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阴冥婚庆司-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十年之后,师兄终于被放了出来,他表现地极为乖巧,好像是他的心真的平稳一般,连师傅也认为他改了心性。

    只有我知道,师兄表面虽然曲意逢迎,但是他根本无意忏悔,他在面壁前就曾对我说:“建新,不用替我难过,你看,因为我有力量可以让欺侮我们的人灰飞烟灭,但是我的力量不够反抗师傅,所以受罚也是分内之事,没什么值得难过,值得抱怨的!”

    当时恰逢抗日战争爆发,本来修道之人是不会出来参加世俗斗争的,但是,当时的日本,整个社会已经丧心病狂,竟然连本应不问世俗的阴阳师也帮他们战斗,我中华一脉的修道之人,终于坐不住了,未避免生灵涂炭,决定加入了战局。当然,在我们现在的史书中,只会记载了那枪炮火器,鲜血飞腾的战场,但是道人之间的斗争就只字不提。

    我和师兄就是在那个时候崭露头角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别人开始称我们为“昆仑二真君”。我心性温润,对那些虚名并不介意,但是师兄却好像很享受被人称呼为“大真君”。

    就是那些一场一场的战争,师兄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力量,这也终于让他对力量的崇拜达到巅峰。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师兄伏击了200余名阴阳师,因为师兄的力量强横,200名阴阳师顷刻被击倒,那些人跪下来请求饶恕,但是师兄却把他们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那时,师兄浑身浴血,站在尸体堆中,狂笑着,说:“我的力量比你们强大,你们有什么资格求我?杀不杀你们都由我的心情决定!”

    我终于知道,师兄是不可能被改变的了,那个时候我开始害怕这个从小待我如亲弟一样的师兄了,我开始害怕,如果他真的得到可以把整个世界握在手中的力量,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呢。

    好在从那时以后,师兄的修为进度开始变得非常迟缓了,修道就是这样,有时候进步很快,但有时候也会遇到瓶颈,很难有质的精进。

    师傅逝世之前,曾经说过,如果师兄不斩三尸,除非有奇遇,否则修为一生再难精进了。

    所谓斩三尸,就是斩除人心中的三种恶欲——私欲、食欲和**,换句话说就是断绝一切**,整个人醉心于清修。

    别说当时师兄执念已经太深,根本不可能斩断三尸,就算他可以,也绝对不愿意去斩三尸,他说过,人活一世,无欲无求,要那天大本事又有何用,我不信自己不斩三尸,就没有机会精进了。

    没想到,师兄的机会终于还是出现了!

    40年前,马王堆女尸出土,千年不腐,白骨生肉,天生异象,绝不是普通科学能解释的了,因为我们师兄弟在抗日战场上战绩彪炳,入世的道士们,立即联系到我们,请我们前去解决。

    我和师兄一到马王堆墓群前,便被那铺天盖地蕴藏的怨气震惊了。

    我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绪是担忧,但是我分明看到师兄眼中流露出的是贪婪,我被师兄贪婪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提醒他:“师兄此事关系普通民众生命福祸,切不可以乱来啊。”

    师兄被我说中心事,赶紧掩饰:“这个我自然知道,大是大非的问题我能分得清的。”

    怨气实在太过于强大,我们心中也没底,不知道能否一鞠功成,所以严令所有人必须退到方圆一公里外。

    将所有人驱散之后,我和师兄赶紧耗费真力布下北斗驱邪阵。

    但是这次师兄很奇怪,他坚持要将北斗驱邪阵的七颗星反着画,先布下斗柄,再布斗魁,这种方法,我从来没用试过,但是师兄说,这样布阵,使阵法力量逆反,功效会成倍加倍,虽然是兵行险招,但是那怨气太过磅礴,如果不这样做,恐怕力量会不足。

    “果然是早有预谋啊。”赵祠叹道,他对北斗驱邪阵极其熟悉,一听方建新谈论到反画北斗驱邪阵,心中便有些明朗,“正画北斗驱邪阵,是将邪气驱尽,如果反画的话,就不是驱邪了,而是将其压制封印了!”

    “唉,只是当时我主修的是炼器,对阵法不熟,加上我从来都极信赖师兄,唯他马首是瞻,所以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

    “最后一颗天枢贪狼是你画的吧?”赵祠问。

    方建新点点头,有些彷徨地看着赵祠,说:“唉,果然是这样么?我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还是不愿去深究,也始终不想去相信他会对我做那种事。”

    “你们在说什么啊?”翁雪茜疑惑道,两人说话没头没脑,毫无头绪。

    赵祠说:“北斗驱邪阵,如果反画的话,就是北斗封邪阵。但是北斗封邪阵,不为人熟知,是因为要用北斗封邪阵封印邪气,必须要施术的人比邪气力量强大才可以,否则的话,就算勉强封印住,轻则偏题鳞伤,重则。。。。。”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翁雪茜赶紧问:“重则如何?”

    赵祠看了一眼方建新,方建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便继续道:“重则,就会像方真人这样,被力量反噬,慧根被毁,从此修为再难精进。因为是方真人画了最后一颗天枢贪狼星,所以所有的力量,反噬作用都被他一个人承受了。”

    方建新苦笑了一下,眼角竟隐隐有泪滴,他悲痛地说:“师兄啊,打从一开始,你就决定要牺牲我,帮你封印住力量,供你日后使用么?对力量的追求,已经让你迷失到了这种地步么?”

    “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再难过了。”方志晨说了一句不算安慰的话;他的语气很冰冷,好像只要面对着方建新,他整个人都会突然变得不近人情。

    “你,还是在怨我么?”

    方志晨故意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事了。后来黎德伦怎么样了?”

    方建新无可奈何,说道:“后来,师兄和我回了昆仑之后,突然失踪了,直到今天,我也才刚知道他的下落。这些年,他做了什么,我也一无所知。”

    余亦辰点点头,看向利苍说:“好了,关于黎德伦的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利苍,我还有些事,不明白,想问问你。”

    “你问好了。”利苍说道

    “我想知道,你和辛追姐姐之间的故事,为什么她死后会有这么重的怨气,还有你们明明已经成亲,还育有子女,为什么辛追姐姐会一直哀泣,让你娶她?”

    利苍想了想,说:“我的元神内,还有辛追的一些记忆,你们亲眼看看吧。”

    众人点点头,利苍将眼睛睁大,眼中放出光芒,众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画卷。

    我叫辛追,今年已经6岁了,父亲总是说,我会长成一个漂亮的姑娘,会有一个爱我的丈夫的。

    父亲是一个小贵族,在那个乱世中,他每天却有忙不完的事,接待不完的客人。

    有一个客人很特别,他大概二十上下的年纪,精神饱满,面容俊朗,特别是他那双温润的眼睛,让只有6岁的我看地目不转睛。

    他们注意到了躲在门后偷窥的我,父亲有些慌张,对那个青年说:“利大人,小女少不更事,请勿见怪。”

    在那个时代,生为女子,即使是女孩子,也应该足不出户,出嫁前面容显于人前是不符合当时社会风气的,所以父亲才会有些慌张。

    青年只是笑着点点头,对父亲说:“辛大人休怪,令爱如此乖巧可爱,甚是讨人喜欢。”

    他还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小妹妹,今年多少岁?”

    “6岁。”我用童稚的声音回答他。

    “小妹妹真是漂亮,长大之后嫁给叔叔好不好?”他说着掏出一块玉佩,好像是要把它当做定情信物。

    我一把抢了过来,红着脸,立马点点头生怕他会反悔,说:“好。”

    父亲很慌张,抢过玉佩,还给利大人,指责道:“小女不懂事,望利大人见谅。”

    利大人摆摆手,又把玉佩还给我,说:“辛大人不用慌张,只是一个玩具而已,若是令爱喜欢,赠与她便是。”

    我欢天喜地地接过玉佩,视若珍宝。

    利大人离开的时候,我径直跑到他的马前,说:“利大人,你说过的话不许赖皮的。”

    利大人似乎已经忘记了无心之言,抓耳挠腮不知所谓何物,我不满地掏出玉佩在他面前显摆。他笑的很高兴,说:“好的,小妹妹,你记住了,我叫利苍,你叫什么名字?”

    “辛追!是以后要当你夫人的人!”

    “好的,小辛追,你记住了,等你长大,我就来娶你。”他说完笑着看向父亲。

    父亲摇摇头,也笑着说:“女生外向,女生外向。”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只当这是玩笑,只有我用力地摩挲着玉佩,从那个时候,我已经认定了,这个叫利苍的男子,会是我辛追的丈夫!

    一别十余年,我已经出落地漂亮大方,从我14岁开始,豪门贵胄提亲的人便踏破了门槛,但是都被我拒绝了,因为我的心中只有利苍一人,我每天都在家门前眺望着,心里默念着:“利苍,你为什么还不来娶我。”

    终于,我再次见到了利苍,本来我梦想中再见利苍,周围应该繁花矗景,唯美绝伦,想不到却是家中燃起战火,敌军攻到了家里,父亲,母亲,家中的奴仆侍婢一一惨死,我手里紧握着玉佩,在战火中拼命呼喊着利苍的名字。

    敌人的刀已经袭到了我的面前,我闭上眼睛,想着,利苍,永别了。

    奇迹出现了,敌人的刀被挡住了,一个彪形大汉将敌人挡开,一刀毙命,在那大汉身后,我终于再次看见了利苍,经过了十年,利苍已经从青年步入中年,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温润的眼睛。

    我哭着冲进他的怀里,他已经不认得我了,只当我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将我紧紧抱住,安慰我:“小姑娘,别怕,别怕。”

    我曾经听过无数的甜言蜜语,但是这两句别怕,却是我听过的最美的话语。

    他们很快杀退了敌人,利苍安慰着惊魂未定,瑟瑟发抖的我,问:“小姑娘,你是辛大人的家人么?”

    我哭着摸出玉佩,在他面前展示,他看着玉佩,想了很久,才终于回忆起来,说:“哦,原来你是辛大人的女儿,是叫,叫,叫辛追吧。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双亲的惨死,让我心中悲痛不已,我哭着对他说:“利大人,你说过要娶我的,父亲,母亲都没了,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

    利苍看着悲痛的我,心中顿生怜爱,他没想到当年无心的玩笑,我竟然记得。

    那个彪形大汉笑着对利苍说:“哈哈,恭喜利大人,这可是喜事啊。”

    “樊哙大人,莫开玩笑。”他正色道,又想了想,对我说,“小辛追,我不会食言的,但是,你可愿等待,如今,我要追随刘公,逐鹿天下,儿女私情,暂放一边,他日更有可能为大业牺牲。倘若,你不愿意等待,我会为你觅一好婆家,他朝必定衣食不愁。若你愿意等待,大业成功之日,就是我们成亲之时。”

    我完全没有考虑脱口而出:“我愿意!我生是利大人的人,死是利大人的鬼。”

    “好!”利苍说完,又给了我一块玉佩,这次的玉佩雕琢精美更胜之前那块百倍,上面还刻有一个“利”字,对我说,“这块玉,就交由你保管,他日,我归来时,必定盛重迎娶。”

    之后,利苍将我安顿好,便随着刘邦逐鹿天下,共举大业了,而我也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一年的春天,桃花开得很美,风一吹,花瓣便铺在地上,美轮美奂,我站在桃花树下,无心欣赏桃花的美丽,手中只顾摩挲着玉佩上的“利”字,我焦急地呼唤着“利苍,你何时回来”。

    第二年的春天,桃花开得有些惨淡,但也不妨碍它在春风中绽放靓影,我手抚着玉佩,心中坚信“利苍,你快回来娶我了!”

    第三年的春天,桃树似乎死了,春风吹动枯萎的枝叶,颇有些凄凉,他们说,利苍死了,但是我不信,我知道利苍一定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娶我的!

    第四年的春天,桃树又活过来了,我就知道利苍还活着,这里也不断传来前线节节胜利的消息,但是,利苍啊,你为什么还不来娶我呢,你承诺的盛大婚礼何日兑现啊?

    第五年的春天,利苍终于回来了,刘邦带着胜利者的喜悦走在前方,他骑着的马也趾高气扬,但是他身旁立下赫赫战功的韩信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就连紧随其后的利苍也是皱着眉头。

    利苍看见了我,眉头终于舒展,他不顾身后万千将士的目光,紧紧抱住我,他告诉我,这一刻才是他人生中最骄傲的时刻。

    我们开始筹划那一场盛大的婚礼,我幸福地等待着我成为新娘,在万千人祝福的目光中,嫁到利苍府上的情景。

    但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使我们的婚礼夭折了——韩信死了!

    韩信功高盖主,居功自傲,终于被设计害死。我终于也明白,为什么当日,韩信和利苍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狡兔死,走狗烹,他们一早就预料到了。

    利苍认为如果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会有显耀功绩之嫌,出于明哲保身的考虑,他甚至主动要求,封往长沙,我和利苍的婚礼也一切从简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等待了十多年的婚礼,到最后,其中过程竟然粗鄙的不如普通人家,对利苍的爱,虽然一刻也未动摇,但是,我心中埋下了永久的遗憾,即使和他生活在一起,我心里也一直想着某年的春天,我还站在桃花树下,悲戚地在内心呼喊:“利苍,你为什么还不来娶我?”
第二十六章 为他们办场冥婚
    利苍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他一犯病就会咳嗽个不停,有时候我甚至看到绢巾上还有喀出的血液,但是他怕我担心,总是极力想要藏起来,我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利苍终于病的连床都下不了了,当他咳嗽的时候,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这一天,利苍的精神突然好转了些,甚至能让我扶着他在院内走走,我扶着他,感到他部分体重压在我的手臂上,这种感觉很充实,很满足。院里桃花开得不胜繁荣,地面被花朵铺满,踩在上面,我却总感觉美景中透着些凄凉。

    利苍突然问我:“玉佩还在么?”

    我稍一摸索便将两只玉佩都递给他——这两块玉佩可是我的宝贝,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随身携带着——他用力地抚摸着玉佩光滑的棱角,缓慢地说:“只有玉是不会坏,不会老的。”

    我点点头,却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辛追啊,玉是不会老的,但是人是会老的。我已经老了。”

    我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但温润的眼神却不曾改变,一如多年以前。

    “别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的,”利苍惋惜地说,“但是,我已经老了。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极力控制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还有,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我很想娶你。”

    “我已经是你的夫人了。”

    “我是说,我很想,很想在千万人的注视中,将你娶进门,而不是当年那样草草了事,这是我一生的遗憾啊。”

    我几乎快控制不住说“我也是”,但我还是忍住了,违心说:“我不在乎的。”

    利苍费力地笑笑,虚弱地抬起手,轻抚了一下我的发髻,说:“我知道你在乎的,辛追,我爱你。”

    我还来不及回答他,我也爱你,却感到手中一直压着的那份重量,那份充实着我的心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利苍开始向地上瘫倒,我看着他,头脑中不停地回放着过去的画面。

    那一年,利苍拿出玉佩,对我说:“小姑娘,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

    那一年,利苍像英雄一般出现,抱着惊慌失措的我说:“等我回来,我就盛重地娶你!”

    那一年,利苍回来了,他在万千人面前紧紧拥抱着我,还说这是他一生中最骄傲的时刻,然后他开始和我一起准备那场盛大的婚礼

    那一年,利苍忧心忡忡,满含歉意地说,为了明哲保身,必须低调,盛大的婚礼变得粗鄙简单,草草了事。

    这一天,利苍说,他一生最遗憾的事,便是没有和我在一场盛大的婚礼后结合,然后他慢慢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我的思绪变得混乱起来,又放佛回到了多年以前,我站在一棵桃树下,桃花被风吹动着几乎迷住了我的双眼,我恍惚地念叨着:“利苍,你为什么还不来娶我。”

    之后的日子,我孤独的生活着,终于到了我也苍老的时候了。

    我变得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小儿子说:“娘亲每次神志不清时,总是唤着父亲的名字,质问他为何还不来娶你。”

    我渐渐不能分辨儿子说的是不是确实存在的了,因为我已经老到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哦,为什么是我的小儿子对我说的呢?我的大儿子呢?他又去了哪里?啊,对了,他之前在守护边关的战争中死去了。我可怜的孩子,他才只有三十岁啊!

    好乱,好乱啊。。。。。。

    我感到心中充满了怨气,生为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我可以做什么呢?大儿子年纪轻轻战死边关;深爱我的丈夫,为了大业投生入世,而后竟然出于韬光养晦的考虑连举行一场等待了多年的婚礼也不敢,那场我们的婚礼啊,萦绕着我多少个梦的婚礼无疾而终!

    胃中突然传来一阵冰冷,心口传来一阵疼痛,似乎是我刚才吃的瓜子过于生冷而引起了心绞痛的毛病,心疼地宛如那一年听到误传的利苍死讯时一样,我又开始神志不清了,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玉佩,抚摸着玉佩上的“利”字,耳畔传来自己的声音:“利苍,你为什么还不来娶我。。。。。。。”(根据研究,辛追姐姐是吃了138颗甜瓜子,引起心绞痛死的)

    随着辛追的记忆,感受着辛追的悲伤,每一个人脸上都露出悲戚的表情,直到大家听见余亦辰摁动打火机,发出“嗒”的一声,才将大家又拉回现实。

    “这样就能解释辛追姐姐怨气为什么会那么重,而且不停悲鸣着‘利苍,你为什么还不来娶我’原因了。”

    余亦辰看向众人,直到从大家眼里都看到一种决断,他才说:“都想好了么?现在我们出去吧,门外的人还等着我们给一个答复呢。我们要做的事,也有必要通知一下雇主吧。”

    众人点点头,随着余亦辰走了出去。

    贺永翔等人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余亦辰环视了一下他们,说:“黎德伦啊,原来你也是个可悲的人呢。”

    他们左看看右看看,都露出怀疑的表情,贺永翔问道:“余先生,你已经知道谁是黎德伦了么?”

    余亦辰只是笑着却不忙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期待而紧张,却没有一人有所异样,余亦辰轻叹了一下,知道黎德伦是不可能露出马脚的,便摇摇头说:“很遗憾还没有。”

    刘凤英有些不满,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国内考古学界的泰斗,但凡文人的骨子里都有些骄傲情绪,她感到余亦辰看着他们就像是在审贼一样,她皱着眉头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罪魁祸首么?那余先生做这么多故弄玄虚的事,是否有些欠妥。”

    “故弄玄虚么?”余亦辰也不生气,反而眯着眼睛盯着刘凤英看了很久,故意大声说:“我知道了!你就是黎德伦!”

    所有人闻言都惊异地看着刘凤英,站在她身边的人还下意识地挪开脚步,想躲开她,刘凤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余亦辰大声说:“你,你胡说!”

    贺永翔稍想了想,对余亦辰说:“余先生,你这个时候开玩笑,确实有些不妥吧。”

    “哦,我只是看大家太紧张了,调解下气氛而已嘛。”余亦辰满不在乎。

    贺永翔看着他虽然一直笑着,但目光一直在观察在场的人的表情变化,心中顿时敞亮,恍然大悟地说:“余先生,还是说正事吧,那位黎德伦,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就上钩的。”

    余亦辰撇撇嘴,点点头说:“看来,能潜伏整整40年的人,果然不简单啊,不是凭我三言两语就上当的。好了,现在,我们说正事吧。不过有关于详细的内容就恕我不多说了,只告诉大家一个计划吧。”

    所有人都正正心神,想听余亦辰到底会说什么。

    他看向婚庆公司的众人说:“我们公司叫什么?”

    方志晨心领神会,说:“迎明婚庆公司,修道的人也称呼我们为阴冥婚庆司。”

    余亦辰像自我介绍般朗朗说道:“本公司,全身心致力于婚礼庆典各项事宜,专业品质,值得信赖。新人结婚找迎明,故人冥婚找阴冥!”

    贺永翔问道:“贵公司是要准备举办一场冥婚么?”

    “没错!我们即将为利苍和辛追,举办一场冥婚,一场真正盛大的婚礼!届时,请众高朋宾客,早早到场!”
第二十七章 冥婚朔源
    余亦辰解释起来说:“所谓冥婚呢,就是为死去的男女寻找配偶,为他们举行一系列仪式,然后将尸骨合埋,以期亡魂安息的仪式。”

    “这是一种民间陋习!”刘凤英说道,虽然心知刚才的冲突,是余亦辰为了钓黎德伦上钩故意为之的,但是心中多少感到有些不舒服,不免语言上有些争锋相对。

    “陋习么?”余亦辰不置可否,“或许,这真的是陋习,但是如果你看到了亡魂有所期盼,怨气不散,你还会认为这真的只是一种陋习么?还有,我们今天所遇到的事又算是什么?”

    所有人都缄默不语。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以后相关事宜,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向诸位请教的。现在,所有的事都暂且告一段落,大家也都很累了,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听见余亦辰这么说,所有人才感到倦意突然袭来,贺永翔也疲惫地说:“那大家就都先休息吧。”

    余亦辰又看向利苍说:“利苍,你也休息吧,平常的时候,还是让冯京生出现。”

    利苍点点头,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时又恢复成为冯京生,茫然看向四周,冯淼立刻对他使了个颜色,冯京生心领神会走到满眼关切的冯淼面前。

    冯淼对贺永翔说了一声:“贺老,您注意休息,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贺永翔点点头,冯淼带着冯京生走了出去,张贤达也紧随其后,他们毕竟是本地人,家中还有正急切等待他们归去的家人。

    冯京生本有意留下来,但冯淼早已看破一句“你妈妈在家中都等急了”,他便乖乖跟了出去。

    余亦辰也向贺永翔告辞,在化装成工作人员的警卫员的带领下去了预订的房间,谢晓雨也跟了过去,几天的相处,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婚庆公司的一员,特别是和哲成佳的交好,以及对所以的好奇,她现在更加愿意和他们待在一起。

    余亦辰似乎很高兴谢晓雨跟过来,他走进房间就嬉笑着对谢晓雨说:“宝贝儿,我就知道,你想要和我一起,是吧?来来来,我们睡觉去吧。”

    “滚!”谢晓雨骂道,却不真的生气,“对了,臭流氓,我问你,你刚才说冥婚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是不是还有什么玄机!”

    “当然没有了!我是为了逗那个老太婆玩。”

    “你真小心眼,别人不过就是批了你故弄玄虚么?”

    “亦辰才不是故弄玄虚,”翁雪茜说道,“那个老太婆,40年前,明明可以阻止事态扩展,偏偏借着研究之名,伙同那帮老学究,坚决制止破坏辛追尸,结果让人有机可趁。说来固然是为了研究之用,其实不过是想靠研究这些东西得到成果平步青云。不过,也好在有他们阻止,我们才有机会帮助辛追完成那个2000多年的愿望。说到底,那些老学究们不过是自恃学识渊博,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真正高人一等的知识分子是像袁隆平那样的,而不是她刘凤英那样,一听到被人称为泰斗就沾沾自喜,内心却是极度虚伪的人物。亦辰可是很讨厌虚伪的人。”

    “哎呀,还是茜茜了解我,来来来,快给我亲个!”余亦辰说着就要上前,他还专门看了方志晨一眼,“志晨,你媳妇儿是我的了。“

    方志晨和翁雪茜都冷笑一声说:“哼,有脾气就去亲佳佳!”

    哲成佳闻言脸红得像苹果,眼中还闪过一丝期待,但余亦辰马上表情变得稍微正式一点,故意清咳了两声,正色道:“还是说回冥婚的事吧。”

    大家安静下来,听余亦辰说话。

    “首先,我们要了解,死去的人的魂魄都去了哪里。”他抬起手来,指指天花板,“他们,都在上面!”

    谢晓雨疑惑不解:“天堂么?那地狱是怎么一回事?”

    “地狱天堂?”余亦辰颇为不屑,“这个世界压根没有地狱天堂!只有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而已!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身外空间吧?”

    谢晓雨头脑中搜索着那些有关于身外空间描述,点了点头。

    “所谓地狱天堂也不过都是身外空间而已。天堂是什么?不过是那些道术极强的,可以称之为仙神的人,为了逃避时间法则,自己造出一个空间,在其中自我休眠,伺机醒来。而人死后,灵魂会化为气体,升上天空,但是根本就不是去了天堂,而是自然飘荡在天空中,或者慢慢消散,或者有可能机缘巧合下再次把气注入新生胎儿中,藉此重生,也就是我们说的转世投胎了。但是,不是所有气都能升上天空的,如果这股气包含了太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