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魅影神锋之冷刃冰心(第一部)-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烈一战,所以此处充满剑的玄气,深深吸呐一口,会觉精神舒爽。公冶无极选择这个地方,足见对其的重要性。

  翌日,阳光明媚,让寒冷的塞外有了些暖意。人全都到齐了,可惜的是,金诚易不参加比试,失去了贯用的右膀,武功早已大打折扣,今天的比试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了。公冶无极,任湘和金诚易坐在擂台旁,其余十一人分列两边。虽说是比“剑”夺魁,但并非都要用剑,目的是各展所长。

  在原来的名单中,是这样布署的:步斐影对花情,谭枫玉对霍飞,项鸣对万无失,张弄月对聂晨轩,萧虹尹对金诚易,怀孤鸿对公冶玲。其中金诚易罢战,萧虹尹不战而胜,担任“魅风”一堂。

  鼓声响起,各人的战意也被摧发。

  步斐影轻踏两步飞身上擂,花情连打几个劲斗,缓缓落定。只见步斐影两手空空,但并不代表他手无寸铁,因为他的绝技是“无影飞刀”。花情右手握着一根“太岁钢鞭”,蓄势待发。两人的目光都是凝重的。

  瞬息间,二人同时出招。花情腾身而起,奋甩钢鞭,如游蛇般盘曲,咬向步斐影肩头。但见对方身形一抖,步斐影连腿骤踢,绕过花情鞭路,力砸面门。可那鞭头却奇妙一转,突袭步斐影后脑。步斐影突觉脑后风声,立时闪身下沉,一招“盘龙捣神洲”,在花情周身游动,死封其招术。“别老玩小把戏。没用的。”花情气定神闲,用劲扭鞭,“醉日天红”巧卷步斐影身躯,可他突觉周身一空,步斐影已冲出鞭网,他随即展开两臂,其两袖喝饱了风双双鼓起,晃眼间,自袖内掠出两把飞刀,划射激出。

  花情斜身侧翻,把鞭甩成环状,带起一道旋风,欲刮落来势飞刀。一柄被钢鞭击个正着,另一柄却穿过鞭圈,迅贴花情右脸,花情一个措步险险避过,但却被削下了些许发丝。“十方无敌。”步斐影疾打盘旋,十把飞刀纷至沓来。花情暗暗叫苦,只能勉强提气,用“遮天蔽雨”在身上织起一层鞭罩。叮铛声不绝,花情虽挡掉了不少来刀,但步斐影又不断地加入新成员,花情运招时不能换气,否则气劲必泄,所以久战之下,其气息不畅,飞刀由此乘虚而入,一阵急雨般地扫荡,花情的衣衫好几处被割碎,甚是狼狈。“若他不留情,我早已身上插满飞刀了。”花情心念已定,说道:“我甘拜下风。”步斐影得意地笑了:“承让。”台下掌声奏起。怀孤鸿意犹未尽:“步师弟的飞刀拿捏得极准,路术清晰自然。花师弟鞭法变换迷离,但终究还是输在自己浮躁的心态上。”

  谭枫玉和霍飞在半空对拼一招,人影一晃,都到了台上。一个使“风雨铁棒”——显然是以他的名字谐音演化而来。一个用“长空银枪”,也是长型兵器。

  鞠过躬后,霍飞长枪挑起,切开厚风,抢占先机。谭枫玉也不示弱,铁棒在地上轻点两下,顺势空划一道圆弧,反砸枪头。硬碰之下,火花四溅。霍飞毫不退缩,跟着“长缨在手”枪花在挥动下朵朵开放。谭枫玉跳迈一步,“芒芒繁星”辣摧枪花。谁知,霍飞所使的只是虚招,未待招术用老,又是“银色月光”夹风速削。任湘微叹:“飞儿的计谋的确高深,从不强打强攻。这也就是玉儿的不足之处了。”

  谭枫玉招刚打开,枪花却全谢了,心知不妙,但霍飞已快了一步,谭急忙棒头回抽,以“鲤鱼打艇”拆招。霍飞又是一变,却来了套怪着,似剑非剑,似枪非枪,这显然是为了扰乱对方的心神所用。谭枫玉果然中计,他对此不明就理,情急之下只能见招拆招,胡乱挡格。忽然,谭枫玉眼睛即觉刺眼,原来是银枪反射的光垄断了其视线。就在这时,谭枫玉忽觉腰间一痛,硬生生地被对方的银枪扫中。随后,其脚下跟着一滑,又着了霍飞“扫堂腿”的道儿。

  可谭枫玉的下盘功夫甚为稳实,他马上凌空一个“鲤鱼翻身”,瞬时站稳身形。霍飞的银枪如影随形,他腾身急跃,枪头剧烈摇晃,枪影翻飞不息,一道无匹的风劲霍然暴起,正是“鹰击长空”。谭枫玉将铁棒舞得大开大阔,风生水起,这“八方风雨”端的霸道利落。两人盘旋游斗,步行八卦方位,抢占有利区域。终于,霍飞在一个准确的时机挺枪直刺,精准地抵在谭枫玉的咽喉处。“长空银枪潇洒威猛,我算是服了。”谭枫玉欣然认输。

  项鸣与万无失早已技痒难熬,未等他们下台,已摆好了架势。青光带过,项鸣阔刀亟攻,牵引擂台地面上的木板飞碎。群板阻隔之下,万无失看不见对方踪影,他顿知必有蹊跷,于是脚踏碎板上行,同时双剑开动,不由分说“乱丝”迎风轮刺。但项鸣欲抢占先机,顷刻破板而出,万无失当头骤见一刀,这是项鸣引以为傲的“碎石狂刀决”。万无失早有计议,他左剑使“残雪”,右剑使“破天”,一格一攻,不同的剑路在一双手上浑然天成。公冶无极心喜:“鸣儿的攻势虽狂且奇,但无失并使柔刚两剑,倒是戳中‘狂刀诀’的软肋。妙!妙!”

  刀剑一碰,阔刀“呼”的一转,项鸣气劲一吐,身形紧贴上飞,刀头横斩。“破天”一剑一刻不缓,随“无相步法”左削右切,誓要与那“狂刀第二决”一较高下。兵刃碰击声不绝,两人变招不断,且攻且守。一阵巨响过后,两人背对站着不动了,这是胜负已分的迹象。不久,项鸣倒下。

  一套白衫,折扇轻挥,最有书生本色的张弄月侯在场外。“弄月,来罢!”聂晨轩呼喝一到,张弄月已立在场中央,他那“移形换位”的身法连萧虹尹也有所不及,可说是众师兄弟中最出类拔萃的。

  聂晨轩挥动他那由镏金加黑钢制成的铁拳猛然攻向张弄月的鼻梁,张弄月折扇大开,翻卷起一座气墙,聂晨轩“惊风雨”势如破竹,顿将张弄月的气墙暴击溃散。张弄月将手中折扇灌足真气,立时扇面噼啪直响,他跟着将折扇往地面重重拍轰,那滂沱气劲着陆反跳,正吞前方的聂晨轩。张弄月挥扇又起,回环连扫,借助风速紧斗。聂晨轩笑意大增:“好个‘惊涛拍岸’。”说罢,他群拳击至,赫然一招“动江湖”。

  张弄月倍感兴奋,身化一根白带,在聂晨轩的快拳中穿梭,无一中着。原被项鸣砍碎的木地又被拳击破了好多个洞,但张弄月躲得轻松自在,忽然他折扇一收:“着!”聂晨轩眼前一糊,身上不知不觉被拍点了几处穴道,顿时动弹不得。“跟你过了那么多次招,还是躲不过你的‘繁星点灯’。”聂晨轩苦笑。

  怀孤鸿鼻内渗进一些醉人的幽香,不是公冶玲又是谁?“师哥,轮到我们了。你说谁会赢呢?”甜美的笑声似把怀孤鸿带进了美丽的梦境。“说不准啊。倒要师妹你手下留情了。”公冶玲嫣然一笑:“你就是比大师兄虚心。”看着她袅娜的背影,心道:“此战我必须败。”

  台上,公冶玲弯刀在手,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怀孤鸿的“穆远剑”碎了,现在手中的是另一柄“墨尘剑”,剑体漆黑,灵气逼人。

  “看招。”公冶玲兜起弯刀,银光速裹,化成一个光球,正手砸下。黑风一撩,怀孤鸿手中已多了柄剑,他时圈时点,用的是“天绝九剑”的起手式——搏兔击。刚一交上手,冷月弯刀就被黑剑强行吸住,公冶玲招使半路就遭到瓦解,当下欲回撤弯刀,但却屡抽不回。怀孤鸿用劲一弹,公冶玲立被震开。“当初师父赐我‘穆远剑’,是因为它能与我的‘天绝九剑’镶合且威力加倍。想不到,这‘墨尘剑’更能散发意想不到的攻击效果。”心思闪过,怀孤鸿决定不再出大招,否则也输得太假了。

  刀光又来,连砍带劈,这是公冶玲最擅长的“寒星冷月”。刀头寒气直透,四轮月牙交叉夹落。怀孤鸿见刀来挡,显得凌乱不堪。公冶玲见此状,攻势收紧,月牙变成了光环,环环重套。怀孤鸿心道:“该是败的时候了。”他假意用剑与刀口一撞,随即张手一松,墨剑砰然落地,弯刀也随后架在怀孤鸿脖子上。“该死,大意了。”怀孤鸿草草说了一句。

  众人虽有些惊讶,但无人议论。公冶无极浅笑站起:“呵呵,‘比剑夺魁’终于有了结果。玲儿,功夫进展不小啊!”公冶玲勉强嘴角抽一下:“谢谢爹爹夸奖。”怀孤鸿心颤:“师妹毫无笑意,莫非看出了端倪?”公冶无极耸了耸肩道:“从今天开始,步斐影掌管‘怒江’分舵。霍飞胜任‘排山’分舵。万无失担任‘星云’分舵。张弄月坐守‘云海’分舵。萧虹尹掌管‘魅风’分舵。公冶玲掌管‘孤月’分舵。其余战败的人留守总坛,大家各施其职,不得有误。”众人闻公冶无极直呼他们的名字,不再是亲切称呼,皆知其严肃性,齐声朗道:“听命!”

  夕阳西下,彤红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任凭凉风吹拂着脸庞,惬意、舒畅。晚饭后在山坡上漫步,怀孤鸿已成了习惯,今天自然也不会例外。

  余辉下,一个纤细的人影,垂着头站在那里。不言而喻,能牵动怀孤鸿心弦的,只有公冶玲了。“师妹好性情啊,也出来散步?”公冶玲乌溜溜的眼睛瞥了他一下,转身便要走。怀孤鸿拉住了她:“师妹,怎么了?”公冶玲回过了头,粉扑扑的脸渗进了许多殷红:“你说怎么了?这样的胜利是我想要的吗?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连这个都看不出?”怀孤鸿像是闷住了,不知说甚么好,过了一会,才弹出几个字:“师妹我……”公冶玲扭头就走,怀孤鸿站在当场,他无法再追了,心里在想:“我错了吗?”

  这时,怀孤鸿突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却是萧虹尹。“你太不了解师妹了。”萧虹尹续道,“她所追求的向来是真,而你这次却反其道而行,谬也。你喜欢师妹,大师兄一直看在眼里。”怀孤鸿想反驳甚么,却又收了口。萧虹尹道:“难道不对吗?同门那么多年,你的心思我还摸不透?孤鸿,你需要寻求一种正确的方法,娇艳的花在草丛中绽放,顺利地摘下她,你就能领略她的芬芳,她的妩媚。去罢!乘她还没走远。”怀孤鸿正待走,尖叫声透风而来:“救命啊!师哥——”随后声音就此隐没了。两人的脸一下子白了,不由分说展开轻功,朝传声处飞跃。

  奔了几十里,杳无踪迹。怀孤鸿冷汗直冒:“在哪儿?在哪儿?师妹——”萧虹尹也眉头紧皱,但仍保持一分冷静:“对方出手干净利落,修为在你我之上。你回去通知师父,我继续找寻。”怀孤鸿呆在当场,可怕在心头生起。 。 想看书来

五 神锏之谜
惊芒电闪,怀孤鸿纵身飞驰,心跳逐渐加快,慌乱在内心肆虐,不久便到了“无极轩”。忽然,怀孤鸿一个失足撞进屋门。

  正在休憩的公冶无极立刻被惊醒:“鸿儿,发生了甚么事,让你这样惊惶失措?”怀孤鸿顾不得爬起,说道:“小……师妹……被……人劫走……了。”公冶无极差点人也跳了起来:“甚么?是何人所为?”怀孤鸿将事情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大师……兄……还在……追踪。”

  公冶无极身法牵动,人像一道旋风掠出门外,闪向高空,他霍然挥掌,劲力向外一吐,立刻轰响屋旁的警钟。众人得讯,毫不眈搁地来到大厅集合,不一会儿,人便全到齐了。公冶无极粗略说了下事情。大家一反往日的议论纷纷,都死一般的沉寂。

  “到底是‘蚀日会’的卷土重来,还是叶旋前来复仇?”怀孤鸿心乱如麻。步斐影奋力拍案:“都有可能。不管是谁,我都要和他们纠缠到底。”公冶无极道:“切莫急躁。我看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玲儿,其背后必有个重大的阴谋。”怀孤鸿呼地站起:“请师父明示,徒儿该怎么办?”公冶无极道:“这样罢!你和晨轩,弄月去蚀日会那儿查查端倪。”三人接令。公冶无极又道:“飞儿,斐影,你们等虹尹回来后去巫月教探探消息。记住,不可轻举妄动。”五人当下欲回房准备东西。

  同一时间,门子前来通报:“掌门,望舒城掌刀护卫段韶安求见。”众人一奇。“哦?段少侠已痊愈了?快快有请。”公冶无极急忙招呼。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门外,只见此时的段韶安一件黑色的长衣,整个人散发煜然神采。“晚辈段韶安,见过公冶掌门。”微微一揖,恭敬之极,他身旁的两人也跟着行礼。公冶无极道:“无需客气。这两位是?”段韶安道:“左边这位是敝城的‘传功护法’崔席敏,右边这位姑娘是闻香榭的‘花岭境女’秦慕婴。”怀孤鸿打量了两位,男的相貌粗犷,体态剽悍。女的细眉凤眼,清秀得很。闻香榭,是个以女子为成员的门派,且传闻个个容貌出众,都不太在江湖中走动。

  三人相继落座,公冶无极命下人上了三杯香茗:“这茶是用清晨叶上的露水所泡,茶叶也是名品。”段韶安呷了一口:“味道香淳,清新爽口。好!好极了!”公冶无极问道:“少侠的伤如何了?”段韶安道:“城主已以‘死恢复燃功’使我痊愈了。数月前,多亏贵宗出手相救。否则,段某若落在姓叶的手上,那后果可不敢想象了。”公冶无极道:“付淳城主侠义为怀,我景仰得很。少侠身处险地,我们怎可撒手不管?”说着,他双手轻击两下,两名下人抬着一把巨刀而来。“神将!公冶掌门的大恩大德,段韶安没齿难忘。”接过神将,段韶安的喜悦之情溢于脸上,足见对其感情之深。

  崔席敏看了也极为高兴:“城主这次叫我们来,是为了防止叶旋再来找你们麻烦,特命我们来助阵,希望能献上些微薄之力。至于秦姑娘,是我们在来的路上遇着的,她说,和叶旋有些私仇,想借此一并解决。”秦慕婴点了点头:“是的。小女子愿和大家一起除恶。”声音轻细悦耳,但却充满蓬勃斗志。公冶无极道:“既然都在一条战线上,那当然应该同心协力了。”怀孤鸿将公冶玲被掳之事和这三个人说了一下。三人俱觉此事严重性大,以后的行动非得加倍小心不可。

  大家都回屋作各自的准备,第二天就要起程。但萧虹尹却始终没有回来,这让怀孤鸿担心。眼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萧虹尹仍在追踪。第二,萧虹尹已追上了这个恶人,但不敌被掳。后者是怀孤鸿最不愿看到的。“若连大师兄也被抓……”他已不敢再想下去。惟有出去透透气,排谴心中的烦闷。

  天已经暗了下来,前面的路也被染黑,看不见方向。怀孤鸿仍在山坡上走着,他不需要看清路面,他只是带着心烦意乱地胡走。身后亮起了灯光,见是段韶安提着长明灯而来。“江湖问路不问心,问心问得几路行?”段韶安对月感慨。“人心真是险恶。同样是一颗心,为甚么有的善,有的恶呢?”怀孤鸿苦苦地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的心也是这样。有时候多走一步或少走一步,就会踏入罪恶的深渊。”段韶安顿了顿,续道,“萧大侠至今未回,我愿接替他的任务,去巫月教走一遭。”怀孤鸿心中感激无比。

  翌日破晓,萧虹尹真的一去无回。公冶无极愁上加愁,当即不容耽搁地派六人快速出发。怀孤鸿出去办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这次非同小可,他知道此次关乎玄武宗的存亡和自己至爱的命运。

  怀、张、聂三人驾上快马,赶往蚀日会的地盘——卧龙山。

  段、步、霍三人也朝巫月教的总坛所在——“摩天谷”进发。

  卧龙山在汴州(即开封),原本并不是这个山名,就因为蚀日会占领了这里,才易名为斯。

  开封位于河南省中部偏东,地处中原的黄河之滨。在中国的历史上,开封曾被称为大梁、汴梁、东京、汴京等。日月如梭,岁月留痕,战国时期的魏国,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北宋和金七个王朝曾先后建国都于开封,故称“七朝故都”。 开封城垣宏大,文化灿烂,古人曾有“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诗句。这座古城的绚烂文化着实让人品味不尽。汉代的司马迁,唐代的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宋代的文豪苏轼等都写过赞美开封的诗赋。其中白居易在《隋堤柳》诗中写道:“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影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从中能够想象那时的开封是何等的壮观美丽。

  要到达那里,路程遥远,不时要走水路。三人日行千里,辗转已到达中原,现在他们正在一艘大航船之上。

  因为玄武宗的名号,他们上的这艘船非常的气派,与他们同行的,也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像富商,盛官之类,更有名门正派的侠士。

  当晚,怀孤鸿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仍是躁汗急淌,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会平静。张弄月也走出舱来:“师兄,别再多想了,师父一直教导我们处事要冷静。”怀孤鸿勉强一笑:“我知道。谢谢,我会注意的。”

  “抓贼啊!杀人啦!”喊声惊醒了船内的人。怀、张亦感觉头顶上空有人飞过,看来者体形纤细,身法轻灵,显然是个女子。“哈哈!正好有人和我比试轻功。”张弄月兴头大起,已摆开“七星醉仙翔”。怀孤鸿的轻功虽不及张弄月,但也迈开“踏雪无痕”,包抄这个女贼。

  对方身法古怪之极,左圈右绕,让两人难以捉摸。忽然一道利风向两人划来,“怀师兄当心,是‘雷火弹’。”张弄月一边说,一边飞速后躲。怀孤鸿反应慢了一拍,随即只得整个人破入船仓躲避。一阵巨响过后,船内众人都吓得逃出房间。

  怀孤鸿深深喘了口粗气,若动作再慢一会,早就遍体鳞伤了。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莫非女贼也闯将进来,挟持一个人质以求脱身?”想到这里,怀孤鸿抽出了剑,转身就是一刺。

  一转身,怀孤鸿的脸却一下子涨得通红。只见一个女子正浸在澡盆里沐浴,她看到怀孤鸿突然持剑闯入已吓得脸如白纸。怀孤鸿急忙撤剑转头:“对不起。在下擒贼心切,冒犯姑娘了。”那女子将身子又往水里浸了一分,脸色从苍白变成通红:“出去!出去!”怀孤鸿当然不想待在这里,但又怕出门被人看见,惹来闲话。于是,他只得从进来的地方离开。

  怀孤鸿提劲高跳,一纵身便上了屋顶,只见张弄月,聂晨轩和几个江湖人正在四处勘查。“师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张弄月跑过来查看。“那女贼呢?”怀孤鸿问道。聂晨轩直抓头:“应该还在这船上。初非她跳海了,但这汪洋大海,跳下去等于送死。”怀孤鸿道:“这女贼一定是船上的人。”“难道要搜查船上的每个人?这不太合理罢,再者,她们也未必会同意。”说话的是个浓眉大眼的蓝衣少年。怀孤鸿握剑作揖:“阁下是……?”蓝衣少年还了一揖:“在下‘擎天门’连翼。”怀孤鸿道:“原来是‘无痕天剑’连少侠。在下‘玄武宗’怀孤鸿。”连翼分外欣喜:“能见到‘天绝剑侠’真是荣幸。”大家互相介绍了一番,还有“擎天门”的“日月双将”张九阵和荀泊。“无我庄”的二庄主“神算天机”李卿允及其高徒“妙手飞花”黄昼。怀孤鸿之前听到有人喊“杀人”,知道出了凶杀案,于是和众人下了屋顶,朝事发地点赶去。

  船仓内的一个小房间外挤满了人,个个惊惶失措,房内一定有可怕的一幕。怀孤鸿等人排开人群,冲了进去。只见一个身材肥胖的官员侧倒在墙角,面部狰狞痛苦,皮肤已经发黑,周身流满了血。

  连翼等三人走上前去查看尸体:“对方用的是剑,从这伤口已经冰封和发黑的尸体可以了解到,她的兵器上喂有一种叫‘雪毒’的药物。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她出手快速狠辣。照尸体上的剑痕来看,凶手所使的武功并非是中土武学。”怀孤鸿闻之,对其敏锐的洞察力深感赞叹:“那么,在船上的有没有非中土人士的?”大家面面相觑。

  人群中走过一个女子,正是刚才怀孤鸿误闯船仓,在房内沐浴的那个。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脸上一红,立刻把头扭了过去。“爹!”那女子见了房内的尸体,失声大叫,她冲入房内,扑在尸体旁嚎啕大哭。连翼问道:“你是王员外的女儿?”那女子抽泣道:“小女……子王……语麒。”连翼叹了口气道:“人死不能复生,王姑娘你就节哀顺便罢!杀你爹的凶手,一定会被查出。”王语麒扣了几个头,被人扶着出了房。

  几个壮汉抬走了王员外,连翼招呼怀孤鸿出仓议事。因为雷火弹的轰炸,原本好好的船已塌了一大块,但终究因为此船造就精良没有漏水,被毁处一股浓烈的焦味。连、怀两人前去查看,发现焦木堆内有些火药残渣。“这火药好奇怪,味道也很特别,看来并非中土之物。”怀孤鸿细致观察下得出结论。连翼点头称是:“怀兄弟怎么看?”怀孤鸿道:“定是那个女贼。只是,她的目的是谋财还是私人恩怨?”

  仓内奔出一人,眼眶通红,他是王员外的官家:“两位大侠——”连,怀两人走了过去。“吴官家,甚么事?”连翼问道。吴官家郑重地道:“这次凶手杀我们家老爷,是有可怕的目的的。”两人齐声问:“是甚么?”吴官家道:“我刚才在清理老爷的东西时,发现他的‘冥王锏’不见了。”怀孤鸿和连翼齐声同呼:“冥王锏?!”

  冥王锏,传说是由一名身份难测的怪人“邪剑师”所造,而这邪剑师据说是因为欧冶子所铸三柄神剑之邪气在神州地底孕育百年,致使破坏昆仑山地脉,由此形成死亡谷后才出现的“邪灵”(见序章)。

  想不到这对魔锏尚在人世,而且就在一个员外的身上!

  怀孤鸿和连翼当然听过关于冥王锏的事迹,不由惊诧万分。这时,仓内又走出一人,吴官家迎了上去:“小姐。”正是王语麒。

  怀孤鸿这时才看清她,可爱的鹅蛋脸,皮肤白嫩胜雪,又渗着粉红,她身子骨看上去很柔弱,可用弱不禁风来形容,瞧那热泪一颗一颗划过脸颊,甚是凄美可人。“关于‘冥王锏’,小女子略知一二。”连翼道:“姑娘请说。”“十五年前,家父在外办事,遇到一个阉阉一息的江湖人。他深知家父为官清廉,做人刚正不阿。于是他把其随身兵器也就是‘冥王锏’给了家父,并要家父承诺好好保管。他还告诉家父一个足以轰动武林的秘密,并要家父发誓不说给任何人听。我想凶手要杀我父,逃不过两个企图:一、他贪图冥王锏。二、冥王锏中的秘密与他有关,于是他杀了我父灭口。”说着说着,这个弱女子又哭了起来。怀孤鸿心里暗自思忖:“不知这江湖人是甚么来头,又是从何处得了冥王锏?”于是问道:“王姑娘对于这个秘密真的一点不知?”王语麒道:“有一次家父喝酒说漏了嘴,道出了一些,似与‘蚀日会’有关。”听到蚀日会,怀孤鸿头大了,原本就是要去那里查公冶玲被抓一事,现在又迁涉进了这趟子事。张弄月和聂晨轩也走出船舱,怀孤鸿和他们说了刚才的种种。聂晨轩道:“这蚀日会还真是事多,若师姐真是被他们抓去,我们非搅得那里鸡犬不宁不可。”

  船又航行了两天,再过一天就靠岸了。当天晚上,怀孤鸿还是老样子在甲板上吹海风,想着心事。身后来了个人,却是王语麒。“王姑娘,那天我……”怀孤鸿还想说,王语麒的纤手已轻轻按在他的唇上:“我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怀大哥是个好人。”说着哭了起来,“爹死得好惨。呜——”怀孤鸿只感到一个柔软的身体钻入自己的怀里,幽幽的香味充满整个鼻腔。他不能推开她,这对他来说是种残忍。

  靠岸后,大家到了个小镇。连翼等人和怀孤鸿作别:“我有些事要去办,了结后,再去‘蚀日会’和你共同查案。”互相拜别之后,大家都各自上路。

六 唐门歹招
这个镇名为“武镇”,其居民人人尚武,更有些隐于市井的卧虎藏龙之辈。怀、张、聂三人去了家客栈打尖,要了些酒菜填肚。

  这时,门外走进一人,他一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只不过是个穿粗布衣的枯瘦老者,但他手上拿着块布牌,写着“求败”两字。几个江湖人看了,露出轻蔑的眼神,往地上吐了几口痰。其中一个蛮汉粗声嚷道:“就你这糟老头,我打个喷嚏都可以让你散架,还求败?”那老者不紧不慢地道:“你说话气息不顺,显然内功极不到家。下盘虚浮,可见练功不得法,拳脚强弱悬殊,难成大器。”那大汉怒气骤升:“老不死的。今天不是我欺负弱小,是打一条到处乱叫,惹人烦的草狗。”说着,重拳已砸向老者,那老者不动一步,只是瞧了大汉一眼,那大汉的拳势在半路僵住了,拳头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懂得尊老的无赖。滚!”话声像一股无形的真气,那大汉顿时被撞出了客栈。怀孤鸿目瞪口呆:“好惊人的修为,这是甚么功夫?”

  其他两桌的江湖人拍案跃起,纷纷抽出长剑。“大家上!”八个人分八个方位,使八路剑法,团团围刺老者,攻势严密。“毕竟年纪太轻,见识太薄浅了。”那老者又是慢条丝理的一句,他抄起桌上的一大碗酒沿着一道圆弧泼洒出去。每一颗水珠就是一枚凌厉的暗器,但这比暗器的威力要凶猛得多。八柄长剑被水珠一粘,立时断为两截,水珠带有的后劲跟着将八人震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滚。”八人狼狈逃窜。

  聂晨轩凑到怀孤鸿耳边,说道:“这老家伙武功深不可测,却不知是江湖上的何等人物?”张弄月赞叹地笑道:“若别人没有两把刷子,敢求败吗?”怀孤鸿思忖着说道:“不知他的武功和叶旋比起来谁更厉害?跟师父比起来谁更强?”三人讨论开了。

  傍晚,三师兄弟互相比划武功,不时想起求败老者的招式,只觉得极其深奥,对他更加佩服。小巷子里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人嘴角流着血,怀孤鸿记得白天在客栈看见过他们。那受伤的人嗔道:“这老畜牲真是狂妄,不肯教我武功也就算了,还把我打成这样。”他旁边一人道:“我早就说过,他不肯算了,你还偏要偷袭他。”另一人道:“不过,这下他有苦头吃了。看他怎样活着离开林子。”几人远去。

  怀孤鸿道:“看来老前辈有危险,我们勿必要去一去。”张弄月摇头道:“不用了罢。他武功那么超凡入圣,找他麻烦的都是活腻味了的。”怀孤鸿执意道:“还是去看一下罢。”张弄月只得同意,三人去了郊外的林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