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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流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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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清道:“不,项大哥,清儿要是现在不说的话,也许……也许就永远说不出来了,你就让我……把话说完吧。”
项飞云含着热泪说道:“清儿你说吧,项大哥在听着呢。”
只见祺清先看了项飞云一眼,接着又朝伯骞看去,最后目光重又凝定在项飞云脸上,以无比温柔地语气说道:“项大哥,清儿不希望你能原谅我,但是……但是清儿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恨伯骞哥哥,和伯骞哥哥作对。项大哥,看在清儿就要死了的份上,你能答应我与……与伯骞哥哥和好吗?”
祺清这番话说得很轻,但屋中各人却尽皆听得清清楚楚。丹雪自祺清醒来和项飞云说话,就一直在担心她会说出这番话来,这时听她果然说出,不由心内大是着急。有心要上前劝说几句,但眼见得祺清伤势如此沉重,又势不能劝阻,无奈只得道:“清儿妹妹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有我们这许多人齐力救治,相信你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现下咱们最要紧的还是安心静养,一切事情都可待你好了以后再说不迟。”
项飞云对祺清的话正不知如何作答,听丹雪这样说,连忙也道:“雪儿说的是,清儿你就先安心养伤,这些事情等伤好了咱们慢慢再说,好吗?”
伯骞这时开口说道:“项兄,小弟先前由于不明真相,对项兄多有误会,此刻诚心希望项兄能够原谅。至于清儿的事,千错万错都是伯骞的错,与清儿没有关系,现下清儿已经伤重如此,我们若是连这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帮她完成,又于心何安?项兄、项兄你若是仍不肯原谅伯骞,伯骞就此长跪不起!”说着话竟“噗通”一声给项飞云跪了下去。
这一下不仅大出项飞云的意料,就是丹雪,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项飞云连忙伸手扶住伯骞臂膀道:“伯……伯兄快快请起,你贵为圣域少主,如此大礼,项飞云怎担当得起?”
伯骞却不肯起来,只道:“项兄若是不肯原谅我和清儿,伯骞就此长跪不起。”
这时祺瑞也道:“飞云,我能说两句话吗?”项飞云惶恐地道:“祺前辈您有什么教诲,飞云自当恭心聆听,却又为何这样说话?岂不叫飞云更觉不安?”
祺瑞道:“那好,你若能听得进去,我就说。飞云啊,现今我圣域多难,社稷垂危,此刻正是需要我们上下一心,齐力抗敌之时,试问我们自个儿又怎能再另生枝节,予敌以可趁之机?不要说伯骞少主绝非那等十恶不赦之徒,纵使先前他有百般不是,眼下这屈尊一跪,也尽可偿还得起,飞云你若至此仍不肯原谅少主,祺瑞等也只好陪着少主一起给你跪下。”说着话倒身便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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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五章 祺清遇袭(四)】………
项飞云眼见祺瑞屈身yù行给自己下跪,连忙伸手扶住道:“使不得,前辈这可万万使不得!”这时祺清又在床上说道:“项……项大哥,你就这样怨恨清儿吗?真的至死也不肯……不肯……”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下,再喷出一大口鲜血,竟自不醒人事。
项飞云急忙扑到榻前,嘶声喊道:“清儿,清儿你这是怎么啦?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
还要再说下去,丹雪连忙道:“项大哥,清儿妹妹已经昏睡过去了,咱们先不要吵她。”
伯麟这时亦走近前来,先伸指为祺清搭了脉,然后又缓缓度入一丝真气,这才道:“祺清姑娘适才情绪过于激动,现在让她先睡一会儿也好。骞儿,项兄弟既已答应与你和好,我也可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咱们还是到前面厅堂之上说话吧。”
伯骞道:“是。”然后又转向项飞云道:“多谢项兄,相信清儿再次醒过来后,看到你我如此亲近,定当喜悦万分。”
项飞云这时心中却烦乱之极,伸手搀起伯骞道:“伯兄快快请起,咱们有话还是到前面再行细说。”然后又仔细帮祺清擦去嘴角血迹,祺瑞过来为爱女把被角掖好,边做这些边道:“清儿啊,爹爹现在真的好后悔这趟把你给带了出来。今番你若不能好转,却叫爹爹回去如何向你娘交待。”这堂堂的天灵将,此时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哭了出来。
伯骞温言劝解了一番,于是在前面当先领路,带着众人复又来到前院厅堂。
众人分宾主落座,伯骞居中,左列以“神梦二老”居首,其下依次为天龙将沙龙、天蟹将展羽旗,及另外三位不知名的城内中年将领,右侧以龙神谷伯麟居首,其下原为天灵将祺瑞,但项飞云和丹雪到后,祺瑞便自行坐于第四位,将第二、第三两个位置给他二人让了出来。虽然按年龄来说祺瑞是前辈,但他究只是望rì城的驻城将领,于身份而言,则要低于代表月映城圣师城的丹项两人。项飞云先是推辞不就,伯骞一再相邀,也就陪着丹雪坐下。祺瑞后面是圣师双鹰中的李文彪,他原为代项飞云而来,这时便敬陪于末。而曲白韩山虎两人,因身份所限,则没有座位,就站侍于祺瑞身后。
众人依次坐定,项飞云略为欠身,对伯骞道:“伯兄,飞云还是重申前话,敢问今晨于街上袭击清儿之人究竟是谁?不知伯兄可有眉目?”
伯骞道:“项兄勿慌,咱们眼下就是为了解决此事。”说罢,以目光看了屋内各人一眼,扬声道:“谢老苏老,圣师城的李老前辈,还有沙圣将展圣将,及伯程贺三位将军,伯骞先行告诉诸位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就在适才,我与项兄已尽释前嫌,此后风雨同舟,绝不言悔,共同为保我圣域出力。”
展羽旗听后立即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恭喜少主,贺喜少师,此果真是天大的喜讯,少主和少师只要齐心合力,试问眼前还有什么样的困难是我们所不敢面对的呢?”
还yù再说下去,项飞云忙起身截住道:“伯兄,各位前辈,各位将军,诸位请听我一言。”
伯骞道:“项兄有话请说。”
项飞云道:“伯兄适才说到‘尽释前嫌’,其实我和沈括兄弟与伯兄之间也并无什么‘前嫌’不‘前嫌’的,说到底大家都是圣域子民,自当共为国家出力。只要我们自己行事处世,尽皆依理而行,在在以民众利益为本,则即使没有清儿今rì这番说话,伯兄也自可成为飞云的朋友,反之就是另一回事了。大义当前,那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飞云也绝不敢因私废公。”
他话方说完,展羽旗即行说道:“少师这番话说得当真痛快之极,果然不愧是真英雄好汉子,与我们少主正可谓是同道中人。我少主得有少师相助,今番必能光大圣域,再振国威。”
项飞云道:“展圣将过奖,飞云愧不敢当。不过说到圣域少主,飞云自觉此事尚有不妥之处。前些时rì于天狼谷地穴之中,伯彦圣君为保晶球,力战身死之际,曾有遗言。圣君他老人家因感自己前半生所做下的一件大错事,决心将圣域君主之位,交由昔rì天成公之孙,也就是现下飞云的义弟沈括继承,此事飞云当rì在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可作见证。诸位眼下既说到这事,飞云也就不得不提,同时更诚心希望伯骞兄能认真考虑,遵从先父遗愿,改拥沈括义弟为君,此后我二人共同相助沈括兄弟,驱逐外敌,重振圣域大业,岂不美哉?”
项飞云这番话说毕,一时兴高采烈地厅中诸人俱都齐齐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伯麟首先开口说话道:“少师这番话甚是不当。伯彦兄仁义待人,当rì于天狼谷临危之际,体念天成公后人,有传位沈姓后辈子孙之言,此事既是少师亲见亲闻,容或有之。但一来这沈括是否就真是沈家后人,其身份尚有待验证;二者即使他确是天成公后人,但其勾结异邦,为争权夺位,不择手段至不惜伤及无辜,此等恶劣品行,又怎能执掌圣域?而伯骞为伯彦兄独子,身为圣域少主,天下人所共知,父死子继,千古皆然。可见圣域必由骞儿执掌,方能太平无事,使国民敬服。此事龙神谷亦早有定论,只待山河擂台事情一了,即行为骞儿举行继位仪式,少师不必对此再有异议。”
祺瑞也道:“伯麟前辈所言极是。飞云啊,沈括此人身份来历不明,且品行恶劣,行事yīn险诡诈,如此一个败德小人,你又何须一再加以维护?”
项飞云尚未开言,丹雪早已接口说道:“伯麟前辈、祺前辈,沈括既敢自称是沈家后人,自是能拿得出证据来,况且他手中的天圣刀,以及所使的‘天圣刀法’,昔rì在天狼谷,这里许多人也都是亲眼所见,其身份早已确凿无疑。这一层现下暂且不说,而两位前辈左一个‘勾结异邦,不择手段至不惜伤及无辜’,右一个‘品行恶劣,行事yīn险诡诈’,于此丹雪实是听不明白,还望两位前辈能够详示。”
伯骞道:“丹雪小姐说得好,小姐就是不问,我们也正要与项兄说说清儿遇袭一事的始末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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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六章 祺清遇袭(五)】………
项飞云听后一惊,道:“听伯兄言下之意,似乎清儿遇袭竟是沈括所为,但飞云可以担保,此事绝对与沈括没有半点关系。”
这时展羽旗下首一名中年将领站起来大声说道:“项少师切勿过早就下定论,免得到时被人蒙蔽尚不自知!”'。。'
项飞云听他口气极不友善,也自扬声说道:“哦,那么此事究竟为何,阁下又是凭什么断定这必是沈括所为,飞云正要请教?”
展羽旗忙亦起身说道:“少师不必动怒,伯迒统领虽是言语不当,但委实是一番好意,还望少师体念。”
项飞云冲展羽旗道:“展圣将言重了,这等小事飞云还不放在心上。只不过从昨晚到现在,飞云始终都和沈兄弟在一块儿,这一点伯麟前辈也可作证。且不说沈括兄弟根本绝无杀害清儿的动机,就算当真yù要杀害清儿,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展羽旗从容应道:“这个少师就有所不知了。想沈括这等jiān诈之人,要杀害祺清小姐,又怎会亲自动手?少师可知,今番祺清小姐是被何种歹毒剑气所伤?”
项飞云道:“正要向展圣将请教。”
展羽旗却不立行回答,反而转向伯麟道:“为示公正起见,还是由龙神谷出面来给予项兄答案更为合适。”
项飞云亦转目望向伯麟,道:“烦请前辈赐教。”
伯麟轻咳一声,望着项飞云道:“不瞒少师,清儿姑娘和展圣将身上所受之伤,皆为一种‘邪心剑’的yīn毒剑气所伤。”
项飞云讶道:“邪心剑?那又是什么武功?”
伯麟道:“这‘邪心剑’是邪皇山城‘邪冢’之内的高手邪灵子的两大秘技之一,昔年我与他交过手,也曾为他剑气所伤,自是一看便知。”
项飞云道:“敢问前辈,这‘邪冢’又是个什么所在?”
伯麟道:“邪城‘邪冢’的存在,就如我圣域的‘龙神谷’一般,我这样说飞云你明白吧?”
项飞云道:“这么说来,竟是有‘邪冢’的高手潜入我圣域行凶,却不知他们因何又要袭击清儿?”
展羽旗道:“少师错了。‘邪冢’内的高手最近倒并没有在圣域出没,来的却是当今邪城年轻一辈中的顶级高手邪无极,此人近些时rì在圣城频繁现身,圣城之内所见者甚多,绝非展某随意杜撰。”
“邪无极”这三个字一自展羽旗口中说出,项飞云身旁丹雪的脸sè立刻就变了。
项飞云却没有注意到,只向坐于末位的李文彪看了一眼,目露询问之意,李文彪微微点头,以示展羽旗所言不假。
于是项飞云又继续问下去:“敢问展圣将,这邪无极又是什么来历?‘邪心剑’既是邪灵子前辈的不传之秘,此人又因何会得?”
祺瑞这时接口道:“关于邪无极其人我倒是曾听闻云师提起过,据说此人天赋异禀,xìng情凶恶狠毒,是邪灵师妫毕生最为得意的弟子,三年前因自言已尽数习得邪灵武技,故而叛出师门,其后为师妫所不容,就一直躲避在‘邪冢’之内。想不到邪灵一死,此子立刻便又自‘邪冢’之内复出,为祸天下。”
项飞云稍加思索,再转向伯麟道:“非是飞云胆敢怀疑前辈所言,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晚辈务须弄个明白,这一点还请前辈恕罪。”
伯麟道:“无妨,少师有话即管问来便是。”
项飞云道:“多谢前辈。飞云想再次请教的是前辈因何能够断定清儿和展圣将皆是被‘邪心剑’所伤?”
伯麟道:“‘邪心剑’剑刃奇窄,运使之际,更须以邪灵子的‘蓝焰诀’相助,因此凡为其剑气所伤者,肌肤上一团黑紫中间便清晰显现出三瓣蓝焰标记,这是邪灵子的独门剑诀,天下只此一家,旁人就算要行假冒,也是万万假冒不来。”
展羽旗接口道:“少师若对伯麟前辈的话仍有怀疑,便请验在下臂上之伤。”说着话不由分说,以左手将自己右臂上绷带层层拆开。
项飞云注目看时,只见展羽旗右臂近手肘处果然一大块尽呈黑紫之sè,而在这片黑紫中间,赫然三瓣蓝sè火焰标记,分外触目惊心。
祺瑞这时亦开口说道:“好教飞云得知,清儿所受之伤我和伯麟前辈先时已经验过,和展圣将一般无二。这邪无极当真是恶毒之极,此次若非由伯麟前辈在此,识得这‘邪心剑’是‘邪冢’所独有,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此番下毒手yù除掉清儿之人竟赫然便是邪城的邪无极。”
展羽旗道:“说来惭愧,今晨祺清小姐yù往沙圣将府上探望,属下奉少主之命沿途保护,哪知竟仍让邪无极这贼子伺机伤了小姐,属下有负少主所托,当真万死难辞其咎。”
祺瑞道:“这个须怪不得展圣将,记得当rì云师提及此人时就曾言道,说此子自言尽得邪灵武技秘奥未免有失夸大,但其剑术之诡奇狠辣,实确有独到之处,以修为论,当不在天琴将宁泽之下。由此可知这人的可怕。”
项飞云道:“既然此事是邪无极所为已确定无疑,那么飞云现下所余的疑问就只剩下一个:敢问在坐诸位,这邪无极是邪城的人,却又和沈括之间有何关系?”
展羽旗道:“少师这句话问得好。不过要说到这邪无极和沈括公子之间的关系,我在坐诸人只怕都不及丹雪小姐心里明白!”
﹡﹡﹡
展羽旗这番话出口,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齐齐转向项飞云身旁的丹雪。
丹雪仍旧很随意地坐在那里,甚至脸上的笑意也并未完全消失,单从表面看,就似当真若无其事一般。
但却绝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她此时的心里究竟有多乱。
——沈括,沈括竟真的这样做了?沈括你竟然真的要下手除掉祺清吗?
——原来你前晚私自约见邪无极,为的就是要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你杀了祺清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丹雪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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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七章 祺清遇袭(六)】………
丹雪知道沈括前晚私自出去约见邪无极的事,不过那却不是沈括自己告诉她的。
而是白秀英向她说的。
这些天她也并没有向沈括问及此事,那是因为她一直在等,她想等等看沈括会不会自己主动告诉她。'。。'
然而没有。
至少到目前为止,沈括都始终没有与她谈及此事。
也正因此丹雪一直放心不下。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会使得沈括连自己都不能告诉的?
丹雪并没有因此而刻意怨恨沈括,反而更加为他担心。
担心他情急之下会做出些过激的事情来。
因为经过这些rì子以来两人一路上的亲密接触,丹雪已深深感觉到,沈括的内心远没有他表面看来那般轻松快乐。
而是满载了太多太多的心事和负担。
只有丹雪知道每当他在人前故作潇洒说着那些玩世不恭的话时,其实心里面始终都是痛苦的。
这些年来他实在已隐忍得太久太久。
尤其是这次前往天圣城与伯骞争夺对圣域的控制权,他是志在必得,绝不容有失。
可是他面对的压力太大。
可是他面对的阻力太多。
谁又能想象得到白rì里谈笑风生豪情满怀的他,竟会在一次次的暗夜里,于睡梦中一遍又一遍地狂嘶着“复仇”而至泣不成声?
这让丹雪感到心痛。
也让丹雪感到心碎。
为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而心痛心碎。
以至于一次又一次地她在心里说一定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帮助他。
让他如愿以偿,让他彻底快乐起来。
真正的,没有心事的,完全的,快乐起来。
可是要想让他真的如愿以偿说来又谈何容易?
只是一个龙神谷就足够让他头疼的,何况还有祺清这个变数的存在。
实际上自他们二人到达天圣城,听闻祺清入住君主府的事情后,沈括就一直在为此忧虑着。
这一点丹雪知道,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他们两人曾经详细谈论过祺清的事。
那时沈括就一再对她说:“我深知项兄的xìng情,倘若祺清真的留在伯骞身边,项兄届时定会因顾念祺清而予伯骞处处留手。”
还道:“假若伯骞能更进一步说服祺清向项兄苦苦请求的话,那我就更不敢想象项兄到时会作何选择。”
又说:“而我们在此时此刻这等关键时候,一旦少了项兄的支持,还想要在这场争霸战中胜出的几率可说微乎其微。”
最后结论道:“所以,祺清是万万不能留在伯骞身边的。”
丹雪同意沈括的看法,也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两人就开始针对此事苦苦思索对策。
丹雪那时的提议是:“待得项大哥来到都城,咱们就一力敦促他把清儿妹妹争取过来。若是当真能够如此,则咱们一来是为祺清将来的幸福考虑,也算做了件好事;二者也可使伯骞对项大哥更加嫉恨,那时所有的问题就都可以解决了。”
但丹雪的这个提议沈括却一直不大同意,原因在于项飞云现在已和云筝订有了婚约。
“假若我们这个时候敦促项兄去争取祺清,能否争取得来尚且不说,一个闹不好,反而会因此使项兄和云筝小姐之间生出嫌隙,那时岂非弄巧成拙、因小失大。”
这是沈括当时的说法。
可是除此之外,丹雪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所以那次他们谈论的结果是两人始终都没有就此事达成一致。
当时丹雪也隐隐地想到,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祺清,那将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只要祺清一死,项大哥与伯骞两人之间,剩下的就只有仇恨再无其它。
可是丹雪也只是才一想及马上就否定了这一想法。
因为她觉得这个想法很可怕,也很罪恶。
罪恶可怕到她甚至都不敢把这个想法向沈括提起。
所以在心里她仍坚持她原来的提议:劝说项大哥争取祺清。只要能让项大哥把祺清争取过来,而又使得筝姐接受这一事实,那时就两全其美了。
这也是她先前在来君主府路上,一力劝说项飞云争取祺清的根本原因。
当然,在心里她也认为祺清跟着伯骞是绝不会有幸福可言的。
所以这个想法令她实施起来感到心安理得。
然而此刻看来她还是错了。
因为她和项飞云两人才刚一来到君主府,立刻就听到了祺清遇袭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时她心里就隐隐感到一种不安和恐惧。
觉得今天一定要出事,一定会出事。
尤其是在后来看到项飞云对祺清的态度。
她更感到害怕。
刚开始她还抱着一丝希望,认为这是伯骞等在玩弄手腕。
可是在看过祺清的伤势之后,这一层希望也就几乎没有了。
因为祺清实在是伤得很重。
重到就算用上“奄奄一息”来形容也绝不算太过分。
没有人愿意这样伪装,也没有人能够这样伪装,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不顾。
伯骞他们也许是听到自己和项大哥前来,利用此事借题发挥,大做了些“文章”。
但“祺清遇袭”这一事实却绝不是他们做下的。
从那刻开始丹雪的心里就不受控制地乱成了一团糟。
——沈括,难道沈括竟真的对祺清下了手?
——可是,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和自己与项大哥在一块儿,却又哪来的时间分身行刺?
这些疑问直至后来听到“邪无极”这三个字时,立刻就全都变作了恐惧和害怕。
邪无极。
难道沈括前晚和邪无极的私自见面竟只不过是为了要他帮忙除掉祺清?
说到刺杀,邪无极当然是独一不二的人选。
到此,且不说别人怎么想,就是丹雪自己也先已信足了七成。
——沈括,沈括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你怎么可以要邪无极来杀掉祺清?
可是,可是伯骞他们却又如何知道沈括与邪无极之间的事?
难道,难道……
丹雪真的已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她听到展羽旗对她的说话,知道此事已然避无可避,无奈下只有抬起头来迎向项飞云和满屋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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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八章 神秘访客】………
沈括在白秀英从自己房间离开之后,又独自坐于椅上呆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便去躺到床上休息。
正自似睡非睡之际,忽然就听得左侧窗上有“砰砰”、“砰砰”的轻微叩击声接连传入。'。。'
沈括疾喝一声道:“谁?”一翻身坐了起来。
却听窗外有人吟道:“圣域争霸,机关算尽;运筹帷幄,自负必得;福兮祸兮,君安可知?”
沈括再喝一声,身形展动,提刀破窗而出。到院内看时,只见西北角房脊之上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沈括冲着人影消失之处高声喊道:“究竟何方高人来访,何不现身相见?”
那人哈哈一笑,道:“久闻沈公子乃天成公遗孙,堪为人中龙凤,在下思yù一见,不知公子可否有胆量前来?”说毕一道白sè人影复又在前方显现,继而重行消失。
沈括细思这人方才所吟的几句说话,隐隐觉得其中大有玄机,当下不再犹豫,急提一口气,飞身上房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捷如飞鸟,一路穿房越舍,不片时翻过城墙,竟而来到城外。
沈括追了半天,见那人始终在前方保持约五六丈距离,自己无论如何加速使力,都不能将距离拉近少许,不由暗暗心惊。这时眼见已追出城外,又不知此人身份来历,找自己究竟是何意图,更是暗自jǐng惕,猛然止步,停下身来。
那人见沈括停步,似已明白他的心意,回头笑道:“久闻天成公的‘灵鱼跃’身法自成一家,沈公子既是天成公后人,自当承此绝技。”话一说完身子陡然向前跃起,跟着于空中巧妙地一转一折,摇摆灵动如鱼,刹那间已行出近十丈距离。沈括大吃一惊,在后喊道:“前辈到底何人,如何竟会使得我沈家武功?”
一边发声急喊,一边亦提气轻身,施展家传的“灵鱼跃”身法于后紧追。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哈哈一笑,猛地发力蹿前,沈括不甘落后,亦运劲急追。
如此一番追逐,眨眼又奔出三四里地距离。那人再一声长笑,身子陡然转向,向着左前方的一座小山丘上奔去。沈括也不示弱,腾身随后赶上。
忽地那人倏然止步,转身向沈括一抱拳道:“好!公子所使,果然是天成公家传的‘灵鱼跃’身法。如此可接我一刀!”说罢陡然欺身而上,待至沈括近前三丈处,猛地里身子凌空拔起,于空中一刀劈下。
这一刀劈出,只见空中一时间刀光如瀑、银河似练,万千水花劲芒化作三丈刀虹当头急泻而下,端的声势凌厉惊人。
“天河倒泻!”
沈括见状,不由自主就惊呼了出来,同时心头狂震,暗道:“这人究竟是谁,竟非但会使我沈家的‘灵鱼跃’身法,更且晓得‘天圣刀法’,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内思索,手上战圣刀自然而然地先行向左上方斜斜削出,跟着顺势右拖,轻削横带,以一招“天水相接”,将对方刀势成功卸去大半。继而反手上撩,战圣刀引彼刀之力呼啸疾劈,以“天龙地虎”式猛烈反击。
那人大喝一声,却不硬接,于空中身法展动,扭身避过,同时身子下沉。及整个人落到实地,蓦然间双手握刀,刀背向内,刀锋于外,笔直竖于胸前,人刀一体,疾若闪电,在身周劲气嗤嗤爆响声中,全力一刀向沈括斫去。
他这一式刀法的姿势极为怪异,自始至终,竟都是双手握刀,竖于胸前,除此之外,手臂再无丝毫动作,而于对方的猛烈斫击,则是全凭整个身子的急速前冲来完成,瞧来攻势当真惨烈之极。
而这一刀斫出,随着他整个身子的急速前冲和刀上真劲的愈聚愈烈,小丘顶上方圆十丈范围之内,一时间竟而风云齐变,尘沙漫天,无数石块沙粒尽被刀劲催起,呼呼啸啸齐向沈括卷去。
烈!烈烈烈烈烈烈!
有谁能想象得到,他这一刀之威,狂烈竟至如斯?
天地风云!他竟然使出了“天圣二十四式”中的“天地风云”?
沈括丝毫不敢怠慢,亦是如他一般,双手握刀胸前,身子疾速前冲,同时将体内真气一股脑尽聚于刀锋之上,全力斫出。
刹那间两股刀劲激烈相撞,轰然价一声惊天巨响,两人同时向后跃开。
漫天沙土落下,那人再细细看了沈括一眼,忽然倒身下拜,口中说道:“属下沈义拜见少主,适才因不知少主身份真假,一时出手相试,尚请少主恕罪!”
沈括一愣道:“沈义?前辈竟也姓沈,难道亦是我沈家的子弟不成?”
那人道:“禀少主,属下的名字是天成公昔rì所赐。属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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