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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紫好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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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前途无量,那啥,小的先告退了,回去晚了杜公公该等急了。”任君紫说道。
  出了熊园,任君紫手脚有点凉,这皇宫不仅不是人待的地方,还是动物“集中营”,算了,她赶紧回去讨好一下那个不知名的债主,撑过四个月快跑得了。
  回到狗监,远远地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那儿张望,哟!
  快步跑过去抱了它起来还使劲亲了两口:“小肉啊,你在这儿等我呢?真是好孩子,乖。”
  “珍珠?!”背后一声尖锐的叫声,发自一个太监的口中。
  珍珠?我还玛瑙呢?任君紫没答,小肉却兴奋地叫了起来,难道它叫珍珠?一听就是个母狗。
  一道绿影子呼地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小肉不见了。
  “你在哪儿发现珍珠的?怎么不来回报?”那粉面太监问道。
  听这口气来头还不小……得了,装一次孙子也是装两次也是装,这皇宫里面若不是爷爷那就得当孙子。
  “回公公,小的刚来狗监不久,实在不知珍珠是哪位主子的宠物,问遍了这里所有人也没人知道,小的只好暂时好好养着它了。”任君紫说道。
  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奶奶地,自己丢了狗不找赖谁?
  “哦——”太监拉了个长音,低头看看怀里的狗,仔细看了看:“看在你将珍珠伺候得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回头跟淑妃娘娘禀告了,给你些赏赐,对了,你叫什么呀?”
  叫什么就叫什么——还“呀”个鬼……
  “回公公,小的初七。”任君紫说道。
  太监掩嘴:“得了,我知道了。”
  抱着狗走了,小肉趴在他肩头还频频回望任君紫。
  任君紫摸了把汗,奶奶地,居然是淑妃地狗!亏了她没一时嘴馋把狗给炖了。
  脑袋上被敲了一下,任君紫跟摸了高压电一样跳了起来。
  “这次你可露脸了。”有人说道,不做第二人想,那可恶的扇子,等她离开的那天一定要给他拆了烧火,让他连渣渣都找不到。
  “我露脸?追捕猎物的又不是我。”任君紫说道。
  “我正在想,若皇上带了你去狩猎,说不定收获更丰。”他笑着说道。
  “皇上寻思有你一个就够了,不用再带我了。”任君紫说道。拐弯骂人谁不会啊。
  “你嫉妒爷。”他笑意更甚。
  “对,我鸡肚,我红果果的鸡肚。”任君紫说道,小样儿,看你能翻译明白不……
  “鸡肚爷倒是明白,大概就是嫉妒的意思,红果果又是何意?”他问道,扇子柄在手里轻轻打着节拍。
  “这个,很高深。”任君紫转移话题:“我露脸了,有没有赏赐?我能不能自己选啊?”
  “美得你。不过这赏赐可是大大地好,以后只要抬出这个来就没人敢惹你了。”他说道。
  不会吧?啥赏赐这么大威力。
  “不会吧?难道真地要赏我尚方宝剑?这个我可受不起。”任君紫夸张地说道。
  ~~啪~~
  “做白日梦呢,你。”他说道。
  “那到底是啥?你要是不说我可没兴趣听了,忙着呢。”任君紫说道,作势欲走。
  “皇上给你赐了名,以后你就叫得意了,你不是姓任吗?这回好了,连起来就是任得意,你可以在宫里横着走了。”他说道,看着任君紫的眼睛里有笑意。
  “任、得、意?”任君紫晃晃头,果然给太监的就没有好名字:“那还不如叫任我行了,我就可以倒立着走了。”
  “任我行?”他嗤笑:“大概全天下也就皇上能叫得这个名儿。”
  皇帝被推翻果然是社会的进步,否则取个喜欢的名没准儿都犯法掉脑袋。
  “皇上又不姓任……”任君紫撇撇嘴:“就给俩字就完事了?没有一点实质的赏赐?”
  这回连肉骨头都没了。
  “你以为皇上逮着谁都给赐名?这是天大的荣幸懂不懂?”他的扇子又要对她的头攻击,任君紫往后一躲闪开了,不留神,袖子里那小小的瓷瓶掉在了地上,还好,没摔坏,任君紫不由得感慨皇宫里的东西质量就是有保证啊。
  忙迅速捡了起来放进袖子里,不想抬了头却见他正盯着她的袖子看:“哪来的?”

  第 26 章

  听他这样问,任君紫嘿嘿一笑:“这个嘛……答案一两银子。”
  “五两银子。”他说道。
  呃……五两银子?
  任君紫狐疑地看他,不会是围猎的时候被树干撞坏脑袋了吧?五两银子的话他不就是欠她一两了?那就让他去任君蓝的青楼去当浑倌儿。
  “新规矩,你若有事故意隐瞒或者要挟于我便加一两银子,明白了?”他笑着说道,一脸“揍我吧,我欠揍”的德性。
  “啊呸!什么烂规矩,以前没有的现在说了也不算,不算!”任君紫说道,斜眼看他:“要是哪天你弄出什么新花样我一辈子还不赔你手里啊?”
  “赔我手里你就赚了,一辈子锦衣玉食。”他说道。
  “稀罕?!”任君紫撇撇嘴:“四两银子,四个月我就走人,你别给我使坏,否则……哼!”
  “否则如何?”他问。
  任君紫不打算搭理他,走人。
  “你用熊胆做什么?”他在她身后忽然问道。
  任君紫耸耸肩:“眼馋也没用,这东西我可不能给你。哦,对了,你可别出去瞎说,要不会连累我的。”
  ~~啪~~
  “我眼馋这个做什么?你侮辱我的品格,五两银子。”他说道。
  任君紫揉着脑袋,恶狠狠地看着他:“恼羞成怒啊?少来这一套,老娘我也不是吓大的,四两,一分都不能多。”
  “好,四两加四两,八两,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说道,转身迈步前行。
  任君紫两步飞奔过去拽住他的袖子:“大哥,有事好商量,你也不能因为我是心思单纯的小女子就这么欺负人啊?做人不能这样的。”
  他看着抓住袖子的那只手:“你逮谁都叫大哥?”
  “不,有求于人的时候才叫。”任君紫说道,又想想:“四两,一分都不能多。”
  “嘁!难道爷还差你那几两银子?说笑的。”他说道,甩甩袖子,甩开她的手,似乎她手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知道您财大气粗又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不差钱。”任君紫说道。
  BT兄台。
  看着他的背影任君紫翻白眼,不差钱——就是小肚鸡肠而已。
  拿了瓷瓶给杜老太监,任君紫也很好奇那东西到底用来治啥的。
  第二天,有个长得跟过年上供的大馒头一样的太监来了,说是任君紫伺候的几条猎犬这次十分勇猛,皇上很是高兴,为此为任君紫赐名“得意”,调往熊园。
  前半句旨意昨天任君紫已通过“眼线”知道了,后半句让她心少跳了一拍,熊园?让她取胆汁?不要,太残忍了,她虽然还未成为动物保护组织的一员,可是这损阴寿的事她可不干。
  吞吞吐吐小心翼翼问了白面馒头去熊园做什么,馒头睨了她一眼:“该干什么到时候自有人安排你,虽说皇上给你赐名得意,可也被太得意了。”
  任君紫表面唯唯诺诺答应着,心里把那没见过面的皇帝骂了个来回。
  大馒头走了,狗监的这群大小太监便开始阴阳怪气,无外乎就是她初七小太监跟狗混久了,难免会踩到里面有“彩蛋”的shit。
  不管咋说她是被调到了那熊园,进去了才发现那熊园竟如此之大,除了最初见的那几只胆熊还有一批当武士一样培养着的,任君紫很好奇,有斗蛐蛐的有斗鸡的,难道还有斗熊的?
  不过不管怎样,她只希望不要去照顾那批可怜的胆熊,她下不去手。
  可惜,人就是那么倒霉,不想什么就偏来什么。
  任君紫的工种换成助理了,简单点说,就是人家挤取胆汁她负责后面拿着瓷瓶子,熊愈见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任君紫听着直心惊,低着头不忍心抬头看它们悲戚的表情。
  她一个小小的任君紫阻止不了这种残忍的事。
  调职的第一天任君紫便心情不好,取完了胆汁没什么事了,任君紫实在惦记着这群可怜的熊便偷偷又去了。
  在熊舍前靠近些,任君紫蹲下看它们。
  “对不起,我力量太小,帮不到你们,对不起。”任君紫喃喃说道。
  每天,任君紫都偷偷来跟它们说说话。
  她没想到那样可怖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眼前。
  那天上午,如同平时一样任君紫正琢磨以什么理由磨蹭着不去呢,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嗓子喊道:“十九号自杀了!”
  那些熊每个耳朵上都有个牌子写着汉字,从一到二十。
  等上气不接下气狂奔到熊舍任君紫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那只熊声嘶力竭的悲吼着,它正从自己肚子里往外掏肠子之类,肠子缠在了它脚上它便一把扯断,它的周围是斑斑血迹,其余的熊都在悲号,那是真正的悲号,像是世界末日到来了一样,熊舍一时之间声音像要刺破人的耳膜。
  任君紫此刻却听不到声音,她捂着嘴,胃里翻江倒海,她知道自己该转过头去,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那熊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太监制服,然后被活生生剁下了熊掌。
  几个小太监捧着熊掌飞奔着送去御膳房了,黑熊庞大的身躯躺在地上抽搐着。
  有人指挥着将熊残缺的肢体处理掉,木头一样杵着的任君紫便碍了事被一下子推开,任君紫本就吓得没有力气,冷不防一推便跌坐在地,不幸的是,她身后是台阶。
  腰便结结实实地碰在了台阶上,那曾经受过伤的地方此刻像是苏醒的火山一样疼得火辣辣。
  小心扶着腰站起来,任君紫流着眼泪回房去了。因为她是任得意,所以可以住单间。
  趴在床上任君紫眼泪止不住,不是为了自己的腰,而是为了那可怜的黑熊,一闭上眼睛那黑熊的悲号声便在脑海里回荡。
  在床上趴到了下午也没人来搭理她,自然也没人管她是不是要吃饭。
  任君紫不觉得饿,趴在那儿迷迷糊糊睡着了,模糊中好像有人进来了。
  不想搭理人,任君紫转过头去。
  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藤床的一边沉了一下。
  “得意,受了委屈了?”声音里带些调侃。
  任君紫不做声,他是皇帝一伙儿的,都是狂热的嗜杀分子。
  “不吃东西吗?”
  他不说吃的还好,一提到这个任君紫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忙不迭的转过头伏在床边干呕,早午饭都没吃本就没什么可呕的,却呕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少有的没用扇子敲她的头,只轻轻地有些笨拙地拍她的背。
  “你来干什么?”任君紫不自觉地恶声恶气,当他是敌 对特 务。
  “听说伤了腰,要紧吗?”他问道,眼神飘向她的腰。
  “死不了。”任君紫爬回去转过头。
  “要不要太医来看看?”他接着问道,难得今天好脾气。
  任君紫不做声,想想眼泪又止不住了。那可怜的熊就因为有人需要它的胆汁便为此送了性命,这个世界真是TMD不公平了。
  “初七?”他唤她。
  “不用假装可怜我这个蝼蚁,我就算疼死也会还你那四两银子的。”任君紫说道。
  “是谁说你是蝼蚁?”他声音里稍微有些不悦。
  “还用说吗?我们和那些胆熊有什么差别?为了区区几两银子便为奴做婢,名字都不是自己的,命就更不是了,有差别吗?”任君紫气哼哼地说道。
  “你不喜欢皇上的赐名?”他问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皇上放个屁都当天上打雷啊?我为什么要喜欢?名字是我爹妈取的,凭什么他说改就改,他有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要不要?”任君紫说道。
  他轻笑了:“这么大力气说话,看来应该是没事。不过,纠正你一个错误,皇上放屁一般臣子都是听不见的,听见了也当听不见,懂吗?若真是当做打雷那恐怕要被皇上给碾死了。”
  任君紫侧着脸斜睨坐在她床边的他:“你到底来干什么?没事快走,现在不想看到你。”
  “那什么时候想看到我?”他问道。
  “你给我四两银子的时候。”任君紫说道。
  他皱眉。
  任君紫摆摆手:“算了算了,小肚鸡肠的铁公鸡一只,当我没说。”
  他看着自己的手忽然笑了,拿下扳指随意放到她手里:“这个肯定可以当四两银子。”
  任君紫又扭过脸去:“大哥,我求你了,看在我这蝼蚁现在病着的份上就别故意气我了,否则我一命呜呼了你那四两银子就成死当了。”
  他笑:“那你先好生养着,等你什么时候想见爷了再来。”
  见个鸟!

  第 27 章

  任君紫那老腰疼得她走路像个残疾。还好,晚些时候熊舍的总管太监来瞄了她一眼。
  “我说得意啊,你这小身子骨可是不怎么样啊,怎么一下子就吓成这样了?不知道上头怎么就器重你了,说你小子命好,上头有人关照过要给你看病,起来吧,一会儿太医来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德性,任君紫恨不得咬杀他。
  “多谢您老人家关照,小七实在感激不尽,进宫以来您是对小七最好的人,小七没齿难忘。”老娘没牙那天都忘不了你。
  “可不敢!得意啊,你在上头有人?”老太监瞄着她。
  任君紫忽然很8CJ地想起了一个笑话。某女通过和上司的XX关系被升职,然后有人写了副对联,内容她忘了,只记得横批是“上头有人”。
  不过,她现在是太监,上头没法有人,只能是——背后有人。
  不过,这笑话要是讲了老太监估计又成茄子颜色了。
  “您老人家说笑吧?小的要是上头有人还能到熊舍来吗,早就去做轻巧的活儿了,比如伺候得宠的娘娘们。”任君紫说道。
  老太监笑了,脸上沟壑纵横比GOOGLE地图还精彩。
  “你初来乍到果然不懂,你可要知道,在这宫里若想平安伺候畜生是最好的,再者,你还小瞧了这熊舍,这熊身上都是宝,胆汁是平日里给太医院的,熊掌是供给御膳房的,哪样都少不了咱们。”他的表情似乎自己是擎天柱,少他一根天就塌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有小太监说太医来了,老太监忙收了声,一脸正经严肃,眼皮耷拉着像是没睡醒。
  太医看过了说任君紫要静养些日子,每日再贴些膏药配合着才好,以后最好不要再碰到了。大概再碰一次任君紫就得下半辈子依靠轮椅了。
  膏药,大概这就是真正地狗皮膏药了吧?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任君紫每日里扶着腰走路,有几个小太监见了她便笑,说她像是有了身子的女人。
  养着病,任君紫每天趁没人的时候去熊舍看看,和那写可怜的熊隔笼相对泪眼。
  还没等伤养好,得意太监任君紫又被调去伺候“武士熊”。
  原来熊与熊只见也有天差地别的精神状态和待遇。
  这一群绝对的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皮毛水一样的,用广告语来形容就是“此刻尽丝滑”。
  虽然如此,任君紫还是惦记着那群可怜的胆熊,因为那次的事件她很久都吃不下肉了。
  太阳正好,任君紫坐在树底下,一边无聊地揪着草一边无意识地往嘴里送。
  “改吃素了?”有人说道,在她身边站定。
  “大哥,你咋神出鬼没的?”任君紫问道。
  “怎么,想见爷不知道去哪儿找了?”他问道。
  “上头找去呗,大家都知道我上头有人了。”任君紫说道,歪头看他,今儿穿得真鲜艳,紫色的呢。
  “这里还好?”他问。
  “好。”任君紫有气无力。
  “身体还好?”他又问。
  “好。”
  “那能干活了?”他问。
  “大哥,有点同情心行不行?这么多太监你就非得盯着我啊?”任君紫说道。真是歹命碰上这种人。
  “也不是所有太监都欠我钱。”他说道。
  任君紫站起来,故意扶着腰:“他们都说我像身怀六甲了,你忍心让孕妇干活吗?”
  结果他说了一句让任君紫囧飞了的话:“如果是爷的孩子自然不忍心。”
  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飘走。
  “得意,你会不会骑马?”他在身后不远处问道。
  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任君紫迅速消失。
  结果,任君紫刚来这边没几天又被调往鹿苑,前去报到的途中任君紫就想,这是咋回事?那兄台真有这么大本事没事换着花样给她换工作玩?果然是上头的人,能力就是不一样。
  还好,这回的地点不那么血腥。
  任君紫这回的工作是幼鹿们的“奶妈”,不知道是她天生招动物还是她太像鹿妈妈了,反正幼鹿们很是腻着她,总爱在她身边拱来拱去。任君紫也乐得跟它们一起跑来跑去。偶尔任君紫还带着一群小鹿去散步。
  任君紫知道鹿茸和鹿血是好东西,也知道鹿肉是可以吃的。
  可是眼睁睁看见鹿被杀掉放了血还是觉得太残忍,尤其——那还是一只她抚养着的小鹿。
  任君紫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气发泄不出来憋得难受。
  傍晚时分,喂完了小鹿,任君紫仔细地盯着它们看,可爱的小动物们还不知道等待它们的命运呢,一个个吃得高兴继续在她身边蹦来蹦去。
  天已擦黑了,任君紫知道鹿苑有一处小小的树林,偷偷摸摸跑过去,任君紫对大树拳打脚踢仍然觉得火气发泄不出来。
  “手不疼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任君紫一跳。
  阴暗的树林一端站着一个人。
  “大哥,你总跟着我干什么?我又逃不掉也没打算逃。”任君紫说道。
  “杀了头鹿而已。”他说道。
  “什么叫而已?那是我养大的能不心疼吗?为啥非得要杀那么小的?它才活几天啊?啥都不知道呢……”任君紫说道。
  “小七,你可吃猪肉?”他问道。
  “吃!”任君紫斜了他一眼:“如果猪是我养的我也一样心疼。”
  “心疼过了就算了,有句话叫各安天命,你记着。”他说道。
  “记着能挡住心疼吗?”任君紫长叹口气:“大哥,拜托你,下次给我换个不见血腥的地方吧,再这么下去等四个月期满我都抑郁了。”
  “不见血腥的?我想想。”他说道,半晌说道:“要说不见血腥的,皇上身边倒还好。”
  任君紫从鼻子里哼了哼:“有人刚告诉我,这宫里想要平安活着伺候畜生是最好的。”
  “你……你的意思是伺候皇上还不如伺候这群畜生?”他问道,声音里隐隐有不悦。
  “那是啊,伺候畜生可以对畜生大呼小叫,伺候皇上卑躬屈膝还可能——咔嚓呢。”任君紫说道。
  “有理,那再容我想想。”他说道:“你先回吧,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呃……上头有人果然好。
  没几天,上头的人发挥了作用,又将她调去喂鸟,任君紫这回仔细看过打听过了,这些鸟不是用来的吃的,纯观赏用的,这才稍稍放了心。
  鸟儿们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铜丝网围起来的笼子中,笼子中还有不矮的树,树干上的鸟笼远远看去倒有些像高楼大厦的一个一个窗户。
  终于,任君紫可以不用见血腥了。不仅如此,任君紫那许久未练的“凌空飞度”也重新派上了用场,每次放开它们的小脚链它们不肯痛快地回来时任君紫便施展这功夫到处抓鸟。
  可惜,小太监们没见过啥世面,不知道她这是绝技,都夸她“杂耍”耍的不错。
  算算时间,进宫已经快一个月了,如果继续在这鸟笼待着余下的三个月好像也不错。
  可惜,天不是总遂人愿的。
  那天,有太监来传旨,说清苑公主那对画眉死了一只,让它们赶紧补上一只好看的,正巧那时候鸟儿们处于“放风”时间,鸟笼总管二话不说提溜出会杂耍的任君紫去抓鸟。
  这画眉鸟有好几十只,她抓来一只那缺德大太监便说不好看,直累得任君紫气喘如牛。
  飞——落——飞——落……
  已经抓了六次了还不满意,任君紫的耐心有点不够用了。
  还好,第七只太监满意了,不知道是因为任君紫黑着的脸还是因为那只画眉确实入了他的眼,总之他趾高气昂地拎着鸟走了。
  任君紫一屁股坐在地上,可真是社会没地位。
  累了一身的汗任君紫和总管告了假要去洗澡,偷偷摸摸擦着身子擦了一半儿门被敲得山响,胡乱裹了胸穿好衣服跑来开门,一个小太监拽着她就跑:“得意,快点儿,公主来了,说那只画眉不好看,要重新挑。”
  娘的!
  跑回鸟笼,远远的便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背影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真难伺候。
  抓一只,不行。
  再抓一只,还是不行。
  ……
  任君紫又一身臭汗的时候那女子说话了:“得了,笨劲儿的。”一挥手,身后一个侍卫跃身而起抓了一只画眉下来。
  这年头,杂耍也不好混啊。
  任君紫兀自喘着,等着这麻烦小姐快滚蛋。
  “喂,你过来。”麻烦小姐娇声喝到。
  “还不快去,公主叫你呢。”旁边的小太监见她有点愣神便推了她一下,任君紫这才回过神,狐疑地来到了那清苑公主面前。
  “你就是皇兄赐名的那个得意?抬起头来?”清苑公主说道。
  任君紫依言抬头,听说了,皇帝家的人没事就喜欢研究人家脸蛋,跟相面的一样。
  清苑将她上上下下看遍了似乎还不尽兴,又绕着她左左右右看了一圈。
  “卢成仁,这个任得意我带走了,以后抓鸟用。”清苑公主说道。
  任君紫一愣,不会吧?看上她了?
  那鸟笼的总管自然忙不迭的答应。
  任君紫想着,完了,这回上头再有人也没用了,谁能跟公主对着干啊。
  人啊,果然不能太有才。
  临了,任君紫想了句最没用的话。

  第 28 章

  到了清苑公主的清乐宫了任君紫才想起来琢磨为啥她就看上自己了呢?难道自己看着像小白脸?
  清苑公主还围着她转圈,转得任君紫有点眼晕了。
  “得意,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免得浪费了你那本事。”清苑说道。
  不知为何,任君紫听她这么说心里一个激灵。
  真想对她说一句“大姐,我上头有人。”
  这清苑公主果然是公主派头,每日里对宫人颐指气使,上梁不正下梁歪,清乐宫里的奴才有点脸面的便也是一个德性。
  难怪说啥主人养啥狗。
  主人没事丢鸟让她去抓,狗腿子没事飞了个风筝踢飞了个毽子也要她去树上捡,不过也好,她飞度的越来越熟练,估计再练练就可以不用那白练了。
  体态越来越轻盈绝对是女人的梦想,可是再轻盈的体态也没法阻挡“每个月那几天”的沉重腹胀感。
  任君紫已然进宫一个多月了,上次大姨妈来的时候她就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用过的那啥都给挖坑埋掉了。
  这两天肚子又开始胀了,任君紫有点担心,天天这么飞来飞去的抻着她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那该死的“上头人”也不来找她了,大概是公主的名头太过响亮吓得冬眠了。
  大姨妈如期而来,任君紫肚子疼得很又不敢在房间里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只好忍着。实在忍不住了便找了借口在花园里走来走去,这样运动一下总还能舒服点。
  溜达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回走,以便大家找她“杂耍”的时候找不到告状到清苑公主那里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了房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却又看不出什么。算了,一天天的这屋子也没个锁,出来进去的都当菜市场一样,反正她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正打算爬到床上趴一会儿歇歇,一个小宫女忽然出现了,小白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声音甜得腻死人:“得意,公主叫你呢。”
  任君紫一骨碌坐起来笑了:“有劳甜儿姐姐,我这就去。”
  “走吧,一起吧。”小宫女看着她笑。
  两人一路走,任君紫心里便打鼓,到底是啥事?总觉得这丫头笑得不厚道。
  到了,却见太医正给清苑公主请脉,任君紫偷瞄一眼,这容光焕发的也需要看病?当然,也许人家是例行体检——那太医长得蛮帅,就是脸冷了点,和锅底灰大哥有得拼。
  话说,公主请脉让她一个“太监”来参观啥?
  眼见着周围的大小宫女们对那帅太医频送秋波,任君紫忽然想到,不知道这太医每次来看脉是啥心情回去的。
  清苑的脉看完了,想也不可能有啥病症,估计是眼病,所以来让帅哥来给她养养眼。
  “得意,你过来。你们都下去。”清苑说道。
  小宫女小太监们不满地瞪着她出去了,任君紫这个忐忑啊。
  “得意啊,我看你脸色不好,正好沐太医在,便宜你了,顺便也看看吧。”清苑说道。
  “回公主,奴才没事。”任君紫说着。
  “少废话,过来。”清苑说道。
  任君紫就算反应再慢这回也知道清苑的用意了,单给她看病还偏偏挑她大姨妈做客的时候,目的不言而喻。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只得磨磨蹭蹭地来到清苑面前。眼珠子四处乱瞄。
  沐太医的手有点凉,他那两道眉毛也是越来越皱。
  “沐太医,得意是怎么了?脸色这样煞白的,怪吓人的,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吧?”清苑问道。
  “回公主,得意公公的病在下有些不确定,似乎是气血不调。”沐太医说道。
  “气血不调?是不是信期气血不调?”清苑问道。
  “按脉象来看是如此,只是……”帅哥看看她,估计在想就算阉人是半个男人怎么可能有信期。
  “别被她这身打扮骗了,本宫是为了让她每天飞来荡去的方便些,毕竟女孩家儿这样会被笑的。”清苑公主说道,话接得自然,眼神看向任君紫:“得意,还不谢谢沐太医?”
  “是,谢谢沐太医。”任君紫嘴里说着,心里却忐忑,这清苑公主揭穿她的性别是为啥呢?有啥好处?
  不明所以中。
  沐太医告退了,清苑又绕着她看了一圈:“你堂堂山鬼混到宫里干什么?”
  任君紫一愣。
  原来当日和她比高音的就是这妞啊。早知道有一天落她手里自己当初嗷嗷个鸟啊。失策失策!
  “快说啊!你不是厉害吗?不是山鬼吗?不是还会桀桀地笑吗?怎么不说话了?”清苑公主说道。
  啥耳朵,她明明说她是山鬼的随从。
  “公主,您错怪奴才了,奴才若是以前见过公主金面一定记得的,毕竟公主您这样美丽高贵,岂非常人所能及,奴才就是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不了公主您。”任君紫说道。
  一只手又揪上的耳朵:“本公主听过的奉承话多了,就你这种水平还想糊弄过去?说,你混进宫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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