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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流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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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括问及,月怜晶道:“方才我在城楼之上已收到情报,据情报上所言,圣师之役虽尚未结束,但巫帝魔师却已各自负伤身退。截止到传递情报之时,圣师城一方于此役中折了天琴将宁泽和大部分昔日的元老成员。彼时正由项飞云接替宁泽率领圣师八旗在东城外抗击魔域大军。至于胜负如何,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
接着不由一阵感叹:“云师果是一代人杰,无人能及。虽然其人已殁,但却为圣师城暗里培养了宁泽、王虎这两个绝顶人物,即以巫帝魔师亦要无功而返。而继承了其‘灵镜心莲’的项飞云,更是和云筝联手,于灵镜谷内借助云师昔日布下的灵山大阵,一举困住了魔姬巫后。如此战果,确让人赞叹不已。”
沈括听闻项飞云非但于圣师之役中表现绝佳,更且和云筝关系甚近,不禁大喜过望,一拍大腿道:“好!项兄果然没让人失望,嘿,真有这小子的!”
白秀英看着他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不由心头有气,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小心乐极生悲,要知圣师城的战争可还没有结束。”
沈括一晃脑袋道:“魔师巫帝既已受到重创,而巫国大军又已退却,单留下魔域一方又能有何作为,这一战到此,胜败已不言自明。”
月怜晶道:“巫帝大军是已从圣师撤兵,但却并非全因巫帝受伤,而还另有他因。”
沈括道:“小子先前的疑虑正是为此。以城主的谋略,断不会将月映之役的胜败全压在圣师之战上,其中必有它故,还请城主告知。”
月怜晶道:“不错,巫帝之所以匆忙自圣师撤兵,乃是因为他巫国后方有变。”
沈括听闻,一下子眼睛就亮了,道:“不知巫国之内有何变故?”
月怜晶道:“巫国西部岐丰城的大将栾骤突然动兵变,以大军围攻巫都渊城。”
沈括道:“这栾骤可是我月映方面的人。”
月怜晶道:“正是。他巫国自以为在我月映安插有奸细,就可以稳操胜券,殊不知无间之道,本在多有,他能于我月映城安插何力,我就能在他岐丰城伏下栾骤。”
沈括听言这才知道,当日在月映东城接待自己进城的左戍卫统领何力竟是巫国的人。于是马上便又想起自己和白秀英的晓星楼遇袭,看来晓星楼偷袭白秀英之人,定是易思峰和他的手下无疑了。只是他当时为何又要掠走自己,一想之下便即明白,他是存心要月映和邪城交战,害怕月怜晶在捉到自己之后将己交给邪城,以平息厉天丧子之痛。
心下思忖,口中说道:“原来城主早已心中有数,国都被围,巫帝那老小子若不急急撤兵才是怪事。”
月怜晶道:“不过栾骤起兵也只能是虚张声势,即使巫帝不自圣师撤兵,有祈?在,栾骤也断断打不下渊城。”
沈括道:“敢问这齐?又是何人?”
月怜晶道:“齐?是巫师班库的得意弟子,以武功才干论,不在易思峰之下,在巫国年轻一辈中,向与易思峰齐名,绝不可轻忽。”
沈括道:“栾骤打不打得下渊城是一回事,巫帝撤不撤兵却又是一回事,家中失火,无论如何,谁也不能置之不理。”
月怜晶道:“虽则如此,不过若非此次圣师之役中巫帝受到重创,又见圣师城有项飞云和王虎把守,轻易难以打下,也绝不会退兵如此之快。”
沈括忽然大笑道:“现在我倒是真有点佩服易思峰那小子了,栾骤在这当下兵围渊城,易思峰又怎会想不到是城主使得手段。既知如此,非但仍能助我退敌,且还一直笑脸迎人,与我等大谈合作,果真是有点门道。”
月怜晶点头同意道:“环视当今天下后起之辈,这易思峰确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其子深藏不露,心思缜密,以后当是你的劲敌。你最好小心谨慎。”
沈括道:“城主此言,小子定当谨记。但不知城主今后有何打算?”
月怜晶道:“今日各人都甚劳累,此事还是留待明日再议。”说完道:“来人,带领沈公子到后院偏房歇息。”
沈括听月怜晶对此避而不答,心下陡地一沉,情不自禁悄悄望了丹雪一眼,谁知丹雪竟是视而不见,坐在一旁一言不。这一来心下不禁有气,站起身道:“事已至此,城主当知沈括此趟为何而来,眼下城主既无相助之意,在下就此告辞。”说毕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堪堪已到门口,丹雪和白秀英的声音忽然同时响起。
丹雪急唤:“母亲――”
白秀英则道:“城主――”
沈括放缓脚步,果听月怜晶先自叹了口气,然后道:“沈括你先留下。”
沈括听言,却并不回头,只道:“既然留之无益,为何还要留下?大丈夫岂受人怜?城主既然惧怕‘龙神谷’,沈括只自己行事便是。”
月怜晶道:“沈括你可曾想过,若然‘龙神谷’真的全力站在伯骞一方,我们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言。”
沈括道:“小子只知事在人为,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到的。”
月怜晶道:“若伯骞真能请动龙神谷高手,那他就绝不会予你有和他擂台对决的机会,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旁边的白秀英道:“城主的意思是说,伯骞会请动龙神谷高手,于途中击杀沈括吗?”
月怜晶道:“若我是伯骞,就一定会这么做。”
这一下白秀英亦是脸上变色,面对实力已至“破碎虚空”境界的龙神谷高手,沈括可说根本就无还击之力,月怜晶所虑,非是没有道理。
丹雪道:“若然沈括是我月映城挑选出来,前赴天圣城参加决赛的成员之一又如何?”
月怜晶再叹一口气,道:“这一层我不是没有想过,但雪儿你可知道,若然我们这样做就意味着什么?”
丹雪道:“那又意味着什么,即便是和龙神谷为敌又如何?”
沈括大笑道:“至于在下如何进城,此事倒不劳城主费心,沈括若需躲躲藏藏才能进入天圣城,那此趟也不用去了。”
月怜晶道:“不错,你若是躲躲藏藏进城,先在心理上已弱了伯骞三分,那么不用登台比武,胜负便已然分晓。”
沈括道:“的确如此,所以我只能堂堂正正,一拳一脚地打到天圣城去。此次入天圣城的过程,就是我沈括武道修行的第二场历练。相信倘若我能活生生地站在天圣城内,必能给予伯骞精神上作成重大的打击。”
月怜晶道:“说得好。我就在等你这句话,沈括不愧是沈括,沈天成的后人果然胆色过人。既然如此,我月怜晶何妨也跟着你再赌一铺。沈括你此趟安然抵达天圣城之日,就是我月怜晶全力支持你之时!只要我这面收到你抵达天圣城的消息,即行分拨派人潜入天圣城接应,供你驱使,而我亦在月映做好全面备战准备,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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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五章 谆谆告诫】………
沈括道:“好,既然如此,我明日就行动身。”
月怜晶道:“倒也不须如此匆忙,你身上有伤,不妨在城中修养三日,待三日后再行起程。”
丹雪忽道:“三日后我和沈括一同前往。”
月怜晶道:“不行,你若要去,须得和咱们月映城选出的剑手同去。”
丹雪道:“女儿心意已决,母亲勿再阻拦。若母亲还有所顾忌,雪儿仍旧女扮男装,化名傅晴便是。”
月怜晶还欲再言,丹雪道:“女儿累了,先行告辞,请母亲恕罪。”说罢站起身来。
月怜晶见她如此,只得道:“也罢,这事明日再谈,今日劳累一天,咱们还是各自先行回去休息。”
于是沈括等三人向月怜晶告辞一齐走出厅来。
沿着走廊行了一段,丹雪先让为沈括领路的仆人到前面等着,看看四下无人,冲沈括道:“你回房后抓紧休息,今晚三更,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出城。”
然后转头对白秀英道:“英姐如何打算?”
白秀英不意她竟有此提议,微微一愣,道:“天圣城认识我的人很多,我还是随着那些剑手一同入城较为稳妥。”
丹雪道:“那也好。到时我会和你联系。”
沈括听闻丹雪要在今夜陪他私自出城离开,不禁又惊又喜,道:“丹雪小姐对小子的情意沈括永世不忘,来生必当做牛做马衔环以报。”
丹雪道:“少在这给我耍花枪,还是多用点心思想想出城后如何保得住自己小命再说。”
沈括道:“哈,有美人公子同行,小子何惧之有?”
白秀英道:“沈括,我――”
沈括道:“秀英你不必多说,我知你心意,绝不会怪你。”
丹雪道:“好了,废话少说,现在咱们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养足精神。”
于是三人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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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暮未暮,圣师城帅府后院一处偏房之中。
王虎在经过一番调息后先睁开眼来,默察一下自己体内伤势,不禁暗叹一口气,知道今次除非能觅得珍贵药物相辅,否则两三年内功力绝难复原。但一想到和敖玄的三年之约,便又精神振奋,禁不住握紧拳头,心想:这老小子此番在大意之下,只怕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三年,三年之后,我定要你敖玄偿还我当日所受之辱。
然后他又想起了魔铃。这十年来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将她忘记,然而直到今日再见着敖玄,他才知道,尽管这几年躲来躲去,魔铃却始终都在自己心中。
“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她呢?”王虎在心里想。一想到魔铃,即使这铁打的硬汉,心中也不仅泛起缕缕柔情。然而跟着便道:“见了又如何?往日难再,情已如风,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正自思绪难抑,忽听身旁项飞云的声音响起道:“大哥早已醒了吗?”王虎微笑以对,道:“知我为何要攀你同来?”项飞云道:“大哥定是有话要嘱咐小弟。”王虎道:“现今圣师城内,云师宁泽皆殁,而我一来身受重伤,需觅地治疗,再者生性懒散,也不惯在圣师常住,此后圣师城的重担必然要落在你的肩上。”
项飞云道:“可是我――”王虎不让他说下去,接着道:“项兄弟不须推辞,实际上今日一战,你已在圣师将士心中树立了威信,而八旗唯你能带,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一顿再道:“何况你方当有为之年,生逢乱世,正该积极进取,立登要津,奋己所能,上安社稷,下保苍生。你既是云师‘灵镜心莲’传人,身受云师重托,又怎可推却?”
项飞云道:“大哥教训的是,小弟日后自当努力。”
王虎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意示嘉许,又道:“未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项飞云道:“待得此间事情一了,我当即刻动身前往天圣城一趟。不瞒大哥,我答应过我的好兄弟沈括,要助他夺回圣域君主之位。”
王虎遂又闻了他沈括的情况,道:“我这十年隐身界石镇,对圣域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伯骞其人乖戾阴狠,气量偏狭,又兼风流成性,原是不堪圣域君主之位。沈括既是沈天成后人,若兄弟认为此人来日能为家国造福,助他亦无不可。我所要说的是,兄弟你心地敦厚善良,此后为人行事,人品自是无差,但待人应变不足,筝儿机巧灵敏,原可弥补你之所缺,但切记要在大节上把持得定。小事不妨从权,但大义不可亏,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项飞云道:“大哥的话再是明白不过,飞云自当字字谨记于心,无有或忘。小弟日后行事,但以云师和大哥为榜样,务求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天地。”
王虎道:“我就罢了,你大哥没什么好学的,只学云师就好。还有一样你须谨记,古往今来,大凡卓越的统治者,无不善于权谋机变,这些人行事往往以目的利益为先,绝不似你般重视情义感情,你的兄弟沈括若日后亦能成为一个成功的统治者,自必也是如此。这类人只可同患难,绝不可同富贵。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正是道此。所以你必须牢记,当天下大定之时,就是你功成身退之日,那时绝不能留恋功名,否则必致大祸。”
王虎这一番话,项飞云只听得心中暗惊。此时他虽不信沈括日后会是王虎所说的这种人,却也知道王虎此言定必是自己的人生经验总结,绝不至随口欺弄。
王虎见他没有立即表态,知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有所怀疑,当下再次郑重地道:“我说的这番话你务必牢记,记住这些话,你和筝儿日后或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否则――”顿了一顿再道:“历史的悲剧早已上演过无数次,我只希望在你们身上会有所不同。”
项飞云只听得心中沉重异常,脸上不觉就表现出来。王虎看在眼里,心下不忍,于是改口笑道:“我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说些令人伤感的话来,且不说这些事言之过早,就算日后,也未必便会生。好了,咱们不说这了,改说些别的,兄弟你可知道‘龙神谷’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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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六章 佳人之约(一)】………
项飞云正想问此,便道:“是啊,小弟正要相问,不知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王虎当下又将龙神谷的来历简略向他说了,最后道:“伯骞若能请动‘龙神谷’高手,或许真的如那皇甫忌所说,会于途中截杀你和沈括。依我看,未免事端,你倒不如潜行入城。”
项飞云听后道:“不,在这一点上我不赞同大哥的提议,小弟如去天圣城,就光明正大地去,若需潜行入城,那么不去也罢。”
王虎道:“兄弟何出此言?”
项飞云道:“大哥也是练武之人,当知小弟所言,我若潜行入城,那么山河擂台不用上,已然必输无疑。”
王虎道:“然则你有把握能对付得了‘龙神谷’的高手?”
项飞云道:“没有。但他们既然要来拦截,我便只有迎头接着,万不能躲避。飞云自小这一身武艺便是在不断与人比试中学得,最是明白‘怯’是武者的大忌。何况现下即使要避,也是避无可避,纵然能侥幸于途中躲过,天圣城中岂非还是要遇上?是以除非不去,否则便不能避。”
听完这番话,王虎哈哈笑道:“说得好,你能如此想,我就彻底放心了。你现下初得晶球能量和灵镜心莲,于武道一途正处于急展时期,所谓压力愈大自身潜能就会被激得愈快,以此而言,遇上一些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对于自身的成长,并非坏事。”
两人说话间不觉窗外夜色已深,王虎遂道:“想必此刻筝儿已在相侯多时,项兄弟你的时间如今可是宝贵得很哪。告诉筝儿我走了,并对她说‘日后莫要欺负相公欺负得太狠,小心把相公给吓跑了。’”说完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
项飞云在后急道:“大哥这是要去何处?”却哪里还有人影。
站在门外,对王虎方才的话语细细体味一番,这才往府里前厅走去。
到了厅前,早有一个丫鬟在此相侯,只道:“小姐吩咐,让奴婢引公子到她居住的阁楼上去。”
项飞云听后心中“腾”的就是一跳,怎么却是要到她的阁楼上去?心中思忖,脚下跟着那丫鬟转向西园。
走过一条绿竹成荫的石子小径,抬头看,前方小楼之上果然晶帘低垂,银烛明亮。想象着楼中的玉人,一时不由整个人尽自痴了。
忽听那丫鬟转头“噗嗤”一笑,娇声道:“公子到底走是不走?我家小姐已然等候多时了。”
项飞云闻言脸上一红,忙应声道:“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姐姐如何称呼?烦请继续带路。”
那丫鬟俏俏地道:“我叫明心,公子唤我心儿就是。项公子是不是很喜欢我家小姐?”
项飞云道:“云筝小姐丽质温婉,聪敏多智,天下男子谁不仰慕?”
那明心“咯”地一笑,道:“怎么你们男人都这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偏偏就是不敢直说。你这样说,敢情是不喜欢了,就是喜欢,我看也只是一般的喜欢。”
项飞云道:“心儿姐姐误会了,在下……在下着实是喜欢得紧。”
谁知那明心跟着又道:“喜欢得紧是多喜欢?”
项飞云一愕,道:“这……在下――”
方欲再说,明心却已拦住,道:“还说不是一般的喜欢?既是喜欢得紧,那为何又要磨磨蹭蹭地犹豫半天?既然犹豫,又怎说得上喜欢?哼,莫不是公子心中另有她人,到此只为敷衍了事?”
项飞云大窘,道:“在下实是不知该怎样向心儿姐姐解释,不过飞云对你家小姐的爱慕之情确是自内心,这点绝不敢相欺。”
明心道:“不妨实话告诉你,似公子这般人物,心儿见得多了。以往老爷在时,上我们圣师城提亲的风流公子、贵家子弟,那是多得挤破了门槛也挨不着。就说咱们当今的圣域少主伯骞吧,他就曾经来过两次。”
项飞云闻言一怔道:“伯骞少主也曾来过吗?”
明心一撇嘴道:“是啊,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也是我引领的呢。哼,那个伯骞少主,小模样倒是长得不错,嗯,说到长相,那是比你还要俊俏三分,就是人倨傲得很,更兼风流成性,未见到小姐,就先拿话来调戏我,这不是作死吗?结果我家小姐硬是连面都不予他见,最后只得悻悻而回。”
项飞云道:“原来如此。”听闻伯骞被拒,不知为何,心里竟无端感到一股快意。
那明心忽又娇声道:“喂,我与你说这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项飞云一愣,道:“恕飞云鲁钝,实是猜不出心儿姐姐言下之意为何?敢情姐姐示下。”
明心又是“噗嗤”一笑,道:“你这人倒真是笨得可以,不过总算还晓得唤我两声‘姐姐’,瞧在这两声姐姐的份上,我也就不来难为你了。我告诉你,你若想得到我家小姐的心,就必须先讨好我。别瞧只是个丫鬟,我可是和咱家小姐从小一块儿玩儿到大的,平日里就像亲姐妹一般,小姐平日最爱听我的话了。”
项飞云这才恍然,原来这俏丫头竟是为此,不由心下暗笑,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当下道:“是,心儿姐姐的话飞云记住了。今后还请心儿姐姐在你家小姐面前替在下多多美言几句,飞云感激不尽。”说着深深一礼。
明心道:“要我多多美言倒也无妨,那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不过最重要还须是真心对我家小姐好。现今老爷没了,小姐又和明心一般,是打小就失去了娘亲疼爱的人,你若是敢欺负她,心儿定不饶你。”
项飞云心下感动,道:“心儿姐姐放心,项飞云此生绝不敢有负你家小姐。”
明心道:“只盼你能永远记住今夜对心儿所说的话。好了,不多说啦,咱们继续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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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七章 佳人之约(二)】………
两人又行几步,忽闻前面阁楼里筝声陡起,云筝那柔和甜美的声音跟着唱道:
“燕燕于飞,齐集画梁;耿耿银烛,照我东窗。
金丝玉柱,或挑或扬;为君将至,瑶筝初张。
皎皎皓月,出彼西厢;我心可待,明珠流光。
燕燕于飞,亦翩亦翔;良期若携,美酒同觞。”
清音?琮,叮咚悦耳,在这无边夜色中听来,更觉分外怡人。
项飞云虽不懂音律,却也知筝调欢快,殊多欣喜之意,心道:“筝儿果真很喜欢和我在一块儿吗?”
一时不由痴想,若有朝一日,能和筝儿一道放下俗事,前往山中隐居,这般日日相对,安乐以守,该有多好?
心中思量,人已来到楼前。
耳旁只听明心道:“小姐在楼上相侯,公子请自行上楼。”
项飞云忙收摄心神,拾阶而上。
这时筝音再换,云筝又接着唱道:
“彼公子兮,若明若朗;质华美兮,神采飞扬。
心汲汲兮,翘以望;情忑忑兮,宁不思惶?”
筝音中项飞云举步上楼,眼前这一段近十米的梯阶,此时走来,竟仿佛有种涉河的感觉。
不禁忆起小时在私塾先生门外听到过的那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样想着,周遭的一切竟忽然变得是那样的不现实起来。
空中有月,天上有星。
星在银河,月近树梢。
微风清响,流水澌澌。
而花香,一阵阵似兰如麝,幽幽袭人而来。
恍惚间项飞云已登楼入阁,转步近帘。
水晶帘里人如画,一点银灯,无限画屏,春笋纤纤理玉筝。
项飞云启帘,启帘而进。
盈盈三春如花面,茜裙依约彩云飞。
袅冉冉,一段巫山云。
“项大哥请坐。”云筝侧于筝前,微微仰,缓启朱唇,甜甜地道。
“这是筝儿新焙的茶,名唤‘一瓣香’,又作‘醉留云’,项大哥不妨品尝一下。”
“项大哥自非俗人,筝儿亦并未真设华宴,唯清茶款客,筝音佐兴,小宴清欢,聊以相贺,想项大哥必不在意。”
“其实俗世攘攘,能得清欢,已是至乐,项大哥以为然否?”
项飞云轻轻坐下。
茶是好茶,茶已醉人,人更醉人。
宿世谬词客,前身应画师。
忽然无由地就想起这样两句诗来。
只可惜自己既非词客,亦非画师。
眼前纵有美景,难描难画,徒叹奈何?
正自思量,云筝再道:“项大哥可知筝儿今晚之约意欲若何?”
项飞云道:“筝儿之意,你不必言,我已知之。”
云筝道:“然则项大哥之意若何?”
项飞云道:“若蒙筝儿及圣师城诸将士不弃,飞云愿意效劳。”
云筝一笑:“如此实是圣师之幸,圣师城内万千黎民之幸,筝儿先行谢过。”
一顿再道:“此事明天将会由雷毅将军在宴席上提出,相信诸将必和云筝一般心思。”
项飞云道:“飞云一介无闻,蒙云师筝儿垂青,始有机会得展平生,此番恩情,永志不忘。”
云筝道:“今日皇甫忌阵前所言,未知可入项大哥心意?项大哥若果有大志向,筝儿愿意倾力以助。”
项飞云道:“不瞒筝儿,飞云之志,唯在保苍生安社稷,而后功成身退,放舟江湖,远隐深山,此外别无所求。”
云筝道:“筝儿一生,亦唯喜静,若翌日大哥扁舟钓月之时,筝儿愿为良伴,不知大哥可否相携?”
项飞云上楼之时,已知这个问题不可回避,当下便道:“筝儿可还记得灵镜谷初见之时你我的对话?”
云筝道:“字字未敢忘记。”
项飞云道:“是以筝儿该知飞云暂时还不能对你许下什么承诺。”
云筝道:“筝儿懂得。项大哥心中还有祺清,还有丽大小姐,所以不能承诺,甚至今后也永远不会承诺,但是筝儿却仍是忍不住要这样问上一问。项大哥,筝儿这样做是不是很傻?”
项飞云道:“痴心只为相守,何来对错?倒是飞云错了,不该多惹情丝,多添情债。”
云筝道:“其实项大哥亦没有错,面对爱情,也许根本就没有对错,若说可以自由控制,那便不叫爱情了。”
项飞云道:“无论如何,且不管日后能否在一起,我对筝儿的情意都是自真心的,绝没有相欺。”
云筝淡然一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你又怎能瞒得了我?”一顿再道:“其实项大哥你现在既已身具灵能,若是不欲筝儿知道心事的话,自可将心莲掩起。”
项飞云道:“在筝儿面前,飞云无秘密可言,无论何事,筝儿倘欲了解,一窥便知。”
云筝苦笑道:“好一个‘无论何事,筝儿倘欲了解,一窥便知’!项大哥你可知道,有时过分坦诚,也是一种伤害。”接着叹道:“筝儿若非尽知你心,又岂会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便即爱上你?可是也正因知你懂你,才会如此刻般忧喜并陈,心神不宁。若非你我心灵相通,只是为了清儿,我便不能让自己爱上你。”
一提到祺清,项飞云亦不由一阵心痛。是啊,虽只十几天的时间,自己和清儿却仿佛已经分别很久很久了。耳旁不由自主又响起,那日在天狼谷地穴之内、叹息之壁后面所听到的祺清和伯骞两人的对话,忽然地竟有种可怕的预感,隐隐觉得清儿将会自此永远离开自己。
一时心内思绪翻腾,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两人间瞬时陷入一阵沉默,只有云筝三下两下地随意拨弄着筝弦。
良久,还是云筝先开口,道:“项大哥准备何时动身前往天圣城?”
项飞云道:“自是愈快愈好,想来沈括这时应已在赶往天圣城的途中,我也不能耽搁得太久。多则三日,少则一日,待此间事情安排妥当,我便即刻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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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八章 佳人之约(三)】………
云筝道:“筝儿本想陪同项大哥前去的,但筝儿还需先为父亲和宁泽大哥举丧,恐怕只有稍后再行前往了。”
项飞云道:“只可惜云师的遗体至今仍不知被那魔姬带到了何处,无法盛棺以敛,想来真是惭愧。”
云筝道:“不论碧晓音将父亲的遗体藏在何处,筝儿日后都必将找到取回,项大哥你愿不愿意帮我?”
项飞云道:“筝儿说哪里话,此事说来还是由我而起,取回云师遗体,飞云是责无旁贷。”
说到这里,微一停顿,再道:“筝儿请原谅我,不能和你一道留下来为云师守灵尽孝。现今已是四月十一,自此间到天圣城,按寻常日程来算,最快亦须半个月的时间,若路上再遇截击,时间已不能确定。而这届的山河擂台,则定于五月十日准时开始――”
云筝道:“项大哥不需解释,这届擂台不比以往,事关圣域前途,自应郑重行事。擂台虽定于五月十日开始,但开始之前,仍需时间来摸清城中各方势力的动向,以及伯骞的布置安排。许多事情都需早早着手,即便父亲尚在,亦要放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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