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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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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尚宫,走吧。”太监小声催促青鸢。
    青鸢收回视线,双手往下摁,做了个气沉丹田的手势。她得镇定些,才不至于被面瘫君给弄疯掉。她都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了,虽然知道面瘫君脾气古怪,但像他这样一惊一乍,她的小心脏如何受得了窀?
    她为什么要爱上脾气古怪的面瘫君?
    难道她有受|虐狂?
    罢了,只要能出宫去,一切都好说。到时候用美人计,让他放了上官薇和倾华,从此生活美好,阳光万丈。
    ——————————————分界线——————————————
    “就要走吗?”梅玉芬有些不舍地看着她。
    “嗯,玉芬姑姑,如果你有机会,也离开这里吧。”青鸢点头,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往外走。
    梅玉芬苦笑,送她到了嫦曦宫大门口,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那你保重。”
    “好。”青鸢点头,笑眯眯地抱了抱她,“玉芬姑姑,你放心,我会让人送好吃的东西进来给你。”
    “那就先谢了……你先等等……”梅玉芬想了想,跑回屋子,又拿了一只银袋儿回来,塞到她的手里,“出门在外,有点银子傍身的好。”
    “谢谢,我会还你。”青鸢大方地把银子收好,笑着道谢。
    “走吧。”梅玉芬轻轻推了推她,笑着挥手。
    青鸢跑下了台阶,扭头看看,她双手拢在兔皮暖手套里,正微笑着看她。青鸢觉得自己出了曼海之后,运气还不算太坏,起码遇上了几个好人,比如梅玉芬,浮灯……不像以前在暗宫那样,所见所闻,皆是阴冷无情。
    这世间的人,本来就不全是坏的啊。
    君漠宸是骑马进宫,所以她得跟着他骑马回去。她抱着小包袱,站在宫门口等他。天正下着雪,她靠着墙站在屋檐下,安静又期待地看着他将走来的方向。
    时光漫长,仿佛怎么也用不完。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人终于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过来了,她抿唇一笑,想了想,故意缩到了墙角下,准备他出来的时候,吓他一吓。
    当你爱着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坏脾气也会跟着可爱起来,尤其是刚刚爱上的时候,你甚至会有雄心壮志,把那只大老虎变成温柔的猫。
    青鸢就是这样,她快活地笑着,仰着头,看渐走渐近的他。正要跳出去时,有一行人快步过来了,领头的是洛老太妃宫里的海山公公。
    他给君漠宸行了个礼,急匆匆地说:“宸王,老太妃派奴才来传话。老太妃早上派人去看惜夫人,回来说惜夫人病得厉害,已经有两天粒米未进了,老太妃说,知道宸王晚上要出征,但从这里去庙里用不了多少时间,宸王去看看她,别送了惜夫人的性命。娇花虽好,哪有糟糠贴心真情?宸王不要留遗憾。”
    青鸢缩回脚,悄悄看君漠宸的反应。他神色不变,冷漠淡然,只轻轻点头,沉声道:“知道了。”
    “奴才告退。”海山公公行礼,退开一边。
    “还躲着干什么?”君漠宸接过侍从手里的伞,慢步走向她藏身的地方。
    她只好出来,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怎么站在这里?让我的人在嫦曦宫扑了个空。”君漠宸轻轻拧眉,拍了拍她头顶的雪花。
    “离大门近啊,我迫不及待离开这鬼地方了。”青鸢揉鼻头,大步往往宫门外走,“我们快点走,这里冷死了。”
    君漠宸的随从们互相看了看,慢慢跟上前来。
    外面没马车,黑色骏马踢着地上的白雪,慢慢走到二人面前。
    “上来。”他抱着她的腰,往马背上一搁,自己也利落地上来,拉开披风,把她包了进来。
    青鸢身上一暖,忍不住又往他的怀里蹭了一些。
    “要去庙里吗?”她仰头问他。
    他点头,双手用力一抖缰绳,骏马踏雪而飞,把她又往他的怀里掀紧了一些。她惊呼了一声,扭过了身子,伸臂抱紧他的腰。
    “你不像胆小之人。”他突然低笑,速度更快了。
    青鸢的手指在他的腰上轻掐两把,把脑袋从他的披风里探出来,深深地吸气——皇城渐远,她总算远离那牢笼了。
    “啊,没向四哥道别。”她突然用力掀开他的披风,满脸不安。
    “是该道别,我派人去,今后不许再见他。”他神色冷竣,把她摁回披风。
    青鸢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让她和卫长风不相见,这太霸道了,况且她有交朋友的权利,又不是卖身给他……
    她把这些不愉快压进心底,好男人和好鸟儿一样,是驯出来的,她会用温柔和美人计让他为她柔成水……
    啊,不行,不能成水啊!男人当勇猛……她被自己的荒唐念头呛到了,在他怀里猛地咳,为什么她总想占他便宜呢?
    “怎么了?”他掀开披风,眉头微锁。
    “没事。”她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转开了头,和他开玩笑:“你不会把我丢到半路上吧?”
    “看你表现。”他淡淡地回了句。
    青鸢觉得这话挺耳熟,他带她去屋顶上看雪的时候,她不是才这样说过他吗?
    挺心塞的!
    他要赶路,所以没回王府,令副将崔珉带着人先行出发,他会去与大军会合。出城之后,他换了辆七匹马拉的马车,一路疾行,直奔荣行庙。
    青鸢生平第一回坐这样“豪华”的马车!有固定好的小碳炉,有厚软的锦垫,有琉璃灯照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着。
    他还没上马车,与侍卫在马车外商议事情。青鸢注意到了,每次他出现,身边都是这七名护卫,个头都差不多高,冷眉冷眼的,和他的一个德性。而且,真的都姓冷!
    她烤了烤手,把梅玉芬给她的银袋子拿出来,碎银子倒在面前,清点一下。并不多,只有七两而已。
    梅玉芬是二等大宫女,她的月例有一千个大子,外加偶尔会有主子的赏赐,也算不错。但她为人心善,总是接济境况不好的宫婢,谁有头疼脑热,她也会主动拿钱出来,所以她能攒下七两碎银已经很不容易了。
    马车门推开,他弯腰钻了进来。
    青鸢来不及收好银子,颇有些尴尬,感觉自己这模样挺小气财迷的。但又转念一想,谁不爱财?又不是偷来抢来,数数自己的钱怕什么?于是她笑笑,把银子收回钱袋,放回自己的小包袱。
    他也不出声,脱了长靴,盘腿坐到了小碳炉边。
    “你聊完了?赶车的侍卫会好冷的。”青鸢托着腮,靠在小桌上看他。
    君漠宸笑笑,从一边拿起地形图看。若不是青鸢,他也不会坐马车,寒夜奔袭,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一口烈暖身,便是最好的享受了,这还是他第一回出征时选择坐马车。
    “我要进庙里去吗?惜夫人看到我,可能更不想吃饭了。”她凑过去了一些,用手肘碰他,小声说:“不然我在庙外面等你。”
    “我没想要带你进去。”他眼皮子也不抬,凝神看地形图。
    青鸢坐了会儿,抓耳挠腮地焦灼起来,这样太尴尬了,他不出声,她又满肚子的话想说。
    “问吧。”他突然开口了。
    青鸢眼睛一亮,又趴过去,凑在他的耳边说:“王爷,你说实话,焱殇死了没?”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死了没有?”他淡淡地问。
    “你知道吗?焱殇和倾华真的是旧识,或者还有过什么事,倾华都不愿意提起他……”青鸢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但他就跟听故事一样,毫无表情。
    他放下地形图,长眉微微拧起,转头看向她,“他早就死了,你到底要念叨到什么时候?躺下睡觉。”
    青鸢咬唇,缩了回去,秀气的眉头皱了会儿,手指着他说:“那这些事就是你闹的!”
    “我又没疯。”他低下头,再不理她了。
    青鸢见他认真,不好再闹他,只好缩回了被子里。别人都不知道焱殇死活,而他知道。还要将错就错,带着倾华过来,为什么?
    抬眸看他,他神情冷静专注,手指在地形图上慢慢地走动,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青鸢想起一句话,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此时的君漠宸,很有魅力!
    “睡不着?”他转头看她,捕捉到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探究光芒,笑了笑,叠好地形图,低声说:“现在心情不错,还让你再问一个问题。”
    青鸢眯了眯眼睛,轻声笑起来,“王爷一顿能吃几碗饭。”
    “啊?”他愣了一下,似是有些不解。
    “问完了,睡觉。”青鸢当机立断,缩进被子里。
    光线突然暗了许多,是他把琉璃灯给调暗了。青鸢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等会儿***一燃起来,那怎么办?
    <他躺下来了,但是独自盖了床锦被,仰躺着不动。
    君下惠,他还真是彬彬有礼!青鸢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不是每个男人都那样色的。她僵硬地躺在被窝里,数着绵羊,强迫自己入睡。但根本不可能,他的呼吸声就在脑后响个不停,均匀,绵长,沉稳。
    “我已经下令处死上官薇。”他突然出声了。
    “啊?”青鸢一抖,猛地翻身看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晚上下令的吗?
    他的手从锦子里伸过来,寻到了她的小手,认真地说:“以后谁伤你,我就杀谁。”
    “其实不用这么狠……”青鸢确实恨上官薇,那倾华若知道上官薇也被君漠宸给杀了,还不得和君漠宸拼命?不,说不定马上就气得断气了。
    “对敌人不能有半点善心。”他平静地看着她,琉璃灯的光落在他深遂的眼中,瞳仁像两块不带半点温度的黑玉,让人心里无端地生寒。
    “可她也不是敌人……我也没有多恨她。”青鸢想拦住他,拽着他的手指摇晃不停。
    “睡吧,这时候她应当已经死了。”君漠宸淡淡地说了句,轻合上了眼睛。
    这就是他的行事作风,不留情面,也不拖泥带水。
    青鸢心里五味杂陈,按理说,有人为她出头,这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是又感觉他这样的冷硬无情让她有些害怕。她突然间就急于要了解他了,他身上有这么多秘密,而她却一无所知,天天靠猜测,那她会被折磨疯了。
    “真不睡?”他突然出手,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身上摁来,“等着我抱你?”
    青鸢没挣扎,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久久地沉默。他就是这样沉得住气,温香软玉地搂着,不按常理往下进行,他太有自控力了,他的理智和冷静超乎想像。
    “君漠宸,你让我感到害怕。”青鸢小声说。
    “嗯,害怕是好事。”他轻抚着她的发,低低地说:“害怕了,才会顺从。”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我为什么要顺从?”青鸢愕然地看向他,这就是他对她的喜欢吗?
    “不然我要带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在身边,我还怎么打仗,怎么服众?我是你的天,你当然要服从我。”他平静地说着,掀开被子,把她往被窝里裹。
    “啊……哈……我的天,还真是我的天……我的天哪!”
    青鸢可没想过她要谈的这么一场恋爱,是她高兴过头,忘了这是一个古代人,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但要让她像古代女人一样,对男人三从四德,还主动帮着娶小妾,成天带着温良恭顺的笑,还不如让她呆在嫦曦宫去等死。
    “你什么语气。”他拧眉,轻轻摇头。
    “崇拜王爷的语气!”
    青鸢哭笑不得地往自己的被窝里爬,她还是等马车一停就逃之夭夭吧,不然她会成为下一个惜夫人,在下一个美人出现之后,被他送去当尼姑。
    马车里静了,外面风雪正大,马鞭甩起的凌厉响起不时传进来。正当青鸢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来不对他笑,为了让母亲能笑笑,他运来黄金和宝石,为她建了静悦宫,种上了母亲家乡的花草,允许她穿家乡的衣服,甚至哀求她,对他笑一笑。后来他发怒了,喝得醉醺醺地过来,拿着鞭子打她,我才三岁,就站在一边,看着鞭子抽下来,把她打得半死,血肉模糊的,然后他把惜娟拖去她的榻上,当着她和我的面……”
    青鸢掩唇,眸子圆瞪,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然后他清醒了,抱着母亲哭,求她原谅。母亲从那天起,连话也不和他说了,养了半年才好。可他又突然发疯了,连着三晚,逼着她跪在榻前,看着他对惜娟发,然后他再也不来了。静悦宫的奴才们全都撤走,只有惜娟在那里照顾我们母子,一直过了三年,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我母亲突然病倒,躺了一个多月也没能起来。”
    青鸢靠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腰。她没想过,他居然会把这样的事告诉她,这很耻辱,渊帝简直禽兽不如。而且他的声音太平静了,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听的人却难受得要命。
    “母亲已经病得很厉害了,惜娟去请御医,但御医一个也不肯来。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雪,我一个人去找他。我跑去他的寝宫外,跪了两个时辰,直到全身麻木,他才出来见我。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过来抱起了我,带着御医去看母亲。他们都说,我的脸和他一模一样,是最像他的儿子,如果不是我像他,可能我跪死了,他也不会出来。”
    青鸢伶牙利齿惯了,此时却说不出安慰的话,她紧偎在他的身边,想像瘦小的他跪在风雪里的那一幕。
    “那晚母亲第一次对他笑,求他善待我,说我毕竟是她和他的儿子。他抓着她问她,为什么非要倔到那时候,只要她肯柔软一些,他肯把心剖给她,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母亲就说,要让我一生平安,不要为帝,但也不能让人欺负我。”
    “他问我,我想当什么。我说,想当个厉害的人,谁打我爱的人,我就打谁。他开始训练我,给我三块最重要的兵符,给我请来武功高强的师傅,还亲自教我兵法。知道我为什么每晚要出去奔跑吗?我不想看到母亲强颜欢笑,那比哭还让我难受。”
    “她只熬了一个月,孤单单地死在雪地里,没人知道她怎么爬出去的,她就那样仰天躺着,身上穿着大红的衣裙,手里握着一支金钗,脸被她自己划得全是伤,那天我满七岁。他后来就搬进了静悦宫,直到他死也没去过别处……”
    他沉默了会儿,突然话锋一转。
    “君鸿镇怕他把帝位传给我,所以决定毒杀他。我那年刚满十三岁,羽翼未丰,也逃不出去。所以我看着他下毒,还帮着他支开了奴才们。反正我也不想看到那个人了。君鸿镇怕我拿着三块兵符造反,又矫诏,让我娶惜娟为妻,他有什么目的,我太明白了。”
    “你这人,你明明知道……君鸿镇是你毒杀的?”
    他顺水推舟,当然有自己的意图。青鸢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挣开他手,却被他用力给摁住。
    他翻身覆上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躲什么?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同情,而是让你明白,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没有中间。”
    “我才不同情你,而是……”青鸢往后缩着,想躲开他炙热的呼吸。
    “而是什么?”他两指轻捏她的下颌,缓缓地把唇贴下来。
    青鸢脸一偏,躲开了他的吻,小声嘀咕,“你可以表达得婉转一点吗?你得让我有个缓冲啊,你就算想让我顺从,也别拿这种事吓我,说得好像马上就要给我下毒一样。”
    “呵……”他笑了起来,双手固定住她的脸,咬着她的嘴唇,低低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但君鸿镇还真不是我杀的,我不会下那种慢性毒药,我如今想杀谁,就直接一剑穿透他的心脏。”
    “滋,你又吓我!我现在能不能下贼船?”青鸢挣扎着,要躲开他的亲吻。
    “傻丫头。”他的长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滑动,喉结微微一沉。
    青鸢闷闷地问:“君漠宸,你太冷静了。你想夺江山,所以韬光养晦,挖了大坑给人家跳。你一肚子城府和秘密,我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想当皇帝,但我不想再回皇宫,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你看,我们有分歧了,能不能现在一拍两散?”
    “那就努力点,成为我唯一的一个女人。”他把额头抵到她的额上,低声笑。
    “屁,你明明就有一个在庙里。”青鸢恼火地推开他,为什么让她努力?不是他努力呢?
    “能不能不要这样粗鲁?”他轻啄她的唇,小声问她。
    “对不住,天生的,你赶紧把丢下马车吧。”青鸢更气闷了。
    “嘴再嘟高一点,笨丫头。”他还是笑,手掌从她的腰里往上钻,因为长年练武而长出的茧在她光嫩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地抚过,“上了我的船,怎么可能下去?”
    青鸢躲不掉他的手,反被他勾得有些心猿意马。
    君漠宸的冷静,无情,还有狠心,她都看在眼里,她实在怕某一天君漠宸翻脸不认人,喂她一碗毒药。但君漠宸又有手段,他其实就是那碗毒药,让青鸢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喝下腹中,渐渐上瘾。
    男人有点神秘,有点狠,还有点坏,怎能不吸引人?
    “你还有多少秘密?”她小声问。
    “看你有没有本事问出来。”
    他已经吻到了她的锁骨处,那朵伤疤被他吻得红肿。
    “王爷,停下来……”
    青鸢有些着急了,在这男人心里,是不是觉得她反正没有清白了,所以可以随意来?
    “你不愿意?那你勾我一晚上。”他抬眼看她,眉头紧皱。
    “谁勾你了,我眼睛疼。”青鸢撒谎,捂住了眼睛。
    耳边悉索地响,半晌后,他拉开了她的手,清凉的豹奶滴进了她的眼睛里。青鸢心里是怀疑他的,很多地方都让她想不通,但她又选择相信他的话,她想,若起码的信任也没有,这感情不如不开始。他若不说,自然有他的苦衷,就像他母亲的事,再说一遍,就是活生生的折磨,她又何逼非要让他剖开血淋淋的往事给她看?
    “睡吧。”他在她身边躺下来,把她揽入怀中,小声说:“等我们回来,让人给你好好把眼睛治治。”

  ☆、中途跑来的女子是谁111

窗子被啄得咚咚响,青鸢赶紧打开窗子,让小珍珠进来。它落到碳炉边,抖个不停。
    “快吃。”青鸢从包袱里拿出一只小布袋儿,往掌心里倒了些碎碎的小米,去喂小珍珠。
    君漠宸偎在一边看着,一手在她的发上轻抚,沉声问:“你和它怎么说话?”
    “这样……”青鸢把小珍珠托高,嘟起红唇,吹了几声口哨,清脆温柔,婉转如歌妲。
    小珍珠歪着脑袋看君漠宸,啾鸣应和,一高一低,一清一脆,格外有趣好听。
    一人一雀停下后,君漠宸好奇地问:“你们说什么?”
    “我问它,你好不好看。”青鸢笑着说。
    “哦……”君漠宸长眉微扬,低低出声窀。
    未关紧的车窗被风撞开,风雪卷到他的乌发上,很快就被马车厢里暖融融的空气融化了,成了细碎晶莹的水珠,泛着闪亮的光。
    在许久之后,青鸢仍记得这一幕,彼时她眼睛正模糊,视线中,他眉目如雪中远山,不甚明朗,但他那眼中的烈焰她却看得清晰,一直饶有兴致的看着小珍珠,却把薄唇抿紧,明明想知道答案,却不肯问,等着她自己主动说。
    青鸢和他僵持着,终是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地笑,清脆地说:“小珍珠说你不好看,不如黑大帅……你还不如一只鸟……”
    “哦……”他还是低低的、平缓的一字,掌心却从她的发上,慢慢挪到脸颊上,然后,俯身过来,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嘴唇贴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那你说呢?”
    青鸢笑得更厉害了,主动攀到他的肩上,窝回他的怀里,脆生生地说:“那王爷还是比鸟儿好多了……起码嘴巴不是尖尖的,是软软的。”
    他终于了跟着笑了起来,低醇的,快活的笑声一直往她的耳朵里灌。
    马蹄声都围近了,外面有小声问话,随即安静,想必是想知道,他在笑什么。
    “不和你亲了。”青鸢被他吻得脸红了,轻轻推开窗子往外看,静月飞雪,山色朦胧,美得让人心醉。
    她说话直接,君漠宸已经习惯,松开她的手,任她爬开,去窗子边看雪。
    “真美啊。”她由衷感叹。
    小珍珠蹲在她的肩上,小脑袋轻轻点。这一刻的青鸢心里被喜悦涨满,满得四溢出来,直想与人分享。于是,她转过头和小珍珠亲了亲|嘴,笑了起来。
    她这一世,第一回像飞蛾扑火一般扑向他的怀里,开始她漫长的爱情征途。就像当年陆蔓爱上了荀泽,哪管身份地位的落差,奋不顾身地往她期待的爱情里扑去。
    不,她本来就是陆蔓,她要的爱情,一直就纯粹的、干净的感情,里面不能有砂子,爱就是爱着,没有犹豫,没有伪装,她甚至不屑去伪装。
    爱情是美好的东西,她是剧痛过,但她又固执地相信,既然上天让她重来,她才不管结局怎么样,一定要善待自己遇上的每一段情份,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没有感情的人生,多么苍白,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变得苍白呢?人生当五彩缤纷,于是,便是受苦,也是快乐的。
    小珍珠又啾鸣起来,青鸢听了会儿,眉头紧皱,扭头看着君漠宸,轻声说:“小珍珠说,太后那里有一个神秘的人,我猜就是那个红眼睛男子,你到底有没有查那个人?”
    “嗯。”君漠宸点头。
    “他是谁啊?”青鸢好奇地问。
    “江湖人,西山老人的徒弟,只知叫凤芹,是秦安宴三年前结识的,一直锦衣玉食供养着,最近才引荐到太后身边。”
    君漠宸神色平静,想查一个人是谁,这很简单。西山老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各地官府都有人请他出山,他都不愿意相见。加之,凤芹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几乎死掉,病愈之后如果换了一个人,锋芒结露,初次下山就被秦安宴遇上,未免太巧。
    “小珍珠还说,太后设了陷阱,想让你吃亏,让君耀然立功,你得小心。不管多强大的人,若太大意,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还有,太后身边多了几只厉害的花豹猫,小珍珠想听消息,已经没那么容易了。”青鸢拧眉,把小珍珠托到掌心里,轻抚它的羽,小声说:“小珍珠,以后我也不让你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你就替我与四哥通通信就行。”
    啪……
    他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她的臀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我一定会见他的,而且,上官薇的事我也不能怨你。但你一定得瞒紧倾华,保证她好好的,不然……”青鸢想了想,极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不然我不理你了。”
    他唇角轻轻一弯,似笑非笑,把她摁进怀中,淡淡地说:“那可由不得你,这天下,没有我得不到的。”
    他在她面前,头一回狂到没办法形容,事后青鸢想过,他说这话时其实胸有成竹,挖了无数个大坑,骗得众人争先恐后地去跳,偏她像傻子、像小丑,在他面前招摇蠢笑。他想要谁,想要干什么,还真没人拦得住。你服就好,不服,他就整得你服,非让你求饶不可。而其中的区别只在手段,喜欢的人,他会柔软一些,和他作对的人,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世上。而你从他脸上,眼睛里,是看不到半分预兆的。而青鸢,她也是一个个性强硬的人哪,她爱一个人,所以把想要高飞的翅膀藏了起来,你要伤她,她就只能飞走……
    —————————————————————分界线————————————————————————
    荣行庙很小,建在一道山湾里,他从路口下了马车,独自进了山湾中。
    青鸢并未睡着,趴在马车窗口看他远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没让小珍珠跟进去听,那会显得她太小气。
    大雪压得青松咯吱地响,七名侍卫全副武装地围在马车边,警惕地往外看。
    “笑谈暮阳柔青衫。”青鸢数着七人,小声念。
    这是他们七个人的名字,那叫冷柔的,是个女子,今年正是双十年华,已跟在君漠宸身边九年。长年摸爬滚打,和男人一样的厮杀奋战,尤擅用毒,天羽林军里的人称她为毒柔,君漠宸说,她曾一人对阵过数百人,硬是取了对方首领的人头,威震天羽林军。
    冷柔正看着她,一身黑亮的轻甲,骑的也是黑色的高头骏马,英朗的眉眼,冷竣的神情,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和这一个柔字,实在不相搭。
    “姑娘有事?”见她久盯自己,冷柔打马过来,轻声问她。
    倒是一把清冽的好嗓音,看眉眼也是漂亮的女子,不知为何要选择成为一名天羽林军。
    “没事,就是好奇。”青鸢落落大方地说。
    冷柔点点头,又打马走开。其余六个姓冷的,看也不朝青鸢看,全神贯注,盯着他们要负责警戒的方向。
    冷家七护卫,一个比一个冷,偏还是个单数,连负负得正的公式都套不进去,一冷到底。冷柔是唯一一个女护卫,她盯的方向,就是青鸢。
    突然,林间掠起惊鸟无数,有数道黑影从林子里掠出,落在马车前面,个个身披雪色锦缎披风,如雪狐一般,轻轻盈盈地闯进了青鸢的视线。
    冷硬的兵器碰撞声刺耳响过,侍卫们把马车围紧。冷柔独自打马拦上前去,一柄七尺长刀横于身前,冷冽喝斥:“立刻退开,不然刀剑无情。”
    “是我,我想看看她。”
    领头的人往前走了一小步,声音很轻。雪色披风从头蒙到脚,脸上也戴着面纱,不露半点风水。
    “立刻退开,不然刀剑无情。”冷柔不为所动,又厉一声,手臂一伸,长刀探出三尺,对准来人的心口。
    来人不敢再往前,飞快转身,带着众人往山寺中跑。
    青鸢眼睛不好,耳朵却好使。她听得清清楚楚,说话的是年轻女子,要看的人是她!难道是君漠宸的室外红颜?还是惜夫人从庙里跑出来了?
    她推开马车门,目送那些人影远去。
    “那是什么人?”她小声问冷柔。
    “姑娘请进去,敌暗我明,冷箭无眼。”冷柔扫她一眼,面无表情。
    青鸢尴尬极了,面瘫君身边的侍卫,个个面瘫功力高强,想得他们一笑,比登天还难。当然,青鸢也理解,人家是卖命来的,不是来卖||笑的。从刀光剑影,血腥里面爬出来的人,比一般人的心肠是要冷硬一些。
    但青鸢又实在不想事事被蒙在鼓里,方才这女子来势汹汹,冷柔他们绝对知晓女子身份,而且和君漠宸关系不浅,才能说出“我想见见她”这样的话。
    “小珍珠,去。”她手一抛,让小珍珠往风雪里飞去。
    “回来。”不想立刻有人搭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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