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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劫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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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要退其军,必先断其粮。
可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对方那智慧过人秦竹先生又怎会想不到呢?
他一定会有所防范,而且一定会增加粮草的运输路线,以掩人耳目。
所以行动的关键就是找出真正的运粮队伍!
妲卿之前翻看过地图。
可能性只有五种,又派人去查探,排除了一种可能性,就剩下白马、横峰、店杨、子金四条路线。
其中只有白马一条是官道,横峰和店杨是艰险的山路,而子金是水道。
按道理来说,萧军极有可能走水道,南方人习水。可是近日风向不便行船,若走子金必定影响供粮。
官道虽宽,却难防敌;山路虽短,却易中伏。
此时,妲卿真恨不得化作秦竹肚子里的蛔虫。
“再探!”
第四节
“报,白马和店杨同时出现军队!”
妲卿大惊,这是什么策略?秦竹到底是将粮食分而运之,还是其中一支有诈?
不行,机不待人,与其在这里冥思苦想耽误时间,还不如两头都做个实验拼它一拼!
“王五,你带六个人到白马,让他们装扮成逃兵,你在一边打探虚实,注意看护粮的头领是谁。如果带头的是青龙堂堂主,你立刻放信号弹通知我。”
“是。”
“剩下的人跟我去店杨,杀他个措手不及!”
群山密林之中,数十骑众正悄声急行。
浮云逐月。
不远处的高岗,箭在弦上。
突然,寒鸦突鸣,游火流星,一发即中!
随着头领坠马,骑众慌做一团。
可是箭如飞蝗,避无可避。
突然有人喊:“保护粮车!”
可话音未落,火矢已尽数插在粮草之上。
妲卿见大局已定,忙一甩旗:“冲!”
话声一落,便成围剿之势。
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就清扫了战场。
妲卿走到粮车旁,突然用剑拨了一下——石头?!粮草之下竟然全是石头!
突然高岗之上人影耸动,听脚步不下百人。
妲卿回头望去,高岗上青龙堂堂主拉着弓箭,笑脸而迎:“我原以为秦竹是多虑,没想到玄西真的卧虎藏龙,好一出断粮退兵!”
“青龙堂堂主,过奖了。可惜今天的好戏不止一出。”妲卿腾空而起,身若离弦,朝着青龙堂堂主刺去。
青龙堂堂主赶忙松弦,箭如闪电。
“来的好!”妲卿竟然不避,而是妙手拔之,硬生生地从空中劫箭反手插入青龙堂堂主的胸口!
青龙堂堂主瞳孔长得老大,耳边却听到一个女声:“一箭还一箭!”
妲卿任其倒下,挺剑杀向其他的围兵。
寒光到处,鲜血喷溅。
此时高岗下的兵将也冲将上来,士气如虹。
可是寡不敌众,时间一长,体力消耗过大,妲卿只觉得身后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她捋了一簇头发咬在嘴里,拼出全身的力气!
“杜先锋支持住,我们来了!”王五突然舞着大刀,带着五十精骑杀将过来。
妲卿大喜:“可否成功?”
“先锋神机妙算,萧贼的粮道果然是白马,有了后来派来的五十人,我们一举断了萧粮!xx的;要不是先锋使出计中计,拖住青龙堂,我们还真难对付这么多人马。”
“好,王五你离了大功,待我们杀将出去,好生庆祝庆祝!”妲卿心头落下了大石,剑锋更加犀利!
第四章 第五节 第六节
第五节
萧君鸿的先头部队主将王铠固执轻敌,说什么当年因为围剿叛贼却未活捉主犯受到朝廷的申斥,这次手握二十万兵马,身后又有八十万雄师,遇到城邑不能攻下的话,就无法显示军威。
于是,他下令围城几十匝,军阵中安置了数百座营帐。
金鼓之声可以传到几十里之外。
萧军又是挖地道,又是用撞车冲城墙。
万弩齐发,箭如雨下,宝鸣城的百姓出门打水,都要小心翼翼地背着门板,抵挡箭矢。
王凯满以为血洗宝鸣城市早晚的事,谁知常靖棠亲领援军千余在萧营前四五里的地方挑战,三下两下就杀退了他随手派出迎战的数千人马。
常靖棠再次冲锋,萧军又败退。
宝鸣援军连连取胜,胆气更足,个个以一当百,直攻萧军中军大营。
王铠见这批援军衣甲不全,以为之前战胜全凭侥幸没什么真能耐,就点了一万兵马亲自迎击,还命令其他部队不要妄自出动。
不料,常靖棠果真勇猛,一个回合就把王铠刺下马来!
萧军失利,而营中大军又不敢擅自来救。而恰在这时,又传来断粮的消息,萧军阵脚大乱。
颓势一露,锐气全无。
宝鸣城头固守的战士看到萧军营中旌旗紊乱,杀声冲天,知道救兵已到,就一声鼓噪,开门出击。
玄西军里应外合,直杀得萧营一片混乱。
而玄西军又似有天助,这日恰好雷雨交加,城西纹水决岸泛滥,溺死萧军数以万计,就连随军而来的猛兽也吓得瑟瑟发抖。
萧军兵败如山倒,留下一地的军备和尸体,向北方败逃。
第六节
天色空朦,云如浓墨,雨气淡扫。
妲卿昏昏沉沉,自店杨回来,就一直病卧在榻上,噩梦缠身。
也许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许还是对突然破裂的亲情耿耿于怀。
窗外有人撑着伞,一直静静地伫立着,一直静静地凝视着。
所有的牵挂,所有的担忧,都在眼神里。
而爱恋呢,都努力地深埋进心底,不敢再去触碰。
妲卿猛地干咳起来,迷迷糊糊的要水喝。
那人慌了,把伞一丢,就想翻窗进来给她喂水,可是房门就在这时突然响了,他只好压制冲动躲在一旁。
原来是常靖唐。他大胜归来,兴冲冲地直敲门,想要报喜。
“卿儿,快开门啊!我们打了各大胜仗啊!哈哈哈哈~”
妲卿被他闹腾醒了,起床去开门,病容之上泛起了一丝红润。
“卿儿,你太神了!断粮退兵加上借雷雨,把萧狗打得是落花流水啊。。。诶?卿儿,你脸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受凉了?”
妲卿倒了两杯茶,笑笑:“我没大碍。大哥快给我汇报汇报战况,让我好好高兴一下。”
“好好好,大哥就给你从刺杀王凯说起,那小子真的是。。。。。。”
窗外人听到里面笑声不断,放了心,悄然离去,月光下只留下孤单的残影。
第四章 第七节 第八节 第九节 第十节
第七节
也许,对于白马失粮、宝鸣战败,秦竹都是有点预感的。
自从他见过那个灵性超群、如幻如仙的女子。
特别是,当他救醒奄奄一息的青龙堂堂主上官碧时,上官碧惊恐地握住他的手,念着什么守军中有个可怕的女扮男装的将士,他便知道一切的猜测都有了依据。
不知道该说玄西皇族妲氏一族都是个性独特还是异常执著。那个女子明明没了束缚却不去争取自由,没了归属却更加坚强。摆脱了为国献身的义务,她那份对故土的炽热却仍旧跳动不息。
作为个人,秦竹很喜欢这样的执著,可是对于当下,他不希望这样的人在萧君鸿的视线内停留。两个同样执著的人一旦擦出了火花,就一定会出现爱情的七月。何况如今的萧君鸿已经头脑发热。
秦竹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女人抛几个媚眼,就轻而易举瓦解他经营多年的统一大业,破坏挽救苍生的宏图!
局势之下,顺着昌,逆者,亡!
第八节
月光婆娑,树影斑驳。
妲卿亦打亦走,旧病未愈,又添新伤,异常狼狈。
突然前方土地崩裂,泥屑飞舞,一把冷剑直插她的胸口!
妲卿大惊,咬牙踢开揪斗的杀手,连忙侧身闪避。
然而,身后又有一只闪电似的鬼爪,五指如钩地抓向她的右肩井,同时,另一只手照着她的七坎大穴袭去。
猝然袭击贴身而立的人,按理来说,必可两着皆中。可是,来人却并未得手。
妲卿右手修长白皙的三指,不知何时奇准地扣住了蒙面人左手的腕脉,左手的宝剑的尖端也已贴在他的后心之上。
她脸色苍白,却仍是挤出冷冷一笑:“你偷袭的手法的确不错,可惜还是太慢了。”
那人惊得背脊冰凉,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只要妲卿一用力,他不但左手被废,连眉心也会出现一个直透脑门的大窟窿。
“说!是谁排你们来的?”然而话音刚落,一道银光就刺进那人的身体。
妲卿忙闪身躲过尸身,只见倒下的脊背上,水晶花绽放,鲜红欲滴。
原来是,红花楼!
杀手前仆后继,不容妲卿细想,她施展轻功,拼出最后的气力,一路狂奔。
跑至河畔,竟然举目便看到有船停靠在岸边!
船上里这个男子,背对着她,可身形、穿着,怎么看都像是。。。
“凤嵘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妲卿一跃上了船:“快,他们追来了!”
第九节
“小狐狸,你确定你要搂的是我么?”这是什么口气,三分酸楚,七分愤怒。。。不对,小狐狸?!还有这声音!
“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没了怀抱的束缚,萧君鸿握起竹篙,把船架得飞快。不知是害怕杀手追至,还是更害怕妲卿下船溜走。
妲卿忙擦掉眼泪,羞得恨不得钻进船板里,皱着眉,咬着唇:“你是故意的!这身衣服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跟凤嵘的一模一样!”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太想念心上人了,把什么都看作她。”
妲卿一愣,这是什么眼神,又爱又恨。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清楚秦竹那家伙一定会找机会除去你,便一直留意。还好赶得及。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妲卿抗拒着传达来的霸道爱意,同时也抗拒着心底愈发温暖的酸涩。
她从怀中取出金创药,自顾自地涂抹起臂上的刀伤,无论萧君鸿说什么,都不予理睬。
天色泛白,晓风残月。
此时,两边都是黛色无际的悬崖,罅隙间兰花幽香眩目,有的甚至蔓延到松树的枝丫上,长叶飘拂,风致楚楚。
萧君鸿突然举起竹篙飞上悬崖,身形潇洒,将最美最高的一簇打下,又一个凌波微步,在洄流中将花捞起,蜻蜓点水,跃回船上。
“美人如兰,密蕙媚幽。”他将花递予她,脸上的微笑;真诚而迷人,让她无法抗拒。
第十节
妲卿接过花,放在鼻下轻嗅,幽香芬芳,似煦风般绵软。
萧君鸿收了竹篙,任小舟随水慢流。
他坐了下来,望着妲卿,如看一幅美人图——柳眉烟眼媚如丝,一颗小小的红痣,艳若桃花。
妲卿抬起头,正好对上灼灼的目光,忙顾左右而言他:“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去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萧君鸿狡黠一笑,换而仰靠在船上,声音越发慵懒。
妲卿白了他一眼,知道在这种人嘴里探不出什么口风。
小舟輕弄影,微波淡流光。
萧君鸿突然问道:“小狐狸,你觉得当今天下之势为何?”
“六国纷争,战火肆虐。天下之大,净土难寻。”
“生灵涂炭,难道你不希望有人可以救百姓于水火吗?亦或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萧君鸿的能力?”
“我当然希望天下可以太平,也知道你确有帝王之才。可是,我生是西玄的人,死是西玄的鬼,焉有不保家卫国的道理?”
萧君鸿气得坐起:“我既已要求和亲,就是要休战,与你永结同好,是你西玄不允,挑起战端!”
“君王枕侧,怎会容得他人安睡?再说,谁要与你永结同好啊!”妲卿又气又羞。
萧君鸿坏坏一笑,一把就拉她入怀:“襄王若有意;神女岂无情?”
妲卿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没羞没臊!”
那腰上的手却越箍越紧,紧得有些生痛。
萧君鸿乘妲卿瞪视他,突然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这一咬,却咬出了眼泪,咬出了她所有的委屈。
萧君鸿慌了,抚着她的头:“是君鸿鲁莽了,你别哭,你不要哭啊。我,我只是太喜欢你,可你却忽冷忽热,捉摸不定。秦竹那家伙又很是反对。还有,还有你的那个什么驸马……”
萧君鸿突然放开妲卿,脸色变得阴沉:“我明白了。你心里可是早有别人?”
凤嵘哥哥……妲卿泣不成声。
萧君鸿猛地立起,小船几欲不稳。他拿起竹篙,快速前划。
沉默良久,只听他声音略带嘶哑:“不管你心里有谁,你都注定是我萧君鸿的女人!”
第五章 幽居在空谷 第一节 第二节
第一节
风潇潇,雨飘飘,这个天涯羁客不胜落寞的季节。
上了岸,萧君鸿快步流星。他身遭腾着一层白气,雨水落到离身体半寸处便无法侵入。
妲卿在后面紧紧尾随,可因内力消耗过大,只有任雨水打湿衣襟。
冷风徐徐,她不禁瑟瑟发抖,而伤口也渗出了血。
她咬紧牙根,赌气般地硬撑着,可步伐却不稳,身子摇摇欲坠。
萧君鸿却一次也没回头。
他真不是个爱花惜花之人,哪及得凤嵘哥哥对我的一半好?
想到这儿,眼前更加模糊,意识也跟着模糊,恍惚间似乎看见父王垂泪,她想上前,却脚一软,倒了下去。
再醒来,阳光已灿烂得刺眼。
妲卿起身环顾四周,雕梁画栋。
不远处的紫檀几上摆着一瓶新摘的兰花。
在那孔雀绿釉青花瓶的衬托下,兰花显得格外的高贵妖娆。
清甜的香气,袅袅不绝。
她猛然想起什么,忙检查身上。
衣服被换过,伤口被重抹了药,胸前竟有点点吻痕!
妲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火直往上窜。她抽出床边挂着的佩剑,冲着推门而入的萧君鸿就刺去。
岂料,萧君鸿不惊,反是一脸笑意,轻松地徒手将剑招一一化解不止,还有清闲把手中的果盘放在桌上。
“萧君鸿,你这个登徒子!你竟然乘我受伤。。。”妲卿越说越羞恼,连刺数剑,招招直取要害。
“娘子别动怒。”萧君鸿只守不攻,笑意愈浓。
“谁是你娘子?!”
“我们可是有了夫妻之实,千万不要谋害了亲夫哦。”萧君鸿一手夹住了剑尖,一手指指她胸前,仿佛可以透过衣服看见些什么似的。
妲卿忙松了剑,双手护胸:“你不许看!”
萧君鸿把剑放回去,耸肩道:“不看就不看,又不是没看过。”
妲卿气急:“你出去!”
“不,我可舍不得让娘子独守空房。”萧君鸿索性坐在了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涨红的小脸。
“你不走,我走!”妲卿奔出门外,却是翠绿满目。
紫竹如屏,香叶青青。风过处,轻舞摇曳。
她怔了一下,这个无赖不会把自己带到了传说中的“紫竹神窟”吧?
“紫竹神窟”乃是五百年前一代巧匠“鬼斧”利用自然环境所造,以巧夺天工而闻名遐迩。它由竹林包裹着的石窟组成,环环相扣。
其间,谜团众多,素有屯兵藏刃的猜想。
《露玵志》载,上邪时期,炆帝为铲除彰、缪等地梓旭人,曾派大将问天齐屯兵于此。
还有两百年前,大月王复国之战。古书《昭云》载,攻伐司越国的五万魔鬼军队,全是在此秘密训练而成。
还有皇陵说、造殿说、紫缦氏部落说等等。
猜测多多,言之凿凿,皆因“紫竹神窟”的建造毫无史料记载而难成定论,依然是串串难解之谜。
妲卿一咬牙,一跺脚,为了离开那个霸道而危险的家伙,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而且,说不定这也是萧君鸿的屯兵藏粮之处,误打误撞,会有什么大发现。
曲径通幽,步移景换;石道婉转,时移势易。
妲卿兜兜转转,知道自己再也走不远了。
真可惜,一个石窟还没见到。
没有蛇虫猛兽,没有险象环生,真是第一次见这么繁复迷离却又雅致绝美的迷宫!
第二节
“娘子,这么快就回来了?”萧君鸿笑意正浓。
“你这个无赖,竟把我骗到这种地方。。。”妲卿无奈地坐在了紫檀椅上。
萧君鸿正色道:“我也是为了你好。秦竹那家伙是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只有这种地方才能保你安全。”
“那我也不能一辈子啊都呆在这里呀!”妲卿白了他一眼。
“只需三日,我就带你离开。”
“三日?为什么?”妲卿黛眉微蹙。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萧君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转了话题:“来,娘子,尝尝这些甘果,你一定没吃过。”
妲卿刚想说不,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
在萧君鸿的笑声中,妲卿泄愤似的咬着果子。没想到,这果子入口却有说不出的清香。不一会儿,五六个便下了肚,顿时神清气爽。
头脑也清醒不少。三日?为何是三日?三日拿下西玄?
妲卿想到这儿,不禁忧心忡忡,她突然站起:“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这里!”
“什么?”萧君鸿眉头紧皱,这倔强的丫头!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何况你也试过了,这‘紫竹神窟’根本就出不去。”
“果然是‘紫竹神窟”!不过,事在人为!”妲卿扭头就走。
可还没迈出门,就被萧君鸿一把她拉入怀中,恨恨道:“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希望回到他身边么?你别忘了,你现在对于他,已是残破之身!”
残破之身,这四个字如同一把尖刀刺入妲卿的心里,狠狠地,深深地。
为什么非要逼迫她正视,正视她无法回到凤嵘身边的事实。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亏欠,她已无法呼吸。
“啪——”一记耳光响亮地打在萧君鸿的脸上。
他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女人,竟敢打他?!
“啪!”又是重重的一个耳光。
萧君鸿怒火中烧,捏住那又要扬起的手,却对上那双眸,那双眸中分明流淌着让人揪心的凄美哀愁。
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为什么每每都有欺负她的冲动?伤害了她以后,心中却又阵阵的痛。。。。。。
他忍不住吻上她的唇,温暖而热切,想治愈彼此心中的疼痛。
奇怪的是,这次妲卿没有丝毫挣扎,任他一次次加深这个吻。
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妲卿突然眨了眨眼睛!
瞬间,萧君鸿便穴道受制,身子酸麻,动弹不得。
妲卿做了个鬼脸,飞快地消失在竹林深出。
“小狐狸,你给我滚回来!”
我清楚,爱情的沙场上,自遇到他那一刻,已注定我一败涂地。
妲卿摸着微肿的红唇,却抑制不住心跳。
感受到他的爱宠,她是那么地开心。
他不明白,其实自己委身于他,心里面是愿意的。若换了人,她非。。。。。。就算是凤嵘哥哥,也不行吧。。。。。。
她多么想就一直待在他身边,让他霸道着,看他得意地笑着。。。。。。
可是,她知道这不是任性的时候。
西玄王朝正是风雨飘摇时,不知父王一切可好?
悲兮,真正的战场,他们注定是敌人。
第五章 第三节~第五节
第三节
窟中幽暗,环回曲折。
隐隐地,竹叶沙沙作响。
妲卿抬头仰望,只见岩顶裂着一条缝。
丝丝泻下的光线,照在纷飞舞动的尘埃上,如梦如幻。
两天了,总算找到一窟。
妲卿苦笑,心中不禁自嘲。
这样逞能,把自己逼得弹尽粮绝,莫不是要死在这儿?
若是如此了结一生,会留下多少牵挂?
眼前一幕一幕——萧君鸿得意的微笑,凤嵘的包容体贴;父王的叹息,国家的覆灭……
不甘。
妲卿甩甩头,打起精神,继续前行。
往里愈黑。
她打了个火折子。
鬼斧依山就势,在石壁上以高超的技艺雕刻了以苍松、幽兰等为内容的壁画,还把露于石壁外的石头雕刻成栩栩如生的麒麟、雄狮、奔马、飞鹰等走兽。
妲卿边赏边行,眼前出现了三条路。
只得任选一条。
中间。
妲卿捡起一块较尖的石头,边走边在石壁上刻下记号,以免找不到回路。
可是前方又有岔路出现,岔路之后还是岔路。
几欲绝望时,豁然开朗。
灯烛高挂,圆形的空地上,数十尊*石像静立着,造型不一、神色飘逸。
地面上是龙凤斗的浮雕,龙呈银白,凤凰血红,飘然如飞……
尽头,有扇镶着蓝宝石的巨门。
门上似乎刻着什么字。
妲卿上前细看,那字迹苍劲古朴——左刻“置而不理”,右刻“贪义怕死”。
好生奇怪,哪有这样的造词?
应该是“置之不理”和“贪生怕死”才对呀……
两个成语为何都被改动了一个字呢?
妲卿思索中,伸手用力推门,门却纹丝不动。
她细看门的周围,也并无机括。
这巨门宛如天生生在这石中一般,无半点缝隙。
突然,妲卿眨了眨眼,拉住门环,向“贪义怕死”的一侧,即向右,用劲转了两转,突然大门打开!
妲卿只觉得强光扑面而来,穿过她的身体,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扯入蓝色的漩涡中。
穿梭时空的隧道,立于偌大的战场,她看见了弥漫的狼烟,听到了两百年前两军交战的嘶杀声。
在空间的轮换中,她见到的,是那个秀若处子的大月王,那个坚毅不屈的大月王,那个率领五万魔鬼军队夺回故土的大月王。
他面容凝重,将一样东西交予她:“记住,你是为复国而生!”
第四节
为复国而生……
妲卿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
床帘上精美的镂空图案,有凤来仪。
大漆未落,朱砂犹红,外面的金箔,日光下更添堂皇。
莫不是一切都是梦?否则,她又怎会回到自己的寝宫?
妲卿重又闭上双眼,却觉得手里握着一卷什么。
她睁眼一看,那是大月王交予她的复国宝物,那是兵家最渴望得到的,传说中的《六十四阵图》。这卷泛黄了的兵书,用一种无奈,一种悲凉残酷地提醒她心中的疼痛到底有多么真实。
可她无暇忧伤。
妲卿猛地坐起,将兵书纳入怀中,快速地了下了床,向殿外飞奔。
父皇可安好?今夕已何夕?外面的战局如何了?
奇怪,一路竟无侍卫,也没碰到哪个宫女,龙华宫也寻不见父王……
偌大的皇宫空无一人,死一般地沉寂。
妲卿的心顿时七上八下,莫不是已经……
她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一匹神清骨峻的良驹便脱缰奔来。
妲卿翻身上马,俯身轻轻拍拍它的脖颈,贴在它的耳边:“霹雳,快带我去找父王。”
霹雳引颈长嘶,四蹄腾空,像一道白色的闪电。
第五节
真没想到,秦竹用兵如此神速,三日便已杀到玄西主城。
玄西皇站在城头亲自督战。他遣散了所有的奴仆,带着亲兵三万,加入防守,做这最后的一搏。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敌军据城墙不到五里,飘扬的旌旗几乎遮蔽了大地。
刀枪映日,金鼓震天。
守军阵前,一员敌将手持长矛,矛尖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策马来回挑衅。由于相距甚远,瞧不清眉目,但看那头盔的式样,怕是守军先锋郭峰。
似乎是发现了城楼上的玄西皇,那敌将将人头向上举了举,喝道:“玄西老儿,给我听着!限尔等一柱香内献城投降。如若不然,郭峰便是尔等的下场!”
那敌将话音方落,城楼上陡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啸,却是刚刚登上城楼的妲卿挽弓搭箭。
箭若脱兔,直直射去。
那武将不及闪避,便被一箭穿心。翻身倒下,气绝时,瞪圆的双目旁竟是曾亲手砍下的血淋淋的人头。
“缦德?”玄西皇转身看到日思夜想的女儿,不禁老泪纵横。
“父皇!”妲卿将弓箭还予身旁惊愕的守兵,扑入父亲怀中。
“杀杀杀——”
不及叙旧,前方陡然响起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声。无数的大卓军潮水般冲杀过来。一直涌到离守军一箭之遥处嘎然而止,摆开雁形阵势。
阵中一杆大旗上绣着斗大的“玄武”二字,旌旗不远处的青鸾白凤车上,鎏金的青罗伞盖下,纶巾素袍赫然是那“再世诸葛”秦竹。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好个青竹先生!
他一点也没被头阵武将暴毙和妲卿的突然出现而撼动,那双丹凤眼依旧细长温润,似笑非笑,智慧流转。
“父皇。请允许儿臣出城搦战!”
玄西皇不语。
妲卿美眸中流转着坚毅,她单膝跪地,求道:“父皇。请允许儿臣出城搦战!”
玄西皇眉头深锁:“敌军锋芒正锐。如何可战?”
妲卿嘴角绽起一丝从容:“请相信儿臣,儿臣有把握摧敌锋于正锐,狂澜于即倒。军情不待人,父皇,请下令!”
玄西皇思考片刻,忽道:“来人!”
数名亲兵疾步上前,一字排开:“吾皇!”
玄西皇望了望城下沸反盈天的大卓军,沉声道:“传令。击鼓、吹号,打开城门。明风、昝虎,朕命你等率五百精兵随公主出城搦战!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一定先要保公主的周全!否则提头来见!”
“遵命!”
战鼓响起,号角冲霄。
紧闭的城门缓缓开启,万斤闸在绞索的绞动下嘎嘎升起。
高悬的吊桥降下。
妲卿策马挥剑,领着五百精兵疾驰而出。
闻知公主要出城搦战,原本垂头丧气的玄西军将士纷纷打起了精神。
“卿儿!”凤嵘从中阵策马回身。
妲卿见他消瘦许多,正想说些什么,却触到他身旁小缳恶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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