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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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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歇着。”青鸢向倾华摆了摆手,跟着焱殇出来。
    “呼,幸好找到了倾华,也找出了芸桃,我就说了,倾华胆子这么小,怎么会杀人,她也杀不过许贞怡呀,分明是有人想挑拔焱许两家的关系,栽到倾华的身上,你若不处置她,许家人肯定不满,你若处置她,我又一定会救。”青鸢靠在他的臂弯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忤逆我也要救?”他随口问。
    “你舍得我发脾气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吗?”青鸢笑嘻嘻地反问。
    焱殇看看她,轻笑起来。
    “你心情不错啊。”青鸢听着他笑声透出来的放松和高兴,心头微微一酸,“有了娘就要忘了媳妇了吗?”
    得,怎么在她这里,反过来了呢?
    他笑出了声。
    “我瞎了你还笑!”青鸢脸色陡变,恨恨地说。
    焱殇的笑容凝固住,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认真地说:“阿九,若治得好,我一定倾尽全力,哪怕江山尽付。但,若真的治不好,你也不要担心,我是你的眼睛。”
    “如果我要你的眼睛呢?”青鸢眯了眯眼睛,抬手摸他的眼睛。
    “不给。”他摇头。
    “哈……小气鬼,到时候我偏挖你的眼睛。”青鸢生气了,她又不是真要,说句假话哄她,他又不会掉肉!
    他的呼吸微沉,神情愈发严肃,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缓缓开口。
    “如果我好好的,那我就能当你的眼睛,保护你,带给你一切。如果我瞎了,你又是我的女人,你如何能安好一生?我好了,你才一生无忧,你只是看不到天下之美,不会失去天下之美。为了你,我会一直好好的,我绝不会让你因为我而担心,牵挂,痛苦……”
    焱殇的声音微微颤抖,情绪真实而且复杂。青鸢被他的话给震住了,她想到曾听的一个著名的段子——丈夫对妻子说,我一定会比你后离开人世,这样你就不必孤独地活着,孤独地痛苦……
    焱殇他是经受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孤单,才有如此痛彻的感受,他宁可独自忍受一切,也不愿意身边人经历他曾经历的这些。
    “我征战,我纵横,我去拼,你只需要享受我给你的这些,安好地享受这些。我不要你陷入险地,我不要你为我落泪,我不要你为我难眠,我喜欢看到你笑,和我斗嘴,和我使小性子,你让我感觉到这一切都活生生的,不再是仅仅有枯暗和血腥围绕,你让我的生活有颜色,有光亮,有生命。”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阿九,我说的,你能不能理解?”
    青鸢没能忍住,掂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就咬他的嘴
    巴。
    院子里一点都不静,有人来人往,是给王后收拾新寝宫去的,还有人过来给泠涧送刚拿来的药。有风吹,有鸟鸣,有笛声丝弦自远处而来,有白日烟火在空中盛开……
    青鸢想,哪怕把命给他了,她也甘愿,因为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被爱情收买下来的人……
    ——————————————————————分界线————————————————————
    许倾心回来的时候,双眼红通通的,先见了惜夫人,主仆二人抱头痛哭,在房中待了大半天才出来。
    如今二人身份改变,一个成了另一个人的婆婆。她们曾一同遭受过的屈辱,如今还在心里深深地刻着,一见面,根本说不出太多的话,只是哭泣。惜夫人当时跟在她身边时,也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如今,也是华发滋生了。
    回首二十年,许倾心虽非自愿,但毕竟逃避了二十年,而惜夫人,却生生忍受这么多年。
    晚上要大宴群臣,庆贺太后回归。
    王后新立,太后回归,这对大元人来说,是一个极鼓舞人心的消息。从早上消息传出去为止,鞭炮声就没停,盖过了许贞怡刚离世的阴影。毕竟,死人永远不如活人来得重要。
    青鸢是王后,本该由她主持这些事,但她眼睛看不到,由焱乐绾进宫操持一切。她只管坐在一边,听泠涧和焱殇讨论她的眼睛。
    “太后来了。”姝娘捧着衣裳进来,笑嘻嘻地说。
    几人往殿外看,许倾心和惜夫人正携手进来。
    “太后。”泠涧起身,长长作揖。
    “泠涧公子,辛苦。”许倾心微微地笑。
    “母后。”焱殇扶住许倾心,让她坐下。
    许倾心拉着他的手指,端祥片刻,笑着说:“晚上简单点,我想多和你们说说话。”
    她说着,转头看青鸢,“阿九,你过来。”
    青鸢扶着桌子,走到她身边,浅浅福身,“太后吉祥。”
    “叫母后啊。”许倾心嗔怪道。
    “母后。”青鸢乖巧地微笑。
    “真好……”许倾心长长地舒气,拉住了她的手起身,摸摸她的小脸,又摸她的头发,轻声说:“当年我年轻的时候……”
    她的声音哽住,沉默了会儿,又笑道:“老了,总想以前。来,你坐下,我给你梳妆。”
    “臣妾不敢。”青鸢吓了一跳,赶紧婉拒。
    “傻丫头,在我们大元,媳妇进门,婆婆理当为媳妇梳一次头,以后我就要你伺候了。”许倾心拉她坐下,向惜夫人点点头。
    惜夫人捧上了一只托盘,里面是玉梳、金簪,头油。
    许倾心散开了青鸢的长发,轻声赞道:“真好的头发,我年轻的时候……”
    “太后……”惜夫人含泪打断她的话,“您又说以前了。”
    “对,我和惜娟约好,以后都不说以前了。”许倾心笑起来,沉下心,给青鸢绾了个发式。
    这是当年大元国极为盛行的随云髻,从宫中流传出去,贵妇莫不热衷追逐,变着花样打扮这高堆的乌髻。
    许倾心给青鸢绾上两只金簪,捧着她的脸细看了会儿,笑着说:“殇儿好福气,阿九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谢太后夸奖。”青鸢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这婆婆大人应该很好相处吧。
    “金镯给你了……”她托起青鸢的手,抚摸那对镯子,笑着说:“这是他父亲当年给我的,那些年下来,我也只保住了这对镯子。”
    “那、那还给太后……”青鸢赶紧褪下镯子。
    许倾心扭头看向泠涧和殊娘,小声说:“你们先退下。”
    “是。”姝娘福身,和泠涧一起匆匆退了出去。
    许倾心握着镯子,拉过焱殇的手,摁到了青鸢的手上,严肃地说:“今后要开大元城,这镯子就是钥匙之一。”
    “啊?”夫妻二人愣住。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钥匙一直在焱殇的身上。焱殇反复看金镯,但这就是两只镯子,并不能打开,也没有暗藏机关。
    许倾心把镯子套回青鸢的手腕上,小声说:“你就继续戴着,当着什么都不知道,越普通的东西,越没人会怀疑。”
    青鸢捂了捂了手腕,松开了金镯。
    “大元国皇城建立之时,是机关大师崇阳精心制作了这机关。一旦遭遇外敌,便把池城封住,等到时机到来时再打开,留给大元皇族后代。渊帝当着我的面斩杀了你父亲的头颅,我就知道大元城危在旦夕,他一定不会放过大元城。一旦大元城落进他的手中,他必如虎添翼,大元百姓最后的根基都会没了。所以我以命相逼,要亲自给你父亲下葬,借机把我和你父亲的血用瓷瓶装好,放到了忠马的行囊之中,让它赶回去交给你的几位皇叔,启动机关,封住了大元城。”
    “这两只圆环扣在机关中,能打开一扇门。地图我封在了一卷经书中,交给了白思庵的罗如师太,让她拿着作纪念。她与我交好,念着我的情份,必会妥善保藏那卷经书。还有两把钥匙,一把我藏在三塔寺,一把我藏在天烬国的牡丹园中,当时我把这些写下来,交给了你父亲的近身侍卫,想让他带给你外公,但他没能逃出去,也不知道密信销毁了没有。”
    焱殇见她情绪激动,倒了碗茶给她,扶她坐下。
    “罗如师太已经圆寂了,我也只查到那名侍卫当天就死在了宫中,有没有人拿走了母后秘信,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现在知道了这些东西的下落,就一样样找回来,我们回到大元城去。”
    许倾心轻轻点头,喃喃地说:“我一直不肯咽气,就是心愿未达成。梦里面,总看到你父亲飞驰纵马来接我,我还想见你一面……”
    “以后就好了。”焱殇蹲到她的腿边,抬手抚摸她的脸。
    母子重逢,已隔了二十年之久,但血脉相连、情浓于水,又岂是岁月能够抹杀的。许倾心拉住青鸢的手,放到焱殇的掌心,哭着说:“如今看你长大成人,有了妻子,我真是高兴。”
    “母后不要哭了,我会和阿九一起孝顺您。”焱殇喉头一动,动情地说。
    青鸢听着她的哭声,又忍不住想自己已过早白头的妈妈,五十多岁,头发尽白,多可怜啊。
    “阿九怎么了?”见她站着不动,焱殇轻轻地拉了她一把。
    “哎……我好羡慕你们母子。”青鸢小声说。
    母子二人怔了一下,许倾心又忍不住笑起来,“惜娟说你性子可爱,果然如此。”
    “我就是偶尔脾气坏点,心很好的。”青鸢极为认真地在这位婆婆面前表扬自己。
    许倾心又笑了,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阿九,我很喜欢你,希望你也能喜欢我。”
    青鸢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太笨了,应当拍婆婆的马
    屁,赞婆婆大人美貌不减当年,恭祝婆婆万寿无疆才对。
    “对了,我出来的时候,大师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他为了我,带着大嫂和飞飞一起隐居深山,飞飞长这么大,第一次下山,婆家也没找。大师兄要在谷中为大嫂守灵,把飞飞拜托给我,你二人今后多照顾她一些。”许倾心敛了笑,严肃地说:“她已认我作干娘,今后你们要好好对待她。”
    “不给他当老婆就行,我一定好好供着她。”青鸢开了句玩笑。
    许倾心犹豫了一下,笑了笑,“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在这里。”
    “对,她叫顾倾华,和您的名字还有一个字一样呢,这算不算犯了忌讳?不会要改一个字吧?不然,就叫她华姑娘?”青鸢笑着问。
    “不用改,哪来这么多忌讳?你有姐妹在身边,也是一个照顾,好了,我们走吧。”许倾心扶着青鸢的手起来,让人叫进了惜夫人。
    “太后慢些。”惜夫人今日也特地认真梳妆了一回,虽然还是瘦弱,但精心扑了粉,绾了发,比以前看上去精神多了。
    “飞飞呢?”许倾心四处看看,大声叫。
    穆飞飞从对面的屋子里出来,笑吟吟地跑到她的面前,扶住了她。
    “干娘,您慢点走。”
    “飞飞,到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呢,你还没向王和王后请安。”许倾心轻抚她的头发,温柔宠溺地看她。
    “是。”穆飞飞转身,规矩地向二人福身。
    “起来吧。”焱殇扶起她,温和地笑道:“你称太后为干娘,今后就是朕的妹妹,朕就封你为我们大元国的公主,太后,您看用个什么字好?”
    “再等等吧,我好好想想。”许倾心笑了笑,扶着惜夫人和穆飞飞的手往前走,“你好好扶着阿九,别让她摔着绊着了,你又得心疼。”
    “母后慢些走。”焱殇叮嘱了一句,扭头看青鸢。
    她一身紫色锦衫长裙,飞云髻让她看上去妩媚俏丽,与平常的水灵又有不同的美。
    “阿九这么美,连母后都赞不绝口。”焱殇低头就亲吻她的嘴唇,笑着说。
    “不美就不喜欢了吧。”青鸢眯着眼睛,享受完这长长绵绵的一吻,迷迷糊糊地问。
    “废话。”焱殇好笑地说,“若我生得歪瓜裂枣,你可还喜欢?”
    “哦,不喜欢。”青鸢笑了起来。
    夫妻二人慢步往前走,小珍珠落下来,对着青鸢的耳朵轻鸣几声。
    “呵,你四哥又要和你说什么好听的。”焱殇用手指弹小珍珠的翅膀,赶它走开。
    “真讨厌,小珍珠回来。”青鸢松开他的手,仰望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是大雨前堆起的厚厚乌云,一点亮光也透不进来。
    “说说看,我也向你四哥学学,如何说好听的情话。”焱殇酸酸地看着她和小珍珠低语。
    “少来,你说的还不够肉麻吗?以后等我们有儿子了,我就把你说的这些都教
    给他,一定能迷倒好多姑娘。”青鸢笑嘻嘻地说。
    “是啊,快给我生儿子吧。”焱殇从她身后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低语,“给我生好多好多儿子。”
    “我又不是鸟儿,下一窝蛋。”青鸢好笑地说。
    “这肚皮怎么还不鼓起来。”他抚着她的肚子,低声说:“晚上,你把腰给我挺高一点,不要给我流出来了。”
    “去去去,没脸没皮,我眼睛瞎了你却总笑,我要生气了。”青鸢转过身,笑着拧他的脸。
    “别总是瞎来瞎去,泠涧不是说了吗,可能是一时间的,调养调养就行了。”焱殇挑眉,把她的小手拉下来。
    青鸢也希望这样,毕竟当一个瞎子太没安全感了。
    “走吧。”焱殇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往前走去。
    青鸢乖巧地跟着他的脚步,耳边不时传来宫人们问安的声音。好像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他总爱这样牵着她往前走。
    这种感觉妙极了,他掌心的温暖拼命地往她身子里钻,让她觉得,如果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那尽头一定会有一个词等着她,那就是幸福。
    满朝文武都已经守在大殿之前,恭敬焱殇一行人。
    “姨母大人。”许承毅走在最前面,深深一揖,再跪下去,给许倾心重重叩了三个响头,红着眼眶请安。
    “承毅快起来。”许倾心立刻扶起他,拍拍他的手背,转头看焱殇,“你表弟和你舅舅长得真像,当年承毅才一岁多呢,我还抱过他。”
    “姨母大人能回来,小侄才有孝顺您的机会。”许承毅红着眼睛,双手紧紧地包住许倾心的手。
    “姨母大人。”雪樱由婢女掺扶着,慢步上前,才开口,又哭了起来。
    “丫头,你怎么也来了?”许倾心赶紧扶住她,伤心地说:“你在家里休息就好,何苦再颠簸进宫?”
    “当然要来,太后回来是头等大事……”雪樱哭着说:“就当是替娘来奉迎太后重回大元,垂帘凤椅,主持后宫。”
    “快别哭了。”许倾心给她擦着眼泪,扭头看向焱殇,轻声说:“殇儿,如今你姨母不在了,你就下道旨,让雪樱进宫陪侍奉我吧,你外公和你贞怡姨母都是这心思,你就成全了他们。”
    青鸢如雷击中,当着满朝文武,对她和颜悦色的婆婆突然来了这么一大招,让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她是该端庄温驯地接受,还是等着焱殇拒绝?
    “雪樱还未嫁人,进宫当女官,可是得终身不嫁的。母后缺人服侍,我让阿九为你挑上几人,就不要辛苦雪樱了。”焱殇看了一眼许家人,淡淡地说。
    众人楞住,许倾心说得婉转,并未说让他立妃,他顺水推舟,给直接绕开了。
    许倾心笑笑,居然没有生气,扶着穆飞飞的手,径直往大殿里走。

  ☆、163。夫君,千万别怜惜我【163】

满殿欢声,听不到半声为贞怡夫人所发出的悲泣,许倾心的归来,于大元人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她代表了大元城重现天日的希望。
    “太后,可还记得老臣?燔”
    一名老将大步过来,一揖到底,激动地看倾心太后。
    倾心太后端祥他片刻,笑道:“乌鹏,你老了,当年你跟着先帝爷去诡泉猎鹿的时候,你才三十四,现在……”
    乌鹏激动得泪花直涌,抹了一把眼睛,大声说:“太后都记得呢。”
    “怎能忘?”倾心太后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满是粗茧的手指,哑声说:“我们都老了,今日还能重逢,我们不要哭,上天不灭我们大元,让我们有王这样的好领,大元国重新盛大,纵横天下,指日可待。”
    “太后说得对。”乌鹏连连点头,转过身,对着焱殇深深一揖,“王在上,老臣虽老,但也有烈骨一把,王指向东,老臣誓将把东
    方拿下,哪怕流尽最后一滴热血,也万死不辞。”
    众臣纷纷起身,跪了满殿,打到东方去,踏平天烬国的呼声震耳欲聋,闻者莫不热血沸腾。
    青鸢心情极其复杂,许倾心是她见过的最有魄力、最有气场的女人,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在消失二十年后,还能如此得人心,可以想像出她当年是何等的威风,受人喜爱。
    青鸢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心中无声无息滋生出几分不安。偌大的大元国中,她孤立无援。满大殿中,除了焱殇,她居然找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窠。
    许倾心被一众女眷围在中间,众人打听着她这些年来经历的事,许倾心也细细地问及她们家人的一切,说到情动,众人又忍不住掬上一把泪。雪樱和穆飞飞一直坐在她的左右,一左一右地挽着她的手臂。惜夫人身体不好,坐了一半就回去了。
    “不要再哭了,你娘一生要强,你要像你娘一样,坚强一些。”许倾心给雪樱抹了眼泪,小声安慰。
    “是,太后。”雪樱含着泪,温柔乖巧地点头,
    焱昆的王妃舒凌往青鸢这边看了一眼,笑着说:“只要我们王后早点为我们大元国开枝散叶,有了小太子,我们大元后宫就能和以前一样热闹了。”
    许倾心顺着舒凌的视线看过去,青鸢手里捧着茶碗,满唇的笑,腰软软靠在靠垫上,看上去不知有多开心快活。她笑笑,温和地说:“阿九王后温柔聪慧,深得王的心,我想,很快就会有小太子了。”
    “但也不能专宠呀,惜夫人也一直未能立妃,还是夫人名份。这满后宫清寂极了,大元皇族要开枝散叶,总不能一直只有王后一人吧。”许家有人小声抱怨,立刻引来众人的附和。
    许倾心只是听着,突然,她眼神一亮,指着前面说:“那是谁?”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南月正和几个年轻将军说笑。
    “南月将军,南刚烈的次子。”舒凌看了一眼,柔声说:“是王身边得力的人,王与他们都亲如兄弟呢。”
    许倾心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眉头深深锁起。看上去很忧伤、很痛苦。
    “干娘,怎么了?”穆飞飞赶紧起身,双手扶住她的肩,小声说:“是不是头疼?”
    “不是……”许倾心轻轻摇头。
    “是累了吗?不如回去休息吧。”穆飞飞扶她起来,向围在四周的人点头,“各位夫人,不好意思,太后身子刚刚好些,又一路颠簸,都没有好好休息。”
    “恭送太后。”众人赶紧起身,福身行礼。
    许倾心犹豫了一下,走到焱殇面前,小声说:“殇儿,我还有一事想和你说。”
    焱殇起身扶住她,看她脸不好,便带着她往王座后面的垂帘后走去。隔着密密的珠帘,能听到满朝文武的喧嚣,他们却不能听到里面人的低语。
    二人落座,许倾心深深吸气,轻声说:“殇儿,我当年生你时,是孪生兄弟。”
    “什么?”焱殇猛地站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还有个兄弟。
    “他一生下来就没有气息,而且他的眼珠带着褐红色,身上有大元皇族最明显的标志,脚底有青色弯月胎记,我怕被人发现,让人连夜送出宫掩埋,对外只说生下你一人。你把你父王的坟墓迁回来时,顺便把你弟弟的也迁回来吧。”
    “你确定是死了吗?老爷子可知此事?惜娟可知?”焱殇眉头紧皱,连声追问。
    “我生你时,你外公和惜娟都还没来我身边,我知道生的是谁的孩子,而且也知道你们焱氏皇族每一代都有人天生会有青月胎记,还会有王者所特有的褐红色眼睛,所以一直瞒着真正生产的日子,眼看肚子大了,我又借故大吵大闹,不让渊帝的宫女伺候我,亲自挑了两个老实忠厚的人跟着我。当时渊帝身边还有一个心腹很同情我,帮着我把你弟弟带出宫埋了,然后又找了个借口……把那位老宫女给处死了……这后来惜娟才到我身边。”
    “这些年来,我常梦到那老宫女独自在黄泉路
    上哭,还有你弟弟,粉团团一般的孩子,他长得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可怜的孩子,连母亲和哥哥长什么样子也没看上,一口奶水也没吃,就这样没了。”许倾心哽咽着,用帕子掩唇,强忍哭声。
    “我欠那老宫女一条命,你请个和尚给她做场法事吧。”她抬起头来,小声叮嘱焱殇。
    “母后放心吧。”焱殇轻轻点头。
    “那我先回去躺会儿,头疼得很。”许倾心扶着椅子慢慢起身。
    “母后请回。”焱殇扶她到了帘外,让穆飞飞送她回宫。目送二人走远之后,才回到王座前。
    “太后回去了。”青鸢抬头看他,笑着问。
    “心里不高兴了?”他坐下来,小声问她,“起来吧,我们也回去。”
    “好啊,不过今儿晚上睡不着,我们去玩吧。”青鸢想了想,认真地说。
    “这么晚了,玩什么?”焱殇好笑地说:“而且……”
    “正因为看不到,白天和晚上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呢?”青鸢笑笑,转开了头,“你放心,我的眼睛一定会好的,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焱殇不解地问:“谁叫小强,他是打不死的?他练的是什么功夫,铁布衫?”
    “扑哧……”青鸢一口茶喷出来,笑着说:“没文化真可怕……”
    “文化?是兵器?”焱殇被她笑得满头雾水,眉头微拧,沉声说:“你又在捉弄我吧。”
    “得……臣妾可不敢捉弄王。”青鸢拿出帕子,擦掉满嘴茶水,“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嗯,走吧,你到时候喝药,治眼睛了。”焱殇抓着她的手起来。
    “你又溜走啊,他们会拦着你的。”青鸢抿唇笑,“他们说要补回大婚晚上的酒,要灌醉你。”
    “他们能灌醉我吗?”焱殇眉头扬扬,有些傲气地说:“你一个人就能放倒他们。”
    “吹牛。”青鸢皱皱鼻子,顺着他的手劲站了起来。
    “王,臣还没敬王……太后重归,可喜可贺,我大元国这是国运回来了……”果然有人歪歪扭扭地过来了。
    青鸢总着焱殇吐舌头。
    焱殇向那人举了举酒碗,沉声说:“对,可喜可贺,虎将军,你我一碗干了。”
    那人仰头就往嘴里倒酒,他已喝得差不多了,这一碗下去,大着舌头才说了个喝字,就往桌子底下钻去了。
    焱殇把酒碗放下,装着关心,亲手扶起他,让人把他抬下去,趁大家笑虎将军之时,拉着青鸢就往帘子后面绕。
    青鸢用脚尖踢他,小声说:“你是老狐狸。”
    “你是狐狸婆?”他扭头看她,笑着问。
    “我很老实的。”青鸢笑道。
    “看不出来。”他摇了摇她的小脑袋,认真地说。
    “你再仔细看看。”青鸢伸长脖子,凑到他的眼前。
    “不好,朕感觉也要瞎了。”他低笑了起来。
    “你敢拿我的瞎开玩笑。”青鸢顿时拉长了脸。
    “朕错了,朕错了。”他拉着她的手连声哄她,“暂时看不到,待朕给你舒通一下筋脉,说不定就好了。”
    “你也会啊?”青鸢好奇地问。
    焱殇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实会,走吧,我们回去。”
    青鸢顿时精神振奋,大步流星,跟着他往前走。
    这里没门,有小窗,二人爬窗而出。
    他先搬了椅子过来,跳出去后,让青鸢踩着椅子爬上窗子,他在外面接着她。
    “这……有偷……情……的味道啊。”青鸢落在他的怀里,笑着说。
    “补给你的大婚夜。”他笑着,拉着她就走。
    满殿大臣们又喝得正酣,没人发现帝后二人居然爬窗跑了。跑出几步,听到殿中有人大声问:“王呢?王去哪里了?”
    二人轻笑,一溜烟往寝宫奔去。
    远处又有鞭炮声响起来了,大年快到了,这几日开始送灶神。青鸢停下脚步,询声听了会儿,小声说:“焱殇,要过年了。”
    “嗯。”焱殇看着她如玉般的小脸,沉声说:“等安定之后,我陪你回趟曼海,祭拜你母亲和温嬷嬷。”
    青鸢唇角一扬,用力点头。
    “走了,治眼睛了。”他把她抱起来,施展轻功,疾步如飞,直奔寝宫。
    寝宫里燃着龙涎香,满殿氤氲扑鼻。
    青鸢坐在榻上,仰着小脑袋,圆睁着杏眼,等着他来给她上药水。焱殇把一只金碗放到桌上,拿了一块蓝烟玉锥出来,扭头看了一眼青鸢,挽起了袖子,往胳膊上用力扎去。
    泠涧说青鸢脉像稀淡,寒露太重。他开的药方,用至刚至烈的血,滴入泠涧用二十多种药材熬汁成的药汁,为她擦洗眼睛。
    热血顺着他的手指往下,大颗地滴落在碗里。
    “不是熬好的吗?还得另外配?”青鸢好奇地问。
    “嗯,得新鲜的。”他顺口答。
    “啊?什么药是新鲜的?”
    “哦,他让我割肉给你吃,龙肉。”他淡淡地说。
    “真的?”青鸢反而不住,好奇地起身,想走过去瞧瞧,他到底在干什么。
    “当然是真的。”焱殇没抬头,手起手落,准准地抓住了正探头探脑往碗里看的小珍珠,揪着它的翅膀往窗子外丢,低声说:“不许乱说话。”
    “什么?”青鸢拧了拧眉,不解地问:“你说我吗?”
    “你的小珍珠又带四哥的情话来了吧,我把它赶出去了。”
    “小气鬼。”青鸢抱怨了一句,折返回榻边坐下。
    焱殇宠溺地看着她笑,擦了手臂上的血渍,上了点药,端着碗慢步过来。手指落在了她的眉上,轻轻地撑开她的眼皮,把冰凉的药汁滴进她的眼中。
    “是什么?”她吸了吸鼻子,好奇地问:“怎么这么香?”
    “泠涧用了些香料在里面。”他轻轻揉捏她眼睛四周的穴道。
    青鸢顿时浑身舒畅,喉中呼呼地发出几声轻吟,像猫儿一般慵懒享受。
    焱殇眸子里星光轻闪,小声问:“要不要舒通筋络?”
    “是不是和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的?”青鸢脑子里浮现出几幕画面,手掌贴着后背,热汽自头顶冒出……
    “你还懂这个。”他用帕子给她擦了脸,轻轻推她倒下,“把衣裳脱
    了吧。”
    “不用吧,我不是这样就好吗?”她翻了个身,背对他盘腿坐好,双手在肩上拍,“快来吧。”
    焱殇哑然失笑,双手从她的腰上环过去,灵活地抽出她的腰带。
    “是不是隔着衣裳,内力就进不来?”青鸢认真地问。
    “对。”焱殇顺着她的话点头。
    青鸢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线促狭的笑,“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也得脱了吧?”
    “对。”焱殇又点头。
    “那我服侍你。”青鸢微微侧脸,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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