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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上无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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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梓源面色灰黑,眼里愤怒的火光在熊熊燃烧着,但他似乎仍有些不相信,仿佛为了证实心里的某些想法,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依儿,你嫁给我是因为安公公么?是有所图谋的么?”
唐依儿并未低头看他,伸手将裙角从他手里拽出来,冷声道,“朱梓源,你该醒醒了。”说完大踏步走出上房,心头的怨恨在一瞬间膨胀开来,走出朱府的一霎,她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忽然觉得如果真的生活在这么一个大院里,没有计谋没有任务,也许挺好的。
半趴在地上的朱梓源似乎万念俱灰,灰暗的眸里没有一丝光亮,呆滞的望着地上,神思恍惚。
瞧此情形,老夫人担忧的看一眼朱梓峻,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朱梓源已经这般模样了,是不是没必要再赶出去了?
朱梓峻却做个摇头的暗示。否定了老夫人心软的念头。
姨奶奶的心上犹如插了一把刀,流出咕咕鲜血来,令她感到阵阵绞痛,朱梓源的模样让她一颗母爱之心碎落在地上,她多想将他拥在怀里安慰他一番,她真没想到前几日还对她好言好语的唐依儿只在瞬间便翻了脸,原来是在利用朱梓源,她胸中乍然升起的怒火差点将她仅存的一点理智烧光,她差点冲出去将唐依儿拽住,让她说个清楚道个明白然后再送上几个耳光,但她却不敢肆意妄为,唐依儿提到的那个桃青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或许是老夫人甚为忌惮的人,倘若她冲出去逼得唐依儿说出一些对老夫人不好听的话来,老夫人满腔的怒火可就要转到她身上来了。
姨奶奶心如刀割,翻腾不已的种种念头折磨着她那颗已稍显脆弱的心,但她却不能保持沉默,老夫人还在等着她表态,她只好又将碎裂一地的心慢慢收回来,咬着牙狠着心道,“孽障,你滚出去吧。”
朱梓源转过头看她一眼,忽然大笑起来。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疾步冲出上房,一路横冲直闯冲出朱府,奔着一条街疯狂的跑出去。
朱梓源奔出房间的一刻,姨奶奶心尖儿微微颤抖,几次想冲出门去将朱梓源叫住,此刻她已瘫在椅上,目里闪着点点泪光。
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声,“这也是为他好,你就随他去吧。袁妈,姨奶奶累了,你扶姨奶奶回去休息吧。”
姨奶奶似乎已疲累之极。仿佛没听到老夫人的话一般,目光有些黏滞的缓缓扫落,任由袁妈搀扶着走出上房,竟忘记了行礼。
姨奶奶走出房去,老夫人仿佛一瞬间也累坏了,她身子一软,歇歇的靠在椅上,神色黯淡,好似经历了一场大劫难,已耗去她所有心力。
朱梓峻迈步上前,低声呼道,“娘,您也去歇歇吧。”
老夫人稍显苍白的脸上挂上一丝微笑,使她显得更加脆弱无助,她缓缓看一眼朱梓峻,轻声问道,“峻儿,桃青的事你也知道么?”
朱梓峻点点头,缓缓坐到老夫人一侧,低声道,“娘,我知道一点点。”
气氛很快变得有些凝重,林采兮顿感母子二人应该是要说些私密体己话,遂在两人还未将话接下去之前屈膝道,“娘,园里还有些事,我先去看一下,让二少爷先在这里陪着您说说话吧。”
老夫人看她一眼,缓慢的摇了摇头,轻声道,“采兮,你不用出去,一块儿听听吧,那些事过去好多年了。”
“是,娘。”林采兮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两人对话。
老夫人手肘撑在桌上,手指轻轻按在太阳穴上。良久才低低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桃青是府里的丫头,长得很水灵也讨人喜,自从进到府里来便伺候老爷,那时我刚生下梓峻,身子还很虚弱,桃青日日跟在老爷身边,难免引得老爷想入非非,但老爷却不知道桃青已心有所属,她的心上人正是老太爷的养子义盟。义盟本来想趁机会跟老太爷说明讨了桃青在房里头。”老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飘渺,稍待片刻她才接着道,“谁知天下的事样样难料,有一日老爷喝醉酒竟强行将桃青抱上床玷污了她的清白,桃青羞愤不已,几度想要自杀,幸好都被人救回,义盟知道这件事后,自然气愤难当,当天就找到老爷,将老爷打的鼻青脸肿,太夫人知晓后,十分恼怒,她原来就不喜欢老太爷的这个养子,借此机会更想将他赶出去。老太爷却不一样,他不但没有责怪义盟,还狠狠的训斥了老爷,老爷也是羞愧难当,但无奈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是没有办法挽救的了,遂老太爷便提议将桃青送进老爷房里做妾,义盟坚决不同意誓死反抗,发誓一定要娶桃青,自此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这种结果是老太爷最不想看到的,他一直教导他们要像亲兄弟一样相亲相爱互帮互助,最后他便将过错算在桃青身上,岂料桃青却怀孕了,她再次承受不住投井自杀,就是这一次被太夫人瞧见了,太夫人当时并不知道桃青已有身孕,看到桃青站在井边,遂动了心思,指使身边的丫头将桃青推进井里活生生淹死,而当时我正巧路过此处被太夫人发现。
后来桃青的事被老太爷发现,此时太夫人才知道桃青已有身孕,也感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便将罪责推到我身上,说我因为嫉妒老爷对桃青的垂爱又得知她怀有身孕便将她推进井里,我百口莫辩,老太爷因我为朱家育有两子未将我送官,命我长跪祠堂,为朱家祈福,并将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暗暗的赶出府去,同时我也失去了老爷的心,而义盟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整个人也消沉了下去。整整三年的时间老爷没看过我一眼。
直到第四年,桃青的一个远方哥哥来找她,这件事又被提起来,老太爷用早已编好的说辞将他推出去,但他却不死心,扬言要报官,太夫人一时心慌,竟然跑到祠堂偷偷威胁我,恰巧被义盟听到,义盟气愤难当,当时便冲出来找太夫人拼命,当时义盟刚喝过酒,醉的不成样子,刚走到太夫人跟前便摔倒在地上,太夫人顺手从祠堂的桌上拿起烛台朝他头上狠狠砸去,这一下下去义盟闷闷哼了一声便没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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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群号:五一零二四六九五。。。
191。最毒莫过妇人心
191。最毒莫过妇人心老夫人身子微微抖了几下,想起当时的情形,虽已事隔多年,心下仍有止不住的寒意涌上来,沉默片刻她又接着道,“老夫人命人将义盟抬出去,一再威胁我不准说出去,否则我会得到一样的下场,我当时吓坏了,从来不知道太夫人竟然是这样心狠的人,我更是吓得不敢吭声,但我却却偷偷让我的贴身丫头跟着,眼见着义盟被埋在后院树下,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便同那丫头又将义盟挖出来,或许是苍天有眼也或许是那帮人心底里也是害怕,竟然没有试探义盟是否真的死了,我们将他挖出来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在,我偷偷将他弄到祠堂,到了后半夜他才缓缓苏醒过来,晕倒前的事倒还记得,我让他立刻逃出府去,以后都不要再在止安城露面,跑得越远越好,他临行前还给我重重磕头,说日后一定会报答我。”
老夫人神情萎靡,仿佛又经历了那一场大难,此时想起仍是心有余悸。
朱梓峻轻声问道,“那后来呢?”
老夫人长叹口气,“过了没两年,太夫人忽然生了一种怪病,不治身亡。又过了一年义盟突然回来,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但老太爷老爷却不相信,义盟让我出来作证,老爷甚至怀疑我们私下有奸情,便将义盟再次赶出府去。”
听老夫人用低沉的声音安静的讲着多年前朱府的这段秘事,手心都冒出一阵冷汗,这深宅大院里竟然发生过这么可怕的事,残忍无情的太夫人究竟有怎样狠毒的心肠,一个弱女子居然做出这些事来,若不是她已看多了家斗电视,恐怕也不敢相信这些事的。她猛然想起一句话来,最毒莫过妇人心。
原来老太爷还有个养子,朱义盟,这是个陌生的名字,被赶出朱府,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了。
朱梓峻脸色阴沉,沉声问道,“娘,那后来爹是怎么相信你的?”桃青的事他知道一点,但却不知道其中竟是这般,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老夫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那是你爹在一次喝醉之后无意间说出来的,原来他早就对太夫人有所怀疑,但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即便是他知道些什么,也要为她的名声着想,再说了他也只是猜疑,但义盟的到来却证实了他的想法,他也很痛苦,但仍是硬着心将义盟赶出去。我想在他开始怀疑太夫人的时候就已经相信我了吧。”
“哼。”朱梓峻低声冷哼。
老夫人伸手握住朱梓峻的手,“峻儿,那时候你还小,很多事你体会不到你爹的心情,你爹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他心头的压力太大,有些事你不要怪他。”
朱梓峻低头不语,童年的记忆涌上心头,怪他么?或许吧。不过他早已经想开了,其实他对他也并不差,只是不会对他笑而已。
林采兮注意到朱梓峻黑眸里细微的变化,心底涌上一阵心疼,原来他竟有个不快乐的童年么?也难怪了,有个那么狠毒的奶奶,亲娘又被人冤枉,能快乐起来才怪。
老夫人接着道,“峻儿,你还在怪你爹么?”
朱梓峻抬头看一眼老夫人,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怎么会,他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
老夫人重重叹口气,忽然觉得很累,她扬了扬手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歇歇了。”
朱梓峻立时起身,两人齐齐行礼从上房走出来。
朱梓峻不说话,林采兮走在他身侧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甚至比冬日的冰冷更令人感到寒冷。
林采兮不说话,只默默的跟在他身旁,偶尔侧过头瞧他一眼,他却只顾低着头往前走。
回到峻园,朱梓峻一头扎进里间关了房门不再出来,林采兮自然不去打扰他,她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安静是心灵的平静。
呆呆坐在椅上,林采兮仍有些不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一段往事在她心底掀起的波澜不亚于她从现代穿过来,手心里的冷汗仍在,胸口一阵憋闷,她长长呼口气仍不能使让那颗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菊焉站在一旁瞧出林采兮脸上的异样,遂低声问道,“姨娘,您没事吧?我看您脸色不好,二少爷脸色似乎也不大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采兮缓缓摇摇头,嘴角不自主的抽动几下,回道,“可能有些冷吧。”
菊焉便又回道,“那我去厨上给您做碗姜汤。”
林采兮不做声,低下头继续思索,菊焉见状便不再多言,转身出门。
菊焉刚出去一小会便又折回来了,林采兮却未注意到,仍低着头兀自沉思。
菊焉走到林采兮跟前,低声轻唤,“姨娘,慕容公子来了,正在外面等着呢。”
林采兮抬头看一眼菊焉,有些迷茫又像是在询问,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菊焉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姨娘,慕容公子来了。”
林采兮这才明白过来,摇了摇头,顿时清醒许多,忙道,“快让慕容公子进来。”
菊焉不放心的看看林采兮,担忧的问道,“姨娘,您真的没事么?”
林采兮摇摇头,“快去吧。”
菊焉出去不一会儿,慕容一笑便进来了,进门便呵呵一笑,“冒昧前来,采兮不会介意吧?”
林采兮忙站起来迎上去,“哪里话,慕容快请坐,今儿个怎么有时间来府里了?对了,宅子现在已经开始动工了么?怎么样了?”
慕容一笑笑了笑道,“采书就知道你定然会挂着此事,便让我过来瞧瞧你,果然没猜错,已经开始动工了,一切顺利,用不了多久,林宅就会变成另一幅模样了。”
林采兮心底一喜,今天总算是听到一个令人欢欣的消息了,笑着又道,“这事儿还要多谢您的帮忙呢。”
慕容一笑却并未答话,在房内扫视一圈道,“二少爷不在么?”
林采兮身后指了指里间,“在里头休息呢。”
慕容一笑忙点点头再说话时候,声音也压低了不少,似乎怕惊动了里间正在休息的人。
两人刚说了没几句,朱澈便进来了,迈着迅疾的步子一脚踏进来,容不得半刻歇缓,便急着问道,“为什么会将三叔赶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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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安!。。。
192。为何失落?
192。为何失落?
朱澈由于脚下的步子迈的太急。身形一斜,差点摔倒,幸好被抽身而起的慕容一笑及时扶住。
林采兮忙站起身迎上去,“澈儿,怎么这般急匆匆的,仔细着脚底下,狗儿呢?怎么没跟着?”
朱澈抬头看一眼慕容一笑,明亮的大眼闪了几闪,喜道,“慕容,你来了!”
慕容一笑笑了笑,轻声道,“孙少爷,走路要当心。”
朱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但却没再多说,转过头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将三叔赶出去?”他脸上的疑惑一层压着一层,层层叠叠都荡着关切之情。
倘若坦言告诉他朱梓源是因为谋取朱家的家产才被赶出去了,这对于一个还不到六岁的孩子太过残忍了,他明亮无邪的大眼里虽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乖巧懂事,但却是纯洁无暇的。在他心里没有这些阴暗的勾心斗角,他只知道曾经他一心挂念的三叔终于从牢里回来后,又被无缘无故的赶出府去。
林采兮在心里吸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两条眉毛微微弯起来,笑着道,“澈儿,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话,谁说是将三少爷赶出去了?三少爷怎么会被赶出去呢?老夫人不过是让三少爷一个人出去锻炼了,就像二少爷,不是也一个人在外面多年么?本事是要靠自己去学的,所以老夫人便让三少爷出去学本事去了。”
朱澈眨了眨眼,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么?三叔真的是出去学本事了么?那我怎么听他们说奶奶跟姨奶奶都被气得够呛,三叔被赶出去了,唐姨娘也被赶出去了。”
呃,这小家伙的耳朵还真好使,听的还真是确切,林采兮笑着接着道,“他们哪里知道实情呀,澈儿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三叔在府里好端端的,如果不是有事出去,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赶出去?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来着?”
朱澈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林采兮说的很有道理,在他幼小的心里。三叔还是那个见到他会笑眯眯温声唤他澈儿的好三叔,当即他便撇嘴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幸好没去问奶奶,不然又要被奶奶训了。”
见朱澈脸上的疑虑已消失,林采兮也在心里舒了口气,回头朝站在一旁的菊焉使个眼色,菊焉登时明白,不声不响的转身出门,接着便吩咐下去,谁也不许再胡说混话,倘若再传到孙少爷耳朵里去,立刻将说闲话之人赶出府去。
慕容一笑也跟着朱澈站在房中央,见朱澈面露喜色,相信了林采兮的话,转向林采兮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也笑着说道,“孙少爷可以放心了,三少爷这会儿正在外面学着本事呢。”
朱澈高兴的点点头,瞧瞧林采兮,又转过头看看里间的门。林采兮马上低声道,“二少爷在里面歇着呢。”
慕容一笑也朝里间看了看,轻声提议道,“咱们在这里说话扰了二少爷睡觉,不如出去走走吧。”
林采兮笑着回道,“那也行。澈儿,你也一起来吧,咱们一起陪慕容出去走走,怎么样?”
朱澈的疑问已经得到了答案,终于放下心来,自是满心欢喜的应承下来。
三人遂一起走出房门,在园子里的小道上缓缓行走着。
慕容一笑侧身看看走在林采兮身旁的朱澈,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笑着问道,“孙少爷觉得族堂里的吴先生怎么样?”
朱澈想了想,才仰起头道,“吴先生学问好,只是有些呆板严苛,不如我原来的张先生性子温和。”
慕容一笑又问,“那你觉得他好不好呢?”
这回朱澈想也没想的便干脆回道,“好。”
林采兮正要插话问点什么,菊焉却后面走上来,“姨娘,轩园那边让您过去一下。”
林采兮只好停下要说的话,“知道了。”
不等林采兮说话,慕容一笑便率先开口,“你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去忙,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跟孙少爷也是老相识了,说几句话就走了,你只管去忙自己的事去吧。”
林采兮有些歉意的笑笑,人家是好意来送信的,她却先走开了岂不是冷落了人?但却又不得不去,笑了笑道,“慕容,那你先在园里随便走走,我过去看看就回来。”接着又低头看看朱澈,一本正经的道,“澈儿,慕容现在可是你的客人了,你是主人,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他,你可以做到么?”
朱澈重重点了点头,胸内顿时升起一股主人的自豪感来,只差没拍着胸脯说话了,“放心好了,我定然会招呼好慕容的,你快去忙吧。”
林采兮笑笑,这才转身跟菊焉一起走出峻园。
林采兮走出后,朱澈便扬声道,“慕容。既然现在你是我的客人了,那就到我房里来坐坐吧,怎么样?”
慕容一笑一双小眼里蹦出欢快的笑意,爽快回道,“当然好了,咱们这就去你房里坐坐,如果你能招待我喝杯热茶,我会更加高兴的,你的地主之谊尽的就很好了。”
“茶水自然是少不了的。”朱澈挺起胸走在前头带路,俨然一副小主人的模样。
慕容一笑一边走着一边不住的在园里来回打量,当他们穿过一条长廊经过一个拱形小门的时候。慕容一笑的目光忽然被某处吸引住了,那是一扇小窗,小窗后站着一个人,虽然只轻轻一闪,但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这扇小窗的房间门是紧紧关闭着的,门上上着一把铜锁,很显然,屋内的人应该是被锁在里面的。
屋里的人正是刘管事,刘管事每天都会在窗前稍站片刻,悄悄躲在窗后从此经过的朱澈,而今天当她看到朱澈身旁的人时,眼神却有些慌乱,抽身从窗前离开时,心底还掠过阵阵惊惧。
进了朱澈的房间,慕容一笑先是在屋里缓缓扫视一圈,然后才在朱澈对面坐下。
张妈从里间出来,见朱澈带了客人进来,忙上前奉茶。
慕容一笑端起那茶品了品,赞道,“好茶。”
朱澈脸上登时露出一抹得意来,扬声道,“这茶是我爹从京城里特意带来的,当然是好茶了,你觉得好喝就多喝点,要不等你走的时候让张妈给你带上些。”
慕容一笑呵呵一笑,“孙少爷的待客之道果然热情,不光有好茶喝,临走还能带上一些。”
朱澈也跟着哈哈一笑,“你是我的客人嘛,当然要特殊对待了。”
两人便坐在屋中说说笑笑说了一阵子闲话,大部分都是慕容一笑在问一些事,而朱澈则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而张妈又进了里间继续收拾东西。
过了不大会,朱澈一时兴起,奔进里间拿出林采兮给他的那些漫画炫耀,慕容一笑惊讶之余自然对其夸赞一番。朱澈更是觉得自己得了无价之宝一样的珍贵,捧在手里不不放手。
慕容一笑见他小心翼翼捧着书的模样,心下一动,忽然问道,“孙少爷,你喜欢跟林姨娘在一起么?”
朱澈猛的愣了下,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才认真的点了点头,答非所问的道,“她说过很多话让我一直记在心里,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会抛弃我的,所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朱澈的回答虽然不是直接回答了慕容一笑的问题,但却更坚定了他的态度,在他稚嫩的心里有一种意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林采兮都会跟他在一起,而他也会一直跟在林采兮身边。
慕容一笑充满笑意的眸子里闪过几丝异样,但他却又接着问道,“假如有一天林姨娘要离开朱府,那你是跟她一起走还是继续留在朱府里呢?”
朱澈想也没想的反问道,“她为什么要离开朱府呢?朱府不是她的家么?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多么温馨的字眼,慕容一笑心底微微颤动,我们的家,曾经他也是这么渴望过,但最后得到的却是绝望,现在再次听到这话,他竟有些恍惚,朱澈眼里的幸福与坚定让他觉得自己产生错觉,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一定看错了,偌大的朱府里,孤单的朱澈怎么会觉得幸福呢?
良久,慕容一笑才缓缓回过神来,笑了笑,“谢谢孙少爷的招待,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您的茶水我下次再来细细品尝。”
朱澈立时站起身,回道,“我送送你。”
慕容一笑笑了笑,“外面天冷,你进去加件衣服再出来,我在外面等着你,不然我可不让你出去送我了。”
朱澈倒也没做争辩,应了一声便转身进屋,披了一件貂皮外衣便又急着奔出来,慕容一笑正跨过拱形小门,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还没穿过长廊,林采兮就回来了,听到慕容一笑要走,便出言挽留他用过午饭再走,慕容一笑却不肯,只让林采兮说了几句话捎给林采书,便急匆匆的走了。
林采兮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心中有些纳闷,他似乎有些失落。为什么?方才他不是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么?
她低头去看朱澈,他仍是一脸的小主人模样,招待慕容一笑,仿佛是办了一件很伟大自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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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安了,大家等着小舟八月的大爆发吧。
吼吼!。。。
193。。隐藏的事
193。。隐藏的事朱梓峻再从房里出来。面上已看不出任何异样,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眉目间流出安然之姿。
林采兮揪着的心也跟着稍稍缓下来,心里的担忧也并未流露出来,再面对朱梓峻时,仍是沉静安稳的模样。
跳豆进屋禀道,“二少爷,高大人请您速去一趟府衙。”
“知道了。我这就去。”
林采兮瞧一眼朱梓峻,轻声问道,“是不是童姨娘的事有进展了?”童欣的事需交给巡抚亲自审问,巡抚已来止安城几日,大概也有些眉目了吧。
朱梓峻点点头,微微一笑,“我这就去一趟府衙,会一会巡抚大人。”
林采兮柔声道,“外面天冷,多加件衣服。”
朱梓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目里尽是柔情。
朱梓峻走后,林采兮在屋里稍稍坐了一会,便起身走出房门,穿过长廊。走过拱形小门,走到关刘管事的房子前,“菊焉,将门打开。”
菊焉有些迟疑,要知道刘管事可是下过毒要杀人的人,万一伤着姨娘怎么办,遂犹豫着道,“姨娘,您有什么话隔着窗户说不是一样?”
林采兮知道她是为自己担心,笑着安稳道,“没事的,刘管事咱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会做那样的事的。再说了她也没有要害我的心思,她若真想害我的话,咱们在轩园这许多日子,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菊焉仍在犹豫,林采兮又道,“菊焉,快开门吧。”
菊焉不清不愿的将门上的锁打开,从房门裂开一条缝开始就怀着万分戒备的心思,一副誓死也要保护主子的模样,而林采兮却让她在门外等着,菊焉自是不肯,直到林采兮动了怒命她等在门外,她才肯将房门关上。
虽是白日,屋里的光线却很暗,空气里飘着一股子发霉的气味。刘管事安静的坐在一堆柴草上,见林采兮进来,面上有些异样的微动,但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林采兮看她一眼,轻轻叹口气,低声道,“刘管事,其实我知道你并没有私心,一心只为着孙少爷好,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偏激呢?孙少爷是朱府嫡亲的长孙,难道老夫人还会亏待了他么?你又何苦做这些害人害己的事?”
刘管事微微一笑,“林姨娘,我已犯下大罪,这些话你也不要多说了,我并不后悔,如果你还有些什么别的想法,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林采兮摇摇头道,“刘管事,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来问问已去大夫人的事,你可以告诉我么?”
刘管事一愣。有些惊异的问道,“姨娘为什么想知道我们小姐的事?”
“大夫人是孙少爷的亲娘,我想多知道她一些,日后好告诉澈儿,让他对自己的娘亲有个大概的印象,这样当她再想起爹娘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刘管事目光一滞,神情有些不自然,原来她会错了林姨娘的来意,她心底却升上一股感激来,眼角有些湿润,呆怔片刻,她才喃喃道,“姨娘,这府里只有您是真心为孙少爷好,真心真意的心疼他。”
林采兮有些奇怪,莫要说老夫人几位少爷就是府里头的下人们也多为朱澈幼年丧亲怜惜不已,哪个会对他不好?可她为何却要这般说?
刘管事瞧出林采兮的疑惑,不等她开口问,便接着道,“这府里头的人,上到老夫人,下到丫头婆子们,固然对孙少爷好,但那都是因为孙少爷的身份地位,孙少爷是朱府的长子长孙,自然会受到一些优待,但他们却不是发自内心的对孙少爷好。”她眼里落下一滴泪,缓缓道,“只有您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大少爷的安排果然是对的,大少爷,还有您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林采兮是越听越疑惑,刘管事的感激之情她能体会,但刘管事话里话外却总让人觉得另有一番涵义。
末了刘管事面上浮上一层淡淡笑意,“林姨娘,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林采兮眼波流转,落在刘管事脸上的目光多了几分询问,但刘管事却不再接着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林姨娘,大少爷没跟你提起过大夫人么?”
林采兮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很少提及。”
刘管事随即了然,暗骂自己一声糊涂,这种话还用问么?哪个男人会守着身边的女人提起已故的女人呢?
她停顿片刻,想了想才接着道,“我们家小姐,也就是大夫人性子极好,她自小便能诗会画,颇得老爷夫人宠爱,但她却没有因为这些宠爱而被娇惯坏,对待下人也是一般的温和。”刘管事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整个人陷入对过往的回忆中,“大夫人长得漂亮,在这些大门大户的小姐里头,没一个能比上她的。她可是我们老爷夫人的骄傲。她嫁给大少爷后,性子有了些改变,变得沉默寡言,但仍是温顺,尤得大少爷喜爱。”
林采兮插了一句话,“老夫人喜欢大夫人么?”
刘管事没有接着回答,想了想才道,“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大夫人凡事总是依着大少爷老夫人。大夫人很少出门,平日里便在屋里看看书陪大少爷说说话,偶尔回去看看老爷夫人。”
林采兮心里一动,原来的林采兮也是这般性子,闷在屋里看书,不喜同人交往,她也是个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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