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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青云-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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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扬啊,这些天你在陈港的时间比较长,可能还不清楚,客运公司早就成为全县的焦点,无数双眼睛盯着。纪委的人刚走,审计局的人又到了,也就难怪大家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了。”徐平摇了摇头:“这些天,我也一直关注着客运公司,所以对那边的情况也比较清楚,审计局的人去了以后,消息传开,大家的议论是比较多,这还是刚开始,我看接下去大家的议论会更多,这些议论也代表了群众的呼声,我看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下比较好,包县长你觉得呢?”



  “徐书记的意思是让我将审计局的人撤回来?”包飞扬看了徐平一眼,问道。不过他很快又摇了摇头:“这不行,审计局的人都已经进驻了,这时候再撤回来,那不是出尔反尔,拿组织的权威开玩笑嘛,这绝对不行。”



  徐平有些恼火地皱了皱眉头:“飞扬啊,组织权威固然重要,可是老百姓的呼声是不是也很重要?我知道,包县长搞经济那是一把好手,不过有时候我们还要大局。一个地方的建设,不仅仅是拉几笔投资,建几座大厂房就能解决的,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工作要做。比如修路造桥,这就需要其他部门的配合,更需要上级部门的支持嘛,包县长你说对不对?”



  徐平口中对于包飞扬的称呼不停地在变换,每一次变化都反映出徐平对包飞扬态度的变化,有时候想要笼络以示亲昵,有时候又想显示县委书记的威严,让包飞扬主意上下尊卑。



  包飞扬也注意到这种变化,但是这并不能够让他改变态度,他的态度其实非常明确,那就是对事不对人。不管徐平这个县委书记对自己是拉拢还是排斥,只要是对工作有利的,他就会支持;如果对工作没有好处,他就要反对,他不希望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虚与委蛇上。



  不过,他还从徐平的话中听到一丝威胁的意思。他抬头仔细看了看徐平脸上的表情,想要弄明白徐平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另有所指。是想要在造桥和修路等问题上卡他的脖子?



  前两天县长杨承东也跑了一趟市里,正式向市里提出修建冠河大桥与临海公路的方案,并与市领导与市交通局进行沟通,得到的反馈并不理想。



  包飞扬说道:“说到造桥和修路,我正好要向徐书记汇报,海州市那边对于建造东线的冠河大桥态度很积极,希望我们能够积极配合。杨县长也刚刚去了一趟市里,这件事看起来还有不少困难。也确实需要县委、需要各部门通力合作,并争取上级部门的支持,才能够争取和海州市同步展开筹备工作?”



  包飞扬不想跟徐平兜圈子,虽然不至于当面直接向徐平询问你是不是想要刁难我。但还是很粗暴直接将造桥的事情提了出来,要当面确认徐平的态度。



  徐平让包飞扬这种蛮不讲理的打法弄得极其恼火,他不阴不阳地看了包飞扬一眼:“是这样啊,包县长你也可以去市里跑一跑看嘛,市里对你的意见还是很重视的。不过据我所知,市里并没有近期在冠河上建桥的计划,而仅凭我们望海县,无论是从级别还是实力来看,怕是都没有独立参与冠河大桥合建的能力啊!”



  听到徐平这样说。包飞扬已经大致弄清楚徐平的想法,他是想用修路和建桥这两件事跟自己作交换,而且只是用口头上的支持。来换取自己在客运公司问题上的让步。



  如果可能的话,包飞扬并不愿意跟徐平将关系闹得这么僵,只是客运公司的问题确实非常严重,如果不改的话,望海县想要改善县里的交通条件,推行县镇公交。就必须另外再建一个平台,无论是投入还是时间。都需要付出更多代价。



  就以陈港乡的现状来说,往来陈港镇区与县城、镇区与工业区、港区之间的交通需求大大增加,依靠自发的市场调整,运力增长速度已经严重滞后,包飞扬的计划就是在交运集团重组的过程中,充实交运集团的资本,从而让集团有能力在短时间里扩大运力,逐步建立县镇公交系统,当务之急就是解决陈港的交通问题。



  包飞扬确实希望造桥修路的事情能够得到县里、市里的支持,作为一项重点工程,一把手是不是支持,影响还是很大的。如果望海县内部都不能够统一意见,市里恐怕也会否决这样的方案。



  包飞扬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向徐平坦诚自己的想法:“徐书记,县客运公司的重组势在必行,重组以后的客运公司能不能获得长足的发展,还要看过去的一些问题能不能够妥善解决,审计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至于修路造桥,无论是对于望海县的现在还是未来的发展,都非常重要。我想首先我们县里要一条心,然后再让市里支持我们,哪怕市里不出钱,只要市里肯出面,我们咬咬牙也能够将事情办成。”



  徐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很清楚冠河大桥与临海公路对望海县的重要性,虽然说临港工业区可以通过港口和海州进行货物的转运,但海运的优势在于成本和大宗货物运输,相对来说,陆运在便捷、快速和灵活性等方面却要更胜一筹。



  所以冠河大桥和临海公路就像是临港工业区的一条大动脉,这条大动脉没有贯通,临港工业区就没有办法实现真正的发展。



  现在工业区还在建设,建设期所需要的建材通常都是通过水运,望海县境内河道纵横,建材可以沿冠河送到河口,然后再从三岔河送到陈港乡腹地,也可以直接从海通河转黄沙河,黄沙河虽然没有冠河广阔,但对于普通的运输建材的水泥船、挂桨船来说,倒是更加合适。



  当前临海公路的重要性还没有凸显,一旦工业区的企业投产,企业对于发货时效性的要求,以及周转频率和小宗货物的运输必然对公路运输提出更高的要求,如果这一条路没有贯通,甚至既定的计划出现变故,肯定会严重打击投资商投资的积极性。



  正因为临海公路与最重要的节点冠河大桥是如此重要。包飞扬才会在相对不那么重要的客运公司问题上做出让步。刚刚包飞扬话里已经透露出这样的意思,对客运公司的审计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也就是包飞扬并不想就客运公司的问题查到底。而只是想清除隐患。



  所谓的隐患,无非就是客运公司以前的承包合同,看来包飞扬是想通过审查客运公司的问题,迫使那些承包人让步,主动放弃以前的承包合同。



  说实话,从现在来看,那些承包合同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虽然苟亮学、于进伟等人口口声声说当时的情况特殊,而政府又必须维持自己的公信力。不能够出尔反尔,所以就算明知道合同有问题,也只能够继续执行原来的合同。



  这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在更多的时候。政府并不是这样做的,徐平也怀疑苟亮学等人卷入的比较深。



  正因为如此,徐平更不能够让包飞扬查下去,苟亮学、于进伟等人也算是最早投向徐平的人,如果让包飞扬给一锅端掉,那他徐平在望海县可就没有什么面子和权威可言了。



  徐平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沉吟着说道:“飞扬同志,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这样吧。回头我再跟于进伟谈一谈,让他再做做工作。不过再怎么说,这件事的责任也在我们政府身上。是我们没有弄清楚情况,仓促之下签订了这份承包合同。我记得飞扬你在招商的时候也多次强调政府的信用问题,就算你对客运公司有想法,手段上也可以缓一缓,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对于下面的工作可不是一件好事。”



  包飞扬想了想。如果客运公司的问题能够和平解决,那也是一件好事。纪委也有审计方面的高手,既然纪委查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查到有价值的信息,审计局也未必能够查出来。他想要达成的目的就是清理这些不合理的承包合同,而并不是追究责任,只要那些人一口咬定是失误,他也没有办法。至于那些承包人,他们或许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聚敛财富,但是在改革的过程当中,很多人的发家致富都有原罪在里面,如果都要清算的话,那恐怕会引起巨大的动荡,包飞扬不是清教徒,想法也不会如此极端。



  只要他们愿意配合自己的工作,并且不再采用不正当的手段聚敛财富,他完全可以不去追究他们原始财富的来源是否正当的问题。



  当然,这是建立在这些财富的来源可能是巧取豪夺,却没有违法违规的基础上,如果可以证明他们是通过行贿等手段获取了不正当的利益,那自然还是要追究的。



  “徐书记说得是,我现在也确实有些着急,望海的发展非常迅速,有些工作不抓紧的话,很可能会拖后腿,主席也说过,亿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现在是真的拖不起啊!”包飞扬说道:“所以我非常希望客运公司的事情能够早点定下来。”



  徐平不由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包飞扬还真是一个强项令,都到这个份上了,口气还这么强硬,而且还给出了期限,要他们尽快将事情办妥。



  包飞扬又道:“改革嘛,没有争议是不可能的,这方面我也有一些想法,就是希望彭部长那边能够配合政府的改革措施,做一些有针对性的宣传,让老百姓知道并理解我们的政策,这样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摩擦和阻力,这方面的工作,还要请徐书记您来把关。”



  徐平点了点头,心里却感觉不太舒服,班子的工作如何分配和安排,这本来应该是他这个一把手县委书记的工作,可是现在却要听包飞扬这个副县长的分派,这让他感到非常屈辱。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徐平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自诩有足够的耐心和隐忍逐渐从包飞扬手中抢回主动权,他有身为一把手的优势,总可以找到限制包飞扬的办法。



  就像现在,包飞扬想要宣传上的配合,哪怕他在经济建设领域再强势,在人事、党群、宣传、重大项目等方面,也必须得到他这个县委书记的点头。



  徐平略显矜持地颔首说道:“嗯,宣传部门肩负着弘扬主旋律,宣传党的政策等方面的重任,自然也要为经济建设添砖加瓦,我也跟彭部长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彭部长说他们一直都有这样的计划,但是在经济部门那边却得不到很好的配合,比如政府那边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及时跟宣传部门沟通,宣传部门去了解的时候,往往又得不到充分的信息,这些还需要大家一起来协调啊!”



  “是,回头我就找彭部长汇报工作。”包飞扬点了点头,徐平耍起太极推手非常有心得,这一番话足以将普通人弄得七上八下,也就包飞扬两世为人,完全不为所动,显得非常冷静。(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章 望海牛人
  徐平用临海公路与冠河大桥作为筹码,想让包飞扬在客运公司的承包问题、工业区的建设项目等方面做出一定的让步,包飞扬考虑到望海县的建设大局,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只要是为了将望海县搞得更好,能够促进望海县工作的进步,他都欢迎。



  当然,这样的话无论是徐平还是包飞扬都没有直接提到,但是两个人在交谈当中,已经完成了这样的意思交换。



  包飞扬离开的时候,徐平并不是很满意,因为他觉得包飞扬的身上还是有很多年轻干部普遍都有的一些毛病,比如比较清高自傲,好像世界上就他们才能将事情做好一样,这让徐平感觉极不舒服。



  当然,对于这个结果,徐平还是满意的,这说明他这个县委书记一把手的地位依然是任何人都不能够轻忽的,有这个前提在,他就有把握一步一步抓住全县工作的主导权。



  晚上,包飞扬要和市委组织部的白光明吃饭,白光明一直说要来望海,但一直拖着没有来,直到今天才终于有空赶到望海,包飞扬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将白光明招待好。不过今天晚上吃饭的地方是白光明选择的,县城的绿柳饭庄,靠近县一中。



  作为市委组织部党组成员、办公室主任,白光明下来自然不愁没有人招待,不过白光明这次来并没有惊动包飞扬以外的其他人。用他的话来说,这一次就是私人性质的碰面,并不涉及公事。



  包飞扬听到白光明这么说。也就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白光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望海的事情。当然,所谓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是绝对的,既然白光明愿意来望海,而不是跟包飞扬约在市里见面,就说明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空间的。



  以白光明的身份,就算是杨承东也乐于有机会建立私下的关系。不过包飞扬在认真考虑以后,选择了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县人事局局长路昱林。白光明这次找自己是有事情。杨承东的县长身份比较特殊,他出现的话,有些事情说起来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而路昱林这个人原来是焦梦德线上的人。焦梦德倒台,县里也有好几名官员受到影响,不过路昱林并没有受到牵扯,依然身居要职。



  在焦梦德倒台、崔程阳退居二线以后,苟亮学成为原本焦派的主导人物,焦派中的不少人都成为“苟系”,或者通过苟亮学投向了新任的县委书记徐平。当然,也有一些人投向了本土派的另外一名巨头曹逊,但还有更多的人似乎还没有明确这一点。路昱林就是如此。



  路昱林的作风比较温和,平常跟杨承东和包飞扬的工作配合也还不错,这也是他能够稳坐人事局局长的原因。



  人事局是县长杨承东直接分管的部门。因为组织部的存在,人事局的权力其实非常有限,路昱林在组织部的地位不仅不如部长王立中,甚至还不及另外一位常务副部长,但是县政府这边想要对人事施加影响,除了常委会。就是通过人事局,所以不管是杨承东还是包飞扬。都不可能让一个跟他们不是一条心的人一直坐在人事局这个关键位置上。



  路昱林平常和包飞扬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听到包飞扬说晚上要请市委组织部一位领导吃饭,他当然不会拒绝,也不能够拒绝。



  快要下班的时候,路昱林来到包飞扬的办公室,向包飞扬“汇报工作”,其实是借机打听晚上吃饭的事情。



  路昱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组工干部,人比较瘦,戴着一副银丝眼镜,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



  包飞扬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路局抽烟的吧?”



  路昱林连忙摆了摆手:“谢谢包县长,我不抽烟。”



  包飞扬不由将拿出来的烟盒又扔进抽屉:“不抽烟好,县里主要行局的负责人,不抽烟的男同志,我知道的好像就你路局一个。”



  路昱林矜持地笑了笑:“我小时候得过肺结核,肺不大好,所以一直没有抽烟,也是无福消受啊!”



  “嗯,肺好不好,关键在修养,路局要多注意,回头我让人从粤东带点上好的罗汉果,那是润肺的上品。”包飞扬笑着说道,关切的话语虽然不至于让路昱林感激涕零,却也无形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过,路昱林并没有表现出特别亲近的意思,态度显得很恭敬,也似乎在刻意保持相互之间的距离。



  路昱林当然知道包飞扬拉自己当陪客的原因,一来市委组织部的领导下来,他作为县里的组工干部作陪,身份合适。二来自己现在还没有站队,包飞扬此举也有拉拢自己的意思。



  不过,路昱林心里也有些犹豫,他站错过一次队,知道身上一旦被打上某个烙印,就很难清除干净,所以这一次他显得特别谨慎。焦梦德是因为包飞扬而倒台的,如果他现在投靠包飞扬,难免会被人说成是叛徒,所以他一直没有急着站队,甚至也想一直保持中立,不过作为重要的人事干部,他也知道这样做很难。



  包飞扬也不以为意,说了几句闲话,才对路昱林说道:“等会儿一起吃饭的是市委组织部办公室的白光明主任,白主任这一次是私人宴请,他到望海来也没有惊动县里,晚上就我们两个陪一下。”



  路昱林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敛去,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那晚上吃饭是不是要先安排一下?”



  包飞扬摇了摇头:“不用了,地方白主任已经选好了,就在县一中旁边的绿柳饭庄。路局要是没别的事情,我们等会就过去。”



  路昱林连忙说道:“我没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过去。”



  包飞扬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县一中的刘开轩路局你熟悉不熟悉?”



  路昱林心里想刘开轩应该也和晚上这顿饭有关,他想了想说道:“刘开轩这个人,还是很有水平的,他是东华师范大学毕业的,而且还是凤湖大学的在职研究生,早年就有去省城工作的机会,不过被他拒绝了。”



  “刘开轩曾经担任过县教育局常务副局长。后来到县一中担任副校长,他带的班。每年的升学率都是县中第一,业务能力非常强。”路昱林说道。



  包飞扬看着路昱林,他想知道的当然不是这些常规的内容,但看来路昱林并没有准备向他交代更多实质性的内容。



  “我听说。这个人的作风有些问题?”包飞扬决定直接一点,他不想马上让路昱林表态,但起码的工作态度还是要有的,否则的话这个位置上只能另外换一个人。



  路昱林感受到包飞扬逼人的目光,他想了想,说道:“刘开轩这个人的水平很高,这是县里很多人都公认的,他在哪个岗位上的表现都很突出,但可能也正因为如此。他就让人感觉难以接近,他的某些行为也让人难以接受。”



  包飞扬点了点头:“望海县要发展,人才是关键。如果刘开轩真有水平,个人作风和性格又没有什么问题,那这个人我们还是要用的。”



  路昱林知道包飞扬提及刘开轩应该是想要用这个人,但是他不清楚包飞扬为什么要用这个人,是单纯因为听说了刘开轩有水平,还是因为今天晚上来的白光明?刘开轩当初因为举报焦梦德而遭到打击报复。从教育局常务副局长被贬为一中副校长,甚至都没有人为他说过话。而且焦梦德恐怕也不是没有考虑将刘开轩一捋到底。因为刘开轩在凤湖大学还有些关系,听说市里面还有人,才让焦梦德有所顾虑。然而刘开轩到了一中以后,很快就传出和一名女教师之间的绯闻,弄得声名狼藉,其中很可能就有焦梦德的影子。



  路昱林既然没有依附苟亮学或者徐平,就说明他其实想要跟过去割裂,无论是加入新的阵营还是保持自身的独立,他都没有继续为焦梦德的过去遮掩的立场。



  他想了想,语气中肯地说道:“刘开轩的水平是有的,他早年在政研室,就是望海县的一支笔,后来去教育局,那几年县里的教育工作是全县唯一能够站到市里领奖台上的,他去县一中,虽然闹出了桃色事件,声名狼藉,不再过问学校的行政事务,但是他带的班,各项指标均在一中名列首位,从他的这些经历看,确实是拥有很强的能力。”



  “不过,刘开轩在县里的风评并不是很好,有人说他是恃才傲物,但也有人觉得他是放荡不羁。刘开轩平常待人接物都很到位,一中学生的家长对他的评价都是不错的,不管是成绩好还是成绩差的,这一点其实很不容易。不过刘开轩跟一中的管理班子关系并不好,据说他跟领导的关系都不是很好,我听说一中的校长肖智坤曾经说过,刘开轩总觉得他最厉害,看不起其他人,尤其是对他的上司,可能是觉得别人水平不如他还做他的上司不服气吧!”



  路昱林小心斟酌着自己的话语,尽量客观地说道:“当然,刘开轩让人非议的最大问题还是他的风流韵事,他跟一中的一位女教师,跟县歌舞团的一个女演员、还有县广播电台的一个女主播都传出过桃色新闻,而且他自己也不回避,公然声称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有才华的男人背后肯定有很多女人,组织部门和纪检部门都曾经因为这个事情找他谈过话,他又说那是正常的朋友关系,是红颜知己,绝对没有逾越家庭伦理界线,还说我们是老封建、老古董,甚至引经据典,援引很多我党历史上的名人轶事来佐证他的论点,反正办案的人都说不过他,他在一中挂着副校长的名义也不管事,教学上的成绩又很突出,所以也就没有进一步的处理……”



  听了路昱林的介绍,再和他从杜金平、陈立等人那里听到的情况相互印证,包飞扬脑海中有关刘开轩的形象才逐渐立体起来。路昱林的态度也让他比较满意,他也不是一定要手底下的人都向自己效忠,只要在工作上能够尽心尽责,不要有所保留,他就敢放手任用。怕就怕底下的人不但不跟自己一条心,遇到事情能瞒则瞒,能推则推,能拖则拖,这样的人他肯定不能够用。



  “嗯,看起来这个刘开轩有能力,但是问题也不少,我们今天晚上就去会会他,要是他能够对自己的要求更严格一些,我想他的能力还是大有用武之地的。”包飞扬点头说道。



  晚上的地方是白光明选择的,就在县一中旁边的绿柳饭庄,名字很雅,装修也很雅致,店面却不大。



  望海县城并不大,吃饭的地方也不多,路昱林对这家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绿柳饭庄也有所了解,他一边向里走,一边介绍道:“绿柳饭庄的饭菜不错,不过老板的脾气太大,每天就做八桌菜,而且还不能点菜,他烧什么吃什么,服务也很冷淡,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做不到八桌。”



  “是吗?看来有才华的人脾气大在哪个领域都是这样,我们今天就好好看一看”



  包飞扬和路昱林走进包间,包间里已经有两个人,除了白光明,还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洋灰色的高领毛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风度翩翩。



  看到包飞扬,白光明连忙起身迎了上来:“包县长来啦,未曾远迎,怠慢了怠慢了!”



  包飞扬握住白光明伸过来的手掌,笑着说道:“白主任客气了,你到望海来是客,应该是我招待你才对。”



  这时候,那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发出爽朗的笑声:“好你个老白,包县长要来你也不先说一声,这是存心想要让我出丑啊!”



  说着,他向包飞扬伸出手说道:“包县长,您好,我是县一中的刘开轩,包县长孤身来到望海,以一己之力改变了这个小渔乡的面貌,刘某一直缘铿一面,甚为遗憾,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何其荣幸啊!”



  刘开轩说话的时候,意气飞扬,眼睛盯着包飞扬,里面闪动着别样的光芒。(未完待续)R655
第八百四十一章 高谈阔论
  “哈哈,刘校长客气了,如果我在望海取得了一点成绩,那也是诸位同僚一起努力,干部群众上下同心的结果,一己之力这样的话,我不敢当,以后也不能再说了。”包飞扬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刘开轩心中对包飞扬的评价却瞬间提升了一大截,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大部分都是实话。刘开轩自视甚高,望海县半年以来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一方面,他对包飞扬非常佩服,认为包飞扬确实为望海县带来了变化,帮助望海县实现了腾飞。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又觉得包飞扬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和他的家世背景有关,至少得等他当面确认一下,才知道包飞扬的水平是不是跟他取得的成绩一样耀眼。



  刚刚打招呼这个回合,包飞扬应对得体,虽然前面这些都是官话,但是包飞扬说得很诚恳,很自然,让人感觉不是官话,后面半句话看似简单,语气却又让人不容置疑,可见这个年轻人既不是喜欢装腔作势的老式官僚,也不是被夸两句就飘飘然的年轻人,举重若轻,颇有大将风度,看来他的成功也不仅仅是来自家世背景。



  要是有人知道刘开轩短短的时间内就做出这样的判断,肯定会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刘开轩自诩有一双火眼金睛,能够洞察一切伪装,要是不能够一眼看出一个人的底细,他倒是会觉得不正常了。



  刘开轩的眼睛当即变得更亮:“好,包县长不让说,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不过在刘某看来,这就是事实,望海县原来是什么情况,县里又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啊,做事的人有一些,拖后腿的人可也不少啊!”



  包飞扬也很快在心里对刘开轩做出了评价,传言不虚,这个人确实很傲,也很狂,当着他这个县委常委、副县长的面直接数落县里有人拖后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白光明生怕刘开轩的狂妄会让包飞扬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笑着说道:“包县长,这位是?”



  “哦,我给白主任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望海县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县人事局局长路昱林。”包飞扬说道。



  “白主任,您好。”路昱林连忙向白光明躬了躬身,白光明也笑着伸出手掌:“原来是路局长,你好你好。”



  众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入座,包飞扬请白光明上座,因为白光明是领导,又远来是客,白光明却不肯,一来包飞扬的级别比他高,和组织部部长宋毓德的关系又很好,在包飞扬的面前,他不敢以领导自居;二来今天虽然名义上是说包飞扬宴请他,但其实却是他想请包飞扬办事情,不过这些话又不好明说,白光明只是坚持让包飞扬坐首位。



  看到两个人让来让去,刘开轩笑着将包飞扬推到位置上:“这个绿柳饭庄是我刘开轩的主场,今天我请各位领导吃饭,包县长你为我们望海带来这么大的变化,作为望海人,我也要谢谢你,让我教导那些小王八蛋的时候更有话可以说了,所以包县长你理应上座。”



  “至于老白,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说要来望海请我吃饭,我也不能不给面子,所以今天我请客,他买单。”刘开轩笑呵呵地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包飞扬这个副县长在眼前而畏手畏脚的,爽朗而又不失分寸,不过却有意无意地将路昱林挤到了旁边,他和白光明一左一右坐到包飞扬的旁边。



  包飞扬见状,也就不再客气。坐下以后,却是刘开轩显得最为活跃,不停地找包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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