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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流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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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一个一身白色烂银锦衣、一个一身青色长袍,容貌清和有威,年纪均在四十开外,与摩海不相上下。
沈丽二人正自诧异,只听左那白色锦衣中年男子朗声说道:“一别数载,想不到魔海兄终于练成‘万劫魔胎’,委实可喜可贺!”
右青袍中年男子跟着扬声接道:“不过若无还是奉劝海兄不要徒费真力,以此刻晶球能量所营造出的‘叹息之壁’,绝不是仅凭我们几个的实力就能打得开的。”
若无?!
项沈丽三人听言俱是大惊,尤其是丽清纶,立马身子就从沈括身上分了开来。
项飞云更是心头大震:“难道、难道这最后说话的青服中年男子,竟然就是自己渴慕已久、名满天下的圣域第一高手――圣师云若无?”
惊喜振奋之下,不由再度细细打量此人,但见这人清眉若岫,面色祥和,一双眼精芒烁闪,豁然有神,颔下三绺短须,天然生成七分儒雅蕴藉;脸形虽略显消瘦,但瞧来精神奕奕,尤胜少年;身材修长,气宇轩昂,平平常常的在人前一立,浑身上下,清逸洒脱之气迫体而来,立显矫矫不群;直如鹤驻云霄、龙游物外,使人一见之下,既觉平易亲切,又不失精明能干,果然是一代宗师,气度非凡。
不知为何,项飞云一见之下,就对这初次见面的圣域圣师倍觉亲切,那种感觉就好比在茫茫人海之中,乍然遇到分别已久的亲人一般,这种情感不能解释,却又是如此真实强烈的存在于心。
要知在圣域之内,有关圣师云若无的传奇人生,街头巷尾早已家喻户晓,项飞云自小就对这种种事迹谙熟于心。幼年之际,更是每以云师为榜样来激励自己,曾誓此生定要做个像云师一般仁义为怀、重情重义,为人行事但求光明磊落、俯仰无愧于心的真英雄好男儿。此刻骤然在此相遇,怎能不令他喜出望外、一颗心振奋莫名?
异常激动下,正欲将自己心中这份按耐不住的狂喜之情,向身旁两人倾诉,蓦一转头,却见沈丽二人神色大异,不由心中一惊。
丽清纶自觉云若无出现,一张俏脸上先前永久浮现的妩媚笑容就立刻宣告消失,代之以一股咬牙切齿的莫大恨意。再不向项沈二人调笑半句,伸手握上紫光剑,容色冷淡,一双美目死死盯住云若无,半点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似正在等待时机动手。
而沈括,一双虎目则紧瞪着云若无身旁的锦衣中年男子,目光绝不稍离,似直欲要喷出火来。面上杀机大盛,右手更是已探上插于背后的天圣刀刀柄,竟是一副随时都可跳下去挥刀杀人的凶神恶煞模样。
项飞云见两人如此情形,不由心底一寒,立觉不妙,心道:“难道这和云师并肩而至的魁伟男子,竟然就是我们圣域帝国的圣君伯彦么?他二人能同时来到,对我圣域这次抢夺圣域晶球而言,自是再好不过。可是小沈和丽姐对此二人却是怀有深仇,我须得加意提防,决不能让他们一时冲动之下,坏了大事。”
又想到适才这白服锦衣男子所说的话,心道:“他说摩海已练成‘万劫魔胎’,这又是什么魔功?想来定是威力巨大、厉害之极。”
他心内正自思忖,但见下面摩海听闻身后二人说话,猛地睁眼,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自胸前下垂,身前的魔力劲球也随着消失。哈哈一笑,腾身站起,豪声道:“原来是伯彦兄和云兄双双齐至,摩海幸何如之?”
他口上开声和二人寒暄,心下却暗呼不妙,心道:“我本来打算早来一步,先行夺得晶球而去,不意这‘叹息之壁’竟是久打不开,以至功亏一篑。此刻这伯彦和云若无亲临,看来今日势免不了要有一场凶杀恶战。”
他虽然自知不能力敌对方两人,但生性高傲,从不轻易临阵脱逃。要他这刻一见两人之面尚未动手就立行遁去,那绝不是他摩海一贯作风。当下心中已有计较,决定先留下来静观其变,到时再做打算。
他之所以敢如此,也是心有所恃。正如伯彦先前所说,近年来他的“万劫魔胎”已臻初成,内力真劲比之先前更是狂增数倍。因此上自负就算不敌,也有把握在危急关头,成功脱逃身退。是以此刻虽见伯彦云若无齐至,却也并不太过担心。
伯彦听摩海这句说话,先不应答,却转头面向那堵“叹息之壁”,大声喝道:“伯瑞,如你还认我伯彦这个兄长,就听我一句话,快些收手!别的不说,即便你不为圣域大局着想,可是也应该最清楚这‘圣域晶球’的反噬之力有多可怕,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应该立行放弃!否则的话,恐怕再过得片刻,到时悔之晚矣!”
伯彦本就声音宏亮,这番说话又是蓄力施为,更是中气充沛,声震四壁。一番话说罢,即以战神刀之锋利也无法损毁分毫的“叹息之壁”,也要“嗡嗡”颤鸣不已。
项飞云再是一惊,心道:“圣君果然功力深厚之极,不在那摩海之下。”
伯彦说完之后,待了半晌,见壁后伯瑞毫无回应,直气得脸色青,口中狠狠“哼”的一声,一时不再言语。
他身边的云若无轻叹一声,道:“伯彦兄也不必太过生气,想来瑞兄此刻也是身陷其中,欲罢不能。要知这晶球的能量到底如何可怕,未接触过的人根本就无法猜度。”
伯彦虽是帝国之君,但云若无身份特殊,尤其近几年来更是早已将圣师城一切军政大权,都交由自己亲信部下天琴将宁泽全权打理。实际上等同已经自行从圣师之位退出。自己就如闲云野鹤一般,每日除过教养爱女、醉心武道以求精进之外,万事再不萦怀。
兼切他和伯彦早年关系亲密,非同一般,两人之间,平日常以兄弟之称,早已习惯,伯彦对此也毫不介意。
他这刻听云若无如此说,这才怒气稍减。忽一转身,面对摩海,铁青着脸叱道:“敢问海兄,圣域晶球乃我圣域历代传国之物,与他人却并无关系,海兄此来意欲何为?”
说着话锦袍无风自动,内里真气鼓荡,显是立行就要动手。
………【一百零六章 快慢之刀】………
要知近年来圣域内部局面不稳,兵力分散,而位于圣域北面的魔域荒原,却在摩海的治理下逐渐强大起来,屡屡趁机引兵入寇,侵吞了不少圣域土地。是以伯彦对他实是恨之入骨,此刻出言声便很不客气。
但摩海又岂是软茬,听言仰天狂笑道:“天下物天下人皆可有权得之,何来你我之说?在摩海心中,凡所行事,唯凭‘实力’二字,一向任意妄为,这点伯彦兄又岂能不知?”
伯彦浓眉一挑,长声道:“哦,如此说来,海兄今日是要用强行夺了?”
摩海半步不让,回应道:“有何不可。除非伯兄能赢得了摩海手中的战神刀,否则今日这圣域晶球,未必就是你伯彦的囊中之物!”
伯彦踏前一步,仰天一阵豪笑,目中已泛杀意,暴喝道:“好!自十年前你我‘飞天堑’一战,小弟手痒已久,今日正好再行向海兄领教!”
摩海电目扫向云若无,沉声道:“若无兄若要一起参战,摩海也自不惧!”
云若无微微一笑,道:“海兄不必出言相激,若无何等样人,又岂会趁人之危?自当予你和伯兄公平一战的机会。”
摩海哈哈一笑,道:“云若无不愧是云若无,放眼当今天下,能让摩某倾心佩服的也就寥寥不过二、三子,云兄却是当其冲。今日一战,无论生死与否,魔海都可无憾。”
接着厉芒一扫,射向伯彦:“不知伯兄这十年来可否访到天圣刀,要知十年前一战,伯兄就因兵刃不适,而略输半筹呢?”
伯彦再一阵长笑,道:“海兄但请放心,天圣刀虽仍未寻到,但伯彦却可保证,今日之战,决不会让海兄失望。”
说毕暴喝一声,两腿左右略微一分,双手握拳下垂,拿好架势,随时就要动手。
伯彦这一声暴喝不要紧,只把项飞云看得心头大震。原来随着伯彦这一吐气开声,只见其背后竟蓦地升腾起一道高三丈、阔丈余的白色劲气天瀑。整挂天瀑之中,无数白色劲气旋流不住上下移动,且愈来愈烈,愈来愈趋宽阔,威势骇人之极。
而尤令人惊讶的是,随着瀑流的不住上下移动,天瀑中心,竟渐渐显出一柄巨刃黄金断刀来。
摩海陡见此刀,禁不住大喝:“断水刀!”
一顿再道:“好,伯彦兄这十年光阴果然没有白费,非但‘天玄劲’愈见精纯,已达随心所欲之境,竟而还启封了伯家的祖传神兵‘断水刀’,实令魔某大感欣慰!”
说着话探背膀“锵”的一声,战神刀陡然出鞘半寸,却并不完全抽离。
但就这“锵”的一下激响,战神刀周围丈余之内,劲气立涌。而摩海身前虚空处,硕大无比的魔力劲球又重行出现,跟着急旋转起来。
整间室内,气氛瞬间顿趋紧张之极。
到此谁都能够看出,这两人之间一战,已势不可免,随时俱可爆。
看到这两位当世顶尖高手对决在即,年轻的项飞云立感热血激荡,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只是他不由开始为伯彦有些担心。
这摩海的实力之强他适才是亲眼目睹的,可说是已然接近神的存在。
面对着这样一个人,面对着这样一柄霸道强悍、魔丽妖异的战神魔刀,伯彦究竟有几成把握?
听两人说话,十年前伯彦似乎曾在摩海手下败过一阵,那么如今十年后呢?十年后的伯彦还会不会再行重蹈覆辙?
项飞云不由往站在伯彦身后,已退开丈余的云若无脸上望去,只盼能从他脸上表情得到些许信息。却见云若无只淡淡望定两人,容色平静,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心下更是着急:
叹息之壁后面的伯瑞此时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
这圣域晶球究竟何时才会不再释放能量而改为吸收能量?
而那时叹息之壁虽然不攻自破但一切事情究竟还来不来得及?……
这种种焦虑担忧,已让项飞云心急如焚。
??????
静默。对峙。
一刹那下面室中竟陷入一种死一般的静默,只余伯彦、摩海两人无声对峙中。
伯彦忽而再踏前半步,一伸手,自天瀑中握定断水刀。
摩海战神刀的刀身是宽约七公分,而这柄断水刀竟要再宽上一公分半左右。
这到底是柄什么样的刀?
这柄刀一眼看来竟像是被人自中间斜斜截断的,竟完全没有刀尖,只有一段横截面和二尺长的刀身。
刀柄护手纯是黄金打制,甚至刀柄末端还镶有一粒龙眼大小的血红钻石。
而刀身,则如天瀑雪浪一般的白。
这就是传说中一刀劈下,能令整个天山大瀑布为之停滞倒流的断水刀?
只是这柄刀,抵不抵得住摩海手上这柄霸尽天下、魔艳无匹的战神魔刀?
没有人知道,在这两人没有动手之前,谁也无法测估?
摩海身前的魔力球忽地在一瞬间停止旋转。
停止旋转的刹那摩海已全力出刀!
他的动作有多快?快到项飞云根本还没看清他如何将刀自背后抽离他的刀已闪电劈出。
项飞云一瞬间就怔住。
摩海这次出刀与先前大不相同。
这一刀只有一个字:快!
无限的快,不能想象的快,快到诡异,快到人们已只能用“魔”来形容。
摩海一动,伯彦跟着就动。
他的断水刀瞬间当胸平平横推而出。
这一刀推出,竟凭空斩起万千滔天巨浪。
项飞云再震,而惊。
震的是刀的威力,惊的是出刀的度。
看到这一刀之威项飞云才彻底放下心来。
伯彦确实是摩海之敌。
伯彦确实有资格做摩海的对手。
可是看到这一刀出刀的度项飞云才放下的一颗心不禁又跟着悬起。
伯彦这一刀的度也只有一个字:慢!
无限的慢,不能想象的慢,竟是慢到了极致,慢到只能用“止”来形容。
他是出刀了,可是看来又好似根本没有出刀。
看到这两人出手,项飞云心内竟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难受。
是,难受。简直难受得要命!
………【一百零七章 巫师邪灵】………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何会有这种奇怪、奇异以至不可思议的感觉?
项飞云思、考,然后得出结论:
那只因这两人在出刀的方式度上反差太大、对比太过强烈之故。
摩海的刀,沉而猛,快而威,一刀劈出,霸道不可一世,甚至已不是不可一世,而是不可三四五六七八世!
而反观伯彦出刀,却是极静极慢极缓极止。静到无,止到没有。
可是还远不止这样。
摩海一刀劈出,刀竟非一成不变,而是中途不断递增加,及至伯彦面前,刀至少已是先前出刀时的六倍。
而伯彦的刀则是连续不停的减,减到后来,给人的感觉已不是在前推,而是在后拖。
可是这些在项飞云眼中看来,此刻的情景却更是怪异之极。
摩海的刀因为不停地快,快到了极致,这时入眼反给人一种极“慢”的感觉。
他一刀劈出,仿佛时光竟一下子就倒退了十年。
一刀能令时光倒退十年的刀法是什么样的刀法?
一刀回梦,往事可追,气拔山兮力盖世!
伯彦的刀则刚刚相反,正因为已慢到不能再慢,到后来予人的感觉竟仿佛是在不停地前。
伯彦这一刀竟预支了未来!
一刀能预支未来的刀法又是什么样的刀法?
信心仍在,未来就在手中,云帆直挂,乘风破浪会有时!
好刀!妙刀!高刀!绝刀!
眩。晕。惊。诧。
项飞云至此,非但难受欲死,更且在难受欲死而不死之外,还有惑。
大惑。
面对这样的刀,他怎能不惑?
怎能不大惑而特惑?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这是什么样的刀法?
一个人怎么可以练刀练到这样一种境界?怎么可以?
他不懂。因此他惑。
有一瞬间,他甚至竟感觉是自己眼睛出问题、感官有毛病了。
可是没有,尽管他万分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还是异常真实的出现在眼前。
??????
爆。
炸。
爆炸。
两柄各具神奇魔力的刀终于撞在一起。
两个武技已臻至境至胜的人终于决在一处。
一堆雪浪激溅起万千浪花。
一道闪电撕扯开满天乌云。
“轰!”
劲气四散,玉鳞激飞,光芒耀目,战狮怒吼。
伯彦出刀虽慢,可是这样的“慢”刀却偏偏能在最恰当的时机以最佳的角度迎上摩海战神刀的刀锋受力薄弱处。
以慢打快,后制人,这岂非也是一种至高至奥的玄识妙理?
“轰”的一声爆响,光芒烁闪。光芒烁闪间伯彦摩海两人瞬那间已交手数十合。
衣袂纷飞,人影缭乱,刀影芒影,上下旋挪。
忽然龙吟乍现,墨狮腾空。
伯彦、摩海两人一触而分,各自重行退回原处。
这时伯彦背后天瀑,已凝聚成一条数十丈长的通体雪银巨龙。
而摩海背后,黑色魔力劲球则蒸腾幻化为一头正自嘶吼咆哮的魔域雄狮。
刀,刀犹在手中。
虽然又复成对峙之势,但两人之间的数丈空间内,却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劲气交击爆响声。
一时时间凝滞,空间凝固,连人的心跳也已似将停止。
静。默。
静默。
整间室内,复又只余一地静默。
??????
对两人适才的交手,项飞云并未看清其间具体情况。
但他从此际两人的眼神表情中看得出来,各人谁都没有落败。
这时才不禁在心底为伯彦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松了一口气时,耳内就听到摩海的大笑声响起道:“好,痛快之极!伯彦兄果然没让魔某失望!”
伯彦朗声应道:“彼此彼此,海兄请再接招。”说着纵身而起,一刀划百丈飞瀑,凌空遥斩而前。
摩海正欲挥刀相迎,只听一道阴厉之极的长笑响起道:“伯兄、云兄想要以多欺少么?海兄勿慌,小弟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随着语音,一道幽灵般的灰色身影迅飞而进,手中寸进尺在伯彦雪色刀瀑中划过,整道刀瀑竟立行一分为二。那人身法不停,瞬间突破天玄劲墙欺到伯彦身前,寸进尺在掌心三百六十度的一轮快疾旋,忽地一尺就往伯彦肋下切去。
同一时间,另一把粗长笑声亦自响起,那人扬声说道:“海兄伯兄何必如此急切要分生死?今日盛会,再算上我巫师班库一份如何?”
话犹未落,一条乌龙鞭如怒龙出洞,呼啸一声,卷缠云若无。
伯彦处变不惊,刀势回抽,以刀柄斜打邪灵持尺手腕。邪灵寸进尺一缩再进,“定元劲”聚力成束,嗤的一声,一道邪异紫芒先行离尺而出,再点伯彦右肋。
伯彦大喝一声,扭身侧闪,断水刀趁势一刀旋斩,急斫邪灵肩头,同时屈膝上顶,以右腿膝盖硬撞邪灵手腕。
邪灵“嘿嘿”一笑,不见如何动作,身子一斜一摆,竟然诡异之极地自伯彦腋下“扭”了出去,转到伯彦背后。再一个倒翻,飞凌伯彦头顶,“嗨”的一声,一拳击出。
他这一拳击出,拳头未到,紫色定元劲球瞬间距伯彦头顶已不足半尺,威力迅猛之极。
伯彦回刀不及,也自暴喝出拳相迎,两人存心要借此一试对方功力,不再相避,以硬碰硬,刹那间一白一紫两股拳劲相交,但听轰然大响,伯彦身子一震,微退半步。邪灵则一个倒翻,飘然落回前方。
那边班库一鞭卷出,毒蛇般缠向云若无腰际,同时“火神劲”动,整条乌龙鞭瞬间陡振出十余道暗劲,一时劲气狂飙,周遭丈余之内,顿感炽热异常。
云若无微微一笑,道:“班兄一向可好,想不到数年不见,还是一样的火爆脾气。”
口中说话,双手如浮云乍分,身子一晃,硬破入班库乌龙鞭漫空鞭影之中。右掌斜切,“波”的一响,精准之极的正中鞭梢,乌龙鞭陡地一震,竟自反弹回去。
云若无身子并不稍停,跟着再进,右拳指掌瞬间变化三次,顷刻间手掌已按到班库胸口。班库沉喝一声,左掌上撩反拿,右腿一腿横扫,袭向云若无下盘。
云若无攻势不变,双腿一骈,身子竟而横悬空中,姿势瞧来怪异之极,却又不失优美之至。刹那间手掌相遇,“波”的再一下闷响,两人各自飘身退后。
………【一百零八章 各怀心机】………
(问好朋友们,不好意思,今天出去办点事,回来晚了,新章先草草传上,明早我再修改一下。抱歉。)
这一下骤起突然,四人均以快打快,项飞云自上面石室中看来,但见拳掌交错,劲气横空,鞭呼刀啸,衣袂翩飞,直看得一颗心砰砰狂跳不止。
见这几人一交手,果真是迅若雷霆,快似激电,直若兔起鹘落、鹤唳鹰扬,细微繁复的变招动作均在数秒中内完成,心中既是感叹,又是惊羡。
方自一诧,两对人影已双双分开,竟不知谁输谁赢。
伯彦横刀而立,向邪灵冷笑道:“师妫兄不安心在邪城高卧,也要来淌这趟浑水么?”
伯彦口气虽硬,然见师妫、班库两人齐至,也不由暗自惊心,心忖:“我还道晶球之事极为隐秘,不意巫、邪、魔三国竟然俱都得信,方才一个摩海已够难缠,此刻再加上这两个邪魔外道,今日晶球之争,对我圣域来说,实是大为不利。”
邪灵适才以“定元劲”和“灵幻术”一番试探之下,觉伯彦非但“天玄劲”又有精进,更兼得“断水刀”之助,大是不好惹,心内也自一惊。
但环视四周,眼见对方只伯、云二人,自己若能和班库、摩海联手,自不足畏惧,当下再“桀桀”一笑,道:“伯兄别来无恙,小弟此番,纯为和若无兄天圣峰之约而来,偶至此间,恰逢其事而已,对于圣域晶球,绝无贪图之念,伯兄请勿误会。”
他这番话说将出来,即连上面的项飞云听得心中也忍不住“哼”的一声,暗道:“这个邪灵话说的好听,什么‘纯为和若无兄天圣峰之约而来’、‘偶至其间’、‘恰逢其会’,且不说此时和云师天圣峰之约尚有月余时间,恰逢其会又岂能如此巧法?若说他无贪图晶球之心,谁又能信?”
果然云若无闻言笑道:“师妫兄此言倒令若无很是不解,师兄既是为和云某天圣峰之约而来,又如何会置身此间而恰逢其会呢?难道竟不知天圣峰所在何处么?师兄如此走法,岂非太过南辕北辙?”
要知天圣峰在天圣城西北,而此处天狼谷却在天圣城西南,是以云若无当下有此一说。
这一来师妫不由老脸一红,也不再辨,索性将话题引开道:“无论如何,小弟的运气总算不错,竟在这里和云兄遇上了。俗言相逢不如偶遇,不知若无兄有无兴趣将你我‘天圣峰’之约提前进行呢?”
云若无打量形势,知今日一战已不可避免,心道:“若能和对方单打独斗,此仗或许还有胜算,但若他们三人齐上,那就很难说了。”
于是扬声道:“师妫兄这个提议好得很,伯兄海兄班兄,三位但请作壁上观,为我们二人做个见证如何?”说话时已打定主意,若能单打独斗,则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争取在百招内重创师妫。
原来适才他和班库一番交手,觉班库的“火神劲”虽有进境,但进步不大,自忖在对付师妫之后尚能与之周旋,那时,只要伯彦能及时战下摩海,这一仗可说还有胜算。
但他亦知对方三人均无一不是狡猾胜狐之辈,是以也并不抱太大希望,只是出语试探。
果然摩海班库闻听此言,互相看了一眼,摩海先开口道:“也好,云兄既和师妫兄有约在先,我摩海也就不再介入。但我和伯兄今日好不容易相聚,说什么也要切磋到底,不知伯兄尊意若何?”
伯彦朗声道:“自当奉陪。”接着虎目扫向班库,道:“班兄作何打算?”
班库怪笑一声,道:“伯兄放心,我和伯兄你并无深仇大恨要立行清算,此刻绝不会趁火打劫向伯兄动手,但班某和他云若无之间的刻骨仇恨却誓要今日一并解决。”
接着怒目瞪向云若无,愤声道:“我要让碧晓音知道,我比云若无强,我班库才是真正的当世第一高手!”
原来当年摩海班库两人均深恋碧晓音,但碧晓音自始至终却只对云若无倾情。直至后来被云若无所拒,二人满以为这下该有机会,岂知碧晓音表面上和二人言笑以媚,每到实处,却绝不委身。并一再声言,除非他们当中有人能杀死或打败云若无,否则终生誓不相予。
然则碧晓音虽对此二人并不委身,却又肯轻易地以**来魅惑其他更为低贱的男人。这样一来,不由使得魔班两人妒心大盛,但两人皆知碧晓音一身魔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若要用强,决计不行,是以遂将满腔仇恨,都冲云若无喷出来。日日砥砺勤修,以期有朝一日,能亲手打败云若无。
但魔班两人虽同时恋上碧晓音,各自情形却又不相同。摩海是对碧晓音动了真情,痴心以慕。他的这份情意碧晓音虽不接受,但有时也不无感动。是以在和云若无彻底决裂之后,竟不惜跟随摩海远赴魔域。
这些年来,有时感动之余,碧晓音也曾有意要以身体稍稍补偿回报,但摩海为人高傲,立誓在不打败云若无完全赢得碧晓音芳心之前,绝不先行得到她的人。
而班库则不同,他对碧晓音更多的是一种渴望占有征服的欲念,有欲无情。之所以想击败云若无,也只是想以此征服碧晓音,从而满足自己对她这多年以来积聚而起的蚀骨**。
此刻摩海打量形势,若师妫班库二人联手以抗云若无,则即管云若无武功如何高强,也势不免要落败。念及他适才在自己和伯彦动手之时并没有出手相攻,自己也乐得回个人情。反正自己此时加不加入,云若无都必然无幸。
而另一方面,作为魔域的魔君,他此时的要大敌是圣君伯彦。暗忖今日若我等三人联手,一举击毙或重伤伯云二人,则圣域可说大势已去。那时我挥军入侵,就更势如破竹,容易之至。是以这时仍单挑伯彦搦战。
伯彦听班库说出上面那番话,已明白魔班两人心意,斥道:“班兄眼下之意,竟是欲行介入云兄、师兄一战,如此做法,岂非太过有**份?想师妫兄又怎会同意?”
………【一百零九章 离间之计】………
班库神色不变,狂笑道:“伯兄此言从何说起,咱们今日来此,大家说明了都不过是为了抢夺圣域晶球而至,本就非正式场合的比武论斗。生死之间,各出奇计,弱汰强存,自古皆然,何来有**份一说?”
接着转向师妫:“所以,如果师妫兄不介意的话,我班库打算和师兄联手,稍助师兄一臂之力,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师妫嘿嘿一笑,道:“班兄方才所言说得不错。不过呢,我们终究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般以二敌一确实有**份,也难怪伯彦兄怨怼。可是话又说回来,我邪灵虽然不堪,却也极能体会班兄这数十年来对魔姬的思念相思之苦,感同身受。班兄急切欲和若无兄一战之心,小弟深表理解。既然如此,邪灵愿先身退,以成全班兄,同时又绝了他人口舌。班兄你看怎样?”
班库满以为师妫会答应自己提议,是以才有此说,不意师妫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稍一思索,已明其意,不由心底暗骂:“这师妫真是其奸似鬼,我本有意帮他,谁知他倒好,借机把我往前面一推,自己倒来个作壁上观,以收渔人之利。这云若无何等厉害,谁敢说有把握能伤他?更何况即便能取胜,也必要付出惨重代价,那时晶球之争,还有我班库的份么?”
当下打定主意,哈哈一笑道:“师兄此言差矣。我们此来既是为了争夺圣域晶球,自当以此为重,其它恩怨均应暂后,这点道理,班库还是懂得的。我既能等上数十年,又岂在乎这区区一刻。师妫兄还是你先请,小弟为兄押后如何?”
班库尚未回答,那边摩海冷哼道:“我说班兄师兄,如今大敌当前,眼下形势虽是我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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