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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蛊邪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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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爷山的故事。

回到房间我立马烧了壶开水,给老马沏了杯茶,点一根烟,这两样东西都是男人特有的,尤其能拉近陌生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我和老马虽然认识不久,却因为有着共同的话题,反而不显得那么陌生,一旦代开话匣子,就聊起来没完没了了。

原来老马的祖上正是马步芳护卫队队长马任勇,在与马步芳的大部队交锋的前夜,护卫队的几个核心人物已经知道了敌人要来大举进攻的消息。马任勇知道这一仗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原本指望盗了马步芳的大批财物就此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好日子呢,谁知道队伍越扩越大,到后来根本就控制不住了,他和卓玛两个人曾多次商议绝对不能再招人了,可每当几个穷苦的小伙子找上门来,却又都不忍心拒之门外。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马任勇安排卓玛带着几个护卫队首脑的家眷连夜出逃,把宝藏藏起来,日后再回来寻找。这一行人不过十来口子,要躲起来过安生日子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卓玛带着人马从后山的一条小路潜逃出去,一路狂奔,躲到了一个叫“宝库”的地方,距离老爷山约有二三十里路,她指挥着人藏好了宝藏,还画出了藏宝图交给马任勇的后人保管,然后不顾劝阻地返回了老爷山。卓玛回到山上的时候大决战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跟马任勇的人马汇合就被马步芳的部队杀害了。

马步芳见卓玛是从外面赶回来的,山上又怎么也找不到宝藏,知道东西是被卓玛转移到了山外,现在没有了卓玛也就没有了什么好忌惮的,撒下天罗地网去搜寻宝藏的下落,马任勇的后人们在藏好宝藏后早就四散逃去,终于还是没被找到,但彼此间也失去了联系,只有老马这一脉留下了一副藏宝图。

事隔这么多年,老马的确也说不清楚宝藏到底有没有,再说自幼受教于真主安拉,他和他的前辈、后人谁也不敢去按图索骥,寻找并享受一下那些传说中丰厚的宝藏。

马步芳当年在青海怎么说也是一势力熏天的地头蛇,连蒋介石也奈何不了他,这么看来护卫队偷出来的宝藏应该价值不菲。真主不让穆斯林兄弟们用这笔宝藏,那是担心穆斯林兄弟变坏,我这个人就不一样了,本身就坏透了,再多坏那么一点点也无所谓了。想着想着我都快乐出声来了,我温柔地对老马说:“我说马大爷,您刚才说你们家有家传的藏宝图,能给我看看不?我就看一眼!”

老马用蔑视的眼光瞄了我一眼说:“呶就知道你也不是啥好东西,一听说宝藏嘛,眼睛都绿掉了!”

我陪着笑说:“我和那些爱财的人可不一样,我这人就是好奇心太重,不就想看看藏宝图长什么模样嘛!”

老马说:“反正都这个样子了,呶就是告诉你你也找不到宝藏了嘛……”

我打断他的话说:“为什么?有藏宝图还怕找不到宝藏?”

老马叹了口气说:“那副图早在文革的时候被毁掉了,呶那个时候还年轻,对这些什么传说啊、宝贝的都不太相信,现在回想起来也就是个模糊的印象,图根本就记不清了。看来安拉的旨意就是不让呶们动这种不义之财嘛。”

我也重重地叹了口气,闹了半天老马这一番话等于没说,还是啥也没有啊?

鬼蛊邪术 正文 八十章 宝藏(六)

第二天小马来了电话,他从一个西宁的警察那里获悉在老爷山坠崖死亡的最后一个死者曾在老爷山下与一个男子有过接触,那个男子留在旅店的姓名叫“崔慈祥”,据查证是假姓名,警方因为一时难以找到这个男子,而且即使找到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与死者的死亡有任何关系,何况死者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属于意外坠崖致死,所以就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刚放下电话,又收到了麦洁的短消息,想不到她竟然提前两天到了大通,我感觉有点兴奋,独自一人在大通待了几天,满眼都是生人,就和马海里聊的时间算长的,剩下都是在查找和那个“大悟成空”有关的蛛丝马迹了,有时也一个人去老爷山的后山寻找一下麦洁和人家约定好的登山路线,忙碌的时候还算好,闲下来就显得很无聊啦,这回麦洁来了,终于可以好好聚一下啦。

我兴冲冲地发短消息给她:“你住北川河宾馆哪个房间?我马上来找你!”

不料麦洁的回复让我很郁闷:“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当初不是说好在真相没出来之前不能见面的吗?”

当初约定是这么约定的,可这丫头就不能慰藉一下我这颗孤单漂泊的小心灵啊?真是的,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当初我们是说好麦洁要扮演一个单身旅游的懵懂女青年的形象的,我则要全力充当好幕后保护者的角色。可要真不见面,怎么告诉她我这段时间在大通打前站得到的那些价值颇高的消息呢?还好我老人家不愧是美貌与智慧结合的完美化身,仅仅在几个短消息来去的瞬间我就想出来了一个好主意-上网。

我这次出来为了能多带一些应急和必须的物资,背了一个大大的行囊,相信麦洁也是如此,不过为减轻负担,我没带笔记本电脑出来,但是在这个网络横行的年代,我们的确需要一个笔记本,所以麦洁这次是带了笔记本出来的,我就近找了间网吧,用MSN和麦洁展开了一次近距离的网上对话。

其实很多信息我们之间都在不停的用电话和短消息交流,包括与小马、蚊子和长毛,也没断了联系,无非是把在大通这两天的收获和麦洁再详细地说一下,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罢了。麦洁说到了宾馆以后,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北川河宾馆入住率也不算高,大概现在不是旅游旺季的缘故吧,当天一共才三个人住进去,我们也在怀疑是不是对人家大悟成空的无私的帮助多虑了,不过,来都来,还是一切按计划开始吧。

麦洁休息了一天,到她来大通的第三天就是和大悟成空约定好的登山日期了,早上六点钟我们都早早地起床,背着一些必须的物品开始登山。老爷山的正面已经有许多当地晨练的人在陆陆续续地爬山了,我们要从后山开始,我距离麦洁大约有十分钟的路程,紧随其后。有几次都看到了麦洁背个大包飞速前进的背影,根本看不到其他人,这个后山相对比较偏僻,晨练的人是不会来的。

老爷山山顶部海拔2928米,相对高差近500米,是西宁附近山势雄伟,风景最优美的山峰。到旅游旺季的时候游人会比较多,尤其是农历六月六这里有个物资交流大会和传统的“花儿会”,更是游人如织,不过,后山过于险峻,是管理部门明令禁止攀登的地方,尤其是后山的“老虎崖”前后出过几次事故,“游人坠崖”以后,更加没什么人影了,就连当地人也也几乎不会从老虎崖这条线路登山。

后山山脚因为鲜有人迹,景色较其它地方更是秀美,似乎与这个青藏高原的雄伟挺拔的景色不大一样,这里堪称“苍松蓊翳,石磴盘梯,川流萦带,风景佳丽”,当我不紧不慢地跟着麦洁爬山时,翘首仰望,只见丹崖翠壁,腾云走雾;苍松杂树,负势竞上,山道盘旋,宛如羊肠。麦洁前进的步伐不快,因为有许多地方植被很厚实,不得不绕道走行,甚至有时还需要用伞兵刀砍掉挡路的一些灌木,我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欣赏一下沿途的山色,也不用出什么力气,悠闲得很。沿途植被生长茂盛,云杉、柳树、白杨、红柳及多种灌木应有尽有,漫山遍野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我躲在一棵大树后点了根香烟,慢慢吸了两口,看来要麦洁一个人在前头开路,还真有点难度,这玩意可是个力气活,还好她不算娇气,基本能够顶得住。想想我就觉得好笑,我们俩人搞得跟地下党一样,神里雾里的,若是那个大悟成空根本就没存什么坏心,那可有意思了,说出来还不得叫蚊子、长毛他们笑死过去,尤其是小马,我们一直当成一回大事对待,不停地让小马查这个查那个的,到头来弄个竹篮打水那可真够难看的。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了,我把烟头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苦笑了一下继续赶路。追赶麦洁的速度还不能太快,免得让人看见我们是一路来的,所以我故意放慢追赶的步伐。

碰到一束大的灌木挡住了去路,好象是一丛青海的沙棘果,我从树上摘了个黄英英的沙棘果下来放到嘴里浅尝了一下,差点没把我酸倒在地上,赶紧吐了出来,大概还没到成熟的时间吧,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好吃一点。

我看看路途,正前方和左右都有几束大的沙棘丛,两边都是小山崖,不费点力气是难以通过,不知道麦洁是怎么过去的,竟然没有她用伞兵刀砍伐沙棘树的痕迹。又等了一会儿看看没人跟着,我也抽出伞兵刀砍掉几束挡路的灌木,急匆匆地往前去追麦洁。

追了大约有两百米的路程,我心里越来越疑虑起来,这两百米的路根本就不象有人走过,以麦洁的速度又不太可能甩我太远,撑死了放她个三四百米吧,怎么我追了这两百米连麦洁的人影都没瞧见呢?

我想想不对,赶紧又从原路返回,等回到刚才摘沙棘果的那个地方还是没有看到麦洁,我心中紧张起来,却又不敢大喊大叫的,万一真有人对麦洁起了坏心,那我一喊不是打草惊蛇了吗。我折了根长树枝,再从有麦洁砍伐灌木的地方开始拨拉着树木,缓缓地寻找着麦洁的踪影,虽然山里树木葱郁,十分凉爽,但我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悄声地跟自己说:“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这丫头不会有事的,这荒山野岭的,哪会有什么人来谋害她啊!”心里也不停地默念:麦女侠你快出来吧,不要吓唬俺,你要出来我真敢以身相许,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

找了半响又回到了刚才我摘沙棘果的那片灌木旁边,我泄了气似的呆坐在了地上,却被个东西硌了一下,拣起来一看,原来是麦洁的手机!手机本来就是黑色的,躲在草丛里刚才一直没被我发现,现在连打手机的办法也使不出来了。

麦洁,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鬼蛊邪术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宝藏(七)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四顾看了看,实在是没有发现的话我还只能下山报警了。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奚奚琐琐的声响,听起来不象是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声音,再说这大山深处,根本就没什么风。我警觉地站起身来四处察看,猛地被一丛干枯的灌木拌了个踉跄,向前跨了两步,掉到了一个深坑中。

这个坑大概有五、六米深,幸好我掉下来的时候是背上的大背囊先着地,我摸摸自己的双腿和双手,还好,都好好地长在身上呢,整个人毫发无损,我喃喃自语地说:“万幸、万幸,千万不能毁了我这貌似潘安的美貌啊!”

突然有个人声“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个黑咕隆咚的大坑里还会有人,还会说话,吓得我差点没灵魂出窍。坑里漆黑一片,我渐渐适应了黑暗以后眼前渐渐显现出了一个依靠在坑壁上的长发女孩,我再次惊得叫了起来:“麦洁!你怎么在这里?”

麦洁咯咯地笑着说:“我掉下来不行啊?想不道你也这么笨,就那么一个陷阱,你都能找到。”

我语无伦次地说:“你、你都快把我急、急死了!”

麦洁说:“我也没办法,掉下来的时候还好有这个大包撑着,要不然非得受伤不可!再说我又不敢大叫,万一声音一大了,打草惊蛇,那不坏了咱们的计划嘛。”

我一想自己也是这副德性,只好闭嘴不能再说什么了。我从洞口向上抬头望去,只见我刚才掉下来的洞口又被一些灌木、杂草给遮蔽住了,想必是时间长了,洞口的周围长满了灌木杂草,这些灌木杂草又恰好挡住了洞口,所以在上面如果不是不小心摔下来,还根本不容易找到这个洞呢。我的身下压着一些碎木,我信手拿起一块来,随意地捻了一下就变成了碎末,想是原本用来挡住洞口的,年代久了,自然风化后也跟我一样掉下来了。这些碎木还不少,有厚厚的一层,恰好形成了一个简单的保护垫,也是我和麦洁从那么高的洞口摔下来而没有受伤的一大原因。

麦洁兴冲冲地拉着我指着坑道深处说:“你快看看,我这一摔发现什么好东西了?”我和麦洁掉下来的这个坑道呈“L”形,坑道的垂直段大约有五、六米深,然后在底部还有一个与这个垂直段呈直角的浅坑道,看来完全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也不象是猎人们常用来抓野物挖出来的。我顺着麦洁所指的前方看去,隐隐约约似乎有道门。我把刚才在地面拣到的手机交给麦洁,边从背包里拿出强光电筒边说:“那是什么东东?”

麦洁迫不及待地拉着我走过去,得意洋洋地说:“说不定这就是卓玛他们藏宝的地方哦!”

我举着电筒照过去,果然是一道铁门,门上锈迹斑斑,还挂着一把长满了绿锈的铜锁。我也有些激动,颤抖着说:“老天爷不会这么照顾俺们吧?价值连城的宝藏就在这扇门背后?”

麦洁说:“我刚才发现的时候没敢多看,谁知道门背后有什么东西啊!现在你也光荣地掉下来了,咱们正好先进去看看。”

我故意逗她说:“你不继续登山了啊?”

麦洁说:“登山也得等发现宝藏以后再说啊,你快点,想办法把门给撬开!”

我笑着说:“想不到到了关键时候,麦女侠比我还财迷。”边说着边从背包里把伞兵刀拿出来,试着撬了一下铜锁。这把铜锁大概时间太长了,没花什么力气就把锁舌给撬断了。大门倒是由于轴承锈住,我和麦洁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才给推开,门一打开,里面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霉味,麦洁一把拉住急急忙忙要往里闯的我说:“等一会再进去,你猴急什么啊,怎么也得让里面的浊气散一散再说啊。”

我傻笑着说:“就是就是,我太着急了,不是想弄点宝藏回家换钱娶媳妇嘛。”

我在坑道里找了两根木棒,把随身携带的纱布绷带绑在上面,再浇上医用酒精,做成了两个漂亮的火把。这次出来由于资金宽裕,准备的各类物资充足得很,就是跑两趟塔可拉玛干也能活着出来,上山的时候我拣来拣去,几乎啥也没舍得放在宾馆里,想不道连绷带和酒精都用上了。

我又拿出几只蜡烛给麦洁,交待她等下进到洞里分几个地方点上,以免浊气过重,如果蜡烛熄灭就能早点知晓空气的质量,可以争取一些逃生的时间。麦洁接过蜡烛故作讶异地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这次准备的东西可真不少呢!”

我向后抹了抹头发,昂首挺胸地说:“你看我光芒四射的英俊模样,就知道我的能力非同一般了,我石子午同志办事向来就叫广大的人民群众感到放心。”

麦洁看看腕表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点燃了火把,并肩走入了漆黑的山洞。

想不道这山洞内真是别有洞天,约略有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间,呈“非”字形状,两边各有六个房间,都用一扇铁门关着,地板、墙壁和顶棚都用石板封住,里面显得整洁而干净,虽然深藏在山腹之中,倒也不算过分潮湿。我看着麦洁在每个房间门口点了根蜡烛,激动地说:“你还别说,这个地方真没准就是卓玛藏宝的地方,不然怎么弄得这么隐蔽呢。”

麦洁说:“也有可能是当初马任勇的护卫队用来储藏军需物资或者做战备隐蔽场所用的,等咱们打开这六扇门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我放下背包,又把伞兵刀找出来,说:“想不道俺石老大今天要干起小偷撬门的勾当来了,还一撬就是七扇门!”

麦洁点点头说:“这下你隐藏在心底多年想做一名侠盗的理想终于可以实现了,你可要好好感谢感谢我。”

我说:“是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老人家从洞里掉下来,咱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啊。”我把火把插在地板缝隙里边撬门边说:“我看这个地洞冬暖夏凉,真是个好的住所,要不咱俩以后就隐居在这里算了,你看怎么样?”

麦洁羞涩地说:“谁要和你隐居了。”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麦洁的脸色,但听了她这似娇似嗔的话,我心里不禁一阵甜蜜。

要不咋手熟能生巧呢,没一会功夫我就把六扇门的大锁都给撬开了。我拿起火把,和麦洁对视了一下,推开第一扇门,进入了第一个房间。

鬼蛊邪术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宝藏(八)

第一个房间大约有十几个平方米大小,临墙整齐地码放着几十个布袋,有的布袋因为时间太就已经破损了,里面装的青稞洒落在外。由于洞内空气潮湿,有个青稞甚至长出了小嫩芽,还有一些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土豆,少部分也长出了长长的青苗。我没好气地对着布袋踢了一脚说:“奶奶的,怎么全是粮食啊,还都不能吃了!”

麦洁说:“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果然是护卫队储存战备物资的地方。”

我郁闷地说:“看来不会有什么值钱的家伙了,真是让人白高兴一场。”

麦洁说:“你就知道钱,咱们还是先到其它房间看看再说吧。”

我说:“你打小就享受着奢华富裕的生活,哪知道我们穷苦人民的痛处啊,三年自然灾害那时候,我那个急啊,连草根都挖不着了,净靠吃观音土过日子了。”

麦洁“扑哧”笑了一声说:“你老人家高寿啊?还三年自然灾害呢,我看你下次就说八年抗战得了。”

说笑间我们转身来到了第二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与刚才那个房间大小一样,不同的是这个房内摆满了酒坛子,连下脚的地方都少得可怜了。我打开一个酒坛子,立刻散发出了一阵浓浓的酒香,我耸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说:“真想不到,他们还挺会享受的,这酒可是纯正的陈年老窖,应该还能喝,味道不错呢。”

麦洁说:“要不咱弄两坛子酒回去卖卖?说不定也能卖个好价钱呢!”

我说:“罩啊!我正有此意!”

麦洁没好气地说:“罩你个头!给你个电线杆子你就顺着爬啦?看您那副酒鬼模样,可别拿出去害人了。”

我嘟囔着说:“不拿就不拿,咋还害人了——”由于我是正对着门口蹲下身子在闻酒,麦洁则面朝里,在我刚站起身的时候,忽然恍惚间看间门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我心中一紧,急忙冲出门外一看,什么也没有,地洞的大厅内空空荡荡的,再到垂直段的洞口去看看,也没有踪影。我摇摇头,要是有人的话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已经跑到地面上去了啊,估计是我看错了。

麦洁莫名其妙地跟着我跑了半天,连连问我:“怎么了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我担心说出来会让她害怕,就笑着说:“我看见一只野猫窜出去了,追出来看看,谁知道怎么没影了。”

麦洁说:“这个地方连老鼠都没有,哪儿来的野猫啊,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啊。”

我心说刚才我的火把插在房间门口,周围还算亮堂,那个人影我看得真真切切,绝对不会错的,摇了摇头说:“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我们转身回到第二个房间里,刚要进门麦洁突然紧张地指着地面说:“快看,怎么蜡烛全灭了?”我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放在六个房间门口的蜡烛竟然全都熄灭了!我插的第二个房间门口的火把却还着得呼呼作响呢,麦洁手里拿的那只火把也着得不错,看起来洞内的空气应该还不错啊,那么这几只蜡烛是怎么回事?

麦洁说:“要不咱先出去?”

我摇摇头说:“也许是我刚才往外跑的时候带出来的风把蜡烛刮灭了吧,要不就是刚才没找到的那只野猫弄的,我们再把蜡烛点上看看再说吧。”

麦洁点头表示同意,等把六只蜡烛全部点燃,我们站在第三个房间门口盯着摇曳的烛光发了会呆,终于走进了第三个房间。从前两个房间来看,一个装的粮食,一个装的酒,这和麦洁猜测的有些雷同:这个低下坑道可能是当年马任勇带领的护卫队的物资储存仓库。那么这接下来的四间仓库大概也是储藏军需品的地方,应该跟传说中的宝藏没什么大的联系,不过既然来了,不看个究竟可太对不起我和麦洁从那么老高的地方掉下来了。

房内的物品让我看得目瞪口呆,一个箱子又一个箱子的码满了弹药,这些弹药箱把本来就不算大的房间填了个满满当当。看来那个马任勇还真是有两下子,匆匆忙忙地从马步芳的大本营逃出来,还能弄到这么多的弹药,不愧是马步芳最宠爱的护卫队啊。当时马步芳势力滔天,在青海和甘肃一带几乎可以只手遮天,这些弹药多数也是马任勇想办法从马步芳的部队搞来的。我小心翼翼地把火把插在离门口较远的地方,提醒麦洁注意不能让火把碰到弹药了,然后打开一个箱子一看,里面的子弹保护得很好,都用防水的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一点失效的模样。

麦洁忽然拉住我的胳膊说:“石头,我也感觉到好像有个人影从门外走过去了。”

我转头向门外一看,插在地上的火把燃烧得呼呼的,对面的几只蜡烛也没有熄灭,连个毛都看不到,别说人影了。我对麦洁说:“你看到人了吗?”

麦洁说:“我是背对着门的,当然没看见人了。可是我明明感觉有人过去了,一转头却啥都看不见了。”

我心里也阵阵发毛,她没看见人,我刚才可是真的看到那个影子了。再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吓人的,有时候准得叫人都不敢相信。但是这六间房子才参观了一半,哪能就这么放弃呢!

我大义凛然地说:“放心,肯定是你的感觉出了问题。根本就没有的事儿,刚才咱们到外边不是啥也没看到吗!就算有人,咱还怕他不成,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一个人能扛五、六个没问题,有我在,你老人家放心吧。”。

麦洁勉强地笑了两声,大概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不过她也想来胆大,倒没有什么过分的表现。

我把箱子里的子弹一一拿出来摊在地上,用随身带的瑞士组合军刀上的小锯子锯开把火药倒出来,一看,这火药一点也没受潮,我开心地跟麦洁说:“这些弹药都还有用,你说咱把这些玩意弄出去加上那些陈年老酒,大约能换多少银子回来?”

麦洁提醒我说:“你就别光钱、钱的了,赶紧再到那几个房间去看看,我们好出去继续爬山去了。”

我一看腕表,乖乖可不得了,才看了三个房间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可别让那个企图谋害我们麦洁的人久等了,我还得送他到局子里去接受改造呢。我站起来拍拍身上沾的灰尘,拔起插在地上的火把和麦洁一起走向了第四个房间。

鬼蛊邪术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宝藏(九)

正要推开第四个房间的门,麦洁一把拉住我说:“石头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是啊,找了三个房间了咋连一点宝藏也看不到呢,就连能用得上的东东都没有!”

麦洁说:“我不是跟你说这个,刚才这间房里放着那么多弹药,怎么就没看见一支枪呢?难道说马任勇的护卫队光用子弹就能打敌人了啊?”

我“呓”了一声说:“是啊,我再回去看看。”

麦洁赶紧拽住我说:“还看什么看,大量的枪支说不定就在这个门里面呢。”

我想想也有可能,走上前去用力推动门板,哪晓得用力过猛,一下子把门板推歪了,房内的空间也一览无余。

在漆黑的房间内火把的光照强度显得不够威猛,隐约可见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大量的枪支器械,也没有我梦寐以求的传奇宝藏,整个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这倒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就是东西再不值钱,也得摆点东西在里面吧!要不然费那么大劲挖出这个底下坑道来岂不是闲得蛋疼嘛。

我和麦洁高举着火把踱了几步,我意外地发现在地板的正中有一块破烂不堪的坐毯,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甚至长满了长长的绿霉,也许当初这还是块精美的棉毯呢,不过历经岁月的洗涤和年轮的冲刷,坐毯美好的一面已经永远的不为人知了。我弯腰信手捻起一角来,坐毯立刻就化为了粉末,就象不小心掉在手心里的烟灰一样。

站起身来我意外地发现麦洁举着火把站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墙壁,我笑着说:“是不是发现刻在墙上的藏宝图了?看得那么认真!”麦洁没有作答。我不觉有些奇怪,莫不是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看得入了迷了不成。我走到麦洁身边,顺着麦洁的眼光望去,只见墙上用木炭画了几副简单的图画,虽然只是用简单的线条勾勒的,却副副传神。

第一副是个做藏民打扮的少女双手合什,似乎正在接受一个喇嘛的洗礼,喇嘛神色安祥庄重,少女则显得虔诚而宁谧,我对藏传佛教的礼法不太了解,不知道这是不是其中的一个仪式。第二副则看到还是那个少女躲在一群军人的背后,而那些军人正在进行残酷的杀戮,杀戮的对象也是做藏民打扮,少女的脸部表情则又显得愤懑却略带几分怜悯。第三副图画的主角还是那个藏族少女,她和一个高大的男子指挥着许多的藏民、回民打扮的人正在和刚才那些军人作战,这些人个个斗志昂扬,精神饱满,相形之下那些军人反而显得畏缩不堪,强弱之势一眼可见。看到这里我自然有些明白了,我对麦洁说:“看来这几副画中的少女就是卓玛啦,想必画得是她生活的真实写照。”我指着第三副画说:“这些军人自然是马步芳的军队,而这副画可能只不过是卓玛心中的理想而已,她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把马步芳的军人赶出青海,好让老百姓过上安静和平的好日子。”

这时我没有听到麦洁的回答,反而听到从她口中传出一阵冷笑来。这个声音又尖又细,刺耳得很,根本不象麦洁平素里温软细腻的声音,我惊愕地转头看着麦洁,只见她的目光呆滞,看似直视着墙壁上的画,实际上不知道散乱到哪个爪哇国去了。我心中大骇,拍拍她的肩膀说:“麦洁,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麦洁缓缓地转过头来,又是一声阴冷的大笑,我看到她嘴里露出的牙齿竟然全变成了红色,就象是咬啮过生肉一样,在火把的映照下更加显得可怖。

我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又不敢扔下麦洁一个人溜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麦洁把手里的火把慢慢地向我靠近,火把上的火焰燃烧得正旺,呼呼作响,我侧过头避开火焰,焦急地说:“麦洁,你到底怎么了?”

麦洁更不答话,突然把火把朝我身上扔了过来,我和麦洁的距离很近,事情来得又太突然,一时根本无法避开,我情急之下用手里的火把挡了一下,麦洁的火把被挡到了地上,却有些火星甩到了我的裤腿上,竟然缓缓点着了裤子,瞬时一股焦糊的味道布满了整个房间。这边麦洁并未罢休,张开双臂朝我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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