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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流云-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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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九翁听罢拍手哈哈大笑,连道:“对得好,对得妙!小姑娘一言不语而全用古人诗句应之,实在是妙不可言,倒也不愧卫猴子‘聪明伶俐’四字之赞。不过你若想就此赚得我答应相救那两个小子却是枉然,此事万万不可,趁早休提,这中间浑无商量的余地。”
丹雪笑吟吟道:“老前辈既然话已至此,晚辈若再行劝言倒显得过于强人所难了。这样吧,咱们现在只谈喝酒不谈其它,前辈意下如何?”
丹雪这样一说反倒令得汤九翁微微一愣,大眼一翻,道:“真的只谈喝酒,不谈其它?”
忽闻“嗤”的一声,丹雪自袖中将自己那柄白玉折扇拿了出来,“唰”地在手中打开,轻轻摇得几摇,道:“自然只谈喝酒,不谈其它。”
汤九翁又行打量了她几眼,道:“女娃娃美艳绝伦,偏又是这副俊小伙打扮,说出话来莫名其妙,浑身上下处处尽透着邪气,当真稀奇古怪之极。却也不由得令我老人家有几分喜欢,喂,小丫头你究竟打得是什么鬼主意?”
丹雪吟吟笑道:“老前辈若是害怕上当,只须当着这在场众人说上一句‘怕了小女子’,雪儿便也不好意思再加为难。”
汤九翁“呼”地又行凌空翻起三个跟头,待得身子落地,一拍肚皮,哈哈笑道:“笑话笑话,简直是可笑之极!小丫头就算再刁钻古怪,我老人家几十年的江湖阅历,难道还会怕了你不成?”
丹雪扇子一折,以扇骨轻敲手背,悠然道:“很好,前辈既然不虑上当,咱们不妨打一个赌如何?”
汤九翁拿一双大眼又行溜了晶球里面的沈项二人一眼,笑道:“好!我知道小丫头你还是在绕着弯儿骗我救人,不过我老酒鬼也自不怕。只要是咱们眼前做的事说的话与酒有关,我就奉陪到底。女娃娃快些划出道儿来,今儿这个赌,我老人家还真就和你打定了!”
丹雪露齿一笑,道:“佩服佩服,老前辈不愧是龙神谷中的高手,果然是气度非凡,令人钦敬之至。既然如此,小女子也就不再绕弯儿,今rì你我打赌,看咱么谁先喝光了前辈怀中这坛酒如何?”
汤九翁一听,不由两眼大亮,高兴之余,不免又行抱着酒坛子在地上滚了三四圈,这才起身大笑道:“有趣有趣,女娃娃这个建议当真是妙不可言,有趣之极。恕老酒鬼再问一声,我老人家适才有没有听错,你小小一个女娃娃竟敢和我赌喝酒,并且赌的还是看谁先喝光了我怀中这坛酒,此言可是当真?”
丹雪道:“自然当真。”
汤九翁道:“好!小姑娘既然如此爽快,我老人家身为前辈,自然不能占你半分便宜。小姑娘继续说,你要我怀中这坛酒现下放在何处?”
丹雪悠然道:“又何须另放它处,你老人家仍旧怀中抱着即可。”
汤九翁忽然眼珠子一转,道:“啊哈,我又险些上了你小姑娘的当了,你倒是说个明白,咱们先喝光酒的究竟是输是赢?”
丹雪道:“自然为赢。”
汤九翁道:“赢得又如何?”
丹雪道:“赢得当然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情。”
汤九翁道:“你若赢了自然是要求我救人。”
丹雪道:“前辈既已知道赌约,不知现在还敢不敢赌?”
汤九翁“腾”地跳起半丈高,大笑道:“我敢不敢赌?不敢赌的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这古人云:葡萄美酒夜光杯,yù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为酒一赌,我汤九翁死且不怕,尚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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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九章 瑞祥客栈(十一)】………
丹雪道:“说得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有酒无伴,一人独饮,虽是美酒,也必有憾。今rì小女子舍命相陪,斗胆与前辈共饮此坛美酒,聊以助兴。老前辈请!”
汤九翁忽道:“且慢!”
这时白秀英和虞翻也走上前来,白秀英低声对丹雪道:“此场赌约你可有把握,若无把握,咱们另想办法,不赌也罢。”
虞翻亦道:“天凤将说的不错。这两个老儿看似糊涂,心里可着实明白得很呢,兼之武功又高得出奇,且不说小姐你能否喝得下这坛酒,就是想把酒坛从他怀中夺来,那也是绝难办到。咱们虽说要救人,可是这事……这事实在是……小姐还请三思。”
丹雪一笑,道:“英姐、虞统领,你们不须担心,雪儿自有办法赢他。”
上前一步,道:“前辈难道又想反悔不成?”
汤九翁哈哈大笑道:“女娃娃将我汤九翁看作是什么人了?我老酒鬼只想告诉你,你这女娃娃很对我的胃口,今rì既能与我共饮此坛美酒,我老汤若是输了,就算是身担再大的干系,也必会为你救出这两个小子。而女娃娃你也大可放心,一时半刻之间,他们绝对还死不了!”
丹雪闻言喜道:“能得老前辈此言,雪儿感激不尽。不过雪儿还有一事相求,待会儿赌斗之际,晚辈为了夺酒,势必要不自量力,向前辈出手,前辈武技之高,咱们大伙众人那是有目共睹,届时还请您老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晚辈才是。不知老前辈可否答允?”
“答允答允,他汤蛤蟆当然要答允了!你瞧他一大把年纪,堂堂前辈高人,若连小辈的这个请求也不答允,还怎么出来玩儿?汤蛤蟆,我说得有没有错?”丹雪话方说完,汤九翁还没来得及答话,另一边的卫放鹤一下就蹦了过来说道。
汤九翁本也待答允,但他和卫放鹤几十年来斗嘴斗惯了,此刻听他跳过来这么一说,反倒大摇胡子道:“不行不行!我老酒鬼一生,偏就不听他卫猴子的话,他说要我答允,我就偏不答允。哈哈,卫猴子你给我听好了,现下可是女娃娃在陪我玩儿,丝毫不关你的狗屁事,你给我一边站着看热闹去!”
卫放鹤跳脚骂道:“你你你,臭蛤蟆你这叫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你莫要忘了,这小丫头还是方才我让他过来找你玩的,你怎可对我如此无礼?”
话音一顿忽又拍手笑道:“啊哈,我老人家明白了,你这只臭蛤蟆是害怕真个输给人家女娃娃,到时候一张老脸挂不住是不是?哈哈,好玩好玩,没想到臭蛤蟆你也有害怕的一天,真是好玩之极!”
这一来汤九翁脸上倒真是有些挂不住了,破口大骂道:“放屁放屁,老猴子你在这放的到底是哪门子狗臭屁,简直臭不可闻,臭不可闻!”未及说完,立行又加以补充纠正道:“哎哟,不对不对,我方才说的不对之极,这老猴子怎会放‘狗臭屁’,他要放也得放‘猴臭屁’才是。喂,老猴子,你放的这门千秋流香的猴臭屁简直是臭不可当,哈哈,臭不可当之极!”
谁知卫放鹤听言,竟是不怒反笑,哈哈大笑着满地打滚不止,半晌才行跃起,指着汤九翁说道:“我说臭蛤蟆你是不是真给气糊涂了,连骂人的话也不会说。不通不通,你说的这话可真叫不堪入耳、不通之至。既然我这猴臭屁‘千秋流香’,又何来‘臭不可当’?我看你是语言混乱,词不达意,纠缠不清,毫无逻辑可言。”
他这二人一番夹七夹八的胡缠,直听得虞翻等人各个忍俊不禁,丹雪心中亦是又气又笑,心道:“这一对老顽童可真是没大没小,疯疯癫癫得胡闹之极,再这般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想到此处,嗔声说道:“呸呸呸!什么这屁那屁的,你们两个若是谁敢再多说一句,瞧我今后还理不理他!”
卫放鹤和汤九翁二人斗嘴斗得正欢,忽听此言,一个个不由掩口静声,噤若寒蝉。丹雪寒着脸再道:“我圣域一向以礼教人,夫《礼记》有云:‘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难道你们二人竟不自知?枉你们还身为我圣域一代前辈,巍巍耆老,说话发言,怎可如此粗俗无礼,不顾体面。当着我等一众晚辈之前,大放厥词,口吐浪言,置我圣域千载文化之庄严于何地?”
汤卫二人经她打断,已自知失礼,再被一番训斥,更是惶惶无地,然至为重要的,还是害怕这个美艳绝伦兼又聪明伶俐的女娃娃,从此当真不理睬自己,那可就大大不妙。当下齐齐说道:“是是是,小姑娘教训的是,我们为老不尊,甚是有愧,适才说话之际,一时兴发,竟忘了还有姑娘在场,那个、那个实在是又伤清听,还望姑娘你雅量大肚,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给姑娘赔礼,我们给姑娘你赔礼了!”
丹雪道:“既然你们二人知错,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前去救人!”
哼哈二老惶恐之余,一时尚未转过弯来,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小姑娘请息怒,我们这就前去救人。”说着话便向沈项二人所在的晶球走去。
走得几步,汤九翁忽然先行醒悟过来,停住脚步道:“慢着!嘿,好你个聪明伶俐的女娃娃,我们两个老家伙今个竟险些都被你给绕了进去!我们的赌约尚未进行,输赢未定,怎能便行前去救人?女娃娃可不许赖账!”
丹雪“噗嗤”笑道:“谁要赖账了,方才可是你们二人口口声声要按着我的话去做的,我是丝毫也没有强迫于你,又岂有赖账之说?”
卫放鹤这时也明白过来,扯着胡子道:“不算不算,小丫头鬼心眼太多,这个不能算数!还是臭蛤蟆说的不错,先把赌约践了再说!”
汤酒翁接着说道:“适才女娃娃言道,赌斗之际,希望我老人家能够手下留情。老猴子要我答应下来,可我偏不按照他的话去做。老酒鬼现在可以对姑娘言明,届时我非但不会伤了你,更不会触及姑娘衣服发梢,若是做不到,便算我输了。女娃娃意下如何?”
丹雪笑吟吟道:“好说好说!一切便依了前辈,既要赌斗,咱们这便开始。前辈可要小心了!”说着话身子一斜,便向前扑去。
(唉,真是不该让这两个老顽童跑出来,害得剑语这几rì写字,总是不自觉地心滑手滑,以至于下笔之际,也有点夹七夹八的纠缠不清了。悲哉!悲哉!
好在chūn节即至,有这一对活宝来胡搅蛮缠一番,倒也不无热闹喜庆之意。因了此点缘由,诸位书友也不妨稍稍纵容一些,多少包涵包涵,聊只当茶余饭后之笑料可也!剑语记。)
………【第三百六十章 瑞祥客栈(十二)】………
(朋友们chūn节愉快,剑语谨以此章,给诸位拜个早年,祝各位龙年吉祥如意,万事顺心!)
汤九翁早有算计,见丹雪身子方动,立行左手一拂,在自己身前置下一道劲气屏障。心道:“女娃娃此番如意算盘打得错了,我这道先天气障莫说是你,就算是我龙神谷中的同辈师兄弟前来,一时半刻间也休想破除。而老酒鬼若要喝完怀中这坛美酒,却只需顷刻便可。”
但他也知这小丫头着实诡计多端,为了稳便起见,右手更暗以乾元劲将掌中酒坛牢牢托定。做好了这些,知道这丫头就算真的其jiān似鬼,此番在自己没喝完酒前那是决计也无法将酒坛夺走。想到得意处,不由哈哈大笑,在劲障之后凌空翻身而起,嗖嗖嗖接连直线上翻三个跟头,大声唱道:“落rìyù没岘山西,倒着接蘺花下迷。襄阳小儿齐拍手,拦街争唱白铜鞮。旁人借问笑何事,笑杀山公醉似泥。好酒!好酒哇好酒!”
随着吟唱,右掌托坛上举,坛口微微斜倾,一道流泉飞也似泻将下来,他停止吟唱,大口一张,就于空中接酒而饮。虞翻平素也是嗜酒之人,此刻看到他这番豪饮,不由大喝一声:“好!”“好”字出口,立知不妙,心道:“似他这般饮法,自是不消片时便将这一坛酒喝光,那便如何是好?”
果然丹雪身子方一上前,立行就被汤九翁所置下先天气障阻住弹回。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似是早料到会是如此情景,飘身退后,玉手中折扇轻摇,娇声笑道:“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昔rì李太白饮酒,想来其狂态也不过如此。前辈高兴,直追先贤遗风,实令晚辈钦羡不已。”
汤九翁哈哈大笑:“小姑娘倒是很会说话,只是今趟纵任你千伶千俐,想要赢我老人家恐怕也绝无机会了。哈哈,哈哈!”跟着手上潜运弹力,掌中酒坛滴溜溜向左侧方急速翻滚而出,汤九翁再大声叫道:“女娃娃,且看我这招‘流星赶月’使得如何?”话一出口,人即如流星般追着酒坛赶去。追赶之中,犹不忘张口接下酒坛中溢出的酒水。
于空中追赶酒坛喝酒,这原本不难,屋中众人只怕人人都能做得。但他的方法却与旁人大大不同。非但酒坛去速和自身速度一般无二,绝不稍快稍慢,更奇异的是竟能让得坛子在空中极有规律地倾斜翻转。初时一转而停,继而三转,到后来更是六转方止。而他每于坛子停滞之时,都不忘腾出口来吟上一两句酒诗助兴。什么“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万六千rì,一rì须倾三百杯。”“吾yù揽六龙,回车挂扶桑。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高歌取醉yù自慰,起舞落rì争光辉。”一路边饮边唱,眼看得坛中美酒是越来越少,各人都不由为丹雪暗暗着急。
却见丹雪在一旁洒然而立,美目顾盼间娇颜上笑容如花,非但全无焦急忧虑之态,反而檀口轻扬,时不时地为其发言助兴。有时道:“前辈气势如虹,果然是饮如长鲸吸百川,举坛白眼望青天。”有时说:“古人言:‘chūn酒杯浓琥珀薄,冰浆碗碧玛瑙寒。’可见好酒必配好器,饮之方能增sè,只可惜这小栈鄙陋,仓促间无以奉上,否则前辈高风,雅兴可远盖古人矣。”
她这一句句话赞将下来,直把个汤九翁逗弄得愈发狂兴难抑。咕嘟嘟再吟罢一大口,忽地身子一挺,于空中以酒坛为中心,风车般呼呼旋转三圈。这才向丹雪大笑道:“非也非也,好酒虽需好器,更要佳人相佐。岂不闻‘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又道‘寒玉细凝肤,清歌一曲倒金壶。’老酒鬼今rì虽无上好酒具,但古人又岂得女娃娃这般天香国sè相邀共饮,可知即便此时古人俱在,也只有望而兴叹的份儿。”
说罢再大喝一声:“女娃娃留神接着!”右掌虚空一按,劲力到处,三尺外的酒坛微微一震,自坛口处一道酒泉银河般直向丹雪shè来。
丹雪明眸一笑,说道:“好!雪儿今个就与老前辈共饮此酒。”足尖轻点地面,身子飘然而起,动作潇洒优美之至。于空中折扇张处,一引一带,那道酒泉已半途改向,丹雪朱唇轻启,将其半点不漏地纳入口中。
汤九翁又一番大笑:“妙极!妙极!”左臂一舒,酒坛重行回到怀中。吸一口气,抱着酒坛快速后退,边退边道:“好!女娃娃果然要得,我老酒鬼是越看越喜欢。不过还是要提醒丫头一句,你若再想不出好办法来,这坛酒可要被我喝光了。那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女娃娃可不要哭鼻子才好?”
丹雪折扇一摇,落下地来,口中悠然说道:“老前辈莫要着急,办法雪儿一早已经想好,就等着到时候使出来呢?不过我这可是奇策妙计,包管是百试百灵,因此不到要紧关头,绝不肯轻易使出。老前辈可要小心蓄意提防,不要届时明知是当还偏偏要上,扯胡子瞪眼的气坏了身子雪儿可担当不起。”
汤九翁哈哈大笑:“哦,小丫头有什么鬼心眼尽管使出来吧!不过要快一些才好,我这可是最后一口了,喝完了这口酒老酒鬼就赢定了!哈哈,女娃娃还是等着哭鼻子吧!”
说罢将酒坛举起就要往嘴里倾倒,同时还不忘大声唱道:“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yù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酒来。哈哈,女娃娃,这门赌斗咱们就此结束,你若输得不服,不妨明rì再抱酒来,老酒鬼我随时奉陪!哈哈哈哈……”
眼看这最后一口酒就要从坛子里倒将出来,猛听“啪”的酒坛碎裂之声响起,汤九翁一怔停手,看时自己掌中酒坛好端端并无损毁,大觉奇怪。转目再瞧,不由哇哇大叫:“女娃娃你干什么?”抱起酒坛就往丹雪扑去。
只见丹雪这时已闪身在屋子角落里的酒案旁,而在她手边,案上一坛美酒刚被她一记折扇敲得粉碎,酒水四溢,大是可惜。见得汤九翁到来,丹雪笑吟吟道:“禀上前辈,小女子也不做什么,只是这会儿心里不高兴,是以才敲碎这坛美酒寻个开心。”
………【三百六十一章 瑞祥客栈(十三)】………
汤九翁气得果真胡子都翘起来了,大怒道:“好个jiān诈的女娃娃!岂不闻古人有言: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老酒鬼的酒坛子,这三样东西都是万万碰不得的。你这样做是何道理?”
丹雪笑道:“前辈这你可就冤枉雪儿了,雪儿现在是为救夫郎,心乱如麻,哪还管它什么头不头脚不脚的?”
汤九翁一蹦三尺高,叫道:“好好好,这事咱们稍后再行理论!小丫头且先让开,容老酒鬼把案上的酒水舔舐干净再说。”一边口里连叫“可惜”,一边探身就往前钻。
丹雪两臂一张,挡住酒案道:“这个可万万不行。到了现在,前辈想必已然知道雪儿意图为何了。眼前这案上还余下的七坛子美酒,那可都是雪儿妙计制胜的法宝,怎能让前辈靠近?”
汤九翁怒极反笑,道:“女娃娃也太小瞧老夫了,我要迫你让开也只是轻而易举之事,又有何难?”
丹雪折扇再张,怡然而摇,慢条斯理地说道:“不错,依着老前辈的旷世武功,想要迫开雪儿那原是轻而易举之事。只不过到时雪儿为救夫郎也必死战不退,而前辈您武功虽高,然在这狭窄的角落之间,想要既不碰触衣服发梢,又不伤人的情况下迫开雪儿,那也难以办到。”
汤九翁闻言一怔,旋又哈哈笑道:“女娃娃错了。咱们赌斗之时,老酒鬼既敢说出不碰触衣服发梢又不伤人的话来,自是对此有十足的把握,女娃娃这法已不可行。我看为了节省时间起见,小丫头最好另想个新的点子出来,若然实在没有,不妨便即认输,也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他话方说完,一旁的瘦猴子卫放鹤早已忍不住拍手笑将出来:“我说臭蛤蟆呀臭蛤蟆,也真亏你腆着一张老脸能说得出这样一番话来。在这样一个狭小的角落里,想要既不碰衣服又不伤人的迫开人家小姑娘,这样的武功连我都不会使你又如何能做得到?你如此恬不知耻,大言不惭地乱放蛤蟆屁,简直让我老人家也跟着一块儿蒙羞。小丫头,莫要理他的烟雾蛤蟆屁,不妨再敲碎一坛给这老酒鬼瞧瞧,是真是假,那是一敲便知啊!”
丹雪本就对汤九翁所说的那番话不大相信,此刻闻得卫放鹤言语,更是有恃无恐,彻底放下心来。娇颜如花,微笑说道:“多谢卫大哥提醒。敢问卫大哥,方才那一记酒坛碎裂之声听来可还清脆?如不满意,雪儿立行改进!”
卫放鹤听言,更是在一旁乐得蹦儿蹦儿直跳,双手分扯胡子,边跳边哈哈笑道:“问得好,问得妙!真是其女可教,其女可教也!小丫头不仅长得讨人喜欢,更是聪明伶俐之极,一肚子鬼主意源源不绝,甚投我老人家的脾胃。妙极妙极!依我看来,方才那一响酒坛碎裂之声,虽说听起来尚算清脆悦耳,毕竟响声太短太促,难收令人肝肠寸断之效,须得想方设法使之细水长流,响声连绵不绝,方算大成。”
丹雪强忍着笑道:“多谢大哥指教。经大哥这么一说,雪儿倒是想起来了。雪儿幼时曾蒙母亲传授过一门施放飞针的功夫,名字好像叫作什么‘天女散花’的,能一次施放飞针二三十枚以至数百枚不等,想来此法可行,雪儿这就一试,还请大哥赏观。”说完左手一动,一枚银针shè出,“啪”地将身边另一个酒坛打出一洞。坛中酒水立行“嗤”“嗤”喷出。
就在丹雪动手之前,汤九翁已大声急喊:“丫头住手!”谁知仍是慢了一步。由于酒案在丹雪身后,酒坛子尽被丹雪挡住,汤九翁空有一身天大本领,因着赌规却是yù阻无从。这刻见又一个酒坛被shè破,芳香四溢的酒水白白激溅而出,对他这个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来说,简直比要了xìng命还要心疼万分,当下直气得哇哇暴叫:“你你你,老猴子谁让你多事来着!你们两个大鬼小鬼合起伙来一搭一档地害人,成心想气死我不成?”
丹雪佯装一惊,道:“啊哟,方才只顾和卫大哥说话,倒把前辈给冷落了,实在是对不住得紧。老前辈,雪儿适才与卫大哥商量出了一个‘天女散花’细水长流的好法儿,前辈您也来给品评一下,看这个法儿如何?”话音一落,左手中银针雨shè而出,但听得“啪啪啪啪”数声响过,顷刻间身旁这个酒坛,周遭上下已被shè出十来个小指头肚般大小的窟窿眼。丹雪潜运真劲,一时间坛中酒水自窟眼里向四面八方“嗤嗤”喷shè不绝,状如喷泉,果然绵绵不绝,好看之极。
卫放鹤一辈子跟汤九翁斗嘴抬杠,难得见他一次当众出丑,当先第一个拍手大赞:“好!女娃娃这手‘天女散花’使得实在是妙绝人寰。想这‘天女散花’本也不过是最为寻常之极的武技,但经女娃娃此刻妙手使来,非但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纤手一拂,立行便化腐朽为神奇,诚为千古未有之佳作,真令我老人家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喂喂喂,老酒鬼你也来说两句,人家女娃娃使得究竟好是不好?”
“我呸!什么‘天女散花’,简直狗屁,哦不,猴臭屁不如!”没等卫放鹤说完,汤九翁已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关键时刻,吃里扒外,胳膊肘向外拐,掉炮往里揍,你还算是我老酒鬼的兄弟不是?”边说边行抱着酒坛来回左右不住乱走,口中一个劲嚷道:“气死我啦!气死我啦!你们两个真是气死我啦!”
丹雪见此法已然奏效,不失时机地再行说道:“老前辈责骂的是,雪儿方才的‘天女散花’使得委实是太过单调,浑无技巧可言。不过雪儿已经想好了花样翻新的办法,接下来雪儿准备五坛齐施,将余下的五坛美酒尽皆用上,使得飞天齐舞,花开满眼,想来必能博得老前辈一赞。”
卫放鹤更是在旁凑趣道:“好好好!好一个‘飞天齐舞,花开满眼’,单听名字,已可想见届时场景定是壮观非常。女娃娃当真是个鬼灵jīng,片刻功夫便能举一反三,花样百出,真令我老人家也要自叹弗如。快快快,快些使出来让我老人家开开眼!”
他一番连珠炮价的说话,说完之后,又转向汤九翁道:“喂,老酒鬼,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叫小肚鸡肠。什么‘吃里扒外’‘胳膊肘向外拐’,人家女娃娃使得就是好嘛,难道就容不得我赞上一声。”
“简直气死我啦!”没等卫放鹤说完,蓦地里汤九翁大叫一声,抱起酒坛子嗖嗖嗖地满空里乱翻跟头,跟着又行蜷曲成球在地上东西南北的打滚一番。突然一跳而起,大声叫道:“罢罢罢,小丫头住手,这场赌斗老酒鬼认输便是,这个酒坛你拿去!”“呼”地一声,将怀中酒坛向丹雪掷去。
丹雪笑吟吟接过,张口将坛中所剩美酒一气喝干,正yù说话,忽听虞翻大声叫道:“不、不好了,你们快来看,晶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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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二章 地界灵核(一)】………
丹雪听言一惊,连忙转头观看,一看之下,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沈项二人所在的晶球,竟蓦然比先前足足增大了一倍有余,直有一人来高。球身尽成紫sè,而晶球之内的沈项二人更已消失不见,只有数千条似树干树枝形状的红蓝sè条纹在其内不住缓缓移动。
见此情景,丹雪不由俏脸失sè,颤声道:“两位前辈,这、这是怎么回事?”
卫放鹤大头一摇,叫道:“这个倒也确实有些奇特,女娃娃不要着急,让我先来瞧瞧!”随着说话,闪身来到晶球之旁。左掌一立,一道黄sè气劲击向晶球。“砰”的一声大响,晶球受到撞击,发出“嗡嗡”之声,不住颤动不已,其表面被耶利奇所施的黑sè十字封印复又显现。'。'
卫放鹤大喝一声,不住催发劲气,随着击出的黄sè气劲愈来愈强,晶球球身所发出的“嗡嗡”之声也愈来愈烈。到得后来,整个硕大晶球竟不住在地上弹动不已,但其表面的黑sè十字封印却始终未褪,非但未褪,更似在逐渐往里收缩,转眼间晶球表面已被深深勒陷进四道印痕。
卫放鹤接连施了几次力道,都始终无法相助晶球冲破表面被缚着的封印,到后来终于怪声叫道:“臭蛤蟆,赌斗都已经输了,在一旁站着看热闹吗?还不快些过来帮忙?啊哟,这封印古怪得紧。哈哈,那两个臭小子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原来他劲力所及,一方面与耶利奇的黑sè十字封印相触,两般交触之下,只觉这耶利奇十字封印里寄存的力道委实强悍霸道之极,自己全力催发的劲气虽能稍行阻得一阻,但立刻便被冲散荡开,竟是起不到丝毫作用。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晶球里面无数条树干树枝形状的红蓝sè条纹在不住增大增强,而随着这些红蓝sè劲气条纹的增大变强,晶球体积更在一点点不住膨胀增大。外缚的十字封印力道虽然强劲,然对此却也无可奈何。
汤九翁此时却顾不得与卫放鹤说话,甚至也不晓得是否听到了他方才的说话。自从赌斗认输,丹雪接过酒坛,让开酒案之后,他就立刻猫过来俯下身子,没命价吮吸案子上溢出的酒水。
丹雪听到卫放鹤呼喝,又见着眼前此等异景,心知情势危急非常,趁汤九翁全神舔舐案上酒水之时,突然欺近,“呼”的张臂又抱过一个酒坛,口中朗声说道:“前辈若是于方才赌斗心有不服,雪儿不妨与前辈再饮一坛如何?”
汤九翁并不答言,却突然挺身站好,双手猛力一拍自己肥大的肚腹,同时口中一吸一放接连吐纳三次。跟着张嘴用力一吸,“嗤”的一声,竟将案上以及方才碎裂的酒坛中所余酒水,一气吸了个干净。这才长长呼出口气,腆着大肚子道:“不赌了不赌了,遇上你这个鬼灵jīng的女娃娃,再赌下去还不知要弄出些什么古怪来,老酒鬼情愿认输便是。”
丹雪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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