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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弄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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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班主附和的大声问:“闻风将军有没有温柔的对你?”

弄月尬尴万分,整张睑蓦然涨红,她什么都还没说,大家就已然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天哪!她一向引以为傲的“男子自尊”,顿时荡然无存。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班主大著嗓门安慰她,“如果将军好好待你,你可以算是找到一个好归宿……”

“闭嘴!”她受不了的开口怒斥,不由得想到以后她还能在这地方待下去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排开众人,迈开步伐奔向她的房间。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一夜之间,她由男人变成女人,真教她难以承受。

她颓丧的坐在床沿,想哭,但男儿有泪不轻弹……错了,她算什么男人?她是女人,只是胸部太平了点,呜!

“中玉?”来人双手迟疑的搭上她的肩,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花慕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你。”

弄月回头含着泪看他,“你……你不明白。”

“我明白。”花慕蓉笃定的点头,坐上床沿,一脸心痛的表情,“别忘了,我也有类似的遭遇,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另一个男人侵犯,虽说不会怀孕……”

弄月陡然倒抽一口气,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女人和男人不同,是会怀孕的,她可能怀了那个霸王的孩子……一想到这里,她全身的寒毛就竖了起来。

她不要再和风君德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起先也是感到羞辱,恨自己不够强壮,我甚至恨起这张睑,恨不得毁了它,想像如果我变丑了,就不会有男人见了我起色心,但……但……”说着说着,花慕蓉忍不住哽咽,“我……我发现没有了这张睑,我……恐怕不能活下去,活着,的确痛苦,但我更怕死!中玉,说出来不怕你笑,我一直有个梦想,我想要一个温柔的妻子,两个孩子,我想要有一个家。”

弄月怜悯的望着他,“我也是。”但这已经变成不可能实现的梦,“小花,为什么我们的命这么苦?”她忍不住倾身向前抱住花慕蓉痛哭失声,“小花……以后我该怎么办?”

花慕蓉眼眶湿热,他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他自己也很茫然,如何去指点另一个人?

只能安慰道:“看开些,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但小花,如果我怀孕了呢?”弄月忍不住把担心的事向最好的朋友倾诉。

花慕蓉轻拍她的背,“不会的,我们都是男人,不会怀孕的。”

弄月摇晃着脑袋,“但……但我不是男人呀!”

“别这么说,你是道地的男人。”他以为弄月是因为发生那件事就自我否认,于是安慰她。

弄月推开了他,“不!我真的不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没有你两腿之间的那根东西。”

花慕蓉僵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真的是女人,不信,你可以摸摸看。”弄月拉他的手就要往自己的双腿间摸过去。

花慕蓉如被火烫着般的急抽回手,“‘你’是女人?”

弄月悲哀的点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小花,我该怎么办?”

花慕蓉难以相信的猛摇头,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哥儿们,竟在一夜之间成了女人,而且成了别人的女人……心里有股失落感,更觉得自惭形秽,这个女人知晓他的全部,还包括他被男人蹂躏过多次。

自卑促使他立刻站起身子,仓皇的后退。

伤心的弄月朝他伸出手,“小花,求你!”她不想被抛弃,难道成了一个女人,连好朋友都会失去吗?她好后悔把这秘密说出来,她不该说的!

“不,”花慕蓉节节后退,“让我想想,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说完,他就如落败的猫儿般狼狈的破门而出。

她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出声唤住他,只感到绝望笼罩住她,连最好的哥儿们都舍她而去,为什么?老天何以如此待她?

弄月放声大哭,将头蒙在被里呜呜咽咽,变成女人后,她好像也软弱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小手扯开了棉被。

小男孩转动骨碌碌的黑眼眸,“大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三婶?”

★★★

弄月虽极端不情愿,却还是回到安武公侯府,即使接待她的仆人彬彬有礼,但她仍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很怪异,像是在说我知道这个假公子跟大少爷已经有一腿了喔!

看来,她是女人的真相过不了不久就会传遍全城,甚至全国,到时候,她又要如何面对?

想到这里,她就沮丧得想大叫,该死的风君德,恬不知耻的将她推进人生的炼狱,她真恨不得能一刀砍了他!

一切都是他的错!以蛮力和强权欺压她,为她惹来大麻烦却全丢给她,这一次羊入虎口,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她的下场又会是如何?

唉!她怎么想,都只有“凄惨”两字可以形容。忍不住心生胆怯,脚步不自觉的停下来。

“常 公子,这边请,我们少爷在归春斋等着呢!”领路的仆人微微躬身。

那“等”字让她心惊胆跳。

“大哥哥,走吧!想太多也是没用的。”那个硬要跟着来送死的小弟弟扯着她的衣袖。

她只能像尊木头人般,表情呆滞的向前移动。

前头有个圆形的拱门,远远望去,一片绿意中点缀着怒放的杜鹃,光彩耀眼,几只粉蝶穿梭其中,她一想到在这世外桃源里藏了一只不讲理的猛兽……她忍不住打颤。

“常 公子,我家少爷就在亭子里,你自己进去吧!我先告退了。”

弄月没应声也没点头,就这样呆愣着,但愿时光就此静止不动,但愿突生青天霹雳把她打死,她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啊!

“大哥哥,走吧!你一向很勇敢的,不应该感到害怕才是。”

那小弟弟的话像魔咒,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再次迈开脚步。罢了,死就死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命给他啰!

扑鼻的花香缓和不了紧张的情绪,她终于瞧见猛兽的踪影,他正坐在亭子裹悠闲的喝酒。

她远远的站住,好半晌才吐出声音,“我的家人在哪里?”

风君德搔了搔耳朵,“哪来的蚊子,叫得好小声,没吃饱吗?”

弄月壮着胆子跨近三步,加大音量,“你把我的三婶怎么了?”

风君德眯着眼,斜睨着她,“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过来跟我举杯共饮?”

她气得再迈近三步,“废话少说,我家三婶呢?她在哪儿?”

他蹙起眉头,举起酒杯就唇,“注意你的态度,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夫。”

她气得忘了害怕,三步当一步的窜到他面前,伸手打掉他的酒杯,“胡说八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这一生最最糟糕的事就是与他有关系,不!她不要!她宁可下地狱也不要和他“有关系”。

“哦!”风君德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酒杯,“莫非你忘了昨夜?”怒火已经在他眼里燃起,好极了!长这么大,他还不曾被一个女人这样彻底拒绝过,而且还是个把自己当成男人的笨女人。

“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只能一概否认,否则她有什么方法在他面前维持自尊?

“我三婶呢?你把她怎么了?”她赶紧转移话题。

“她已然成为我的阶下囚。”他突然伸出手臂拉她入怀,使用蛮力牢牢的钳制住她,“现在,多加了一个你。”嘴角露出残酷的笑。

她又气又慌,杏眼怒瞪,“作梦!我永远也不会屈服的。”

他眼中燃起了驯悍的决心,“很好,就让我们来试试,是谁向谁屈服?”

看着他阴狠的脸庞,她突然有种自己铁定会输的预感。

“我三婶呢?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即使被困在他怀里,她还是抬起头迎向他的魅眼。

风君德凑近她,表情温柔,看似平静的在她耳旁低语,“她是不是能平安无事,就看你的表现了。”

“什么表现?”

“看你够不够温顺。”他笑道。

这是威胁!他抓住她担心三婶安危的弱点,想对她予取予求!

一个念头陡地闪过哼!三婶算什么?她竟瞒了她将近二十年,从来不曾暗示或明示一句她是个女人的话,害她错认了性别,从小幻想着要当个好相公好爹爹,跟女人生一屋子小孩好安养天年,所以,当她见了漂亮的女子,心就会怦怦乱跳,脑子里甚至会浮起邪念。

结果——看她惹了多大的笑话啊!

现在她干嘛要管三婶会变成怎么样!

“你杀了她好了。”这话赌气的成分居多。

“哦!”风君德感兴趣的扬起眉。

“没错,你尽管杀了她,我恨她,根本不在乎!”弄月加重语气坚定的说。

“原来如此。”风君德放开她,看着她慌张的爬起来,迅速的逃离他,直到站到她以为安全的距离后才序住脚,他压抑不住笑意说:“那就如你所愿,你可以走了。”

“什么?”弄月睁大了眼,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不是要把她扣住,竭尽所能的“蹂躏”她吗?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我会如你所愿的杀了你的三婶,作为昨晚的谢礼。”

“不可以!”她下意识的喊出。

风君德一脸嘲弄地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恨她,改变主意要服侍我了?”

她又摇头,心里矛盾极了,她当然在乎三婶,这么多年的相扶持,情谊早若母“子”……不,应该是母“女”。但她却又对她隐瞒了重大的秘密不讲,害她今日陷入困境,进退不得,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恨?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他做出手势请她离开。

弄月猛然转身,快速朝出口走去,双脚愈来愈沉重,步伐也愈来愈慢。

风君德静静的看着她,悠闲的又喝了一杯酒,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跟着弄月进来的可疑小男孩,仍站在原处等待……

结果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热泪滑下弄月的脸庞,她迅速举起手抹掉,一脚跨在门槛上,另一脚却重得怎么也抬不起来,她如何能舍弃三婶,就这样离开安武公侯府?

她办不到啊!

她抛不掉十几年来日夜相处的情谊,忘不掉幼时亡命天涯,三婶拚死守护她的情景,三婶腿上那些令人怵目惊心的伤痕都是为了保护她才有的,纵然三婶欺骗她的性别,也不该严重到为此而丧命啊!

她死咬着下唇,留下深刻的痕迹,许久之后——

“风君德,放了三婶,我就……就……”她蓦地转身,绝望的对上他的眼,“就任你宰割。”

他点点头,勾勾手指要她靠近。

弄月表情木然的移动着,走到他的身旁,任他的手环上她的腰。

“很好,今晚你就到我的院里等着,没有我的准许不能离开,另外……”他挑剔的拉了拉她的衣服,“换上女装,我的女人不能打扮得不男不女。”

弄月将双拳紧握在身侧,恨不得能痛揍他那张狂傲的脸。

“如何?愿意吗?”

想到三婶的安危……她能说不吗?

“好。”这个“好”字她说得不甘不愿,恨意十足。

“另外,这个小男孩就托给平儿她们去安置,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风君德冷冷的说。

小男孩?什么小男孩?

啊!她蓦然想起,应该就是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怪小子吧! 



第六章 魔力 

乍试夹衫金缕缝,

山枕斜欹,

枕损钗头凤。

独抱浓愁无好梦,

夜阑犹剪灯花弄。

——李清照·蝶恋花

自从有记忆以来,这是弄月第一次穿女装,轻暖的衣料有特意薰染的桂花香,八成是投那人所好吧?她心忖。

她好讨厌这味道,浓郁的花香像是在“强调”她是女儿身……不,是讽刺。

她皱起鼻子,脱下身上穿的衣服丢给平儿,“这味道臭极了,我不喜欢!”

无辜的平儿不解的问:“那小姐喜欢什么香味呢?”

弄月偏头想了一下,什么东西最不香,最能引起他的厌恶?“屎吧?”她说。

“小姐,你说什么?”平儿听不清楚。

弄月摇摇头,“忘了吧!”何必为了他而把自己臭死,那多不划算。“什么味道都不必薰,轻轻淡淡的就好。”

“可是少爷的侍妾们都薰染了花香,小姐你都不薰点香味,不怕失宠吗?”平儿好心的提醒她。

“啪!”弄月怒击一下桌子,“别拿我跟那些臭女人相比,谁管她们是香是臭,我就是我,听到了没有?”

平儿吓着了,眼前的小姐看起来还真像个男人,可惜老天把她的性别生错了。

“好,好,小姐,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平儿急忙福了福身子,“小姐,我出去帮你找适合的衣服,你在这里等等。”

弄月沉默的看着她离开,门咿呀的关上,她无聊得环顾四周,蓦地,昨夜的情景像潮水般迅速的涌来,令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红。

她还记得风君德那小人是怎么压在她身上,用暴力侵略她身体的,不顾她的疼痛、不顾她的求饶,完全只在意他自己的快乐……羞赧立刻变成了愤怒,那杀千刀的男人有什么权利对她做这一切?

她气唬唬的两三下穿回自己的旧衣裳。

那自大的男人想要她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他临幸?哼!作梦。她可不想再次体验昨晚的事,那被压榨的羞辱是她这一生也忘不了的,就算是为了三婶……

或许,她可以敷衍风君德,让他兴致全无啊!但她要怎么做呢?

东看西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金碧辉煌,芳香诱人,似乎没有道具可以让她变得面目可憎。

她实在没办法了,还是趁他还没来之前先逃跑吧!看看能不能在夜晚来临前偷偷的把三婶救出去!

她蹑手蹑脚地偷偷潜到窗畔,悄悄的打开一道缝,确定外头没有人时,再把缝开大一点,小心翼翼的把左脚跨上去。

“小姐!”

吓死人了,这壮硕的男子竟然像鬼魂般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她面前。

“小姐,你想做什么?”忠心的乔大认真的询问。

弄月尴尬的把脚伸回来,“没什么,只是试试这窗棂够不够高,我想坐在上头欣赏一下风景。”

乔大皱起眉头,“可是,少爷不喜欢你开窗爬墙。”

弄月被说得下不了台,转而糗他,“你们家少爷喜欢的东西很怪,小心一点,说不定哪天他会硬要你上床陪他。”

闻言,硕壮的乔大竟然脸红了。

弄月看了不禁有些得意,又再加油添醋的说:“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们少爷在床上很无情,只顾自己快乐,都不顾下面的人流血流到快死了。”

乔大的脸更红了,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头上冒出白色的烟。

弄月很满意自己捉弄乔大成功,报复的心情让她更大胆的口无遮拦,“而且,他还很变态,竟然叫下人进房来看他的表演……”

“常中玉!”

弄月心里陡然一惊,猛回头,只见房门口站着气青了脸的风君德,吓得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嘿嘿!她干笑两声,试图力挽狂澜。

“不过,老实说,你们家少爷的床上功夫还不错啦!”

“你还说!”风君德三步并作两步的迅速接近她,“砰!”一声,伸手把窗关了,两眼怒瞪着她,“你竟敢在我的部属面前抹黑我!”

弄月心惊胆颤的向后退,小心斟酌的说:“哪……哪有,我……我是在称赞你呀!”

风君德黑青着脸,质问:“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她连忙摇头,“不……不是,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心一急,话就从舌尖自动的溜出来了,“我只是帮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风君德怒得大手一扬,毫不留情的撕碎她身上穿的宝蓝色外袍。

弄月震呆了,她最喜欢的丝织锦缎,她唱了五场戏才存够钱买的美丽衣裳竟在顷刻间……化成飞絮?!哦!她的心好痛,痛得她咬紧唇,握紧双拳。

“你……你……你……”

“你现在是女人,男人的衣裳不许再穿。”风君德冷声命令。

弄月现在哪听得进去,“你……你……”

“听到没有?”风君德发现她的表情诡异,但仍扬高音调重申。

“你混蛋!”弄月啐骂出声,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你竟敢毁了本公子的衣服!

赔我的衣服来!”

风君德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口气却没放松,反而更加严厉的警告,“不许你再穿男人的衣裳,听到没有?”

弄月的理智只回复一些些,“去你妈的!谁要穿那些娘娘腔的衣服?我可是堂堂……”

风君德捂住她的嘴,脸色严肃的靠近她,“常中玉,你是女人,听清楚了没有?搞清楚了没有?”

她是听清楚了,也搞清楚了,但恨意却更加浓烈,她恨风君德时时刻刻提醒她,硬逼着她记住她的身体是“女人”。

“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她咬牙切齿的道。

风君德故意忽略心里的骚动,装出漠然的表情,“我不喜欢我看上的东西不伦不类。”

“那你就不要看,把我赶出去,不用管我的死活啊!”

他笑道:“我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他也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

“你根本是绝情绝义,放开我!”

风君德稍稍松手,弄月立即甩开他退得老远,全身戒备的瞅着他,“天还没暗,你来干什么?该不会现在就开始发春了吧?”

风君德笑得邪气,扬声道:“倘若是呢?”

弄月嫌恶的冷哼一声,“全天底下有那么多的男人,你尽可以找他们努力的做,就是别来找我。”

风君德霎时敛了脸色,“你不只不伦不类,还满口脏话。”

弄月又哼了一声,满心的不服气,她骂人的词可是很优雅的,“总比做事卑鄙来得好。”

风君德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非常严厉的问:“你说谁卑鄙?”

弄月这时可不敢老实讲是他,因为她怕挨打。

“我……我……你……你有没有听过宋朝的秦桧?就是那个害死岳飞的家伙,你能说他不卑鄙吗?”

风君德健硕的身体贴上她的,灼热的呼吸吹在她耳际,“有话不直说,硬是转到别人身上去,你果真有女人的天赋。”

弄月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说她像女人、是女人、得做女人,尤其是出自他口中,她下意识的就想反抗,想也没想,刻薄的话又从嘴里溜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骂你卑鄙,怎么样?”

风君德的脸仿佛结了冰,死寂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他锐利的眼瞅着她,看得她极度不安,心里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多希望他要打就快打,要骂就快骂,不要这样不动声色的,让她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说呀!你想要怎么罚我?”她终于鼓起勇气抬高下巴。

“不求饶?”他僵硬的唇线微微动了一下。

“男子汉大丈夫不求饶。”

他握住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看来,昨夜的一切还不够让你觉悟。”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便你!”她很豪气的说。

“你不但认不清楚自己是女人,还不大明白谁才是主人。”风君德危险的音调低沉瘠症。

“你……你……别太自以为是,我可不是你的奴仆!”怒气在她的胸口狂烧,她讨厌他将“女人”这词硬按在她身上,更恨他以她的主人自居。

风君德眼一眯,两手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露出白皙的香肩,凌乱的衣裳几乎遮不住那对玲珑的椒ru。

她大吃一惊,差点尖叫出声,强作镇定的迎视他,“说不过我,就要用强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也罢,反正我也拚不过你的蛮力。你说吧,你是要在床上,还是要在地上?”

该死的!风君德暗自咒骂一声,这女人拗得像个男人,好像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个混蛋似的。

但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她牵着鼻子走,像他这样有身分地位的人,弄个戏子狎玩并不足为奇,而他不但给她房子住,让她三餐不虞匮乏,如果她表现得够好,他还可以纳她为妾,给她一个名分,对此,她应该感激涕零才对,为何还表现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难道她是故作矜持?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他感叹地道。

弄月可不觉得自己有哪一点不正常,“不正常的是你。”她反唇相稽。

或许他的确是,不然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占有她,而她的倩影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也不明白,她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他这个“闻风将军”喜爱?

他放开她的肩膀,往后退一步,再一次好好打量她。

她是生得俊俏,若为男子,的确是翩翩风采;但若为女子,则太阳刚了,虽然相貌清秀,但身材干扁、胸部又不够丰满……比起他那三个美妾来说,简直是一根竹子衬托三朵牡丹。

但他的身体确实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强烈的亢奋反应……他咬牙一忍,不!他不能失控。

他转过身,撂下话。“换上女人的衣服,今夜我会过来,好好准备。”

弄月拉上衣襟,遮住外泄的春光,“我不穿女人的衣服。”她抗议道。

就算她的身体的确是女人,但她有一颗当了十几年男人的心,更何况,谁规定女人就不能穿男人的衣服?

“我的女人不许打扮得不伦不类。”风君德再次重申。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气极的大吼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0很好,穿不穿随便你。”然后迈开步伐离开。

★★★

弄月以为风君德已同意她可以不穿女装,但事实好像不如她所想的一般。

夜深沉,月朦胧,云雾罩黑空。

很晚了,但是风君德并没有照他说的回房,本来严阵以待的弄月,警戒心渐渐松懈,频频打瞌睡,但这实在不能怪她,谁教她已经两天没睡了。

等着……等着,终于,她体力不支的伏在桌上睡着了。

油尽灯枯,唯一的光,是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刚从宫里议事回来的风君德踏进房门,看房里灯已灭,知道她早已熟睡,于是悄悄的开了门,期待看见躺在床上的她甜美的睡容,但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身上竟然还穿着男装,而且是穿他的衣服,这已经很过分了,她居然还不上他的床睡,硬是趴在桌上,嘴巴张得大大的,藉着微弱的月光,还可以瞧见她嘴角渗出的口水。天哪!她真的是个女人吗?

胸口顿时爆出怒气,他脚一勾,让椅子向后倒去,“砰!”的一声,弄月毫无防备的摔倒了。

她马上被痛醒,但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当她看见一个高耸的黑影站在前头时,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以为是地府来的凶神恶煞,马上双手合十的念道:“南无阿弥陀佛,不要找我……”

风君德一点也不觉得这滑稽的情况好笑,寒冷的声音提醒道:“你流口水了,知道吗?”

弄月反射性的抬起手粗鲁的抹去,看得他心好痛,她真的一点也不像女人。

“为什么不上床去睡?”

弄月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老实地回答:“那是你这个臭男人的脏床,本公子才不屑躺上去休息。”

风君德气得发抖,“是吗?”他咬牙,突然弯下身子把她拉起来,“我偏要你在上头乖乖的给我躺着!”

这时,弄月总算是完全清醒了,也搞清楚自己是处在怎么样的劣势中。

“躺着就躺着嘛!但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也不会乖乖的。”她不甘心,但又没办法反抗,谁教他是个练家子,是个劳什子将军。

这句宣言挑起他的斗志,“我可不这么认为,再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千方百计的想要上我的床了。”

弄月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夸张的连笑三声,“除非我疯了。”

“好,就让我们等着瞧。”说完,风君德立刻采取行动,粗鲁的把她的衣裳撕裂。

弄月惊叫道:“你干什么?这是你的衣服耶!”

转眼间,她的身上只剩几片残布,根本遮不了她的身躯。

风君德大气也不喘一下,冷声道:“我说过,你不穿女人的衣服,那就什么都不要穿。”

原来他那句“穿不穿随你”是这个意思,可恶!竟然不事先说清楚。

“你才没说。”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左右张望,明知成功逃离的机会渺茫,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

“那我现在说了。”风君德气定神闲的靠近她,“不要再挣扎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愈这么说,弄月就愈想反抗,或许她此刻没办法逃走,但未来时间这么长,她可以时时刻刻找机会离开,老天一定会可怜她的努力不懈,而让她逃离这混世魔王的。

“你……你这畜生,脑袋想的就只有交合这件事。”她故意想惹他生气,或许他会因此而放过她。

风君德抓住她的肩膀,嘴唇立刻堵住她的叨絮不休,眼睛深邃得不见底,这情欲来得可怕,她的连番挑衅都破坏不了他的兴致,他整个身体热了起来,敏锐的感觉到手掌下她那滑腻的肌肤。

弄月心跳如擂鼓,杏眼大大的圆睁着,所有想出回的尖酸话语,在他的目光下、在他的碰触下,一句句如云雾般消散,她呆住了,眼中只有他、思绪只有他,耳中听到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她变成一只驯服的小绵羊,呆呆的为他放开手,任最后两片残布自胸前滑落,然后顺着他的手势让自己贴向他坚实的身躯,颤抖的感受到他粗糙的手滑过她柔嫩的背,停在她腹臀处流连不去,她感觉到一股灼热从四肢慢慢的向小腹聚集。

风君德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看着她双眼迷茫,心中剩余的怒气立刻消逝无踪,反倒升起想体贴温柔的念头——他想让她快乐。

轻柔的解开她束发的系带,任她及肩的发披散。月光下,她像是一个迷路的仙女,他想要她,想要她每一吋肌肤、每一个呼吸,他忍不住伏在她的颈间,闻到自她秀发里传来的芬芳草香,及她肌肤散发出的一股属于女人的甜香。

是醉了吧?不然他怎么会有熏熏然的感觉?

温柔的把她拦腰抱在怀里,弄月眼神迷蒙的看着他,双臂由自然的缠绕在他的颈上,在这一刻?他不想去追究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顺服,他只想沉溺在她的温暖中。

风君德缓缓的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目光扫过她的脸、她的胸、她的脚……莫名地赞叹起她的美。真是与众不同呀!每一吋肌肤都像在发光似的,吸引着他去眷顾,老天!

这女人是生来为他所用的!

他慢慢地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坚实黝黑的身躯,沉寂间,他听到她的低呼声,是怕他这身躯太壮硕吗?

“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的。”

弄月摇摇头,赞叹的瞧着在月光照映下,他寸寸如钢铁般的肌肉,她还没瞧见过这么孔武有力的体格,难怪他叫“闻风将军”,他那大手一挥,便足以撂倒三个士兵。

风君德慢慢俯下身!贴上她灼热柔软的同体,陡地心漏跳了一拍,一声低吟自口中逸出,无限的舒畅传至四肢百骸,像是一颗石球被吸进长绒毛铺成的软垫上,瞬间成为一体。

“你怕我吗?”风君德在她耳边吐出灼热的气息,湿润的舌忍不住眷恋起她娇小的耳垂。

电流阵阵从耳垂传进心窝,令弄月全身瘫软无力,无力回答也无力摇头,只是全身子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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