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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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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有些细节,自然是刚才去迎郑曼文时,叶予期抽空跟她讲的。

    所以说,市井老妇也自有她的狡黠,有时候也能撑得起大场面,劳动人民的智慧那是绝不容小窥的。

    关氏的这点小心思,叶琢哪里不懂?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只得装着抹眼泪,转过头去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生怕笑场。

    “琢儿,琢儿你没事吧?”这一番话不知道顾尘听了如何,反正听到了郑曼文耳里,可把她吓得不轻,站起来就想去抱住女儿。

    叶琢见了,忙上前去,一把将她搂住,安慰道:“娘,我没事,您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前一阵被聂家接了去,关在那聂府里,又是泄药,又是春药,差点被把你身体搞垮,名声毁掉;后来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又被人掳了去,拿去威逼杜公子,还被人射杀,掉到河里差点被淹死;现在又被人逼婚,去做什么小妾,差点自刎身亡。我的女儿啊,你到底有什么地方碍了他们的事啊?为什么处处要跟你为难,想要你的性命啊?”郑曼文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

    要不是知道郑曼文一向厚道,心里没关氏那么多弯弯绕,叶琢都怀疑她是不是存着跟关氏一样的心思,就是要在顾尘面前诉苦,隐晦地又告聂家一状呢。此时担心她身体,忙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哄着,好不容易才让郑曼文的情绪平息下来。

    郑曼文虽不哭了,却一把将叶琢推开,跪到了地上,跟着关氏一起叩头:“求娘娘为我女儿作主。”

    “求娘娘为我孙女做主。”叶予期也跪到了关氏身边。

    杨建修则站了起来,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满脸的为难。

    “祖父、祖母,娘,你们快起来。”看到这情况,叶琢不得不说话了,“你们这样,让娘娘多为难啊,赶紧地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几人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这大皇子是皇上的儿子,聂贵妃的儿子,却不是玉妃的儿子。玉妃又不是皇后,份位比聂贵妃还低一等呢,便是想教训大皇子都没资格,哪里能帮他们做主,惩罚于大皇子?

    叶琢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又对顾尘歉意地笑道:“娘娘莫怪,我祖父、祖母和娘亲刚才被吓着了,所以才这样思虑不周。”

    顾尘却是满脸的伤感,感慨道:“叶琢,你虽受了些苦难,但有这么一些亲人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与你同进退,你也算是幸福的了。”

    “是啊,所以我想一直守护在他们身边。”叶琢知道,刚才那一幕刺痛了顾尘的心,让她想起了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亲人。

    顾尘点了点头。叶琢这是告诉她,她不会跟自己去现代的,因为她的亲人就在这里。

    她望着叶琢:“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办?”论心计,她感觉自己根本比不过像叶琢这样在大宅子里长大的女子,所以她干脆就不想了,直接问叶琢要什么。

    叶琢走到她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抬起头来:“娘娘,我想拜您为师,向南派发起挑战。”

    “哦?”顾尘眉毛一皱,思索着叶琢这句话的用意。她说过要收叶琢为义女了,叶琢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我们只有玉矿是远远不够的。这么多年以来,皇室和豪门大户所用的玉雕,几乎出自南派之手。娘娘,恕我直言,你虽把北派的名头打响了,但那也只是您一个人,您完全没有把手下的弟子培养出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流派,与南派抗衡。而我,想要扛起您的旗帜,发展壮大北派,将南派彻底打倒在地,永不能翻身!”

VIP章节 第二百二十七章立马回击

    看着跪得笔直、目光坚定的叶琢,一种豪气在屋里众人心里激荡。

    是啊,大皇子又如何?聂家又如何?南派又如何?即便他们高高在上,是叶家人不能触及的存在,只要照着刚才叶琢说的话去做,未必没有把他们拉下马来,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大家都抬起头来,殷切地看着顾尘。

    “好!”顾尘一拍扶手,赞赏地叫了一声,“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不会那么快回家去。我会扶你一程,帮你把聂家头上的光环一个个灭掉,让他们从此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做人,我才会离开。”

    “多谢师父。”叶琢马上改口,伏到地上连叩三个头。

    顾尘没有拦着,坐得端端正正地受了叶琢的大礼。

    三个头之后,待樱嬷嬷将叶琢扶了起来,她又问:“说吧,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二皇子应该留了一些人手在这里,您把他们派出去,将咱们寻出来的矿场团团围住,准备好一切工具,待二皇子一声令下即可开采。”

    顾尘眉头一皱:“你当初绕了那么多的地方,不就是不想让聂家人知道咱们寻出的玉矿在哪里么?现在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他们?等我把消息跟二皇子说,让他派军队过来再开采不好吗?”

    叶琢将头一抬,半眯了一下眼睛:“我就是想让他们提前知道。知道了他们也不敢抢,白白挠心抓肺,寝食难安。”

    顾尘随即明白过来,一拍扶手,笑了起来:“这个主意好,我喜欢。”

    经过前一次的PK,二皇子早就拿到了玉矿开采权。也就是说。这地方谁找出玉矿,那么就归属于谁。现在他们派人去守住大雄村,那就标志着那个地方是叶琢帮她和二皇子赌出的玉矿了。大皇子和聂家人看了,必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们知道,不管以什么方式去抢,那都是违反了游戏规则,一旦她这里书信一封将状告到皇上那里去,皇上必得将大皇子召回京去,训斥惩罚。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块地方被围住,等着二皇子慢慢派人来开采。这滋味,还真是挠心抓肺。寝食难安!

    想到这里,她抬起眼来,看着叶琢,心里佩服万分。这姑娘,实在是了不起。换了别人。被大皇子和聂家欺负了,除了哭泣,就没别的办法了,毕竟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可叶琢却一个主意,就还回去一巴掌,真真打得又脆又响。还很及时。

    这样的心思聪颖而又意志坚定,招惹了她,大皇子和聂家就等着倒霉吧。

    想到这里。顾尘心里就一阵痛快。那聂仲昆,越发的利欲熏心,是时候该倒霉了。

    “刚才所说,只是其一。”叶琢的话打断了顾尘思绪。

    “其一?”顾尘呆了一呆。只是其一,意思是说。还有其二?

    “其二,那就是请娘娘修书一封。请皇上允许我们北派向南派挑战,在玉雕上进行一场大比试。哪一派赢,接下来五年的皇宫玉雕用品就由哪一方提供。”叶琢道。

    “皇上能答应吗?”杨建修皱着眉,插嘴道。他生怕叶琢提出一个做不到的要求,让顾尘为难。

    顾尘没有回答,只看着叶琢。

    事到此时,叶琢已不想隐瞒自己的能力与智慧了。她淡淡一笑:“想来,皇上对聂家独自一家长期垄断和把持玉矿和玉器市场,已很不满了。皇家要雕刻玉器,还得看聂家高不高兴,这种现象哪个做皇帝的愿意看到?而且,不管是不是大皇子继承大统,放任聂家独大,于大皇子和二皇子来说,都不是好事。这也是皇上一直没给聂家分封爵位的原因吧?”

    顾尘赞许地点点头:“我这个北派,就是皇上扶持起来的,他想让我跟南派抗衡,打破他们的垄断。只是我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所以咱们一提出这个要求,皇上是一定会支持的。”叶琢赶紧接过话道。

    顾尘顿了顿,眉毛微蹙:“可是,你有信心能赢他们吗?听说聂仲昆的大徒弟,比聂博易水平要高出不少。”

    叶琢微微一笑:“就算赢不了也没关系。咱们首先让大家知道,咱们北派是跟南派站在同一地位上的;而且咱们在大赛中直接宣布,北派招收学徒,这一个个措施出来,必然会阻挠南派玉雕的发展。最重要的是,这个比赛一提出,那就成为了一种定势,那就是皇家玉器的提供者,不再永远只是聂家。五年一次,大家都来竞争!咱们还可以扶持起几个小派别来,制造出热闹的竞争局面来,每五年来抢一个次。这比试,就是悬在聂家头上的一把刀,随时有可能掉下来。想来这局面,会让皇上和二皇子都十分满意的。”

    “妙,妙!太妙了!”杨建修一拍扶手,大笑起来。叶琢这主意,不光是给大皇子和聂家一个耳光,更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直中心窝子。啧啧,他都要同情大皇子和聂家了。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叶琢。这孩子脑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而且还都是直抄后院的呀。

    不过随即他便意识到顾尘在座,笑声戛然而止,惶恐地站了起来,拱手道:“娘娘恕罪,微臣刚才得意忘形了。”

    顾尘笑着摆了摆手:“不要说你,我都要得意忘形了。收得个这么聪明的徒弟,我顾尘这名字,也要在这大周朝玉雕史上大放光彩。”看到杨建修仍站着,她手掌压了压,“快坐。”

    见杨建修坐下,顾尘敛了敛笑容,郑重地对叶琢点点头:“好,你说的这些,我一定办到。”

    “多谢师父。”叶琢施了一礼。

    “不过,你这婚事怎么办?如果你真嫁进靖安王府,难道靖安王还会让你出来抛头露面,与人比赛不成?”顾尘的这句话,让关氏和郑曼文的一下子精神振奋起来。叶琢的亲事,才是她们最关心的问题。

    提到这个问题,叶琢也没害羞,落落大方地道:“我跟靖安王,并没有婚约。两情相悦的话,只是情急之下说出来拒绝大皇子的一个理由。而解决的方法,我也跟祖父说过了。只需要靖安王派一顶花轿来将我抬进府里,过上十天半个月,再将我遣出门就是。不过听说靖安王要娶妻了,这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娶妻,正好他半年不能纳妾,我可以从容地将玉雕大赛比完,再将这件事了了。”她转过身去,“到时还得劳烦师父去跟靖安王把这件事说一说,让他帮这个忙。”

    这话一说,大家都皱起了眉。

    叶琢与杜浩然并无情意之事,叶琢在寻矿路上也跟顾尘说过,顾尘没见过杜浩然,自然也没多少惋惜之心。在她看来,像叶琢这样的女子,不要说做妾,便是做妻,还得好好地挑一挑。那什么靖安王,还不一定能配得上她呢。

    所以她不以为然地道:“靖安王娶不娶妻,这事我不大清楚。派人回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不过不管他娶不娶妻,你也没必要嫁给他做妾。过了半年,局势必然已起变化,二皇子会进一步将大皇子压制住。叶琢你帮二皇子赌出了玉矿,又成了我顾尘的徒弟,支撑起北派这与南派抗衡的力量,二皇子岂容大皇子再欺负于你?作妾的事,休得再提。你要嫁人,我必会精心为你挑选一个好丈夫,也不枉你叫我一声师父。”

    叶琢还没说话,关氏就站了起来,到顾尘面前行了一礼,喜滋滋地道:“多谢娘娘为琢儿费心。”一副要将顾尘这话敲定的样子。

    叶琢摇摇头,将想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顾尘这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大皇子现在处处落了下风,但对付她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有的是手段。便是将他们全家无声无息的弄死,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难事。难道二皇子还能为她追杀大皇子不成?

    所以,她说的那话,还真不能随便说说。总得走那么一个过场,让大皇子全了面子才好。反正她也不想嫁人,这个事情,正合她心意。

    不过关氏和郑曼文对她的亲事却是关心倍至。反正这事不急,或许要等上半年也说不定,她此时根本没必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让她们伤心。

    大家将这事说了,叶琢和顾尘又商议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顾尘这才起身,回去写信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杜浩然回到了京城,见瑞王妃身体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显然是想儿子了,找个借口把他骗回来。他虽然无奈,却也没敢说什么,跟一大家子吃了饭,便回了自己院子——他虽有一处皇上赏的靖安王府,但瑞王妃却说跟儿子分离太久,想要多相处相处,不肯让他出去住,所以杜浩然仍然住在瑞王府内。

    瑞王和瑞王妃也没留他,让他回去了,却将杜念和杜忘留了下来。瑞王妃关切地问:“怎么样?你家王爷这一年多在外面,可有心仪的姑娘?”

VIP章节 第二百二十八章接叶姑娘进京

    杜念和杜忘虽然是跟着杜浩然从战场上回来的,并不是瑞王府的家生子,但瑞王爷和瑞王妃夫妇两人对杜浩然的真心疼爱,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不管是作为下属,还是兄弟,他们都希望杜浩然能过得幸福。所以看到杜浩然对自己新认的父母不大热络,他们自己也很着急,经常地在双方之间穿线搭桥,希望能让他们的关系和睦起来。

    而且,此时瑞王爷和瑞王妃的心情,他们也能理解。

    杜浩然从边疆回京,与父母团聚时,就已二十岁了。在京城像这种年纪的男人,孩子都已满地跑了,可杜浩然在军队里呆着,根本就没有机会成亲,一直耽搁到这么大年纪。瑞王爷和瑞王妃一提到这个就难过,觉得让孩子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还这么大年纪不能成亲,是他们这做父母的罪过。所以双方一相认,他们就张罗开了,要帮杜浩然娶亲。

    可没想到,杜浩然却死活不同意。他说自己的亲事要自己做主,瑞王爷和瑞王妃张罗的那些名门闺秀,他是不会娶的。如果硬要逼他娶,他就搬到靖王府去住,再不回来。

    瑞王爷夫妇好不容易认回这个儿子,此时见他因为这事不高兴,自然不敢再自作主张,将媒人一个个回绝掉,一口答应了杜浩然的请求,让他作主自己的婚事。

    而此时,杜浩然又提出要到南边走走,散一散心。瑞王爷怜儿子小小年纪就吃尽了苦头,这几年来几乎是在死人堆里活过来的,心里肯定是想放松一下,便忙不迭地答应了,亲自到皇宫里跟皇帝求情,让他给杜浩然一两年的假。

    此时边疆倒也安宁。朝中也自有大将可用,并不是非杜浩然不可;而且从皇上的感情上说,他觉得自己的侄儿本就该享受荣华富贵,不应该吃这样的苦头,所以一口应允下来,还赏赐下一批财物,让杜浩然安心休养。

    杜浩然得到皇帝的批准,跟父母说了一声就在一天清晨不告而别,带着杜念和杜忘去了南边。瑞王爷知道了急得不行,赶紧到军中让原来跟随杜浩然的张迁等人脱籍出来。遣他们追上去保护杜浩然。好在后来陆续收到儿子报平安的来信,夫妇俩这才算是安了心。

    有了这么一些因缘,此时杜念和杜忘便很乐意把杜浩然的事跟瑞王爷和瑞王妃说一说。而且他们公子曾交待过。说如果瑞王和瑞王妃问他们什么,只要他没特意交待过不能说的,就都可以跟他们说;瑞王爷和瑞王妃给的打赏,也可以都拿着,这样做。也算是为他给二老尽尽孝。所以杜念和杜忘才敢这么做。

    “什么?你是说,弈儿把他的玉佩给了那位叶姑娘?”瑞王妃惊奇地问。

    她嘴里说的“弈儿”,就是杜浩然。杜浩然本名叫杜弈,但他自打在军中冒头起,就说自己叫杜浩然。直到跟瑞王妃夫妇俩相认,户籍上才把杜浩然改成了杜弈。

    至于为什么杜浩然失踪以后一直没跟家里联系。也不说自己的真名,杜浩然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失忆了。他在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被人绑架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只有身上带着的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杜字,他便给自己起名叫了杜浩然。

    瑞王妃后来听到这段经历。想起儿子这几年受的苦,哭得晕倒过去。所以对于儿子提出的任何要求。无不依从。当儿子说亲事要自己做主时,她便下定决心,只要是儿子喜欢的,不管对方家世如何,她都不会阻拦。她想好好弥补这么些年儿子所受的苦,在婚姻上不想让儿子有任何不幸。

    上次听回来传信的人说,聂家的女儿聂微月对她儿子情有独钟,她还欢喜了好一阵,在家里精心准备着聘礼,打算只要儿子露出那么一点意思,她立刻派人带着聘礼去求亲。

    可后来又听说,杜浩然并无意与聂家女儿成亲。这让她十分失望。

    此时听到杜浩然竟然把自己玉佩送给了叶琢,瑞王妃再一次振奋起来。这个举动可不寻常,比起对聂家姑娘来,杜浩然对这位叶姑娘可谓是大有意思。当下她又细细问了许多有关叶琢的事,还有杜浩然与她相处的情形。

    杜念和杜忘心里早已认定了杜浩然对叶琢有意。这种事,便是聂博文都能察觉了,他们这些身边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当下也不隐瞒,把他们所知道的,细细说给了瑞王妃听。

    瑞王妃听了,不喜反忧:“照你们的说法,弈儿他对这叶姑娘还是很有情谊的,否则不会这么帮她,更不会把随身玉佩送给她。但为什么刚才我问他可有成亲的对象时,他却说没有,还说目前并不想成亲呢?”

    杜忘和杜念对视一眼,俱都摇了摇头:“公子也说过不想成亲的话。他将这玉佩送给叶姑娘,只是担心聂家的人对付她。”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瑞王妃蹙起了眉头。

    瑞王向身后的管家示意了一下,对杜忘和杜念道:“这一年多来,辛苦你们了。弈儿在外面能平平安安,你们的功劳也不小。这些银票,你们拿着吧。虽然没有家人,但存在银庄里以后娶媳妇也用得着。”

    管家上前将两个大红封递给了过去。

    杜念和杜忘被瑞王这一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将封赏接了下来,退了出去。

    看着杜念和杜忘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瑞王妃转过头来,担忧地道:“王爷,您说,弈儿是不是在战场上受过伤?要不,咱们送过去的通房丫头,他怎么一个都不碰?说到娶亲,就是这个态度?”

    “嗯?”瑞王爷一愣,继而皱起了眉头。

    “咱们是不是请个大夫给弈儿看看?”瑞王妃又道。

    “不行,这不行。”瑞王摆手,“男人在这方面,最重面子。弈儿跟咱们本来就不亲,要是再来这么一出,他心里不高兴,或是生出恨意来,要想再弥补可就难办了。”

    “那怎么办啊?”瑞王妃一筹莫展。

    瑞王也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杜浩然是怎么想的,虽然他跟他们相认,但平时相处总是不冷不热的。叫他过来吃饭他就吃饭,叫他在瑞王府里住他也没拒绝。但平时却很少跟他们夫妻两个说话,更不要说谈心了。即便留他说说话,他也常常闷声不响,由得你说,听完之后就告辞,让他们夫妻俩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找杜念、杜忘两人打听情况而不是直接问杜浩然的原因。

    现在涉及到这样一个隐私的问题,他们就更不好去问杜浩然了。

    “要不,你派个得力的丫鬟,去试试弈儿?”瑞王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瑞王妃叹了一口气,摆摆手:“没用,弈儿的意志力坚定得很,原来有个丫鬟想攀高枝,给弈儿下了药都没成事。”

    瑞王吃了一惊:“还有这样的事?”说着眼里隐隐有些怒意。自己儿子在家里被下人暗算,这算得怎么回事?

    只是瑞王妃一向贤良,又跟他鹣鲽情深,他不好责备妻子管家不力,只得暗自生闷气。

    瑞王妃自然知道丈夫想什么,解释道:“我也不知那丫头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早已将她打了板子卖出去了。”

    瑞王的脸色这才缓了一缓,道:“就算怀疑弈儿在那方面有问题,也千万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了。弈儿是军人出身,在这方面尤其要紧。要是让他觉得在这家里住着连个安全都不能保证,要时时提防身边的人,那他在这家里,也住不长久。”

    “是,妾身知道了。”瑞王妃道,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发愁道,“可弈儿的亲事,该怎么办呢?难道咱们就这样任他发展下去吗?”

    瑞王皱着眉头沉思着,没有出声。

    “要不这样吧。”瑞王妃眼睛一亮,想出了个好主意,“既然弈儿对那叶姑娘也有些情谊,不如咱们以妾氏的名份,直接将她接进府来。这是正儿八经纳的妾,弈儿总不会对她不理不睬。弈儿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候直接一问那叶姑娘就知道了。如果她跟弈儿成了事,而弈儿也喜欢她,还可以将她直接抬做侧妃,安置她的家人;要是不能成事,她要想出府,咱们也可以将她悄悄送出府去,另择佳婿。反正这叶姑娘的家世不高,只要弈儿不反对,怎么处理她都不会有问题。”

    “这倒是个办法。”瑞王爷点点头,“只是将叶姑娘接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弈儿那里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可打了招呼,这件事指定办不成了。总不能他都不同意咱们还硬要将叶姑娘接来吧?”瑞王妃闷闷不乐地道。

    “行吧,就照你的意思办。”瑞王爷最后拍了板,“明天你就挑一些人,带着聘礼去南边。不过,如果那叶姑娘不愿意,千万不能勉强,否则弈儿非跟咱们翻脸不可。他最注重这个!”

VIP章节 第二百二十九章反击

    这边杜念和杜忘回到杜浩然所住的望日轩,见杜浩然此时已沐了浴,正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院子里走廊里看书。两人赶紧上前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杜浩然也没将目光从书上移开,只随口问了一句,便不理两人了。

    “公子……”杜忘欲言又止。

    杜浩然终于将眼睛抬了起来,望着杜忘:“怎么?可是王爷和王妃那里有什么事?”

    杜忘摇摇头:“不是,是属下不明白,公子您回来不是要告那聂家的状的吗?刚才怎么不跟王爷提及?难道您想到皇上面前亲自说?依属下看,您亲自去说倒不如王爷去说。您去说的话,没准皇上心里还不高兴,毕竟大皇子是他儿子;但王爷去说就不一样了,王爷向来公正,说话份量又足,他只要将事实跟皇上一说,保准大皇子和聂家倒霉。”

    杜浩然听得这话,嘴角一勾,仍将目光转到了书上:“哦,你也知道大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呀?那你说,王爷到皇上面前告他儿子的状,维护自己的儿子。皇上虽然把大皇子给惩罚了,但心里会不会仍是不高兴呢?”

    “这……”杜忘挠了挠头,有些沮丧地道,“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

    刚才因为杜浩然的吩咐,他和杜念都将聂家的事情避开不谈,只说了叶琢的事。这时他有些后悔,不应该这么听杜浩然的话。在他看来,自家公子这样身份的人,却受了聂家的暗算,怎么的都得讨回个公道,便是大闹一场也不为过。可要是就这么忍气吞声,一旦传出去,不光有损于大将军称号。便是这京里的纨绔公子们也要瞧不起杜浩然。

    “自然不能这么算了。”杜浩然看着书道,“不过小孩子打架却跑去向家长告状,有没有出息?”

    杜忘愣了一愣:“您是说,咱们直接找大皇子或聂家的麻烦?可大皇子并不在京中啊。”

    “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吗?”杜浩然的表情,依然是那么轻描淡写。

    杜忘挠着脑袋正苦苦思索,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的杜念用胳膊肘拐了拐他:“行了,你少操些心,听公子吩咐就行了。”

    “那也是。”杜忘顿时把麻烦给丢掉了,眉开眼笑地道。“那公子,我们回房去了。”

    杜浩然摆了摆手,杜忘和杜念便回了自己房间。

    因杜浩然没有女人。便是连个通房都没有,而且当初很不习惯用丫鬟伺候。所以杜念和杜忘就被当成小厮留在了杜浩然的院子里,住处离杜浩然的房间并不远。

    而杜浩然这边却放下了书,对立在身后的丫鬟道:“你去,把孙管家叫来。”

    这丫鬟名叫夏至。原是瑞王妃身边极得力的大丫鬟,是瑞王妃特意派来伺候杜浩然的。夏至为人甚是能干,把望日轩管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平时也恪守本分,并没有表露出攀高枝的欲望,所以杜浩然也容她在这院子里继续管着事。

    夏至听到找孙管家。有些诧异地看了杜浩然一眼,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出了门。

    杜浩然自与父母相认并回到瑞王府来住。也不过是住了一个多月,其后就去了南边,一去就是一年半,他原来在这里住的时候,从来不主动要过东西。整日带着杜念和杜忘在京城的玉器店里转悠,直到晚饭时分才回府里。陪瑞王和瑞王妃吃晚饭,生活既规律又简单,让瑞王府上上下下想献殷勤的人都极郁闷。所以此时孙管家一听夏至说三公子召唤,哪怕手上还有重要的事,也都先放了下来,急急跑到望日轩来。

    进了望日轩的院子,孙管家先停住脚步,将气喘匀了,又整了整衣服,这才进了第二进院子,对杜浩然恭敬地行了一礼:“老奴孙定胜,给三公子请安。”

    杜浩然虽说被封了靖安王,但这里是瑞王府,称他为王爷的话容易跟瑞王爷弄混。而且杜浩然的大哥杜砚是瑞王世子,得在瑞任瑞王爷杜齐观去世之后才能袭爵,成为王爷。称大公子杜砚为世子,二公子杜墨为二公子,三公子村弈为王爷,很是不妥。所以瑞王杜齐观思忖再三,便让家中下人按辈份排,叫杜浩然为三公子。

    “起来吧。”杜浩然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

    “三公子刚从南边回来,不知府里的膳食可吃得惯?用的东西是否有缺?下人用的是否顺手?如有哪里不妥,三公子尽管告诉老奴,老奴立刻为公子换置妥当。”孙管家知道瑞王夫妇把这失而复得的三公子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而且这杜浩然已被封王,地位比之要袭爵的大公子也不逊色。所以对杜浩然,那是十二分的恭敬。

    杜浩然也不耐烦跟孙管家寒喧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三公子快莫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话,老奴受不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杜浩然点点头:“你去帮我查一下大皇子和聂家在京城的产业,现有的和准备要做的,统统查清楚报给我听。”

    “大皇子和聂家?”孙管家愕然,他不知道三公子为什么要查这个。不过还是很快地应了一声:“是。”

    “三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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