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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剑-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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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5、我没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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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利益是由制保证的。

制是一个朝代的博弈规则。

博弈是一种竞技游戏,规则就是游戏的色。

游戏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只有掌握规则的人才有资格。

如果你想参加游戏,先就要掌握规则。

你要想掌握规则,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要么有枪。

把人当成牲口对待,杀就杀,卖就卖,这是一种规则。

这是奴隶主的游戏规则,只有奴隶主才玩得起。

罗婺凤氏家族,刚好就是一个袭的奴隶主家族,所以他们要坚持自己的规则。

熊储曾经是一个奴隶,后来是一个杀手,现在有了几个人几条枪。

因为自己曾经是一个奴隶,心里当然有阴影。

有了人有了枪,熊储开始反感奴隶这两个字。

时势造英雄,所以熊储现在也希望参与游戏。

熊储不喜欢奴隶主的游戏规则,他希望拥有自己的规则。

规则是朝代制的表现形式,代表着一大群既得利益者。

你要想推行自己的规则,除非做好开创一个朝代的准备。

熊储没有做好这个准备,至少他心里从来没有这个准备。

所以想推行自己的规则,麻烦自然不,当然四处碰壁。

熊储带着曼黛莉的白凤卫队,一共二十六人跟着凤素琴来到九龙镇,已经是两天后的晚上。

住宿的地方是早就安排好的,所以一宿无话就到了翌日上午。

罗婺凤氏家族从来都是女人当家,当代家主是一个中年妇人:凤鸾。

彝族崇尚黑色,所以凤鸾的衣着打扮底色就是黑的。

外罩一件黑色描金斗篷,其实当地人都叫“察尔瓦”。

大襟右衽上衣,戴黑色包头、耳环,领口别有金排花,下身是黑色描金褶裙。

袖口、领口有精美多彩的花边,围腰上的刺绣更是光彩夺目,让熊储看得眼晕。

眼晕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所以熊储略一抱拳躬身:“熊储见过武定府知府大人!”

其实,熊储知道,如果要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应该“拜见罗婺凤家头人”。

头人就是奴隶主,熊储自己是奴隶,这一辈就恨奴隶主,所以才称呼官职。

鸾凤右手微抬,声音竟然非常好听:“熊将军不必多礼!你竟然如此年轻,本府倒是没想到。”

看来当主人的也有所准备,凤鸾也按照官场自称“本府”,强调自己现在是武定知府的身份,是官场上的人,并不是罗婺凤家头人。

既然凤鸾把自己的官场身份摆出来,在熊储面前那就高了好几个档次。

熊储不过是江湖草莽,还是朝廷通缉的叛逆,有身份吗?这就是差距。

“知府大人的是。”熊储心里已经升起一丝不快,所以话也含沙射影:“熊某年轻识浅,自然没有那么多老奸巨猾。做事没有分寸,下手也不知轻重,偶尔出格也是有的,倒让知府大人看笑话了。”

凤鸾呵呵一笑:“熊将军多心啦,本府是羡慕你,并没有轻视的意思。这么年轻就能够统帅万余精兵驰骋天下,而且正面硬撼水西安氏家族。巧家营一战让敌人无一走脱,实在是可敬可佩。”

熊储也显得很开朗的一笑:“知府大人哪里话来?安国雄公然为难熊某亲自护送的凤素琴姐,当然忍无可忍。唉,这也是年轻人心无城府,加上性情急躁,做事不顾后果的一惯毛病。”

还没有坐到会议桌上,熊储就已经和凤鸾口头交锋两轮。两个人谁也没有透露出自己究竟想干什么,所以暂时难分高低。

一顿丰盛的早宴之后,凤鸾终于把熊储请进了议事厅分宾主落座。

凤素琴站在凤鸾身后,曼黛莉站在熊储身后。

白凤卫队二十四名女兵,在议事厅大门外西侧雁翅排开,和东侧的凤鸾贴身卫队十六名女兵针锋相对。

白凤卫队是白色劲装,左胸口绣着一只金凤凰。

凤鸾卫队都是黑色劲装,左胸口绣着一团火焰。

两队女兵的服装皂白分明,自然就是争锋相对。

不过,白凤卫队的姑娘们根本不在乎对面的十六名对手。

虽然这十六个姑娘很明显练过武,但是装备就差很多。每个人的腰带上别着一把牛耳尖刀,左肋下悬着一口腰刀。

白凤卫队的二十四名女兵,腰带上插着四把燧发短铳,背后还有一把长剑。

最关键的是,白凤卫队的女兵,内力都十分深厚,而且所有武功都是熊储亲自传授,个人战斗力非同一般。

大厅外群芳斗艳,房间里却寂静无声。

至少一刻钟,熊储和凤鸾就正襟危坐,彼此都盯着对方。

仿佛两个人的脸上都长出花来了,所以让对方看不厌。

可惜,凤鸾虽然久历江湖,却局限在南蛮之地,所见所闻自然就不够丰富。

当一个人的见识不够广博,就容易出现策略错误。

凤鸾选择和熊储默默交锋,这就是一个策略错误。

殊不知,熊储是望气散人唯一的徒弟,修炼的是上清心法。

关键熊储是杀手出身,为了等待一个刺杀的目标,他可以坚守七天。

别在这里枯坐一刻钟,就算你要坐它天夜,不吃不喝,熊储也没意见。

第一轮口头试探**锋,双方没有分出高低。

第二轮考验两个人的心理素质,凤鸾失败了。

既然发现策略错了,自然要承担失败的后果。

凤鸾只好赶紧开口打破僵局:“非常人才有非常之事,熊将军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涵养功夫,本府佩服之至。”

“知府大人此言差矣。”熊储和无赖军师万练在一起五六年,言辞犀利自然了不少:“熊某出身卑微,从来没有进,可谓胸无点墨。所以有自知自明,只能缄其口,并不敢随便发言,以免贻笑大方。”

凤鸾脸上的微笑一闪即逝:“不知道熊将军的部下安顿好了没有,本府俗事缠身,竟然没有过去慰问,真是失礼得很。”

这属于话里有话,熊储当然明白。

自己刚刚把安国雄全军俘虏,仇怨早就结下了。凤鸾把自己放在水西土司安位的边上,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熊储也知道,自己把奴隶当人看,还给出神仙般的待遇,分明是给其他的头人出难题,凤鸾当然心存芥蒂。

这些事情双方都明白,所以熊储点点头,接着摇摇头:“承蒙知府大人抬举,能够让熊某有一个暂时的立锥之地,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而且左邻右舍都很友善,倒也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熊储始终滴水不漏,站在凤鸾身后的凤素琴,脸上已经开始急躁起来。可惜现在她不能话,所以两只眼睛就紧紧盯着熊储身后的曼黛莉。

曼黛莉的内功修为仅次于熊储,现在就像一尊玉美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平视前方,谁也别想从她脸上看出丝毫表情。

凤素琴着急,其实当事人凤鸾更焦急。

此前得到消息,吾必奎接受云南承宣布政使司副使段志睿的调遣,率领千精骑紧急北上,前不久刚刚狼狈逃回来,据千精骑已经不足千人。

吾必奎野心大,志在雄霸一方。这一次出师不利,惨败而归,他肯定要尽快让自己的实力补充起来。

元谋县的北面是金沙江,西南是云南承宣布政使司所在地大理,南面是楚雄府,这都不可能动。

如果吾必奎有所行动,肯定就是东面的武定县,也就是要拿罗婺凤氏家族的势力开刀。

凤素琴外出寻找盟军,根本的出发点就是要对付日益膨胀的吾必奎。

现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危机时刻,凤鸾不着急都是假话。

面对一尊木雕,凤鸾觉得继续试探纯粹就是浪费时间,所以干脆单刀直入:“熊将军接下来作何打算?”

“熊某客居此地,还能有什么打算呢?”熊储仍然没有松口:“我们中原有句俗话,叫客随主便。熊某既然跟着凤素琴姐来到此地,自然想听听知府大人有什么分派。”

轻飘飘一句话,熊储又把皮球给踢回去了。

“熊将军人中之龙,而且据女所言,还有一支西军南下。”凤鸾有些无可奈何:“日前接到消息,吾必奎率领千精骑紧急北上,随后又惨败而归,这应该是熊将军西军的杰作吧?”

熊储摆摆手:“知府大人,我蜗居在汤丹一线的偏僻山沟,几乎与隔绝。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知道你所的这个消息。”

熊储一推六二五,还是什么都没。

凤鸾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认可了熊储的理由。然后抬起右手摇了摇,凤素琴从怀里摸出一卷羊皮,刷的一声摊在桌上。

“熊将军,大家都是明眼人,而且还算是朋友,没有必要在这里斗心思。”凤鸾站起身来指着羊皮道:“熊将军请看,这就是我们武定县目前的态势图。”

“西面是吾必奎的老巢元谋县,南面的禄丰县前年初被吾必奎夺走,东面是黔宁王的崇明州和安国雄的沾益城,北面是水西土司安位的东川府。”

“熊将军,我们武定县已经被四面合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全部迂回空间,直径不到四里。实话实,罗婺家族已经覆灭在即,很可能就在眨眼之间。”

熊储盯着地图点点头:“如果知府大人所情况属实,罗婺家族现在四面皆敌。最要命的是没有撤退的通道,更没有撤退的基地,的确形势危急。”

熊储的都是真的,但这全部都是废话,一点实际价值都没有。

因为武定县面临的这种危机状态,凤鸾比熊储更明白。不然的话,就不会让宝贝女儿外出寻找援军。

熊储始终不主动拿出自己的态,其实就是不见兔不撒鹰的策略:你既然把我请过来了,那总得有个法。

熊储是杀手出身,没有代价是不可能平白无故杀人的。

更何况现在不是杀一个人,而是要灭掉至少两支军队。

如果委托人不拿出相应的代价,熊储当然不会松口的。

谈判,谁先开出条件,谁就已经输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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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6、我有规矩

两害相权取其轻。

在自己必须承受一定损失的时候,尽可能选择一种损失最小的方式。

损失最大的结局,就是国破家亡。

武定县罗婺凤氏家族,目前就面临家破人亡的糟糕局面,所以需要进行选择。

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说说容易,真要选择起来可就难了。

凤鸾虽然是个女人,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凤氏家族的头人。

作为一个家族的头人,当然就明白好多道理,也明白选择的艰难。

比如说引狼入室,祸及子孙。

比如说前门拒狼,后门进虎。

元谋的吾必奎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所以他能够在十年之内冒出来。

新来的熊储,难道就是一个善茬?

凤鸾不仅不认为熊储是一个善茬,反而认为是一个巨大的祸害。

如果不是因为吾必奎对凤氏家族形成了南、西夹击之势,凤鸾绝对不会允许熊储这个祸害进入自己的领地。

在凤鸾看来,熊储不只是凤氏家族的祸害,而是整个南蛮地区的祸害。

如果说吾必奎是一头饿狼,熊储绝对就是一头猛虎。

“灭掉所有的奴隶主,拯救所有的奴隶。”

这是自己的女儿凤素琴带回来的信息,而且事实已经证明这个信息是真实的。

自己就是一个大奴隶主,自然也就在被灭掉的名单里面。

别人已经说要灭掉自己,现在还需要坐在一起讨论问题。

只要稍微想到这个问题,凤鸾就觉得自己肯定在做噩梦。

现在,这个一心要灭掉所有奴隶主的歹毒家伙,就坐在自己对面,而且面无表情地等着自己开出条件。

凤鸾指着地图的右手都有些颤抖。虽然颤抖很微弱,但的确就是在颤抖,这绝对瞒不过熊储的眼睛。

不能不颤抖,因为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时刻。

和一个一心要灭掉自己的一头猛虎谈生意,这才是名符其实的“与虎谋皮”,怎么可能不艰难?

凤鸾陷入两难境地,右手微微颤抖,额头开始冒出几不可见的细密汗珠。。

第一难,吾必奎一旦打进来,整个凤氏家族肯定一个不剩。

当然,如果自己和女儿同意一起嫁给吾必奎,然后两家合并,还有一条活路。

可那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吾必奎已经提出过这个要求。作为一代家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凤鸾就不愿选择这种方式。

第二难,如果熊储真的能够灭掉吾必奎,那就说明灭掉自己的武定县,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果真如此,到时候熊储要灭掉所有的奴隶主,对自己反戈一击,同样也活不了。

最好的结果是:熊储和吾必奎两败俱伤,饿狼和猛虎变成两个残废,然后自己的凤氏家族落井下石,一举收拾两个祸害,同时极大地扩张自己的实力。

不能确定的是:熊储和吾必奎一旦打起来,最后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一种可能:吾必奎竭尽全力的一击,如果轻而易举就打败了熊储,他的实力必然猛增,武定凤氏家族要提前灭亡。

另一种可能:如果熊储伸手一划拉,吾必奎就变成一具尸体,熊储占据了元谋县之后,武定凤氏家族还是要灭亡。

思前想后,凤鸾觉得自己只能最后赌博了。

赌博的希望,就是出现一瞬间的最佳状态:吾必奎和熊储打成僵持状态,两个人的实力都被极大地削弱,给凤氏家族创造一个一举吃掉两个家伙的机会。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振兴机遇,也是凤鸾最近决定赌一把的巨大诱惑所在。

银牙一咬,凤鸾的右手食指终于点到了地图上,并且画了一个圈:“熊将军,这里,本府希望你的人移动到这里,然后伺机吃掉吾必奎的元谋县九千部队。”

“与此同时,本府集中整个武定县境内的能战之士全力出击,一举拿下南面的禄丰县,吃掉吾必奎南线的五千大军。”

落涧镇,鹤鸣镇?

熊储顺着凤鸾的右手一看,鹤鸣镇在武定县西面那是处于武定县和元谋县交通要道中间的两个大集镇。

熊储目无表情,更没有没有明确表态:“还请知府大人简单介绍一下落涧镇、鹤鸣镇的基本情况。”

凤鸾既然决心已下,所以没有丝毫犹豫:“两镇之间相距三十里,南面的鹤鸣镇距离禄劝城九十里,北面的落涧镇距离禄劝城七十里。这是我们专门设置的两个防御要点,卡住了吾必奎从西面进入武定县境内的唯一两条通道。”

“我有规矩,这个要首先说清楚。”

熊储抬头盯着凤鸾:“首先,鹤鸣镇、落涧镇所辖区域内的人,你们可以全部搬走,也可以全部留下。但是,如果留下的话,接下来你们就不能干涉我怎么做。”

“其次,我带过来的人可以全部搬迁到这两个镇子的区域之内,不给知府大人增加麻烦。同样的,对于我如何安顿他们,还请知府大人不要发表意见。”

“第三,具体如何对付元谋县里面的吾必奎,一切都由我自己说了算,知府大人不能干涉。当然,一旦要动手的时候,我肯定会事先通知知府大人,这样才能步调一致。”

“第四,我可以承诺挡住吾必奎东进的通道,但是知府大人必须支付我四万人三个月的粮草。毕竟一场大战不是说打就能够打的,我需要全面了解吾必奎的基本情况,这就需要时间。”

凤鸾当然明白熊储的意思,但还是希望得到一些真实信息:“熊将军,难道你认为改变几千年留下来的规矩,真的很好吗?”

摆摆手,熊储一口回绝这个话题:“知府大人,现在的任务是如何对付吾必奎,没有必要涉及到其它的东西。对我来说,只要能够顺利打败吾必奎,什么办法都可以使用。”

凤鸾阴沉着脸说道:“那行,就按照熊将军的要求。当你们的人进驻那两个地方的时候,我的人同步撤走,而且相应的粮草肯定已经到位。”

事情既然已经谈妥,熊储没有继续停留,带着曼黛莉的白凤卫队立即离开了九龙镇。

凤素琴看着熊储离去,很有些不解:“娘,就这么完了?”

凤鸾的脸色阴沉得好像要滴下水来:“琴儿,你上当了啊。”

“上当?”凤素琴吃了一惊:“我怎么上当了?”

凤鸾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在外面走动过,所以才会上当啊。他们中原有句话你一定要记住:请神容易送神难。为娘说你上当,就是因为你不请他,这个熊储也会过来的。现在找到一个借口,结果要敲诈我们的粮草。”

凤素琴有些不相信:“不是吧,娘?他在阴平那里大兴土木,分明就是想扎根的。投入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又弄了好多流民过来。就是因为我极力邀请他们,才决定放弃的。”

“你呀你呀,让为娘怎么说你才好?”凤鸾摇摇头:“你想想看,这一路上他拼命购买嘎西,结果又把他们给放了。然后再想想阴平那个地方发生的事情,你还会这么认为吗?”

“这个熊储目的是解救嘎西,是我们整个南蛮之地的灾星。你看看外面,什么地方才有嘎西,不就是我们南蛮之地吗?正因为如此,就算你不请他,他也会打过来的。”

“熊储这个人非常不简单,他一旦认准目标,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更糟糕的是,这个家伙什么都不在乎,甚至都可以说不要脸了。”

“真要说起来,熊储比吾必奎危险多了。如果不是吾必奎杀了你父亲和你的两个哥哥,为娘宁愿和你一起嫁给吾必奎,也绝对不和熊储这样的魔鬼打交道。”

凤素琴终于明白了:“娘的意思是说,这个熊储到时候会反过来吃掉我们吗?”

“不是为娘要这么说,而是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发生。”凤鸾的一双美目放射出寒光:“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他和吾必奎同归于尽,至少也要两败俱伤才行。否则的话,我们娘儿俩就危险了。”

凤素琴的脸上也开始发白:“那怎么办呢?我曾经看见他一怒之下灭掉唐门,鸡犬不留还太仁慈了,那真是寸草不留啊。因为他把人都给杀光了,所以才从几百里之外把流民弄进来补充人口。”

“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凤鸾紧握着双拳说道:“必须有所谋划才行,否则到时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对于凤鸾、凤素琴母女在背后谋划什么,熊储现在没有心情去考虑。因为他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就是把四万人搬迁到自己的地盘,也就是鹤鸣镇、落涧镇。

虽然这两个镇子都是罗婺凤氏家族的,但是熊储不认为自己还会归还,或者说还有什么机会要归还。

在熊储看来,当年刘备找孙权借荆州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还,自己今天不过借了两个镇,怎么可能归还?

现在夜长梦多,必须赶紧把自己的人搬过去才是道理,万一北面的安国雄打过来,自己被纠缠在这里,就没有办法和西路军汇合了。

没想到熊储连夜赶路,也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到汤丹镇,结果就大吃一惊。

前来迎接的人,第一个竟然就是西路大军的统帅,无赖军师万练。

万练隔着老远就抱拳叫道:“恭喜主公大获全胜!”

熊储听得莫名其妙:“军师什么时候过来的,你那边的情况如何?我这里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大获全胜了?”

万练呵呵一笑:“主公不用一兵一卒就得到一块地盘,难道不是大获全胜吗?至于西面的情况,当然比预料的结果要好。但是情况也变得更加复杂,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亲自过来见主公。这些事情等会再详谈。”

0417、被算计了

人世间的事情都不可能孤立存在,彼此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江湖作为一个浑浊不堪的巨大漩涡,里面更是暗流汹涌,防不胜防。

熊开山灵机一动,威逼云南承宣布政使司副使段志睿签订城下之盟。

这一下固然获得了极大的利益,但也暴露了熊家军的巨大政治野心。

段志睿在阵前吃瘪,心里总觉得有一股窝囊气发泄不出来。

缅甸、老挝连续反叛,已经组建了**王国,让云南的地方官员们颜面扫地,背负着万载骂名。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准备在国内平叛之中捞一笔政绩,结果又被别人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段志睿越想越气。。

最糟糕的是,熊家军这伙叛逆窃据了黑井、蟠龙、戌街、龙街四镇还不够,又把大姚镇给占据了。

五镇连成一气,已经是一个小县的广大地盘。如果再拿下元谋县,就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

于是,一份六百里加急的奏折就上路了,直奔遥远的京师。

京师鞭长莫及,段志睿不过是为自己推卸责任而已,免得新登基的少年皇帝把自己给咔嚓了。

要想出一口恶气,段志睿并没有指望遥远的京师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现在贵州那边的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朱燮元根本无暇顾及云南这里。

只能**自主想办法。

段志睿能够想到的办法,当然就是那些土知府,也就是那些土司。

军师万练在北面站稳脚跟以后,最忙碌的就是周老四的斥候营。

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化装成五行八作的人四处乱窜,各种消息自然源源不断集中到了万练手中。

“主公,现在的情况非常为妙,你能够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一个落脚地点,实在是太好了,这比灭掉敌人一支部队还重要。”

军师万练和熊储在房间里坐定,这才扳起指头说道:“据可靠消息,贵竹司的朱燮元已经完成了所有兵力部署,对奢崇明、安邦彦发起总攻就在眼前。。”

“一旦大战爆发,罗婺凤氏家族北面的隐患自然消除,很可能就会对主公有所不利。正因为如此,主公命令连夜启程就是英明的决定。”

“只要能够搬迁到鹤鸣镇、落涧镇,北面就可以和我的部队接壤,南面也有了熊开山策应。再加上霍连山所部已经占据了大姚镇,元谋县已经处于四面包围之中。”

熊储听说熊开山占据了元谋县南面的四个镇,霍连山占据了西面的大姚镇,顿时有些兴奋:“这么说来,彻底解决吾必奎,夺取元谋县指日可待了?”

万练赶紧摇头:“恰恰相反!我们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复杂。。据可靠消息,大理那边的段志睿在熊开山手里吃了大亏以后,最近连续召见各地土知府,我看着不是一个好现象。”

熊储点点头:“据我所知,这个地方一共有二十三个土司,一旦他们完全联起手来,我们连迂回的空间都没有。军师,你看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万练不容置疑的说道:“扩军,必须立即扩军。我们现在才一万多部队,面对四面皆敌的环境实在是太少了,起码需要三万人才能够面青应付。”

“主公回来之前,我已经在这里看见了四千多补充兵训练,看来主公已经察觉到形势恶劣了。这些人只要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就基本上可以承担一些简单的任务。。”

“我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虽然带过来八万人,但还没有宣布彻底解除他们的奴籍。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带过来了,这其中就有些小奴隶主。”

“解除奴籍是肯定的,但是如何处理那些小奴隶主呢?因为没有得到主公的授权,所以我也不敢胡乱下决定。”

“不过,我已经把里面确定是孤儿的青年奴隶挑选出一万五千人秘密训练,而且已经解除了他们的奴籍。如果全部解除奴籍,应该还可以增加一万左右的兵力。”

上一次把安国雄那些人全部无条件释放,就是因为熊储也没有拿定主意。

消除奴隶制,难道就是杀光所有的奴隶主吗?

这是一个战略决策问题,熊储最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因为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应该如何处理,所以熊储一时间还没有找答案。

现在迫在眉睫,已经不能再拖了,必须有一个应急的办法才能渡过难关。

所以熊储提出一个折中意见:“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意见,军师看看能否行得通。我们来到这里,首先就是得到一些人的拥护才行。”

“我这里已经把所有的奴隶主都赶走了,所以这三万人对我们是完全拥护的,而且报名参军都十分踊跃。到了新地方以后,就要引导他们为自己种地。”

“从目前来看,奴隶的人口最多。如果得到奴隶的拥护,我们就有了基本保障。所以我觉得应该首先消除那些奴隶的顾虑,然后暗中调查之后,属于罪大恶极的奴隶主,就公开杀一批。”

万练的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主公,既然要处决一批奴隶主,自然就应该有一些能够说服人的规定。不然的话,人家又会说我们滥杀无辜。”

“还有,那些罪不至死,但又有很大罪行的家伙,难道就这么放了?所以,为了教育他们不再祸害别人,是不是应该修建一座监狱统一管理起来?”

恰在此时,岚儿、严二娘、黄妍莹、夏芸闯了进来,岚儿开口说道:“军师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让那些奴隶主出去继续害人,就违背了我们解救奴隶的初衷。所以弄一个地方把他们暂时关起来,这个非常必要。”

熊储也觉得很必要,把坏人放到社会上,首先就是对好人不负责任,所以他很干脆就同意了这个方案。

因为两天两夜没有睡觉,所以熊储只好先去睡觉,留下军师他们商量大搬家的问题。

黄妍莹低声说道:“军师果然高明,师兄被我们算计了,还蒙在鼓里!”

万练摇摇头:“其实也不是算计,而是我们拿出一个方案,最后得到主公批准而已。。如果我们直接说在这里组建一个政权,主公肯定又瞻前顾后了。”

“主公从来都不想出人头地,所以也没有想过自己组建一个政权。可是,只要我们把一个政权必备的框架都组建起来以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但是事物的发展都有它自己的规律,关键时刻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从现在开始,你们这些核心任务就要慢慢围绕一个政权思考问题、处理问题。”

“政权,和江湖组织是不一样的,一定要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绝对不允许随心所欲,更不允许亲疏有别,以权谋私。”

“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军队,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地盘,然后有了自己的法律,再把各种部门完善起来,就算主公想反对也不行了。。”

黄妍莹有些迷惑:“军师啊,你说我师兄究竟是个什么人呢?你说他没有担当吧,每一次最危险的事情都是他抢着去做。你说他有担当吧,可就是不愿意站出来登高一呼。”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我师兄六年前站出来登高一呼,事情根本不可能恶化到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我真的搞不懂他了。”

万练摇摇头:“主公其实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反而是一个非常有决断能力的人。可是,他之所以在建立一个和朝廷对立的政权方面瞻前顾后,那是因为他比我们想得更远。”

“以前我并不完全了解主公,但是听了你们这一路上所作所为的经过,我才发现主公是一个大智大勇的人物。他心系天下,却不愿意过多流血,这是仁慈的表现。在这方面,我们都不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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