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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冥婚庆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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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棘手啊!”役豪丞叹道,“不过,终于还是我赢了。”

    他准备给方志晨一个最后的了结,使用最后的灵力,催动阴阳血羽扇,召唤出了无数黑色羽毛,闪着寒光一并冲向方志晨。

    “志晨!小心!”翁雪茜终于控制不住,大叫起来,但她根本没有力量去阻止这一切,她几乎只能看着方志晨命丧当场!

    黑色的羽毛终于刺向了方志晨,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黑色的羽毛突然停止了运动,就选在了半空之中,既不向前也不退后。

    役豪丞惊诧道:“这是……。”

    “阴阳血羽扇么?”方志晨竟然重新说话了,他已经涣散的灵气也重新凝聚了,白色羽毛像是受到了控制,竟然向上飘了起来,远离他的身体,他的衣着已经被白羽毛完全腐蚀坏了,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痕,但他就那样屹立地站着哪里像刚才还被切断了心脉的人。

    方志晨转过头对翁雪茜说:“雪茜,我这不好好的么,你就别哭了,你没那么容易当寡妇的。“

    翁雪茜这才注意到,刚才情急的一声喊叫,竟情不自禁地落下泪,她赶紧擦去泪水娇嗔道:“谁想管你啊。”

    “我刚才可真是快死了。”方志晨说,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若不是翁雪茜情急之中的一声喊叫,让他终于醒过神,重新找到了那根血羽,自己这次真是死定了。

    “你的心脉应该全部被切断了才对。”役豪丞斩钉截铁地说。

    “是的。但是,你应该见识别人的手指被切断,如果抢救的及时都能接驳回去,更何况我们这些会道术的人。不得不说,你的阴阳血羽扇,真是个好法宝。竟然连我都险些控制不住。”方志晨说。

    “别得意,血羽依然在你的体内,我的法宝进入你的体内,就由不得你了!”

    “什么叫你的阴阳血羽扇?是老子的!”方志晨说。

    “你发什么神经!看我的黑羽将你切割成碎片!”役豪丞摇动手中的阴阳血羽扇,想要催动停留在半空中的黑羽前进。

    “动不了是么?”方志晨笑着说,“看我的!”

    黑羽竟然调转了方向,朝着役豪丞冲了过去,役豪丞不相信似的,还在摇动羽扇,想要让黑羽听他的号令,但那些黑羽却再不停使唤一股脑地向前猛冲着,他想用白羽腐蚀掉黑羽,但白羽竟然也召唤不出,更让他恐慌的是他手中的羽扇好像与自己失去了联系,竟然发不出半分光泽。

    方志晨看着役豪丞的窘态说:“我说过了!阴阳血羽扇,现在是老子的!”

    “这,不可能!”役豪丞惊道,“这个法宝从我出生开始,就与我相伴,可以说是血脉相连,怎么可能被轻易切断联系!”
第六十三章 平手
    “这,不可能!”役豪丞惊道,“这个法宝从我出生开始,就与我相伴,可以说是血脉相连,怎么可能被轻易切断联系!”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不是切断联系,是我把你的法宝占有了!”方志晨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身体融进了千百种法宝的法宝人。我的血液,是可以熔炼你的法宝的。”

    “难怪,你会主动把血羽打入心脏。”役豪丞顿时明了。

    “真是一个很危险的尝试,我差点就死了,这样危险的尝试,我可不敢多做,”方志晨说,“阴阳血羽扇,真是一个好宝贝啊!”

    方志晨赞叹了一声,那黑色羽毛,划空破响,急速地奔向役豪丞。

    役豪丞的神色变得极其悲伤,他永远也想不到,阴阳血羽扇有一天竟然会真的攻击自己,他记得自己还不会使用阴阳术的时候,阴阳血羽扇就陪伴在自己身边,其实役豪丞都从小生活在严苛的训练中,对它而言,它不止是一个法宝,更像是一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朋友,那些黑羽攻击自己,如同是一个朋友背叛了自己。

    那些黑羽好像是也感受到了役豪丞的心境,竟然也在快要刺到他的时候,戛然而止,再一次停在了半空中。

    役豪丞笑了,那张带着伤痕和疲劳的俊美的脸上,头一次露出这样的微笑,连眉角都含着喜悦,虽然之前役豪丞也在笑,但那只是牵动起唇角的假笑,毫无生气。

    “老朋友,我就知道,你是不忍心伤害我的。”役豪丞的声音,很轻,但其中却是百感交集。

    “如我所料,每件法宝都有灵性,即使被人占据也会不忍心伤害原主人。”方志晨冷不丁的说。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徒劳呢?”役豪丞说。

    “但是,我必须要限制住让你不能用它来攻击我啊,我一开始就不指望能用你的法宝伤害你。”方志晨说话间,已经重新捡起血剑,指着役豪丞,全身力量尽藏于于剑尖,“我真正的杀招是在这里啊。”

    “血浴三式,第三击,血浴无声!”方志晨已经持剑冲到了役豪丞身边,阴阳血羽扇,只能控制着自己不伤害役豪丞,却再无法为他提供保护了。

    “志晨,不要杀人啊!”翁雪茜喊道,她不愿意看着方志晨陷入难以自拔的嗜杀之心中,但她只能这样喊着。

    血剑终于刺进了役豪丞的体内,正中心脏,但好像只是刺破了皮肤而没有更深入,但这一击所带着的劲气,将役豪丞的所有灵气击散,令其遭受巨创。

    “你不杀我?”役豪丞看了一眼翁雪茜,感激地喘着气说,“又是因为她的声音么?”

    毕竟身受重伤,役豪丞再支持不住,昏倒了过去。

    方志晨的灵气突然从血剑那边逸散了,血剑也再也保持不住形体消散而开,方志晨膝头一软,也栽倒而下,叹着气说:“你以为我刚被你切断了心脉,真的毫无影响么,真是的。”

    昏昏欲睡间,他扭过头对翁雪茜说:“对不起啊,雪茜,刚才差点就没听你的话了……”

    “噗通”一声,方志晨也栽倒了。

    翁雪茜叹了口气,明了过来,“血浴无声”一式看似简单,其实凝聚了使用者全身的气力,耗力极巨,役豪丞没有说错,连番苦战下来,方志晨真的已是强弩之末,他剩下的力气只足够他做到刚才的地步,好在役豪丞也没有了力气。

    看着脱力倒地的两人,翁雪茜摇摇头,扶起了方志晨,对这场战斗下定了结论:平手!

    此时,他们站立的罪民村东方,越来越炎热了,翁雪茜看着地上的黑白两色阴阳法阵,知道那是阴阳法阵在唤动东方这边火热的力量。她想将役豪丞唤醒,询问破阵之法,但她马上摇头将自己的想法否决了,这些阴阳师要肯说,那还真是怪了。

    念及役若霜正在想这边赶来,她也不再管役豪丞,扶着方志晨回罪民村中间,希望能从阅历丰富的方建新那里找到方法阻止这场灾难。

    一路走来,只看见四处都有阴阳师、忍者与赶尸人战作一团,这些赶尸人长久隐居,但从他们的战斗看来,这些人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修炼,几乎个个勇武剽悍。

    而依役豪丞所言,这些阴阳师和忍者,并不是族中的个中强手,派他们来,只是为了能让四方的几个族中强手召唤四方力量拖延时间罢了,所以,他们正在节节败退。

    那些赶尸人也像是杀红了眼,他们在争斗间已经斩杀很多人,那些阴阳师竟然想控制死去的同伴来攻击赶尸人,但要说控制新尸,恐怕天下无人能与赶尸人比较,结果那些新尸反而调转枪头攻击起了同伴。

    翁雪茜心中有事,也无暇帮忙,只顾着向罪民村中央走去,寻找方建新。

    在那吊脚楼的废墟处,他们终于找到了方建新,方志晨这时也醒转过来,他一看见翁雪茜,便示意她松开手。

    “我不想给他关心我的机会。”方志晨是这样说的,翁雪茜只能无奈的松开手,看他佯装无事走到了方建新面前。

    方建新看着方志晨一身的伤,想要说话,但看见自己的孙子一脸阴霾的神色,旋即叹了口气,不好再诸多言语,待他听方志晨讲完那四方阴阳法阵的情况,又是眉头不展说:“如果,按照你们所言,那个阴阳法阵,我曾经遇到过一次。”

    这时,林影也正好赶了回来,一脸颓然的诸葛磊远远跟在身后,他心中虽然有万般想法,最终还是决定要跟随着林影。

    林影正好听见方建新的话,焦急之下也忘了打声招呼直接开口就问:“师叔,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那个阵法?”

    “那一天,是我师父丧生的日子。也是阴阳师家主,役小清风一阕不振的日子!”方建新说起之时声音有些沉重,“那时,仍是一个像这罪民村般大小的村子,我们这些道士与阴阳师斗法,阴阳师们就发动这个阵,我记得名字是叫,阴阳引力绝天阵。

    也如今日情形一样,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个法力强大的阴阳师,我们这边也是出动了阵营里最强大的几个人。

    我的师傅去了东方,东方的阴阳师,刚好就是役小清风。

    那一战的结果是师傅死了,役小清风本来因为聚阴弊影术就在法力上有所衰退,此役更是元气大伤,几乎一蹶不振,但他仍然带着人杀出重围,逃掉了。

    我们本来以为是我们胜利,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四方的守卫阴阳师也都或死或伤,但我们还来不及为师傅的逝世而悲伤,那阵法的力量竟然发动了。

    那阵法刚开始作用的时候,还算平淡,但真正发作之时,竟然引得村落山崩地裂,人在土地上站着也会陷入身埋。“

    “最后的结果怎么样?”翁雪茜问道。

    “除了我和师兄运气好逃过一劫,其他全都死了!被那暴乱的恐怖力量!”方建新说,“那个阵法,就是用阴阳法力,引动周围的自然力量,村落地貌平平,能被引发的力量也只有地下的土之力,根本比不得这善变山中的力量之玄奇。当日,就是那些普通的土之力,已经让一群至少小有所成的道士命丧当场,只怕这罪民村……”

    方建新忧心忡忡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么?”林影仍然不甘心,“难道眼睁睁地等死么?”

    众人正在踌躇之际,方志晨说话了,他每每呼吸之间的气息触动得伤口都会止不住疼痛,但他强忍着痛楚,不肯露出半分怯态,他对方建新说:“老头,那个老头,你认识的么?”

    方志晨指的是罪民村的何长老,他已经带着人将近处的敌人杀尽,向这边走来。

    方建新说:“刚认识,他是何长老,这罪民村中,除了族长和代族长,他的声望应是最高。”

    “嗯,很好,”方志晨说,“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方建新问道,他真是一筹莫展了。

    “你是白痴么?为什么要等死。”方志晨扭过身,看也不看方建新一眼,径直也朝着何长老走去,“我们当然是过去告诉何长老实情,然后让他号令大家撤离啊。”

    方建新看着孙子的背影,如鲠在喉,说不出话,只能长叹一口气,在一旁的翁雪茜有心安慰,却最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随着方志晨走过去。
第六十四章 一生的敌人
    方志晨向何长老打过招呼,详细叙述了罪民村种种险情,遂肯定地说:“何长老,我们必须马上组织人撤离了,就是不知道,那些敌人有没有清理干净。”

    何长老点点头,将手中秤杆,拍打了数次,发出了鸟叫的声音,这鸟叫声不大,却好似有极强穿透力,能传遍整个村庄,少时,立刻有另一种鸟叫之音传来。

    “这是什么?”方志晨问。

    何长老解释道:“这是我们村特殊的通信方式,拍打这秤杆,不同的鸟叫声代表不同的情况,但只能在村中使用,刚才我发出的信息是询问当下情况如何,得到的回复是敌人已经尽数消灭了。”

    “哦,这些敌人未免太弱了吧。”方志晨思肘着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还有那些穿袍戴帽的阴阳师,感觉他们有的人根本没有灵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派出这些没什么力量的人来我们村中行事。”何长老应道。

    方志晨稍一思考,低声骂了一句:“役豪丞这个混蛋,真是了不起啊!”

    “你是什么意思啊?”众人不解地问。

    “役豪丞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这人一开始就预计到可能有所阻碍,所以让田磊施计,将村中会法术的人全部软禁。就算事情败露,那些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也必须先将役豪丞带来的杂兵杀干净。但综合他带来的这些杂兵的素质来看,他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真正的杀招始终是那个阴阳引力绝天阵。”方志晨说。

    “连自己的人都牺牲,真是太歹毒了。”何长老说,“当下只能希望能在阵法发力之前将幸存的村民组织着带出去。”

    “这也没办法,那就劳烦何长老发号施令吧。”方志晨说着,看了看背后的吊脚楼废墟,仍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方建新看出他的意思,说道:“你不用担心地太多,我刚才问过何长老,估计京生和梦梦可能被田磊抓去了埋骨地,据说,埋骨地可能在地下,阵法的力量应该去不到地下才对,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组织村民撤离……”

    “可能?应该?”方志晨很气恼地打断方建新,“我为了你几句不能确认的话就不担心了么?我可不像你那么‘冷静’……”

    “够了,志晨。”翁雪茜看不下去了,“爷爷只是想安慰你,况且,现在你能找到京生他们么……。”

    “我知道,别说了。”方志晨转过头,不再看方建新和翁雪茜。

    翁雪茜知道方志晨此刻身体状况堪虞,叹了口气,又过去扶着他,但方志晨却甩开了她的手。

    “怎么?生气了?”翁雪茜以为方志晨在气刚才她打断他讲话的事,便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他。

    “不是,”方志晨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想让老头担心。”

    翁雪茜扭过头看见方建新满眼关切的眼神,叹道:“唉,你们啊……。”

    “不说这个事了。对了,雪茜,你知道么,我开始有点后悔没有杀役豪丞了。”

    “这话怎么讲啊?”

    “役豪丞这个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丝毫不露声色。”方志晨说,“我总感觉,未来我们一定会和阴阳师发生冲突的,到那个时候,这个役豪丞绝对是个不小的阻力。”

    “真像。”

    “什么真像?”

    “你不觉得役豪丞和你很像么?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不露声色。”

    “你怎么不说他和我们家里那二百五很像。”方志晨口中的二百五当然是指余亦辰。

    “不一样啊,我一直觉得,我们这群人里,最聪明的就是你和亦辰。都是同样的冷静,但一个呢,热情如火,一个,就寒冷如冰。这个役豪丞,怎么看,都像是和你一类的人。”

    “哦,是么?”方志晨说,“其实,我也有一个感觉,我总觉得那个役豪丞可能会是我一生的劲敌啊。”

    这个时候,役豪丞也醒了过来,他感到自己的伤患像是被包裹在温暖中,痛感减轻了很多,慢慢睁开眼睛之后,就看见满是伤痕的役若霜,正在用灵气试图治愈自己。

    “唉,傻丫头。”役豪丞将她的灵气阻隔,叹道,“你也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来治愈我。”

    “主人,让我……。”

    役豪丞抬手轻轻捂住她的嘴,温柔地说:“小霜,你现在已经是阴阳六星主之一,你只有家主一个主人,知道么?”

    “尊长老,我知道了。”役若霜淡淡地唤了声。

    “嗯,我就知道小霜最乖了。”役豪丞温柔地笑着,却没有注意到役若霜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霞。

    “主人,让我为你疗伤吧。”役若霜仍不放弃。

    “小笨蛋,我不是说了么,你也受了这么重的伤,要说恢复,我比你更快才是,哪里需要你来为我疗伤呢。”役豪丞的手,放了下来,还顺便刮了刮役若霜的鼻子,从地上站起来。

    “主人,你,刚才败了么?”役若霜怯怯地问。

    “我想说是平手,”役豪丞看了看手中的阴阳血羽扇,它毕竟已经失去了光泽,有些心痛地说,“但是,其实是我败了。”

    “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主人吃这么大的亏?”

    “诶,小霜,你又不乖,叫我主人呢?”役豪丞的语气里并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我败在了一个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做事不露声色的人手上。”

    “竟然能得到,主,尊长老,您这么高的评价。”役若霜知道役豪丞的心气是极高的,能从他口中得到如此评价,那人定不是凡人。

    “没办法啊,因为他可能是我这一生的敌人。”役豪丞说。

    “为什么是可能?”

    “如果,他在我们的阴阳引力绝天阵中活下来的话,就会是我一生的劲敌。”役豪丞仿佛再无心说这事,转头看了看役若霜,她不止满身伤痕,法袍也不知去向何处,身上只余下破破烂烂的内衬,姣好的身材呼之欲出,他想了想还是脱下自己破破烂烂的法袍,盖在役若霜身上,说,“我家小霜的身材可不能被别人这样看呢。”

    役若霜又是一阵脸红,说不出话,只拉紧身上的法袍,跟在役豪丞身后。

    役豪丞走了几步,地上突然乍现出一个发着微光的八卦阵,他笑着对役若霜说:“刚才我说我输了,可能接下来,我就能扳回一城。他忘记了,我的传送阴阳阵了。现在,我们去埋骨地,等待阵法将村庄的人们生祭之后,我们就可以引导出蚩尤之力了。”

    “主人才是真正的心思缜密啊。”役若霜赞叹道,越发觉得眼前的俊美男子实在了不起。

    “谢谢赞美。”役豪丞牵着役若霜的走进了那八卦阵。

    一阵光华闪动,两人出现在了埋骨地中,他们一去正好看见了田磊挥舞着手中的秤杆对田梦梦和冯京生发难。

    “还没解决么?”役豪丞眼见此景,向田磊幽幽地问了一句,此刻他的声音可不像是对着役若霜那般温柔,其中暗藏着苛责的语气,让田磊背脊不禁一凉。

    田磊转过头看见役豪丞那俊美的脸庞,又不禁心惊,那眼神分明是冰冷的,他不禁心慌支支吾吾地说:“马,马上,役先生不用,不用担心。”

    其实,这怪不得田磊功夫不到家,实在是冯京生太过狡猾。

    他在几次交锋中,已经窥探出了一个秘密,这田磊的力量虽强,刚才几乎让整个埋骨地坍塌,但从那古怪老人走了之后,无论田磊用多大的力量都撼动不了这埋骨地分毫,加上埋骨地的地形复杂,隔间极多,每堵墙壁都成了天然的屏障,他就带着田梦梦躲向每个隔间,让田磊疲于追赶。

    但是,就在刚才,两人终于还是被田磊抓个正着,霎时间将两人击倒在地,此刻正在酝酿杀招。

    田梦梦看见役豪丞不禁既怒又慌,怒的是,这役豪丞要屠尽村人的计划,慌的是,田磊本来就难以对付,再来一个不知深浅的役豪丞,真是雪上加霜。

    役豪丞似乎看出田梦梦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说:“小姑娘,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还像有伤害你们的能力么?”

    田磊也注意到,役豪丞连站立都有些颤颤巍巍,于是立刻表明忠心:“请役先生不用担心,这里就让我来解决!”

    这是,冯京生从地上站了起来,田梦梦着急地说:“京生哥哥,你想干什么?”

    “我想,我只能搏一搏了,对不起梦梦,刚才一直是你保护我,我现在就拼了命来试试,自己能不能保护你。”冯京生斩钉截铁地说。
第六十五章 拼命的冯京生
    田梦梦不知道冯京生想干什么,她清楚凭冯京生那个初学者的实力,别说是田磊了,就是连她也对付不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明明是自己在拼了全力来保护他,但当冯京生抓着她的手,在这地下东躲西藏的时候,她就觉得冯京生变得无比可靠,这种可靠不是实力强弱所能决定的,甚至是女性天生对男性的一种直觉性的依赖吧。

    所以田梦梦看着冯京生坚毅的样子,只是点点头:“京生哥哥,你有什么打算?”

    “我需要你来帮助我。”

    “你尽管说。”

    冯京生有些踌躇地说:“对我使用‘秤杆提米术’!”

    “你说什么?”

    “对我使用秤杆提米术,我会用体内的朱砂血迎合你……。”

    “嘿!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田磊打断了他们。

    “怎么了,堂堂的赶尸人代族长,竟然惧怕我们两个小辈么?”冯京生故意讽刺起他来,“毫无胸襟城府,难怪,你当不了族长!”

    “你说什么?”田磊被戳到痛处,怒极反笑,“好,我就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鬼把戏!”

    “果然难堪大用!”站在田磊背后的役豪丞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句,但他想到,离阴阳引力绝天阵完全发动的时间还早,便也不动声色地看着。

    冯京生见田磊中计,终于松了口气,对田梦梦说:“梦梦,开始吧,你就用‘火雪阵’的手法对我使用秤杆提米术。”

    “京生哥哥,这不可能的,我的力量只能在火雪交错的地方,才能使出火雪阵……”

    “照我说的做吧,相信我!”冯京生说着站在田梦梦面前,调动着全身的灵气。

    “那我可开始了!”田梦梦咬咬牙,碧绿秤杆发力,右手握着秤杆一提,冯京生便感到,身体所有的灵气,乃至**,都要被那股力量提走,身上的皮肤也传来种种波动,好像要被抽走一般。

    田梦梦见状,赶紧将力量减弱几分,但冯京生却大吼着:“梦梦,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听见冯京生语气如此坚决,田梦梦只能咬咬牙,继续用力。

    冯京生的手像被人拼命拉扯着,很艰难地才将两手大拇指移到嘴边,他拼命一咬,气力颠簸间,几乎将右手拇指的肉给直接咬下一块。他忍着疼痛,用灵气将两手流出的血液凝成线条,就在手臂上游动出清晰的痕迹。

    血线的移动停止后,范京生的两只手,凝结出格式古怪的符印,还有四个字,左手写着火灭,右手写着雪走,冯京生竟是以自己的身体为符文纸,以自己的朱砂血书写出了火灭和雪走两道符文。

    “火之核,离为心,破离位,灭百火”

    “雪之形,水为本,坎卦闭,风雪走”

    两句咒语念出,火灭雪走二字,光华更深,符印成,力量发动,田梦梦立时感到,她想要提动的火雪之力,更是不响应她的号召,当下疑虑起来,不知道冯京生想要干什么。

    冯京生觉出她的疑虑,只大声喊:“梦梦,你什么也别管继续用力!就行”他说着将两手贴在一起,离位的火和坎位的水本来就势不两立,当下互相排斥起来,加上秤杆提米术,拉动着他浑身经脉,他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手臂勉强靠在一起,而后,他强行将灵气灌入两手,顿时离位和坎位的气息变得杂乱无章。

    所有人,都不知道冯京生到底想干什么,直到役豪丞看着灌入的气息有了逆流的迹象,才终于知道:“这小子原来是要让那两道符文反向用力啊。”

    役豪丞曾在中国偷学过五行道法,所以,这一切看得真切,冯京生想让离位和坎位互相撞击,用两种相反的力量,先将周围的真气逆乱,再注入自己的真气,让逆乱撞击的气体重新注入两道符文中。

    如此这般,就能让两道符文反向用力,那么火灭,便成了,火起,雪走,就称为雪来。

    “这是何必呢?直接使用那两个法术不久行了么。”役豪丞见冯京生天生的朱砂血的仙人骨,以为,凭他二十多岁的年龄,不说将法术融会贯通,但至少也应该是深谙此道。

    “我要是会的话,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冯京生头上大汗淋漓,没好气地说,“我才学了十多天而已。”

    这下役豪丞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眼中流露出些许赞许,但凭借他对五行八卦的了解,他知道要想要法术反向运行,可不是光让真气逆乱就可以了,还缺少尤其重要的一门,所以,他眼中又多出几分惋惜。

    “梦梦!用最大的力量发力!”

    “但是……”田梦梦怕冯京生的身体会受不了那牵引之力,而变得支离破碎,遂犹豫了起来。

    “按我说的做!”冯京生咬着牙关说,他要维持那逆乱的真气,已经快要体力透支了。

    “好!”田梦梦手中碧绿秤杆突然变得重若千斤,必须使用双手才能提动“秤杆提米,火雪阵,火雪百龙啸!”

    田梦梦的力量作用到了冯京生身上,双臂符文的光芒变得更胜,眼看着几乎要从中飞出火雪巨龙了,但无论田梦梦使用多大的力量都无法达到效果。

    役豪丞暗自叹了口气,心中叹道:不会成功的,要想让符文发生反作用,除了要让真气逆流之外,还必须逆转阴阳,现在的秤杆提米术,提取不到火雪之力,将会提取被施术的人的生命之力,不消片刻,那个小子身体就会支离破碎。

    他想到这里,转过头对役若霜轻轻说了句:“可惜了,一个天才就这么没了。”

    如役豪丞所料,秤杆提米的力量开始尽数落到了冯京生身上,他的毛发被拉扯着立起,连皮肤都被拉扯着绷直,冯京生的样貌都变形了!

    但秤杆提米的力量作用到了冯京生流出的血液的时候,那血液突然不断地泛起了红光,红光闪过,他手上逆乱的真气登时变得平静了,那些血液还在不停地灌入双手的符文之中。

    符文上流动的光华霎时改变了方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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