所在地。

结果一路过来,满眼一片荒凉。

刚刚挂铃的棉花因为没有人打理,现在也差不多要绝收了。

稻田里的中稻秧苗还没有抽穗,就已经全部倒伏枯黄。

所有的村镇,房屋都已经残破不堪,果然就是遭了兵灾的凄惨模样。

熊储越走心情越压抑,钟国柱突然返回来说道:“主公,纪镇也没人。不过,那里有军队宿营的痕迹,似乎两天前才离开。”

熊储的眉头皱了起来:“继续北上,同时让那八个兄弟分散出去,看看这帮混账又在祸害什么地方!”

没想到这么一追,转眼就是四天,终于在当阳北面的远安县东北十里发现了行踪。

“主公,现在已经查明,远安县没有城墙,被混世王攻破了。中军大帐就设在马鞍山云台观,但是他本人却住在县城里面。”

钟国柱在地上画了一幅简要地图:“左军一万余人驻扎在县城东面的鹰嘴山,右军一万多人驻扎在武安山,前军七千余人驻扎在县城西北的五龙山。主公,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凶手啊?”

熊储冷声说道:“凶手还需要寻找吗?混世王就是最大的凶手。你听听这都是些什么名号:混天王、混世王。荆州城他们不敢打,荆门城、当阳城也不敢打,专门祸害百姓,简直岂有此理。”

在远安县城西南二十里的凤鸣山,熊储等人开始隐蔽待机。

现在不过是中午时分,熊储命令所有人全部吃干粮之后睡觉,今天晚上趁热打铁展开行动。

杀手,对目标一定要亲自观察一下下才会下结论,所以熊储安排好众人以后就独自下山。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仅仅听别人传说,那都属于主观偏见。

他也想亲眼看看,所谓的流民义军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流民义军是个什么样子?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样子。

熊储贴着山梁尾子插向县城西门,很快就让他大饱眼福。

最先看见的是一个村子冒出浓烟,所以熊储把身法施展到极处飞掠过去,结果发现这是一个半山腰的小村子,已经有两座茅房燃起了大火。

打谷场上,一帮农民正在和另外一帮农民战斗。

熊储放眼望去,发现两帮农民还是有些区别的:

一帮农民手里全部都是扬叉、钉耙、铁锹、锄头、扁担,甚至还有门闩。

一帮农民手里除了农具之外,还有一些鬼头刀、片儿刀、铁棍这样的兵器。

有兵器的那帮农民并不多,大概有二十来人,现在被一百多农民包围在打谷场上。

躲在暗处的熊储百思不得其解:“这都什么年月日了,他们还发生械斗?”

恰在此时,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熊储飞身来到一个大树上一看,原来是二十多匹马飞奔而来。

这一次不一样了,马背上的二十多人就整齐多了。虽然还是农民的服装,但是手里都是六尺多长的斩马刀,甚至还有三个家伙背着弓箭。

熊储还没有搞明白来人是谁,下面村子里就传来一声惊呼:“民军的骑兵来了——”

熊储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流民义军?和我们云南的熊家军根本没得比,难怪军纪松弛,百姓遭殃了。”

就这么一个转念头的功夫,二十多骑兵已经冲进打谷场,当场就有五六个农民倒在血泊中。

“简直岂有此理!”

熊储发现流民义军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屠杀老百姓,顿时怒从心中起,一声低吼就已经从树梢上窜了出去。

三十多丈远,就有些来不及了。

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身首分离摔倒在地,熊储顿时双目赤红,口中大喝一声,手中的一把树枝已经甩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四匹战马已经摔倒在地。

哐啷一声,青釭剑凌空出鞘,熊储仿佛苍鹰扑向地面,淡黄色的流云剑气席卷而出,目标正是马背上挥刀乱砍的那些骑兵。

这一剑从天而降,三个骑兵被一剑分尸。

熊储身体没有落地,右脚在马头上一点,身体又拔了起来,目标还是剩下的骑兵。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流民义军才发现来了强敌,一声呐喊就四散奔逃。

熊储首先解决奇兵,就是担心这些人逃走报信。今天晚上还有大动作,怎么可能让这些人逃出去?

二十四个骑兵全部栽于马下,熊储把九连环身法施展到极致,从逃得最快的那个家伙追起,开始了全方位的追杀。

毕竟是一帮农民,就算已经打家劫舍时间不短了,但是在熊储眼里还是一帮农民。

三个呼吸不到,所有外逃的家伙全部咽喉中剑横尸就地。

逃得最远的三个家伙,也不过跑出去二十丈开外。绝大部分还没有跑出打谷场,就已经咽喉中剑。

看见敌人全部解决,熊储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马上就要到傍晚时分,看来走漏消息的可能性不大了。

正准备去把二十四匹战马收拢,为今晚的刺杀行动准备脚力便于撤退,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让熊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0465、怒其不争

良好的愿望,在很多时候并不代表做了一件好事。

虽然做事的人怀有一个良好的愿望,但最后的结果一般都会背道而驰。

熊储看见村子里连续有人被杀,顿时怒火中烧,因此出手不留情,把四十多个人杀了一干二净,解除了这个山村的祸患。

这是好事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熊储认为自己行侠仗义,做了一件好事。

村民都是当事人,也是被害人,他们的看法刚好相反,认为熊储做了一件大坏事。

呼啦一下子,一百多青壮村民挥舞着手里的农具围上来。

虽然一个个脸上都有些害怕,仍然把熊储围在当中,而且每个人眼里都在冒火,看样子是生怕他跑了。

对于老乡们的反应,熊储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收起青釭剑之后抱拳说道:“老乡们这是什么意思?”

现场的村民都紧闭嘴巴,双目圆瞪,却没有一个人回答熊储的问题。

看见熊储手里没有宝剑了,那些村民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脸上的恐惧之色也减弱不少,而且手中的农具也举了起来,包围圈上面的人都向前逼进一步。

熊储就算是个傻子,现在也看出来这些村民对自己怀疑极大的敌意。

恩将仇报?

自己刚出面救人,结果被救的人反而对自己怀着极大的敌意。

“难道这就像大街上两口子打架,我刚才出手鲁莽了吗?”

熊储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没有把这些村民放在眼里,但是真要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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