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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青云-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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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见过面。



  包飞扬简单将情况说了一下,问道:“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这个最高九级意味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郑宇穹沉默片刻,然后才说道:“这样说吧,这个抗性标准是在试验的情况下,对小麦感染情况的一个统计。比如说一万株小麦,全部感染叶锈病,然后我们统计它们的情况。这里面有的单株抗性比较好,病况比较轻,可能叶片上只有一小块锈斑甚至可能完全抗住了,但也可能彻底枯死,我们就要统计各种情况下它的一个感染的情况,平均五级就是说统计的平均感染值是五级,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我们用高抗、中抗、低抗来表示,那应该就是中抗。如果再加入低感、中感、易感几个级别,这也是低感的级别,发病率应该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五级只有百分之二十感染率,是因为百分之五十以上就会被定性为九级。如果对常见病的抗性在九级以上,那么这个品种按照规定就是不能够上市的了,当然一些罕见病倒是没有关系。”郑宇穹说道:“不过你刚刚提到这个最高九级的说法则意味着在叶锈病传播感染的情况下,有可能出现一半以上的感染甚至是绝收,这个风险非常大,对于常见传染病,我们通常是不应该疡这种种子的。因为很简单的一个算法,就算这个种子可以增产百分之十,一旦发缠收。损失就是百分之百,就算十年发生一次,前九年增产的成果就都白费了。”



  “现在我们经常说良种良种。良种并不是说产量高就是良种,除了产量,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指标,一个是品质,以小麦来说,淀粉含量、蛋白质含量这个就是品质。甚至白度也是,不同的小麦磨出来的面粉品质是不一样的。品质差的可能就只能用来喂猪;还有一个就是抗性,抗性差,三天两头生病,要用农药,甚至用农药也不行,显然这样的种子绝对不能算是良种。”



  。宇穹说道:“目前我国育种界有个趋势,那就是过于追求产量,什么超级稻、超级麦、超级玉米不停地出现,产量也在不断向上攀升,但是单纯的产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在田里种不出来,因为生长条件不一样,另外品质不行产量再高有什么用?抗性不行,一场病全部绝收了又有什么用?”…



  郑宇穹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有意见,听到包飞扬问起,立刻就长篇大论,说出很多。



  包飞扬听到郑宇穹开始抨击国内育种领域的乱象,开始有很多牢骚,连忙打断他说道:“郑老师,那国家对这个麦种的抗性指标有没有什么要求?我是说比如他这种最高九级的种子是不是能出售,出了问题,我能不能找他赔偿?”



  “这个恐怕不行。”郑宇穹顿了顿说道:“我国幅员辽阔,各地的病虫害情况都不一样,比如叶锈病在南方比较常见,在北方可能就很罕见,所以国家并没有制定统一的标准,因为如果是罕见病的话,抗性差一点也没有关系。大家可以根据自己当地的情况进行选择。”



  “海州以前发生大面积叶锈病的情况并不多,但是这其中可能有个问题,就是我们海州本地稻种对叶锈病的抗性比较高,所以引入良种这个问题是很复杂的,至少现在看来,这个强麦五号是有问题的。”



  “嗯。”包飞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因为全国各地的情况并不一样,所以国家并没有统一的要求抗性低于多少级的品种就不能够卖不能够种,只是制订了一个抗性的分级标准,如果你这个地区容易发生这种传染病,你就应该选择这种病抗性比较高的。



  也就是说大夏种业发展公司卖这种强麦五号的麦种是没有问题,他们有问题的地方在于内外标签不一致,有故意欺诈的嫌疑,尤其是在大夏种业发展公司江北省办事处发出来的宣传材料上,高抗性的宣传语非常醒目。



  “郑老师,是这样的,晚上我们去市里,请你和农业局、种子公司的两位老师一起吃个饭,再具体向你们请教一下这个种子抗性的问题,你看行不行?”包飞扬发出邀请。



  郑宇穹道:“好的,这件事反应了我们市里对于种子的管理还存在问题,有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跟大家交流一下。”



  包飞扬又亲自打电话邀请市农技站和种子公司的两名“专家”,他们也都欣然应约,不过在他们看来。包飞扬发出邀请也很正常,因为专家的鉴定意见会影响最后事情的定性和处理,比如这个种子绝收。可以说是种子的问题,也可以说是农民耕种照料的时候有问题。



  包飞扬打完电话,又将阎安平叫了过来,跟他谈了谈下午与几家修造船企业沟通的情况:“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墟沟船厂。”



  说到这里,包飞扬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对了,你对墟沟船厂和王子鹏这个人了解多少?”



  阎安平想了想道:“墟沟船厂原来是航运局和冠东县合资的船厂。市里造船的老大是海州造船,有什么订单都优先给海州船厂。墟沟船厂得不到重视。不过王子鹏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他担任厂长以后,这几年狠抓管理,又带着一帮销售人员到处跑。硬是从海州船厂的手上抢了不少业务过来。”



  “现在海州的造船市场的情况基本上是海州船厂承揽市属企业的订单和少量千吨级的订单,其他小型船只的订单、个人私营的订单都被墟沟船厂揽去,这几年国营的航运公司经营状况一般,反倒是私营的小船需求量大增,所以墟沟船厂的效益也要比海州船厂更好。据说墟沟这两年已经准备扩大船台规模,要上千吨级甚至五千吨级的大船台,以前包括一千吨的船,大多也是交给通城、琴岛那边的船厂做的。”阎安平能够被薛绍华选派到开发区,并且原本是准备让他接手开发区的工作。在搞经济方面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作为一名海州土生土长的干部,他对海州市里的很多情况也比较了解。…



  包飞扬点了点头。他这些天也看了看海州造船业的资料,不过有的东西资料上是看不出来的,经过阎安平这样说,他就清楚多了:“嗯,那墟沟船厂和王子鹏那边你多关注一下,我们开发区要做造船产业。本地的资源还是要利用起来。”



  阎安平连忙点了点头:“不过墟沟船厂的股份应该是市航运局和冠东县里各占百分之五十,不管是让墟沟船厂搬到开发区。还是将新建的船台放在开发区,恐怕都会有不小的阻力。”



  “当然,谁也不希望自己碗里的蛋糕被人切走,不过我们不是要抢冠东县的项目,我们可以交换,这方面你也可以想想看,有什么合适的项目可以放到冠东县,或者与冠东县合作搞一搞的,咱们不能让冠东县吃亏,甚至还要让他们沾点便宜,这件事自然就能够做成了。”包飞扬说道。



  阎安平呵呵笑了两下:“这个恐怕不容易,墟沟船厂虽然不大,但是对冠东县来说,那也几乎算是支柱产业了,要将墟沟船厂整个挖过来,我怕钟书记会跟我们拼命,我怀疑他听到消息以后,说不定今天就要来找主任你的麻烦。”



  “看来钟书记的工作作风讲究雷厉风行。”包飞扬笑了笑说道:“他要是来倒也省了我去找他的麻烦。”



  包飞扬正在和阎安平说话,突然听到敲门声,门口响起副主任霍迎才的声音:“主任,你在里面吗?”



  “进来!”包飞扬说道。



  霍迎才推开门,带着种子公司的经理王忠后走进房间,两人的脸上都有些喜色。



  “包主任,我找到证据了,这次绝收的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王忠后有些激动地说着,同时抬起两只手,其中一只手上抓着一袋种子,还有一只手上捏着一小片纸。



  “包主任,你看这是种子袋里面的标签,上面写着对叶锈病的最高抗性为九级,也就是说,这种强麦五号如果遭到叶锈病感染的话,最糟糕的情况下就会绝收,这是这种种子的缺陷,真不是我用了假种子啊!”王忠后下午已经开始接受纪检人员的调查,就算他自信在强麦五号这批种子上没有把柄让纪委查到,可是在其他方面,他就不敢保证了。王忠后也是快被逼到绝境上,最后还真让他找到这片袋内的标签,他就像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样,连忙联系上霍迎才,然后过来找包飞扬。



  包飞扬没有去接王忠后接过来的东西:“王经理,这么说你之前并没有看过这个标签,也不知道强麦五号对叶锈病的抗性最高会达到九级?”



  王忠后连忙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引进这种种子了。我也没有想到大夏种业发展公司那么大的公司,竟然卖这种不达标的种子,我是无辜的——”



  “无辜?”包飞扬突然伸手拍在桌面上:“你身为种子公司的经理,在引进并销售这种新种子的时候,竟然没有看清楚袋子里的标签,你就是这样做事的?”



  “你也看到了,这一袋种子。就决定了两亩地一季的收成,这些种子除了问题。这两亩地一季的收入就泡汤了,农民还得往里面贴不少钱,买了你的种子,也就等于将这一季的收入都寄托在上面。可是你呢,你就是这样给大家把关的?”包飞扬盯着王忠后,大声说道。…



  “啊——”王忠后顿时大汗淋漓,原以为这下可以过关,没想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农民为什么到种子公司买种子?就是因为他们相信种子公司是政府办的,值得信赖,但是你却辜负了他们的信赖,并没有对出售给他们的种子严格审核,现在好了。近两万亩麦子绝收,损失高达上千万,开发区不得不为此承担上千万的损失。就这样你还觉得你是无辜的吗?”



  “我、我……”王忠后顿时无言以对。



  霍迎才看了看阎安平,后者眼帘低垂,并没有说话的意思,霍迎才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主任,这个既然是种子的问题,要赔那也应该是大夏农业赔吧。再说、再说似乎也不用陪那么多?”



  “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包飞扬狠狠瞪了王忠后一眼:“要是没有这枚标签,这批麦子绝收。我们还可以说大夏农业给出的种子指标,抗性五级是虚标,但是有了这枚标签,大夏农业就可以说他们并没有虚标,至于用不用这些种子,那是你们种子公司的事情,也许有的地方就没有叶锈病,所以用了就没有事呢?”



  王忠后抬起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可、可要是那样的话,那些农民买种子也完全是自愿的,也、也不能让公司赔、赔钱吧?”



  王忠后越说声音越弱,如果按照正常的商品交易,种子公司只要在产品上标识清楚,并且没有故意欺诈,自然不用担保种子生长以后的收成,尤其是在遭遇病虫害的情况下。但种子公司是国营的事业单位,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卖种子的地方,它还承担了引导地区农作物种植、进行品种改良等公共职能。



  现在专家的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这一次强麦五号种子绝收,与这个品种对叶锈病的抗性过低,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抗性低、风险大,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会感染这种病,农业要看天吃饭,而这一次,不能说遇上天灾,但是幸运没有降临,至少前年第一次使用强麦五号的时候就没有发生叶锈病的传播,最终产量也确实比其他品种更高。



  农业要看天吃饭,风险比较大,成熟的体系下,应该有农业保险,不过国内农业保险还没有推广开,整个海州都还没有这个险种。如果有保险的话,出现这种情况就能够由保险公司理赔,现在没有保险,如果种子公司不愿意赔,从法律上来说也没有问题,但是这些农民就要独力承担这些损失,有的家庭就会因此陷入困顿。



  而且农民和种子公司的关系也不能仅仅看成是单纯的商业关系,政府既不能坐看受灾的农民而无所表示,也不能任由种子公司和政府一起失去信用,最终智能由政府来兜底。



  王忠后显然也很清楚这样的后果,要是政府不进行赔偿,农民们肯定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少不了要像上午那样,继续到种子公司、到开发区、甚至到市里、省里要说法。



  他只是觉得,既然责任不在种子公司,或者说至少不都是种子公司的责任,那么赔偿就不需要那么多,不需要按照一亩地四百的标准,每户赔偿两三百块钱,一亩地一百也就差不多了。



  包飞扬看了王忠后一眼:“这件事种子公司有责任,种子公司赔不出,开发区只能兜底,至于赔偿的标准,总之,我们不能够让老百姓吃亏。”



  包飞扬摆了摆手:“好了,在专家组的调查结论没有出来前,对种子公司的调查要继续,我不希望下次再出现同样的问题。”



  包飞扬说道。



  王忠后的脸色顿时白了一白,他来找包飞扬,就是希望包飞扬不要再盯着种子往下面查,查来查去,就算他在强麦五号这个事情上没有问题,其他方面也经不住这样查,只要继续查下去,他的问题迟早要暴露。



  没想到包飞扬看起来似乎早就知道强麦五号有内标签这件事了,但是他显然没有放弃继续查下去的打算。



  王忠后突然感到有些绝望。(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八章 陈玉清的不满
  “嗯,我说飞扬啊,这事要抓紧啊,如果需要的话,你看是不是要亲自到韩国去跑一趟,或者让市里出面组织个招商团到韩国去?”薛绍华关心地问道。虽然包飞扬在望海县时招商引资取得了极为令人瞩目的成绩,表现不俗,让人不敢酗他巨大的招商能力,但那毕竟已经是以前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包飞扬可以将同样的事情再成功地在海州市复制一遍,而且海州市的具体情况也与包飞扬曾经工作过的望海县不一样。



  而最让薛绍华担心的则是包飞扬太年轻,有时候又太固执了,在一些事物上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转寰,比如这一次在东南亚招商工作,包飞扬就很固执地坚持依托海州市的地缘优势,重点招港口与临港产业项目,对一些普通项目并不理会,比如东南亚做得比较好的电子产业,包飞扬就没有花多少功夫。这固然与授对这种东南亚的优势行业竞争比较激烈有关,但同样也体现了包飞扬思想的固执,否则的话临港经济开发区如果在东南亚进行多一些的尝试与努力,这一次也未必就会遭遇滑铁卢,一败涂地,成为整个江北省的笑话。



  包飞扬说道:“请薛书记放心,我估计方夏纸业公司的涂总那边这两天就会有韩国山水集团的消息。以涂总的工作能力,他一定能和方圆天下咨询公司的专业人士能够说服韩国山水公司。至少会让山水公司高层同意到我们海州来对我们海州的投资环境进行考察。所以我认为最重要的工作,也就是能不能说服韩国山水公司疡在我们海州投资设立造船厂的关键,就要看我们海州这边的投资欢迎以及相关软硬件配套设施能不能得到韩国山水集团的认可。所以我觉得我们海州市现在的工作重点就应该是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以免韩国山水集团决定到我们海州来考察时措手不及。”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这件事我已经跟高秘书长吩咐过了,有什么事情及时向高秘书长汇报,让他去协调安排。同时你这边也要继续抓紧,紧密地保持与方夏纸业公司的涂总的联系,让他在韩国那边不要放松。”薛绍华说道。在包飞扬汇报过这件事,并且向市里提出要求。做一些准备工作以后,薛绍华就立刻安排自己一向信任和倚重的得力下属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高金荣负责这件事。与包飞扬进行对接。这时包飞扬又提起要做好准备工作,薛绍华就让他直接去找高金荣。



  “另外,韩市长刚刚从曙打电话过来,代表团昨天晚上已经抵达凤湖。今天开过总结表彰大会以后就将返回海州。”薛绍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韩市长对于这一次招商活动中开发区的表现很不满意,要求追究你擅自离团的责任,这件事我会压下去,不过飞扬啊,你这边也要剧有个说法才可以。没有实打实的成绩,光凭空口白话的话,韩市长那边也会有意见的。”



  包飞扬是薛绍华好不容易从望海县挖来的人才,薛绍华本人当然是对包飞扬十分信任和器重的。但他也不能决定海州市其他市领导对包飞扬的喜恶,只有包飞扬拿出真正的让人刮目相看的成绩,才能堵住这些悠悠众人之口。让包飞扬在海州市临港经济开发区站稳脚跟。…



  包飞扬知道薛绍华是想用韩国山水公司的这个造船厂项目来抵消此次临港经济开发区在东南亚招商工作中失利的负面影响,说心里话这样对他包飞扬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维护。



  包飞扬想了想,斟酌了一番词句说道:“薛书记,我始终觉得招商活动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但是短期的成绩并不能够体现招商活动的实际效果,招商团在东南亚前前后后不到十天时间。跑了好几个国家和地区,这么短的时间。有些项目还来不及深入探讨,我相信我们临港经济开发区这次到东南亚去虽然没有在这十天里的考察行程中谈成多少项目,但是在未来一个月到三个月时间内,一定会取得不错的成绩。”



  “对于这一点,我可以当面向市委进行解释,并且可以做出书面保证。”包飞扬充满自信肯定地说道。



  包飞扬并不认为韩国山水集团的事情短期内可以敲定,而在敲定前,他也不希望这件事公开,一旦公开,就可能要面临其他地方的竞争。虽然事情到最后肯定无法隐瞒,但是能够多一些准备时间,那就多一分成功的把握,包飞扬不希望因为消息提前泄露,而让这一次的努力失败。山水集团的项目虽然不算很大,却是海州市打开造船业局面的关键一环,不容有失。



  但如果没有任何交代的话,就算是薛绍华以海州市一把手的身份强力将韩起文的意见压下去,保住包飞扬不追究他在此次招商工作中的责任,但这样一来,对于市委班子的团结与和谐、对于相关工作的开展、特别是临港经济开发区的工作都会有不小的影响,所以包飞扬还是希望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化解这个矛盾,不让器重自己的薛绍华为难。



  “这件事再说吧,你先将手上的工作做好。”薛绍华说道。在他看来,包飞扬将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官场上以理服人是最行不通的,要么用权威压下去,要么就用成绩来说话,当然权威也要建立在成绩的基础上,从这个角度来说,薛绍华要保包飞扬,等于是将自己的前程都压上去了,要是包飞扬做不到他说的那些,薛绍华身为市委书记的权威就会遭到质疑,甚至连升迁前景都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包飞扬见薛绍华这样说。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够点头答应。



  在包飞扬向市里提出来的计划当中,重点就是要让韩国山水集团看到海州市发展造船业的决心和规划。这份规划包飞扬已经委托方圆天下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共济大学的教授规划专家陈云良、还有具有丰富的造船业经验的沪城江海船厂工程师徐海澜等人在做。同时,包飞扬还提出来的另外一个构想,就是对海州市的造船业进行整合。



  海州目前主要有六家修造船厂,其中包括一家海军修理所,另外包括海州船厂、海州外轮航修厂、墟沟造船厂、海州内河航运公司船厂、海东船舶修造厂,两家修造厂可以承担外轮小型性修理,两家船厂可以建造一百到一千吨的钢质渔轮。还有两家建造木质、玻璃钢的内河小型船舶。



  全市修造船业的总产值在一千五百万左右,其中修船占百分之六十以上。共有船台8座,其中一千吨级船台一座,五百吨级船台3座,其余都是三百吨级以下的船台。还没有大型船坞。…



  海州市临港经济开发区成立的时间不长,这些修造船厂中,没有一家是直接属于临港经济开发区的,虽然说外轮航修厂与船舶修造厂是设立在临港经济开发区的辖区内,但是前者隶属港务局管辖,后者则隶属市航运局企业。



  包飞扬的想法是整合全海州市的造船力量,择优与山水集团进行合资,打造一家技术和管理水平都过硬的造船公司,哪怕只是制造轮船的中间件。也能带动海州造船能力的提升,完善造船产业配套环境。



  市委书记薛绍华听过包飞扬的计划后,对此也比较支持。不管有没有可能与韩国山水集团的合资在海州市兴建一座新的造船厂。单单从事对海州的造船力量进行整理合并,并提高振兴造船产业对海州市来说都是一个可行的方向。海州市作为港口城市,拥有优良的深水岸线,却没有自己拿出的手的造船产业,显然是一种极度的浪费。



  包飞扬整合全市造船业的设想虽然得到市委书记薛绍华的支持,并不意味着这个计划就能够顺利做成。海州市这几家造船厂涉及到好几个不同的部门。如何将这些有着不同利益诉求的企业都捏合起来,统一进行整合。就涉及到对不同部门的利益整合,这必然会触动一些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



  而且在海州市来讲,虽然说薛绍华**很高,但是经济领域的工作毕竟是由市政府负责,主持政府工作的陈玉清市长的态度也非常重要。



  因此,包飞扬结束和薛绍华的通话以后,看了看时间,便拿起公文包,走出办公室。他昨天已经和市长办公室约好,今天要过去向海州市市长陈玉清汇报工作。



  在陈玉清的办公室门外,包飞扬并没有享受到任何特权,虽然他已经有过预约,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外面的市长秘书办公室,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得以进入陈玉清的办公室。



  陈玉清年纪不大,今年四十三岁,四十出头就能做到实职正厅,而且还是个女性,可见平时并不太张扬和高调的陈玉清的身上必有过人之处。事实上做事一向干练果断的陈玉清在江北官场上也有铁娘子的称号,早年她曾经在纪委部门工作,担任过淮城市淮东县纪委书记,当年震动一时的淮东窝案发生后,陈玉清抓住机会顺势上位,担任淮东县县委副书记,后来任代理县长,之后县长、县委书记、副市长,到海州市长,这仕途一路走来每一步都迈得很扎实,而且晋升的速度很快。



  纵观陈玉清的官场生涯,淮东县可谓是她的最初的发迹之地,陈玉清被省里委派去淮东县任职之后不久,省纪委就开始牵头调查淮东县官员*案,可见派陈玉清去淮东县是省里早已经计划好的,陈玉清则是省里在淮东县布的一枚棋子。而后随着案情的进展,情况有些出乎省里预料,而陈玉清则表现她雷厉风行的铁腕,得以代理县长一职,并因在之后的工作表现出色成功转正。



  当时淮东县情况十分复杂。淮东县委书记由淮城市委副书记蒋长峰兼任,蒋长峰再兼了一年多县委书记之后,卸去淮东县委书记一职。陈玉清顺势接替蒋长峰卸下的淮东县委书记。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就从省纪委的一名副处级纪检干部,迈过了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到代县长、县长几个台阶,乃至最后出任淮东县委书记,成为主政一方的实权官员,为自己的仕途迈出极为重要的一步,并为她以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其后陈玉清升任淮城市副市长。之后又再到调海州市担任市长,她在县委书记与副市长的任上都没有干满一届。堪称是一路坐直升飞机升任到现在海州市市长的位置,升职速度令人咋舌。



  陈玉清比海州市委书记薛绍华稍晚到海州任职,作为两个海州市的主要领导,陈玉清和薛绍华的施政理念并不一样。市委书记薛绍华认为应该充分发挥海州临港的优势。重点发展临港开发区,使其成为海州湾经济带的龙头,这一点与包飞扬对海州市临港经济开发区未来发展整体的产业规划不谋而合,所以薛绍华也一直大力支持包飞扬的工作。而市长陈玉清则认为海州北面有琴岛港,南边有沪城港,海州港要想跟它们这两大港口竞争,就必须充分利用穿越过海州市之中的亚欧铁路的作用,充分发挥路桥经济带桥头堡的作用。



  两个人的想法其实中间也有互通的地方,无论是强调海州湾。还是强调欧亚铁路,都必须利用海州港的优势。不过两个人的着眼点又不同,薛绍华是想依托优良的深港港口优势发展临港大工业。由此来带动海州港的兴起与对周边的经济辐射能力,因此着眼于钢铁、炼化、造船、电力等临港重型大工业。而陈玉清则希望利用欧亚铁路的优势,发展纺织、机电、电子、机械加工等以加工制造业为主的产业,一方面利用沿线的资源,利用华夏比较低廉和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发展劳动密集产业和产品出口,另外一方面则利用海州的地理和交通优势。将生产的产品输送到内地各个城市,陈玉清认为这样做更切合海州的实际。而不是好大喜功,不从实际出发,就想上一些大项目。



  在前两年,薛绍华一方面争取引进大项目,施行自己对海州发展的政治理念,另一方面也支持市长陈玉清发展她的加工制造路线,毕竟政府主管经济事务,直接的影响更大。但是两人也经常会因为本地经济发展的工作中一些选择问题发生冲突,说起来海州市的这两套班子的主要领导其实关系并不算是很融洽。纵观历史成绩,海州过去两年发展的情况还算不错,但是距离薛绍华和陈玉清两人预计中理想的目标都有明显的差距,无论是临港工业还是加工制造业的发展规模都不尽如人意,两人都认为是对方施政理念拖了海州市经济发展的后腿,导致形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不过薛绍华到底是海州市一把手,从政经验又比较丰富,逐渐在海州市掌控了主要局面。他几次三番地找江北省省委书记王虹锋,将包飞扬从望海县要了过来但是海州临港经济开发区管委主任就是对其已经在海州政坛占据上风的最好证明。薛绍华也正是准备倚靠包飞扬这个被自己好不容易挖来的这个能力出众的人才,在临港工业项目上大干一场。对这次组团赴东南亚进行招商工作,薛绍华也寄予了厚望,正是他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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