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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蛊邪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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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用力过猛,麦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笑着拉起她来说:“您这哪是女侠的风范啊,再发展下去可要成骂街女了!”
麦洁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说:“你老人家就别贫了,先看看蚁王吧!”
我和麦洁围在蚁王的尸体旁,把火把和远光电筒的光线都集中在蚁王的身上。蚁王身长近一米,乳白色的身体上真真切切地刻着一副地图,大概当初刻地图的时候蚁王还没有这么大,地图已经显得有些松散,有的地方甚至有脱节的情况,不过还好,整副地图基本上能整理出原貌来,至少也能恢复个八九不离十。蚁王虽然挂了,但身体还不断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幽香,我对麦洁开玩笑说:“看来这家伙的个女同志,还有体香呢!”
麦洁说:“可见你有多不学无术,蚁王本身就是雌性的,这么简单的常识你都不懂!”
我笑笑说:“对于异性除了麦洁女士以外我都不带正眼瞧的。”
麦洁突然惊讶地指着我的大腿喊了一声:“蚂蚁、蚂蚁!”她的话音刚落我左腿小腿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一只黑色的巨蚁咬透了裤子,正爬在我小腿上享受大餐呢,它只轻轻的一口,我的腿上顿时就鲜血淋漓,红色的血浆顺着小腿流下来,染红了裤腿。我慌乱地使劲拍了一下,黑色蚂蚁顿时成了一团肉酱贴在腿上了,我气喘吁吁地说:“你咬人也不看看咬谁,敢跟你石头爷爷作对!再说了,我这肉又老又臭,哪有麦洁的肉新鲜啊,有本事你去咬她啊。”
正开着玩笑,却见麦洁边大声叫喊着边连连跺脚,我定睛一看,闹半天她身上竟然爬了两只黑色的大蚂蚁,可能因为没找到切入点,还没咬到肉呢。我冲麦洁喝道:“别动!”等她一站稳身子,我上去两个巴掌扇飞了蚂蚁,一只竟然因为我扇的力量不小,直接飞到人工河对岸的蚂蚁群里去了,另一只眼看着落在地下,我追上去毫不客气地一脚踩成了肉泥。
这时,河对岸的蚂蚁群不断蠕动,层层叠高,有点象要翻滚过河的趋势,我说:“不好了,这帮家伙看它们老大被弄死了,都要发狂了,麦洁你赶紧用相机拍拍蚁王身上的地图,否则等蚁群过来可就废了,到时候能不能跑的了还要看咱们的造化呢!”
麦洁闻言飞快地从背包里拿出数码相机,对着白蚁王一阵猛拍,大概是因为相机闪光灯强烈的光线照射,不断翻滚的蚁群似乎有些迟疑,卷滚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看这招好像对付蚁群有效,也拿出相机来对着蚁群一阵狂闪,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闪了几下,蚁群似乎意识到这种光闪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又气势汹汹地卷在了一起,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三五分钟就能过河了。
蚂蚁组成的毛毡前段已经进到河里了,成群的蚂蚁顺着河水缓缓流走,这些在河里的巨蚁还在折腾着拼力要游过河岸。我对麦洁说道:“大姐,你拍完了没有,再不结束咱俩就要先在这儿把生命给结束了!”
麦洁着急地说:“你那个相机也拿着拍啊!”
我猛地一拍脑袋,咋就没想起来呢,我转过身来冲着蚁王哗啦哗啦一阵乱拍,刚按了几下快门,就听见身后一阵奚奚索索的声响,不用回头就知道黑蚁群的先头部队已经历经周折上了岸了,我拿起火把和远光电筒,拉着麦洁就奔出了房门,转身用尽力气飞速关闭了房门。麦洁帮我推着房门说:“我还想再拍几张呢!”
我说:“你当这是动物写生啊?再拍两张咱们就等着别人给收尸吧。”
不经意间一低头竟然看到有只黑色巨蚁从铁门下的门缝里钻了出来,我一脚上去把蚂蚁踩死,冲着麦洁说:“快跟我再去刚才那个房间找手榴弹,这个破门看样子是抵挡不住那些疯狂的蚂蚁了。”
两人奔到储存弹药的房间,挑来拣去找出四十多个大概还有效的手榴弹来,分头把所有的手榴弹打成捆,麦洁迟疑地说:“手榴弹炸蚂蚁?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点?”
我焦急地说:“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咱一把轰了它再说吧,记得轰完了就赶紧跑,别再把自己给埋到里头了。”
我和麦洁抱着几捆手榴弹,跑到第六个房间的铁门一看,却又傻了眼:这么一会功夫,已经从铁门的门缝里钻了数十只黑色巨蚁出来,蚂蚁们四处逡巡,似乎正在找我和麦洁这两个大仇家呢。
我让麦洁先躲到坑道的直角段,又回身到弹药库搬了几箱弹药出来,摆在第六个房间的门前,硬生生地压死几只蚂蚁,再把手榴弹束围到弹药箱的周围,掀开一个手榴弹底盖,迅速跑到坑道直角段和麦洁汇合到一起。
这次的炸药量不小,依我看如果全部的炸药都没有实效的话,这个量足以掀掉一个十几层的楼房,我示意麦洁和我一样趴在地上,捂住耳朵,随着一声巨响从坑道内窜出一阵阵的浓烟和尘土来,只感觉坑道似乎都要塌陷了,整个世界都在颤抖,虽然捂住了耳朵,还是觉得莫名的难受,耳内一阵鸣响。
等到一切都平静了,我和麦洁爬起身来,抖掉覆盖在身上厚厚的灰尘,回头再看坑道的入口,已经被大片的泥土和碎石堵了个严严实实,要想再进入地洞,可要费大功夫了,而且地洞地面说不定已经成为实心的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坑道除了我和麦洁藏身的这个直角段,其它的将永远成为一段记忆,在我们的脑海里定格。
我们凝望着被堵住的洞口,久久说不出话来。整个地下探索的过程历时几个小时,历尽了艰难,不过却有了一个大大的收获:那就是藏宝图。
我边用伞兵刀在坑道壁上挖阶梯边对麦洁说:“我有个疑问,你说这些蚂蚁这么多年不出屋,也没有什么外来的食物,它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麦洁摇摇头说:“谁知道呢,也许那条人工河不但阻止了蚂蚁军团的外出,还为它们提供了营养吧,这种蚂蚁的种群实在是很陌生,和我们常见的蚂蚁不同,甚至和传说中的食人蚁也不一样,真不知道它们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低头看看小腿上被黑蚁咬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但是一只蚂蚁就这么令人恐怖,更不要想一旦陷身蚁群会有什么不可思量的后果了。
鬼蛊邪术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宝藏(十五 上)
从地下坑道出来,我就接到了小马的电话,他已经把那个给麦洁资助这趟自助游的“大悟成空”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原来所谓的马步芳宝藏的确由来已久,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所掌握的卓玛和马任勇的事情基本上属实。
尤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甚至有人宣称在老爷山某处发现了藏宝图的遗迹,不过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证实那副图的真实性。而这个“大悟成空”,真名叫李佐力,曾经在西宁的一所中学当过历史教师,他的先人曾经追随过马步芳,给他留下了不菲的遗产。大概是受家庭和历史研究的影响,这个人一直对马步芳宝藏耿耿于怀,甚至在历史学刊上多次发表过文章论述宝藏存在的必然性,他有一篇文章曾经提到必须在老爷山上卓玛藏宝地的周围用五个年轻人的鲜血祭拜,才能使藏宝图发挥作用,这个传说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的大发现,因为他直到卓玛会一些西藏巫术和蛊术混合的一种法术,完全有可能使藏宝图产生这种效果来阻止后人对藏宝图的发掘,从而直把宝藏留给他们自己的后人。
挂了小马的电话我笑着对麦洁说:“不可能这种天方夜谭般的传闻那个李佐力会真的相信吧?有点头脑的人就不可能相信。”
麦洁眯着眼睛说:“如果‘大悟成空’真的就是小马说的李佐力的话,极有可能他对这个传闻确信不疑,而且毫无疑问,此前在老爷山上丧命的几个人都是他下的毒手,如果再加上我,就快凑齐祭山的五个年轻人了。”
我吐了吐舌头说:“还好我比较成熟,提前脱离了年轻人的行列,不然岂不正遂了李佐力同志的心愿,正好帮他凑齐人数。”
我和麦洁检查了一下装备,虽然出来的时候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现在突然发现竟然连副对讲都没有准备,实在是失误得厉害,不过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就地取材,我再三叮嘱麦洁把手机跟我的手机接通,戴好耳机,虽然浪费点手机费,但起码也起到了对讲机的作用,比稀里糊涂地失去联系要强多了。
准备停当后我们一前一后开始向山顶进发,其实这个老爷山有几座主峰,麦洁和大悟成空约好的目的地就是我们即将要到的“老虎崖”,老虎崖距离地下坑道不远,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高高的峭壁-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们是要从崖底攀到崖顶上去啊。
麦洁在对讲里嘱咐我一定要做好隐蔽,因为她发现崖顶上有人,我躲在棵大树后面掏出望远镜向崖顶望了望,想不到在临近悬崖边上竟然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半个帐篷顶,如果真是那个李佐力在上头的话,这家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也好,今天我石子午正好让他来个血本无归。
麦洁从狭窄的山道向崖顶进发,我为了保证她老人家的安全又不能离她太远,而且还不能过于暴露,只能在山道两旁茂密的树林和灌木之间逡巡前进,一会儿爬高爬低,一会儿上蹿下跳,间或还得来几个弯腰和匍匐前进的高难度动作,以便和麦洁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这个过程简直可以用“痛苦不堪”来形容。好在这些树木够深、够高大,否则从崖顶还不把我藏来躲去的行踪看得一清二楚,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要对麦洁那什么呢!麦洁竟然还在耳机里跟我抱怨山道过于狭窄,很不好走,我差点没被她气得就地到马克思老先生那里去告状去。
转过一个弯道后,我跟着麦洁攀到了老虎崖的崖顶,我远远地看到一顶红色的帐篷矗立在紧靠悬崖边的一片空地上,我只能躲在一簇大的灌木丛里,一屁股坐到地上,拿着望远镜盯着麦洁。帐篷边上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戴一顶棒球帽,我嘱咐麦洁不要过于靠近帐篷,免得有什么意外情况我来不及反应。
果然那个男子看麦洁不再向前走,主动地走到麦洁身边去了,麦洁反而警觉地向我藏身的地方挪了挪,那人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过来:“这里真是人迹罕至啊,你也是来自助游的吗?”
麦洁说:“是啊,这里的景色很美,我很喜欢!”
那人说:“高原的山色自然和内地大不相同,如果有机会去西藏看一看,那里的景色更是让人惊叹。”
麦洁惊奇地问:“那你怎么不去西藏啊?反而跑到这里来安营扎寨,是不是准备就在老爷山上隐居了啊?”
那人笑着说:“能在这儿隐居也不错呢,空气清新,又没有世俗的打扰,在这里生活将会是很惬意的事情。”
我听着麦洁跟他瞎扯,就透过耳机让麦洁赶紧转入正题,我们事情还多呢,万一这人根本不是大悟成空或者那个什么李佐力,那岂不是浪费我金子般的时间嘛!
麦洁果然话锋一转说:“这里叫老虎崖,曾经有好几个外地游客坠崖而死,你还在这里搭帐篷,不害怕吗?”
那人四下里看了看,大概认为麦洁的确是孤身一人爬到崖上的,于是一改和颜悦色的神情,冷冰冰地说:“小姐,你不认为你的旅行到此结束了吗?”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九十章 宝藏(十五 下)
麦洁笑眯眯地说:“李佐力先生,你不认为你的生命都将走到尽头了吗?”
那人神情一愕,惊讶地说:“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麦洁又后退了几步说:“我知道的岂止是你的名字,你所犯下的罪行我都知道,而且,最关键的是,警方也很清楚,你现在没别的办法,只有一条路——投降!”
李佐力慌张地四处再次确认了一下,认为没有人后狞笑着说:“就凭你恐怕还没有让我去投降的力量,我今天就先把你扔下悬崖!让你成为祭山的又一个贡品,去和那几个死人做伴去吧。”
眼看着李佐力狰狞地扑向了麦洁,麦洁掉头向我跑来,在李佐力就要拽住麦洁的衣袂的时候,我迅速地从灌木丛里站起身对着他的眼睛喷了罐发胶,然后果断地用伞兵刀顶在他的胸膛上,用很不一般的口气说:“李佐力先生,您刚才所说的一切我都帮您录了音,我代表青海省大通县警方谢谢您的合作!”
李佐力痛苦的扭着身体,不断擦拭着眼睛,不断地痛苦呻吟,麦洁则毫不客气地要求他立即停止一切动作,双手老老实实地背在后面叫麦洁舒舒服服地来个麻花绑。
真没想到这次旅行的目的这么简单就达到了,我原准备好要跟敌人来个生死搏斗的,做好了为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毫不犹豫地去牺牲一把的准备,谁知这个李佐力这么不经搞,一瓶发胶就收拾他了,这点,我对他深深的表示遗憾和鄙视,白白浪费我那么长时间的精心准备了,我还当是个人物呢!
后来我们了解到李佐力得到了一些关于马步芳宝藏的消息,并花了巨大的精力进行研究,但始终一无所获。直到他听说了要用几个年轻人的生命祭拜老爷山的传说,并始终对此说法深信不疑,他认为卓玛藏宝的时候就是在老虎崖附近下了咒语,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才能破解,因此一再处心积虑地骗人到老爷山进行自助旅游,并的确杀害了几条无辜的生命,试图用这些生命来验证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言。
但是我始终对传说中坠崖——也就是被李佐力推下悬崖的那几个人尸体的异状心存怀疑,认为这一切也许真的和卓玛或者其他什么人的咒语、蛊术甚至不为人知的法力有一定的关联。麦洁则强调要想探寻那些浩瀚历史中的神秘宝藏,虽然可以拓展人的知识层面,激发人的无穷想像,但在这些美妙的趣味和执著中,必须要回避哪怕一丁点的邪念和贪欲,否则必将被历史和现实所抛弃。
麦洁甚至认为我一直抱有对宝藏的幻想,希望靠找寻到马步芳的宝藏来改变生活,所以她毅然决绝地把我们在地下坑道中拍到的蚁王身上的藏宝图的照片给永久地私自保留了,并郑重地警告我短时间之内再也不许跟她谈论什么马步芳宝藏之类的话题,这一点我很失望、很郁闷、很无奈,也很没有办法,女侠的话有时候还是要听一点的。
我为了广大青海人民的利益,一再警告麦洁,宝藏我们暂时不去寻找没问题,但是她绝对不能一时头脑发热,将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拍来的照片轻易地上交给政府了,依我的考虑,最起码也得弄点蝇头小利的让补偿一下我们的辛苦吧。麦洁女士性格执拗,和更广大的中国人民的要求始终保持一致,说不准她就会做出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来。直到她答应了我的要求,我才依依不舍地把照片全权交给她保留了。
回到南京后,我和蚊子、长毛多次商讨,考虑要找个适当的时机把藏宝图从麦洁手里弄出来,然后大伙再次去一趟青海,把白花花的银子找出来,替广大的青海人民出口恶气,好好帮他们花花这笔钱。这钱怎么说也是马步芳当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可不能就这么石沉大海了。
苦于麦洁的阵地防守得十分严密,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良策让她乖乖把藏宝图奉献出来,只好暂时搁置在一边,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让我们重出江湖。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小丸子(一)
麦洁始终未能被我们所感动,倒是小马提供的一条信息让我彻底同意麦洁的看法,心甘情愿地暂时把寻宝的事情放一放了。
小马说当初帮我查就曾经查到在两江一带曾经有专家在黑市上发现了一批古玩,均价值不菲,而且据考证大部分都被马步芳所拥有过,其中甚至包括曾被马步芳部下盗走的几件器物也出现在黑市上了,因此小马推断卓玛的这批宝藏已经现世,极有可能被别人发掘出来了,看情形还不是一件两件的,应该是整批均被人发现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花费什么功夫去寻宝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研究研究古玩,在大行宫老老实实做点本分生意就行了,最多也就骗骗几个雏儿,犯不着为了没影的事情瞎折腾银子。
中国民间的福尔摩斯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异议呢,只好暂时作罢,只等哪天真的揭不开锅了,再豁出去拉上几个哥们奔青海去找找卓玛的宝藏,弄不好能拣个漏,也够我糊口的了。
最近电视台盛行鉴宝节目,据说央视一主持人还把人家一价值连城的宝物给摔了个稀烂,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由于这些该死的鉴宝节目,直接导致大行宫古玩市场生意大不如前,除了几个铁杆玩家,还都是识货的主儿,根本骗不了人家什么钱,剩下的都是些个光看不买的,雏儿是几乎绝了迹了,所以我和蚊子、长毛的生意效果很不理想,我在网上开的店也鲜有闲人光顾。幸好前一阵子搞东搞西的有点积攒,否则真要向解决不了温饱的地步发展了。
这天,我闲着没事,跑长毛他哥的店里去找长毛闲扯,碰巧长毛的哥哥张民也在,正在跟长毛聊一家疗养院养了只怪猫的事情,我径直奔到柜台里的太师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闭目养神,边听张民和长毛吹牛。
原来前两天长毛哥哥一个叫严贵的老主顾过来卖一副防吴道子的画,因为人家嫌贵就没肯收,就跟张民拉起了家常,张民奇怪地问严贵说:“就你那副破画,我不玩这玩意的人都知道值不了几个钱,你为啥非要卖这么贵啊?”
严贵叹了口气说:“哪个不晓得呢!只不过这副画是我一个朋友收藏了多年的东西,他一直拿它当个宝,哪个晓得去年查出来得了肺癌,一下子倾家荡产地看病,本来就没几个钱,这下全给折腾进去了,到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呢,这才发发狠要卖画,我又不能跟他说实话,只好抱死了这个价钱,卖不掉拉倒了!”
张民把那副画打开再仔细看了看,说:“你晓得我从来不做字画的,不笑话我外行,我看这副画充其量是民国初年的东西,你这个价钱是出不去的。”
严贵小声说:“我那个朋友最多也就是五天的命了,我就骗骗他,让他安心地死了算了,省得到死还落个疙瘩。”
张民奇怪地问:“五天?哪个医生有这么牛啊,说五天就五天,有的讲活不过一个月,哎,结果人家一活就是几十年,还越活越精神,现在医生的话做不得数!”
严贵说:“你不晓得,这个医生可不一般。我这个朋友查出肺癌以后一直住在城南的一家医院里面,这个医院里头养了只黑猫,神奇得很呢!它一般不往人家病床上爬,但是只要它在谁床上一趴,那完了,这个人保证不多不少,就只能活五天,五天一到,立马就见马克思去了!”
张民听后笑着说:“你黑哪个,哪块有这种事情啊,还不是人家瞎说的吗!”
严贵说:“你不要不相信,我到医院去看过我那个朋友了,他带我看那只猫,那个病房里的病友都在讲这件事情呢,大家又害怕这只猫,又舍不得丢掉,很是矛盾呢!”
张民笑着说:“听你这话,这只猫比医生还灵呢!”
我听张民说到这里,也很是惊奇,想到最近在凌寒寺遇到的那只黑猫“小黑”,也是有很多不能解释的现象,也许正如民间传说的那样,猫有九条命,尤其是黑色的猫,能够见到一些平时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相比较其它动物也更能接触到灵异事物。小黑似乎还托梦给我,感觉它似乎就是凌寒寺的第一任主持无相和尚,虽然真假不知,但毕竟事有蹊跷。
我好奇地问张民:“民哥你啊去看过那只猫啊?听讲蛮有意思的嘛!”
张民说:“我哪象你们一天到晚闲得跟腊肉似的,没那功夫去看。要不你和张永没的事去城南那家医院玩玩,回来跟是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长毛说:“你真当我们闲着没事干啊,有多少民生问题我一直在关注啊,一直默默地支持党和政府——”
我一骨碌从躺椅上爬起来,没等长毛说完话,拉着他到门外找到张民的面包车就开往城南那家医院了。
其实张民的话没错,最近是闲,闲是闲,这种好玩的事情去看看也好,省得闲久了给政府添乱。
医院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我和长毛进了大门就长舒了一口气,这两天老天爷跟发了疯似的暴热,听说昨天市里刚有一中年男子中暑死亡了,这种天气还是躲在房里吹吹冷气的好。
时间正值中午,医院来看病的没几个人,要搁平时还不得把大门给挤爆了,冷气开得再足你一进来就是被拥挤的人浪给冲出一身臭汗来。我径直走到导医台跟那个护士大姐胡吹海侃了一阵,迅速把她给侃了个晕头转向,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问起那只猫的事情,值班大姐立即象说自己家刚考到北大去的孩子一样给我吹嘘了一阵那只猫咪的神奇,我这才知道这只毛被医院起名叫“小丸子”,估计是年轻的护士美眉们受日本鬼子侵害太严重了。值班大姐说小丸子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待在洗衣房里休息呢,我匆匆忙忙地跟她告别以后拉着长毛直奔洗衣房。
洗衣房里一股来苏水的味道,掺合着杂牌洗衣粉的歪香,呛得我直想打喷嚏,我捏着嗓子喊了几声小丸子没听到什么动静,长毛笑着说:“就你这色迷迷的声音可别把洗衣服的老大妈给吸引出来了。”我呸了他一声说:“有本事你来叫。”长毛随口喊了声“小丸子”就听到从角落里“喵呜”地传出一声回应,我们顺着声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到那只“小丸子”我突然脑中一阵轰鸣。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小丸子(二)
小丸子看上去跟我在凌寒寺遇到的那只猫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在凌寒寺亲手埋葬了那只“小黑”,我几乎以为是它又来到了这家医院呢。看见安静在爬在一堆病号服上休息的这只“小丸子”,我在一刹那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它和小黑一样浑身乌黑色的毛发,四脚和尾巴上也各一道白圈,整齐浑圆,唇上的胡子也是白色的,整齐地列在嘴边,可是这不是小黑又是谁啊?记得在凌寒寺我还用那个叫Thomy。C的骗子教的那招来召唤附体于小黑身上的魂灵呢,它的相貌我到死也不会忘记的。
长毛见我神色不对,推了我一把说:“石头你是不是中邪啦?看样子这小丸子还真是只母猫,要不然怎么能把我们的石老大都搞得神魂颠倒的。”
我这才醒悟过来,对长毛说:“死一边去,我向来守身如玉,怎么可能会为一只母猫动情呢?要动情那也是蚊子。”
长毛边和我一起蹲下来看着小丸子,边煞有介事地说:“嗯,你这话倒不错,蚊子是有点骚情,只要是异性,他一闻到味道就要发狂。”
我轻轻地抬手抚摸了一下小丸子,它温顺地享受着,并没有普通猫那种对生人的忌惮,我情不自禁地说:“小黑,你怎么又跑这里来啦,不好好地在凌寒寺待着!”
长毛惊奇地说:“你是真中了邪了吧?人家明明叫小丸子,你非要管它叫小黑,还非要人家待在凌寒寺?”
我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我前一阵子不是到凌寒寺住了几天吗,在那儿就碰到一只猫,跟这个小丸子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也和普通的猫很不一样。不过不可能是一只,那个小黑已经死了,当初还是我亲手埋的呢。”
长毛也吸了口气说:“那个凌寒寺就是怪事多。”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上次我们在凌寒寺碰到无嗔的事情,的确够怪的,也难怪他会这么说。
长毛刚要伸手去摸小丸子,突然小丸子弓起身来,冲着长毛恶狠狠地“咕咕”叫起来,背上的毛根根直立,看上其煞是可怖,我笑着把长毛的手拉回来,说:“你看你,长那么丑还要调戏妇女,快拉倒吧你。”
长毛作势要用巴掌扇小丸子的模样说:“这破猫,真是色胆包天,刚才石头摸你你咋不咋呼呢!”
我看虽然小丸子跟小黑长得一模一样这点十分怪异,但就这么看也看不出来它到底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原本我还想再去找那个值班大姐吹吹的,但一想起在凌寒寺惨死的小黑来,心里就感觉发堵,我拍拍小丸子的头一言不发地拉着长毛转身离开了洗衣房。
长毛心中纳罕:“石头你今天感觉不对啊,难道说凌寒寺那只猫作用那么大,连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猛男都能变出一副柔情万种、多愁善感的骚模样来?”
我无奈地笑笑说:“说白了你这种粗人怎么会懂得象我这种才子的心境呢,这就叫曲高和寡啊!”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停在医院门口的面包车旁,长毛刚要拿钥匙开门,我突然看见小丸子冲了出来,我惊奇地指给长毛看,长毛抬头看时,小丸子竟然窜到了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怀里,长毛咬牙说:“想不到连母猫也这么好色,非要找漂亮的美眉抱才行呢。”
那女医生先是吃了一惊,但随即就把小丸子温柔地抱住,不断轻轻抚摸它,大概是小丸子在这家医院待得久了,医院本身也不大,就那么几个医护人员,再加上现在小丸子这么牛,医生护士们对它都该熟络得很了。在女医生怀里的小丸子却不象刚才在洗衣房里那么享受我的抚摸,现在一直高昂着脑袋,环顾左右,一副警觉的样子。女医生长得白白净净,白衣和长发随风微微拂动,怀里抱着一只漂亮的小黑猫,倒是一副不错的美景。
呆呆地看了一会,我冲长毛挥挥手说:“上车,打道回府,不就那么回事嘛,没什么好看的了。”
长毛发动汽车,缓缓前行,突然传来一阵闷响,紧接着就是汽车刺耳的刹车声,长毛一个急刹车,我们转回头看时,一副可怕的场景显现在眼前。
一辆广本小轿车横在医院的大门口前,车头都被撞瘪进去一大块,而刚才那个女医生正是遭遇不幸的人,大概正想抱着小丸子出去的时候被这辆车给撞了个正着,她仰面斜躺在距离肇事车辆有十米远的地方,头部、胸部鲜血汩汩地流出来,一根断裂的肋骨穿透前胸肌肉和白大褂伸在外面,小腿还在不断地抽搐着,眼看着就没救了。
我和长毛一阵惊讶,急忙下了车跑过去,长毛指着一个闻声跑出来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的护工大喝了一声:“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叫急诊的医生来!”那个护工被长毛这一喝才缓过神来,错愕地看了我们一眼,慌慌张张地跑进去喊医生去了。我蹲下来看了看,对长毛摇摇头说:“估计是没戏了,医生来了也没救了。”
长毛也摇摇头拍拍一旁被吓呆的司机,说:“兄弟,这个麻烦惹大了。”
说话间医院里冲出来一群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直奔过来,打头的男医生大概是个小领导,边跑边吩咐人去报警,还忙里抽空地安排着注意事项,我把长毛拉到一边,长毛则指着地上说:“你看!”
我顺着长毛的指向看去,这才注意到小丸子绕着女医生不停地踱来踱去,口中还低沉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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