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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上无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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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关上窗子吧,天冷。”菊焉在一旁道。
  林采兮伸手将窗子关了关。留了一条狭小的缝隙,箫声仍清晰的传进来,“这么开着吧,不碍事的。”
  菊焉不再多话,走进里间去收拾,林采兮则倚在窗边,凝神聆听箫音。
  这一夜,林采兮便是在这温柔低沉的箫音里睡着的,睡的极其安稳,几乎是一夜无梦的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早起来,打开窗户,天上仍然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院子里已经被厚厚的积雪掩盖了,树上房顶上屋檐上,触目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一片洁白的世界,倒真让人神清气爽。
  林采兮也记起那日同朱澈说的话,要陪他一起堆雪人的,不知道这会儿他有没有兴起堆雪人的念头,朱梓峻那个大木头也不知道会不会主动唤朱澈到园子里堆雪人。
  大木头?朱梓峻是块大木头么?林采兮立马摇头否定,他才不是。他呀,可鬼着呢,只是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用过早饭,林采兮提出去林采书的房里坐坐陪刘薰凤说说话,林采书很是欣慰,更觉得妹妹知书达理,凡事都想着他这个哥哥,对嫂嫂也是一般的敬爱。
  两人相携同去林采书的院子,一个小丫头正从屋里走出来,是个陌生的面孔,瞧见两人,遂走上前欠身行礼,“小姐,少爷,夫人正闲着无聊要出来观雪呢。”
  林采书忙介绍道,“采兮,她是你嫂嫂娘家送过来的丫头,叫韵红。”
  韵红又屈膝行礼,“见过小姐。”
  林采兮心里稍稍怔了下,但见这韵红身着素装,眉目间都带着点端庄沉静,虽算不上貌美的丫头,倒也比刘薰凤多了几分气质,遂笑着道,“韵红,这些日子嫂嫂就辛苦你了。”说着从袖里拿出一些碎银,递过去,“韵红,辛苦你了。”
  韵红自是不敢接。忙婉拒道,“小姐,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这些奴婢可不能要。”
  林采兮笑了笑道,“韵红,我这可是替我的小侄子谢谢你呢,你若不收,可是不领孙少爷的情了。”
  林采书也在一旁笑着道,“韵红,小姐赏你的,你就接着。”
  “韵红,小姐都说了,孙少爷赏你的,你只管接着便是。”刘薰凤站在门口也笑着道。
  韵红这才欠身谢过收下,又急着走到门口两手搀住刘薰凤,“夫人,您怎么出来了,这大冷的天,你还是屋里歇着吧。”
  刘薰凤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都快闷死了,还让我憋在屋里,瞧这冬天的第一场大雪,多精神。我可要好好的赏赏呢。”说着又低下头看看稍稍隆起的肚皮,柔声道,“也让我的小儿跟着一起瞧瞧这雪,这可是他第一次碰上的雪呢。”
  林采书忙走过去,一手搀在她腋下,嗔道,“又不听话了,好好的天时,让你去前院走走,你偏不肯,这会儿大雪都盖了路了。你又偏要出来,果真是多变的心思。”
  刘薰凤登时有些着恼的瞪他一眼,“我挺着个大肚子去前院做什么?是要参与男人们挣钱的事还是跟前伺候人去?真是的,赏个雪也要被人训上几句,真是丧气。”说着竟看也不看林采兮一眼,甩开林采书的胳膊,扭头进屋去了,倒是韵红那丫头回头朝林采兮歉意的笑笑,又转过头去轻声安慰,“夫人,瞧您这性子,有喜的身子可急不得,一切都由您说了算,您说赏雪奴婢就陪着您赏雪,咱多加点厚衣,您说歇着咱就歇着,千万不要动了身子。”
  屋里传来刘薰凤慵懒的声音,“那我就歇着吧,省的被气坏了身子。伤了我的小宝贝可不了得。”
  刘薰凤当着林采兮的面子这么做,令林采书也很着恼,他一脸怒意的走过来,气道,“莫要理她,咱们走。”
  林采兮下意识皱皱眉,心下十分不悦,若不是看她肚里怀着林家的骨肉,她定要进去说道说道,虽说孕妇情绪多变,可刘薰凤的傲慢已是有恃无恐,现下又有个娘家送来的伺候丫头,只怕更是无法无天了。
  她张口想对林采书说些什么,但见他怒气之下露出的丝丝无奈,终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去。
  提到刘薰凤,老太太也是很窝火,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原本还觉得这媳妇知礼懂事,怎么忽然间就变了个样。有喜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直接不把林家两位两人放在眼里了,不要说来请安了,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见人影都是极正常的事。
  只有林老爷似乎很看得开,还在一旁提醒老太太莫说这些没用的话,传到媳妇耳朵里不好,怎么说媳妇也为林家怀上孩儿了。
  林采兮真是有些气恼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知心疼儿女,儿女也应体会老人们的这番心思,但此时此刻她却不好发作,一是怕两位老人伤心,二是怕哥哥听到更加伤心。只得在一旁沉默起来。
  峻园,朱梓峻一大早便从床上爬起来,先让跳豆检查一遍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在跳豆坚持下仍是又涂上一些药,穿戴整齐后,顾不得用饭便奔出门。
  朱澈正从里院走出来要去上房用饭,后面跟着狗儿。朱梓峻由于受伤这段日子一直在峻园里用饭,但朱澈还是按时去上房用饭,用过饭再去族堂念书。
  “澈儿。”朱梓峻叫住他。
  朱澈一路小跑迎上来,红扑扑的脸上尽是笑意。
  “澈儿今儿还去不去族堂念书?”
  “去啊。用过饭就去。”
  朱梓峻用稍显温柔的命令语气道,“今天下大雪,不用去族堂了。”
  朱澈蹙眉,一双大眼里浮上一层低落,低声道,“我想去族堂。”
  朱梓峻忽然弯下腰放低声音道,“咱们在院子里堆雪人好不好?”
  朱澈登时抬起头,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他,欢喜的问道,“真的么?现在就可以堆雪人了?”
  朱梓峻直起身子;朝跟在身后的跳豆道,“你去上房禀告老夫人,孙少爷不去用早饭了,今儿个跟我一起吃饭。”
  跳豆笑嘻嘻转身而去。
  朱澈兴奋的转过头吩咐狗儿,“快把东西都送回屋里去,今儿咱不去族堂了,再使个人去族堂跟吴先生说声。”
  这一顿早饭爷俩个吃的都有些狼吞虎咽的味道,草草的吃了几口,便到院子里拉开战场。
  跳豆狗儿帮着堆雪,香秀则去厨房找来几根辣椒几粒桂圆,朱梓峻朱澈两人则把堆起的雪向一处靠拢,堆出一个小小的人形,又在细细修剪几番,一个胖嘟嘟可爱的小人儿就出来了,朱澈从香秀手里拿过辣椒桂圆分别插在雪人的鼻子嘴巴两眼上,狗儿又把自己的小帽子摘下来放在雪人头上,香秀索性将脖子里厚厚的围脖摘下来给雪人围上。
  朱澈拍着两手哈哈大笑,“雪人堆好咯,雪人堆好咯。”他大笑着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朝毫无准备的狗儿身上扔去,雪球立时撒了狗儿一身的雪。
  朱梓峻也跟着笑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雪朝跳豆扔过去,跳豆竟然也不示弱,抓了一把反扔回去。
  狗儿便也学着样子抓一把雪朝朱澈扔过去,接着朱澈讲雪团扔向朱梓峻,朱梓峻又扔向朱澈,狗儿又扔向跳豆,跳豆也扔向狗儿,而香秀则义无反顾的站在孙少爷这一方,抓起一把雪用力的朝跳豆扔回去。
  一时间,峻园里传出雷人的阵阵笑声,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传出很远。
  欢笑之余,朱梓峻还在想,林采兮,你听见我们的笑声了么?你不是希望我主动跟澈儿亲热么?现在这样,他做的还可以么?
  大雪又下了整整一天,林采兮闷在书房里看书,到了傍晚早早吃了饭便回房睡觉,这一夜仍是在清幽的箫声中入睡,只是深夜的梦里,有一个人影总是在眼前晃动,似在她耳旁轻声细语,又似在轻轻低呼她的名字。她抬头看他,他便笑着看过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她睡的更加踏实安稳。
  翌日清晨醒来,想起晚上的梦,林采兮忍不住嘴角挂笑,暗暗笑自己真是着魔了,即使在恋爱,也用不着这么花痴吧?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忍不住急着问,“菊焉,雪停了么?”
  菊焉手里捧着衣服走进来,“姨娘,还没停呢,下的正大呢,咱们来时也没带衣服,这是您以前的,林妈洗干净了给您送过来了。”
  林采兮笑笑从床上爬起来,“林妈真是个有心的人。”
  “那是,她可是从小带大您的奶娘,心里头念着挂着牵着的就是姨娘您一个。”
  林采兮心里一动,“菊焉,等会儿你找些碎银子给林妈送去,好歹的算尽一点孝吧。”
  菊焉转过头看看林采兮,柔声道,“姨娘,跟银子相比,林妈更喜欢能跟你一起说说话。”
  林采兮一愣,顿觉汗颜,一直以来她都在心里强调,要把自己当做真正的林采兮,将她的家人视作自己的亲人,而现在对从小将她奶到大甚至比亲娘还要亲近的人,她却只想到给予她一些物质作为尽孝,她是否真能体会奶娘心底那颗柔软的母爱之心?林妈在望着她时的那份疼爱欢喜,她都看在心底,却未适当给出一些心理的安慰,林妈心里又是怎样的一番苦涩?
  深深的愧疚涌上来,林采兮又在心底暗骂自己薄情,幸亏菊焉今日提醒,否则这颗母爱之心就被她忽略甚至伤害了,她看看菊焉诚心实意的道,“菊焉,谢谢你。”
  菊焉似乎已经习惯了林采兮这种行为,局促的笑了笑道,“姨娘,您能体会林**心就好了。”
  不再多话,林采兮快速的穿衣洗漱,想赶在开饭前跟林妈说上一两句话,急急的奔出房门,朝前院上房走去,吓得菊焉一直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唯恐她稍有不慎,滑倒在地。
  走到大厅门口,她抬眼往里瞧去,登时愣住了。
  大厅里,朱梓峻正稳稳坐在椅上,手上正端着一杯茶放在嘴边轻啜,嘴角还挂着一丝轻笑。
  林老爷夫妇,林采书则坐在一旁微笑作陪。
  ***
  这是昨天欠下的,都补上了。。。。
  
                  180。白雪王子
  180。白雪王子180厅内众人看到林采兮进来。全都笑嘻嘻的看过来,只有朱梓峻仿若没看见她一般,低着头兀自喝茶,仿佛端在他手里的是看过这一次便再也见不着的人间鲜有物品,甚至连眼皮都没挑动一下。
  林采书笑着起身道,“采兮,二少爷一大早就过来接你了。”
  林采兮走进厅内缓缓走到朱梓峻跟前,弯腰施礼,轻声问道,“二少爷怎么来的这么早。”
  朱梓峻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回道,“府里有事,老夫人让我过来接你回去。”
  林采兮抿抿嘴,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即便是府里真有什么事,老夫人也断不会让伤口还未痊愈的二少爷来接她,瞧他装的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模样,莫不是……??
  她抬眼偷偷瞧朱梓峻,他微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遂一闪而过,但仍被她捉在眼里,遂开口又问。“二少爷,是什么事?”
  朱梓峻黑眉微蹙,他原本就是找个理由要来接她回去的,他偏偏还要刨根问底,倘若当着众人面说他想她想的寝食难安,岂不是很没面子?
  林老太太察言观色,见朱梓峻面上有尴尬不悦之色,遂接过话来,“采兮,既然二少爷已经来了,你跟着回去不就知道了么?”
  林采兮回头看一眼,见厅内林老爷子林采书全都一副了然赞同的模样,心下愤愤不平,这会儿胳膊肘都朝外拐起来了,遂故作生气的道,“我这,还没吃饭呢。”
  “我也没吃呢。正好吃了再一块走吧。”朱梓峻这句回的很快很利落。
  这人,一大清早蹭饭来了。
  林老爷立时起身笑道,“时辰也差不多了,那就先请二少爷用饭吧。”
  林采兮看一眼朱梓峻,他从椅上起身低头看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却也未掩饰目中的丝丝柔情。
  林采兮狠狠的瞪他一眼,目中流露出的却是满满的柔情蜜意,她心底掩不住的开心,原来他也同她想他一样的在想着她。
  林家的早饭虽不如朱家的丰盛,但一家人围在一起也吃得津津有味。而这顿饭更因为朱梓峻的理由吃的快了许多,朱府里有事,还是不要过多耽搁的好。
  用过早饭,林采兮提出先回自己住的小院子收拾收拾,朱梓峻欣然同往,此时的雪花飘的仍很紧,洋洋洒洒的落在他们头上,等到了后院,两人身上都挂满了雪花。
  走进房内,林采兮拍拍身上的雪,朱梓峻也转过身伸手轻轻拍打她身上的雪花,张嘴呵气将她头上的雪花吹掉。
  林采兮抬起头,笑嘻嘻的道,“二少爷,咱们府里头出了什么大事,还需要您亲自跑这一趟呀?”
  朱梓峻悄悄靠近她耳边,低声道,“朱府二少爷的小姨娘一直不回去,二少爷心神不安,当然是最重要的头等大事了,自然要亲自来接了。”
  面对如此赤luo裸的表白。林采兮面色微微一红,抬眼偷偷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菊焉,见她好似什么都没听见般的若无其事的走进里间收拾东西,心下不由得涌上一阵欢喜。
  朱梓峻凑近她耳畔,低声问道,“你,想我么?”
  “不想。”林采兮呵呵一笑。
  “没良心的女人。”朱梓峻说着低头在她脖颈上轻啄一下随即闪开,“快点收拾,咱们立马回家,澈儿还在园里等着你呢。”
  顿时林采兮心里便被满满的幸福弥漫了,她要回家了,家里有爱她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小的儿子,这一刻,她感觉好幸福。
  “对了。”林采兮忽然想起一事,“要等一下再走。”
  朱梓峻皱眉,“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林采兮重重点头,“有,我想跟奶娘说几句话,她从小把我养大,甚至比我娘更要疼我,以前我一直忽略了她,现在我想告诉她,她在我心里一样的重要。”
  朱梓峻微微一愣,随即表示同意,眸子里充满无尽的爱怜。
  接着林采兮便让菊焉去唤林妈,林妈披着一身雪花走进屋里,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看林采兮,却不敢抬头去看朱梓峻。
  林采兮笑着走上去。抬手去拍她身上的雪,甜甜叫了一声,“奶娘。”
  林妈身形微微一震,抬头暗暗看林采兮,眼里露出母亲般的慈爱,更因着这一声亲切的低唤,使得她心头一酸,涌上一层泪雾来。
  林采兮将她面上神情瞧在眼里,装作未看见,却在心底庆幸幸好有菊焉提醒,不然真要伤了一颗老人的心了。
  她伸出手握住林**手,顿感那双枯瘦的十指抖动几下,她引着林妈走到朱梓峻跟前,柔声道,“奶娘,这位是二少爷。”
  林妈更加不知所措,头也不敢抬一下,屈膝行礼,“二少爷……认得的认得的。”她怎会不认得,自他第一次进门,她便将他上上下下偷偷打量了不知多少回,她要确定这个男人能不能给她的乳儿带来幸福,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对她的乳儿好。
  这一番介绍。林采兮只当是自己自作主张的引荐,想让林妈感觉在自己心里,她也是如同娘亲一般的亲,倒也没希望朱梓峻能做出点什么反应,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爷,有很多事还需要慢慢来,需要她慢慢的调教。
  可令她出乎意外的是朱梓峻竟然微微欠了欠身子,语气极其诚恳的唤了声,“林妈。”这一声轻唤同往日本没什么不同,但在此刻听来却是极认真又极有意义的。
  林妈当即便有些忍不住,感动的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下来。在她看来,朱梓峻的这一声轻唤犹如女婿的一声招呼,这就够了,到死有这一声称呼,她就很满足了。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采兮又握了握林**手,“奶娘,小时候您心疼我,现在我不在宅里了,老太太却老了,又要您来照顾,一切就有劳您了。”
  林妈脸上挂满泪痕,重重的点头,哽咽道,“小姐,您放心好了。”
  林采兮紧紧握住林**手,动情的又道,“奶娘,您也老了,要多注意身体。”
  林妈再也忍不住了,从林采兮手里抽出手,转身奔出房门,走到远处花园处失声痛哭,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她的乳儿同往昔一样的乖巧懂事,即使嫁人作妇,仍记挂着她的奶娘,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动的呢?
  不用林采兮说话,菊焉悄悄转身跟出去。
  林**感情林采兮自是能体会几分,眼里也闪着泪光,但嘴角却挂着微笑,她庆幸今天做了这些事,她转过头看看朱梓峻,柔声道,“你。真好。谢谢。”
  这一句清淡的夸奖却让朱梓峻心海翻腾,比那许多人称赞他为英雄还让人振奋激动,在她心目中,他真的很好,多么好的一句赞扬。
  他禁不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犹如抱住一块稀世珍宝,久久不肯松手。
  从后院出来,辞别家人,三人便走向大门口,林采兮才发现原来朱梓峻是骑马来的,她看他一眼,目露疑惑,马上只能坐他们两人,菊焉怎么办?
  不等朱梓峻说话,菊焉倒先说道,“姨娘,您先跟二少爷骑马回去,我可以跑着回去的,顺便可以欣赏下路上的雪景呢。”她笑的欢天喜地,仿佛在厚厚的积雪里艰难行走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朱梓峻看一眼菊焉,摇摇头,很是遗憾的道,“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喜欢欣赏雪景,那跳豆只好自己骑马回去了。”
  跳豆?林采兮立时四下张望,果然见跳豆正牵着一匹马从后面走过来。
  朱梓峻凑近她身侧,低声道,“他的马渴了,拉去饮水。”
  林采兮一乐,也跟着道,“菊焉,那我们三个先骑马走了,你在后面慢慢的欣赏雪景吧。”
  菊焉顿时炯的满面通红,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话,急得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在懊恼干嘛说那些废话。
  朱梓峻率先上马,然后探身将林采兮安安稳稳抱到马背上,高喊一声,“走咯。”
  跳豆也正好赶上来,一蹬马鞍跨上马背,一伸手将菊焉捞到马背上,惊得菊焉一声尖叫。
  走在前头的朱梓峻林采兮两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响亮的笑声透过雪层传出很远,自然也传到林家人耳中。
  依偎在朱梓峻怀里,腰间被朱梓峻的手紧紧扣着,林采兮心里的幸福满满的溢出来,第一次骑马还在担心会不会掉下去,这一次不但不担心,反而期望能永远的这么走下去。
  她低头看看胯下的马,灰色高大的马,居然不是白马,但朱梓峻今天却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再加上这铺天盖地的白雪,林采兮终于想出了一个词,挺起脖子仰着头看朱梓峻,柔声道,“你……是我的白雪王子。”
  风声呼啸而过,朱梓峻只看到她嘴唇微微蠕动,却未听清她话的话,遂大声问道,“你说的什么?”
  林采兮呵呵一笑,大声喊道,“你,是我的白雪王子。”说着这一句,又加了一句,声音却更大,“朱梓峻,是林采兮的白雪王子。”
  这一声大呼极有穿透力,隔着薄薄的雪层传向未知的某远处。
  ******
  这一章被爱腐蚀了。
  亲们加群:四五二三三三七五。。。
  
                  181。府里的内奸
  181。府里的内奸这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三天。整个止安城都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仿佛要提示世人这是一片洁白纯洁的世外桃源,更或者是这铺天盖地的大雪要将污浊的灵魂冲洗,使之变得纯洁善良。
  无奈雪花有意,世人无情,纵是白雪皑皑笼罩了整个世界,污浊的灵魂仍旧频频作怪。
  大雪刚停,朱府满院子的人都在清扫地上的积雪,唐依儿却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正在忙碌的丫头婆子们,心头的怨恨犹如被堆积起来的积雪一层层加重,她光洁的眉头上显出几条细小的皱纹,显示着她此时起伏不定的心情。
  朱梓源从一侧望过去看到的却是她满脸的失落与低沉,他轻然走至她跟前,柔声道,“依儿,你不要担心,只要你诚心跟老夫人认罪,老夫人不会将你赶出府去的,退一万步说,即使老夫人要将你赶出去,我也定然不会再留在这府里头。我说过会保护你一生一世,就不会离开你的。”
  唐依儿嘴角挂上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保护她一生一世?真能护得住他么?他敢豁出性命保护她么?他会明知豁出性命都不能保护她还傻傻的貌似去护他么?男人的甜言蜜语她见的多了,比这更好听的多得是,但她从来不会动心,如果说真的动心的话,那就是对他,当然了,此处的他自然指的那晚的黑衣人。可她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利用,背叛及无情的抛弃。
  她转过头看看朱梓源,语气有些生硬,“如果你真爱我心疼我,就尽你所能的让我留在府里。不管你用什么法子。”
  唐依儿稍显冰冷的话令朱梓源有片刻的失神,一瞬间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一般。
  唐依儿很快便觉察到他脸上的异样,遂轻声道,“我,不想你为了我连家都不能进了。”
  朱梓源当即恢复笑容,甚至暗骂自己一声蠢猪,居然没能体会爱人的心情,遂将唐依儿揽在怀里,许诺道,“依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靠在他怀里的唐依儿面色冰凉,思绪却早已转移到别处,怎样才能摸清朱梓峻的底细呢?
  此时刘管事正急匆匆的行走在刚被清扫过的小道上,面色有些焦灼。她正急着赶往峻园,当她走到峻园门口的时候,脸上的焦急被悄然收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然。
  她走进小厅子,朱梓峻正坐在上首,林采兮则坐在下方,她缓缓上前,屈膝行礼,“二少爷,林姨娘。”
  朱梓峻扫她一眼,轻声问道,“刘管事,你去过南方么?”
  刘管事面露异色,惊讶的反问道,“二少爷为何如此问?老奴从来没去过南方,我连止安城都没出去过。”
  朱梓峻笑了笑,貌似很随意的又道,“那刘管事是有从南方过来的朋友咯?”
  刘管事似乎更加疑惑,“二少爷,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朱梓峻陡然变了声音,冰冷的道。“那你屋子里那件崭新的绸缎袍子是从哪里来的?”
  刘管事丝毫没有惊慌,语调平静的道,“回二少爷,那是奴婢花钱让人特意做的,并不是什么好缎子,只是一些平常的货色,本想着府里头有喜事的时候穿上,喜庆。”
  “刘管事,你好像对绸缎并不了解,你的那件绸衣,料子虽不是上等货色,价钱也不算太贵,但却不是出自北方,我敢保证整个止安城都不会再找出第二匹这样的绸缎了,那么刘管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买的么?”
  刘管事仍旧镇定自若,“二少爷,老奴对绸缎可不懂,只知道看着好看,价钱也合理就买了做了,至于在哪家买的,日子久了我倒是忘了。”
  “怎么?半个月前的事你就已经忘了么?这件绸衣虽算不上昂贵,但对你来说也算是破费了,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你不会这么快就不放在心上了吧?”
  刘管事虽然装的很平静,但她越是平静就越说明问题,正常情况下被主子这般逼问,早就有些惊慌了,而她对答自如。很显然她是有备而来。
  林采兮抬头看了一眼朱梓峻,彼此交换下眼神,她从椅上缓缓起身,走到刘管事跟前,缓声道,“刘管事,这个你还认得么?”她手上捏着一张纸,纸上还留着一些白色粉末。
  刘管事面色微变,但仍是一眨眼便又恢复了镇定,“姨娘,这是什么?不就是一张纸么?”
  林采兮笑了笑,“刘管事,难道这张纸你竟不认得了么?这个小小的标记你总认得吧?”她将手上的那张纸翻过来,正面小角画着一个小小的圆,圆中心写着一个数字,八,“刘管事,这个你也不认得了么?”
  刘管事一张脸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她只瞧了一眼,便强自笑着道,“瞧我这眼神,这张纸是咱们账房里的纸,这圆定然也是我在做账的时候画上去的。奴婢习惯在每张纸上都做个标记,方便翻查,这八便是第八张。”
  林采兮又笑了笑,“很好,原来是刘管事用来记账的纸,那你可看清这纸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刘管事将头凑上来,貌似很仔细的瞧了半天,才道,“好像是有,姨娘,这是什么?”
  “砒霜。”林采兮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每个人心间炸开。但慌乱的却只有刘管事一人。
  刘管事脸色惨白,双腿都有些软绵绵的,但她仍装作无知的道,“姨娘,您不是开玩笑的吧?咱们账房的纸上怎么会有砒霜?”
  “这我可就要问你了,咱们账房的纸上怎么会有砒霜?账房的钥匙只有你自己有,这张纸上怎么带着砒霜?”林采兮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却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子插在她心上。
  刘管事立时辩解道,“可能是园里的丫头偷偷拿去了。”
  “哦?她们也有钥匙么?”
  “不,没有。”刘管事说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姨娘,你不会是怀疑我吧?奴婢确实不知道这纸上为什么会有砒霜,老奴是被人冤枉的。”
  “那你说这府里头,哪个想冤枉你,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朱梓峻冷声道。
  刘管事摇了摇头,身子一颤,跪坐在地上,似乎再也无力辩解了。
  林采兮沉声道,“刘管事,这不是一般的砒霜,里面还加了另外一种成分,会让人登时毙命,却不会七窍流血,使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这种成分是极其罕见的,生长在南方一处深山里,名字叫做隐形草。南方的绸缎南方的毒药,刘管事,什么人什么事会这么巧合的冤枉在你身上?”
  “刘管事,是送子观音么?”朱梓峻黑眸里的冷光直直射向刘管事,不含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令跪在地上的刘管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刘管事仍在抵赖,“奴婢不知道二少爷说的送子观音是什么人,老奴不认识。”
  “刘管事,二少爷又没说送子观音是人,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人了?或许它是一尊佛像也说不定呢。”林采兮瞟了她一眼。
  刘管事脸色更白,颤声道。“是奴婢想错了。”
  “不是你想错了,送子观音本来就是个人,这药跟绸缎衣服都是他送给你的吧?”朱梓峻收回冰冷的目光,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只看刘管事的表情就知道她就是送子观音的内线,却不是送子观音本人。
  刘管事的脸色更白,但她却只管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了,连身子都不再颤抖了,仿佛比刚才更加镇定了。
  但林采兮却已看出她其实已经豁出去了,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林采兮轻叹一声,低声问道,“刘管事,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让兰香去害唐依儿的孩子又嫁祸给三夫人跟我,在我们发现兰香后,你又冒着危险出手害兰香,到底因为什么呢?刘管事,朱府是你家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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