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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流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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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的沈括又已卷土重来。

    双手握刀,当头劈下,气势威猛无俦,大有独霸乾坤之概。

    这小子瞬间连续不停地猛攻内力竟不减反增,一次比一次强悍,着实让人惊骇。

    生死关头。

    厉蛟忽地再度大喝一声,随着这一声大喝,他的整个人瞬间都燃烧了起来。

    方天戟的攻势顷刻间激增数倍。

    戟端的赤焰芒流已不再向周遭无目的散射,而是陡然凝聚成球。

    熊熊燃烧的大火球。

    砰――

    “黑暗”碎裂,“黑洞”消失。

    火球急旋转而前。

    丹雪飞退,连退三丈,然后挺身再进。

    “明月”重现。

    不但由暗复明,而且皎洁如镜;不但皎洁如镜,而且其亮度更在不住地快递增中。

    奇异的情景出现。

    丹雪的“明月”竟是随着对方“火球”攻势的增强而遇强愈强。

    映日生辉。

    丹雪的“明月”难道竟是在反映对方的攻势?

    可是对方的攻势若是太过强悍,已然过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又如何?

    身临空际的沈括这一念头方才刚自脑海闪过。

    就听一声轰然剧响,厉蛟的“火球”已向着自己倒撞回去。

    同时间丹雪喋血飞退。

    她虽仍旧反弹回了对方的攻势,但自己也因承受不住过强的攻击力而遭到重创。

    沈括再不犹豫,一刀闪电劈下。

    轰雷炸响。魔力球急而前,正撞中倒飞向厉蛟的“火球”。

    厉蛟肩背一耸,作野兽叫。

    身后的赤磷彩蟒飞噬而前,迎上激撞来的“火球”。

    在蟒球相触的刹那巨蟒呼地张口,竟将与魔力球相融合的“火球”一口吞入腹中。

    可是它吞是吞下了,意想不到的是“火球”竟自另一端破腹而出,将赤蟒炸为粉碎,眨眼已到厉蛟面前。

    同时沈括的战神刀划出一道三丈长的刀芒也已随后劈至。

    长飞舞。

    厉蛟“嚯”地挥戟扫出,迎上“火球”。

    轰――

    劲芒四散间,厉蛟终因抵受不住“火球”倒撞的巨力呕血身退。

    沈括战神刀寸步不舍紧跟而噬。

    厉蛟三度暴喝。

    随着这一声暴喝,衣衫尽皆碎裂,重复精赤上身。

    然后舞戟相迎。

    “当”的一声刀戟相撞,激起漫天火星劲雨。

    这次厉蛟退后三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沈括也没好到哪里去,打着旋飞退开去,空中伸手一抹间嘴角亦现血丝。

    厉蛟衡量眼下情势,立刻做出决定――逃!

    尽管这样做窝囊之极,却也只有先保命要紧。

    于是一打呼哨,飞身就走。

    此时沈括正自旋身飞退,而丹雪亦喋血重创,他若要走,两人均势难阻止。

    丹雪轻叹一声,已停下追击之势,想到如此两人合击,竟仍给这小子最终脱逃,不由大是沮丧。

    可是就在这时身临空中的沈括却蓦然大喝一声,趁着飞退之势,迅一刀向她劈至。

    丹雪微一错愕已然明白其用意,娇叱一声,凤鸣剑再度飙起。

    剑芒星飞,明月复临。

    银汉迢迢,皎月如镜。

    沈括一刀正劈中“镜心”。

    “当”的一声,整个人立刻炮弹般给飞弹回去,疾射厉蛟。

    厉蛟这时正腾身而起,欲越房而逃,身子方临房顶。

    沈括人已射至。

    双手握刀,凌空而至,沈括情知这已是最后一击,若然此举仍不能宰了这小子,给他逃脱,自己此趟月映之行势必全盘落空不说,能否全身而退亦是大为可忧。生死存亡之际,瞬间心神再无旁骛,只专注于手中战神刀之上,丝毫不再理会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激自己体内的魔胎内劲,甚至就连对面厉蛟的反击亦不去关心,全然单凭气机感应。一时眼中心间,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唯此一刀,不复他求,大喝一声,一刀劈出。

    他这一刀劈出,即连身处地下的丹雪已不由看得芳心剧颤,只见这小子一刹那间竟似与身周所处的整个宇宙空间融为一体,这一刀无论出刀的手势、弧度、力道俱都配合得近乎完美,而其所牵动引的已不纯是个人之力,似乎更有一种神秘莫测的自然之力渗透其中。刀虽未至,已予人一种君临天下、莫可抵御的感觉,一瞬间不禁神为之夺,惊在当下。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唯此一刀,不复他求,沈括终于在这关键时刻,无意间领略到“人刀合一、无人无我”的刀道先天至境,为他以后成功突破“以武入神”,踏足神阶,砥砺苦修,终成一代神皇奠定了初步基础。

    厉蛟此际方临屋顶,蓦觉一股强大之极的无匹刀劲袭体而来,回看时,只见沈括手握战神刀,直似天神一般迅劈而至。这一刀所激起的漫天狂飙、无边威势,自己平生仅在与父亲和邪灵等辈宗师级高手过招之时才偶一能见,至此不由心胆皆寒。但他究属年轻一辈绝高手,知道此时若丧失斗志,只有死得更快,当下狂喝一声,不逃反迎,“欲念邪罗”内劲顷刻间全提升,飞身而起,方天戟急挥舞,幻出一个又一个的强力气旋,猛向沈括迎去。

    瞬间两人在空中相遇,“噼噼啪啪”的劲气爆响声中身子交错而过。

    沈括先触地,跟着厉蛟身子也自相反方向落下。

    丹雪目视两人,正自猜测这一战结果如何,陡闻沈括“锵”的一声战神刀重回鞘内,随着这一声锵然而鸣,厉蛟连人带戟,颓然倒地,邪城新一代少主,就此毙命。

    丹雪惊喜不胜,眼见对方其他人陡睹少主身死,仓皇狼狈逃窜,展五正率众追杀,而齐二更自屋内已把碧荷救了出来,遂彻底放心。尚未开口说话,沈括这小子已笑嘻嘻来到面前,一脸不怀好意地道:“老天爷保佑,小子终于不负所托,助丹雪小姐除去恶敌,不知小子今夜表现,美人公子可还满意么?”

    丹雪“噗嗤”一笑,当先扭头而去,呖呖语声传来道:“算你小子勉强合格好啦!”

    沈括在后喊道:“美人公子且忙急着走哩,小子尚有一事相求。”

    丹雪洒然回头,亦笑亦嗔道:“你小子最好切莫再耍无赖,小心惹恼了本小姐,丹雪随时都可一剑宰了你!”

    沈括嘻嘻笑道:“这个小子万万不敢,只是小子今夜总算为美人公子你帮了大忙,不知美人公子能否看在方才在下奋不顾身、拼命死战的份儿上,赐予小子一次追求小姐的机会呢?”

    丹雪银铃般一笑,不置可否,只道:“腿长在你身上,追得上我再说。”说罢飘身上房,白衣一闪,人已远去。

    沈括见她如此,怎还不知其意,当下哈哈一笑,随后紧追而去。

    邪城那帮人在方才少主呼哨逃走之时已无心恋战,后睹少主身亡,更是四散奔逃,展五领人追杀一阵,杀其大半,但终给班马二将领四五残余夺路逃走。遂回来指挥着料理后事。这些自不须丹雪沈括操心。



………【二百一十四章 天琴宁泽(一)】………

    圣师城。帅府议事厅。

    时间:4月11日辰时。

    ?

    天琴将宁泽独自一人坐在空旷凄寂的帅府大厅中。

    这脸色本就苍白消瘦的年轻人此际看来更是憔悴得可怕。

    谁若这时进来见到他,绝不会认为坐在屋中左排第一张椅子上的这个青衣劲服青年就是近来名震圣域的天琴将宁泽。

    此刻外面虽有阳光,可是整个大厅里却是寒意迫人。

    而此际就算他真的走在阳光下,也不会感到比厅里暖和多少。

    一个人的心中若已充满悲伤,冰冷若死,走到哪里岂非都是一样?

    ?

    自一早起来开始,他已在此坐了两个多时辰。

    他先是召集众将于圣师城近日城内城外的布防再作一着重强调,然后即行分派他们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这几日以来,他每日清晨都要在此倾听将领汇报,而后统一作出详细指导安排。

    凭着多年来培养出的敏锐政治直觉,和对眼前形势的分析,他几乎已可断定,近日内圣师城一定会有大事生。

    说不定就在今日,亦或明朝。

    是以他不能稍有松懈。

    他知道这次的情况非比寻常,这次圣师城所要面临的敌人将会异常强大得可怕。

    一个不慎,就是城破人亡的局面。

    他不怕死,但圣师城绝不能葬送在自己手里。

    而事情之所以会如此,皆因数日前天狼谷地穴一役,云师不幸身殁致然。

    ?

    一想到云师,他的心就又开始滴血。

    瞬间一阵不停地咳嗽,直咳得整个人都弯下腰去身子像一条垂死的虾米般颤抖不止。

    其剧烈程度,让所有看到的人都禁不住为他担心,担心他的身子在这样的疾病肆虐下到底还能撑持多久。

    可是就算比这更难受十倍的痛苦也抵不上他此刻对云师的思念。

    没有人知道他在心中对云师的感情有多深。

    那已远远越了一般的下属对上级的尊重,甚至亦越了儿子对父亲的敬重。

    ?

    他是一个身患残疾又因穷困自小就被家人遗弃的孤儿,在社会上独自流浪的五年当中更是倍尝世俗冷眼、人生辛酸。

    每天每日被人叱喝打骂已是家常便饭,有时一连三四天甚至都讨不到一个硬馒头,而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同街上的野狗一块儿去抢一根肉骨头。

    他至今仍记得自己13岁时临近除夕的那一个冬天。

    那一天他所见到的家家户户都在喜气洋洋的筹备年货裁制新衣。

    而自己却冻得像一条狗一样在街角的一处残雪堆里抖。

    那时正值自己的肺疾复又作,一连几天都没有进食,整个人昏昏噩噩,似乎还着高烧。

    他本以为自己的生命一定会在那一天里结束。

    却想不到那一天竟是他获得新生的开始。

    因为他后来遇到了正出门远行的圣师云若无。

    云师那时骑在马上和一众仆从正自这个小镇的街道上经过。

    骑在马上的云师颜露微笑,一脸慈祥,正在亲昵逗弄着怀中一个约有两三岁模样、身裹雪色狐裘的小女孩。

    在那种时刻,在当时的处境里,他本是最最讨厌见到那样的场景那样的人。

    甚至已不是讨厌,而是憎恨,强烈的憎恨,憎恨命运的不公平和社会的无情。

    可偏偏就是自己正欲憎恨的这个人在马上一看到他之后立刻就下马来到他跟前。

    这个人在详细察看了他的情况后即刻命人去小镇上找医生来为自己看病。

    并给自己送来了热腾腾的馒头,带自己到临街的饭馆里吃饭,为自己购买新衣。

    末了还告诉自己如果愿意此后可以一直跟着他。

    ――谁都不能形容自己当时对这个人所产生的感激之情有多深。

    当自己一口口吃完这个人亲手递过来、后又被自己流下的眼泪给浸透了的那个咸咸的热馒头时,当时就在心中暗暗誓来日一定要用生命报答眼前的这个人。

    ?

    而此后,自己就真的一直跟着他,直到现在。

    自己的一身武功都是在他的指导下练成,但却不是习自他的武技。

    因为他告诉自己自己天赋异禀悟性奇高,若一招一式俱学他的反而限制了自己将来的展。

    由是经过一番刻苦勤修自己终以23岁之龄即位居圣域七圣将之,成为圣域之内叫得出名号的响当当的人物。

    可以说自己今天所有的这一切成就都是他赐予的。

    没有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可是现在,数日前消息传来,这个一向自己心中最最敬重爱戴的人竟然在天狼谷地穴之中不幸战死身亡。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人能体会到自己当时的心情。

    那除过惊讶难以置信外还有着深深的深深深深的震骇、痛苦和仇恨。

    因为据消息称云师竟是在与巫师邪灵对敌之时被一个叫项飞云的人暗害致死的。

    这简直让人不能接受!

    他根本就从未想到过云师会死!

    若非这是圣域少主伯骞和天灵将祺瑞之女祺清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

    ――他不能忍受!

    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云师的实力,若非三年前云师为云筝小姐疗伤祛毒致使灵能丧失功力大退,即以巫师邪灵二人联手也绝不是云师之敌。

    狂怒!

    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想抛下这里所有的一切只身追击去找项飞云报仇。

    可是他不能。

    云师既殁,圣师城这副重担就只有自己来挑。

    尽管他心里有一万个想去报仇的念头可是也只能这样一天天眼睁睁地坐在这里等着。

    非但自己不能,还要强力约束下属也不能私自前去报仇。

    因为现在,圣师城已因着云师之殁随时都有破亡倾覆之危。

    而在眼前这个时刻,一心觊觎吞并圣师城的人绝不在少数。

    东北的魔域,西南的巫国,就是附近一些往日被强行打压下去的地方异族势力也会趁机前来报复。

    可是遗憾的是自己的这些苦衷并不能为大多数的将领所理解。

    尤其是那些昔年跟随云师多年,一起出生如死征战南北,和云师感情深厚的老将领们。

    陡闻云师噩耗,一个个悲愤如狂不理会自己的命令撒手就走,任凭事后怎样处置也要先行给云师报仇。

    无论自己怎样费力解释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有一部分人强行离去。

    想到此他不由在心底一声叹息。

    轻轻伸手,取下自己背上所置的竖琴,“铮铮”地默默弹奏了起来。



………【二百一十五章 天琴宁泽(二)】………

    当他开始弹琴的时候,无论心中有着多么大的烦心事都会抛诸脑后,而只专注于手上的琴音。

    此刻也一样,随着哀婉凄恻的琴声响起,他脸上的神色逐渐舒缓,他的身体也逐渐放松。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既极度忧郁、而又极为优雅的王子。

    然后他开始想起了云筝。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兵刃撞击、倒地惨嘶的声音响起,跟着数条人影通过院落前面那片密置重重机关埋伏的幽林竹径里走出来。

    他知道他要等候的第一批敌人已经来临。

    可是他仿若并未在意,仍旧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地弹他的琴。

    ?

    来的是五个人,一色的蓝布麻衣、绑腿短裤。

    可是这五个人的气势,却不啻是千军万马,他们中的每一个,都足以用“杀气腾腾”这四个字来形容。

    五个人,五把刀,锯齿大砍刀。

    蓝家五虎。

    不错。这五个人正是昔日圣域东面一代最大势力――“蓝家堡”的五位新任当家:蓝啸、蓝放、蓝狂、蓝傲、蓝小小。

    他们当然是来报仇的。

    自二十五年前云若无接管圣师城,将一向不受圣域辖制的“蓝家堡”势力摧毁,并击杀当任堡主蓝煞,蓝氏族人就不得不退出圣域向更南面的蛮荒之地迁移。

    可是此后蓝家的每一个氏族子弟世世代代都并未忘记这个深仇,他们誓终有一日要再行回来,粉毁圣师城,重霸圣域东南。

    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此际大当家蓝啸迈着大步走在最前面,人如其名,他确实长得人高马大,啸啸生威。

    后面依次是二、三、四、五当家。

    蓝啸今年48岁,一张大型国字脸上鬓间已见丝丝白。

    二十五年,他为这一天已经苦等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前,自己的父亲、当时的蓝家堡堡主蓝煞因不服圣域统治,倾力而出,欲一举攻下圣师城占地为王,不意事情未成反被云若无当众击杀,这一笔深仇他永远铭记在心。

    他原本打算于今年深秋前来圣师城挑战,岂知日前竟得到消息云若无已于天狼谷身殁,于是立刻改变主意提前率众来袭。

    现在他的数万子弟就分别散布于圣师城外三十里处。

    可是云若无既然已经身殁,他原先的报仇计划也就相应改变。

    他已不想再摧毁圣师城,而只想自天琴将宁泽手中兵不血刃地接收圣师城。

    杀光云若无全家,迫宁泽让出圣师城,这就是他们此来想要达到的目的。

    ?

    “想不到宁泽你在这等时候还有如此闲情逸致,看来传言不假,你确实没把云若无的死放在心上。”蓝啸边说边行,一句话说完,他的人就已穿过数丈宽阔的庭院来到议事厅前。

    非但他一个人来到厅前,而是五个人齐至。

    这五个人虽然没有被铁链前后拴在一起,但行动之间却俨然就如一个整体。

    这时外面负责守卫的左右护卫统领赵毅陈刚亦领着数十人在后追了进来。

    宁泽看了蓝啸他们一眼,虽琴音不停,但脸色却稍微变了变。

    蓝啸看在眼里,不由脸上又露出了自豪的笑意,道:“你当然也看得出来,我们已经练成了蓝家的‘五行绝杀’,否则又怎敢到这里来?”边说边往里行了进来。

    宁泽仍不语,但琴音却已停止。

    蓝啸一走进来,就向大理石帅案后面、云若无平日所坐的那张椅子走去。

    “站住!”外面的赵毅怒喝一声,拔剑就奔了进来,不容分说,举剑就往蓝啸背心刺去。

    蓝啸没有回身,后面的蓝放冷“哼”一声,左手一刀反劈。

    刀光一闪,“当”的一声,赵毅整个人俱被震飞了出去

    陈刚怒喝一声,欲待又上,蓝啸回过身道:“两位就算要动手,也要先看看你们副城主的意思再说。”

    陈刚赵毅二人闻言,一起往宁泽瞧去,只见宁泽怀抱竖琴,坐于椅上,右手食指支颐,低头默然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确然一点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不禁脸色齐变,陈刚急道:“宁副城主――”

    蓝啸哈哈大笑,迈步又往前面椅子走去。

    “这张椅子你不能坐。”这次说话的是宁泽。

    宁泽的声音要比赵毅小得多,但显然却管用得多,蓝啸闻声陡然止步,转道:“为何?”

    “因为这是圣师城城主云师的椅子,其它的你都可以坐,但这张你不能坐。”宁泽仍旧平静的道。

    蓝啸忽又大笑:“这就对了,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坐这张椅子。你就把它让给我坐好不好?”说完他再补充:“只要你把它让给我坐,我就保证这张椅子对面永远会有你的位置,你看怎样?”

    宁泽没有说话,但他的手却突然剧烈颤抖不止,以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

    ――这些人,这些跳梁小丑,果然云师一殁,什么样的人都敢欺到圣师城头上来了!

    正欲作,就听外面蓦然一把男性的声音朗声说道:“在下赫连容若,奉魔师之命前来拜见宁城主,顺便送上大礼一份。”说着话就听“呼”的一声,只见一具黑漆漆的事物,已迎面射进厅来。

    赵毅陈刚正要拦阻,宁泽忙以手势制止,只见那事物到得厅心,复又轻轻落在地上,用力之巧,妙至毫颠。众人凝目看时,见竟是一口巨大黑漆棺材。方自惊异,“嗖嗖”数声轻响,外面几人已闪进厅来。居中那黑衣长男子又行开声说道:“家师知此刻圣师城上下人等,必为云师之殁哀痛异常,是以特命晚辈先行前来,将云师遗体送至。还望宁城主验收。”

    这一来厅内众人无不听得齐齐一惊,宁泽赵毅等更是心中怦然大震,陈刚二话不说几下就奔到棺材近旁,揭开棺盖一看,忍不住就泪如雨下,转头向宁泽嘶声道:“宁副城主,果真是、是云师他老人家的遗体!”

    这时赵毅也扑了过去,二人对棺而哭,忽然又有一把苍老雄劲的声音在厅外炸响道:“哭什么哭,这刻是哭的时候么?拿起你们的刀剑,手刃这些仇人,为云师报仇!”

    随着暴喝,几道人影快冲进厅里,不由分说就和蓝啸与那黑衣青年两方面的人动上了手。



………【二百一十六章 大战前奏(一)】………

    赵毅和陈刚立刻就止住了哭声。

    在听到那一声炸响和看到冲进来的几人之后。

    然后他们伸手,重新执起了地上自己的刀和剑。

    那人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们。现在他们个个已红了眼。

    ――圣师城,圣师城还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

    ――圣师城,圣师城绝不容许被人欺负!

    跟着各自大吼一声,抡刀挥剑就加入了战团。

    ?

    赵毅一冲进去就重新找上了蓝放。

    不由分说迎面就是一剑。

    蓝放冷笑,手挥起,青芒厉闪,手中青色锯齿刀一刀劈出。

    他一刀就斩下了赵毅的左臂。

    但斩下了赵毅左臂的他不喜反惊。

    而惧。

    因为他本没有想到这一刀能伤敌。

    他这一刀的用意只是欲将赵毅右手的剑迫回去。

    但赵毅却不退,半步都不退。

    他一刀虽斫下了赵毅的臂,赵毅却一剑洞穿了他的咽喉。

    所以他死。

    他一向善于跟人拼命,但今天,却遇到了比他更不怕死的人。

    ?

    刀光一闪,陈刚一刀就剁向蓝狂的头。

    狂笑。蓝狂狂笑,就好像忽然间遇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事。

    “找死!”随着暴喝,蓝狂出刀,黑色的刀。

    他没有去挡格对方的来招。

    更没有选择躲避。

    而是攻击,迎面就是一刀。

    他从不躲避敌人,他只要敌人躲避他。

    黑色的刀锋,黑森森的刀芒,一刀可令山为之摧的气势。

    却具有万丈激流的凛冽与肃杀。

    他相信对方如果不躲避,就定会被腰斩为两截。

    血飞溅。

    陈刚果然就被一刀斩为两段。

    篮狂想大笑,可是他忽然就觉自己已笑不出。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身子也忽然分了家。

    不是从中分,而是从上。

    他低头下看时,在下面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子。

    这才现自己的头颅是在空中不停地飞驰。

    一刹那间他惊骇欲绝。

    一向悍不畏死的他在生命弥留的最后之际是否也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害怕呢?

    没有人知道,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机会再去想这件事。

    ?

    随着那一声暴喝,最后冲进厅来的有六个人。

    六个高矮胖瘦黑白青红不同的老者。

    他们当然都是圣师城的耆宿元老。

    他们是:圣师双鹰李文彪、李文豹,铁狮胡海,虎痴孟东周,火豹子邓通,金翅神雕康仲达。

    李氏兄弟在界石镇附近狙击项飞云不成,觉事态有变,即行以他们之间特有的联系方式通知其他四人,火回援圣师城。

    他们竭尽全力赶回来,可说回来的正是时候。

    一进帅府就看到果然有人正欺上门来挑衅。

    并且其中一伙竟然还送来了云师的棺材。

    他们几人年纪虽大,有的甚至头都已花白,但各个俱都是霹雳火爆脾气,见此怎能受得下这口气。

    随着火豹子邓通的一声大吼,六人一齐如狼似虎就冲了进来。

    一冲进来就扑入敌群,拳头斧锤齐上,见人就打,遇人就杀。

    火豹子邓通呼地一记雷公锤直取那黑衣长青年。

    赫连容若不避不让,甚至连看都不看上一眼,他的注意力只全部锁定在宁泽身上,不有稍移。

    旁边一条铁棍伸出,一名黝黑壮硕的威棱汉子立刻就将邓通接了过来。

    砰的棍锤一击,那汉子怪叫一声,被硬生生击出三丈,轰的裂壁而出,当场身死。

    蓦觉背后声响知道有人袭击,但邓通不避不让反手就是一锤。

    他当然能躲得开,但他现在只想杀人。

    “啪”的一声在将偷袭者脑袋瓜子砸得稀巴烂的同时对方的铁齿轮也已全部切入自己背心。

    ?

    李文彪李文豹兄弟两人怒极,他们出手对付的是蓝啸。

    可是唰唰两声刀响,自左右一白一黄两柄锯齿刀立刻就招呼了过来。

    两兄弟空中暴喝一声齐齐出拳,砰的破刀势而入双双击中对方胸膛。

    “噗”“噗”两口鲜血狂喷,蓝傲蓝小小立即就被横里打飞出去。

    两人毫不理会各自胸前被刀劈开的尺长伤口,吸一口气于空中再一个倒翻凌空下击,直扑蓝啸。

    蓝啸身子不动,亦不抬头,一对虎目注视前方宁泽不作瞬移,仿似对二人的来袭浑然不觉。

    但突然间他手中的刀就动了,刀芒耀目,乍现五彩,赤黑青黄白,一刀就劈出了五式。

    在双鹰来不及惊呼的刹那惨厉的刀锋就自两人喉间划过。

    眼见李氏兄弟必死无疑,但就在刀锋贴喉欲切未切的刹那,蓝啸的刀忽然就已不见。

    非但他的刀不见人亦不见,他的刀和人已化作一团采芒闪电移至宁泽身前和宁泽动上了手。

    他的人和刀一动另一边的赫连容若立刻跟着也就动了。

    他一伸手就拽出了背上漆黑如墨的“剑刀”飘身加入到宁蓝两人的战圈之中。

    而这时另一边“啊”的一声惨叫自虎痴孟东周口中出。

    ?

    孟东周用的是一对精钢大板斧。

    他一上来一斧就剁下了对方铁塔汉子的一条腿。

    但同一时间铁塔汉子的刀已斫中了他的肩。

    于是他飞退。

    但身子方一退,背后一柄枪“嗤”地就自他后心扎进前心冒出。

    然后那人立刻就抽枪后撤。

    可是他枪还没有完全抽出孟东周的右斧就照脸劈了下来。

    在将那人一斧劈为两爿之后孟东周的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

    一见好兄弟孟东周身死,铁狮胡海的眼圈都红了,铁拳挥出直击对方一名黑衣瘦削老者。

    那老者掌力一吐“啪”的一声拳掌相交。

    然后两人齐齐被各自震退三丈。

    “咔嚓”一响,胡海的右臂自肘断折,“格勒”一声对方的指骨全部俱碎。

    但胡海根本就不理伤势,怒吼一声兜身而上左拳再出。

    这次那黑衣老者飞腿相迎。

    砰然爆响。

    胡海左臂再断。

    黑衣老者的腿骨亦折。

    胡海再吼,双腿力蹬身子炮弹般射出。

    黑衣老者至此双目中已露出恐惧,不敢硬接,闪身躲避。

    “砰”的胡海的铁头正撞中北面墙壁,“轰”的一声半堵墙壁坍塌瓦石纷纷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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