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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上无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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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依儿轻叹口气,“薰凤,这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的事,况且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看到这张告示,现在不是弄清这些的时候,你们先在已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处境十分危险。”
  韵红闻言也吓白了一张脸,手心直冒冷汗,却不敢多问,只呆呆的望着刘薰凤。
  刘薰凤放声痛哭起来,哭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已,一边哭爹娘低低遭难,一边哭自己苦命,哭了半天才喃喃道,“我刘家全都要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该陪着爹娘去。”
  唐依儿呸呸呸了几声,“薰凤,莫说这些丧气的话,难道你没看到林采书还活着么?你肚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你还是有希望的。”
  刘薰凤这才想起要问林采书的事,“道姐,采书又是怎么回事?”
  “是你爹娘找不到你便将林采书告到府衙里去,说他将你害了,你们全家被定为谋反之罪,他自然便因此被放了。”
  刘薰凤气的跺跺脚。“我爹真糊涂,采书怎么可能害我?我肚里还有他的孩子。好歹他没有受到牵连,不然我们以后可就没有依靠了。”她颤抖的手一把捉住唐依儿,颤声道,“道姐,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死了不要紧,可我不想让我儿子还没出世便死在我肚里。”
  唐依儿轻轻拍了怕她的手,“薰凤,你不要急,只要你肯听我的,我定然保你们安全。”
  刘薰凤忙重重点头,接着便又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唐依儿眸光闪烁,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得意,但眼角却掩不住浓浓的惧意,毕竟那告示上通缉的还有她,不过她已经想好了一条全身而退的计策。
  出了洞口,她整整身上的衣服,又从桌上拿起那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转身便出了房门,奔出小院去。
  府衙书房内,高天成正躬身站着,黄家恩则坐在椅上悠闲的喝着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衙役,躬身禀道,“大人,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给您。”说着双手递给高天成。
  高天成忙将信打开,看了两眼便将信双手呈上递给黄家恩,黄家恩接在手里很随意的看了看,笑着道,“诱蛇出洞,果然中招。高大人,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
  高天成躬身回道,“臣下明白。”遂对旁边的衙役道,“去把告示上的唐依儿名字去掉,将画像撕掉。”
  此时峻园里的林采兮心里却有些焦急,一直不安的等待着唐依儿的主动露面,可她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唐依儿的一点消息,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有些耐不住了,豁然站起身,“菊焉,我要去街上走走。”
  菊焉吓了一跳,“姨娘,天马上就要黑了,您现在再出去可不合适,回来晚了又会耽搁了用晚饭时间。”
  林采兮心里烦躁不已,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稳,当下便摆手道,“我不过是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出来了,离天黑还早着呢,你快去叫软轿来吧。”
  菊焉无奈,也知道姨娘这一天都坐卧不安的,遂转身疾步出门叫来软轿。
  林采兮坐在软轿里吩咐道,“去贴告示的地方看看。”
  软轿在高墙一旁停下,林采兮下了软轿见不远处的高墙附近挤着一群人,便迈步上前,扫了几眼墙上的告示,又看看了那些画像,目光便在人群里搜索,希翼能有所发现,可惜一圈下来亦是满满的失望。
  菊焉在一旁拉了拉她袖子,轻声道,“姨娘,咱们快回去吧,这里人多,乱糟糟的。”
  林采兮不再坚持,转过身朝外走,视线又有意无意的在人群中瞟了瞟,仍是一无所获,低头望向脚下,猛然间她脚步顿住,猛的抬起头又望向人群,不期然的对上一双美目。
  而那双不经意间投过来的美目,稍怔一下,随即移开,接着便隐在人群之后。。。。
  
                  251。诱蛇出洞【二】
  251。诱蛇出洞【二】251林采兮微微一怔。陡然回过神来,冲着人群高声喊道,“唐依儿,唐依儿。”
  那张脸虽不是唐依儿,她却认得那双眼。
  随着她的高呼人群里有人骚动起来,“唐依儿?不是府衙悬赏捉拿的人么?”“在哪里?”“谁?”
  林采兮用力推开挤在身侧的人,挣扎着朝唐依儿放在站着的地方挤过去,嘴里依旧喊着,“唐依儿,穿灰色衣服的那个便是唐依儿。穿灰色衣服的是唐依儿。”
  众人闻言,齐齐望向身穿灰色衣服的女子,可人群中这样的女子却不只一个,且没有一个跟画像上长得一般模样,而此时墙上唐依儿的画像已被撕去,已无法细细做比较,有的人甚至已不分青红皂白出手将身边的灰衣女子扭住。
  林采兮焦急的在人群中望来望去,却再也找不到唐依儿的踪影,身子却在喧杂的人群里被挤得东倒西歪,菊焉吓得脸色煞白,唯恐姨娘被人撞到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叫着。“姨娘,姨娘,您小心着点。”一边喊着一边伸手扶着林采兮的手使劲的往外走。
  林采兮被菊焉拉着又被许多人挤着推着终于被挤出人群,但她还不死心,认定唐依儿一定还在人群里没走远,她不甘心的四处张望着,一点没注意到身边已多了个人。
  朱梓沫轻声道,“莫要打草惊蛇,已经安排好了,跑不了她。”
  林采兮回过头看他,急着道,“虽然你们安排好了,可是她已变了别的模样,你们怎么认出她来?”
  朱梓沫只顾低着头跟她说话,似乎一点未注意到四周的动静,在外人看来只是在劝阻一位看花眼胡乱惊叫的夫人,“咱们先回去再说。”随后又低声道,“再朝人群里看一眼,只是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停顿,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林采兮心下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按他说的话做了,她朝人群里望一眼,不过却什么都没看到,接着便转身跟朱梓沫走了。
  上了软轿,朱梓沫挥挥手,轿子沿着大街原路返回。走到另一条街头,却拐向府衙。
  林采兮从轿内下来,抬头见是府衙,讶异的看一眼朱梓沫。
  朱梓沫却点点头道,“进去吧,公公跟大人都在等消息。”
  两人进了府衙门,径直走进高天成的书房,黄家恩高天成两人正在房内安静的坐着。
  林采兮走进房内,趋步上前,先给黄家恩行礼,又给高天成行礼,朱梓沫也上前缓缓行礼。
  礼毕,黄家恩瞧她一眼,柔声道,“林姨娘,坐下等着吧,听小豆子说你这一天坐不住吃不下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杂家的话么?”
  林采兮欠欠身,“黄公公的话我自然相信,只是我这性子焦躁,容易冲动。方才若不是四少爷叫住我,险些坏了公公的大事。”
  黄家恩微微一笑,“不过你还要再坐一会子,街上的人多,查起来还是要费一阵子的。”
  林采兮心里虽有些疑惑,却并未多问,缓缓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不经意间飘向高天成,但见他面容憔悴,似乎消瘦了许多,原本肥胖胖的脸上一张嘴仿佛就在笑,这会儿全被嘴角的淡淡忧愁取代了,想了想,童欣走了也有一段日子了,高天成心内自是悲痛,倒没想到他竟是个痴心的人儿。
  一时间房内无人说话,顿时安静下来,林采兮心下忐忑却也不好再多问,只安静的坐着。
  门外天色已渐渐暗下来,朱梓沫派个小厮回府禀告老夫人他们晚上不回府用饭。
  两个时辰过后,端坐在椅上的黄家恩面色似乎有些疲倦,目光动也不动的盯着某处。
  高天成抬眼瞧见,忙起身道,“黄公公,不如咱们先用晚饭吧。可能还要再等一阵子。”
  黄家恩抬起眼眸,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我还真是有点饿了,传饭吧。”
  门外恰巧进来个衙役,急急禀道。“大人,找到了。”
  房内人全都一震,高天成更是急切的问道,“你们可查看好了?可确定?”
  那衙役神色坚定的道,“大人,一定是她,其实还多亏了林姨娘,我们听到姨娘高声喊穿灰衣的女子就是唐依儿,便将重点目标锁在穿灰色衣服的女子身上,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按照公公的计划进行,只是对紧盯灰衣女子的加了几个人,那灰衣女子进了一个小院子里,咱们便派个手脚麻利的跳进院子里,看见那女人撕下人皮面具,然后拉开一道机关,地面上便裂开一道缝,属下便派人将那院子团团包围起来,紧着回来禀告大人。”
  黄家恩两手一拍,喜道,“办得好,兄弟们辛苦了,办完这趟差事。杂家给你们论功行赏。”
  那衙役立时便惊喜的拜道,“多谢公公,这都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黄家恩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一根手指轻轻一摇,“记住,切莫打草惊蛇,你们只管在哪里守着,查清那院子里到底有多少人,然后再来禀告。”
  “是。”衙役应声而去。
  黄家恩一脸欢畅,笑的开心无比,“一个小丫头。还敢跟我斗,也不想想杂家是从哪里出来的。不过她倒也有大胆的很,居然还敢在外头露面,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采兮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皇宫大院内的争斗只怕更凶险,如果输了,就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死。
  不过她还在想另外的问题,虽然黄家恩昨天说了将功赎罪的计策,但具体操作她是不知道的,更没想到的是这办法居然如此有效,现在听方才衙役所说的话,脑子里遂有了些眉目,眉头却还紧锁着。
  黄家恩瞧瞧一脸疑惑却并不多言的林采兮,捻个兰花指,轻声笑道,“林姨娘,你是不是还在奇怪我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找到唐依儿的去处?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唐依儿的人皮面具是什么模样,想找到她简直如大海捞针。”
  黄家恩主动问话,林采兮当然直言不讳了,遂道,“还请公公明示。”
  黄家恩呵呵一笑,“其实这办法笨的很,告示贴出去之后,唐依儿自然耐不住性子,惊恐万分,果然找人送来一封信,说能将反贼的亲妹妹送到府衙里来,但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免她无罪。如果高大人同意的话便将她从通缉令中去掉,画像也撕掉。这个时候,我便用了最最笨的法子,我早就命人在府衙周围守着,送信的那人一露面便被发现,自然也有人一直跟着,但他却只是拿了钱办事的小人物,跟到最后不过是拿着银子到酒楼喝酒。自然便没了跟下去的必要。而另一批人则被安排在帖告示的四周,从收到那封信开始,但凡在告示前出现又离开的人都有人跟着,动用的人虽多一些,但却有效的很,哈哈,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果真就找到了。”说着转头看向高天成,“当然了,这还多亏了高大人手下办事利索,高大人的功劳杂家也会如实向皇上禀报。”
  高天成有些惶恐,忙上前道,“多谢黄公公美言。臣下只是做了该做的。”
  黄家恩笑嘻嘻的摆摆手道,“高大人不必过谦,皇上一向有功必赏,你应得的一样也不会少你的。”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高天成却也不多想,又躬身拜谢,现在的他已无异于争斗这些,自童欣走后,他一直苦闷不已,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却一直没有音信,他陡然觉得名和利都不过是虚无的东西,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不住,争来又能做什么?
  既然事情已有眉目,一时半会的怕是没有进展了,黄家恩便拒绝了高天成的好意,执意不在府衙用饭,朱梓沫林采兮也只好跟着出来。
  走出府衙门,夜色迷蒙,不远处的宅院大门上高高挑起的灯笼散着诱人的微光,黄家恩长长舒口气,叹道,“杂家有多久没看到这么明朗的夜空了。”
  林采兮奇怪的抬头看看,黑夜蒙蒙,天空自是一片黑暗,哪里来的明朗?但细细一品他话里的意思,又明白了他此时心中所想,远离皇宫的夜空在他看来自然是别样的明朗,遂对他生出一番同情来。
  朱梓沫却笑着道,“既然如此,公公何不趁着夜空明朗多享受一番。”
  林采兮也笑着道,“既然夜空如此明朗,那我也不坐轿了,索性与你们在大街上走一走,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欣赏过止安城的夜景呢。”
  黄家恩拍手道,“好,四少爷,林姨娘,咱们就来个三人夜游。”
  于是,明朗的夜空下,三人饿着肚子在街上徐徐而行,这一夜的风竟然悄悄的躲了起来,似乎害怕惊扰了这三人的雅兴,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将那些烦心的事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抛在脑后,唯有三颗真诚的心在缓缓交流,这一晚的夜空果然渐渐的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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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2。自缢保全
  252。自缢保全次日,中午时分。还是昨日那衙役,急匆匆奔向高天成的书房,一进门便禀道,“大人,唐依儿出门了,我派人进屋搜了搜,那院子里只有唐依儿一人,她房内有一个地下洞,洞内究竟有多少人倒不好确定,我们怕惊动了底下的人,所以并未下去探查。大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高天成站起身扬眉道,“你们暂且守着不要动,我这就去禀告黄公公。”他起身出门,刚走到府衙门口,便瞧见黄家恩远远走过来,忙迎上前,低声说了几句。
  黄家恩稍一沉吟,轻声道,“找几个人带我去看看。”
  高天成立时反对,“公公。你可不能去,万一有危险。”
  黄家恩眼角微撇,“难道你府衙的人都是不中用的?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废话少说,莫耽误了我正事。”
  高天成不敢再多言,在众衙役里挑了几个身手利索的跟着去了,而他自己则被黄家恩留在府衙里候着。
  守在小院子外的衙役们,见黄公公亲自来探,不由得都精神大振,两眼动也不动的直勾勾盯着那小院子的动静。
  唐依儿出去还未回来,黄家恩笑了笑,吩咐道,“只要唐依儿一出现,马上将她擒住。不许她再进这小院子。找几个人来,到那洞里去看看,记住,一定要小心,切莫伤了人。”
  在皇上身边的人前献功,这可是一辈子都难得的好机会,黄家恩话音刚落,便有几十个人同时上前道,“我去。”“我去。”
  黄家恩扬眉微笑,从中挑出五人,又嘱咐一声,“你们只需下去看看,里头的人暂且不要带出来,只看住她们就可了。”
  五人接令而去。先是小心谨慎的在小院子里搜了一圈,然后才悄无声息的进了唐依儿房间,轻手轻脚轻拉拉环,地面顿时裂开一个大洞,五人便悄无声息的鱼贯而入。
  半个时辰过后,一个衙役从院子里冲出来,走到黄家恩跟前禀道,“公公,洞里只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怀有身孕。他们还在下头看着,派我上来禀告公公。”
  黄家恩满意的点点头,正如他料到的一样,那洞内的定是刘薰凤跟她的丫头,唐依儿被赶出朱家,又一直东躲西藏唯恐被刘绪龙朱梓源找到,这会儿她是不肯相信任何的人,自然不会留多余的人在家里。
  “带我过去看看。”黄家恩说着又从身边的衙役里跳出五个身强力壮的,并回头对剩下的衙役们嘱咐道,“唐依儿一出现,立马擒住。”
  黄家恩带众衙役走到洞口吩咐道,“你们几个先下去走一圈。说几句话,声音一定要大,要让洞内的人吓破胆,明白吗?然后你们便都上来等着。”
  衙役们心下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领了令便走下去,到了洞内,自是一番威吓。
  黄家恩站在洞内自然也听到里头的高声训斥声及女子求饶声,嘴唇微抿,狡黠的笑了笑,等十个衙役都从洞内出来后,他才又吩咐道,“你们去房门外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看着衙役门在房门前稳稳站定后,黄家恩才缓缓走进地洞,走了几步便看到跪坐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半仰着身子,唯恐碰到微鼓的肚子。
  他缓步而入,沉声喝道,“刘薰凤。”
  刘薰凤原本就被忽然而至的衙役吓破了胆,再加上方才的一阵威吓,早就惊得心胆俱破,若不是担心肚里的孩子,死命的撑着,这会儿怕是已吓昏了过去,现在又看见走进来个大官模样的富贵人,还直呼她的名字,立时便慌得撑着身子伏在地上,“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黄家恩在洞内扫视一圈,在唯一的一张石凳上坐下,沉声道,“刘薰凤,你可知你犯得是什么罪?你以为你躲在这里就能苟且偷生吗?”
  刘薰凤伏趴在地上,由于身子抖得厉害,微鼓的肚子不时碰到地面上,再加上她此时的惊惧,顿感肚子隐隐作痛,一时间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黄家恩瞟她一眼,冷声道,“刘薰凤,你弟弟刘绪龙犯得是谋反朝廷诛九族的死罪,你是他的嫡亲妹妹,应得什么样的下场你该是知道的吧?还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吗?”
  刘薰凤慌乱的摇着头,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右手悄悄伸到身下抚在肚子上,企图将身上的不适压下去,自她知道刘府满门被抄的事她便一直胆战心惊,担心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发现,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竟是这样的快,她知道她刘家犯的是死罪,她一样逃不掉死的命运。但她却还有一个奢望,那便是保住肚里的孩子。天下的母亲都是同样的心思,只要能保住孩子,自己死了都笑得灿烂无比。
  黄家恩见刘薰凤脸色苍白,面容痛苦,知道她此时也料想到性命休矣,遂沉声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肚里又传来一阵隐痛,刘薰凤竭力止住打颤的身子,缓缓抬起头,眸里尽是哀求。“大人,民妇知道自己的罪责,只是民妇听说民妇的夫婿林采书现已被朝廷褒扬,既然是有功的人,还恳求大人能保住他的孩子。”
  黄家恩冷哼一声,“刘薰凤,你想的太天真了,难道你不晓得林采书的功是从哪里来的?那是因为他大义灭亲杀了你,可你现在还活着,他的功德又何来只有?他不但没了功德,还要跟你一起受罚。”
  刘薰凤打个寒颤,脸上一阵抽搐,肚里的隐痛似乎厉害了一些,但她仍强自镇定支撑着,“大人有所不知,我与林家向来不合,林采书杀我那是早晚的事,一直没杀我,完全是因为我肚里有他的孩子,现在他既已被朝廷褒扬,倘若大家都知道我没死,官府岂不成了错判?这也有损皇上的名声。大人,倘若您能留下我肚里的孩子,生下他之后我愿立马自缢,林采书照样还是大义灭亲的功臣,官府判的也没错,而您救了几条人命,老天爷也会厚待您的。”
  黄家恩瞧她一眼,冷声问道,“刘薰凤,你真的肯自缢成全林采书跟你的孩儿?”
  刘薰凤毫不犹豫的答道,“大人,我愿意。倘若我的儿现在已生下来,我愿意现在就死在大人跟前。”
  跪在一旁的韵红则哭着喊道,“夫人。”又对着黄家恩咚咚咚磕了几个头,“大人,求求您。杀了我,放过夫人吧。”
  黄家恩稍作沉思,皇上派他来止安城,一是要清理反贼,二便是要救下林采书。既是要救林采书,自然不会再给他按个罪名,而刘薰凤是否被处死则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但他仍冷声回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刘薰凤顿时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微鼓的肚子结结实实碰着地面,一阵剧痛,她忙将身子挺了挺,又缓缓的直起来,颤声道,“那我们一家就只能到地下再见面了。”又两手轻轻抚着肚子柔声道,“孩儿,都是娘害了你连累了你爹,如果有来生,娘还等着你。”
  黄家恩心思一动,目光缓缓落在刘薰凤脸上,她灰白的脸上已看不出惊慌,只剩下一脸的慈爱,仿佛她的孩子就站在她跟前。
  黄家恩长叹口气,见刘薰凤脸上痛苦的表情,唯恐过度惊吓使她动了胎气,遂放缓声音道,“刘薰凤,我可以留下你的孩子。但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如果你再做错事,你肚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刘薰凤怀疑的抬头盯着他,一双眸子里惊异闪烁不定。
  黄家恩接着道,“刘薰凤,不是杂家要救你,而是林采兮,她求杂家先将你救出去。唐依儿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便想将你交给官府,你一入牢门必死无疑,而林采书也会受你连累,这其中的厉害你可知晓?”
  刘薰凤顿时泪如雨下,这才知道道姐原来叫唐依儿,心思竟是这般歹毒,更没想到竟是林采兮相求救了自己,她不是该盼着她死的么?她对她一向苛刻,曾经差点毁了她的声誉,现又知道了朱澈的事,她居然还肯救她。即使林采兮只为了她肚里的孩儿,她对她仍是生出了一股感激。
  一时间刘薰凤羞愤交加,支撑不住又伏趴在地上,“大人,林家世代都会感激您的恩德,民妇答应您的事就一定办到,我不会连累到林采书的,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个死人了,只等着孩子生下来。”
  “刘薰凤,你先起来吧,你既已明白,那就好自为之,我会为你找个地方,等你把孩子安全生下来,一切再交给皇上定夺,但自此之后你却再也不可出现在止安城,即便是林采书也不能让他知道你还活在世上,你可做得到?”
  能保住肚里的孩子对她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刘薰凤哪里还会再多做要求,只连连点头,泪水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末了她恍然想起一事,开口求道,“大人,民妇还有个恳求。”
  “什么?”
  “我想见见林采兮,可以吗?”。。。
  
                  253。打入大牢
  253。打入大牢黄家恩缓缓起身。拂了拂衣袖,一句话没说便转过身朝外走几步,沿着小梯子出了地洞。
  “公公。”门外的衙役一见他出来,便有人进来禀道,“公公,唐依儿方才回来,在门口被擒住了。”
  黄家恩笑着凑到那衙役跟前低声道,“你出去拿把刀来,在刀上涂上些血迹,然后带进来,莫让唐依儿瞧见。”
  那衙役疑惑的看看黄家恩,不解其意。
  黄家恩微微一笑,“杀鸡给猴看,不懂?”
  那衙役立时便猛点头,“懂懂懂。”转身疾步奔出房门。
  黄家恩则坐在房内的椅上安静等着,稍待片刻那衙役便返回来,手上拿着用黑布严严包住的东西,解开黑布,里头便是一把滴着血的锐刀。
  黄家恩满意的点点头,从衙役手里接过那把刀沿着洞口滴了几滴血,然后又将刀递给那衙役。轻声道,“先收起来。”见衙役将刀插入刀鞘,随后又吩咐道,“将唐依儿带到房里来。”
  唐依儿被两个衙役扭着拉扯进来,头上高高挽起的长发有几缕已散乱下来,显得她有几分狼狈。
  黄家恩冷声一笑,“唐依儿,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把你的假脸皮撕下来,杂家可不想对着一张死人脸说话。”
  话音刚落,已有衙役上前摁住她脸生生将那张人皮面具,唐依儿竟是动弹不得,只发出唔唔唔的反抗声。
  面具被撕掉后,露出里头一张苍白但却依旧美丽的脸,黄家恩柔细的女人嗓音及杂家的称呼让她浑身一颤,登时便想到安公公,面上的惊惧之色更是显露无疑。
  黄家恩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我不像安公公那般心狠手辣,而我对你也没有兴趣,擒你只是因为你是朝廷钦犯。”
  唐依儿却挣扎着跪在地上,颤声道,“公公,府衙不是已经接受了我的条件么?已将我的画像撕去,这会儿为什么又要来捉我?而我方才出去正是让人给府衙送信告知刘薰凤的下落,公公怎可出尔反尔?”
  “唐依儿,你似乎搞错了,你的条件是交出刘薰凤才减了你的罪责。那么我问你刘薰凤现在是你交给我的么?”黄家恩直直盯着唐依儿问道。
  唐依儿一时愣住,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想不到她处处小心谨慎,竟会这么快被人擒住,她方才还写了信让人送到府衙里,要见到皇上的特赦令才肯交出刘薰凤,一转眼似乎就变作了笑话。
  黄家恩冷哼一声,“唐依儿,将功赎罪这一招你想的确实好,但你却未想到这一招却是我给你下的套,为的就是将你跟刘薰凤一起捉住。”
  唐依儿猛然抬头问道,“是林采兮告诉你的?”
  “是又怎样?”
  唐依儿脸色更加煞白,“真想不到林采兮的心竟是如此狠,连亲生侄儿都不放过。真是最毒妇人心。”
  黄家恩冷笑道,“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刘薰凤已被我就地处斩。唐依儿,现在轮到你了。”
  旁边的衙役立时将那把带血的刀拔出来,上头的血在明亮的刀光里更显刺眼,尤为恐怖。
  唐依儿身子一抖,打个哆嗦,差点昏过去。她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那把带血的刀,颤声道,“求公公开恩,我还知道安公公跟刘绪龙的秘密,我愿意供出来,只求皇上能免我一死。”
  黄家恩在心底偷笑,其实他原本就没想着杀她,毕竟像安公公这样的谋反多一个证人对皇上总是有利的,以免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们多生事端,他不过是为了吓吓唐依儿,一来让她相信刘薰凤已死,二来也是让她乖乖听话,目的已达到他便可收场了,但却还是装模作样哼了一声,“唐依儿,安公公的秘密不管藏得有多深皇上都有法子抠出来,你说与不说都是一样。只是你这条命还是交给皇上处理吧。”说完这一句,再也不听唐依儿说下一句,径自沉声道,“来人,将她押入大牢,等候皇上发落。”
  止安城大街上一顶软轿走的疾速,坐在轿内的林采兮心里翻腾的不安亦是同样的迅疾,她知道黄家恩此时派人来接她定是刘薰凤的事有了消息,但到底是怎样的消息,她却无从得知,到了此时她连猜测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惶惶然的希望接下来听到的能是好消息。这几日她一直不敢回林宅看看,怕的就是回去后他们提起刘薰凤之事。
  软轿一路上穿街走巷。到了小院子门口便停下,院外的衙役已被尽数撤走,只留下两个跟在黄家恩身边。
  林采兮下了轿子径自奔进院门,见黄家恩坐在偏对院门的一间房内,遂疾步走进缓缓行礼。
  黄家恩摆摆手道,“林姨娘,刘薰凤在这洞下,你先下去看看吧,她想要见见你。”
  林采兮一阵惊喜,迟疑的问道,“黄公公,唐依儿抓到了么?我嫂嫂,她没事吧?”一张笑脸轻轻皱起来,唯恐听到的是坏消息。
  黄家恩微微一笑,“唐依儿已被送进大牢等候皇上发落,刘薰凤就在洞里,你不妨自己进去看看。”
  林采兮遂不再多问,走到洞口处,看清搭着的小梯子,小心翼翼的下去,脚刚落地,便听到里头一声充满警惕的问声?“谁?”
  林采兮定定神,忙回道。“是我,林采兮。”说着朝洞内走去。
  刘薰凤猛的从石凳上站起来,她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脸色依旧苍白的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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