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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孤家寡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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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景年那场病来来去去病了足有小十天,才算是好了起来,不过人也憔悴了不少,叫承庆帝看得心疼不已,各种珍稀的药材补品流水一般送往东宫,哪怕不会吃,也是他的一份心意,叫后宫诸人嫉妒不已。毕竟,在之前的时候,承庆帝可是狠狠责骂了徒景年好多次,哪知道,一转眼,一帮原本趾高气扬的道士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承庆帝简直是要将这些日子缺失的关爱全部加倍补上一样,对东宫那叫一个事无巨细,关爱不已。
徒景年看着那份口供,也是吃了一惊,那些道士并不是死士,谁也不会相信,他们能扛得住慎刑司的那些酷刑,因此,口供的真实度还是可以相信的,不过,这般阴差阳错,似乎全是巧合,却是徒景年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不过见承庆帝的模样,看他对这份口供还是很满意的,徒景年也不再多说,不管怎么样,徒景年却发誓,等自个上位之后,甄家却是不能留了!
第83章
徒景年这一病;承庆帝似乎发觉自个儿子还是挺脆弱,挺需要自己这个父亲关心的;当然了;除了关心徒景年,承庆帝也没忘了其他几个儿子;徒景平成婚了,因为已经满了十五岁;承庆帝大手一挥;封徒景平做了显郡王;赏赐了王府;又给了一大笔的安家费用。
徒景平被接二连三的馅饼砸得快要晕头转向;然后又接到了一个旨意;让他上朝听政,一向小心谨慎的徒景平差点没下得小心肝乱哆嗦,他一向表现得非常平庸,本来以为可以小心谨慎地跟自个的几个王叔一样,将来封了王,过点花天酒地的生活,就算荒唐一点也无所谓,结果承庆帝这么一手下来,徒景平顿时心慌了。
徒景平虽说没有得到实职,承庆帝也就是让他在朝中听政,然后又许了他内阁行走的位置,可以说,他如今哪怕是刚刚入朝,也算是有了实权了,这完全是承庆帝打算培养他这个儿子的意思啊!
但问题是,大晋不比别的朝代,皇子自然是可以入朝参政的,可是,宗室却是没有实权的,除了宗人府那边还能管事,别的地方,你就什么也别想插手了。
徒景平别的没有,却是极有自知之明,他虽说未必看得出来承庆帝的心思,却也明白,自己根本没什么本钱跟徒景年争,徒景年是元后嫡子,他生母却出身卑微,养母这么多年了,也不得晋位,而且养母的家族也式微,养母多年无/宠/,不过是依附着淑妃贤妃才得以清净度日,承庆帝给甄家升官升得很爽快,对养母的娘家却是几乎从无恩赏,自然根本不可能给他带来什么帮助。再说,徒景年做了这么多年太子,不谈那些原本做过他太傅太师的人,仅仅是詹事府出去的人,位置最高的都坐到二品三品了,可是徒景平呢,身边那几个伴读还是从生母养母娘家出来的,年纪也不大,至今连个举人都没有,如今不过是看在他的份上,得了个监生的名额,将来可以直接参加乡试便是了。
徒景平这会儿也已经成婚,好在郡王妃韩氏也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她本就是云贵之地出身,能够离开那里,嫁到中原腹地还做了王妃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因此,韩氏自然是安分守己地待在王府里面,安心享受着皇家的富贵,见徒景平烦闷的模样,直接就道:“王爷既然没有九五之思,太子殿下又是宽厚之人,王爷不妨跟妾身一般,尽情享受富贵便是了,圣上不过是叫王爷听政,王爷听听也就是了,至于别的,自然有诸位老大人操心呢!”
徒景平自然是恍然大悟,他这辈子就没得到过承庆帝的什么父爱看重之类的,也不会相信承庆帝让他入朝,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他压根不需要做什么贤王,做个闲王已经足够了,难不成承庆帝还能责怪他太过无用不成。
因此,徒景平入朝之后,算是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问起他的意见,他就跟墙头草一样,哪边风头大,就倒向哪边,反正就是唯唯诺诺,只知道附和别人的意见,闻到他的想法,立马一副儿臣愚钝的模样,承庆帝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到了后来,徒景平连上朝都不积极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天找着乱七八糟的理由叫自个的长史给自己请假,反正他也没有正式的职司,而且他一个皇子郡王,又正规请假了,哪怕理由有的地方显得荒唐,比如说,自个养的马要生产了,这跟他一个郡王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叫人按照一般迟到旷工的规矩,押了一个皇子去打板子吧!
徒景平一番作态,大家都明白了,这位压根没有上进之心,不过是混混日子罢了。徒景年虽说不觉得徒景平会给他造成什么麻烦,不过他这般识相,徒景年自然也多有表示,比如说,稍微提携一下徒景平生母养母娘家的人什么的,又嘱咐了内务府,免得他们捧高踩低,糊弄没什么实权的显郡王府。
承庆帝又不止一个儿子,徒景睿、徒景清、徒景逸也都长大了,虽说还不到十五,但是十二三岁的人,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大人了,因此,这三位没多久就被纷纷塞到六部学习去了。
很显然,除了不怎么多嘴,暂时也没什么别的想法,进了礼部之后就摆出一副纯学习,不管事模样的徒景清,徒景睿和徒景逸简直颇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一个个满怀雄心壮志,分别进了刑部和户部,准备大干一场了。
徒景年实在是懒得理会他们,说实话,在他看来,这几个弟弟实在是太生嫩了。没错,徒景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结党营私的想法,在朝堂上,也不会刻意针对谁,问题是,他参政这么多年,多次监国,各个部门几乎都有詹事府出去的人,不用他结党,朝堂上已经有不少是明显打着□□标签的人了,更何况,他占了名正言顺的优势,就算是那些算不上□□的人,一般也是中立倾向于东宫的。
徒景年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又有承庆帝几乎是手把手教导,为人处世的态度,做事的手腕才算是日渐成熟了。而徒景睿,虽说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度,但是,做得也太刻意了。而徒景逸呢,自诩天之骄子,又太过傲慢,最重要的是,他们上了这么多年的学,谁也没教过他们应该怎么做事啊!
何况,六部那些官员哪个是省油的灯,哪怕其中有投靠了他们的人,但是,却也不可能真的将自个做官的把戏叫人给看透了,那纯粹是祸害自个呢!因此,虽说平时殷勤无比,但到了实质问题上,一个个虽说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却也总能把他们忽悠得云里雾里的。
因此,两人到了刑部户部之后没多久,就被各种卷宗给淹没了,刑部的是诸多陈年的案卷,户部的是各地乱七八糟的账册,只叫他们看得头昏眼花,哪里知道里头的玄机,自然更加没有时间去拉拢官员,培养心腹了!尤其他们如今还没开府,每天在宫门下钥之前就得赶回宫中,若是想要在宫外落脚的话,还得得到承庆帝的同意才行,因此,哪怕是想要招收几个幕僚,也是暂时做不到的。
问题是,承庆帝怎么可能让他们几个半大的孩子住在宫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说不得就有什么不轨之徒盯上他们了,虽说未必有人敢对他们不利,但是,要是引诱他们几个半大的孩子学坏,还是很容易的。
因此,他们进了各部快半年,还没什么进展,偏偏他们一心要做出一点成绩来,好给承庆帝展示一下自个的能耐,自然不能跟徒景平、徒景清一样,随便糊弄过去。
承庆帝自然知道两人这些日子以来的成果,不免有些失望,徒景年当年是两世为人,哪怕藏拙,但是当年也是一点就通,甚至是举一反三,做事很有章法。偏偏徒景睿跟徒景逸,被下面的官员糊弄了这么长时间,还在跟那些陈年旧事较劲。这么一比,承庆帝都觉得灰心了,一方面觉得,自己调/教出来的太子实在是非常能干,不像是被宫学里那群腐儒交出来的几个儿子,简直是蠢材。另一方面,太子这般能干,别的皇子被他衬托得跟蠢牛一般,这么一来,朝中的大臣到底是支持自己这个皇帝呢,还是偏向东宫呢?
承庆帝却是没想到,徒景睿他们这般才是正常的,他们不过是读了几年的书,宫学的先生教的都是些高大上的道理,就算有什么治国之道,也非常理想化,不合时宜。徒景年当年倒是给他们讲过一些历史,还举过一些例子,但是根本不可能涉及到实务,他们年纪小,又刚开始接触,搞不清楚状态才很正常。承庆帝自个当年之所以没这样,完全是因为他参与朝政的时候已经开府了,身边有了军师幕僚,饶是如此,也花了不短的时间,才算是将事情给理顺了。
当然了,这样的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甄家那边自然是发现了徒景睿的尴尬,回过头来,就找了几个人,虽说才学未必如何,但是在庶务上还算是比较精通的,然后这些人就被送到了徒景睿身边充当幕僚,徒景睿上班之前,他们必须要到,徒景睿下班之后,他们便去甄家给他们安排好的地方。
徒景睿这边,算是入门了,慢慢开始上了手,一方面对之前那些官员敢于糊弄自己感到愤恨不已,另一方面却也更加明白了势力的重要性,仅仅有承庆帝的疼爱有什么用,下面的官员照旧敷衍你,因此,你必须还得有人!因此,哪怕心中不爽,徒景睿还是要想办法拉拢刑部这边的官员,甄家那边给了徒景睿一份名单,都是京中投靠了甄家的官员,虽说品级多半只能说是一般,但是,加起来也算是比较可观的一个势力了,有了这些人的帮忙,徒景睿算是慢慢立足稳当了,在朝中也有了自己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发现,自个的立场,算是被甄家这伙人给绑架了。
比起徒景睿来,徒景逸就比较尴尬了。苏家那边,倾向于现任承恩公的人更多,而且这些年来在东宫得了足够的好处,而跟着苏均的,却多半是些落魄的族人,压根拿不出手来,徒景逸入了户部,按理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运气,户部纵然没有吏部重要,却也不是礼部那样的清水衙门,朝廷的钱粮大半都得从户部这边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要是能把握住户部,徒景逸自然有了一争的资本,然而,徒景睿那边虽说算不上神队友,但是,总算有助攻的,徒景逸这边,却多半是一帮猪队友了。
第84章
皇后为了自个的宝贝儿子;也算是费了一番心思,徒景逸虽说傲气,但是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他因为身边的伴读多半是勋贵出身;因此,对那些勋贵颇为亲近,等到跑到户部学习去了,苏家拿不出人来,皇后自然找了几个勋贵家帮忙;结果来了一大帮人,吟诗作赋、鉴定金石古玩什么的;这些人绝对是行家;但是这年头勋贵手上无权;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跟皇后一拍即合,因此,在家附庸风雅的比较多,就算养上一些读书人,一般也就是充作文书的,帮忙拟一拟奏折什么的,真正才学高,精于庶务的,也没必要跑去奉承那些勋贵,哪怕找个七品父母官做个师爷幕僚,前途都比做清客强。
最重要的是,这年头大部分的读书人不擅长算术,很多时候甚至不如女人,毕竟这年头管家的都是女人,她们是时不时都要看账的,免得被下面的管事给糊弄了。但这已经不是唐宋的时候,那时候的科举还有什么明法科,明算课之类的,如今全部考八股文,这也导致了很多读书人在算账这种事情上,委实不在行,毕竟如今什么九章算术之类的东西,已经只有少部分才回去学习了,一般学了这些的,都是去什么笔帖式之类的小官,甚至有的只能做小吏。户部这边就是如此,经常会招收一些算数比较好的人来做笔帖式,专门算账。
徒景逸在户部这里,因为自个和手底下的人都不擅长算术,加上下面人搞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账册,被弄得脑浆子疼。那些送过来的幕僚也没有让他省心,他们一个个以五皇子门人自居,收受贿赂什么的干得很愉快,正事却没干多少,倒是私底下告了不少不肯给他们送礼的人的刁状,将徒景逸哄得一愣一愣的。
听到徒景逸回来诉苦,皇后也是无可奈何,一方面暗恨娘家不给面子,自个儿子都开始入六部办差了,也不肯有所表示,导致儿子手头没有可用之人;一方面对东宫还有徒景睿那边也是痛恨不已,痛恨东宫这已经是惯性了,痛恨徒景睿也是近两年来的事情,没办法,徒景逸跟徒景睿相差不过几个月,原本儿子是郡王,人家不过是个光头皇子,自己还有点心理优势,可如今呢,徒景睿的生母除了名分上比她这个皇后差一点,有圣宠,有宫权,最重要的是,娘家很给力。徒景睿屡次得到承庆帝的夸奖,在外面已经有了经营,这么一比,自己的儿子就差远了,皇后不愿怪儿子没用,只能怪敌方太强大了。
自从几个皇子相继入朝之后,宫中和朝堂的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了,徒景年感觉没什么,他所需要注意的根本不是自个那些弟弟,而是承庆帝的心意。承庆帝如今性格愈发反复无常起来,而且慢慢地不愿意听到什么反对的意见,之前服用丹药似乎留下了后遗症,承庆帝如今愈加多疑暴躁起来,而且显得颇为刚愎自用。这让徒景年感觉非常不妙,问题是,作为已经将国家当成自己掌中之物的徒景年,很难做到不顾事实,违心地同意承庆帝的想法,因此,只得努力想办法,希望从中得到一个平衡。另外,对承庆帝表现得更加孝顺起来,恨不得天天凑在承庆帝身边嘘寒问暖,每天查看承庆帝的食单,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说承庆帝不要一味吃重油重味的肉食,应该吃些清淡一点的东西,平常多出去走动走动什么的。
承庆帝对此还是很享受的,不管怎么样,徒景年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一片孝心,虽然在顺字上差了点。但是总比那些顺着自己,不顾自己身体健康的人好。然而,年纪大的人总有些执拗之心,承庆帝一方面希望多活几年,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活着的时候不好好享受,实在是太辜负了时光,因此,对徒景年的劝说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当然了,因为徒景年几乎是看得见的孝心,承庆帝对这个儿子还算是比较满意的,因此,很多时候还算能够听得进徒景年的意见,总算让徒景年轻松了一些。
徒景年在外朝奋斗,何瑜也有些紧张起来。何瑜作为太子妃,每天都是得去给皇后请安的,那时候自然要跟一干妃嫔打交道,原本何瑜还算是笃定,现在每日里听着皇后还有那些有子的妃嫔在那里打机锋,心里也烦躁起来。
徒景年从前朝回来,见她有些神思不属的模样,不免有些奇怪,很多时候,徒景年都觉得何瑜很是端得住,怎么这会儿竟是这般了,因此便问道:“最近怎地这般焦躁,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何瑜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道:“近日听母后还有几位妃母说起几位弟弟的事情,不知道他们今日在六部如何了?”他们没给太子你添什么堵吧!
徒景年会意,轻声道:“他们几个年纪也不小了,父皇让他们进六部也是为了锻炼他们的能力,不会出什么岔子,无需太过担忧!”没事,几个小屁孩翻不起大浪来!
何瑜虽说觉得徒景年过于乐观,不过还是松了口气,不再在这事上多说,而是笑道:“今儿膳房那边说下面进上了一些新鲜的鱼虾,妾身瞧着殿下一向喜欢这些,便叫他们做上几样,进上来,殿下不如尝尝看?”
徒景年笑道:“既是如此,我自然是要尝尝鲜的!”
何瑜当即吩咐宫人传膳,结果在鱼汤端上来的时候,何瑜不禁干呕起来,徒景年一愣,继而有了猜测,直接吩咐道:“来人,传太医!”
下面的人自然也有猜测,因此过来的便是擅长妇科的陈太医,隔着帕子把过脉之后,陈太医脸上露出了笑意:“恭喜殿下,太子妃娘娘这是又有喜了!”
徒景年本就有了预料,因此也没有失态,笑道:“果然是喜事,全福,赏陈太医!”全福自然是很爽快地给了陈太医上等的赏封,整个东宫自然又是一片欢喜。
太子妃再次有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东宫,先来的却是阿明,阿明有些好奇地问道:“爹爹,嬷嬷说母妃肚子里面有宝宝了,是真的吗?”
徒景年也不管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上前抱起阿明,笑道:“是啊,阿明以后就有弟弟妹妹了,高不高兴啊?”
阿明咬着大拇指:“弟弟妹妹好玩吗?”
徒景年一愣,继而笑道:“好玩啊,以后有了弟弟妹妹,都归阿明管,你说好不好?”
阿明大喜:“爹爹说话可要算数,以后弟弟妹妹都归我管!”
“爹爹说话自然算数,你是哥哥,以后要好好教导保护弟弟妹妹哦!”徒景年诱哄道。
阿明郑重地点了点头:“阿明会的!”
徒景年微笑起来,不管日后如何,阿明如今有这个心,徒景年就知足了。徒景年其实也没想到太子妃这么快会再次有孕,其实他原本的打算是再过几年,等阿明再大一点再说,好在是太子妃有孕,毕竟是同母所出,感情会好一些。
太子妃有孕,之前还觉得太子妃过于敏感的徒景年算是找到了原因,孕妇本就容易心思浮动,性子敏感多疑,沉不住气也是正常的。
第二天,太子妃有孕的事情,差不多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何瑜去长阳宫请安的时候,就接到了众多后妃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能够跑到长阳宫来请安的,已经差不多都是一宫主位了,要不然,长阳宫主殿这边再大,也容不下那么多人不是,位份低一点的,想要给皇后请安还没这资格呢,她们只能在自个依附的主位请安回来之后,再去像自个的主位请安。问题是,这几年下来,承庆帝看着依旧龙精虎猛,偏偏怀孕的都是位份比较低的嫔妃,哪怕可以抱养到自个膝下,但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又不像是林充容,徒景平生母过世,就是白捡了一个儿子。
而且跟承庆帝相比,徒景年在女色上显然算是比较不错的,东宫如今有名分的女人就三个,另外两个就是当初承庆帝赐下来的,虽说没有完全冷落,但是也没什么雨露,何瑜生得又不是绝色,但是看阿明实岁才不到两岁,何瑜就再次有孕,可见徒景年对太子妃如何,让这些因为年纪偏大,好些都很久没见过承庆帝的人情何以堪呢!她们却是不会想,若不是承庆帝那样的性子,她们也未必会被留在宫里。
而徒景年到大明宫的时候,承庆帝也问起来:“听说太子妃又怀上了?”
徒景年笑道:“可不是,儿子也没想到呢,本来还想着最好再过两年,等阿明大一点再说呢,哪知道这么快又有了!”
承庆帝也是笑道:“这也是你们的福气,孩子多了才热闹!”说着,承庆帝忽然道:“阿明如今也不小了,现在太子妃又有了,你们小两口也没那么多精力,要不,将阿明送到大明宫来?”
徒景年一呆,很快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以自己的经验看,承庆帝在养孩子上还是挺靠谱的,就是阿明还小,又顽皮,别惹恼了承庆帝,因此说道:“父皇愿意帮儿子带孩子,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儿子想着,阿明还小,又娇惯得很,怕打扰了父皇的清静!”
承庆帝听得吹胡子瞪眼:“什么清静,你嫌父皇老了是不是?哼,当初你那么一点,不也是朕带大的,阿明可比你那时候乖多了!”
徒景年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过跟一个宠爱孙子的老人争执自己和儿子究竟谁比较乖显然是一个不靠谱的事情,何况还有一堆宫人照顾着呢,不会出什么岔子,因此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又讨价还价道:“既是如此,那就打扰父皇了!不过,阿明还小,儿子跟太子妃也惦记他呢,隔几天让他回东宫住一天吧!”
承庆帝想想也是:“行,回头你跟你媳妇说一声,这事就这么定了,朕这就叫人准备阿明的屋子!”说着,也不管什么国事了,兴致勃勃地拉着徒景年跑到偏殿挑选起给孙子屋子的摆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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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徒景年对此并没什么不适应;上辈子工作忙;将孩子交给父母带;只有双休才回去看看的人家多得是,跟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何瑜有些不舍,不过她终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这年头,生了孩子交给祖父母带的也有很多,又听说徒景年已经跟承庆帝商量好了,隔个五天让阿明回一趟东宫,自然也就没了什么抗拒之心,不过还是给阿明收拾了一大堆东西。
阿明对此也没什么抗拒之心;他是经常能见到承庆帝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见到何瑜和徒景年还多,谁让承庆帝对这个孙子非常宝贝呢,三天两头就将宝贝孙子接过去,或者是亲自跑过来看。
徒景年出于某种缘故,更是悄悄地减少了何瑜与阿明交流的时间,以减少何瑜对阿明的影响。说实话,何瑜不是不好,放到任何人家,何瑜都能算是合格的当家主母,问题是,徒景年需要的是一个能跟得上时代,跟得上自己思维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嫡长子。
何瑜在这点上就差了不少,她本质上接受的就是这个时代的淑女教育,受过比较完善的教育,懂一些风花雪月,以保证将来和自己的丈夫在某种程度上有共同语言,会一些基础的算术,保证她们可以掌握家中的财政,有着良好的交际能力,有助于她们配合自己丈夫的家族进行交际。
问题是,她学的这些,在徒景年这边多半没什么作用。徒景年对风花雪月兴趣不大,他脑子里想的是机械的构造,各种炸药的配比,还有各种产业能够消化多少劳动力,怎么样讨好承庆帝,免得他又抽风。看样子徒景年跟何瑜相处得很不错,实际上,两人其实没什么共同语言。至于什么财政问题,徒景年的确将东宫的内务交给了她,问题是,这些不过是东宫应有的份例,还有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产业,比如说皇庄什么的,真正要紧的一些作坊什么的,还是徒景年自己控制的,何瑜压根不知道。
再说什么交际,她一个太子妃,如今需要交流的对象就是皇后还有诸多嫔妃,除非她做了皇后,否则是不能随便召见外命妇的,哪怕就是皇后呢,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想办法召见一下娘家人便是了。
也就是说,何瑜所受到的教育,哪怕后来经过了宫中教养嬷嬷的紧急培训,对于做太子妃并没有太多用处,尤其还是徒景年这样一个塞着后世人灵魂的太子的太子妃。徒景年对何瑜之间并没有太过深厚的感情,因此可以更加理性地看待自己这个妻子。
何瑜的思想自然是跟不上徒景年的思维的,徒景年需要将自个的儿子培养成可以延续自己事业的继承人,自然不需要让何瑜为儿子灌输一些很快就跟不上时代的理念,因此,他愿意让何瑜平常关心一下儿子,抒发一下自个的母爱,但是,却不希望何瑜跟阿明的感情过于深厚,以免影响阿明日后的判断。
承庆帝虽说在徒景年眼里也是个老古董,但是却也能给阿明灌输一些做皇帝所需要的素质,承庆帝相对于这个时代很多人来说,还是挺开明的,何况,男人的世界观跟女人完全不同,承庆帝当年的确很成功的将徒景年从一个后世而来的研究者变成了如今这个还比较靠谱的太子。本来,权术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是差不多的,甚至因为社会经济政治等方面的局限性,古人要比现代人更加擅长这些。
第二天,徒景年就牵着阿明胖乎乎的小手,叫人带上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阿明到了大明宫。
承庆帝直接叫人将徒景年当年住过的偏殿收拾了出来,这会儿已经摆上了许多阿明用惯的东西,这会儿满脸慈爱地拉着阿明,笑眯眯道:“阿明啊,以后你就住这里了,这里你爹当年也住过的,你觉得怎么样啊?”
阿明显然对此不是很在乎,倒是对他爹当年也住过表示比较好奇,立马看向了跟在一边的徒景年:“爹爹也跟祖父一起住过啊!”
徒景年笑着点了点头:“是啊,现在阿明住过来了,要替爹爹好好孝顺祖父哦!”
阿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我会的!”逗得承庆帝和徒景年都笑了起来。
阿明从此就归承庆帝管了,这小子虽说年纪小,却也是个机灵的,要不然,也不能一丁点大的人,就能哄得几乎是人见人爱。
阿明虽说这会儿未必知道什么叫做争宠,但是却无意识地在做这一点,在这一点上,就显得非常可怕。
比如说,承庆帝在暖阁里面跟徒景睿或者是徒景逸他们说话,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明冒出来了,原本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父皇一下子满脸笑开了花,全部的慈爱全部朝那个个子只到他们膝盖上面一丁点的小不点去了,自个站在下首,那小不点直接坐在承庆帝的膝盖上,说话奶声奶气的,又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寻常人都会觉得很可爱,问题是,这两位对阿明却是没有太多怜爱的,又不是自己儿子,他们如今这个年纪,也没到父爱无处宣泄的时候呢!因此,只觉得比较嫉恨,他爹比自个受宠也就算了,大家已经习惯了,好不容易承庆帝对太子没那么宠爱了(他们的感觉),结果居然无耻地将自个儿子推出来卖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问题是,哪怕心里恼得抓心挠肺,两人也不能在承庆帝面前表现出来,一个都已经入朝的人了,跟自个刚刚说话利索了的侄子较劲,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因此,只得一个个硬着头皮,顺着承庆帝的话,夸赞阿明如何如何聪明孝顺,小小年纪便如何如何有气度,心里腻味不已。
承庆帝看阿明怎么看怎么都好,因此,很喜欢带着阿明到处显摆,倾向于太子的人自然因此欢欣雀跃,中立派也会因此对东宫多一些善意,至于反对派,却是对此颇为忧虑,甚至生出愤恨之意,这也是难免的了。
皇后显然因此很是沉不住气,她如今暗地里的小动作越发多了,作为皇后,她还是有些特权的,比如说,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允许,她就可以召见娘家人。生母因为身上没有诰命,因此不得入宫,可是,这么多年经营,皇后还是找了个八竿子勉强打得找的亲戚,有着五品宜人的诰命,算是搭上了进宫的界限了,这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嫂,就成为了皇后与宫外势力沟通的桥梁。
皇后这位表嫂的丈夫,也就是皇后那位拐弯抹角的表兄当年考上了一个同进士,官职纯粹是靠着混资历混上去的,如今四十多岁快知天命的人了,也不过是在兵部混了个郎中的官职,然后再也上不去了。
不过在兵部自然有好处,皇后这位表兄跟那些勋贵都能够搭上线了,皇后之前虽说觉得那些勋贵给儿子安排的那些人没什么用,但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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