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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蛊邪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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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我再仔细看看那只黑猫,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来,这兴许就是这只猫的一个爱好吧。要真是成了精的猫,那才有意思呢。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黑猫(二)
看看天色不早,麦洁也没说什么时候过来,我自乐得清闲,也不去给麦洁打电话了,随着熊万功他们吃了点斋饭就进房间准备休息了。说来也怪,那只黑猫自打我进了凌寒寺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进房间它也跟着进来了。
我看看它笑着说:“小样你还粘上我了,是不是有什么歪主意啊?”黑猫歪着头看看我,闷声不响地跳上书桌趴在那儿了。
据说猫是家畜中最具有通灵性和神秘性的动物,尤其是黑猫,似乎更能够接触到人类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我恰好随身带了本澳大利亚玄学家Thomy。C写的《动物灵异学》,这本书详细描写了Thomy。C在与各类动物接触过程中发现的灵异现象,我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就当作一个消遣来翻翻。昨天来凌寒寺之前还看到介绍如何与猫进行沟通的章节,当时只是一笑,知道作者也就是写着玩玩,没啥实践经验。现在这不天上掉下来一黑猫,给我做试验品了吗,反正也闲着无聊,不如就试着来跟小猫咪聊聊。
我翻开书本找到那个章节,才发现原来需要的东西还不少,什么茴香、木汤勺和木汤碗、结草的叶子、棉制的小袋子、一条蓝绸带,茴香和木汤勺、汤碗没问题,刚才和熊万功吃饭的时候用的都是木制的家什,结草的叶子房子外头就有,我的手机袋用的是个棉质的小袋子,唯一比较困难的是那个蓝绸带,这玩意让我上哪里找去啊,人家一和尚庙用绸带干嘛。这Thomy。C也真是的,就不能用块花布代替一下,那多省事。要说澳大利亚那地方绸带不更难找吗,这可是咱中国的特产,在产地都这么难找,别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
我四周看看房内,好像的确没有什么用绸缎做的东西,更别说是蓝绸子了,也罢,先去厨房把其余的东西搞定好了。
我摸摸趴在桌子上的小黑猫,它一副温顺舒适的样子,似乎很享受我这轻轻的一摸,完全没意料到我要拿它来找乐子了,我笑笑说:“你可真乖,小宝贝,不要急啊,我马上让你的思想和智慧提升一大截,至少可以跟你蚊子哥哥的智力相当哦,你就等好吧!”
凌寒寺的厨房就那么大点地方,我要的东西很快就找齐了,临跨出厨房门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摔在地上的一块抹布有点象绸子,捡起来一看,嘿,用长毛的话说这就叫“柳暗花明又没摔跤”,还真是块绸子,别说,除了脏点,跟蓝绸带还基本靠谱。
回来的路上又采了点结草叶,一切准备停当,小黑猫还老老实实地趴在那儿等着我呢。我按照书上的说法用木汤勺把茴香在木碗里碾磨碎了,再加入结草叶,据说混合时还要念诵诗句:Byetheeyesofthecat,Bythewingofthebat,Becleanandclean,Bringhisspiritnear……我拿着书边读边觉得别扭,难道是我接受中式英语教育的时间太长了?怎么感觉这语法不大对劲啊,估计人家老外做诗也要来点抽象点缀点缀,咱中国的凡夫俗子不能理解,这些语句也许就象“般若菠萝蜜”、“天灵灵地灵灵南边的大仙快显灵”之类的吧。
我把那一堆黑乎乎的混合物放到手机袋里,用“蓝缎带”绑紧扎好,摆到了衬衣口袋里。
我慢慢地凑近了黑猫,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小宝贝不要怕哦,我来啦!”
黑猫警觉地抬起头来,一看是我又自顾自地趴下了。我扯过一张凳子,坐在桌子旁边,对黑猫说:“喂,小黑,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从哪里来的?”
……
“你知道这期体育彩票的特奖号码吗?”
“000809中汇医药这只股票怎么样?”
“你说我是不是世上最帅的男人?人家都是这么说的,我自己还拿不准,你就给我说说呗。”
“对了,你到底是男猫还是女猫啊,你要是一女的,可不能大半夜地待在我房间里,传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现在这名声可重要了。”
“要不你告诉我在哪儿能弄到古玩,一捣腾就能赚大钱的那种,到时候我给你买进口猫粮,再给你弄两瓶洋酒过过瘾。”
……
折腾了有一个小时,小黑同志还是稳如泰山地趴着,连那几根白胡子都不带打颤的,我终于熬不住了,一头扎到床上呼呼了。
半夜里我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响声惊醒了,睡前灯也没关,一眼就看到那只黑猫正在用爪子挠门,挠一下就是一阵“吱吱”的声响,就跟用硬指甲在刮黑板一样,看看门窗都关得严实得很,奇#書*網估计它是想要出去吧。我没好气地起身说:“你小子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让人安生,是不是想出去会小蜜啊,我可告诉你,偷腥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边说边打开房门放它出去,门一打开门外的景象吓了我一身冷汗,门外聚集了十几只猫,死盯着我的房门,个个都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喵”都不“喵”一下。
我的房间是凌寒寺后堂的一间偏房,房前是一下片空地,再往外就是寺里几个僧人种的小块菜地了,就在房前的一小片空地里聚集了那么多只猫,看上去黑压压一片,不由得人心里发怵。
我刚把门打开,小黑同志就窜了出去,它昂首站在房门口,似乎对这一群猫根本就不屑一顾的样子,我蹲下身来看看,只见它眼睛里闪着骇人的绿油油的光芒,在黑夜里格外扎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的嘴里竟然伸出了两颗獠牙,更显得狰狞可怖。
那一群等待着的猫缓缓地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圈,把小黑围到了中间,我见形势不秒,赶紧缩到房里摸了根棍子,等到把棍子拿出来的时候,只间那一群猫象发了疯一样,全部弓起身子,身上的毛象针一样几乎竖了起来,似乎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我颤抖着说:“小黑,咱进屋去吧,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以后,咱再逐个击破,打他个落花流水!”
看来小黑真的听不懂我的话,那个Thomy。C铁定又是一个江湖骗子,我话音还没落,小黑就象一把刀子一样冲向了猫群。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黑猫(三)
小黑在猫群中疯狂地和对手撕咬,眼神淡定,身形雀跃闪躲,不断地避让开冲上来的对手,眨眼功夫已经有五条猫躺在地上了,被咬伤的猫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直穿透夜空,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猫群却象商量好一样,受伤一批立刻就有另一批加入战团,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毕竟是以一敌十,数量悬殊太大,小黑的身上也有几道伤痕,鲜血汩汩地流出来,腿上一处受伤最重,被咬的皮肉外翻,眼看就撑不住了。
我看形势不对,挥舞着木棒冲到圈内,照着几只野猫狠狠地夯过去,边叫嚣着“奶奶的,跟我斗你们不是找死吗!”有两只猫被我的大棒子夯出几米远,大概是看我架势凶狠,小黑又一副拼了老命的模样,虽然挂了彩却毫不示弱,群猫渐渐退开了,这时剩下的几只猫也都没有完好无缺的了,终于离开战场,散得没了影踪。
对这场罕见的猫的战役我是满心狐疑,却也摸不着名堂,捡起地下几只死猫丢到菜地旁的一个粪坑里,勉强算打扫了一下战场。再看小黑,蹲坐在地上用舌头添着自己的伤腿,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我抱起小黑走进屋里,关上房门,再透过窗户看看外面,还好,一片寂静,估计今晚那些杀千刀的猫群不会卷土重来了。我找了块干净的布,清理一下小黑的伤口,用布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包扎,对着它说:“你是不是惹了哪个黑社会老大了?人家这么多猫欺负你一个,今天要不是我老人家在场,你还不得嗝屁着凉啊。”
小黑可怜地任凭我摆布,大概知道我是在为它疗伤,我知道跟它说话也是白说,自顾自地又说:“要不你就是独吞了哪家的鱼塘,你一个人把好处都占了人家能不合伙对付你吗!难不成你勾引了一只母猫?应该不会,看你长这么丑,跟葛优似的,还有两颗獠牙……”我突然意外地发现小黑那两颗伸出嘴巴的獠牙不见了,可刚才在屋外我明明看到它伸出两颗獠牙,一副恶狠狠的凶残模样,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把小黑的脑袋握住,仔细看了看,再把嘴巴敲开研究了一下,还真没有,别说獠牙了,连长点的牙都没有,长的跟牙模似的整齐着呢,我拍拍它说:“真是见了鬼了。”
又闹腾这么半天,眼瞅着天都要亮了,我洗洗手,抓紧时间上床再小睡一会。
等再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把早饭都送到房里来了。我迅速起床梳洗一下,用最短的时间把早饭塞到肚子里,在人家这里做客,还睡得跟懒猪似的有点说不过去啊。都是昨天晚上那群猫折腾的,害的俺第一天就这么丢人。嗯,小黑不在屋里,不知道这家伙跑哪儿去了,瘸着条腿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走到前厅,看到熊万功带着几个和尚门在做早课了,呜哩哇啦地念着不知道是什么经,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意外地发现小黑竟然蜷缩在熊万功的身旁,半闭着眼睛,似乎很虔诚地在听僧人们念诵经文。
不说这些和尚还算称职,寺里香火不旺,人手也不多,还能坚持每日早课,实属不易。倒是这只小黑猫,有点意思。原来还是只文化猫,是只信佛的猫,怕是怀着远大的理想,要修身养性,来世做人呢。
我看它摇头晃脑,仿佛听得颇有滋味,不断地还摇摇那条带着白圈的小尾巴,大概是听到妙处了吧。浑然没有了昨晚那副单挑群猫的煞气了,要是用人来形容一下,那昨天就是一夫当关的张飞,今天有点象百家论坛里说明史的某教授,一个威猛一个儒雅相得益彰。
我耐着性子听完和尚念经,熊万功过来跟我打了个哈哈,我看人都渐渐走光了,就低声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熊万功盯着意犹未尽的小黑诧异地说:“它看起来可不象能以一当十的主,竟然能打败那么多野猫,也算是个奇迹了。”
我说:“只怕这只猫的来历不太一般,您瞧瞧它那样,哪有一只猫还这么虔心向佛的,再加上昨晚跟人打的那场架,这不整个一成了精的猫嘛。”
熊万功说:“我说昨晚听到一阵猫叫,过一会儿就没了,我也就没当回事。”他顿了顿接着说:“可能是在寺里待的时间长了,也受了点熏陶吧,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点点头说:“也是,电视里不还有会吟诗做赋的狗吗,哪天我把它弄电视上露露脸去。”
说是这么说,谁能看到这样一只猫不觉得怪异呢。这一天麦洁也没有打电话找我,我也懒得联系她,知道她是想让我安安心心地在凌寒寺放松放松,毕竟从认识麦洁到现在遇到的事情太多、太离谱了,我又不象蚊子、长毛和小马他们,人家都有点营生能转移一下注意力,我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麦洁是怕我闲得发慌闷出毛病来吧。连鬼城都想去了,大概离精神崩溃的边缘不远了。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我是乐得清闲,在寺里东瞅瞅西瞧瞧的,连上次遇到无嗔的那口井也趁人不注意溜到院子里看看,现在又被和尚们用油布盖住了,那个高大的辘轳仿佛印证着我上次的经历并非一场梦境而已,我在井边唏噓感慨了一阵才转身离去。
到了晚上用过晚膳后我因昨晚折腾得太厉害,早早就钻进房间上床睡觉了,小黑还是跟昨晚一样,一副乖巧的模样趴到桌子上跟我做伴,本想再找找Thomy。C的那本书上还有什么办法来折腾一下子的,但实在抵不住强烈的睡意困扰,迷迷糊糊中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硌人,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昨晚那只装满了什么茴香、结草叶的棉布手机袋,随手把它丢在枕边,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宿睡得好沉,直到感觉枕头边有东西蹭得我痒痒的,勉强睁开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跑到床上来趴到我枕头旁睡起来了,我也懒得赶它,一转头又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在睡梦中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石先生,醒醒,醒醒!”我只道还是在梦中,翻了个身没去答理,谁知那声音并不停歇,仍然在喊:“石先生,快醒醒啊!”
我睁开眼睛,被吓了一跳,一个黑衣人正站在我的床头叫我的名字,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映在他的背上,正对着我的前面一团漆黑,只能看出个大致轮廓来。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黑猫(四)
“熊先生,不要大半夜的吓唬我,有什么事吗?”凌寒寺里我也就熟悉熊万功,其他那两个和尚我们互相都不怎么啰嗦,这半夜里跑我房间来,估计也就是熊万功了。
“我不是熊万功。”
我一听这声音心中更是惊讶,的确不是熊万功发出的动静,我一咕噜爬起来踏着拖鞋打开了灯,灯光猛地一照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那人并不避让,让灯光自头至脚一泻而下,这下我把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一身僧人打扮,黑色袈裟,脚上穿着我从来没见过的草鞋,脖颈中挂着串硕大的佛珠。
那人双目深陷,颧骨高耸,眉心上有颗黄豆大小的痣,这一看我被吓得浑身冒汗,连连退了几步,靠到了房门上,指着他说:“你、你是无嗔?!”
这相貌特殊,虽然只和无嗔在梦里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次经历前所未有,可以说是刻骨铭心,打死我也不会记错的,此人必是无嗔无疑。只是无嗔的尸骨早就灰飞烟灭了,不是说连魂魄都又“死”了一回吗,怎么会又出现了呢!看来这凌寒寺真不是个好地方,休闲都能把“死”了的鬼魂再休出来。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说:“施主请放心,我不是无嗔。”
我心有余悸地说:“你的相貌我记得,除了无嗔还能是谁?”
那人说:“你看我眉心上的痣在左边,无嗔的痣乃是在右边眉心上的。”
我定睛细看,确是如此,相貌轮廓间还是与无嗔有些不同的,但那无嗔的痣在左边还是右边,我终究记不清楚了,心中还是一片狐疑。
那人继续说道:“我是无嗔的师兄,法号‘无相’。”
我心中更是骇然,无相比无嗔大十几岁,死得更早,难道他们师兄二人都被人下了蛊,死后也不得安生吗?
无相说:“我和无嗔眉宇间本来就有几分相似,若非年纪相差较多,恐怕更易被人认错呢。想不道生前如此,死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我战战兢兢地说:“那,那你找我做什么,你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地做你的鬼吧,我可没什么能帮你的。”
无相苦笑着说:“石先生不要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魂,但多年以来为了管制住无嗔,不让他再有个万一脱离鬼蛊之术祸害人间,我死后就一直游离与凌寒寺内,始终没能投胎转世。”
我大着胆子问他:“你怎么这么肯定你会投胎转世啊?”
无相说:“因为我死后与传说中的灵魂迹象十分相符,在尘世间游荡,怕是由于圆寂前过于担心无嗔,才会有此不幸,始终不能离去。”
我说:“你师弟无嗔上次已被我们帮忙又‘死’了一次,鬼魂再死一次估计是再也不会醒转啦,你又何必纠缠不放呢,我看你还是早点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在这个地方吓人可不好。”
无相说:“上次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当时我苦于不能现身,无法与诸位施主相叙。师弟走后我本应追随而去,但自身却又无能为力,今日恰逢石先生再度驾临凌寒寺,故现身以求相助,若能让老衲驾鹤西去,必当感念终生。”
我险些没笑出声来:“你不是说你是鬼吗,那还驾什么鹤、西什么去啊,反正已经死了,也就没哟那些啰哩啰嗦的东西了。”
无相苦笑着说:“石先生见笑了,我虽未象师弟那样被禁锢与棺内,却也终日四处飘荡,无法控制自己。”
我说:“看来你虽未中蛊,却跟你师弟一样深受其害了。”
无相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生前也中了鬼蛊。”
我惊道:“你也中了蛊?那时候还有谁比你的蛊术还牛,能让你中蛊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啦!”
无相说:“其实,是我给自己下的蛊。”
我说:“那又为何?”
无相说:“师弟无嗔祸害百姓,残害了多条生命,与我佛主旨背离甚远,我又担心他真会幻化成鬼继续为非作歹,这才给自己下了鬼蛊,让自己也不能超生,以便可以永远看住无嗔。”
我也叹了口气说:“你这样做得也太绝了点,毕竟无嗔已经死了,何必还赶尽杀绝呢!”
无相无奈地说:“因我与无嗔相貌相像,自由我二人就情同手足,若不是他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我如何能忍心下此重手啊!”
我摇摇头,想想这老和尚做得也没错,毕竟无嗔被囚到棺木中还能游离出“鬼魂”来,思想经久不散,如果机缘巧合,无嗔又存着害人之心的话,还真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无相说:“我原以为人死后鬼魂可随遇而安,孰料却痛苦不堪,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说:“怕是你们生前意识坚决,才有意识留存下来,这与你所说的鬼魂却不是一回事,只是意识难以散去,不能免除活人所感受到的痛苦吧。”
无相说:“想是如此吧,这多年以来我孤苦一人,无法与人交流,甚至与师弟也无法相见,个中苦楚实在是难以想像。”
我沉吟了半响说:“那您这次找我是想干什么?让我帮你和无嗔一样‘超度’吗?”
无相说:“‘超度’?只怕佛家所谓的超度亡灵正是此意呢。我原有此意,只是上次始终不能联系到你们,未能成命。”
我说:“上次联系不到我们,那怎么现在就可以了啊?”
无相说:“说来惭愧,我圆寂于凌寒寺,魂灵就一直萦绕于此,始终不能逸出这个范围,有一次因机会偶然附体于一只野猫,方才知晓还有此法可固化于形,但怕是机缘不巧,每次都维持时间不长便草草收场了,这次附体于一只黑猫身上,时间算是最长的了。不知您恰好用了什么方法将我召唤出来,方能与人一诉心情。”
我心中暗想难道是Thomy。C的《动物灵异学》起了作用不成,原以为这家伙只不过又是一个江湖骗子呢,只是这作用起得也太晚了点,怎么跟手机信号一样,发个短消息要一天以后才能收到。
无相说:“贫僧明天即将‘超度’,从此世上既无无相的体也无无相的形。故特来感谢施主能替无嗔师弟超脱出尘世,解救其数载难以承受之苦,也了结了老衲的一桩生死难断的心愿。”
我尴尬地摆摆手说:“这本来就不算什么,能了结你们兄弟的恩恩怨怨也算积了点德吧。只是不明白为何你能附体于猫的身上,就不能附到别的动物身上吗?”
无相说:“猫原本是最具灵性之物,故……”
正说话间,突闻窗外金鸡报晓,无相断了话语说:“贫僧就此去了。”说完即刻消失不见了。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黑猫(五)
这一晚我睡得格外的沉,一觉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了,要不是被窗外嘈杂的声音吵醒,估计还得睡上一阵子呢。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昨夜遇到无相的事,模模糊糊得真不知道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奇++书网//QISuu。cOm]事情。再看小黑,却不在房内,不知道跑哪里去撒欢了。
屋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响,我推开房门,伸手遮蔽了一下满泻过来的强烈的阳光,待逐渐适应了强光以后,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只见两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用个竹竿挑着一个东西,乐呵呵地大喊大叫,我心中诧异,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到看清楚竹竿上挑的东西,只觉得心里一黑,险些没背过气去。
原来是只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猫,毛色乌黑,四足和尾巴上各有一个白色圆环,却不是小黑是谁?它体无完肤,身上大概是被抽打得皮开肉绽,头上鲜血淋漓,粘稠的鲜血糊住了眼睛,小黑用力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就连睁眼的动作都难以维持,一下子又闭上了双目。
我心中气急,冲下去就推了一把举竹竿的小男孩,喝道:“滚一边去,你们他妈的也太狠了点吧!”我刚把小黑从竹竿上拿下来,两个男孩大概被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当场就大哭了起来。其中个子略高的一个向前堂跑去,一边还哽咽着喊:“妈妈,妈妈有人打我!”
我没好气地瞪了站在那痛哭的男孩一眼,把小黑从竹竿上放到地上,那只竹竿从它的肚子正中穿入,深及内腹,拿出来时甚至连皮肉都随之外翻了出来,小黑痛得“呜呜”地哼着,眼看就不行了。我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轻轻地给小猫的头上擦拭着血迹,知道是回天无力了,却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身后一阵脚步声,我知道是那个大个子男孩搬的救兵到了,鄙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去理会。突然炸雷似地一声呼喝:“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我们家天天啊?是谁,给我站出来!”
我又抽出一张餐巾纸铺平了垫在小黑身下,缓缓站起身来转身说:“这里就我一个大人,你用不着那么大声吧,我听得见!”说话的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脂粉一说话就“仆仆”往下落的中年妇女,她一见我毫不示弱,倒也怔了一下。正说话间熊万功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这场面一个劲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妇女看熊万功来了,又狠了起来,叫那个站在那还呜咽不止的小男孩:“乐乐,不哭了,告诉阿姨人家是怎么欺负你了,回头让姨父给你出气!”
“乐乐”跑到妇女的身边,那妇女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对我说:“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好意思欺负我们家小孩,有本事你照着大人来啊!”
我指着在地上抽搐的小黑冷笑着说:“你们家的宝贝孩子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恐怕跟你的品性不无关系吧?别说我还没动手,就算动了手了也是替法律提前警示他们一下,别让他们长大了对人也这么凶残,还得浪费监狱里的粮食。”
那妇女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无奈指着熊万功的鼻子说:“熊万功啊熊万功,枉我们曹氏企业给你们凌寒寺捐了那么多钱,到头来就换这个下场啊,小孩子到寺里来还被人欺负!”
熊万功苦笑着说:“可您看那只猫,这孩子是不是也太淘气了点……”
那妇女气汹汹地说:“一只破猫算什么?难道我们家乐乐和天天还比不过一只破猫了?”
我看也没法子跟这个泼妇理论了,这厮发起狠来再抱着我大腿一阵痛哭,没事儿再打打110玩,一个泼妇加两个小孩子那我真是有口难辩了。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起地上的小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直陪着它坐着,过了一阵子,看看小黑已经半闭着双眼,彻底死绝了,我起身到菜地拿了把铁锹挖个坑把小黑埋了。
我对着小黑的小坟说:“小黑你乖乖地去吧,不管你是不是无相老和尚,都不要牵挂那么多,要虔心向佛,早点投胎转世的好。”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我扭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熊万功也跟过来了,我说:“你不用跟着那个泼妇了啊,别让人家把捐的钱再给要回去咯。”
熊万功苦笑着说:“她是溧阳曹氏企业老总曹清华的夫人,向来脾气火爆,只因一心向佛,几年前与凌寒寺结缘,这才时常来拜拜佛,听听禅语,今日之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料想凌寒寺这么个小破地方,本来香火就不旺,难得有个有钱的主顾肯在这里捐银子,熊万功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我摆摆手说:“没事,跟这种人计较我还不得愁死啊。”
熊万功又叹口气说:“只是苦了这只小黑猫,就这么丧失了性命。”
我想了想说:“怕是它命该如此,该着有这么一劫,过不去这个坎也没有办法。”
熊万功说:“看它每日跟随我们修习佛法,受了不少洗礼,愿它就这么升天了,去往极乐世界吧。”
我看看熊万功,想想还是忍住没把昨晚遇到无相的事情说出来,是真是假尚不知晓,而且无相与凌寒寺的瓜葛太深,是凌寒寺的第一任主持,还是不要说出来,徒增熊万功的烦恼。
这魂灵一说我原本就不信,上次遇到无嗔还说是意识流作祟,这次遇到无相不知道能不能还以“意识流”的说法来解释了。也许人在生死关头,心中有积聚不散的事情,尤其是始终难以割舍的,再加上有什么巧合的机缘恐怕真会使意识象流束一样经久不去,弥散在一个特定的范围之内,也只有再遇到什么恰当的时机和事件方可得以“超度”,从而彻底消失。
这也只不过是我的一种猜测吧,人类所未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真到了能够以科学的原理解释的时候,那些目前所未知的事情又该是如何展现在人类面前的。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宝藏(一)
第二日中午,我盼望已久的麦洁同志终于没有辜负劳苦大众的企盼,姗姗抵达凌寒寺。她到了寺里先要拜会一下义父——也就是主持熊万功,给寺里一干老小都带了不少日用百货,你要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跑寺里来推销的货郎呢。
一切打点结束麦洁才一路连蹦带跳地跑到我的房间,我老远就冲她喊:“最近伙食不错吧?跑起来都跟地震似的,那气势,叫一个‘派’啊!”
麦洁笑笑说:“在寺里憋了这么几天你咋一点长进没有啊,还是那么油嘴滑舌的。”
我说:“这还不是托你老人家的洪福,天天没肉吃,快淡出鸟来了,嘴上再不油点儿哪还有机会油啊!”
麦洁甩了一个大包到桌子上,说:“喏,你的最爱!”
我打开包裹一看,果然是我梦想了好几天的好东西,金陵盐水鸭、酱鸭头、武汉鸭脖子、白切鸡、卤鸡爪子……真是应有尽有啊,说实话,这两天净跟着熊万功那帮和尚们吃素食了,快把肠子给洗清了,正好装这些可爱的荤家伙。我左手拿着个鸭脖子,右手抓着卤鸡爪子,边啃边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肉,这些日子接受佛祖的洗礼,我变得越来越爱吃素食了,你不知道,还是素食好啊!”
麦洁看我埋头吃得畅快,笑得捂着肚子说:“你这素食主义执行得够彻底的,不是肉还不吃。”
我抹了抹嘴说:“说真的,我本来都计划好了要去丰都玩一趟,你怎么非不让我去啊?搞得我模不着头脑。”
麦洁说:“这件事情说来复杂,你到溧阳来了之后我之所以没有马上找你,就是因为我在忙着查一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需要你的参与,我怕错过时机了才建议你取消丰都之行的。”
我说:“你那还叫建议啊,整个就是‘命令’!而且还是强制执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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